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辞典学刊”:从“艺术老人”和“艺术老人”看,“艺术与艺术的老人”被记录在“艺术与艺术的老人”杂志上_朝中措论文

“现代辞典学刊”:从“艺术老人”和“艺术老人”看,“艺术与艺术的老人”被记录在“艺术与艺术的老人”杂志上_朝中措论文

繆荃孫與近代詞集叢編的校刊——由《藝風老人日記》所載説起,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人日论文,校刊论文,近代论文,繆荃孫與论文,詞集叢編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繆荃孫(1844-1915),字炎之,號筱珊,又作筱山、小山、小珊等,晚號藝風老人,生于江蘇江陰。清光緒二年(1876年)中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後充清史館總纂、提調,歷主江陰南菁、南京鐘山等書院講席等。繆氏爲中國近代圖書館的奠基人,光緒三十二年創辦江南圖書館,二年後又創辦京師圖書館。編著有《藝風堂文集》、《藝風堂詩集》、《藝風堂讀書記》、《藝風堂藏書記》、《藝風老人日記》、《盛氏愚齋圖書館藏書目録》、《清學部圖書館善本目録》、《藝風堂金石文字目》、《目録詞小説譜録目》等。輯刻有《雲自在龕叢書》、《藕香零拾》、《常州先哲遺書》、《蕘圃藏書題識》、《常州詞録》等。

      一、參與校勘的詞集叢編

      繆氏“一生與刻書爲緣,孤稿秘笈,多賴流布,廣人見聞,裨益文化之功,可謂至巨”①,在圖書的搜訪、刊印與傳播方面,貢獻卓著。宋、元人詞集在近代的編輯和刻印,是繼毛晋之後的又一個高峰,與毛晋孤軍單幹不同,此時更多地是體現了集群協作、共襄其事的作風。繆氏曾任南、北兩大圖書館負責人,結交廣,見識博,喜藏書、刻書。就詞集而言,抄藏就有不少,繆氏《目録詞小説譜録目》卷二載抄本兩宋詞集達五十二種②,其中有四十一種爲繆氏傳抄或影抄本。近代幾大詞集叢編的輯印,多與其有關聯,或代人訪書,或出借所藏,或參與校勘等,可以説,近代宋、元人詞集等的抄藏與刻印,繆氏的貢獻是卓著,只是有關這方面的東西,在同時代其他人的著作中提到的有限。而繆氏《藝風老人日記》中卻記載了不少相關的內容,爲今人考核宋、金、元人詞集等在近代的刊印和相關的學術活動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1.王鵬運四印齋所刻詞

      王鵬運(1849-1904),字幼霞,一作佑遐,號半塘老人、鶩翁等,臨桂(今廣西桂林)人。清同治九年(1870)舉人,歷官至禮科掌印給事中。光緒二十八年(1902)請歸,寓居揚州。

      王氏編印有《四印齋所刻詞》和《四印齋匯刻宋元三十一家詞》等,其中後者有繆荃孫光緒十九年序,又有王氏跋云:“是役也,訂訛補闕,夔笙中翰最勤。其以藏書假我者,則陸存齋觀察,盛伯希司成,繆筱珊、黄仲弢兩太史,楊鳳阿閣讀,劉樾中舍人也,例得並書。”③知從繆氏處采録有詞集。據《藝風老人日記》載:“(光緒)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王柚霞(即幼霞)送《宋元三十一家詞》來。”④蓋寄來求序。其中宋人二十四家、元人七家。所刻多爲罕見者,或前此未刻的詞集。繆氏藏有《典雅詞》,爲傳抄毛氏汲古閣本,存十四種,據《藝風老人日記》載,光緒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况周頤借閱《典雅詞》,次年五月二日歸還。繆氏藏書後歸藏北平圖書館,今存臺灣。王鵬運云繆氏等人以“藏書假我”,其中所刻趙磻老《拙菴詞》、袁去華《宣卿詞》、佚名《章華詞》等,當抄自《典雅詞》。

      又有《花間集》,《藝風老人日記》載:“(光緒十九年)七月十七日,撰宋本《花間集》跋。”又:“七月十八日,録宋本《花間集》跋。”又:“七月廿日,録《花間集》跋交王佑遐。”此爲影刻宋鄂州本《花間集》,見《四印齋所刻詞》,有王鵬運跋(光緒癸巳),而繆氏跋今未見。按《花間集》今存世的宋刊本有二:一是高宗紹興十八年(1148)晁謙之建康郡齋刻本,其二是孝宗淳熙年間鄂州刻本,均藏中國國家圖書館。其中前者有晁謙之跋,繆氏所指的宋本《花間集》爲紹興刊本,所撰跋文則不能詳。在刊刻的詞集中,王氏曾托繆氏尋訪詞集,如朱敦儒的三卷本《樵歌》,所據即爲繆氏訪得的長洲吳小匏抄校本而刻成。

      2.朱孝臧《彊村叢書》

      朱孝臧(1857-1931),又名祖謀,字古微,號漚尹、彊村等,歸安(今浙江湖州)人。清光緒九年(1883)進士,改庶起士,爲侍講學士,擢禮部侍郎,出爲廣東學政。光緒二十九年以病乞解職,寓滬上,卜居吳門,往來其間。著有《彊村語業》、《彊村詞賸稿》、《彊村集外詞》等。輯有《彊村叢書》、《宋詞三百首》、《湖州詞徵》、《國朝湖州詞録》等。

      繆氏參與《彊村叢書》之中詞集的校勘頗多,據《藝風老人日記》載,其所校所抄詞集計有:

      A.光緒三十四年三月至十月所校詞集有:《方壺詞》、《清閟閣詞》、《石門樂府》、《李莊靖詞》、《養吾齋詞》、《瓢泉詩餘》、《鄮峰真隱詞》、《龜巢詞》、《姚牧菴詞》、《趙待制詞》、《寧極齋詞》、《文正公詞》、《張南湖詞》、《王周士詞》、《竹軒詞》、周必大《樂府》、陳子高《赤城詞》、《南澗詞》、《半山詞》、《虛靖真君詞》、《蓮社詞》、《道情鼓子詞》、《樂齋詞》、《燕石詞》、《漢泉詞》、《寶晋詞》、《龜峰詞》、《可齋詞》、《信齋詞》、《後村詞》、《渭川詞》、《賀東山詞》、《蘇養直詞》、《舒信道詞》。

      B.宣統二年四月廿一日至五月十七日校《後村長短句》。

      C.民國元年正月至八年正月校閲補抄的詞集有:《東坡樂府》、《夢窗詞》、《後村詞》、《花間集》、《誠齋樂府》、《清真詞》、《草窗詞》、《兵要望江南》、《東浦詞》、《片玉集》、《花菴北宋詞》、《草堂詞前集》等。

      涉及到的宋、元人詞集多達四十餘種,有的不止校一次,如光緒三十四年四月廿日,交陳子高《赤城詞》;同年四月廿三日,又校。至于校《後村詞》,費時尤多,詳見後文。其中亦有委托抄校者,如光緒三十四年三月五日交抄《鄮峰真隱詞》,七月三日以《省齋詞》托抄。按朱氏《鄮峰真隱大曲跋》云:“四庫《鄮峰真隱漫録》本,乃天一閣范氏所進呈者。范氏藏底本,今歸繆氏藝風堂。去年臘月借校一過,卷中率信筆芟薙,殆寫進時出于妄人之手。詞曲亦多竄改字句,鄙刻正與符合,始知經進本亦未足盡據也。”⑤又《藝風堂友朋書札》有朱祖謀與繆氏者,其二云:

      藝風姻年老前輩大人閣下:一昨奉書,敬永道履勝常爲慰。《中州樂府》粗校一遍,略有异同,尊藏抄本固極精,毛本亦不可多得,未敢率爾加墨,已別爲疏記,他日刊成,再呈請教益。元本是否《中州集》全部?九峰書院所刻小傳,間有脱誤,轉不如毛本之善,專指小傳而言。録出擬携滬就尊處元本一校,方敢付梓也。⑥

      不過,對繆氏參與校抄的詞集等,《彊村叢書》中,朱氏相關的序跋文中提到的並不多,《藝風老人日記》中卻有詳細的記載,有助于今人考核相關詞集校刊等情况。

      3.吳昌綬、陶湘《景刊宋金元明本詞》

      吳昌綬,生卒年未詳,字印丞,或作印臣,又字伯宛,號甘遁、松鄰等,浙江仁和(今杭州)人。清光緒三年(1877)舉人,官內閣中書等,民國時曾供職于北洋司法部和隴海鐵路局。著有《松鄰遺集》等,刻有《松鄰叢書》,編有《勞氏碎金》、《宋金元詞集見存卷目》附《雙照樓續輯宋金元百家詞目》。吳氏以景刊詞集著稱,曾影寫宋、元、明詞集四十種,後因資拙,將已刻十七種和未刻二十三種一併售予了陶湘。陶湘(1870-1939),字蘭泉,號涉園,江蘇武進人,生于浙江慈谿。清光緒時曾于浙江任知府,清末至民國在上海、北京等地任銀行經理,晚年爲故宮圖書館編纂。藏書處有涉園、百川書屋等,藏書多達三十餘萬卷。編有《閔板書目》、《明毛氏汲古閣刻書目録》、《內府寫本書目》、《清代殿板書目》等十餘種書目。喜刻書,刻有《儒學警悟》、《百川學海》、《景宋金元明本詞》、《景汲古閣抄宋金元詞》等,所刻之書楮墨極其精良。

      吳氏《武進陶氏續刊景宋元本詞目序》(民國七年)云:“昌綬自光緒晚季,專意搜孴宋以來名家詞,在南中,則石蓮、藝風、彊村諸先生相與論次。臮來京師,授經大理助之尤勤。”⑦其間得吳重憙、繆荃孫、朱孝臧、董康諸人相助。倫明《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云:“君收得汲古閣影抄宋元詞集,未刻者數十家,今雙照樓所刻者是也,今板歸陶蘭泉。其未刻者,蘭泉別以攝影法續之。”⑧《藝風老人日記》載與吳氏相關的詞集列于後:

      A.光緒年間:十九年九月十日至十四日,校《可齋詞》。二十年六月廿四日,編影宋本《花間集》。

      B.宣統年間:二年十二月八日,送《賀方回詞》與吳氏。三年正月十一日,詣吳氏觀毛抄本《酒邊集》;閏六月十二日,吳氏還《鳳林書院詞》;九月七日,還《琴趣》三編、《小坡詞》與吳氏,吳氏送《草堂詞》來。

      C.民國年間:元年八月一日,吳氏來信索宋、元版詞;八月四日,影《松雪詞》,將寄吳氏。二年一月六日,抄《于湖長短句》五卷補遺一卷。一月十三日,校《于湖詞》;一月十四日,校《于湖詞》;二月五日,跋《草堂詩餘》;三月廿日,校《草堂詩餘》前集上;三月廿一日,校《草堂詩餘》前集下;四月廿九日,校《鶴山長短句》三卷;四月廿三,寄《于湖詞》;五月,交石潜《鶴山長短句》三卷;六月十二日,寄影宋抄本《于湖詞》;七月廿九日,吳氏送毛抄詞二種、山谷詞一本、《可齋詞》一本,新印詞五部;八月二十六日,校定《山谷琴趣》;九月廿七日,寄山谷詞與吳氏;十二月七日,影寫《清真詞》。三年十月七日,吳氏送元詞一册;十二月十一日,接吳氏信,寄印宋《花間詞》來;十二月十九日,送吳刻《花間》送古微。四年九月五日,交《東山詞》、《天下同文集》與吳氏。七年七月十七日,校《段菊軒詞》。八年二月十四日,陳注《片玉詞》影寫本交吳氏;二月望日,跋《詳注片玉詞》。

      以上涉及到的詞集有十四五種,占吳、陶二人影刻詞集近半,其間多爲宋、元本詞集,吳氏、陶氏于題跋中也屢次提及得繆氏之助,如陶湘《叙録》于《景宋本渭南詞二卷》云:“繆藝風先生從南中摹寄,未詳原本所在。”又于《景元本鳳林書院草堂詩餘三卷》云:“繆藝風先生昔在京師得元刻上卷,紙墨粗率。江安傅沅叔有何夢華景抄本,行款正同。伯宛初據以上版,閲數年,沅叔復得元刻全本,重加改補。”又于《景元人抄本竹山詞二卷》云:“此昔年藝風先生橅寄伯宛者,前有題字四行,不著姓名……伯宛曾據以校汲古刻,訂補極多。惜輾轉迻寫,不能盡如原本耳。”知得繆氏之力不少。

      4.陶子麟《景汲古閣抄宋金元詞》等

      陶子麟(1857—1928),名或作子霖、子林、子齡等,湖北黄岡人。爲清末至民國初期著名刻工之一。陶氏身兼刻工與出版家的雙重身份,刊刻圖書並經營銷售。⑨葉德輝《書林清話》卷九“古今刻書人地之變遷”云:“晚近則鄂之陶子齡,以工影宋刻本名,江陰繆氏、宜都楊氏、常州盛氏、貴池劉氏所刻諸書,多出陶手。”⑩其中爲繆荃孫刻書頗多,如《藕香零拾》、《對雨樓叢書》等。清末至民國初年,影刻的詞集有《景刊宋金元明本詞》,爲繆荃孫刻《晁氏琴趣外篇》六卷,又有《景汲古閣抄宋金元詞》七種,此書原爲繆氏藝風堂藏書,爲陶子麟所刻,也因資絀中止,售板于陶湘。

      《藝風老人日記》載與之相關的詞集有:

      A.民國元年:十月二日,交《放翁詞》、《蘆川詞》于石潜寄子麟。十月二十六,又訂《放翁詞》。十一月十日,校卷一詞畢。十一月十三日,校後集上卷詞十頁。接陶子霖信寄《醉翁琴趣》。十二月,陶子霖寄《倚松集》二卷、《近體樂府》、《醉翁琴趣》各二部。校《倚松》、《近體》與子霖數字。

      B.民國二年:正月二十日,子霖寄《放翁詞》來。正月二十一日,求《放翁詞》,正月二十四日,發老陶信,寄《放翁詞》校本。二月,陶子林《放翁詞》來,三月四日,老陶來交《蘆川詞》。三月十八日,寄陶子麟《蘆川詞》二册。

      C.民國六年:十二月十三日,陶子麟寄宋、金詞板來。

      D.民國七年:七月十七日,校《段菊軒詞》。七月十八日,校《知稼翁詞》。七月十九日,校《東浦詞》。七月十九日,校《東浦詞》。八月十六日,校《初寮詞》、《空同詞》。八月二十二日,送《空同詞》、《初寮詞》與饒心彤。八月十六日,校《初寮詞》、《空同詞》。八月二十二日,送《空同詞》、《初寮詞》與饒心彤。按饒心彤爲陶氏書坊的刻工之一。

      E.民國八年:正月十五日,朱瑾甫來,查《石湖詞》,宋板亦缺一册葉,非子齡之誤。

      其中提到的《放翁詞》、《蘆川詞》、《草堂詩餘》、《近體樂府》、《醉翁琴趣》等均指吳、陶出資影刻的詞集。今吳、陶景刊本後多刻有其名。而《段菊軒樂府》、《東浦詞》、《初寮詞》、《空同詞》、《知稼翁詞》則屬于《景汲古閣抄宋金元詞》中之物。

      5.吳重憙《吳氏石蓮菴刻山左人詞》

      吳重憙(1838-1918),字仲懌,一字仲飴、少文、敬美,晚號石蓮,海豐(今山東無棣)人。清同治元年(1862)舉人,歷官開封知府、福建按察使、江寧布政使、河南巡撫等。辛亥後居天津、北京。著有《石蓮闇詩》十卷詞一卷、《石蓮闇樂府》、《金石匯目》等。藏書甚富,手抄批校,多珍本秘笈,藏書處爲石蓮闇,有《海豐吳氏藏書目》、《石蓮闇藏書目》。輯有《九金人集》、《吳氏石蓮菴刻山左人詞》等。

      所刻《山左人詞》,有光緒二十七年(1901)海豐吳氏刻本,收宋、清人詞集及詞話各九種,宋人九家爲:柳永《樂章集》、李之儀《姑溪詞》、晁補之《琴趣外篇》、王千秋《審齋詞》、侯寘《孏窟詞》、趙磻老《拙菴詞》、辛弃疾《稼軒詞》、周密《草窗詞》、李清照《漱玉詞》。所收均爲鄉邦文獻,《藝風老人日記》載與之相關的詞事有:

      A.光緒二十五年:四月五日,校《姑溪詞》。五月二十五日,校《姑溪詞》三卷。六月三日,校《姑溪詞》畢。交《稼軒詞》與梁慕韓校。十一月十六日,校《草窗詞》一卷。十八日,校《草窗詞》畢。十一月廿日,梁慕韓來交《稼軒詞》,陳作霖送《山右石刻編》二、三來,换《稼軒詞》去。十二月廿一日,送《潄玉詞》與陳作霖。十二月廿三日,陳作霖送《山右石刻編》卷二,及索辛詞來,又送辛詞中册去。

      B.光緒二十七年:正月十日,校侯寘詞。正月十一日,校王千秋詞。接丁修甫《拙菴詞》。一月十五日,校《拙軒詞》。正月廿九日,校晁補之詞六卷。二月廿六日,交《琴趣外篇》與吳仲飴。三月六日,送《樂章集》與吳仲飴,《山右詞》已刻畢。自光緒二十七年至二十八年,校柳耆卿《樂章集》,前後達一年半多,詳見後文。

      C.光緒三十年:八月二十日,(吳仲飴)寄《和清真詞》備刻。十一月十七日,《和清真詞》送况周頤校。十一月廿二日,拜吳仲飴,未晤。交《和清真詞》、《明秀集》清樣。送四譜一册,又借去《遺山樂府》一册。

      D.光緒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還《清真詞》、《明秀集》版片。八月四日,寄《張次山詞》。九月九日,吳仲飴送宋詞兩種來。九月十二日,詣吳仲飴處,出視《宋元人詞目》。十一月十一日,接吳仲飴信,寄《東浦詞》。

      E.民國七年四月十七日,校《潄玉》、《斷腸》兩詞。

      吳氏所刊九家宋人詞集,繆氏均參與校勘,其中以校《樂章集》最用力,詳後文。吳氏與繆荃孫多往還,時相請益,《藝風堂友朋書札》載有與吳重憙書札,其十三云:

      王禹偁、李師中、柳永、晁補之、沖之、端禮、李冠、楊適、李邴、侯寘、王千秋、韓維、趙磻老,宋待訪十三人,不知《宋六十家詞》中能得一、二否?馮選不在手下,請撥冗一檢,如有録者,可向王氏抄取也。內柳永、晁補之、晁端禮、王千秋、侯寘五家,竹垞翁及見專集,汲古或取一二,未可知也。柳屯田注樂安人,不知青州外別有樂安否?並示,弟再啓。(11)

      其中所言詞集如《和清真詞》、《拙軒詞》、《東浦詞》、《明秀集》並不見《山左詞人》中,或因非山左人而未收。

      二、精心校勘

      繆荃孫不僅代爲訪書、抄書,而且參與大量詞集的校勘活動。據前文知,所參與校勘的宋、元詞集近百種,其中有些不止一次的校勘。而且是精心校對,茲以朱祖謀刊劉克莊詞集和吳重熹刻柳永詞集爲例,略作説明。

      1.劉克莊詞集

      繆氏參與了朱孝臧《彊村叢書》中四十餘種宋、元人詞集的校勘。《彊村叢書》最早輯刻于宣統三年(1911),分甲編、乙編、丙編三輯,共收二十二種附一種。民國六年(1917)、十年、十一年又有三次匯輯刊印,每次都較前次有所增加,三次所收詞集分別爲一百十七種、一百七十一種和一百七十二種。(12)《藝風老人日記》云:“(民國七年)三月六日,成都王雪丞菊存來,朱古微來,古微寄贈詞刻。”朱氏所贈,即爲民國六年匯刊本,所收一百十七種,其中繆氏參校的就達三分之一强,也有個別詞集是托他人所校。此據《藝風老人日記》列所校劉克莊詞集詳情如下:

      A.光緒三十四年:七月廿五日,校《後村詞》乙卷。七月廿六日,校《後村詞》乙卷。七月廿七日,校《後村詞》乙卷。七月廿八日,校《後村詞》乙卷。七月廿八日晚後,校《後村詞》乙卷。七月廿九日,校《後村詞》兩卷,跋《後村詞》。

      B.宣統二年:四月廿一日,校《後村長短句》一。四月廿三日,交朱古微信與宋澄之並《苕溪集》六册、《後村長短句》卷一。五月六日,校《後村長短句》五卷畢。五月十七日,校《後村長短句》四卷。

      C.民國二年:九月六日,補寫《後村詞》。九月十一日,新校補《後村詞》與朱古微。九月廿日,朱古微寄還《後村詞》。九月廿一日,覆勘《後村詞》。

      從光緒三十四年(1908)七月到民國二年(1913)九月,前後長達五年,知《後村詞》刻成前後,繆氏均有校補之事。繆氏所撰跋文今未見,朱氏《後村長短句跋》云:

      《後村先生長短句》,汲古閣刊本爲《別調》一卷,今通行者也。林秀發編《後村居士集》五十卷,詩餘爲二卷,曾見殘宋本。鮑淥飲得明抄《後村詞》,以爲勝于毛刻,未獲寓目。繆小珊前輩藏抄本《後村大全集》一百九十六卷,乃愛日精廬故籍,張月霄録自范氏天一閣者,長短句五卷,視林本幾倍之。僅《水調歌頭》“君看郭西景”一闋,未之編入。吾郡陸氏皕宋樓舊有此本,今流入東瀛,天一祖本亦久亡佚,惟藝風秘笈孤庋人間矣。亟謀録副授梓人,以中有闕文,尚俟斠補。適老友吳伯宛以劉燕庭藏抄《大全》本長短句寄示,視張本爲完善,間有訛脱,即援張本參校寫定,兼取殘宋本、汲古本及《陽春白雪》改補若干條,舉其异同之足備參考者疏記如右。刊既成,又見夏悔生同年藏《後村集》殘抄本,爲卷六十,與諸本又別。詞僅存目,編次同《大全》本,卷末《西江月》後有《朝中措》四闋,張、劉二本並闕,惜乎無從采獲。海內同志,或發匧藏,俾成完帙,跂予望之已。壬子九日,彊村遺民朱孝臧跋。

      癸丑秋仲,吾郡張石民得舊抄《後村集》六十卷本于滬上小珊前輩,録張、劉二本所闕《西江月》結拍二句、《朝中措》四闋見示,遂補刻之,孝藏又記。(13)

      前文作于民國元年,後文作于民國二年,知繆氏藏有抄本《後村大全集》一百九十六卷和舊抄《後村集》六十卷,由《藝風老人日記》知,繆氏于光緒三十四年七月,用一周時間校後村詞,而宣統二年又重校,民國元年至二年又補抄、覆校,可見用工之勤。

      朱氏跋中題到的諸種劉克莊集本,今均有存書,分別述于下:

      其一,五十卷本。今存有宋刊五十卷本《後村居士集》,見《宋集珍本叢刊》中,前有林希逸淳祐九年序,據序知,此稿得之劉克莊,林希逸刻之郡齋。其中卷十九、卷二十爲詩餘二卷,存詞一百二十二首。文淵閣《四庫全書》所收也是五十卷本,據抄本録入,所收詞卷數及詞作次第與宋本同。

      其二,一百九十六卷本。此種屬宋刊二百卷本者,其中目録四卷,《四部叢刊》本影印的是無錫孫氏小緑天藏賜硯堂舊抄本,前有二序及總目,其中總目是一個簡目,即卷某至卷某爲詩,或序、或題跋等等,宋刊目録四卷當是詳列篇目,後人傳抄時省略成簡目。又有《宋集珍本叢刊》本,書中鈐有“秦伯敦父”、“臣恩復”、“石研齋秦氏印”等印,原爲秦氏藏抄本,此本無序,也無目。書前有張金吾《愛日精廬藏書志》之《後村先生大全集》一百九十六卷的提要,書末有題識,談范氏藏本與《四庫》本的差异,繆氏所用當爲此本,即張月霄藏書。此本所載長短句的卷數及次第與叢刊本同,缺字處也多同,略有差异,如卷一八九《滿江紅》“不見西山,料他日面無慚色”,叢刊本“不見”作“一見”,張藏本意較勝。朱氏刻本所據爲抄本,又以宋本、張月霄抄本、毛晋刻本校,核以《彊村叢書》本校記,張藏本有批校字,與朱氏校字一本作某某同。如卷一《沁園春》“我夢見君”一詞,“戴飛霞冠”之“戴”,張本作“帶”,“掀髯嘯”之“髯”張本作“然”,其餘張本同朱本。又如卷四《賀新郎》“南國秋容晚”,張藏本“壺山”作“湖山”、“刈遍”作“刈邊”、“福星見”作“福星現”。從彊村本校記來看,文字上出入較多的是毛晋刻本,宋刊所收不全,且與張藏本出入有限,也就是説《大全集》係統的出入不大。

      其三,六十卷本。《宋集珍本叢刊》收有明謝氏小草齋抄本《後村集》,凡六十卷。前有林希逸咸淳六年(1270)九月序,知劉氏集爲多次編集刊刻,先成前集,刊之郡庠,二十年後,又成後、續、新三集。又云劉氏“季子季高既成負土之役,各取先生四集合爲一部而彙聚之,名《後村全集》六十卷”。核以六十卷本所載,除卷四十二至五十五爲詩話、卷五十六至六十爲長短句外,前四十一卷所載均爲文類,而没有録其詩,這種編輯方式罕見。與一百六十卷本相較,不僅文有溢出,詞保存的也完整。所存長短句五卷,與《大全》本所存五卷每卷收録的詞作及其次第是一樣的,兩種《大全集》本詞之最後一卷末《西江月》“思邈方書去失”下片缺“邀飲不能從,難伴諸公上雍”十一字,又其後的四首《朝中措》詞也殘缺,朱氏跋云見夏悔生藏《後村集》殘抄本,卷六十,詞僅存目,編次同《大全》本,卷末《西江月》後有《朝中措》四闋,知與明抄本同,但有缺。又云《朝中措》四闋“張、劉二本並闕,惜乎無從采獲。”《彊村》本有此四詞,是據繆氏所藏舊抄六十卷本補刻的。其中第三首《朝中措》“仙風道骨北山翁”之“忤□醉面桃紅”句,《彊村》本作“作□醉面桃紅”,一字不同,其他缺字均同,疑是誤“忤”爲“作”字。其他在文字上也略有出入者,如卷五十七《水調歌頭·和倉部弟壽詞》“歲晚太玄草”,張藏本題無“和”字,叢刊本、彊村本則同明抄本。又《沁園春·送孫季蕃吊方漕西歸》“歲暮天寒”,“西”字,《大全》本均作“四”,當誤,彊村本則同明抄本。又卷五十七《木蘭花慢·趙守生日》“郡人元未識”,張藏本、彊村本作“趙叟”,叢刊本同明抄本,考詞中云“郡人元未識,新太守、定何如”,知稱“趙守”爲妥。

      2.柳永詞集

      吳氏《山左人詞》收宋人詞集九家,繆氏全都參與了校勘,其中以校《樂章集》用力最多。繆氏《藝風老人日記》載有關詞事有:

      A.光緒二十七年:二月二日,校柳耆卿《樂章集》一卷。三月六日,送《樂章集》與吳仲飴,《山右詞》已刻畢。三月十一日,校《樂章集》。三月十二日,校《樂章集》。三月十三日,校《樂章集》。三月十四日,校《樂章集》。三月十五日,校《樂章集》。三月十六日,校《樂章集》。三月十七日,校《樂章集》。三月十八日,校《樂章集》。三月十九日,録《樂章集》校刊記並輯逸。三月廿日,録《樂章集》校刊記畢交仲飴。三月廿五日,撰柳詞校勘記跋。四月三日,核《樂章集》校勘記。七月八日,校《樂章集》一卷。十二日,刻柳詞札記。

      B.光緒二十八年:正月三日,讀新校《樂章集》。正月廿七日,覆勘《樂章集》。一月廿九日,撰《樂章集》校札記。一月三十日,撰《樂章集》校札記。二月三日,覆勘《樂章集》。二月四日,覆勘《樂章集》。二月十日,重勘《樂章集》。二月十一日,重勘《樂章集》。二月十七日,送《樂章集》校勘記。二月十八日,送《樂章集》校勘記、梅本《樂章集》與吳方伯。四月廿九日,曹元忠交《樂章集補遺》。五月四日,校《樂章集》。五月五日,校《樂章集》畢。五月六日,交《樂章集》與丁得洲。五月十一日,送吳刻《樂章集》與曹元忠。六月廿九日,校《樂章集補遺》。七月二日,勘《樂章集》,補錯。七月四日,送《樂章集校勘記》清樣及帳與吳仲飴。七月五日,吳仲飴還款並借《樂章集》拓印。七月十三日,發曹揆一信,寄《樂章集》四部。七月十五日,還吳仲飴《樂章集》板。七月十七日,送《樂章集》與質堂、翼謀、少棠、春臺。七月廿三日,又送《樂章集》與鄧熙之。七月廿六日,又付印《樂章集》,價十元(以後多是送人)。九月二日,發《樂章集》校勘記。

      前後歷時一年半多,涉及到《樂章集》的校對、印刷、覆校、補遺、題跋等,所校情况,詳見《樂章集校勘記》及《補遺》。《校勘記》及《補遺》最初並未附在吳氏刻本後,而是單獨印行的,筆者寓目的爲藍印本,《樂章集校勘記》爲繆荃孫撰,《補遺》則爲曹元忠撰。繆氏題識云:

      宋人詞集,校訂至難,而柳詞爲最。如《傾杯樂》八首,“樓鎖輕烟”一首,九十四字,分段。“離讌殷勤”一首,九十五字;“木落霜洲”一首,一百四字,均不分段。“禁漏花深”一首,一百六字,分段。“凍水消痕”一首,一百七字,分段。“水鄉天氣”一首、“金風淡蕩”一首,一百八字;“皓月初圓”一首,一百十六字,均不分段。或作《古傾杯》,或作《傾杯》。宜興萬紅友云:柳集“禁漏”一首屬仙呂宮,“皓月”、“金風”二首屬大石調,“木落”一首屬雙調,“樓鎖”、“凍水”、“離讌”三首屬林鐘商,“水鄉”一首屬黄鐘調,或因調异而曲异也。然又有同調而長短大殊者,只可闕疑。又云:《樂章集》訛舛最多,實難勘定。寧甘闕陋之嘲,不能爲柳氏功臣,亦不敢爲柳氏罪人也……今吳仲飴同年重刻此集,因取明梅禹金抄校三卷本,次序與毛本同,唯分三卷,多《西施》一闋,不全,又《八六子》一題。又一明抄本、《花草粹編》、《嘯餘圖譜》、紅友《詞律》、《天籟閣詞譜》,秀水杜小舫《詞律校勘記》引宋本校之,脱行、奪句、訛字、顛倒字,悉爲舉出,得百許事,編《校勘記》一卷、《逸詞》一卷。刻既成。吳興陸純伯觀察以宋本次第及訛字注于新刻本,悉刺取入記,而另刻之,列宋本目録于前。宋本有而汲古脱者十二首,悉按原次補入校勘記。另輯《逸詞》十首,而聲律非所知,尚不敢自居爲柳氏功臣也。杜、陸兩宋本,不知有汲古所藏否?朱竹垞《詞綜》注云九卷,將來如遇各本,當校之,必有所得出此刻之外者,或于柳氏不無小補云。

      按:陸樹藩,字純伯,爲陸心源長子,知所用宋本,是轉録自陸氏皕宋樓藏本,繆氏《校勘記》前列“宋本樂章集目”,宋本分上、中、下三卷,此舉繆氏校例二則于下:

      《笛家》“花發西園”:“笛家”,宋本作“笛家弄”。“觸目盡成感舊”,宋本作“觸目傷懷,盡成感舊”。“別久”二字,萬氏云應屬下段。“帝城當日,蘭堂夜燭,百萬呼盧。畫閣春風,十千沽酒,未省宴處。能忘弦管,醉裏不尋花柳”,萬氏云當改作:“帝城當日,未省宴處。能忘弦管,醉裏不尋花問柳,蘭堂夜燭,百萬呼盧。畫閣春風,十千沽酒,豈知秦樓,玉簫聲斷,前事難重偶。”蓋謂因久別而追思當日宴處,即聽弦管,醉裏必尋花柳,從未忘此二事者,故上加“未省”二字,“未省”者,不解所謂也。下既以“蘭堂”四句實證彼時歡會之勝,而下以“豈知”二字接言,不料如今若此寂寥也。一轉移,則文從字順矣。“弦管”字,宋本作“管弦”。“一餉泪沾襟袖”,宋本作“一餉消凝,泪沾襟袖”。(卷上)

      《宣清》“殘月朦朧”:九十二字,《詞律》同,宋本百二十字,天籟本同。“歸來輕寒森森”,宋本“森森”作“凜凜”。“醉魄猶噤”,宋本“魄”作“魂”。“命舞燕翻翻”,宋本作“命舞燕翩翩,歌珠貫串,向玳筵前,儘是神仙流品。至更闌,疏狂轉甚,更相將,共鳳幃鴛寢”,凡增廿四字,梅本同。“玉釵亂橫,信任散盡高陽,這歡娛,甚時重恁”,宋本作“玉釵亂橫,任散盡高陽,這歡娛,甚時重恁”。(卷中)

      朱祖謀《樂章集跋》(甲寅)云:“海豐吳氏重梓毛本,繆小珊、曹君直引梅禹金及諸選本一再校勘。又采案吾郡陸氏藏宋本入記而別刊之。考《皕宋樓藏書志》稱曰:毛斧季手校本,非宋槧也。以校勞氏抄本,篇次悉同,而字句頗有乖違,往往與萬紅友説合。或傳寫者據《詞律》點竄,已非斧季真面。杜小舫校《詞律》、徐誠齋編《詞律拾遺》,兼舉宋本,又與毛校不盡合符。茲編顯有脱訛,雜采周、孫二抄,恐非宋槧,未可盡爲依據。繆、杜諸所據本又未寓目,無從折衷。”(14)陸氏皕宋樓藏書今多存于日本静嘉堂文庫,其中有汲古閣刻《宋名家詞》,殘存十多種,爲朱筆批校題識,其中《樂章集》有批校的詞涉及到三十二首,末題云:“癸亥中秋,借含經堂宋本校一過,卷末續添曲子,乃宋本所無,又從周氏、孫氏兩抄本校正,可稱完璧矣。毛扆。”知毛扆使用是清徐元文含經堂藏宋本,考《含經堂藏書目》載柳永《樂章集》二卷,但未注明版本,毛扆借閲的或指此本。其中于《笛家》一詞毛氏批語云:“觸目盡,目後補傷懷。”又:“遣改遺。”又:“一餉泪,餉後補消凝。”又《宣清》一詞于“鳳樓鴛寢”之“鳳樓”“鴛寢”間朱筆增補“歌珠貫串,向玳筵前,儘是神仙流品,至更闌,疏狂轉甚,更相將鳳幃”二十五字。與繆氏轉録的陸樹藩藏宋本略有出入,也就是説毛扆采用的宋本與陸氏藏宋本有不同。至于陸氏藏宋本,不知其歸屬。

      其後曹元忠應師繆氏之命,輯柳氏逸詞,復取《花菴詞選》、《草堂詩餘》、《陽春白雪》、《樂府指迷》、《梅苑》、《全芳備祖》等參校,書末有曹氏跋文。繆、曹二人校勘柳詞,主要以宋本爲據,旁及毛刻本和其他抄本,以及《詞律》、詞選集等,涉及到异文別句、分段用韻、句法字意等,辨析决疑,多有可取之處,所校刊的《樂章集》,也爲後人所稱道取用。

      近代刻印的詞集,從清光緒年間持續到民國初,在近二十年中,繆氏參與的校勘詞集、訪尋詞集等活動,據《藝風老人日記》載,不少于二百多天次,幾乎涉及到近代刻印的所有詞集叢編。同時也應看到,近代刊刻的詞集叢編,不少是有時間跨度的,也就是説,詞集叢編印成的時間大體可確認,而其中不少詞別集的刻成時間並不能確知,多是因無序跋文,而《藝風老人日記》則詳細地記載了這方面的信息,據此可以得到一個較明確的答案。此外,在詞集取校的版本方面,也可窺見一二。而近代宋元人詞集的編輯、校勘、刻印、參與人員等詞事活動,也可以據以考知不少。

      ①《藝風藏書再續記》田洪都跋,《藝風藏書記》,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543頁。

      ②《目録詞小說譜録目》,《中國著名藏書家書目匯刊》影印本,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年。

      ③《四印齋匯刻宋元三十一家詞》,《四印齋所刻詞》影印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879頁。

      ④繆荃孫:《藝風老人日記》影印本,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年,下引均同。

      ⑤史浩:《鄮峰真隱大曲》,《彊村叢書》影印本第三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2241頁。

      ⑥《藝風堂友朋書札》上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191頁。

      ⑦吳昌綬、陶湘:《景宋金元明本詞》附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影印,第1120頁。

      ⑧《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年,第41頁。

      ⑨參見江淩:《清末民初武昌陶子麟書坊刻書業考略》,載《長江論壇》2008年4期,第82~85頁。

      ⑩《書林清話》,長沙:岳麓書社,1999年,第211頁。

      (11)《藝風堂友朋書札》下册,第611頁。

      (12)詳參拙著:《宋金元詞籍文獻研究》第三編第五章第二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310頁。

      (13)《後村長短句》,《彊村叢書》影印本第五册,第3932頁。

      (14)《樂章集》,《彊村叢書》影印本第一册,第647頁。

标签:;  ;  

“现代辞典学刊”:从“艺术老人”和“艺术老人”看,“艺术与艺术的老人”被记录在“艺术与艺术的老人”杂志上_朝中措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