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科学思维方法论与信息时代,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方法论论文,信息时代论文,思维论文,科学论文,系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信息时代呼唤着新的科学思维方法论
马克思在论述时代与思维的辩证关系时明确指出:“人们按照自己的物质生产的发展建立相应的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人又按照自己的社会关系创造了相应的原理、观念和范畴。所以,这些观念、范畴也同它们所表现的关系一样,不是永存的。它们是历史的暂时的产物。”[1]“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具有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非常不同的类型和内容。”[2]人类经历了四个截然不同但又互相联系的社会时代,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转变是第一次现代化,而从工业时代向信息时代、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工业文明向知识文明的转变是第二次现代化。农业时代发展约用了5800年,工业时代约为210年,而知识时代的发展仅仅30年已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人类社会的文明是一个有机整体,是不断发展的,法国历史学家孔多塞在《人类精神进步发展史纲》中曾预示:人类历史的主要动力是科学的发展,人类的进步就是知识进步,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知识发展的历史。纵观人类的认知史,无论是斯宾格勒的“文明循环论”,汤因比的“文明生长论”,伏尔泰的“社会进步论”,孔多塞的“知识进步论”,维科的“周期进步论”,何传启的“周期加速论”[3]等,还是从人类学、文化学、伦理学,还是阶级冲突论,生产关系、生产力的角度去研究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史,共同的结论都是:文明的发展是一个不断从低级向高级的演化过程,作为一个统一体的人类是不断进步的。作为认知科学的思维方法论是人类文明的结晶和产物,也是一个不断从低级向高级的演化过程。而这些人类文明史的研究自身也明确地验证着:人类的认知是受时代制约的,一个时代只能产生相应的认知科学及理论,只能产生符合当时社会的认知科学及预见性。
时代在发展,人类在前进。信息时代是一个超越工业时代的社会时代飞跃,目前世界上已有10多个国家进入了知识社会发展阶段,40多个国家和地区实现了第一次现代化、处于工业社会,80多个国家和地区仍处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转型过程中。信息化冲击了人类社会的稳性结构,打破了人类社会自工业化社会以来的平静,使人们熟悉和适应的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总之一切由于文化积淀和生产方式形成的思维方式和方法都受到了冲击。在冲击造成的“骚动”不安中,使人类认识到原来长期形成并以为近于完美的认识世界的方法及哲学都是有限的;世界是处于无限性、运动性、不平衡性中,而人类的认识、人类的思维方法论却是有限的,有着许许多多的局限性;世界的现实发展和实践的跃变是不平衡的,而人类的思维认知科学仅仅是某一历史时空短暂的平衡。数字时代,实践与理论的矛盾酝酿着、孕育着、呼唤着与之相适应的思维科学方法论的形式和内容。
2 系统科学方法是信息时代的历史产物
恩格斯在《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明确阐释了历史科学发展的辩证法“凡今天被承认是真理的东西,都有现时隐蔽着而过些时候会显露出来的错误的方面;同样,凡现在被承认是谬误的东西,也都有真理的方面,因而,它从前才能被认作真理;那被断定为必然的东西,是由种种纯粹的偶然所构成的,而被认为是偶然的东西,则是一种有必然性隐藏在里面的形式,如此等等。”[4]人类认知史是一部血战前行的历史,每当人类文明转轨的时刻,每当历史发展到一个大的变革时代,都有为人类进步、人类文明而献身的先哲和认知科学家,古往今来,举不胜举。
信息时代,是人类发展史上的“潘多拉”的宝盒,其发展速度一日千里。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人类知识增长速度,从世纪之初每30年翻一番,加速到世纪末的5年翻一番。信息时代仅数年,便超越了遥遥6000年农业时代及工业时代,形成了一个特定的“知识爆炸”的新时代。现代社会无情地向思维科学及哲学方法论提出了挑战。当世界还处于工业社会的定量思维中时,一批先知先觉的认知科学家已感到了现实变化带给理论的诘难,感到了来自时代的呼唤和挑战的压力。一批西方学者继数理逻辑、公理集合理论之后,认识到世界范围内的信息时代已成为人类发展的“大趋势”,人类已在摆脱和超越知性分析时代,逐步进入理性的自由王国,要求人类必须理性地去认识世界。时代呼唤着思维科学的创新,在信息革命的浪潮初起阶段,便出现了以信息为中心的新的研究学者和知识群,人类在不安中试图在知识创新中迅速寻找到打开“潘多拉”时代宝库的秘芨。一场寻找和探求把握新的历史时期——信息时代的思维科学和方法论的新的思维科学新纪元开始了。系统科学思维和方法论顺应时代的主潮和方向应运而生,成为信息时代的必然产物。
20世纪,是系统科学酝酿、产生、发展的时期。40年代仙农(C·Shannon)、维纳(N·Werner)创立了信息论思维方法论。60年代以来,信息论进入了一个消化、理解并在已有基础上进行重大建设的时期,美国的控制论学者艾什比(F·Aeishpy)将信息论研究推向更普遍的领域,探向了信息量、信息源的统计机构、信息容量以及消息的编码领域。同时,1948年美籍奥地利数学家维纳和墨西歌生理学家罗勃吕特(Robernut)合作创立了现代控制论,控制论突破了生命机体和无生命机体之间的传统界限,如“信息交流”、“定向控制”、“反馈调解”、“自组织”、“自适应”等,将这些共同现象抽象成形式化的研究,使之适应于各学科的共同语言、概念、模式和方法。1948年前后,美籍奥地利生物学家路·冯·贝特朗菲(L·F·BeTelanph)创立了一般系统论。他从逻辑学和数学的角度,将整个世界视作一个巨大的组织整体——系统,探索了适合于一切综合系统和子系统的概念、模式、原则和规律。嗣后,又出现了耗散结构论、协同论、突变论、模糊数学……。人类对系统科学的研究使人类迅速的靠近了信息化时代,时代是这些理论的孕育者。
3 系统科学思维方法论从三个方面迎合和融进了信息化时代
其一,系统科学方法论适时地引导人们在超越知性分析时代中,迈向了理性自由王国,是人类认知史上的一场深刻的革命。当历史行进到20世纪中叶,随着第四次浪潮的涌起,思维科学出现了新危机,长期以来人类已经习惯的仅仅用精确的经典数学方法去对待面对的弥漫性的、非定量化的世界,使人类又一次陷入失败的困境。传统的、宏观的、社会学的、心理学的,经典哲学的思维科学在信息时代的微观现实中处处显得力不从心;逻辑实证,公理集合,反映论的普适性哲学及思维科学亦受到了新的时代,新的思维方式,新的信息工具,知识经济的冲击。科学续进、证伪、悖论已成为信息时代的主课题。系统科学思维方法论应运而生,并且在不断兼收并蓄中发展和演进着。逐步由分散到集中,在续进中由许多新发现的子系统科学方法构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科学方法论体系,承担起信息时代新的思维的内容和形式。系统科学方法论是建立在宏观思维方法论基础上,融汇普遍意义的哲学思维方法论,以理性的思维方式把握现实为基点,以交叉联姻科学与现实时代的需求为出发点,形成是“亦此亦彼”的综合性思维方法论。
其二,系统科学方法论是信息时代信息的性质所决定的一种科学思维方式。系统科学思维方法论的产生,是针对客观世界存在的一切事物通过物质载体所发生的情报、数据、信号中所包含的一切可传递和交换的知识内容,它是研究解决特定物质运动和事物运动的状态和方式的科学思维方式。传统经典哲学是从宏观上把握物质运动规律的思维科学,它面对信息的特有性质则显得和苍白无力。信息特有的性质:无形性、无限性、突变性、共享性。信息的这些性质决定了信息是与物质和能量不同的一种存在,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必须借助或依附于物质、能量才能传播;信息传播具有无限性、突变性,并不象物质运动的传播形式那样严守着能量守恒、量变到质变、线型运动轨迹,而是超越牛顿和普拉斯的机械决定论和单一的“因果律”;信息永远是在产生、更新、演变中,作为一种资源,尤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使事物运动状态和存在状态不断产生和发射出不确定的信息……;在时空上可以扩展、超越,并可从无序走向有序,又发展到新的无序,但终极是具有目的性的走向新的有序。而信息的这些性质只有系统科学方法论比较恰当,科学的做出了回答和解决,如:系统论它研究了信息是“互相作用的诸多因素的复合体”,又经贝特朗菲的类比型系统论,普利高津的“耗散结构理论”,哈肯的“协同学”,乌也莫夫的“参量型系统”,查德的“模糊集合说”等,紧紧地扣住了信息时代信息的性质,解决了由此而提出的思维方式的理论问题。
其三,随着信息化的发展,信息的基本要素和特征在向理论的挑战中,产生了系统科学方法论的思维认知科学理论。信息是伴随着人类社会产生和发展的。信息已成为20世纪引起人类关注和研究的主要对象和领域。信息的基本要素:差异性、模糊性、特征性、揭示性以及信息的主要特征:客观性、真实性、时效性、无限性、可替代性、传递性等都向传统哲学思维科学提出了悖论。随着系统科学思维方法论的创立,人类逐步在掌握信息的基本要素中,认识到:信息反映了客观事物的变化及客观事物之间的联系,揭示了事物差异和特征;物质和能源在使用中是消耗的,是负熵递减,而信息在使用中,则可能在老化中失去自身价值,亦可能随着重复使用和再加工产生新的信息增值,是一种不同于物质和能源的特殊的资源;信息资源在无限中产生了发展和扩充;信息具有模糊性、不确定性、发散性,有价值的信息时而扑朔迷离,稍纵即逝,时而熟视无睹、擦肩而过……,使传统的哲学思维科学显的捉襟见肘,难看尴尬。系统科学方法论的产生正是在悖论中产生的续进,在证伪中形成的立论,如:模糊数学,突破了“精确”的数学框架,使人的认识在模糊——精确——模糊中,螺旋式上升。系统科学方法论使人类认识世界的能力,又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4 思维方法论领域中的新的格局
系统科学方法论的产生和嬗变,是社会变革、观念变革在思维领域中的深刻反映。信息时代,思维方法论变革的迫切要求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充满改革和跃变的信息时代向思维科学提出的挑战;另一方面思维科学传统模式和旧方法的僵化、落伍,与时代的发展形成的反差。这两方面形成了信息时代思维科学方法论的定位“坐标系”。
从社会历史的横向坐标来审视。20世纪是人类社会发展最迅猛的一个时期,它的发展成就远远超越了人类上下五千年文明史成就的总和。“用信息化推动产生化,以信息化带动现代化。”既是党中央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提出的前瞻性的战略任务,也是当今世界的潮流。知识经济时代是以知识,以信息的掌握、处理为杠杆的时代。在世界格局中,人类面临着同等的机遇,也面临着同等的时代赋予的历史任务,自然面临着同样严峻的挑战。信息时代形成的“数字鸿沟”在现在及未来的经济竞争中将会使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将会重新布局和排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世界格局中的地位。爱因斯坦曾列出过一个著名的等式:成功=艰苦劳动+正确方法+少说空话。并且很精辟的论断:“你能不能观察眼前的现象,取决于你运用什么样的理论。”[5]这个等式不但揭示了爱因斯坦成为一代科学伟人的奥秘,也揭示了人类在探索未知世界中成功的奥秘。其中正确方法即指正确的、科学的、续进的思维科学方法;“空话”广义讲的就是那些,无的放矢、思维定势、抱残守阙、默守陈规、无视时代的空理论,衡量一种理论的主要尺度是视其直接、间接给社会带来的经济形式、人文环境、思维观念的变革,以及变革的力量和健康程度;视其所产生的思维方式的转化给人类文明创造的精神和物质财富;视其能否指导和解决飞速发展的社会提出的诘难和悖论,指导实践超越以前历史的步伐和进程;视其能否在人类文化出现了沦为机械系统的危机面前,帮助作为主体的人类、去实现人的本质价值意义、个体生命的崛起及生态环境的最优化……。尽管社会时代进步发展的评价有很多方面,然而经济发展、科学技术的发展、思想观念的发展是评价的最终尺度。系统科学方法论发轫于欧美,日本却很快步其后尘。美、日之间展开了一场领先于全球的信息产业及信息人才的竞争和冷战。系统科学方法论使他们寻找到了进入信息时代宝库的“开门芝麻”,并由此引发了一场信息产生的革命:1968年大规模集成电路的开发;1969年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开发,1970年光导纤维的开发,开辟了光通信时代;1971年微型计算机的开发,管理信息统的研制,开创了全方位的智能化计算机时代……,到世纪末美国已踞计算机市场之冠,日本则独占半导体市场的鳌头。系统科学方法论给西方欧美主要国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财富,使人类的财富以不均衡的“数字鸿沟”为界在发达国家以几何级数增加着。同时,信息产生在经济总量中的比重也在不断提高着。新的思维科学方法论,在推动知识创新、技术创新中推动了整个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的变化;在上层建筑的变化中,又推动制度创新、资源和规模经济的创新,进而推动了整个经济制度的创新……这就是一种科学思维方法论的社会历史价值和定位。
从纵向坐标哲学的角审视,系统方法论在西方社会已成为一种占据主潮的思维认知科学体系。信息化使世界变的越来越小,世界格局的交流变的越来越近,理论的交叉渗透越来越明显。中国与世界在靠近,如果我们要赶超西方现代化,要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要真正实现“以信息化推动现代化”的宏伟目标,就必须对信息时代的科学思维方式和认知方法论给予全面、系统、综合的关注和研究。前苏联哲学美学家萨多夫斯基将现代文献中对系统方法与辩证唯物主义的关系的各种学派归纳为四种:一是,辩证法和系统方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研究领域;二是,系统方法是辩证法的某种特定部分;三是,系统方法可以取代辩证法;四是,辩证法是系统方法与系统分析的哲学基础……。最后一种观点已取得了国内外许多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者的认同。进而也构成了系统方法论在思维科学中的哲学定位的基本格局:
一是,具有宏观普遍指导意义的哲学思维方法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维方法论是一种作为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唯物辩证法,是各门类学科的哲学基础。认识论是思维科学方法论的基本出发点。马克思主义本质上是批判的、不断发展说,它是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论基础上的一种现实意识、变革意识、开放意识。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是发展的、开放的、自我调解的,不是一成不变的凝固的、僵化的“符号”或模式。我们的任务是要利用、借鉴一切哲学的、自然科学的或系统科学的方法来全面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思维方法论。
二是,一般意义的哲学思维方法论。是一种一般意义的学科方法论,它从认识论的角度去关注物质和事件的发生、发展及演变过程。这种方法论是建立在长期运行的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的一些学科,是传统的历史的思维方式与现代的系统的思维方式的“中介”,是现代系统思维方式的温床和土壤。其产生主要有两种根源:一是社会的发展、要求和呼吁着新的理论;二是由于科学理论悖论的不断涌现,激发着人类去寻求新的认知社会的理论和方法论。
三是,系统科学方法论是建立在一般思维方法论基础上的新的思维理论体系。其产生是由于一般思维理论在受到自然科学对人文科学的强大浸透、冲击中,已无法回答撞击产生的时代矛盾,而产生的一种全新的思维方法。正如马克思所说:“新思潮的优点就恰恰在于我们不愿教条式地预料未来,而只希望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的世界”[6]系统科学方法论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联姻,一种学科与另一种学科交叉,一种思维认知方法论与另一种渗透揉和,开辟和发展新的学科途径而产生的系统科学体系。系统科学的特点是交叉联姻,在横向整体化和纵向一体化中产生的“亦此亦彼”的理论体系。系统分析与综合研究是系统科学思维方法论的核心,它脱离了传统的单向、静态、分割式的思维方式,在多向、多元、主体、整体的比较中,以哲学的逻辑形态和方法模式去审视对象。系统科学体系,已由初始的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老三论”发展到耗散结构、协同论、突变论“新三论”,由模糊数学、接受美学、发展到符号主义、结构主义、传播学……,形成了一个新技术、新理论、新方法的全新的思维科学“家族”。
系统科学思维方法论在科学方法论的三个层次上都有着一定的确定位置,分属于科学方法论的不同层次。首先,是作为哲学方法论层次的系统方法。系统论的创始人贝塔朗菲说过,马克思是最早的系统论者。精辟的指出了普遍意义的系统科学方法论的存在及与唯物辩证法的认识论的关系。系统化、控制论、信息论已经上升为哲学方法论,它们不以特定的物质形态和形式为研究对象,是在抛开多种事物、现象、过程的具体特性中,用抽象的方法研究它们共有的某些规定性和规律性。它们已经作为普遍的方法论而运于信息化的研究,解决了信息的接受、处理、储存与运用问题及信息的控制系统、受控系统等高难问题。其次,作为一般科学方法论层次的系统方法。是从认识论的角度去关注研究对象,注重对象的实效性、时间性、动态性、发散性,在一般系统论与系统论工程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现代化系统思维方法,将研究对象视为一个“黑箱”,从而揭示其内部规律和特征,从总体行为上去描述和把握、预测对象。耗散结构、协同论、突变论已被大量运用于离主导系统个体平衡态的开放系统的研究中,为研究对象提供了新的实证、新的思维方式。其三,作为具体学科性的系统科学方法论。它不同于传统分科研究的单一、隔离研究方式,是在具体学科与其它相近学科的交叉联姻中开辟和发展的全新的研究途径。注重将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一般运动规律紧密的联系起来,注重将人类的思想和语言转化和建立起数字模型,将人脑思维的“灵魂”以极度的精确性输入到电脑中去。在近年来信息产业得以如此迅猛的跃进和发展,与系统科学是分不开的。可以结论性的给系统科学思维形式以定位:信息化时代,是数字时代,数字已经和必然成为现实和未来的思想和语言形式,与之相对应的思维科学和方法论形式和内容,只能是系统科学思维和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