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情报学理论思潮：阐释学，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思潮论文,情报论文,当代论文,学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认知转变”或“认知运动”在20世纪90年代期间得到发展，这种“认知运动”的目标是要将包含知识结构或认知结构的“世界模型”考虑在内，这种“世界模型”由影响人类精神活动、理性活动和身体活动的因素所决定。由此带来了许多新的哲学观点，其中也包括现代阐释学。20世纪80年代阐释学开始应用到情报学领域，比起其他许多社会科学，作为情报学新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阐释学“姗姗来迟”。情报学本身的解释性特点为情报学中的阐释学的发展提供了土壤，特别是情报学步入后现代化阶段以后，现代阐释学更是发挥了很大作用，其中最大作用就是阐释了后现代情报学中知识结构涉及的问题。阐释学不仅在现代主义情报学和后现代情报学中发挥作用，更重要的是它联结了这两个表面上互相矛盾的阶段。我们的发展需要什么知识和怎样实现发展，这在过去20年里一直是情报学争论的问题，同时以如何把握复杂的解释性和社会性活动这一创造性思维形成了今天可以看作一个学科的情报学。作为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边界的情报学学科，认识论和解释方法的探讨是十分重要的。
1 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与阐释学
所谓“现代”，按照后现代主义者的共同理解是从文艺复兴开始，经启蒙运动到20世纪50年代，“五四”时期西方现代主义发展至其顶峰，在西方现代派进入没落的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才得以重视，90年代对现代主义的研究又迎来一次高潮[1]。现代主义通过新的技术，新的资源分配方式和新意识形态不仅对文学、美学等产生影响，而且影响也扩展到人们日常生活中去。现代主义体现的是科学、理性和启蒙的精神，它宣扬科学至上，认为科学技术可以解决人类的一切问题，然而科学的发展也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问题。理性主义和启蒙精神在反对封建神学、解放思想方面起到很大作用，但是理性主义的绝对统治、总体化或整体性却压制了人的意识形态。
后现代主义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后工业社会”，即“信息社会”。最早出现在建筑学和哲学中，在建筑学中，主要是发展独特的、多元的建筑方案，批判某些古典和现代建筑风格；在哲学中，主要表现在多元解释和作者意图、读者理解，反对“元解释”和“文本意义”。目前，后现代主义已经运用到文学批评、心理分析学、政治学、教育学等诸多领域。总体来说，后现代主义的思维方式与现代文化思潮相对立，以一种逆向思维方式、一种新的话语来解释这个世界，超越近现代主流文化的价值取向、理论基础和思维方式。后现代主义的思维方式强调世界自身的多样性、差异性，较注重解释学、解构主义等研究范式。它倡导一种开放性的、非线性的多元思维模式，注重反思和批判，强调事物内在的不确定性，对现代科学和技术的理性也进行质疑。相对于现代主义强调中心问题，后现代主义更倾向于多元地、多方向地看待和解决问题；相对于现代主义的重视事物的本质，后现代主义更重视理解事物时的个人“预期”；相对于现代主义认为学科之间应该有明确的分工，后现代主义则认为学科之间应更多的融合和跨越[2]。然而后现代不是对现代主义的彻底否定，它依赖于现代，是对现代的发展和强化。
阐释学又可称为“诠释学”、“释义学”和“解释学”，其发展经过了古典时期和现代时期两个阶段。古典阐释学最初是由19世纪德国哲学家施莱尔马赫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开创的，在神学阐释研究基础上提出一种更广泛的阐释理论；现代阐释学最初是由20世纪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开创的，他把传统阐释学由方法论和认识论层次转变到本体论层次，认为阐释是本体论的活动，从而使阐释由一种方法发展成为一门哲学。人类社会生活到处都是需要解释和说明的问题，从最初的神学阐释到哲学阐释再运用于现象学阐释，阐释本身就是一个客观存在且必需的东西。因为语言具有本义、引申义、隐义、喻义等多义性，那么理解和阐释就成为必然[3]。阐释学研究的重点是对传播、语言、知识的理解和解释[4]，它牢牢植根于我们的经验解释。阐释学的本质就是对话，通过对话，不断的理解，转化立场，这对沟通现代情报学和后现代情报学来说意义重大。我们之间可以对话，我们和系统之间也可以对话，甚至这种对话可以延伸到各个领域和事物。在方法论意义上，阐释学没有设计对实际社会情况的陈述，而是要建立个人预定义陈述（尽管不一定是严格的认知），或者说，一个预先的事实了解。从以上论述我们可以发现，阐释学和情报学在本质上就是亲密联系的，情报学的许多问题本质上都是阐释性的，只是阐释学在情报学发展的不同阶段发挥作用的重点不同而已。
2 现代情报学及其阐释学观点
在现代图书情报学中许多研究问题和做法可谓是阐释性的。文件的索引、分类和检索、建立文件的集合结构、图书馆员帮助用户找到他们希望的文件，这些做法都是在日益复杂和缜密信息环境中开展的解释性活动，这个信息环境既包括物理的也包括虚拟的环境。这些活动在图书情报学中也历来被看做是首要研究对象。图书情报学中阐释学的应用可以追溯到1989年，Benediktsson第一次向图书情报学领域介绍阐释学。
2.1 现代情报学的概念与学科特征
2.1.1 现代情报学的概念
孟广均、霍国庆认为20世纪90年代之前的情报学（至少在中国）只是科技情报学，在整体上并没有上升到一般情报学的理论层次。90年代之前的情报学其核心是科技文献的处理与检索[5]。90年代以来随着信息技术和网路技术的发展，信息数量和类型不断增多，情报人员的视野也得以扩展，不再局限于科技情报，“大情报观”的出现也从一个角度说明情报学的研究范围扩大了。与此同时，出现了一般情报学理论。这个时期也涌现了大量关于现代情报学研究的著作，如严怡民等编写的《现代情报学理论》。在我国，现代情报学是相对于传统的科技情报学而言的，它与科技情报学发展情报技术，支持国家情报系统建设的核心是不同的。而在先进的西方国家，60年代到70年代中期情报学就开始重点发展适用的情报技术，实现了计算机化、电子化。在70年代末期至80年代，随着计算机技术、通信技术和高密度信息存储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情报学的研究范围和深度得以大幅度拓宽和提高。在这一阶段，情报学重点是设计和开发面向国家和国际的联机情报检索系统及网络、情报学基础理论和情报学与信息化社会。在基础理论方面，英国B.C.布鲁克斯发表了《情报科学基础》连载论文，肯特研究了情报传递的经济学原理，F.W.兰开斯特的“无纸社会”观点；CD-ROM技术、光盘技术、电子出版物等在信息存取和传播中广泛应用。情报学在信息革命和信息化社会的影响下，步入现代情报学阶段。总之现代情报学其研究核心是在现代信息社会中的信息的传播和交流理论以及信息系统理论包括信息存储、检索等。
2.1.2 现代情报学的学科特征
随着信息技术与网络技术的出现，现代情报学开始研究新的技术条件下的信息分类、标引、存储与检索等的新方法、新规律，如涌现了一批研究现代信息检索的论文和专著，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产生对技术的盲目崇拜；受新时期信息爆炸的冲击和大情报观一定程度的影响，现代情报学研究对象较传统的科技情报学而言研究范围和方法都扩大了，出现了很多的分支学科和相关领域，如出现了农林信息学等新兴学科，而且借鉴了很多社会学和管理学的研究方法；现代情报学追求中心问题，追求一种平衡，情报学的学者们开始研究情报学的一般理论，建设本学科的学科体系，试图在信息的冲击下，维护本学科的学科基础。尽管如此，现代情报学理论研究也是十分匮乏的，占主流位置的是技术，情报学家在理论上的投入还是很少的。同时受现代科学思想的影响，情报学家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够多元，造成理论研究只是对别人理论研究成果的一种总结和归纳。从本质上看，现代情报学是一个常规学科，它追求的是一种统一、科学的元概念。
2.2 现代情报学的阐释学观点
2.2.1 信息分类与标引
信息的分类是对信息资源的分类组织，准确、充分、适用地揭示信息资源的主题，反映信息的内容特征[6]。标引即是在文献信息的处理过程中，把文献的内容特征和外部特征分析转换成检索标识（主题词、关键词、类号等）的过程[7]。信息分类中蕴含的阐释学观点就是它对文献内容和主题的理解和阐释，通过此过程分类人员把握文献的主题和内容特征，其本质也是对文献含义和文献作者的意图进行阐释，为后续的标引工作打下基础。在受控标引中，标引的实质是事先指定的叙词表（主题词表）中相应的规范词与文献中相应词组之间表达视界的融合，这涉及对文献中关键词组与词表中词组的含义把握。在非控标引（自由标引）中，实质是通过资源描述技术，对文献中的自然语言词组含义与文献整体含义进行匹配，选出能表示文献意义的代表性词组，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视域融合。对文献进行分类和标引中个人知识是很重要的，不同知识背景和对文献的不同理解产生的分类与标引的结果也是不同的。然而现代情报学不太重视个人知识的作用，认为事物的本质只有一个。为了更好地说明这一问题，将这一过程的流程描绘如图1。
图1 阐释观点中的分类与标引
2.2.2 信息搜寻与检索
信息搜寻和检索时，检索人员或系统分析用户的检索需求，对用户需求和索引条目进行匹配，最后输出命中文献。其过程即是根据用户的信息需求查找对应的信息[8]。我们可以从阐释学角度把信息搜寻和检索过程看做是探究者存在世界之间的开放关系衔接，具体是检索者不同预先理解与开放的社会性视野和系统的既定视野之间的关系衔接。也就是说这一过程基本上是一个解释的过程，检索者根据对检索主题的理解及检索结果的预期，输入检索提问式，系统根据检索提问式对检索者检索需求理解后到数据库中匹配相关信息，并且给出相关类的信息。如用户检索主题“咽喉炎的症状是什么？”，他／她对检索主题理解后，可能会选择这样的检索式：“咽喉炎+症状”、“咽喉炎+现象”、“咽炎+症状”等，系统根据用户要求检索数据库输出检索条目，同时会给出相关大类，如“怎样治疗咽喉炎？”等。可见信息检索与用户的知识背景有关，不同的用户对事物的理解程度不同，对同一主题进行检索，其使用的检索策略及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也与存储了不同类型的语言表达式有关，这种语言表达式在固定的理解环境中，如叙词表、关键词和分类方案中都是有意义的，因为要实现用户检索提问式与所存储的语言表达式的匹配。由以上论述可知，信息的搜寻和检索中蕴含了阐释学的观点，并且检索中智能化、人性化越强，所涉及的阐释也越广泛、越重要。
2.2.3 信息交流与传播
信息交流与传播的研究是情报学研究的核心内容之一。信息交流技术改变了传统口头传播为主的形式，发展到书面交流甚至文本交流。与此同时带来了可靠性难以保证、传播者与接收者和交流双方的知识鸿沟问题。口头的交流与传播是面对面地对信息的即时阐释，信息交流发展到书面交流面临着可靠性的问题，因为双方在提供信息和接收信息时存在时间差，由于这个时间差，双方无法即时交互，信息传播与交流容易受当事人的知识背景的影响，这也是阐释学面临的一个问题。长久以来，文本阐释活动在我国普及率极为不均衡，这就形成了占有大量的信息和知识，却不能为广大用户理解和利用的尴尬局面。信息只有是流动的，只有能被编码、解码、传输和理解，其价值才得以发挥。所以现代情报学时期，情报工作者开始注重信息阐释行为的研究，他／她们比较重视通过改进信息传播与交流的技术来解决在信息阐释过程中的解码障碍[4]。
3 后现代情报学及其阐释学观点
情报学进入后现代时期，其研究重点的转变使阐释学发挥了巨大作用。后现代情报学的很多实践都引入了阐释学观点，特别是强调用户研究以及信息研究向知识研究的转向，这些更是与阐释学思想不谋而合。除此之外，受后现代主义思想的影响，情报学理论呈现多元化，例如现存的四大流派：科学交流流派、知识学派、决策学派和文献学派，对于情报学研究对象和功能等各持己见，情报学者对本领域很多问题没有达成共识。这种情况下，更需要阐释学对不同言论进行解释。
3.1 后现代情报学的概念与学科特征
3.1.1 后现代情报学的概念
后现代情报学，从字面含义上，与后现代主义的思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是相对于现代情报学而言的。后现代情报学是一个开放的学科，充分引入其他学科的理论和方法以解决本学科的问题，也注重把本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运用到其他学科，研究对象复杂多样，内容丰富。后现代情报学是一个阐释的学科，它认为情报学存在多种不同的概念体系和解释框架，并且这些体系和框架都能在一定条件下正确有效地解释对象，所以它强调知识的重要性，反对现代情报学的技术信仰。总之，后现代情报学是一个多元学科，它对现代科学的一般理论提出质疑，是一个极其不确定的边缘学科。
3.1.2 后现代情报学的学科特征
当前情报学出现了许多问题，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情报学后现代主义趋势的体现[9]。情报学一直努力在传统和现代意义上确定自己为一门科学，这些尝试本身就是失败的。因为后现代情报学研究对象繁杂、研究方法多样，所以在学科范围内定义一个适当的研究对象以及随后制订可以更好地研究这个对象的方法是很困难的。然而对象的存在和方法达成共识是现代科学学科的两个最明显的特点，这两者是必须要求的。Day指出，“信息”就是最有问题的研究对象，这与出现很多对“信息”的定义是一致的。后现代情报学比现代科学允许更多的变化。Day在1996年提出了LIS本身更像一种后现代的学科的观点[10]。这与Gernot Wersig的观点一致，他认为，在后现代科学知识变迁的背景下，情报学应该成为一门后现代科学，它应该以问题特别是科技引发的问题作为学科导向，不应像传统科学那样通过创建一般的理论基础来完全了解外在世界的运作[11]。相对于现代情报学强调中心问题，后现代情报学更倾向于多元地、多角度地看待问题；研究内容的范围也扩大了，并呈现多样性；摆脱了现代情报学中的科技为导向转向用户为导向，也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一种对传统信仰的一种背离和反思[9]。后现代情报学不再追求理论的统一性和普适性，而是以研究问题为导向，灵活地运用情报学的理论解决实际问题，情报学的概念、元理论、框架等都存在争议，呈现出百家争鸣的状态，这些充分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特色。后现代情报学已经具有人文和经济学的特点，注重对整个环境的阐释。
3.2 后现代情报学研究重点的转移
后现代情报学相对于现代情报学而言，其研究重点发生了很大改变。对信息的理解和运用也从语法层次到语用层次再到语义层次，出现了语义网、本体论等，不仅为实现用户的需求，信息真实和有效的匹配提供帮助，而且也有利于我们从语义层次正确把握不同理论学派的言论。在情报系统设计与提供情报服务中，后现代情报学通过解读信息／情报用户，并通过主题分析、系统分析和信息管理，探讨文本和用户的互动。而不是通过改进技术来提高系统性能和服务成效。后现代情报学要求面向用户的知识结构，注重情报系统与用户知识结构的交互。如在信息检索中，从注重构建标准化、规范化的分类和主题词表向注重用户的自然语言的理解，强调用户检索式的认知。相对应地，在对用户提供的服务中，也出现了从文献服务到信息服务再到知识服务的转向；后现代情报学不仅强调用户的知识结构研究，也十分注重知识本身，如情报人员的知识结构和组织中的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等。
3.3 后现代情报学的阐释学观点
在后现代主义影响下，情报界对非创意、反现实主义实证越来越不满，随后产生了对情报学作为一个学科的科学特征的广泛探讨，阐释情报学的一种方式是指出各种竞争的观点，主要是基于经验假设。后现代情报学的本质，使其蕴含很多阐释学观点。
3.3.1 对信息的语义阐释及理解
随着语法信息暴露出的问题，人们开始注重信息的语义层次。对信息进行语义阐释，是让信息更好地被理解。语义信息本质上是社会信息，是人类社会实践活动中思维活动的一种结果，是人类主观世界对客观世界的印象、抽象和概括[12]。从语义信息的概念可以看出，如果想要发挥其价值，就需要人类，特别是信息工作人员对信息的语义进行阐释，使其为用户可理解。在这里，我们正把语言（而不是语法）含义作为一个现有知识运用的方法，这种方法是有关怎样关联（认知）事物来建立一个对新情况了解的。也就是说，它是一种改变思维方式和在新的、不同的情况下运用现有知识的方法[13]。所以后现代情报学十分注重对语义信息的解释和利用，特别是后现代情报学中对情报学中一些概念，框架体系等，每个专家，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只通过语法层次的理解，不免会导致观点的误引、误用。在对语义信息进行解释时，我们运用头脑中的知识试图理解信息中蕴含的含义、隐藏的知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知识结构被改变了，并且对新情况有了一个认知。
3.3.2 对作者、读者与文本的阐释及分析
文本阐释有两个研究对象，一是文本本身，二是作者的意图。文本本身的解释在作为一个整体图景中和在个别特征中推出各种形式的符号表示。作者意图解释是一个虚拟的建设，它强调以虚构的方式，有意形成一个隐藏真相的传送者这样一个创造性天才思维。这是阐释学进入科学阶段的形式[14]。现代主义认为文本的意义就是作者意图的自觉或不自觉的一个简单功能表现，读者只需尽力理解这个意图就行了。而后现代主义则认为，意义并不是固定存在于文本，而是在文本和读者的交互作用之中，即不同读者可能形成不同的认识。文本自主权使作者意图这个研究对象的意义减少了。后现代文本可以被每一位读者重新解读。这种思想对后现代情报学也产生了重要影响，对文本的阐释不再只是解释作者的意图和文本本身的意义，而是着重解读读者与文本之间交互产生的新认识。在这里，阐释学不仅运用到读者对文本理解的过程中，也运用到专业人员分析读者与文本交互产生的新认识中。
3.3.3 对用户信息需求的阐释及解读
对用户需求的解读，是相对于现代情报学中技术至上的思想而言的。情报学中的用户，包括前面提到的读者，也包括信息检索用户，信息服务的用户等。目前，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用户研究，如用户的信息行为、用户与系统的交互、用户友好的界面设计等。情报是否发挥其价值，要看最终用户是否从中获得其所需，解决了他们的问题。所以对用户需求的阐释和解读是十分重要的，这也是后现代情报学尤其强调用户的原因。对用户信息需求的解读，也即是对用户心理、用户行为、用户预期的解读，这些与心理学、社会行为学研究也是密切相关的，也反映了后现代情报学的跨学科性。例如，对用户检索行为的研究中，有一种对网站日志文件，即Weblog的分析，研究用户登录了哪些网站。通过对用户点击网站记录的分析，可获得用户的浏览偏好、搜索行为和路径等，对这些记录中蕴含的用户行为的理解，进而把握用户需求，不仅可以用于网站设计者优化网站设计，也可以用于搜索引擎改进，以便更好地满足用户的信息需求。
3.3.4 知识在阐释中的作用
知识包括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显性知识以一种载体表达出来，而隐性知识存在于人的大脑中，左右着其认识事物的标准和水平。在阐释中，知识，特别是隐性知识发挥了很大作用。因为阐释的本质是阐释者视野与阐释对象视野相融合的过程，所以阐释必然受到阐释者对事物认识水平及其既定视野的影响。这也是知识为什么是后现代情报学研究重点之一的原因，与此相对应的是知识管理的产生。增强阐释的效果，最重要的就是提高情报人员的认识视野和知识储备，不仅使情报人员的视域与文本对象等的视域最大限度的融合，而且能够把阐释的结果再阐释给用户，以达到最大限度的被用户接收和理解。然而目前缺乏客观知识的普遍性和信任，这虽然是一个科学遇到的困难问题，但对于情报学的发展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在情报学最近研究中，经验解释几乎是情报学研究的中心。然后我们遇到的问题当然就是谁的经验是要考虑的，什么样的经验是必须考虑到的。思想独立的现实的阐释学在本体论上就不只是提出了一个认识论和一个方法论上的研究层级。
4 联结现代情报学与后现代情报学的桥梁
如前所述，情报学中的阐释本质是情报人员过去积累的知识与现在要阐释对象的视域融合，阐释学本身不应作为后现代，它深深植根于传统实证主义占主导地位的环境中，并且为了使阐释学在传统的现代科学环境中能够获得尊重并具有合法的定义方式，学术界已投入很大的努力，所以阐释学牢牢植根于科学和知识生产的现代概念中。它可以通过使情报人员掌握新事实，成为联结诸如现代情报学与后现代情报学这样的两分事物之间的一座桥梁[14]，也即是阐释学是传统科学和知识的后现代观点之间的一个桥梁。这个原理很简单，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方面，阐释本身是一个对话的过程，从与文本或其他阐释对象的对话中，我们的理解和认识水平不断提高。在阐释过程中，存储我们大脑中的是现代科学的理论认识，随着阐释的深入和新认识的不断增加，一种现代与后现代的认识就建立起来了；另一方面，如上所述，阐释的本质是阐释者的现在视域与被阐释对象（如文本）包含的过去视域相融合的过程。现代情报学强调事物的本质只有一个，而后现代情报学认为不同人的理解不同，阐释的结果也不同。通过学者专家对现代情报学著作及观点的阐释，形成不同的见解，与后现代情报学现存的缤纷复杂的理论和派系相对应，以沟通现代情报学和后现代情报学。为了清晰地显示这一桥梁的原理，将现代情报学、后现代情报学以及阐释学的关系描绘如图2。
尽管现代情报学有其固有的弊端，然而它对我们头脑中知识的积累和科学思维的形成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后现代情报学以问题为导向，倡导多角度、多元分析问题，虽适应了情报学的后现代主义发展，然而它也依赖于现代情报学的一些原理和思想，两者并不是完全脱离的。阐释学的引入解决了这一问题，它在现代情报学和后现代情报学中都能发挥作用，并且通过增加新认识，掌握新事实和使阐释者视域与阐释对象视域融合起来，把我们的现代与后现代认识水平、知识结构以及现代与后现代学科理论、观点沟通起来，进而把现代与后现代情报学联结了起来。既然我们接受情报学是一个后现代构建的，一个基于客观真理上的否定普遍性的后现代的观点，阐释学是传统科学和知识的后现代观点之间的一个桥梁，那么研究一些在图书情报学中关于阐释学作用的讨论可能会很有效。
图2 现代情报学、后现代情报学及阐释学之间的关系
收稿日期：2011-0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