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中国工业经济研究综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经济研究论文,年中论文,工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02年，我国理论工作者以及政府和产业部门的研究人员，对产业结构变化、产业组织创新以及工业发展问题给予了较多关注，并围绕中国入世、世界制造业中心转移以及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等工业内外部环境变化展开了分析和研究。同时，对多年来持续进行的研究内容进行了追踪性研究，不断探讨总结中国工业化和现代化演进过程的特点和规律，以及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对产业结构变化的影响。
一、关于中国加入WTO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研究
2002年是中国入世元年，学术界及有关方面对工业产业结构的分析与研究的重点之一，是围绕入世展开的。并重点就汽车、纺织、能源和环保工业变动等进行了实证性研究，基本上得出如下结论：入世后原有的纺织等优势产业仍保持了比较优势，汽车等新的优势产业正在形成，中国工业结构进一步呈现优化升级的趋势。
（一）汽车工业快速增长的动因分析
汽车工业成长一直是研究中国工业经济人士重点关注的内容。2002年中国汽车工业增长较快，一方面表现在行业规模的扩张上，一方面表现在行业经济效益增长上，主要影响因素如下：
首先，较长时期存在的持币待购形成的潜在购买力变为现实购买力后有了较强的消费拉动。这一点同中国加入WTO密切关联，入世前价格下降预期得到印证后消费者购买意愿上升。
其次，汽车工业增长与宏观经济增长具有互动效应。2002年中国经济增长8％，高于2001年。汽车工业增长得益于整个国民经济的增长，同时，汽车工业的增长也成为促进整个国民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
第三，私人消费增加较快的带动。2002年汽车市场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私人轿车消费占到轿车销量的60％以上，成为拉动汽车消费的主导力量。
第四，2002年汽车工业的产业重组较快。一汽、二汽、东风这中国三大汽车集团与世界知名公司在大范围内进行了更为广泛和深入的合作，与此同时，国内汽车行业的兼并重组也加快进行。
综合分析，汽车工业的较快增长预示着中国加入WTO以后，一些产业通过调整结构和强化核心力，不断提高技术水平和市场竞争力，逐步成为新的比较优势产业。对此，国家计委产业发展司在2002年年初的报告中就曾加以分析，并提出了相应的战略措施：包括大力推动汽车工业的战略重组和国有企业产权制度改革，鼓励市场占有率高、技术开发能力强、经济效益好、企业机制适应市场变化的优势企业做大做强等内容，其政策效应逐步显现。（注：国家计委产业发展司：《2002年工业结构调整重点及政策措施》，《宏观经济管理》2002.2）
如何使汽车工业保持长期持续增长，并最终成长为中国工业的优势产业，各方面也进行了广泛探索。其中研究如何提高政府管理水平和绩效的成果较多。刘世锦认为以往我国汽车工业的散、小、乱与不当的行政干预有很密切的关系，因此主张好的政府管理应该是尽可能少的政府管理。（注：刘世锦：《汽车产业：放开市场管住政府》，《南方周末》2002.6.6）高莉根据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汽车长期发展及相关产业政策的实施情况的实证研究，提出了中国汽车工业政府管理体制和改革目标的三项原则：即市场原则；透明度原则；政府、企业和市场效率组合原则。（注：高莉：《中国汽车工业：政府管理体制绩效分析》，《改革》2002.1）吴东亮、周旭红等对管制失效的原因进行了探讨。（注：吴东亮、周旭红：《WTO与中国汽车工业的战略性思考》，《时代工商》2002.2）
（二）纺织工业保持比较优势的基础分析
2002年中国纺织工业出口实现快速增长，拉动全行业销售和利润创出历史同期最好水平。在未来一个时期的国际市场上，纺织工业也将保持比较优势及国际竞争力，对其形成比较优势的产业基础以及近期影响产业发展的因素，李质仙进行了如下分析：（注：李质仙：《国泰君安2002年度行业研究报告》）
第一，对国外商业分销业的开放使我国纺织品直接进入国外消费市场。加入WTO后，中国承诺外国公司可以在中国直接从事外贸进出口业务，可以在中国经营批发零售网络。这有利于纺织产品直接进入国外的商业采购系统，从而扩大纺织品服装的出口。在今年中国举办的多次纺织品交易会上，国外批发商、零售商积极参与，在中国直接采购纺织品的数量持续上升。
第二，国际分工和劳动力比较优势是我国纺织业出口持续增长的决定因素。由于自然条件和经济发展差异，造成全球资源分布不均匀。经济一体化趋势要求各类资源在全球流动以实现优化配置。资金、技术的快速流动已体现了这种趋势。但作为生产要素之一的劳动力，由于多种原因却难以快速流动。因纺织业属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纺织产品吸收了大量的劳动力价值，因此以纺织品贸易代替劳动力流动的国际分工得到快速发展。
第三，中国纺织工业的比较优势是全方位的。中国自1994年起纺织业的生产和出口居世界第一，2000年我国纤维制品出口占世界出口总额的15％，我国纺织业的竞争优势主要体现在劳动力的比较优势：我国的劳动力与发达国家相比，体现为“价廉”；与发展中国家相比，体现为“质优”。美国Werner国际咨询研究所提供的2000年国际纺织服装业每小时美元工资数据显示，我国纺织服装业每小时工资为0.69美元，排名世界第48位，分别相当于日本的1/37，美国的1/20，韩国的1/8；与其它纺织品出口的主要发展中国家相比，劳动力成本优势不明显，但我国纺织业工人的劳动技能、勤奋度和组织纪律性等综合素质要远远胜过他们。近几年虽然我国东部地区的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但我国中西部的劳动力优势还远远没有释放，随着西部开发的推进，我国劳动力优势将为纺织业出口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在平等竞争的前提下，我国纺织业将保持长期的国际竞争力。
另外，在如何通过及时的战略调整确保我国纺织工业竞争优势的分析中，陈丹、吴红光等提出了要及时调整纺织贸易政策，通过非关税壁垒促进纺织工业发展的意见。（注：陈丹等：《我国纺织工业发展战略的调整》，《山东大学学报》2002.3）
（三）发展环保产业和按生态基准优化产业的战略主张
中国加入WTO以后，应该重视环保产业的发展，重视其他行业的可持续发展，并应从工业生态系统的角度评价工业结构优化效果。环保产业是受入世影响较大的产业，既有较大压力，也有获得增长和发展的机遇。总体观察，加入WTO所带来的产品效应和技术效应，为引入国外先进的环保技术，大力发展我国的环保产业创造了条件。促进环保产业的发展，既是中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也是有效实施这一战略的重要手段，在中国加入WTO的条件下，环保产业的发展将成为推动对外贸易和改善国内产业发展的重要目标和手段，因此，需要进一步完善发展环保产业的战略，推动中国产业结构的优化。
李善同等人认为，环保产业的战略应包括以下几点：
第一，我国需要切实地贯彻对外开放和环境保护两项基本国策，将环境保护、贸易增长和经济发展协调起来，实施可持续发展的战略。
第二，为了在对外贸易的增长中实现环境保护的目的，我国需要不断提高环境标准、完善环境法规和加强环境管理。
第三，我国需要及时跟踪国外环境壁垒动态，适时采取适应性对策。一是要搜集、跟踪国外的环境壁垒动态，建立有关信息中心和数据库及咨询机构，加强研究和信息搜集工作；二是要加快我国相关产品标准和检验标准的研究制定工作，并与国际先进标准接轨或逐步接轨；三是为了维护国内市场秩序，保护人民健康和环境，应参考国际规范，建立自己的环境壁垒体系；第四，工业制成品的质量的提高是突破国际市场环境壁垒的关键，应该在有条件的企业和产品中，推广环境标志的认证工作，以环境标志为引导，提升工业制成品质量。（注：李善同等：《2002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行业研究报告》，2002）
吴伟等人进一步提出了从生态工业系统对工业结构状态进行优化评价的主张，并提出了生态工业系统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的设计原则、方法和指标体系。（注：吴伟、陈攻玉、陈明义、肖辉：《生态工业系统的综合评价》，《科学学与科学管理》2002.1）
张华认为，废钢铁资源是钢铁工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资源，回收利用废钢铁资源既可以节约能源、投资和运输量，又可减少环境污染。（注：张华：《废钢铁资源与我国钢铁工业的可持续发展》，《中国地质矿产经济》2002.5）
（四）从全球战略发展石油工业及整个能源工业的必要性分析
国家计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周大地认为，石油是最早实践经济全球化的领域之一。优先利用世界上廉价石油资源实现经济发展，是各国的成功实践。除了世界石油供应能力可以持续增加之外，中国还充分利用世界石油资源以及重要的外部条件。首先，发达国家由于已经进入高人均消费阶段，产业的高级化已成为其经济发展和增长的主要内容，对石油的需求增长十分有限。同时，全球气候变化问题又要求发达国家不断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限定了排放数量。因此发达国家的石油消费总量将呈逐步下降的趋势。其次，中国是现有发展中国家中有限的少数几个具有经济起飞条件，而且正在实现经济起飞的国家，并且具备了利用这种外部有利资源条件的能力。目前世界石油产量仍处于稳定上升阶段，石油价格总体趋势走低，是大力分享世界石油资源的绝好时机。（注：周大地：《国家计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报告》，2002）
树立全球化的石油资源观，一方面要求中国的石油产业的石油开发建立在比较经济学的基础上，以降低中国总的石油开发成本。促进中国的石油企业，尽快地成为能够参与国际竞争的国际型企业，从根本上提高经济效益。反过来，也将推动国内石油资源的有效开发和充分利用。另一方面要求我们制定全球化石油资源战略，以使中国的能源优质化进程和能源供应能够得到长期的保障，同时大幅度地提高中国能源产业的经济效益和经济竞争力。
杨嵘认为，目前我国的石油产业，仍缺乏一个有效运作的市场竞争机制，整体竞争力有待进一步提高。（注：杨嵘：《中国石油产业市场结构优化研究》，《财经研究》2002.4）
张宏民、葛家理、胡机豪、郭小哲基于国际石油经济形势的新变化，提出现代石油发展的“安全观”。（注：张宏民、葛家理、胡机豪、郭小哲：《石油金融化及我国石油经济安全的对策研究》，《石油大学学报》2002.4）
陈淮认为，我国石油资源短缺，长期看，大量依靠进口是一个已成定局的事实。我们需要大规模参与风险市场的竞争，使我国在市场价格形成与市场游戏规则制定上，具有更大的影响力。（注：陈淮：《石油：需拓展“走出去”战略思路》，《经济参考报》2002.6.5）
二、关于世界制造业中心转移与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研究
2002年中国工业经济研究领域人们关注的一个中心内容为，世界制造中心的转移与中国的产业结构调整。对中国应否成为新的世界制造业中心存在争论，但比较一致的主张是，我国的产业结构调整应充分考虑到世界制造业中心转移的历史机遇。
（一）关于中国是否能够成为世界制造业中心的探讨
吕政认为，中国的制造业领域，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但在技术密集型产业中与工业发达国家比较，存在着显著差距。因此，目前中国还不是世界的工厂。中国要成为世界的工厂，必须保持比较优势，继续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同时要在资本密集型与技术密集型产业领域，缩小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增强竞争优势。
冯昭奎认为，18世纪下半叶以来，继英、美、日先后获得“世界工厂”、“世纪制造中心”等称号之后，进入21世纪的中国正在大踏步向“世界工厂”迈进。尽管与日本等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离合格的“世界工厂”尚有较大距离，但其发展势不可挡。（注：冯昭奎：《“世界工厂”的变迁》，《世界经济与治》2002.7）
简新华、江玲认为，如果中国能够抓住机遇，成为新世纪的世界工厂，将有利于实现国民经济的加速发展，极大地增强国家的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注：简新华、江玲：《新世纪中国会成为世界工厂吗》，《学习与实践》2002.5）
（二）中国制造业如何应对全球化的对策性研究
随着全球化趋势的加强，我国制造业面临着更大的压力。不具比较优势的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如何在缓冲期结束之前提高其自生能力，有些学者认为应按照制造业产品的市场特性，从以下几个方面提出调整和赶超方式。
首先，对于那些国内市场容量很大的资本密集型制造业部门，可以采用以市场换资本的办法，吸引外国的资本来降低资本的价格。我国彩色胶卷行业和美国柯达的合资，汽车行业和德国、美国、日本主要汽车制造厂的合资，即是典型的例子。加入WTO后，面对市场竞争的压力，将使外国合资企业，做更大的资本注入和技术转移，以提高我国这些产业的技术水平和竞争能力。另外，像中国移动和中国石化到海外的直接上市，则是另外一种以市场换资本的可行办法。只要资本价格的不利因素解决了，这类产业也就不再有自生能力的问题，改进技术、改进管理，这些产业应该可以和国外产品在国内市场上竞争。
其次，对于那些国内市场规模有限，或产品已不再有市场需求的制造业部门，除了极少量关系到国防安全，必须由政府以财政继续给予支持以维持生产外，其他没有市场前景的企业，应该进行转产，由企业自己寻找，转入生产符合我国比较优势、而又具有市场前景的产品。在过去，资本密集型的企业集中了我国最优秀的工程技术人员，如果创造条件给予转产，当中有不少企业可以利用人力资本上的优势，找到新的具有竞争力的产品，生产彩色电视机的四川长虹和生产摩托车的四川嘉陵即是典型的例子。
宋健认为，信息技术已经或正在把几乎所有的传统工业从机械化提升到自动化。信息技术的应用将使我国制造业更好应对全球化以及强化中国制造业的国际地位。（注：宋健：《制造业与现代化》，《湖北日报》2002.10.13）
魏后凯认为，中国绝大多数制造业行业的集中度都非常低，产业组织结构高度分散。因此，如何按照分类指导、区别对待的原则，实行分类调控和引导，以有效提高制造业的集中度，是当前产业组织政策亟待解决的一个重要课题。（注：魏后凯：《中国制造业集中状况极其国际比较》，《中国工业经济》2002.1）
（三）世界制造中心转移与中国工业化和信息化的关联分析
全面实现工业化是以制造业的现代化为基本特征的，以制造业为中心的现代工业如何加快推进信息化，成为2002年产业结构调整的战略性问题。我们既不能脱离落后的国情，完全脱离传统产业来实现信息化；也不可能完全重复发达国家路径，待工业化完成后再进入信息化轨道。有些学者建议，应走出一条信息产业化与产业信息化相结合之路。基本观点如下。
第一，发达国家的信息化，是在已经实现了工业化的基础上进行的。而我国在实现工业化和信息化双重任务的背景下，不能像某些产业较为单一的国家或地区那样，完全脱离传统产业来实现信息化，否则就意味着“揠苗助长”；也不可能完全照搬发达国家先实现工业化，待工业化完成后再过渡到信息化的模式，那只会使我国与发达国家的发展距离越拉越大，永远落在人家的后面。根据我们的国情和当代世界发展的总体趋势，最好的方案就是将工业化和信息化有机地结合起来，将信息产业化与产业信息化有机地结合起来。
第二，信息化是世界发展的潮流，它必将给我国工业化带来巨大的发展空间。特别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可以有效地协调劳动密集型与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传统产业与高新产业以及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之间的相互关系，实现国家经济结构的总体优化。在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的过程中，要特别注意发挥我国人力资源优势，通过发展第三产业，促进第二产业，开拓劳动密集型产业与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有效结合的新型工业化途径，缓解我国今后较长一个时期经济发展中面临的就业压力。这样，一方面加快吸收农业转移劳动力，另一方面可以为国有企业改革和国有经济的战略性调整创造更宽松的就业环境。
第三，我国工业必须逐步培育形成能够应用和开发新技术，具备现代工业明显特征的产业群，其中制造业应该成为重点发展对象。制造业的现代化是全面实现工业化的基本特征，这就要求以制造业为中心的现代工业加快推进信息化，一方面实现工业流程自动化、产品市场研究信息大量化以及调整控制的反馈快速化；另一方面，制造业特别是传统制造业应围绕信息化的发展开发新材料、新装备、新工艺、新技术和新产品。我们应当抓住加入世贸组织后境外制造业向我大举转移的有利时机，大力提高我国制造业的科技含量，增强我国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
顾华详认为，大力推进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是覆盖西部现代化建设全局的战略举措。西部要实现快速发展，避免地理、自然条件和经济基础薄弱等传统因素的干扰，必须正确处理好工业化与信息化的关系，采取切实措施，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发展，这关系到西部大开发能否顺利实施。从另一个角度讲，在WTO的环境与体制下，西部的传统工业能否在激烈的国内国际市场中利于不败之地，关键因素之一是能否在信息化竞争中夺取主动权。（注：顾华详：《西部实施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发展战略的若干思考》，《汉中师范学院学报》2002.3）
三、关于产业组织创新和产业组织合理化的研究
（一）制度创新对产业组织创新的作用分析
2002年，学术界在产业组织理论及实证方面，主要围绕如何推动产业组织创新，和怎样为产业组织创新创造条件等方面展开的。魏后凯考察了企业规模、产业集中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之间的关系。指出大型企业和科技型小企业均有利于企业的技术创新，行业集中度的提高也有利于增强企业的创新能力，为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有必要建立一个有效的企业规模结构，同时通过制定和完善市场竞争政策，促进市场集中度的不断提高。（注：魏后凯：《企业规模、产业集中与技术创新能力》，《经济管理·新管理》2002.4）
张军和程玉春进一步分析了影响产业组织创新的制度因素。张军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工业企业部门的规模、技术与盈利能力之间的关系进行了体统的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指出，由于体制原因导致的接近和获得资本的程度差异是中小企业的盈利能力受到抑制的主要原因。彻底消除金融系统对企业所有制的“歧视”，改善金融体系的配置效率，特别是彻底改革现有的国有银行体制、鼓励非国有银行部门的发展是进一步改善和促进中国工业组织和企业盈利能力的关键。这一结论也被程玉春的研究所印证。（注：张军：《中国工业企业的规模、技术与盈利能力：我们知道什么》，《学术月刊》2002.2）
程玉春注意到，在研究我国产业组织理论过程中，除围绕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和市场绩效三大基本范畴进行分析之外，还应纳入制度因素进行分析。他通过对我国工业组织区域比较的实证研究，得出如下结论：其一，我国地区间工业组织绩效的差异主要来源于制度因素，而不是生产集中度和企业规模等市场因素。其二，我国各地区大中型国有企业仍未改造成为市场化的经济主体，影响了各地区工业绩效的发挥。推动我国产业组织的合理化，要高度重视进一步促进体制改革以及国有控股企业的改革，使市场的自组织环境机制发挥根本的作用。（注：程玉春：《对我国工业组织的区域比较实证分析》，《中国工业经济》2002.1）
（二）企业集群优势分析
2002年学术界关于企业集群内容的研究投入了比较多的研究力量，研究成果比较丰富。
蔡宁、吴结兵按照“结构—行为—绩效”分析框架解释了企业集群的原理。集群是一种中间组织形式及其竞争单位，其竞争优势来源于资源禀赋及集群对于资源的整合能力。在影响集群竞争优势的诸因素中，集群规模与集群机构是影响集群资源及其整合能力的根本因素。（注：蔡宁、吴结兵：《企业集群的竞争优势》，《中国工业经济》2002.7）
魏守华、赵雅沁探讨了企业集群的竞争优势问题，认为企业集群所具有的竞争优势会诱导公共政策制定者将政策资源向企业集群的生成方面倾斜。（注：魏守华、赵雅沁：《企业集群的竞争优势探究》，《财经问题研究》2002.5）
储小平、李桦总结了中小企业集群研究的阶段成果，包括中小企业集群定义、成因、以及演变特征等内容。（注：储小平、李桦《中小企业集群理论研究述评》，《学术研究》2002.5）
四、关于地区产业结构和区域工业发展的研究
（一）关注地区产业发展环境变化的探讨
经济全球化和入世，使中国几个大的经济区域之间的相互竞争正在加剧，地区产业结构调整和发展也面临新课题。表现为：（1）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可能会使一些传统优势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和服务业在短期内受到冲击。（2）实现经济结构升级的外部环境并不宽松。（3）面临国内外“一高一低”双重夹击。“一高”是指发达国家的高新技术领先和垄断地位，“一低”是指欠发达国家和地区低廉的劳动力成本和土地成本。（4）一些高新技术产品大多停留在劳动密集型的加工装配环节，竞争力不强。（5）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实施，将逐渐制约其工业化进程。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人口、资源环境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将越来越突出。
地区工业发展面临挑战，但也有可利用的国际、国内发展机遇。
杜传忠认为，进入90年代后，西方国家经济集中度由下降转为上升，在今后一个时期，这种趋势将继续保持，并逐步形成全球范围内的寡头垄断市场结构。（注：杜传忠：《20世纪90年代以来西方国家工业集中度上升的原因及趋势》，《世界经济》2002.5）
杜晓君认为，为提高制造业竞争力，各国均根据技术发展趋势和本国的技术基础、支撑条件及目标定位，选择若干具有前瞻性、牵动性和覆盖面的关键性技术领域进行研究开发。（注：杜晓君：《制造业变革和发展的国际经验及启示》，《科技进步与对策》2002.2）
兰岚、洪浩认为，今后伴随日本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中国的转移，其投资的主要候选地也将因为沿海工资成本的提高以及西部大开发政策的实施，由中国沿海地区向中西部内陆地区及泰国、越南等东南亚投资环境相对安定的地区转移。（注：兰岚、洪浩：《日本制造业投资向中国转移的最新动向》，《学习与实践》2002.3）
总之，改善投资和发展环境，加强相互间经济技术合作，摒弃地方保护行为和重复建设，共同应对国际国内发展环境的变化，才能更有利于地区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地区工业的发展。
（二）寻找地方工业发展创新途径的探讨
有些学者总结了国际区域创新系统研究在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进展，强调其对地区工业发展创新的积极作用。指出，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目前对于国家层次的区域创新系统的研究比较关注，已经提出较为完善的理论体系，对于区域层次的区域创新系统的研究相对滞后，尚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有必要推动对区域层次、特别是相对落后地区经济发展问题理论研究和实践的进展。。
陈虹儿、陈刚根据浙江发展特点，结合工业化中期阶段产业演进规律及发展趋势，提出了新世纪初期，浙江加快工业结构升级的基本思路。（注：陈虹儿、陈刚：《区域产业竞争力评价模型与案例分析》，《中国软科学》2002.1）
黄燕、李云华通过比较分析闽粤赣经济区与珠三角、长三角经济区工业化水平，总结出了闽粤赣经济区工业化的特点，在此基础上，提出闽粤赣经济区工业化的发展战略。（注：黄燕、李云华：《工业化水平的测定：理论与实证研究》，《汕头大学学报》2002.2）
梁燕海认为，当前，广西正处于产业机构调整和升级的关键时期，中国加入WTO，为广西产业结构调整创造了良好的机会，使广西产业结构调整可以在更加广阔的空间进行。（注：梁燕海：《广西工业化建设与资源配置全球化》，《学术论坛》2002.4）
仁佩瑜、向朝进、吕力认为，西部工业的发展，应依托中心城市和老工业基地，再造西部工业增长极，以辐射和带动西部工业现代化的发展。（注：仁佩瑜、向朝进、吕力：《西部工业增长极的再造》，《管理世界》2002.7）
包青认为，将中药通过与现代科技相结合，以适应当前市场发展的需求，是云南中药产业发展的必然选择。（注：包青：《云南中药产业发展的比较优势及战略调整》，《学术探索》2002.1）
吴铀生认为，从四川民族地区对矿产资源开发的现状来看，促进地方热衷于出让土地、引进外资、以牺牲当地资源和生态环境为代价的问题还未引起高度重视。（注：吴铀生：《四川民族地区矿产资源开发战略选择》，《西南民族学院学报》2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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