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N1+的+N2”结构是一个具有潜在歧义可能性的抽象的格式，例如在日常生活中，像“医生的父亲”之类的歧义结构有很多。本文便将以该格式为研究对象，尽可能的列举其所有结构并对它们进行深入细致的描写，从语法研究的三个平面阐释其各个类型歧义产生的原因，分析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可能产生歧义、什么样的条件下不会产生歧义，从而剖析句法、语义和认知因素在此结构中的影响作用。
关键词：“N1+的+N2”；歧义结构；原因
“N1+的+N2”结构是一个具有潜在歧义的抽象的歧义格式，但也不是所有的名词都可以进入该格式构成歧义。究其原因在于，这与名词的小类及其语义特征有关。
在具体分析之前，我们先把名词分个类——名词可以分为以下四类：指人名词（包括人称名词）、指物名词、时间名词和处所名词，分别简写为N人、N物、N时和N处。它们的搭配使用情况可以归纳概括为以下16种情况。
N人+的+N人：医生的张静 医生的父亲*
N人+的+N物：鲁迅的房子 鲁迅的书*
N人+的+N时：我们的今天 他们的未来
N人+的+N处：我的旁边 小明的后头*
N物+的+N人：和蔼的老师 礼貌的学生
N物+的+N物：塑料的杯子 小熊猫的杯子*
N物+的+N时：传统的中世纪 梅花鹿的过去
N物+的+N处：文章的中间 讲台的前面*
N时+的+N人：唐朝的官员 抗战时的士兵
N时+的+N物：今年的产量 明天的会议
N时+的+N时：星期天的下午 冬天的傍晚
N时+的+N处：过去的郑州 南宋的西安
N处+的+N人：中国的农民 中国的朋友*
N处+的+N物：江西的形势 江西的竹笋*
N处+的+N时：南昌的夏天 宜春的过去
N处+的+N处：讲台的前面 艾溪湖的东面*
（注：标有“*”的短语表示该结构有歧义）
观察上表，我们可以发现“N1+的+N2”结构要有歧义，必须满足：“N1”和“N2”必须都是N人、N物或N处当中的一种。当“N1”为时间名词或者“N2”为时间名词时，该格式无歧义。
同时，从上表中我们可以看到“N1+的+N2”歧义结构有八种类型：
（1）N人1+的+N人2；
（2）N人+的+N物；
（3）N人+的+N处；
（4）N物1+的+N物2；
（5）N物+的+N处；
（6）N处+的+N人；
（7）N处+的+N物；
（8）N处+的+N处。
并且，我们可以发现，（4）中的N物1实际上具备了人物名词的语义功能，与拟人化有关；（6）（7）这两个格式歧义的产生主要都是由N1这个处所名词造成；（3）（5）（8）这三个格式歧义的产生则都是由N2这个处所名词造成的。因此为论述方便，我们又可以将它们简化分为四类：
（一）N人1+的+N人2；
（二）N人+的+N物（包括（2）（4））；
（三）N处+的+N2（包括（6）（7））；
（四）N1+的+N处（包括（3）（5）（8））。
一、“N人1+的+N人2”歧义组合
根据陆俭明（1985）和杨敏宇（1998）关于指人名词的分类，我们可以将指人名词分为六类八组：
Ⅰ.姓名，下分为两组：
A.带姓的姓名（包括姓名、“老、小”等+姓，不包括“姓+职务”和“姓+称谓”等）。例如：
张静 刘强 鲁迅 周星驰 苏明玉 老张 小王
B.名字，包括小名，例如：
学斌 振华 玲玲 毛毛 小宝 小七
Ⅱ.能用来转指人的职务名称，也可分为两组：
C.论职位的职务名称，例如：
主席 主任 书记 教授 校长 部长 司令员
D.不论职位的职务名称，例如：
医生 秘书 司机 保姆 通讯员
Ⅲ.表示亲属师友关系的称谓，例如：
E.爸爸 妈妈 哥哥 姐姐 同学 老师 妻子 丈夫 师傅 徒弟
Ⅳ.人称代词，例如：
F.我 你 他、她 我们 你们 咱 咱们
Ⅴ.称谓（指用于呼叫、称呼他人，并只能单独使用的词），例如：
G.老爷 小姐 大妈 老奶奶 同志
Ⅵ.集体名词，例如：
H.人民 百姓 官兵 民众
以上八组指人名词中，G组不与其他指人名词相搭配；H组尽管可以但只限于人称代词，且多用复数人称代词，而且搭配时无歧义。故，在分析时我们只考虑前六组。同时为论述方便，可将上述这六组指人名词分别简写为：
Ⅲ.N亲••••••••••••••E
Ⅳ.N代••••••••••••••F
（下文就直接用A、B、C、D、E、F分别代表上述各组指人名词。）
在“N人1+的+N人2”结构中，由于结构助词“的”的作用，该组合能构成的语法关系只有一种：偏正关系。但“N人1”和“N人2”在语义关系上是不同的，其语义关系主要有：
（a）领属关系，如：
部长的秘书不在这里。
（b）同一关系，如：
部长的王铁柱升职了。
（c）充当关系，如：
今天是王刚的主席。
由于这种语义关系是隐性的，所以我们必须逐类考察“N1+的+N2”结构确切的语义关系。分析如下：
N姓a+的+N姓a：*AA
N姓a+的+N姓b：AB老张的毛毛
N姓a+的+N职a：AC张静的校长
N姓a+的+N职b：AD赵刚的秘书
N姓a+的+N亲：AE小李的老乡
N姓a+的+N代：*AF②
N姓b+的+N姓a：*BA
N姓b+的+N姓b：BB贝克汉姆的小七
N姓b+的+N职a：BC志刚的主席
N姓b+的+N职b：BD毛毛的保姆
N姓b+的+N亲：BE小五的同学
N姓b+的+N代：*BF
N姓b+的+N姓a：*BA
N职a+的+N姓a：CA书记的刘强
N职a+的+N姓b：CB司令员的振华
N职a+的+N职a：*CC
N职a+的+N职b：CD主任的秘书
N职a+的+N亲：CE厂长的儿子
N职a+的+N代：CF校长的我
N职b+的+N姓a：DA司机的小郭
N职b+的+N姓b：DB秘书的小静子
N职b+的+N职a：*DC
N职b+的+N职b：DD飞行员的保洁员
N职b+的+N亲：DE医生的父亲
N职b+的+N代：DF潜水员的我
N亲+的+N姓a：*EA
N亲+的+N姓b：EB哥哥的小翠
N亲+的+N职a：EC爷爷的排长
N亲+的+N职b：ED父亲的医生
N亲+的+N亲：EE父亲的徒弟
N亲+的+N代：*EF
N职b+的+N姓a：FA你们的王刚
N职b+的+N姓b：FB你的毛毛
N职b+的+N职a：FC你的部长
N职b+的+N职b：FD她的保镖
N职b+的+N亲：FE我的同学
N职b+的+N代：*FF
注：①打有*的，表示该格式不成立。（虽有时能偶尔成立，但不属于共性，是一定语境下的特例，故本文不作论述）
从表中可以发现，在27种可能的组合中，表领属关系的有23种格式，即除CA、DA、CF、DF格式外的其他23种的都可表领属。
表同一关系的有8种格式：CB、DB、CE、DE、CA、DA、CF、DF。其中CB、DB、CE、DE既能表同一关系又能表领属关系，故属于歧义组合。
表充当关系的有8种格式：AC、AD、BC、BD、EC、ED、FC、FD。同时它们也能表领属关系，故也属歧义组合。
因此，“N人1+的+N人2”结构中歧义的种类为
1.领属兼同一关系的：CB、DB、CE、DE
2.领属兼充当关系的：AC、AD、BC、BD、EC、ED、FC、FD
同时，从表中我们可以发现两个规则：
（1）表同一关系的“N人1+的+N人2”格式中，“N人1”一定为C、D两类，即N职；
（2）表充当关系的“N人1+的+N人2”格式中，“N人2”一定为C、D两类，即N职。
故，上述两种歧义种类格式可以简写为
1.领属兼同一关系的：N职（C、D）+的+N人2（B、E）
2.领属兼充当关系的：N人（A、B、E、F）+的+N职（C、D）
（一）领属兼同一关系的：N职（C、D）+的+N人2（B、E）
例：（1）C/D+的+B：主任的小明 秘书的小明
（2）C/D+的+E：主任的女儿 秘书的女儿
观察以上这两个例子，可以很显然得知，（1）（2）的歧义在于N职的语义会发生变化：N职是能用来专指人的职务名称，因此具有[+职务]和[+人]的语义特征。
Ⅰ.当指职务时，N职与N人2语义上同一，表示N人2就是N职，是同一关系。例如：
（3）主人的小明同意了这件事，秘书的小明不同意这件事。
（4）他有一个主任的女儿。他那位秘书的女儿升职当主任了。
Ⅱ.当它指人时，N职领有N2，是领属关系。例如：
（5）这个小男孩是主任的小明。秘书的小明还很小，不能上学。
（6）他拉着主任的女儿上楼去了。秘书的女儿不在家，儿子在家。
∴以上这类格式的歧义可总结为：
N职（C、D）+的+N人2（B、E）
同时，我们可以发现，“主任/秘书的小明”和“主任/秘书的女儿”在领属和同一关系时有重音差别：
Ⅰ.表领属关系时，可以根据强调对象的不同把重音放在定语“主任/秘书”或中心语“小明/女儿”上，因为N1和N2分指不同的对象，可以分别强调。例如：
（7）——这是谁的女儿？——是主任/秘书的女儿。（强调定语“主任/秘书”）
（8）——这位男孩是谁？——他是主任/秘书的小明。（强调中心语“小明”）
Ⅱ.表同一关系时，重音只能放在定语“主任/秘书”上，因为表示同一关系的定中结构中，定语主要是描述中心语的性质的，起区别作用，是强调的重点。例如例（3）和例（4）。
∴故而，“N职+的+N人2”结构的歧义的根本原因在于N职同时具有[+职务]和[+人]的两种语义特征。
（二）领属兼充当关系的：N人（A、B、E、F）+的+N职（C、D）
例：A+的+C/D:老张的主席 老张的秘书
B+的+C/D:振华的主席 振华的秘书
E+的+C/D:哥哥的主席 哥哥的秘书
F+的+C/D:你的主席 你的秘书
在以上这四种结构中，A、B、E、F都是指人名词，没有语义变化。而N职在语义上存在着变化，既可指人，也可指职务。所以为论述方便，下文举例便都以A+的+C/D的“老张的主席”和“老张的秘书”为代表。
Ⅰ.当N职指人时，N人领有N职，是领属关系。例如：
（9）老张的主席给老张布置了一项任务。
Ⅱ.当N职表职务或身份范畴时，N人与N职在语义上同一，表“某人充当某项职务”。例如：
（10）老张的秘书当得不错，你的秘书当得不行。
∴以上这类格式的歧义可总结为：
N人（A、B、E、F）+的+N职
进一步分析：由于A、B、E、F都是指人名词，那么造成该结构歧义的原因在于N职，即C、D。
C：主席 D：秘书
↓ ↓
在“N人（A、B、E、F）+的+N职”结构中
↑ ↑
充当关系 领属关系
↑ ↓
老张的主席 老张的秘书
（老张是主席）（老张有一个秘书）
同时，“老张的秘书”比“老张的主席”更容易理解为领属关系，是与指人名词的控制度的高低有关。权力越大，控制度越高；权利越小，控制度越低。
所以由此可以发现，
∴故而，“N人（A、B、E、F）+的+N职（C、D）”中，N职权力越大，越倾向于充当关系；N职权利越小，越倾向于领属关系。
二、“N人1+的+N物”歧义组合
同样，该格式歧义的形成也是有条件的，N1是人物名词或拟人化的指物名词，N2是具体事物名词或抽象名词。根据搭配的不同可分为三种格式：
1.N人+的+N具 2.N人+的+N抽 3.N物+的+N具
（一）N人+的+N具A
这一歧义格式中N2是具体事物名词，但不是任何具体事物名词。能在该格式中构成歧义的具体名词有两类：A.有“作品”名称意义的名词（记作N具A），B.具体名词中的二价名词（记作N具B）。
1.N人+的+N具
歧义例子如：
不会有歧义的例子如：
分析以上例子，我们可知，在歧义例子中，例如“照片”“书”，都是有“作品”名称意义的名词。既可表某一事物实物，又可表事物内涵，是N人的产物或成果。
∴N具A都是具有“作品”名称意义的名词。
并且总结可知，上述歧义例子可以总结归纳为 ：
2.N人+的+N具B
歧义例子如
（5）小王的信
可以理解为：①小王写给某人的信②某人写给小王的信
（6）老张的礼物
可以理解为：①老张给别人的礼物②别人给老张的礼物
这两例差不多，都是同一原理。为论述方便，接下来就只分析“小王的信”。
“小王的信”中，“信”是一个二价名词：①小王写给某人的信，“小王”是写信的施事，是创作者。②某人写给小王的信，“小王”是受事，是“信”的接收者。
故，这样的结构产生歧义关键是由N具B是二价名词造成的。
3.小结
因此，“N人+的+N具”产生歧义有两个原因。一是N具A是具有“作品”名称意义的名词，二是N具B是具体名词中的二价名词。
（二）N人+的+N抽
能进入该格式中构成歧义的抽象名词有两类：A.有关意见、看法、印象等主观观念等的抽象名词（记作N抽A），B.有关气质、风度、才情等方面类的抽象名词（记作N抽B），C.有关问题、消息、秘密类的抽象名词（记作N抽C）。
1.N人+的+N抽A
例如：
（7）老师的意见 小张的感情 中国人的印象
“感情”“意见”“印象”都是二价名词，上述例子可以理解为：a.老师/小张/中国人所持有的意见/感情/印象；b.（某人所持有的）某种针对老师/小张/中国人的意见/感情/印象。
可知，a是领属关系；b中“老师/小张/中国人”是“意见/感情/印象”的关涉对象或内涵，是关涉关系。
2.N人+的+N抽B
例如：
（8）周恩来的风度 林徽因的才情 英雄的气概
“风度”“气概”都是二价名词，上述例子可以理解为：a.周恩来拥有的风度、林徽因拥有的才情、英雄拥有的气概；b.像周恩来那样的风度、像林徽因那样的才情、像英雄那样的气概。
可知，a是领属关系；b中“周恩来/林徽因/英雄”是“风度/才情/气概”的内涵，是属性关系。
3.N人+的+N抽C
例如：
（9）老张的问题 老师的消息 小王的秘密
“问题”“消息”“秘密”也是二价名词，上述例子可以理解为：a.老张所持有的问题、老师所得到的消息、小王所拥有的秘密；b.有关老张的问题（问题是关于老张的）、有关老师的消息（消息是关于老师的）、有关小王的秘密（秘密是关于小王的）。
可知，a是领属关系，N人持有的N抽C；b是相关关系，N抽C是关于N人的。
4.小结
因此，“N人+的+N抽”产生歧义有三个原因。一是N抽A是有关意见、看法、印象等主观观念等的抽象名词，二是N抽B是有关气质、风度、才情等方面类的抽象名词，三是N抽C是有关问题、消息、秘密类的抽象名词。
（三）N物+的+N具
1.N物拟人化
该结构之所以被归为“N人+的+N物”歧义组合中是因为该结构在被理解为领属关系时，N职被拟人化了。例如：
（10）小狗的饼干 小熊猫的杯子
上述例子除了可以理解为领属关系外，还可以理解为属性关系（内容、标记）：“像小狗一样的饼干”“像小熊猫一样的杯子”。即，可以分化为a.领属关系：N物拥有的N具；b.属性关系：属性（特征）为N物的N具。
而不会有歧义的例子，例如：
（11）小王的饼干
只能理解为“小王拥有的一份饼干”，若向上面一样理解为属性关系“像小王一样的饼干”。但很显然这不成立。
2.小结
因此，“N物+的+N具”产生歧义的原因在于N物拟人化了。
三、“N处+的+N2”歧义组合
歧义例子如：
（1）江西的竹笋
a.（来自于）江西的竹笋：江西是产地、来源地，竹笋作为农产品销往外地了，故为来源关系；b.竹笋属于江西（的）：竹笋是由江西当地生产的，是本土的，故为领属关系。
（2）中国的朋友
a.（来自于）中国的朋友：同上，为来源关系；b.朋友是属于中国（的）：同上，为领属关系。
不会有歧义的例子如：
（3）中国的父亲
a.（来自于）中国的父亲；b.*父亲是属于中国（的）。
（4）学校的竹笋
a.*（来自于）学校的竹笋：学校（或者图书馆或者公园等都）不是竹笋的生产地，竹笋的生产地应该是山林；b.竹笋是属于学校（的）。
∴分析以上例子，可知，造成该结构歧义的原因在于，N处的不同——
江西/中国 VS 学校/公园/图书馆
共同之处：地点 地点
处所词 处所词
不同之处：行政区划名词 非行政区划名词
政治单位 非政治单位
↓ ↓
会造成歧义 不会造成歧义
所以，这类歧义格式产生歧义的原因在于N1位置的处所词既可以表示地方，又可以作为政治单位或机构。N处表示地方时，该结构为来源关系；表示政治单位或机构时，该结构为领属关系。
同时，在处所词中，还有一类可以看成是地方的机构，例如学校、公园、图书馆等，它既可以表示地方，又可以表示政治单位或机构，但它放在N1的位置时，不会构成歧义。
四、“N1+的+N处”歧义组合
歧义例子如：
（1）讲台的前面
a.后面是讲台，意思指向是指“讲台所在位置的前面”；b.前面是讲台的一部分，前面的范围包含在讲台的范围里。
（2）艾溪湖的东面
a.西面是艾溪湖，意思指向是指“艾溪湖所在位置的东面”；b.东面是艾溪湖的一部分，艾溪湖旅游景区里的东西南北面。
∴因此，这类歧义格式产生歧义的原因在于方位词具有多义性：
①排斥关系。即方位词所指的位置被排斥在参考点之外，即处属关系。例如：小王的左边 海平面的上方
②包含关系。即方位词所指位置是参考点本身的一部分，即隶属关系。例如：大海的中间 教室的里面 画板的上部
③又包含又排斥关系。例如：黑板的上面。方位词与参考点二者既包含又排斥。
五、结语
笔者认为，日常生活中人们很难感觉到歧义，这不仅与歧义的形成条件与语境等因素有关，也与歧义句例在理解上具有优先性有关。而理解歧义结构意义优先理解的因素有句法的、语义的和认知的。通过上述分析，我们有理由认为，在“N1+的+N2”结构中，语义因素是造成其歧义最主要的原因。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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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吕叔湘(1999)《现代汉语八百词》，商务印书馆
[3]袁毓林(1994)《一价名词的认知研究》,《中国语文》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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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绍群.现代汉语“名1+（的）+名2”定中结构研究[M].厦门大学出版社,2011.
论文作者:冷知霖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9年9月32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7/19
标签：歧义论文; 关系论文; 名词论文; 小王论文; 秘书论文; 结构论文; 老张论文; 《知识-力量》2019年9月32期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