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守护一座城
——追记福建宁德市公安局蕉城分局副局长杨春
文／何小美
不忘为民初心
1986年11月，17岁的杨春报名参军。1990年从部队退伍后，杨春放弃了教育部门的正式编制，选择去宁德公安艇上“跑腿”。面对战友们的疑惑，他坚定地回答：“只要能当警察，哪怕临时工我都愿意。” 28年里，从刑侦民警到派出所所长，从刑侦大队大队长到分局副局长，杨春的身份不断变化，但在最危险的地方，始终看得见他的身影——遇到吸毒致幻的“瘾君子”拿着刀乱抡伤人，杨春把同事护在身后；遇到犯罪嫌疑人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煤气罐，杨春第一个冲了上去；遇到持枪嫌疑人驾车暴力冲卡，杨春一把将同事拉到安全区域……
(1)中庸思维量表。由吴佳辉和林以正2005年编制，包括三个因子：多方思考、整合性、和谐性，共13个条目，从1(非常不符合)到7(非常符合)评分，分数越高代表中庸思维程度越高。本研究中多方思考的内部一致性克龙巴赫α系数为0.62，整合性为0.73，和谐性为0.79，总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7。
他除了分管刑侦大队和扫黑办工作外，还负责上汽宁德基地项目推进、安征迁、海上养殖综合整治等急难险重任务，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挺身而出、主动攻坚，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题，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硬战。
尤某银曾经是一名老上访户。因儿子在工作期间患上精神分裂症，他便多次控告为其儿子办理出国务工事宜的劳务公司。公安机关在依法认定劳务公司无责后，尤某银仍不甘心，多年来通过各种方式上访。
2012年，杨春接手此案后也感到棘手，他多次调阅卷宗，不厌其烦地5次上门走访，以兄弟、朋友的身份化解尤某银心里的隔阂。当得知尤某银家经济困难时，他带着尤某银奔走于区直部门、街道、村委会，帮助其申请到困难补助金3万元。而当尤某银的儿子在福州住院没有床位时，杨春又伸出了援手，主动联系朋友帮忙解决了床位问题。
杨春负责扫黑除恶工作一年多时间，先后受理、核查线索191条，打掉黑社会性质组织1个、恶势力犯罪集团5个、恶势力犯罪团伙2个，破获9类涉黑恶案件106起，抓获涉黑恶犯罪嫌疑人216人，冻结扣押涉案资金401.9万元、车辆13部，中央扫黑除恶专项督导组交办和公安部下达的线索办结率达100%，扫黑除恶工作得到中央督导组的充分肯定。
2018年，全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展以来，身为蕉城公安分局扫黑办主任的杨春就对过去曾被判决过故意伤害、聚众斗殴等刑事案件的对象进行梳理，并组织刑侦大队若干小组进行摸排，查看这些对象是否回归社会、是否遵纪守法。
在杨春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尤某银早早赶到现场，泪流满面，异常悲痛，“杨副局长待我像兄弟，我今天是来送兄弟最后一程的。”
他的这些话我记了一辈子，而且使我领悟到“没有精彩的细节，就不可能有作品的生动。没有恰当的细节，就无法凸显人物的性格。”
牢记职责使命
就这样，尤某银被杨春的一言一行所感动，他开始发自内心地把杨春当作朋友，逐渐听得进杨春的意见，还经常主动找他喝茶聊天。与此同时，尤某银对警察的误解、对警方调查结果的不信任也随之彻底消除了，这起长达十年的信访积案也终于得到了化解。
在系统周密的摸排后，杨春发现部分曾作案的对象不但没有改邪归正，反而更加放肆地聚集在城南镇古溪村开赌场、抢钱财，甚至打架斗殴、强买强卖，如果放任不管，会对群众造成威胁。
“扫黑要扫早，要对群众负责！”杨春当即决定成立专案组进行侦查，掌握这些对象的日常活动规律、经营模式、消费模式、落脚点及经济特征和组织结构，并深入群众了解实情。侦办过程中，杨春5次深入村里走访摸排，11次到受害人家中拉家常、聊政策，彻底打消了受害人的顾虑。针对犯罪团伙警惕性高、抓捕难度大的情况，杨春带领战友机智灵活、用好战术，与战友起早贪黑、废寝忘食地连续奋战50多天，在涉黑组织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将其一举摧毁，66名犯罪嫌疑人悉数落网。他带领专案组调查走访群众500余人次，整理160本卷宗，移送起诉意见书达3万字。该案最终成为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展以来，宁德市破获的涉黑“第一案”，也是宁德市历年来侦办速度最快、涉及个案最多的涉黑案件。
[76]Economic Survey of Burma, 1954, Rangoon: Superintendent, Union Govt Printing and Stationery, 1954, p.10.
刘志武似乎与他较上劲，冷笑说：“我们查过寄存记录，行李寄存处都是先付费，后取行李，凶手——不，应该说是寄尸者——因为我们还不能确定凶手就一定是寄尸者，先行预付了三天的寄存费，这么热的天，以寄尸者的缜密思维，他难道不知道尸体会发臭吗？这说明，寄尸者或者是凶手早就有预谋的。”
在杨春刑侦一线连续作战的11年时间里，类似的案件有很多很多。杨春先后参与、组织、指挥侦破各类刑事案件3150余起，抓获各类犯罪嫌疑人1800多名，个人先后荣记二等功1次，三等功1次。更可贵的是，在杨春示范带领下，蕉城分局刑侦大队荣立集体二等功3次、集体三等功10次，杨春手下的一大批民警获评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省特级优秀人民警察等，42名办案骨干走上了分局领导、科所队长岗位，蕉城分局刑侦业务考评连续12年位列宁德市第一，始终保持“民警队伍零违纪、执法办案零差错、群众评价零差评”的状态，支撑起蕉城分局“全国优秀公安局”这面金字招牌。
严律己宽待人
在破案的过程中，总会面临相关的利益诱惑和人情关系，在这些面前，杨春有着铁一般的纪律作风。杨春曾办理一起涉赌案件，有一个朋友提着茶叶为涉案人员说情，朋友走后，杨春发现茶叶袋里装着30万元现金，杨春立即向组织汇报，将钱款和茶叶全部退回。杨春常跟民警说：“人都有私心，但私心太重就会迷失本心。我们都是头顶国徽的人，办了‘金钱案’‘关系案’，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从警28年，在杨春经办的数千起案件中，纪检监督部门从未接到有关他的举报和投诉，分管部门的民警也从未出现违法违纪问题。
早在2017年10月17日，杨春身体便出现了不适。在宁德市医院出具的出院记录单上，清晰记录着医生的诊疗：“患者心脏CTA提示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左冠状动脉回旋支中远段（13） 多发钙化斑块，伴管腔局限性轻度狭窄，经会诊后转入我科，转入后建议患者予以行冠脉照影进一步明确诊断，但患者拒绝，要求保守治疗……”第一次他说扫黑除恶工作刚刚铺开，要先把这一拨工作做完再说；第二次又说三屿村搬迁工作走不开，再等一等；第三次说还有一个重大案件在手上办，走不开……“等忙完这一阵子，我一定去医院检查”成了永远都兑现不了的承诺。
在对自己严格要求的同时，他却对周围的人有着更多的宽容和爱。杨春在石后派出所当所长的时候，所里的办公条件非常艰苦，每月只拿1000多元工资的杨春没有向组织开口，而是找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软磨硬泡让他出钱把派出所修缮一新。直到杨春牺牲，派出所依然欠着他的钱。他对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熟悉，杨春记得队员家里的老人生病、孩子就学、爱人就业等情况，并不时关切询问，给大家带去无微不至的关怀。在家中，哪怕工作再忙，他也会尽量抽出时间到父母面前嘘寒问暖、陪妻子做些家务、为女儿吹头发、为哥哥姐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一个人守护了一座城”，这就是公安民警杨春，他用青春与生命守护着他的城市，他用忠诚、担当与奉献谱写了新时代的人民警察赞歌。
2019年1月23日，福建省宁德市公安局蕉城分局原副局长杨春值班时突发心梗，倒在工作岗位上，不幸因公殉职，终年50岁。杨春曾荣获个人二等功1次、个人三等功2次、福建省“全省优秀共产党员”等荣誉。7月31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公安部联合追授杨春同志“全国公安系统一级英雄模范”称号；8月30日，中央宣传部在北京向全社会宣传发布杨春同志的先进事迹，追授他“时代楷模”称号。
本栏编辑／赵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