非语言交际在演讲中的运用研究①
郑晓春
（泉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福建 泉州 362000）
摘 要： 非语言交际是演讲的语用补偿，它和语言系统一起构成完整的语言行为。非语言交际作为伴语言的存在，对口头语言起着调节、补充、强调、辅助、替代的作用，能解释、说明难以言表的内容。非语言交际主要分为客体语、体势语和副语言。在演讲中，演讲者要善于应用非语言交际，让语言系统、声音系统、表演系统、主体形象系统等在整个演讲活动中协调统一、形成“演”的再现美和“讲”的形式美。
关键词： 非语言交际；客体语；体势语；副语言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除了语言还有非语言系统。非语言交际是演讲的语用补偿，它和语言系统一起构成完整的语言行为。非语言交际作为伴语言的存在，对口头语言起着调节、补充、强调、辅助、替代的作用，能解释说明难以言表的内容。非语言交际从狭义的角度来定义，主要指手势、表情、目光、身体移动等有别于语言的行为；从广义的角度来定义，它包括与身体有关的信息，如相貌、服装、所携道具以及与声音有关的因素，包括声调、口音、音质、音色、配乐等。不少学者对此有林林总总的分类，但一般都脱离不了客体语、体势语和副语言。
一、客体语
客体语主要指演讲者的相貌、服装、道具等。客体语能够直接被听众的视觉所感受，属于“第一印象”。根据社会心理学的观点，听众常常具有以演讲者的仪表、衣着来判断演讲者是否与自己具有一致性的倾向。〔1〕在灯光绰绰的高雅晚会和尘土飞扬的户外广场上演讲，演讲者的服装或端庄典雅或休闲潇洒，要有场合之分。演讲人亮相后，仪态仪表所体现出来的真诚、善良、淳朴、憨厚、直率......都会为演讲的内容加分；狡猾、猥琐、萎靡、瑟缩、自卑......都会不由自主地削弱观众对演讲内容的可信度。下面着重谈谈演讲中客体语的服饰与道具。
（一）服饰
服饰是教养与阅历的最佳写照，在演讲场合一般是穿制服、正式职业装、半职业装，体现出专业职业的特点。当然为了主题的需要，也有穿民族服饰的，一般与特殊的地域有关。在一次演讲比赛中，有选手穿上富有闽南风情的惠女服饰，体现惠安女勤劳、贤惠、爱拼敢赢的气质，让评委眼睛一亮。
在国内大型的演讲比赛中，男士一般着经典款式的西装有权威感。而在TED等国外演讲中，男士一般会穿宽松的外套、夹克和西裤。女士的演讲服饰一般是套装或者裙装。小西服和直身裙是当今演讲受欢迎的女士服饰。体现出专业干练，同时又不失女性美。
社区大学特别重视成人学习的特性，将学员视为学习的主体，教学内容也专门针对社区学生学习的需求。这是社区大学教师和其他普通高等教育或者高等职业教育教师的不同之处。社区大学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容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道具在演讲后半部分出现往往对演讲情绪起推波助澜的作用。在北京卫视《我是演说家第5季》第2期迪亚拉医生在演讲即将结束的时候脱下了帽子，深情讲述这是青海的一个村民送给他的，村民那殷切的目光使他时刻记住自己的使命和责任。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具成为中非人民、乡村医生与病人间友谊的见证，无疑使观众和演讲者的情绪达到高潮。
在这个演讲中，他的丰富的面部表情令人尤为称道，即使只是笑，也有不同的笑法。如笑一下，低头；掌声过后，有点受宠若惊，扬眉，咧嘴，偏头微笑；忍不住笑出声，自我解嘲，低头；转头从左看到右，伴随观众笑了两次，延迟12秒沉默；笑一下，手轻松地拍口袋；自豪地笑，边说边忍俊不禁了；笑而不语数秒，左看右看；侧看一边笑，慢慢转头，扬眉，笑摸鼻子2次，5秒停顿数秒；扬眉、断续笑、缓缓地仔细看左右观众、咂嘴；先于观众而笑、咂舌；手在胸前搓着，在回忆，舔唇笑一下；手势向下压；哑然，呵呵一笑等等。
（二）道具
马克思和恩格斯曾指出：“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1］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与建设事业，是属于千百万人民群众的事业，是党领导人民群众从独立统一走向民主富强的伟大事业。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形成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只有被人民群众掌握，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在着装上，秉承“魅力来自色彩，品味来自风格”的原则。着装应该了解关于服装色彩的基本知识，如颜色的冷暖、构成的色相、颜色的明度和纯度构成的色调。色彩的冷与暖，质地的软与硬都是值得考虑的细节。清新明亮的黄色、光泽鲜艳的淡绿、沉稳端庄的铁锈红、华丽富贵的紫罗兰都是有特定的“颜色语言”。彭丽媛的服饰曾一度成为广泛关注的焦点，国际媒体广泛赞誉彭丽媛亲和温婉的形象。彭丽媛在联合国的英文演讲中，她着装清爽雅致的杏黄色的七分袖外套，花型胸针，颜色温暖，简洁端庄，体现了中国女性特有的秀外慧中的气质。
道具是不可忽视的一环，有时是作为更形象地阐述科学道理的必备之物。在TDE的演讲中，Jill Bolte Taylor的演讲《My stroke of insight》（吉尔伯特泰勒的奇迹）中，在2’27秒时，叫助手带上来一个真实的大脑。她娴熟地戴上手套，把大脑分为两半，详细介绍了大脑的这两个半球的大脑皮质和胼胝体。等助手拿下台，还边脱手套边打趣地说：“我们的右脑半球负责我们现在的事情。”（3’42秒）因为Jill Bolte Taylor讲述的是深奥的脑科学，道具使她的演讲增加了形象感。
二、体势语言
体势语言包括面部表情、手势、姿态、空间距离、方位等。美国心理学Birdwhistell又把它称之为“光学动力符号系统”。身体各部位运动着的肌肉和器官包括头、面部、手、臂、腿等运动都可以沟通和交流信息、感情和态度，以身体传递语言所难以言表的信息。
（一）面部表情
在D城，麦小秋已经和一个人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人她叫饶哥。她不知道该怎样丈量她在D城的时间，从来到D城离开D城又回到D城，零零乱乱的日子大约已经有五、六年了。在她25岁的时光里，D城的生活占了她五分之一的光阴，而这五分之一几乎是她步入社会的全部。
服饰美学要求是：合体、入时、从俗。在演讲中，人体、服饰和自然界的变化保持和谐统一，符合民族和时代审美习惯和审美趣味。2017年特朗普的国会演讲“首秀”的着装获得媒体点赞。宽松肥大、大大咧咧衣着风格的他改成了几近黑色的深蓝色西装修身样式，换上更具时尚感的条纹深蓝色领带，显得更庄重严肃。在纽扣细节上，过去总是敞开着，休闲随意，很少扣西装纽扣。但是这次，他在演讲时扣上了西装纽扣，清爽利落，更有精心装扮、量身定制的意味。〔2〕而与此相反，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曾在青年时代参加日本众议员竞选活动时受到致命打击，他穿着大礼服、戴着白手套，与当时人们的审美趣味大相径庭，继而人们对他产生了厌恶感，可想而知演讲的效果了。
纵观迄今为止世界最受欢迎的10个TED演讲，排名第一的是全球著名创造力研究专家Sir Ken Robinson就是否具有创造力的教育体系进行探讨的演讲。“教育扼杀了人们的创造力”，Robinson的这句话引起了许多人的深刻共鸣。Robinson的这次演讲在互联网上被广泛转载已达1100多万次，是TED有史以来被观看最多的一个视频。
Robinson的演讲不仅观点新颖，他幽默的演讲风格和丰富的面部表情生动地诠释了演讲内容，拉近了和观众的心灵的距离，极大地增强了演讲效果。
（二）手势语言
手势作为非语言交际的主要形式，在谈话、独白、叙述等语言活动中常常替代言语或伴随言语起调节、强调、补充及重复等作用或功能。这种语伴手势常常以象征、拟形、强调、节拍为主。目前最有影响的分类是McNeill的与言语相关的四种手势系统，即图式（iconic）手势、隐喻（metaphoric）手势、指示性（deictic）手势和节拍性手势（beats）〔3〕。语言的意象图式中作为手势的潜在形象，手势语言具有模糊性和多义性，和明晰、准确的语言一起能够起到协同表意的作用，能自由地揭示思想。但无论是哪种手势，一般都是对语言的表达、表现和强调。〔4〕
北京卫视《我是演说家第5季》主题是在伟大的变革中奏响新时代最强音。迪亚拉是一名来自非洲的外国人，是第一个获得中医学博士学位的外国人，自比黑求恩，讲述扎根中国农村，培养乡村医生的故事；帅气气象主播刘晓东讲述被雷劈、被风虐，甘做风雨中最美的逆行者的故事。下面以他们的两段演讲视频为例，考察他们的演讲手势。
本文主要利用“过程—事件”的分析方法，从“策略主义”视角对地方政府应对钉子户抗争的行动逻辑进行实证分析与理论解读。通过对江苏省A市J、X、S社区三种类型钉子户的实践考察，研究发现，在新时代社会转型发展期，地方政府更多是应用一系列“软手段”回应钉子户的抗争行为，包括：妥协让步、间接动员、参与调解。这种“软手段”本质上是一种“不问过程只求结果”的“非正式策略”，体现的是在压力型体制之下地方政府“避免出事”的治理理念，以此为准则，由此形成了一套地方政府在新时代基于“不出事”的治理术。
相比较而言，迪亚拉在图式手势上居多，占比18.8%，有较多模拟的动作，反映行医中具体词（例如：扎针）和行为（例如：抬起）的语义；刘晓东作为主持人，有丰富的语言表达经验，习惯上的简单的重复性的节奏性动作较多，占比36.8%，对词或词语的重音强调较多，这反映出职业习惯对演讲手势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两位演说者的隐喻手势都较多，达到31.3%和23.0%，说明在阐释抽象概念时，不论国籍和职业都会不约而同地使用表达隐喻源域的手势，这也说明隐喻是人类根深蒂固的普遍思维，不仅表现在隐喻的语言上，也体现在隐喻的手势中。
引理1(Johnson-Lindenstrauss引理[13]) 令0<δ<1,S为n维欧几里得空间Rn中的一个有限点集,则对于任意的整数d≥Clog|S|/δ2,存在Lipshitz映射Φ:Rn→Rd满足
三、副语言
副语言包括发声系统的各个要素：音质、音幅、音调、音色、沉默、节奏等。主题的多样性，要求用不同的副语言来体现。音质是人声线的韧度弹性。例如有些人天生音质深沉、有些人天生清脆，在演讲风格上要与之匹配。情感错位是一个常见的问题。如对生命的敬畏就不能习惯性的激越高昂；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就不能过分凝重，严肃。看准碟下菜，才能以精确表达。
歌手孙耀威在《我是演说家第五季》演讲台上含泪倾诉自己25年被雪藏的经历，娓娓道来、数次沉默，饱含对过去生活的怅惘，节奏处理非常到位，当时许多人泪崩。这就是节奏的魅力。而激昂型演讲结尾处常常有数个排比如长江之水滔滔而至，气象澎湃别有一番神采。《我是演说家》冠军刘媛媛就是一位热情洋溢的演说者，常常在演说时有着高昂的声调、自信的语气和一泻千里的节奏，体现了年轻人新鲜的思想和蓬勃的活力。在《寒门贵子》演讲中，她注意了声音中音节、音色的调配，整齐而不呆板，匀称而不雷同，变化而不散乱，音调参差有致，体现艺术美。
声情并茂、声随情走是演讲的艺术，副语言的准确表达就是为了“情”。有绘声绘色、笑声朗朗的暖色调，也有痛苦悲伤、惆怅满怀的冷色调。诸葛亮舌战群儒是《三国演义》中的经典片段。周瑜为夺荆州殒命，诸葛亮为了孙刘两家联合毅然入虎穴之地为周瑜吊孝，诸葛亮哭诉衷肠，以睿智和真情的演绎感动了东吴，诸葛亮充分运用了副语言，最终虎口脱险。因此，演讲中的情只有发自肺腑才能打动人心，把“情”用“调”演绎出来。〔5〕
总之，演讲作为艺术性的活动，演讲者和观众在同一时空的影响和支配下，为了发挥演讲的最大效能，就要充分重视非语言交际，让语言系统、声音系统、表演系统、主体形象系统等在整个演讲活动协调统一，形成“演”的再现美和“讲”的形式美，让观众的视觉和听觉都得到艺术的享受。〔6〕演讲者把情感通过情态、色彩以及表达的形象来传输、激励和感染他人，让思想充满力量。有了非语言交际，演讲才最终成为富有审美意义的、有感染力、传播思想的高级语言活动。
参考文献：
〔1〕〔6〕田娟娟.演讲的语用因素考察〔D〕.上海：华中师范大学，2008：43-46
〔2〕廖勤.外媒解读特朗普国会演讲中的那些着装和肢体语言 〔EB/OL〕.2017-03-02https：//www.jfdaily.com/news/detailid=46172.
〔3〕杨晓琼.手势语言观—手势语言的新视角〔J〕.宜春学院学报，2011，（2）：179-181.
〔4〕李玮.大众非语言传播：应用、功能与表意〔J〕.今传媒，2017，（6）：13-14.
〔5〕齐悦.准确把握演讲中的情感语调〔J〕.现代交际，2010，（4）：38.
中图分类号： H1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5646（2019）02-0052-03
①本文系福建省教育厅2016年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课题“非语言交际在演讲中的的运用研究”（JAS161026）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 郑晓春（1972-），女，福建泉州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责任编辑 澄 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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