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业:酸甜苦辣话感受——国外失业与再就业专题报道之二,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再就业论文,之二论文,酸甜苦辣论文,专题报道论文,国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早晨8点多钟,记者来到柏林北片劳动局采访。 在底楼职业信息服务处门外的过道里,约有30人在等候叫号。他们低头无语,神情黯然,多数人在想着各自的心事,个别人在专心地读着报上招工广告。他们中似乎谁也不在乎记者到来,到这里找工作的人川流不息。记者采访了一个名叫齐默曼的二十多岁青年。
齐默曼说:“我没有经过职业培训,九年制学校毕业后,到柏林一家建筑公司当杂工,干了三年多。这两年建筑业情况越来越糟,公司不是倒闭就是大量减员。我学无所长,一年多以前失业了。半年前,我好不容易在另一家建筑公司找到了工作,还是当杂工。但是好景不长,才干了几个月,就又失业了。我现在天天找公司,求厂家,托亲友,从早到晚跑断腿,但因没有职业培训文凭,谁也不想雇我。我当然很想参加劳动局资助的职业培训班,但劳动局的人告诉我,现在想参加职业培训的人很多,而资金却有限,劳动局重点支持将来有较大把握再就业的失业者参加职业培训,否则浪费了机会浪费了钱。我什么活都愿干,只要给我工作机会。第一次失业后,每月还能领取1000多马克失业保险金。现在失业保险金领完了,只能领取失业救济金。目前,妻子还能找到一些零星工作干,挣些钱贴补家里。
如果说齐默曼的失业与其受教育程度有很大关系,那么,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情形又如何呢?记者采访了孔茨博士和温克勒教授。孔茨博士通俄语、汉语和英语,曾在莫斯科和北京留过学,当过外交官,后执教于民主德国中央高级党校外国留学生学院。德国统一后,党校解散了,孔茨博士加入了失业者行列。他先是到柏林一家私人职业培训机构学习企业管理和市场推销。后来,他在柏林多诺万保险公司找到了保险推销工作,并打算长期以此为业。但这碗饭并不好吃,由于完不成月推销定额,他三个月后便被公司炒了鱿鱼,再次失业。此后,他又不得不四处写信或登门求职,结果连连碰壁。1993年4月, 他终于在柏林米格尔湖教育中心找到了职业,从事的还是与亚洲、中国和俄罗斯有关的教育培训老本行。多年后的今天,他在回忆这段经历时说,“知识分子失业后首先遇到的是价值失落感的巨大精神压力,如果知识分子长期失业,再加上家庭成员相继失业,那就要承受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压力。”现任柏林—勃兰登堡社会研究中心主任的温克勒教授对失业的精神压力同样有深深的感受,“我从1977年到1991年担任民主德国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失业。德国统一后,科学院解散了,社会学研究所的120名研究人员也都成了失业者。 搞医学研究的,可以改行当医生,搞经济研究的,部分人可以通过培训改而从事金融保险业务,但有哪家企业需要哲学家、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呢?西德的社会学家大多经历过失业的困苦,他们中50%的人当过出租车司机,这在民德是不可想象的。现实是严酷的。我们所120名研究人员失业后, 只有个别人找到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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