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必须大力发展成人教育，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成人教育论文,大力发展论文,教育体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873(2001)01-0100-05
历史记录过去，也揭示未来。从历史视野审视我国的成人教育，的确成绩骄人。但是从国际视野、从终身教育的要求来评判，则不能不承认，我国的成人教育尚处于不尽成熟的阶段，与发达的成人教育还有着相当的距离，需要终身教育思想的滋润，助其茁壮挺拔。
一、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大力发展成人教育，是应对新世纪挑战的必然选择
挑战之一：急剧变化的现代世界。知识时代、信息时代、数字化时代将给人类社会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深刻的根本性的变化，这种急剧变化的显著特征是科学技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知识迅速更新，信息层出不穷，国际竞争既激烈又合作，经济全球化一体化趋势加剧，国力竞争越来越取决于知识和人力资本。我国尚属发展中国家，正在推行经济体制和增长方式的根本转变，正处于经济结构、产业结构艰难的转型中，面临着社会转型期的各种矛盾，现有综合国力、人均发展水平远不足与国际竞争相抗衡，这一切交织成沉重的压力。这压力是挑战也机遇，是困境，也是鞭策、驱动。要使沉重的翅膀飞起来，唯有立足国情，面向世界，坚定不移地选择经济工业化与知识化相互协调并进之路，使我国的经济建设真正转移到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的轨道上来，既要加快职前教育发展的力度，又要大力发展面向社会广大成员的成人教育。通过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全民皆教育之人，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人力资源在急剧变化的现代世界中最活跃因素的作用；发挥知识在缩短富裕与贫穷、文明与愚昧、进步与落后，以及兴国、富国、强国、可持续发展中的决定作用。
挑战之二：教育民主化、大众化进程加快。社会民主化是社会进步的象征，民主进程是与社会同步前行的，而教育民主化则是社会民主化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和着快变的时代旋律加快了节奏。人们越来越强烈地呼唤着教育改革，呼唤着教育面向大众，渴求教育的充分供给和提供连续不断的教育机会供求知者选择，以利人们不因为一次失利而永远跌进深渊，也不因满足于一次性成功而裹足不前，以至难以适应多变的现实。《学会生存——教育的今天和明天》在论及“民主之路”时有这么一段话：“教育如果要成为真正民主的教育，就应该有这样一种结构，这种结构不仅使个人准备好自己将来能在社会上发挥作用，而且在社会生活中他们的才能经过考验之后仍有受教育的机会。”这种新型的教育结构是什么呢？就是终身教育体系，她是实施“真正民主的教育”
的重要途径、必由之路。这样“真正民主的教育”既表现为对职前教育的重视，让为将来作准备的个人有充分享受教育的机会；又应该使步入社会生活的社会成员仍有借助成人教育继续享受教育的机会，且这种教育结构能够把人为接受社会检验而储蓄能源的前半生教育与受社会检验后需要不断补充能源的后半生教育有机相连。我国现有的事实是职前教育不尽如人意，特别是高等教育相对落后，在进入大学学习这一教育民主权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世人尽知，我国当前教育的严重弊端之一，是应试教育，乃至这一弊端盛行并积淀成社会时弊。为了能升入大学，人们一是要求有学上，二是要求有好学校，选择好的教育，于是几乎从幼儿园就开始了激烈竞争，一路重点，直至上大学，不少家长不惜教育投入。针对应试教育弊端，中央已作出实施素质教育的决定，但是分析弊端存在的深刻背景，为什么人人都痛恨，而人人又都不得不误入应试教育的怪圈中，不但走不出，甚至逾演愈烈呢？其实，悟出其中道理并不难，摆脱贫穷步入小康的现代社会的人们已经充分认识到教育的重要，认识到接受高等教育与不能接受到之间会给人生带来的显著差距。要求接受高等教育，要求提高生活质量，这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体现，昭示社会发展在推动着教育民主化、大众化的进程。然而我们的教育却长期固守精英观念，死守传统桎梏，坚守计划体制，产生了教育的高需求与低供给之间的尖锐矛盾，限制性、选拔性，致使同龄人大学毛入学率多年徘徊在百分之几的窘境。而成人教育又欠发达，走向社会生活以后依然只有少部分人能得以深造，近5年来，全国每年成人高考报名数都为220万人左右，1999年上升为230万，可见需求之旺。然计划刚性控制，多年维持90万，1999年才调到100万，这种普通教育竞争的高淘汰制沿袭到成人教育之中，致使广大社会成员望教兴叹。虽然我们不应该把广泛地接受教育和教育民主化简单地混为一谈，把人们接受高等教育作为教育民主化的唯一目标，因为教育民主化的内涵极其丰富，但至少可以这样说，只有少数人才能受到教育，只有青少年才能受到教育，人的一生只能享受一个阶段的教育，绝对不符合教育民主化的原则；在教育民主化不断推进的过程中，尽可能得以创造一切条件，让社会各种群体、让更多欲接受不同教育的人的心愿得以实现，使教育快步走向大众化，这绝对是加快教育民主化的重要内容，是顺应时代挑战的重要举措。
挑战之三：现代社会需要人的社会化与个性化兼容，同时更强调个性。人的社会化是现代社会的命题，因为现代社会是竞争型的社会，时时有变化，处处有竞争。现代社会之人一定要重视人的社会化，学会认识社会，把握社会发展趋势，并具有融入社会、与社会和谐相处的能力。然而现代社会的强烈竞争性又是以人的丰富个性为支撑的。个性是人的整体素质、人的质量的综合表现，通过长期的积累形成，包括不间断的学习、修炼。在经济飞速发展、社会生活日新月异变化的现代社会中，更需要人的个性支持人的生存、生活，即学会生存、学会生活。学会生存、学会生活的前提即是学会正确地关心自己、关心他人，学会放眼整个社会定位自我，学会做事，既勇于竞争又善于调适平衡心态，跟随社会前进步伐不断超越，实现自我价值，谱写光辉人生。学会关心他人，包括善解人意，关心群体，关心人类，关心社会发展，善于和他人合作共事，融洽相处。学会学习则是学会生存、学会生活的重要环节和重要保证。正如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主席德洛尔所言：“为了处理好个人和职业生活中的新问题，人们要不断地回归教育。满足这一需求的唯一方法，就是使每个人学会如何学习。”“不断地回归教育”不正是终身教育思想指导成人教育吗？
传统教育结构与体现现代教育思想的终身教育体系相比，其分水岭就在于对人的认识及对人的教育的目的和采取的教育方法。以人为中心，以人为出发点及其归宿，且人的指向是社会全体，是人的一生，把教育作为“促进个人发展及个人、集体与国家之间建立相互关系的一种特殊手段”，以学习化社会培养完善的人，培养个性化的人，不断开发人的潜能，促进终身学习与毕生事业比翼，与生活质量提高齐飞，这就是终身教育的使命。显然，这与传统教育结构十分强调整齐划一、制造“标准件”、一次性终结、“学校社会化”、“维持性学习”不可相提并论。我们要顺从现代社会呼唤人的社会化和个性化的趋势，在回应社会挑战构建终身教育体系过程中，大力发展多样化的成人教育，以有效地指导“后来规定的更好的目标”的人们沿着个性方向发展，成为具有鲜明个性特征的“完善的人”。
二、在终身教育体系中，成人教育不可或缺亦无可替代
（一）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天性相连，密不可分。终身教育观念经过数十年的广泛宣传已成世界各国共识，对世界教育改革走向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越来越多的国家以其作为教育改革的指导原则、巨大动力。尽管具有现代社会底蕴的终身教育思想在我国的传播滞后于发达国家30年，但却有着后来者不甘居后，显露出急起直追的态势，从1993年《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提出“成人教育是传统学校教育向终身教育发展的一种新型教育制度”，到1995年《教育法》提出要“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再到1998年12月国家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提出“构建终身学习体系”，拥有13亿人口的泱泱大国2010年就要基本形成学习化社会，可谓起步晚、进展快。应该说，这是一幅在较短时期内迅速绘就的波澜壮阔、令人鼓舞振奋的画卷。画面的首创者当属成人教育，着色最多者，以及将来继续描绘美景的主力军仍然是成人教育。一是因为成人教育兴起蕴育、培植了终身教育思想，并以其多资多彩丰富了终身教育思想宝库。虽然终身教育不是职前、职后教育的简单迭加，但人生毕竟有成长阶段，成人教育将直至终身所受的教育与职前教育紧紧相连，使终身教育所认为的职前教育只是人生教育的基础，而成人教育则是教育的“正常顶点”有了土壤。成人教育的产生、发展及其理论研究，犹如沃土促成了终身教育思想、理论的形成和日臻完善。二是成人教育率先实践，成为终身教育体系中最活跃因子。正如子房形成果实的必要条件是传粉过程一样，她以其独特的功能向社会各界人士有力地宣传了现代社会之人必须学会学习的历史必然和现实性，从而使终身教育思想不胫而走，为社会所接受，植入观念之中，同时又创造了生动的多样化的形式使继续学习、回归学习、进一步提高教育成为可能可行。三是成人教育是终身教育的主体、核心、标志。成人教育奉行终身教育思想，是促进人生走向辉煌成熟的教育，是帮助人们提高生活质量，追求美好理想，完善人格，超越自我，实现人生价值的教育，是供人生享受的时间最长，享用的人最多的教育，是内容、形式选择最为自由，最能体现教育民主的教育，据此，誉成人教育是终身教育的主体、核心，与其性质、作用极为相称，成人教育发达与否的确标志着终身教育的进展。
（二）在终身教育体系中，成人教育应具有相对独立性。成人教育是终身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只有她处于相对独立时才能更好地发展，才能更好地实践终身教育。好比普通教育中的基础教育、高等教育，不因为这类教育要遵循终身教育的理念进行改革，就可将终身教育的概念取而代之，同样，成人教育亦是如此。当前似有一种初露端倪的现象令人深思、忧虑，即一方面高举终身教育大旗，另一方面又把苦心经营20年艰难发展起来的成人教育合归于普通教育之中，使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四块各成体系中的成人教育分属到其他教育之中，必欲合之而后已。这种管理体制是否会导致成人教育的异化、淡化、弱化？没有成熟的成人教育就不可能有终身教育，成人教育一旦被釜底抽薪，终身教育势必沦于空化境地。所以任何削弱成人教育的做法都是对终身教育的亵渎，更是对教育改革的扭曲。
既往成人教育伴随工业社会而兴，冲破了传统教育观念的束缚，在实践中创造了自身固有的特性；面向未来，她必伴随着信息时代而旺，继续创造更为鲜明的特色个性，发挥着其他教育不可替代的作用。成人教育的施教对象、学习者的全方位性、复杂性，决定了她独具或者是比普通教育更为凸现的主要特征，表现为：①社会性——社会性事业，与社会广泛联系，与各行各业充分结合，要求全社会参与支持，与个人生活休戚相关，调控社会矛盾，调节社会关系，促进社会文明、稳定。②市场性——紧扣市场之需随行就市，适时适地提供教育、培训，又导引教育、培训市场发育，与市场互动互促，引导人们按需学习。③非正规性——（成人教育过程包括了正规与非正规，但更多的是非正规）亦称临时性，突击性，周期短、见效快，急用急学，可长可短，注重务实、管用、新颖，直接转化成现实生产力和精神享受。④主动性——学习者呈现出较强的自觉性和主体意识，多属非强制性，根据职业生涯和实际生活需要，个性化选择性自主学习。⑤多样性——教育内容、教育方式、方法、手段呈现多品种、多规格，犹如“超市”，满足不同对象的不同需求。⑥开放性——教育对象的开放、教育信息的开放、教育资源的开放，“有教无类”，“学者有其校”，学者有所得，进出有弹性。这些特性注定了成人教育应相对独立存在并自成体系的必要。所以世界各国在推行终身教育过程中，始终十分重视成人教育，连续多年既召开世界继续工程教育大会，不因有了继续教育而否定成人教育，又召开国际成人教育会议，研究成人教育发展中共同关心的问题，推进成人教育向广度、深度发展。
（三）走出传统，走出世俗、大众。为使教育富有生命力必须走出传统，彻底革命，以转变观念为先导，让原本从传统教育中破土而出的成人教育多一点现代气息，少一点传统羁绊；多一点市场准入，少一点计划制约；多一点动力、助力，少一点阻力、障碍；多一点关怀备爱，少一点鄙夷冷漠，走进世俗，走进大众，去满足“个人的与社会的需要和愿望”。
其实观念的障碍恰恰来自教育内部。发展成人教育是特殊年代的权宜之计，还是适应社会变革的根本大计；是不屑一顾多重限制，还是创造条件扶其向上；是其他各类教育的补充，还是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各定其位携手实现同一个教育目标，同是成才之路，行行出状元；是独立的类型、体系，还是隶属于普通教育的附庸；是与其他各类教育相互对立、排斥，还是在双赢协调之间“建立了令人满意关系”；是在相互沟通中消亡，还是统筹构建立交桥；是挤占了教育资源，还是扩充了教育资源，使学校、社会共有的教育资源为社会、为大众共享；是维系精英质量观培养英才，还是确立大众质量观，使每个人都有可能自由地发展；对成人教育存在的不足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是真心善待，诚意相助；是视成人教育仅为创收，还是承认成人教育充满活力，具有全方位服务功能；是成人教育毕业生占了人才市场，还是激活人才市场，增加了人才竞争活力；是只求增量，单纯追求扩大职前教育，还是重视增量同时又盘活存量重视人口整体素质提高，重视在职从业者的教育、培训；是只关注少部分人还是关注社会所有成员，包括弱势群体；是教育管理部门职责所在，还是教育管理部门的附加，如此等等，总之，成人教育是“宴席”上的一道“凉菜”可有可无，还是为“宴席”丰盛增添亮丽光彩，去之索然。笔者认为，对这些问题决不能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简单地一言以蔽之，能否作出科学的合乎时宜的判断乃是衡量是否具有现代意识和现代观念的试金石。由于成人教育发展滞后于普通教育，历史短，兼之“是”与“还是”不停地相互冲撞，以沉重的脚步在风雨波折中兼程奋进，时有亮点，时有晦暝，因此至今尚未成熟，用“弱势”教育比喻其位之现状倒也恰如其分。当我们欢呼21世纪的到来，大力倡导教育公平、平等时，尤其应丢弃传统的等级观念色彩，变孰轻孰重为一视同仁。应根据成人教育特点看其是否适应学习者的生活经验、文化背景，是否满足人们教育的权利、学习的愿望来评判她的优劣，促其健康发展。
三、创设有利于成人教育发展的良好环境
（一）深刻认识发展成人教育、终身教育是国家及各级政府教育职责中必不可少的应负重任。汉堡成人教育《宣言》第8条指出：“在各地正在出现的重知的社会里，成人教育和继续教育在社会上和工作中已成必需。社会生活和工作中的新的要求对每一个人都提出了在自己的一生中不断更新知识和技能的要求。这种变化的关键是国家要在成人教育中发挥新的作用……它不仅是成人教育的提供者，而且是咨询者、资助者以及监督者和评估者。……必须采取必要措施支持个人表达在教育方面的需要和愿望以及得到终身接受教育的机会。”这就是说，给予人们终身教育机会的责任主体是国家，是政府。国家、政府不仅要意识到发展成人教育的重要，而且应采取必要的措施提供保障条件，包括经费拨给、监督、评估。就我国成人教育现状而言，国家对成人教育可谓相当重视，如国家领导人及中央会议，几乎都提出要高度重视人口质量、提高国民素质，要把沉重的人口负担转化为人力资源，把经济建设转移到依靠科技进步和劳动者素质上来，要培养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和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等等；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有关法规文件里也都有专门的论述。现在的关键是要把上面的要求变成下面的认识，把理论思维化成各级政府决策者的行动。真正予以贯彻落实，并非易事，倘若教育决策者的观念不转变，仅津津乐道于普通教育，而对成人教育、终身教育嗤之以鼻，那么再美好的文字也属徒然。《学会生存》中所阐述的许多观点值得我们学习。例如：“成人教育在任何社会中再也不能是无关紧要的活动部门了”，管理部门意味着管理职责，置成人教育管理部门于“无关紧要”，不就表明视成人教育为无关紧要吗？又如“我们必须在教育政策和教育预算中给予它应有的地位”，教育事业发展缺少不了必要的教育经费支持，成人教育事业发展自然同样如此，离开了必需的经费将寸步难行。没有经费，或者经费甚少，不足以与其发展相适应，恐怕不能说成人教育受到关注，相当数量的成人高校既无政府经费资助，又无政府给予相应的政策扶佐而获得相应的办学经费，直接制约了发展，办学条件不及政府所办学校的又受到贬斥，真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失公道；再如“今后10年内，教育策略应把迅速发展校内与校外的成人教育，作为优先的目标之一。”这里明确地把发展成人教育作为政府工作的目标，所以各级政府在制订当地事业发展规划中必须列入成人教育发展目标，我们在衡量政府及有关决策者政绩时，大概应该检查评估一下是否把成人教育置于应有的位置。我国现有成人教育与国际成人教育相比差距甚远，迫切需要继续发展，因此尤其寄希望于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
（二）以制度创新开创成人教育的创新局面，以法规完善保证成人教育依法治教、兴教。我国成人教育制度的提出首见于《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把成人教育界定为“新型教育”制度，继之《教育法》又把“国家鼓励发展多种形式的成人教育，使公民接受适当形式的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业务教育和终身教育”列于教育的基本制度之内。为什么说成人教育制度是“新型”的，这显然是针对传统教育制度而言，说明是对传统教育制度的革新。成人教育与传统教育相比而显示出独具的鲜明特征是构成新型制度的核心。成人教育制度包含着三个层面的内容：一是从宏观层面可理解为体系、准则，包括方针、政策、法规；二是从中观层面可理解为与成人教育制度相关并保证成人教育制度得以实施的有关制度；三是从微观层面可理解为成人教育自身建设及其管理过程中一切与制度有关的内容。宏观层面的制度决定着根本方向，发展目的、任务、目标；中观层面的制度形成运行机制和实施的基本途径；微观层面的制度则使办学行为、办学活动及其管理有组织、有计划地规范进行。
当前我国成人教育制度建设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比较薄弱。成人教育该不该有独立的《成人教育法》或以成人教育为主要内容的《终身教育法》，有了其他的法，诸如《高等教育法》、《职业教育法》、《义务教育法》，是否还需要有《成人教育法》，其他法可否替代、包容。这些问题的提出与成人教育该不该自成独立体系如出一辙。世界上不少发达和比较发达的国家都制定了专门的《成人教育法》，一些发展中国家也纷纷依据终身教育思想，开始了成人教育或终身教育的立法工作。与此相比，我们却悄然处之。应该清楚地认识到，尽快为成人教育、终身教育立法，是追赶发达国家，努力使教育国际化的需要，是保证实现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形成学习化社会目标、任务的需要，是充分肯定成人教育地位、作用并促其加快、规范发展的需要，同时也是使《教育法》具体化，不至泛化、抽象化的需要。成教事业的发展，广大的成教管理者期待着法制的健全、完善，期待着若干新制度在法律的强制下进入到范围广阔的成人教育领域，如新型的职业资格制度、现代企业教育制度，岗位培训、继续教育、回归教育制度，现代农村成人教育制度，学历文凭与技术等级证书、岗位资格证书等多种证书并重制度，老年教育制度，闲暇（休闲）教育制度，终身教育机构及教育评价（评估）制度，执法检查督导制度，教育经费保障制度，鼓励引导社会广泛参与制度，各类教育相互沟通的“立交桥”制度等，以这些切实可行的制度治教、兴教，创造出成人教育的活力与魅力，催化成人教育的成熟。
[收稿日期]2000-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