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基于信息的视角
○ 卢 强 刘贝妮 宋 华
摘要 本研究基于企业能力理论中“企业能力—竞争优势—企业绩效”的基本理论逻辑，首先，构建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通过供应链融资方案的采用影响供应链融资绩效的理论模型，然后，结合信息不对称理论，探索供应链金融降低借贷双方之间事前与事后信息不对称的作用机制。本研究采用准复制研究方法，结合多元回归分析与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uzzy Sets of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fsQCA）的结果，得到如下结论：（1）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积极影响供应链融资绩效；（2）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积极影响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3）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4）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应用对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的关系不具有积极的调节作用，但信息技术应用本身在缓解事前信息不对称方面具有重要作用；（5）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应用对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的关系具有积极的调节作用，供应链整合在降低事后信息不对称方面发挥更大作用。
关键词 供应链金融；中小企业能力；信息不对称；供应链融资绩效
引言
中小企业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我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经济快速发展的“助推器”。然而，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一直以来制约着中小企业发展。国际信用保险及信用管理服务机构科法斯集团（Coface）于2016年针对1017家中国企业开展的企业信用风险情况调查结果显示，目前企业间使用最为广泛的支付形式是赊账，而在采用赊销方式进行结算的企业中，68%的受访企业曾在过去一年中经历应收账款到期未付的状况，且应收账款平均超期时间大于90天的企业增加到26.3%（2015年为21%），超期时间大于150天的企业激增到15.9%（2015年为9.9%）。根据科法斯的以往经验，80%超期达180天的应收账款最终不能收回。①这一数据表明，在当今赊销盛行的贸易方式下，中小企业的资金短缺问题日益加剧，并且已经成为影响中小企业正常运营的主要因素。在这样的背景下，如何有效破解中小企业融资难题受到实践界与理论界的广泛关注，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更是明确指出要“解决好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因此，破解中小企业融资困境对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中小企业通过供应链金融解决其融资难问题。[1-3]大量研究表明，供应链金融能够显著提升企业供应链融资水平，缓解企业资金约束，从而促进企业绩效提升。[4-7]但是现实中，即便置于同一供应链网络中，有些中小企业能够通过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获得良好的供应链融资绩效，有些企业却难以通过供应链融资增强资金有效性，且往往供应链网络中具有竞争优势的中小企业才能获得供应链中资金提供企业给予的供应链融资，这一现象说明供应链网络中中小企业的能力是有差异的。由于基于企业能力理论，企业自身所具有的能力是其获取竞争优势与绩效的关键。[8-10]以往研究也表明，提高企业能力有助于企业维持与获取竞争优势，进而对其绩效产生积极影响。[11]因此，在供应链金融中，中小企业能力如何通过影响其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采用而影响其供应链融资绩效，是目前需要探索的理论问题。
以往众多研究均表明，造成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主要原因在于信息不对称。[12-14]供应链金融是一种基于供应链网络优化企业融资结构与现金流的有效方式，[15]核心企业通过控制整个供应链中与资金相关的业务流程实现资金使用的可视性。[16]与交易借贷、关系借贷只关注借贷企业自身信用与偿债能力不同，供应链金融强调的是借贷企业基于整个供应链结构产生的交易信用，因为组织间的交易和资金流状态更能够刻画企业的真实运营情况。[17]因此，供应链金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借贷企业双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减少中小企业融资的道德风险，从而降低其融资成本、提高融资可得性，最终提高中小企业融资绩效。尽管以往研究表明，在供应链金融中可以通过有效降低信息不对称，促进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采用，进而提高其供应链融资绩效，[2,7]但就供应链金融中降低信息不对称的内在机制却鲜有研究予以探讨，相关的实证文章更为少见。[7]因此，在供应链金融研究中，这也是需要探索的重要课题。
基于上述文献回顾与分析，本研究从能力与信息的视角出发，试图回答两个问题：（1）什么样的中小企业能够通过供应链金融获得融资？即中小企业能力与其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的内在作用机制。（2）供应链金融降低信息不对称的作用机制是什么？在以往的信贷理论中，将借贷双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主要划分为事前和事后信息不对称两类，[18]本研究将探索供应链金融如何有效降低中小企业与资金提供方之间事前与事后信息不对称，提升其供应链融资绩效。
一、文献回顾与理论假设
1.相关文献综述
（1）企业能力理论
企业能力理论作为分析企业竞争优势及企业成长的主要理论框架，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出现了资源观与能力观两大流派。以Wernerfelt、[19]Barney[20]等学者为代表的资源基础观从企业拥有的资源视角出发，指出企业竞争优势的产生源于其拥有的特殊资源。但随着全球化及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能够给企业带来竞争优势的稀缺、难得、难模仿及难替代资源不复存在，同一市场体系中企业间的资源同质性程度不断提高。基于此，有学者提出企业成功的关键在于利用资源的能力，[9]因此能力基础观开始受到学者们的关注，最为经典的是Prahalad等[8]提出的核心能力理论及Teece等[10]提出的动态能力理论。此后，学者们又认识到企业中隐性的内部知识对企业资源与能力的重要性，从而推动了知识基础观的产生与发展。[21]
企业能力是企业竞争优势的主要来源与基础，大量文献研究也表明，基于资源、[22]核心能力、[23]动态能力[24]及知识[25]等的企业能力对企业绩效的提升均具有促进作用。企业能力理论关注的核心问题是在企业异质性假说下，从企业内部投入的角度对竞争优势的获得、保持及更新做出解释。在企业竞争优势获取方面，与传统的产业分析理论认为企业竞争优势是外生的不同，企业能力理论更加强调企业竞争优势的内生论。企业能力的培养与形成对于提升企业竞争力、促进企业成长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此，“企业能力—竞争优势—企业绩效”构成了企业能力理论解释企业竞争优势及企业成长的一般理论逻辑。
由于科学这门学科的建立时间不长，囊括了初中所学的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的内容，需要规范操作的实验也很多，对专业学科的教师要求也很高。
（2）信息不对称与中小企业融资
一直以来，信息不对称都是造成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主要原因。[12-14]信息不对称分为事前和事后信息不对称两类：事前信息不对称导致信贷市场的逆向选择，[26]事后信息不对称导致信贷市场的道德风险。[27]事前和事后的信息不对称均会使中小企业面临严峻的融资难问题。一方面，由于存在事前信息不对称，出于机会主义动机，中小企业往往隐瞒对自己不利的负面信息，并夸大资产及信用等有利信息，从而导致逆向选择；[26]另一方面，由于存在事后信息不对称，即便是在与金融机构签订贷款合同之后，贷方仍然难以对中小企业进行完全监督，从而导致道德风险。[27]在中小企业融资的过程中，基于信息不对称产生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将会引起信贷配给问题，结果导致中小企业难以获得资金，使得信贷融资市场失灵。
为了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信贷市场出现了交易借贷和关系借贷两种形式。交易借贷一般基于财务报表、市场信息、所得税信息等硬性信息进行贷款资质审核，[28]由于受到经营年限少、财务报表不全、资产规模较小、不确定性高等因素的影响，中小企业的“硬信息”在很多方面都较难量化。[26]因此，商业银行对中小企业会提出较高的抵押与担保要求，以弥补潜在的违约风险，[29]从而提高中小企业从传统银行渠道获取营运资金的成本与难度。[30,31]关系借贷则依赖银行和中小企业之间的“关系”[32]及中小企业在集群环境中的相互“关系”[33]等“软信息”，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传统银行借贷中硬性信息不足所带来的问题，但需要通过银行与中小企业长期互动才能建立双方的互信关系，[34,35]或者需要基于血缘或个人关系形成高度信任。[36]由于关系借贷并没有直接参与中小企业的实际生产运营，潜在的道德风险仍然存在，[37]因此在关系借贷中，中小企业同样面临较高的融资成本与难度。
（3）文献述评
最后，就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中介作用检验而言，表4模型M2结果显示，自变量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对结果变量供应链融资绩效影响显著，且系数显著不等于0（β=0.268，p＜0.001）；模型M4结果显示，自变量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对中介变量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影响显著，且系数显著不等于0（β=0.112，p＜0.05）；模型M6结果显示，中介变量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显著影响结果变量供应链融资绩效（β=0.236，p＜0.001）；模型M7的结果显示，在控制中介变量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后，自变量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对结果变量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显著减小（β=0.244，p＜0.001），且中介变量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对结果变量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显著（β=0.209，p＜0.01）。因此，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此外，通过Sobel检验发现，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显著（Z=4.235，p＜0.001）。综上，假设H3a得到支持。同理，模型M3、M5、M6及M8的结果表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β=0.206，p＜0.01），通过Sobel检验发现，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显著（Z=5.664，p＜0.001）。综上，假设H3b得到支持。假设H3得到验证，即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
2.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
就以供应链融资绩效作为结果变量的fsQCA分析而言，如表10所示，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市场响应能力、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供应链整合及信息技术应用5个前因条件对解释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一致性分别为0.8275、0.7646、0.7801、0.7914与0.7886，均没有超过0.9的门槛值，并不是也不近似于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必要条件。因此，可以将5个前因条件进行组合分析，进一步判断其所构成的要素组合（构型）对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在构建解释供应链融资绩效的真值表后，本研究根据Ragin[58]建议的一致性临界值应不低于0.75标准，以及鉴于样本数据在一致性上的自然断裂等因素，将影响供应链融资绩效构型分析中的一致性临界值设定为0.8，并基于样本频数阈值设定需满足前因条件构型至少覆盖80%样本量的标准，将样本频数阈值设定为6。结果如表11所示，6个前因构型的整体一致性为0.7752，高于0.75的临界值，说明方案具有较好的一致性，6个前因构型的整体覆盖率为0.78930，表明整体方案具有较强的解释力。
可见，旅游风情小镇是在原有旅游资源基础上建设的新型休闲旅游目的地，是全域旅游的重要载体，其共享、开放的发展理念体现了对旅游资源的综合性特色开发。
创新能力是中小企业能够不断引进或开发新产品与新技术，以及对现有产品、原材料、组织结构与生产流程等进行改进与变革的能力。[41]Keizer等[42]认为，创新能力对中小企业获取竞争优势、提升生产率与利润率等都有积极作用。市场响应能力作为中小企业积极主动与外部环境（客户）互动的结果，体现的是企业快速响应与满足市场需求变化的程度。[43]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具有较强市场响应能力的中小企业能够及时识别并判断外部环境的变化，通过整合内部资源持续改善、提高服务或者产品的数量、质量等，对市场与客户的需求做出反应，从而与客户保持稳定紧密的合作，有助于其绩效的提升。企业能力能够促进企业绩效，同样，就中小企业的供应链融资绩效而言，创新能力较强的企业往往具有较高的经营绩效，较高的经营绩效可以为企业带来较高的信用水平，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其融资过程中由信用缺失所带来的高成本，提升融资可得性。同时，如果中小企业具备较高的市场响应能力，则更容易与供应链网络中的企业建立持久的合作关系，对于供应链融资的资金提供企业而言，这种较强的市场响应能力能够降低因其经营不稳定而产生的高风险与高成本。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1.5.1 根际土采集 在2013年5月(苗期)、7月(抽雄期)、8月(灌浆期)和9月(成熟期)采用5点法采集玉米根际0～25 cm土样，每个处理3个重复，将相同重复处理土样均匀混合后分成2份装入无菌塑料袋中，低温迅速带回实验室。1份土样进行土壤酶活性的测定，另1份新鲜土样迅速进行3大土壤微生物数量计数。
H1：中小企业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积极作用
源岩中生成的油气进入透镜体内，驱动砂体孔隙水排出，水的排出过程是沿岩石孔喉壁进行的，流动阻力的大小与孔喉半径呈负相关关系，即孔喉半径越小，阻力越大。在埋藏压实过程中，砂泥岩孔喉半径降低，则流体阻力是逐渐增大的（图6（d））。
H1a：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积极作用
H1b：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积极作用
较高的创新能力能够提升中小企业在整个供应链网络中的竞争力，增强其在所有中小企业群体中的合理性，使其更容易被供应链网络中的核心企业识别，从而有助于其通过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获取资金。较高的市场响应能力能够使企业更及时有效地满足客户需求，更容易成为核心企业的合作伙伴，更好地融入核心企业的业务网络。基于信号理论，信号具有强弱之分，信号越强越容易被信号接受者识别并给予准确预期。[44]作为一种信号体现，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越强的中小企业越容易被提供供应链金融解决方案的核心企业识别，从而更能够基于应收账款、应付账款、库存及交易条件设定等方式开展供应链融资。以往研究也指出，提高企业的内外部能力有助于企业维持与获取竞争优势，进而对其绩效产生积极影响。[11]而现实中往往是具有竞争优势的企业能够成为供应链金融中的融资对象，即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和市场响应能力带来的竞争优势使其更容易通过采用供应链金融解决方案进行融资。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2：中小企业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具有积极作用
H2a：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具有积极作用
H2b：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具有积极作用
计算断面以上流域地理特征值由1∶5万地形图量取，流域面积F为430km2，河长L为38.75km，纵坡J为1.199%。
供应链金融作为一种新兴的融资方式，强调中小企业基于供应链网络产生的真实交易信息与交易信用。[17]资金提供企业作为供应链网络中的参与者，能够基于供应链网络结构增强对中小企业的了解与信任。并且，中小企业与供应链网络中的其他企业之间有着交易合作关系，这种关系嵌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中小企业在融资过程中的机会主义行为。此外，在供应链网络中，中小企业通过与更多企业建立业务往来，融入更多由核心企业所主导的企业生态圈，在有利于获得资源的同时，[45]降低了中小企业对某一核心企业的依赖，增加其供应链融资可得性。因此，在供应链金融中，中小企业能够较容易地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缓解资金约束。
通过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能够对中小企业营运资金流实现优化，[15]对企业营运资本状况的改善具有积极作用。张伟斌等[4]的研究表明，采用合适的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能够有效降低中小企业的融资约束，降低融资成本。因此，在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情境中，通过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可以为其正常运作提供资金来源，且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采用，可以使中小企业以较低的成本获得充足的资金，有助于提升供应链融资绩效。综上，在供应链金融中，作为一种信号反映，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可以通过促进其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采用进而提升其供应链融资绩效。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3：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
H3a：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
H3b：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
3.信息不对称与供应链融资
以往研究表明，中小企业能够通过供应链金融获得融资的主要原因在于，供应链融资比传统融资方式更能够降低中小企业与资金提供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5-7]随着供应链金融的不断发展，供应链网络中企业之间的合作行为逐渐成为供应链金融开展的基础。供应链中的合作行为本质反映为商流、物流及信息流的结合程度，而这种结合程度又可以通过供应链整合及信息化整合等予以实现。一方面，在基于供应链网络的供应链金融中，通过供应链整合，企业能够实现对供应链网络资源的有效管理，从而有助于促进信息交流，降低供应链网络中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46]另一方面，中小企业通过信息技术应用能够有效实现信息整合，增强与合作伙伴之间业务的透明度，也是实现供应链中合作成员之间信息共享的一种重要手段。[47]
《会稽志》嵊县条下又记：“丹池山在县东七十二里。旧桐柏山，唐天宝六载改为丹池。……南岳真人云：‘越有桐柏、金庭，与四明、天台相连，神仙之宫也。’《真诰》曰：‘桐柏山，高一万五千丈，周回八百里，四面视之如一。其一头在会稽东海际，其一头入海中，是金庭不死之乡……树则苏纡珠碧，泉则石髓金精。其山台尽五色金也。经丹水而行，有洞天从中过，在剡、临海二县之境。”[2]1828
就供应链整合而言，基于企业边界的视角将其划分为供应商整合、内部整合与客户整合三个维度被广泛接受。其中外部整合，即供应商与客户整合对企业绩效提升起着更为关键的作用。[48]这是由于外部整合可以有效改善企业与合作伙伴之间的信息与数据交换，对整个供应链网络中的商流与物流的改进具有重要作用。[49]因此，本研究主要考察外部供应链整合在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中的作用。供应链整合包括与客户以及供应链合作伙伴之间建立战略联盟、进行信息沟通与共享、同步规划及协同工作等行为。[50]基于供应链中“流”的视角，供应链整合是供应链网络中企业间信息流、物流及资金流等高效共享的一种方式，供应链整合能够有效降低供应链网络中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供应链整合带来的信息有助于降低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前的信息不对称，避免逆向选择的产生。此外，较好的供应链整合使中小企业能够拥有稳定合作关系与业务往来，在企业之间形成较强的信任。同时，交易成本理论认为，企业间的信任及亲密合作能够有效降低交易成本。企业通过供应链整合可以与供应链网络中的其他企业建立良好关系，从而使中小企业更好地获取供应链网络中合作伙伴的知识与资源,利用供应商与客户整合，使企业获得更多的资源。结合上述分析，在供应链金融中，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在提升其竞争优势的同时，能够使其更容易被资金提供企业识别，从而有助于中小企业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同时，供应链整合作为降低中小企业与资金提供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的有效方式，在增强资金提供企业对中小企业了解的基础上，强化为其提供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信心，增加中小企业在供应链网络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机会与可能性。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4：供应链整合在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H4a：供应链整合在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H4b：供应链整合在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中小企业基于较好的供应链整合，能够使供应链网络中的核心企业在与其频繁而稳定的业务往来中更好地获取其生产、库存、销售及POS等信息，并对其信用进行更好的识别，从而提升中小企业通过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获取供应链融资的可得性，提升供应链融资绩效。此外，中小企业的业务往来、交易情况等信息能够真实刻画其运营状态，[17]有利于核心企业对其偿债能力进行较为准确的判断，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由中小企业信用缺失所带来的融资高成本。因此，中小企业较强的供应链整合能够积极强化通过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对其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中小企业通过供应链整合降低了与资金提供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为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采用提供了较好的“用武之地”，在降低资金提供企业供应链融资风险的同时，有利于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提升。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5：供应链整合在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信息技术应用能够有效简化企业的业务流程复杂性，提高企业间信息系统的兼容性，促进企业间信息共享。[51]通过需求预测及生产计划方面的信息共享，信息技术能够有效促进供应链合作伙伴之间的协作计划行为。因此在供应链网络，中小企业通过信息技术的应用，能够增强核心企业对其的信息获取，有助于促进核心企业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开展。首先，通过信息技术应用，中小企业可以实现与供应链合作伙伴之间更好的信息交换，使合作伙伴在提供融资之前就能够较为全面地获取中小企业业务、交易等方面的信息，降低了事前信息不对称。其次，在信息技术环境中，资源存储于虚拟的、地理分散的环境中，可以通过基于网络的信息技术对其进行访问获取。Melville等[52]认为，信息技术提升了组织中其他企业资源与能力的价值。因此，信息技术的应用有助于中小企业外部知识与资源的获取，对改进客户服务、增强市场响应性及提升企业之间的合作具有积极作用，有助于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及市场响应能力的进一步发挥，提升其在供应链网络中的竞争力，增加被资金提供企业所识别的可能性。综上，在供应链金融中，较强的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传递的信号是中小企业成为供应链融资对象的基础，而云计算有助于资金提供企业获取信息，强化了中小企业内部能力作用的效果，更有利于其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采用。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有限游戏必分胜负，一定要有成功与失败。多数人的输或失落是个别人赢或开心的绝对条件，不存在都是胜利者或人人都快乐这样的“胜境”。世上可能有“圣境”，不可能有“胜境”。因为“圣境”是不讲输赢的，它能够存在于无限游戏之中，不可能存在于有限游戏之中。
H6：信息技术应用在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H6a：信息技术应用在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2）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Caniato等[55]提出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概念化指标，认为供应链融资方案包括传统的供应链融资方案（如反向保理）、创新性的融资方案（卖方票据转让、库存融资等）及供应链协作融资方案（库存质押、供应链管理库存等）等三种类型。本研究供应链融资方案刻画的是中小企业通过供应链融资方案解决资金约束的可能性。鉴于此，本文以Caniato等[55]的研究为基础，设计与修订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测量量表，结合本研究情境予以修改，包括4个题项。
另外，信息技术应用还可以强化中小企业与其合作伙伴之间业务系统的对接，基于信息技术实时信息获取与信息分享的优势，供应链网络中的核心企业（借方）能够及时掌握中小企业的资金流动状况，对其进行有效的风险识别与管控，降低融资后信息不对称导致的道德风险。供应链网络中组织间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够促进供应链中物流、信息流与资金链的合理流动，并提供真实的产品供应、库存水平、配送状态等信息，有效提升企业运作效率。相对于传统的供应链管理手段，信息技术在灵活性、可配置性、成本效率及实施成本等方面也具有一定的优势，可以帮助企业实现对内部不同软硬资源的整合与利用，提升企业绩效。[53]因此，就中小企业而言，信息技术应用可以帮助其获取资源，提升供应链融资所获得资金的使用价值与效率。而对于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的中小企业而言，较高的绩效表现降低了其违约风险，能以较低的成本获取供应链融资。因此，通过信息技术应用可以进一步提高中小企业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获取供应链融资的可得性，降低其供应链融资的成本。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焊好的定位板要进行整形，然后在横肋上钻直径与螺栓相同的栓孔，孔位必须准确无误。钻孔时应一次成孔，尽量减小加工误差。螺栓安装时，先进行定位板的校正、固定，然后把定位钢板与模板进行点焊。
综上，本研究的具体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理论框架
二、研究方法
1.准复制研究（Quasi-replication）
单一的实证研究往往是针对特定的研究情境所开展，有着特定的研究数据，使用特定的研究方法。因此，单一的实证研究并不能确定研究结果是否可以推广到不同的研究情境中，也不能证明对于不同的研究方法结果是否具有稳健性。鉴于此，通过复制研究可以验证研究结果的适用性，从而更好地为实践服务，并有利于检验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将其予以推广。由于供应链金融目前还是一个较新的研究领域，相关的实证研究较少，为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定性、普适性及可使用性，本研究在采用多元回归分析对收集的样本数据进行研究假设验证的基础上，利用fsQCA方法进行准复制研究，以此检验研究结果的稳健性。fsQCA方法在处理大样本、解决更为复杂的问题等方面受到管理学者的关注，其在检验假设或已有理论的同时，还能进一步通过构型的形式发现变量之间新的关系。因此，通过fsQCA方法进行准复制研究，一方面有助于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另一方面也能进一步对各个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系统梳理与分析，从而丰富与拓展研究结果，发现新的研究结论。
2.变量测量
（1）中小企业能力。在本研究中，创新能力主要反映的是中小企业通过整合外部资源，以较低成本在短时间内开发新产品与新技术，或改进新流程与新方法，为更好满足顾客需求及时变革等方面的能力。[14]鉴于此，本研究主要借鉴Tomlinson[41]及宋华等[14]对中小企业创新绩效、创新柔性等方面的研究成果，形成中小企业创新能力的测量量表，包括5个测量题项。市场响应能力体现的是中小企业通过有效整合内部资源及时对市场需求做出反应的程度，在营销领域研究中往往表现为企业的市场响应性。本研究主要参考营销学中对市场响应性的测量，借鉴Garrett等、[43]Chang等[54]的研究成果，结合本研究情境予以开发、拓展和修正，形成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的测量量表，包括5个测量题项。
H6b：信息技术应用在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3）供应链融资绩效。供应链融资绩效是指中小企业通过供应链金融获取融资的效率或质量。在金融研究领域中，企业的融资绩效一般从融资代价（成本）、融资量及融资可得性等几个方面予以测量。在供应链金融研究中，Gomm[15]提出供应链融资效率的理论模型，包括融资周期、融资量及融资成本三个维度。鉴于此，本研究主要借鉴Gomm、[15]Song等[30]的研究成果，修正与设计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测量量表，包括3个题项。
（4）供应链整合。本研究中，供应链金融情境下的供应链整合强调的是，中小企业与其供应链网络中供应商与客户等合作伙伴之间的整合程度，是一种外部供应链整合的体现。基于此，本研究中供应链整合的测量量表主要修改自Frohlich等、[48]Flynn等[56]的研究成果，形成包括客户及供应商之间协作、信息共享、长期合作关系建立等指标在内的供应链整合测量量表，包括4个题项。
（5）信息技术应用。本研究中的信息技术应用是指中小企业通过对各种IT资源进行集聚、整合和部署以促进与合作伙伴之间的信息共享，支持、满足各类业务需求从而实现企业绩效提升的行为。Subramani[57]从探索的信息技术应用与开发的信息技术应用两个维度测量供应链管理中信息技术的应用，Cámara等[53]探索了云技术等对企业运营绩效的影响，与本研究的研究情境较为契合。因此，本研究在Cámara等[53]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Subramani[57]的测量形成信息技术应用的测量量表，包括5个题项。
（6）控制变量。不同的企业规模、企业资产、企业年销售量等情况作为“硬信息”的体现影响着中小企业的融资绩效。[30]因此，本研究将企业的经营年限、企业规模（拥有员工的数量）、年销售额及总资产等作为控制变量纳入研究模型中，对本研究其他主要构念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进行科学考察。
由牵引力公式可知，牵引力大小是由气流特性和纱线特性决定的，气流特性由气流密度ρ和气流速度V组成，纱线特性由纱线直径和纱线阻力系数CD组成。由于辅助管道中气流参数相对比较稳定，可知突出物通过改变纱线直径和纱线阻力系数CD来影响牵引力的大小。
3.样本来源
本研究样本的选择与数据获取分为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是通过前期大量的企业调研，在不同的行业中寻找为中小企业提供供应链金融服务的核心企业。在2016年12月至2017年12月，我们在中小企业较多的津京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地区开展调研与走访，在北京、山东潍坊、山东青岛、浙江杭州、上海、广东深圳等地区发现了分属于快消品、家禽养殖、家电、制衣、汽车及通信等行业的6家典型开展供应链金融业务的核心企业，为其供应链网络中的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服务。第二阶段在核心企业的协助下，向其提供供应链金融服务的中小企业客户发放问卷。样本严格以工信部2011年颁发的《关于印发中小企业划型标准规定的通知》中对中小企业的识别标准为基础，即员工数量2000人以下，年销售额低于3亿人民币，企业所持有资产低于4亿人民币。同时，问卷填写者均为负责供应链融资相关业务的主管级人员。通过每个核心企业发放问卷50份，共发放300份，回收286份，将一些漏填较多、具有明显错误的问卷（如所有问项选择相同、或有规律的作答等）删除后，得到合格问卷248份，有效回收率82.67%。对前后收集的数据采用Anova分析检验结果显示，t差值在0.05水平上均不显著，由此表明数据不存在无反应偏差问题。
因母材厚度小于38 mm，根据ASME第VIII卷规定，局部修复后不需重新热处理，按要求打磨后探伤合格即可，同一焊缝补焊次数不宜超过两次。
表1 样本的分布结构（N=248）
三、数据分析与假设检验
1.信效度分析
本研究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方法进行同源方差检验。结果显示，所有测项聚合出的6个共同因子的累积解释方差变异程度为68.307%，其中第一个因子的解释方差变异程度为34.862%，并未超过60%，即不存在一个解释力特别大的因子，因此不存在同源误差问题。
本研究利用Cronbach’s α系数与组合信度对各个构念进行信度检验，如表2所示，创新能力、市场响应能力、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供应链融资绩效、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应用6个构念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 α值分别为0.879、0.857、0.796、0.846、0.878与0.888，均满足大于0.7的标准要求。组合信度分别为0.8821、0.8589、0.8519、0.8500、0.8814与0.8875，满足大于0.6的标准要求。综上，本研究各个构念具有较好的信度。在效度检验方面，6个构念的AVE值分别为0.5995、0.5502、0.5903、0.6554、0.6511、0.6125，均满足大于临界值0.5的标准要求，表明聚合效度较好。此外，如表3所示，任何一个潜变量AVE值的平方根均大于与其他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从而表明各个潜变量之间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同时，测量模型的卡方自由度比（χ2/df）1.528小于2，RMSEA值为0.046，小于0.5的临界值，且GFI、NFI、NNFI、CFI、IFI等绝对拟合指数与相对拟合指数均大于0.95，表明测量模型具有较好的拟合度。
表2 各构念的信度检验结果（N=248）
2.假设检验
（1）中小企业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
首先，对于中小企业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的直接影响，本研究采用多元回归的方式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模型M2的结果显示，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268，p＜0.001），假设H1a得到支持；模型M3的结果显示，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246，p＜0.001），假设H1b得到支持；综上，假设H1得到验证，即中小企业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积极作用。
一是坚持推进林地布局调整，实施“化零为整”工程，将农业分场条田林带统一调整到中心路一侧，并用条田林地与新曹分公司边角隙地进行置换，变原来的林带分割田地为现在的林网内农田连片，彻底解决了树与大田争肥争光的矛盾，实现“田在网中”。
表3 各构念之间的相关系数及AVE平方根（N=248）
其次，就中小企业能力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影响，模型M4的结果显示，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112，p＜0.05），假设H2a得到支持；模型M5的结果显示，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136，p＜0.05），假设H2b得到支持。综上，假设H2得到验证，即中小企业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具有积极作用。
目前，国内外针对PCCP的打磨方法主要有2种：大型起重机辅助打磨和管内移动机器人打磨。前者是采用大型门式起重机配合承、插口打磨机构到指定打磨位置对PCCP端口进行打磨[4]，该方法所需设备体型大，不满足在施工现场易携带、占地少的使用要求，而且端口表面清理不彻底，还需要用砂轮手工打磨；后者是利用基于不同驱动方式设计的一类管内爬行移动机器人来实现管道端口的打磨和检测[5]，但该方法要求机器人系统有一定的刚度和运动精度，且易造成非加工区钢板的磨损和破坏。
表4 主效应与中介效应检验结果（N=248）
目前，专门针对中小企业探讨其能力与其竞争优势以及绩效关系的研究相对较少，[38]更鲜有研究将企业能力运用到中小企业融资研究领域。供应链金融作为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问题的一种有效方式，探索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之间关系的研究更为少见。基于能力理论的一般理论逻辑，企业的能力决定其竞争优势，进而对其绩效产生影响。[8,10,20]中小企业的能力会提升其竞争优势，从而能够促进企业绩效的提升。在供应链金融中，往往是供应链网络中具有竞争优势的中小企业更有利于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并基于此获得供应链中资金提供企业给予的供应链融资，从而提升供应链融资绩效。因此，企业能力理论对于解释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提升具有较好的适用性。此外，信息不对称是影响中小企业融资的主要障碍。而在供应链金融中，提升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水平的关键是降低中小企业与资金提供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尽管以往研究表明，采用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能够有效降低信息不对称、提高融资水平，但背后的内在机制却鲜有研究予以探讨。鉴于此，针对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问题，从信息视角深入探索供应链金融如何有效降低中小企业与资金提供方之间事前与事后信息不对称，是一个值得进一步研究的理论话题。
（2）供应链整合的调节作用检验
为降低共线性问题，在检验调节作用之前，我们对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整合进行中心化处理，处理后的变量前加“Z”，并构建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整合的乘积项，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沽源优质蔬菜专家工作站”的试验基地设在裕农公司沽源生产基地，是北京市农林科学院在京津冀地区合作共建的首批专家工作站之一。该工作站旨在结合张家口坝上地区农业生产现状，以生菜等叶类蔬菜为重点，以规模化绿色生产为主题，通过产学研合作新模式，推行水肥高效管理、生态调控、生物防治、土壤修复等方面亟需的相关科技支撑，提升沽源蔬菜产业的竞争力，保障环京地区集约化种植业的健康发展。授牌仪式后，鲁西集团特种肥北方公司毕景龙总监做了关于液体肥使用及发展的相关学术报告，与参会人员就相关技术、资源在沽源地区规模化叶菜绿色生产的应用开展了深入地交流和讨论。
供应链金融作为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有效工具，以往研究没有进一步明确回答具体什么样的中小企业可以通过供应链金融有效获取资金。本研究从企业能力理论视角切入，基于“企业能力—竞争优势—企业绩效”的一般理论逻辑，构建了供应链金融中中小企业能力通过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采用影响供应链融资绩效的理论模型，并通过准复制研究方法（fsQCA）予以检验。
H7：信息技术应用在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
表5 供应链整合的调节效应检验结果（N=248）
（3）信息技术应用的调节作用检验
同样对中小企业能力与信息技术应用进行中心化处理，构建中小企业能力与信息技术应用的乘积项，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信息技术应用的调节效应检验结果（N=248）
首先，就信息技术应用对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而言，模型M18、M19与M20三个逐步回归方程的结果显示，乘积项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影响系数并不显著，模型M20的解释能力也并未得到显著增强（ΔR2不显著）。因此，假设H6a未得到支持。同理，模型M21、M22与M23三个逐步回归方程的结果显示，乘积项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影响系数并不显著，模型M23的解释能力也并未得到显著增强（ΔR2不显著）。因此，假设H6b未得到支持。综上，H6未得到验证。其次，就信息技术应用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而言，模型M24、M25与M26三个逐步回归方程的结果显示，乘积项对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139，p＜0.05），并且模型M26的解释能力也得到显著增强（ΔR2=0.018，服从F分布）。因此，假设H7得到支持。
3.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
（1）数据校准（Carlibration）
本研究在进行fsQCA之前先对样本数据进行校准处理。首先，将各个测项求均值作为各个构念的反映值；其次，为反映值指定数据校准值，使不同的校准值分别对应0.95、0.5、0.05三个成员身份度。[58]本研究各个变量的测量采用5刻度李克特量表，1到5分别代表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但是，在对各个构念求均值处理后，各个构念的取值范围发生了变化，其中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的最小值变为2.00与1.60。鉴于此，与以往研究做法相一致，我们以求均值后变量的最大值与最小值分别作为“完全隶属”与“完全不隶属”身份度的校准值。就“半隶属”身份度的校准值而言，对各个构念的均值与中位数进行比较发现差异不大，因此，用均值作为“半隶属”身份度的校准值不会导致数据形态发生较大改变，②从而不会对研究结果造成严重影响。鉴于此，本研究以各个构念的均值作为“半隶属”成员身份度的校准值，数据的具体校准值设定如表7所示。
表7 各个构念的检准值
（2）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作为结果变量的fsQCA分析
就以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作为结果变量的fsQCA分析而言，如表8所示，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市场响应能力、供应链整合及信息技术应用4个前因条件对解释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一致性分别为0.7814、0.7442、0.7543与0.7323，均没有超过0.9的门槛值，从而并不是、也不近似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必要条件。[58]因此，可以将四个前因条件进行组合分析，进一步判断其所构成的要素组合（构型）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影响。在构建解释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真值表后，本研究根据Ragin[58]建议的一致性临界值应不低于0.75标准，以及鉴于样本数据在一致性上的自然断裂等因素，将影响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构型分析中的一致性临界值设定为0.8，并基于样本频数阈值设定需满足前因条件构型至少覆盖80%样本量的标准，将样本频数阈值设定为9。结果如表9所示，4个前因构型的整体一致性为0.7570，高于0.75的临界值，说明方案具有较好的一致性，4个前因构型的整体覆盖率③为0.7910，表明整体方案具有较强的解释力。
表8 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单要素前因条件必要性分析
表9 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前因条件构型
具体而言，各构型一致性分别为0.8685、0.8558、0.7621与0.8697，表明4个构型对结果变量均具有较强的解释力。一方面，在3个构型中，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均作为核心条件对结果变量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发挥作用，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具有积极作用，即进一步表明假设H2a与H2b的实证检验结果具有较强的可信度。另一方面，尽管存在中小企业能力、供应链整合及信息技术应用组合的状态，但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能力是一种不存在的状态，从侧面反映出供应链整合、信息技术应用与中小企业能力不能共同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产生作用，也为供应链整合（H4）与信息技术应用（H6）对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不显著提供了佐证。此外，我们的另一个发现是，在构型4中，信息技术应用同样作为核心条件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起到预测作用，而供应链整合与创新能力则为不存在。这对我们之前的理论模型起到了补充作用，表明虽然信息技术应用不能与中小企业能力共同对供应链融资方案起到作用，但在中小企业能力不能有效识别或缺失的情况下，中小企业信息技术应用也是在供应链金融中降低其事前信息不对称的一个重要因素。
（3）供应链融资绩效作为结果变量的fsQCA分析
就企业能力的分类而言，Hua等[39]认为企业能力可以划分为：内在外化（Inside-Out）能力、外在内化（Outside-In）能力与横跨匹配（Spanning）能力。然而，这种能力类型划分的标准是组织边界，并没有进一步对能力产生的根源或基础予以识别。资源基础观认为，企业内部拥有的有形与无形资源可以使企业获得独特能力，提升其竞争力。[19,20]随着对资源基础观研究的不断深入，拓展的资源基础观及资源优势理论均指出，组织内与组织间的资源（或协作）都能够促进企业能力的形成与产生。鉴于此，本研究根据企业能力的来源将企业能力划分为两类：一是基于组织内部资源产生的能力，二是基于组织间资源（或协作）产生的能力。对于中小企业而言，由于其所处的环境竞争激烈，通过整合内部资源更好地响应市场需求是其获得成长与赢得竞争的关键。但由于中小企业受自身所拥有的资源限制，更需要依赖与外部联系以保持竞争力，[40]因此，基于组织间资源（或协作）进行有效创新对于中小企业维持竞争优势也尤为重要。鉴于此，具体到供应链金融中，本研究主要考察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对其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影响。
表10 供应链融资绩效单要素前因条件必要性分析
具体而言，各构型一致性分别为0.7876、0.8346、0.8182、0.8718、0.8385与0.8574，表明6个构型对结果变量均具有较强的解释力。首先，在构型1中，存在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市场响应能力与信息技术应用3个前因变量，并且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均作为核心条件存在。在其他5个构型中，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也均是解释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核心条件，表明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积极促进作用，同样为假设H1a与假设H1b的存在提供了佐证。其次，在构型2、3、6中，均存在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这一前因条件，这一条件出现时中小企业能力同时存在，尤其是构型3中同时存在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表明在中小企业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影响的基础上，可以通过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这一条件的组合对供应链融资绩效产生作用，间接证明了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的假设H3。最后，在构型2、6中，均存在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这一条件，同时分别包含信息技术应用与供应链整合，表示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信息技术应用或者供应链整合结合也可以影响供应链融资绩效。这从侧面反映了信息技术应用（H7）与供应链整合（H5）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调节作用的假设存在。
表11 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前因条件构型
在此基础之上，我们还发现：一方面，构型4中只存在市场响应能力一个核心条件，其他条件要么可有可无，要么是一种不存在的状态。这表明，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是决定其供应链融资绩效的一个重要因素。在本研究中，中小企业市场响应能力是一种基于内部资源产生的能力，这一构型进一步表明，在供应链金融中，当中小企业自身很强时，不需要整合外部资源，也可以有效获得供应链融资。另一方面，与将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作为结果变量进行fsQCA分析的结果不同，在将供应链融资绩效作为结果变量进行fsQCA分析的结果中，除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均是核心条件之外，在解释结果变量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时，信息技术应用可以作为核心条件存在，而在解释结果变量供应链融资绩效时，供应链整合却是核心条件。因此，我们在实证研究结果的基础上发现，供应链金融中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应用尽管在降低事后信息不对称方面均会产生作用，但信息技术应用在降低事前信息不对称方面也具有一定作用。并且，就两者在降低事后信息不对称方面的作用强度而言，供应链整合在降低事后信息不对称时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综上，本研究中fsQCA的结果显示，实证检验部分的假设结果均具有较强的稳健性，并获得新的研究结论，进行了更为深入与细致的拓展与延伸。
四、研究结论与讨论
首先，就供应链整合对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而言，模型M9、M10与M11三个逐步回归方程的结果显示，乘积项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影响系数并不显著，模型M11的解释能力也并未得到显著增强（ΔR2不显著）。因此，假设H4a未得到支持。同理，模型M12、M13与M14三个逐步回归方程的结果显示，假设H4b未得到支持。综上，假设H4未得到验证。其次，就供应链整合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而言，模型M15、M16与M17三个逐步回归方程结果显示，乘积项对供应链融资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141，p＜0.05），并且模型M17的解释能力也得到显著增强（ΔR2=0.019，服从F分布）。因此，假设H5得到支持。
1.研究结论
（1）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
第一，中小企业能力积极影响其供应链融资绩效。本研究实证检验与fsQCA结果均表明，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和市场响应能力能够促进其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提升。这与传统能力理论的基本逻辑相一致，即企业能力对其绩效具有重要促进作用。一般而言，企业创新能力是其异质性资源的重要来源，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具备快速响应能力的企业往往更能获得顾客的青睐。因此，异质性资源与市场获取有效促进了中小企业经营绩效提升，而对于供应链网络中的资金提供企业而言，优越的经营绩效则代表中小企业具有较好的偿债能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其在融资过程中由于信用缺失导致的高成本，提升了融资可得性，促进其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提升。
第二，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在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基于企业能力理论的基本逻辑，企业能力对绩效的作用是通过获取竞争优势实现的。在供应链金融中，对于中小企业而言，这种竞争优势反映在其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上。本研究实证检验与fsQCA结果均表明，中小企业能力对供应链融资绩效的作用发挥可以通过促进其融资方案采用实现，这在一定程度上回应了以往学者的呼吁，对影响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内在机制进行深入系统的分析。[7]供应链融资方案是建立在中小企业与资金提供企业紧密合作基础之上的，一方面，这种合作的背后暗含了资金提供企业对中小企业的信任；另一方面，由于合作关系的存在，与传统融资关系中简单借贷关系相比，采用供应链融资方案建立起来的是一个具有多方参与主体的网络生态，具有信息治理、关系治理及结构治理等优势，有利于中小企业通过采用合适的供应链融资解决方案有效获得供应链融资，降低其融资成本并提升融资绩效。[4]
（2）供应链金融中的信息传递机制
第一，在事前信息不对称方面，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应用对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的关系不具有积极的调节作用，但信息技术应用本身在缓解事前信息不对称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实证检验结果没有对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应用对中小企业能力与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之间具有调节作用的假设予以支持。但fsQCA的研究结果发现，在解释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构型中，信息技术应用作为核心条件发挥了重要的预测作用，而此时其他前因条件（供应链整合与创新能力）表现为一种不存在的状态。造成这种差异性结果的可能原因在于，在理论假设部分，我们只是将信息技术应用作为一个影响信息分享的情境因素引入研究中，考察的是中小企业能力（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存在的情况下，信息技术应用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的促进作用。但fsQCA则不同，分析的是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产生影响的前因条件之间的任何可能组合，在信息技术应用作为核心条件的组合中，其他前因条件是不存在的，这表明信息技术应用本身会对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产生影响。一般而言，对于初创期及发展初期的中小企业而言，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具备较强的创新能力与市场响应能力，资金提供企业无法基于其能力信号对其竞争力进行准确判断。但信息技术作为一种信息存储及信息分享的重要手段，可以增加资金提供企业对中小企业信息获取的渠道，加深对中小企业的了解，从而降低供应链金融中逆向选择的产生，在降低事前信息不对称的基础上，帮助中小企业采用供应链融资方案获取资金。因此，信息技术应用也是在供应链金融中降低借贷企业之间事前信息不对称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二，就事后信息不对称而言，供应链整合与信息技术应用对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与供应链融资绩效之间的关系具有积极的调节作用，其中供应链整合在降低事后信息不对称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一方面，本研究结果对供应链整合可以降低供应链网络中合作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予以支持，正如Gomm[15]与Wandfluh等[17]指出的那样，供应链金融强调的是基于整个供应链网络结构而产生的交易信用。在提供供应链金融服务之后，正是通过供应链整合资金提供企业能够基于供应链网络获取中小企业与其他企业之间的真实交易与运营情况，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借贷双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另一方面，信息技术的应用能够实现中小企业与供应链合作伙伴之间业务流程的信息化与数据化，资金提供方能够获取中小企业的资金流动信息，对其供应链融资获得的资金使用情况能够进行有效监督，从而避免道德风险的产生，降低供应链融资的事后信息不对称。此外，fsQCA还进一步发现，在以供应链融资方案采用作为结果变量进行的分析中，信息技术应用作为核心条件存在，而在以供应链融资绩效作为结果变量进行的分析中，供应链整合却是解释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核心条件。因此，本研究认为，供应链整合在降低事后信息不对称促进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方面可以发挥更大作用。这是因为基于较好的供应链整合，资金企业在中小企业面临经营环境波动等问题时可以为其提供一定的支持，在保证其经营稳定性的同时，提升自己所提供供应链融资的可偿还性。鉴于此，相对于信息技术应用，供应链整合更能够促进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绩效的提升。
2.实践启示
第一，有效整合内外部资源促进企业能力提升。研究结果表明，在供应链网络中具有竞争力的中小企业更容易被核心企业所识别，从而获得融资。因此，一方面，中小企业应基于外部供应链网络，有效获取、整合其资源与知识，强化自身的创新能力与水平，传递其在供应链网络中的竞争力，为通过供应链金融获取资金提供有利条件；另一方面，中小企业应基于内部资源有效强化市场响应能力，综合运用供应链网络资源，改进需求管理柔性与物流分销柔性，对客户需求进行快速、及时反应，与供应链网络中的企业建立持久合作关系。
第二，打破利用传统途径融资的思维定式，积极采用多种供应链融资方案。研究结果表明，多种供应链融资方案的综合运用，能够提升中小企业通过供应链金融进行融资的效率与效果。中小企业应摒弃运用传统融资方式的思维定式，积极寻求通过采用供应链融资方案解决运营资金问题。供应链融资方案具有多种形式，包括传统供应链融资方案（如反向保理）、创新性的融资方案（如卖方票据转让、二级供应商融资等）、供应链协作融资方案（如库存质押、供应链管理库存等）。因此，中小企业可以针对自己所在的供应链网络中的位置，以及在交易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应收、应付、库存等情况，合理选择适合自己的供应链融资方案，并通过对多种方案的综合应用提高供应链融资绩效。
第三，注重运用信息技术提升供应链合作伙伴之间的信息分享程度。研究结果表明，信息技术应用能有效降低事前、事后的信息不对称。信息技术作为优化供应链管理的重要方式与手段，大多数企业在运营过程中都会积极采用。但中小企业由于资金约束，一般不对信息技术应用方面进行较大投资。从本研究结果来看，这种做法不利于其通过供应链金融获得融资。在供应链管理中，中小企业应积极引进MRP、ERP、OA、物流管理系统、库存管理系统等企业管理与运作系统，通过信息技术的采用实现交易、运作等流程的信息化、数据化与标准化，促进信息在供应链网络中的分享与扩散，促进供应链网络中的核心企业更好地获取信息，从而提升核心企业为其提供供应链融资的意愿。另一方面，在采用供应链融资方案后，中小企业更应强化信息技术应用的强度，努力实现本企业的信息技术系统与资金提供企业的系统相对接，在保证本企业数据安全的同时，让资金提供企业能够基于信息系统对资金使用情况进行有效掌握。同时，通过信息技术应用使中小企业进入核心企业的虚拟供应链网络，有助于核心企业降低为中小企业提供供应链融资的风险，从而使中小企业以较低的成本获得供应链融资。
第四，通过供应链整合更好地融入供应链网络。研究结果表明，供应链整合能够有效降低供应链金融中的事后信息不对称。首先，中小企业应该通过供应商与客户整合，与合作伙伴建立起紧密稳定的合作关系，提升其在供应链网络中的信用水平与偿债能力，降低供应链融资中的事后信息不对称，避免道德风险的产生，提升供应链融资绩效。其次，中小企业还应该通过与顾客共同进行产品开发、与供应链进行协同生产计划等供应链整合行为形成良好的组织场域，搭建网络生态，提升其在供应链网络中的信用水平，更好地利用供应链金融获得供应链融资。最后，中小企业应该通过供应链整合嵌入更多的供应链网络中，增加从多个核心企业（资金提供方）获得供应链融资的机会，降低对某一融资提供企业的依赖，从而能在较大程度上保证供应链融资的可得性。
3.研究局限
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现有供应链金融研究的深度与广度，对供应链金融理论进行了丰富与发展，基于准复制研究结果得到了一些对中小企业管理实践的有益启发。但是，对于供应链金融这一热门研究课题而言，依然存在一些不足：首先，研究样本的数量与范围需要进一步丰富，从更为广泛的地区纳入更多的行业进行分析。其次，本研究从中小企业视角切入，未来的研究还需从资金提供企业的视角出发，进一步检验本研究理论模型的有效性。最后，探寻更多的研究变量来丰富和完善现有研究框架。供应链金融作为供应链成员之间协作产生的结果，与供应链企业间协作行为有关的关系强度、关系治理、企业间依赖度等因素是否会对供应链融资产生影响，这是需要将来研究进一步探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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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 数据来源：科法斯2016年中国企业付款状况调查报告。
② 数据形态发生改变是指校准后“偏隶属”或者“偏不隶属”的数据较多，使校准后的数据不符合正态分布，从而影响分析结果的准确性。
③ 覆盖率又分为原始覆盖率（Raw Coverage）、净覆盖率（Unique Coverage）和方案的整体覆盖率（Solution Coverage）。原始覆盖率是指某一构型覆盖结果案例的比例；净覆盖率指剔除与其他构型的交集后，单个构型的对结果的解释程度；方案的整体覆盖率是指所有构型对覆盖结果的比例。其中，原始覆盖率和净覆盖率相当于回归分析中的R2与ΔR2。
The Impact of SME’s Capability on Its Supply Chain Financing Performance: A Study Based on Information Perspective
Lu Qiang1, Liu Beini1, Song Hua2
1.School of Business, Beij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2.School of Business,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Abstract Financing difficulties and expensive financing are the shackles that have been restricting the development and performance improvement of SMEs for a long time.In recent years, more and more SMEs have solved their financing problems through supply chain finance.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logic of “enterprise capability - competitive advantage - enterprise performance” in the theory of enterprise capability, 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innovation capability and market response capability of SMEs affecting supply chain financing performance through supply chain financing solution adoption.The study combines with the theory of information asymmetry, explores the mechanism of supply chain finance in reducing ex-ante and ex-post information asymmetry to promote supply chain financing performance.And it adopts quasi-replication research method, in which 300 formal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248 qualified questionnaires were returned.Combining with the results of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and fuzzy sets of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fsQCA), we reach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1) SMEs innovation capability and market response capability have positive effects on supply chain financing performance; (2) SMEs innovation capability and market response capability have positive effects on supply chain financing solution adoption; (3) supply chain financing solution adoption plays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SMEs capabilities and supply chain financing performance; (4)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pplication do not have positive moderating effect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MEs capabilities and supply chain financing solution adoption, however,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pplication itself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alleviating the ex-ante information asymmetry; (5)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pplication have positive moderating effect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upply chain financing solution adoption and supply chain financing performance, and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 plays a greater role in reducing the ex-post information asymmetry in supply chain finance.This paper has expanded the depth and breadth of supply chain finance research to a certain extent,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enrich and supplement the existing researches.In addition, this study also has important guidance and reference for the management practice of SMEs.
Key Words Supply Chain Finance; SMEs Capabilities; Information Asymmetry; Supply Chain Financing Performance
作者简介 卢强，北京工商大学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战略与供应链管理、供应链金融；刘贝妮（通讯作者），北京工商大学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战略与人力资源管理；宋华，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供应链金融
基金资助 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872177）、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71233011）、北京工商大学青年教师科研启动基金（QNJJ2019-37）资助
标签：供应链金融论文; 中小企业能力论文; 信息不对称论文; 供应链融资绩效论文; 北京工商大学商学院论文; 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