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性、性别与休闲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性别论文,女性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女性、性别与休闲等话题在西方不同文化里受到关注已逾25年之久。截至1980年，学术界除了对男性和女性的休闲活动进行比较外，鲜有人撰写女性休闲的论文。但从那时起，伴随着女性休闲研究资料的日益增多，人们对西方女性休闲模式的研究有了更多了解[1-4]。女性休闲模式高度语境化，其中文化和宗教活动对女性休闲模式的影响尤为重大。本文的目的是要从一名美国女性的角度来纵观女性、性别及休闲问题，以期从跨文化交际视角提出某些可供人们进一步探讨的议题。
同时探讨女性、性别与休闲这三个问题是一项必要而艰难的任务。近年来，相关研究已取得了很多成效，但这些成效与其他研究领域的差距依然明显[5]。有些国家已出台法律政策，规定在社会生活各个方面表现出的对女性的歧视均为非法行为。作为个体的女性竭力在自己的生活中寻找休闲，并参与不同的休闲活动，这种现象似乎已在全球范围内日益普遍。然而，在许多国家，男性和女性在休闲问题上仍存在差距；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相同文化背景和不同文化背景的女性休闲同样存在差异。比如，在同一个国家，低收入女性可能不得不正视自己与收入丰厚的职业女性之间的休闲差异。还有，许多亚洲女性尽管其生理特征与许多美国女性完全相同，但其休闲差异可能相距甚远。
性别是指人们对生物学概念中的男性和女性的社会和文化认识。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到生命终止，性别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或她）的生活。从孩子们出生那天开始，父母即通过衣着和玩具有意或无意地教育其性别身份。性别角色在生活中既是外在的，又是内在的。所有的性别表现都可以在休闲生活中得以体现。然而，休闲既为抵制性别，也为再现性别提供了一个场所[6]。所有男性和女性的生活都带有性别特征，由此我们会发现许多女性在生活中存在共性，而男性和女性的生活却存在多种差异。但每个人都希望找到各自生活的定义、意义及质量，休闲则为其生活的幸福作出了多种贡献。
一、女性、性别及休闲语境探讨
20世纪60年代后期，世界范围内兴起的女权运动并未明显改善女性休闲，直到20世纪80年代（至少在西方国家文化里），这一现象才得到改观。人们往往认为，与女性的工作和家庭相关的其他事宜相比，休闲远没有那么重要。妇女的休闲就是家庭休闲，或者说母亲的工作完全是休闲，上述论断都是错误的。女权主义运动时期就有人提出这样的假设，即假如女性在工作等领域享受或得到与男性平等的权利，她们自然也应该享受同样的休闲权利。越来越多的女性在生活中获得了一种权利赋予感，同时也获得了一种可以享受休闲的权利，在生活质量上找到了平衡点。正因为性别在绝大多数社会里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影响女性休闲生活的变化因素也会影响到男性。从女性的角度来分析休闲，有助于考察休闲的意义，考察怎样理解性别才能给每个人带来社会生活的变化和休闲的机会。
为了促进众多不同男性和女性的社会变化，我们应该将哲学研究与社会活动相结合。女性主义研究视角以理论和哲学思想为基础，可为理解、阐释和改变社会的运作方式提供基本框架。各种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都以哲学为理论框架，其基本概念体现于女性和男性之间的平等、权利赋予和社会变化等诸多方面。这些理论框架具备某些内在性目标，其中包括显现女性生活及其地位，重新定义现存的社会结构，而不是在一个不平等的社会体系中寻求平等；还包括通过主宰各自生活的权力，使女性和男性都能拥有尊严和选择自由。
Bell Hooks在其专著《个人需知的女性主义》中，将女性主义描述为“一场结束男性至上主义、男性至上主义剥削和压迫的运动”[7]viii。男性至上主义是一种信仰，认为男性比女性高人一等，男性也以此作为控制女性的理由。胡克斯指出：“设想一下，如果人们能生活在一个没有性别主宰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和女人虽外表有差异，甚至并非总是平等，但相互之间的共同追求是两性关系形成的思想准则。”[7]x。这一追求反映出女性主义在分析休闲行为时发挥出的潜能。
女性主义这一涵义十分丰富。历史上研究者要么往往忽略女性，要么往往描述女性与男性之间主要存在怎样的差异，而没有对存在这些差异的原因、男女之间除了生理差异外还有什么差异加以分析。由于自由秩序的存在，或正是这种生理差异造成了女性在许多方面不如男性，典型地体现为女性没有男性那么有权力、有影响、有种种资源。女性主义研究视角则重点关注男女之间的平等、权利赋予及社会变化。女性主义者认为，未成年女性和成年女性之所以会有不同的经历，是因为她们在发挥其潜能时受到强制性的外在约束，某些女性和其他“没有权力”的群体在社会化过程中将这些约束内在化了。
换言之，女性主义像资本主义或共产主义一样，也是一种哲学思想，也倡导一种可以付诸实践的特殊信仰体系。女性主义者认为，所有的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在包括工作、教育、家庭生活、休闲在内的各个领域里都应该享有平等和公正地表达自己思想的机会。然而，并非所有女性主义者都持同样的观点，或都会接受相同的策略，她们甚至对问题的症结都存在分歧。然而，不管采取何种策略，女性主义力求为女性，同时也为男性寻求充分展现自我的机会。女性主义研究的焦点是通过赋予每个女性权利和显现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来重新定义女性的生活价值。不管性别期望和性别关系如何，女性主义都是一种对两性的差异和相似之处同时加以赞美的世界观。
权力和权力关系是女性主义思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权力在传统意义上指“施权力于”（power over），或统治。French曾详尽描写过“处事天赋”（power to），指能力和才干，暗含一种自由[8]。这种概念将休闲思想视为一种选择自由，也是一种摆脱与休闲相关的性别期待。很多西方休闲哲学家认为，休闲的力量就在于有选择使用时间和休闲活动内容的自由和机会。倡导自由追求和享受休闲者并不一定是女性主义者，但女性主义者为考察女性、性别和休闲研究提供了一套理论框架。
二、关于性别与休闲的基本设想
探讨21世纪的女性休闲，需以探讨性别角色和性别关系为中心。最新研究对显现女性生活、关注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历史以及休闲都产生了一定成效。然而，性别概念要求人们在一个更宽泛的文化语境内来理解男性和女性。性别研究为人们以文化差异为依据来研究两性关系提供了一种分析方法，这种差异可以制约或促成不同社会的男性和女性休闲。
因此，性别是指社会决定对男性和女性各持怎样的期待和表现，或者说，做一个男性或女性意味着什么？进一步而言，与其说性别是一种固有的生理特征，还不如说性别是一种持续进行的过程。人们要了解性别，要在其生活的方方面面履行性别职责。男人和女人都要从小了解性别，其途径往往是通过玩耍和休闲活动，并将一辈子延续下去。
从宏观层面看，性别显然表现为一套结构性的社会关系。从微观层面看，性别关系是通过个人的日常活动和体验而得以产生和再生的。再者，正如Deem所认为的：“性别绝不是指‘女性问题’”[9]30。换言之，一个男性或女性对性别问题的解释方式，会受其学到的社会期待的影响，也会确定其一辈子的行为表现方式，其中包括多种形式的休闲行为。
用女性主义的方法来研究女性休闲，已做到力求让人们理解有性别歧视的生活经历是如何限制女性休闲的。学术界出现了一些新的理论动向，以探讨休闲活动是如何强化或再现结构性性别关系的，或休闲有时是如何被视为一种对这种关系的抵制形式的[6]。性别和休闲可以相互作用。具体来说，休闲可能会为男性或女性提供一个体现或抵制传统性别角色的途径。换句话说，不管是社会主要期待女性为贤妻良母，还是强调男性的阳刚之气，以此为标准，性别都会影响个体的休闲。
三、女性、性别与休闲研究
过去50年里，女性主义研究以及有关女性和休闲的研究都经历了多种变化。即使在过去的25年里，女性在休闲研究中也通常被忽略[10]。举例说明，休闲以往都是通过与劳动力市场的关系来界定的，而在劳动力市场，女性是隐形的，故遭到忽略。有人提出，女性应该和男性一样体验休闲。学术界也在引导女性学者从事男性学者定义的休闲研究，她们还因顺从男性学者的观点受到嘉奖。因此，有关女性的研究、为女性辩护的研究、女性从事的研究，以及认同性别分析的研究，在西方的不同社会都相对较新颖。
最先从事女性休闲研究的学者们意识到，在以男性为中心的行为模式和休闲体验中，属于女性的生活被隐藏，她们对此提出过质疑。显现女性的生活成了当时休闲研究者一道必须面临而又难以逾越的障碍。传统的休闲研究将女性生活排斥在外，这一现象是对休闲研究的某些中心准则的挑战，比如，自由是否是女性休闲的一个基本元素。传统的休闲研究以男性为导向，女权主义学者们通过突出这一事实，对以往的不适应女性生活和女性休闲的理论提出了质疑。在为更好地理解女性生活而探索新的研究途径时，人们也开始意识到，已有的休闲理论在辩解男性休闲问题时也不能产生良好的效果。
既然女性休闲应该得以显现，而且值得研究，女性休闲研究就将其他学科与对性行为和性别差异的日益凸显相比较，因为这些现象导致性别研究就是女性研究，最后也导致了目前的研究以性别分析为重点[10-11]。
研究差异可采取多种形式，关键是要确定这些差异是否重要、有多重要。从统计学的角度来看，探索重大差异是进行社会科学研究的必要条件。然而，探索差异的挑战意义在于，要确定差异意味着什么，在现实中，“差异产生了怎样的差异”[12]79；还要确定“识别或区别差异”之间的并列关系[13]77。男性或女性的差异，其意义远不止在性别差异本身（它还将造成一系列差异）[14]。
差异并不一定暗指高低等级，也不应该与生理缺陷联系在一起。因此，在辨认差异性的构成因素时，种种问题便出现了。与什么的差异？谁来决定差异的具体含义？差异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文化作用，而非生理性别？女性和男性之间明显存在某些生理差异。然而，女性生活的文化和历史性质表明，差异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而非人们发现的，而且包括休闲行为在内的带有性别特征的行为是后天学来的。
有关性别差异的休闲研究显示出男性和女性在休闲参与模式、休闲机会及休闲制约因素等方面存在怎样的差异。然而，该项研究表明，差异是存在的，但这只迈出了显现女性休闲的第一步，还需要探讨造成差异的原因。差异不应该是结论，而应该是评判怎样考察女性与休闲的起点。例如，比较女性和男性之间的休闲时间和休闲活动可以成为一个研究课题，一是因为男性和女性各自的实际情况和生活方式存在差异；二是因为计算休闲时间或休闲活动的具体措施可能存在偏差，通常会以主导群体男性为导向。女性在阐释休闲问题时可能会得出与男性不同的看法，生活的其他方面亦如此。只要存在差异，就有必要对这些差异加以考察，不应依据性别来判定这些差异孰是孰非。
差异存在的原因很多，这些差异为人们进一步分析休闲生活意义、确定为避免差异导致不平等而采取何种措施提供了一种语境。正因为早期的女性和休闲研究未能就差异存在的原因提出深刻见解，一些女权主义学者便转为仅仅考察女性，而没有与男性作比较。
这项以女性为中心的研究从多视角来显现女性生活，其作用非同寻常。例如，Skowron等人探讨了拉美国家女性在公园里参与休闲体育运动的时间。她们发现，缺少时间和孩子没人照管是限制女性休闲的主要原因[15]。Yarnal等人对年长一些女性的娱乐活动做了调查，这些妇女觉得自己成年后就不再有尝试娱乐的机会了[16]。这些学者们还从具体的某类女性的视角考察了许多其他例证，这些例证都涉及女性的户外活动和其他娱乐活动。但学术界批评该研究的某些观点似乎使女性的生活范围更为狭窄了，而未能将女性休闲拓展到一个更宽泛的研究领域[17-18]。鉴于这种批评意见，正在兴起的女性休闲研究要与同时影响到男性和女性的性别研究相结合。
性别和休闲研究可能牵涉两性差异，但关注的焦点是要理解引起两性休闲行为差异的潜在原因。性别分析还包括考察性别的文化隐含内涵。例如，性别在中国的含义可能与其在美国的含义不同。性别分析也要考虑文化因素。因此，性别研究为处理人口、社会、经济、政治气候等复杂问题，以及解决男性和女性休闲的影响因素等复杂问题开辟了道路。在人类社会历史的任何社会里，女性的地位始终被认为是该社会所达到的文明水平的最显著标志[19]。休闲既可以是一笔重大的社会资产，又是女性和男性生活之间的一个明显鸿沟。
四、关于女性与休闲的研究
在过去的近三十年里，女性与休闲研究经历了一个变化和发展的过程。笔者和同事们为对这一过程进行一个全面的评论作出了巨大努力。第一阶段的评论研究涵盖了从1980年至1989年间在北美和英国期刊上发表的有关女性休闲的研究成果[1]。该文献资料表明，女性群体中存在共性，女性休闲的“意义”开始凸显。该评论分析显示：（1）女性在休闲机会方面普遍存在不平等；（2）女性寻找休闲社会关系；（3）女性的休闲时间零散；（4）女性的休闲优势只局限于家庭和一些无组织的活动；（5）女性缺乏争取休闲权利的意识。
第二阶段的评论研究涵盖了1990年至1995年间发表的研究成果，这些成果拓宽了人们的理解基点，使人们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思想指导下考察休闲的多重“涵义”[2]139。20世纪90年代早期，该研究文献资料更为丰富，其中有学者驳斥了女性世界只有依附男性主宰的世界才能存在这一观点。这些研究选题逐渐转向：（1）性别解释；（2）与休闲意义相关的连续性对不同的女性群体来说时常出现自相矛盾；（3）重点探讨生活在西方不同文化中女性休闲的多样性。笔者建议，有兴趣探讨女性与性别的学者一定要继续探索女性与男性生活中所有可能存在的维度。
我们还总结了1996年至2000年的文献资料[3]。此项综合性评论分析使该研究主题分为两大类：对话和语境。对话指怎样研究和理解女性及休闲基础和模式；语境则是要围绕妇女和休闲问题的主题，潜心探讨出现的研究课题和问题。对话主题可以体现出女权主义、心理批评以及各种新兴意识形态的发展动向。心理批评着重研究与女性休闲相关的性别研究的复杂程度。在这一阶段，学者们还考察了不同女性群体的寿命等新课题。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明显的新趋势，即人们开始从日益紧迫的全球化和跨文化交际视角去探讨性别与种族、阶级之间的交叉关系。妇女在家庭中的角色也是学者们始终在探索的研究领域，因为家庭是女性应该争取实际和象征性休闲的场所。关于休闲对女性来说能否根本受益这一问题，学术界还以20世纪最后五年为研究语境进行过探讨。
因此，从20世纪的最后20年到21世纪，女性休闲研究经历了一个演变过程，即从初期只关注休闲意义，到后来意识到还要考察“女性”或“休闲”等更为宽泛的研究主题的复杂性。最新的综合评论又显示出一些其他新颖的分析[4]。例如，用于分析女性生活的某些批评理论指出，女性休闲始终带有某种政治性特征。再者，人们日益重视对带有性别特征的生活方式的抵制，这无异于承认带有性别特征的休闲正在发生变化，无异于承认很多未成年女性和成年女性欣然接受了各种丰富多彩的休闲选择可能。此外，女性生活的休闲不能同持续影响男性和女性生活的各种社会因素和性别期待区别对待。
五、女性、休闲、性别和文化
休闲研究有时将休闲与人类活动的其他方面割裂开来。Coalter指出，这种研究方法在美国很常见。他还注意到，休闲植根于社会，由此暗含着一种更大的社会文化语境，而不是像个别人定义的那样，是指诸如自由时间、活动或心境等适用于西方休闲概念化的内容[20]。
文化语境要求人们用一种全面的眼光来看待休闲，因为休闲在时间和空间上呈现出不同的社会内涵。个人喜好还有赖于各种社会和文化影响[21][22]415。人们通常根据自己的社会经历、身边人的社会经历，以及他们生活经历中的文化团体来选择休闲活动。社会或道德规范都会影响休闲，当然也会影响与性别相关的休闲方式。休闲的各种象征意义往往来自从社会化变为文化的过程。Rojek指出，男性和女性不断地在他们各自的社交世界里创造和再创造休闲机会[23]191-204。
文化内涵也有可能会给人们在明确性别、休闲及女性的意义时带来困难。Iwasaki等人从全球视角尤其是语言学视角描述过休闲这个概念是如何具有争议性的。他们对休闲作了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认为休闲是一个有种族优越感的术语，主要用于北美和欧洲人的思维方式。他们批判性地认为，这个术语让人联想起西方思想对人们思维的主宰和干扰[24]。停止使用休闲这个术语可能是消除某些误解的好方法之一。但如果没有术语来定义休闲，也会给人们理解休闲带来困难。对诸如时间或活动的定义都承载着各种社交暗示，而对许多人来说，休闲的实质在于隐含在每项有意义的休闲活动之中的各种关系和身份。
未来的机遇在于从多重文化维度来建立对休闲的理解。这个机遇需要建立一支来自不同人种的休闲研究者队伍，还要扩大那些研究休闲与不同群体之间关系的学者人数。假如休闲有助于改善个人或社会的生活质量的话，那么下一个机遇就在于如何看待休闲对社会变化进程的贡献。休闲显然既有改变社会各种不平等的潜能，也有再现这些不平等的潜能[25]。
六、女性、性别与休闲研究的前景展望
分析女性和男性的生活为理解他们的休闲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基础。尽管女性和男性所拥有的休闲时间数量是一个重要议题，但考察休闲远不仅仅是一个时间概念。休闲体验的质量以及与休闲相关的自由也至关重要。通过休闲，作为个体的女性可以学会自我尊重，并挑战某些社会限制和陈规陋习，这正是束缚她们的休闲行为、导致带有性别特征的休闲活动产生的原因。
休闲研究必须考虑社会化、生活变化及生活方式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影响。在漫长的女性生活过程中，随着角色、责任、生活中的日常问题和价值观的变化，休闲的各种意义和制约休闲的各种形式也可能随之变化[26]。休闲和这些生活因素的相互作用会有助于女性的成长和健康。人们对女性和休闲进行广泛的研究后才能提出休闲的社会生态观，该视角将社会上不同生活方式和休闲的重要性纳入其考虑范围。
当今西方社会并未能有意识地做到让娱乐和休闲在女性和男性生活中都占据突出位置。休闲可以给人带来成就感，其重要性需得到进一步肯定和认可。无偿的家庭劳动、女性成为照料老人和小孩的主要社会角色、女性受到普遍的压迫、男性和女性形象在文化中的再现，还有包括性别特征和社会控制在内的性别政治等因素，都导致某些女性和男性在休闲问题上缺少话语权。社会在变化，然而，休闲还存在某种潜能，它可以对女性和男性的个人身份和社会的相互作用发挥重要影响。
应对变化的策略是应该以个体还是以社会为中心，这个问题还可以再进一步探讨。主张微观变化的人相信，除非以个人休闲行为为目标，否则我们无法理解社会变化的成效，或者说无法理解对这些变化的抵制情绪。宏观变化理论的支持者则相信，只有社会和社会制度发生变化，个体才会慢慢随之改变。当然，微观方面和宏观方面的因素都必须予以考虑。这一观点与北美的休闲研究方式有点背离，因为北美休闲研究更多的是关注个体，而不是从宏观上关注社会和环境对个人行为方式和休闲的影响。
人们的现实生活，尤其是女性的现实生活，不只是一种个人体验或社会建构，更是在他们与所处的社区、文化及社会等更宽泛的总体结构发生相互作用时形成的创造性行为。因此，以女性、性别和休闲为视角的研究，需考察影响休闲的社会习俗和已制度化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女性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值得人们的尊重，这种尊重必须与渐变性和革命性的社会变化相一致，因为社会变化给全球的女性和男性带来合理公正的权力和地位。休闲研究可以帮助人们更多地了解人们生活和社会的变化。社会结构和个人的变化为人们将来从多种文化视角去更好地理解女性、性别及休闲提供了一个重要平台。
休闲研究应该重点关注成年女性和未成年女性角色关系所产生的影响，也包括成年男性和未成年男性。女权主义和休闲的意图都是鼓励选择，而非设置限制。休闲的核心元素是自由和选择，进而得出休闲即天赋人权的结论。休闲具备促进自我发展、自由解放和行为变化的潜能，这体现在人们生活的许多方面。现在还有许多机遇有待人们去继续从多维视角探索休闲，包括性别分析。
［收稿日期］2009－08－11
［本刊网址·在线杂志］http://www.journals.zju.edu.cn/soc
［在线优先出版日期］2010－02－24
标签：女性主义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