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人民币在东南亚的推广路径研究
——以构建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为支点的探索
谢仲庆 吴 宇 黄灿云
（中国人民银行泉州市中心支行，福建 泉州 362000）
摘 要： 2018年11月，习近平主席访菲时指出，菲律宾是中国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伙伴，两国决定建立全面战略合作关系，双边关系开启新篇章。东南亚向来是人民币区域国际化的重点，通过综合分析地理区位优势、政治文化基础、经济投资环境及东道国人民币使用政策限制背景等多项因素，选取菲律宾为支点，借鉴人民币在越南使用推广的经验，从“类边贸”角度出发，提出构建“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并探索“一带一路”背景下人民币在东南亚的推广路径。
关键词： “一带一路”；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泉州金改区；越南；东南亚
一、引言
“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构建改革开放新格局、实现与沿线国家合作共赢的重大举措，在为沿线国家带来经贸合作新机遇的同时，也为人民币国际化注入新动力。菲律宾作为距离中国大陆东南端最近的国家，具有突出的地理区位优势。从外部分析，菲律宾是中国“一带一路”沿线前十大贸易伙伴国中贸易联系紧密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两国经贸政策互补；从内部分析，其国内人民币使用的政策环境是东南亚国家中最为宽松的。此外，历史上闽南人“下南洋”时正逢菲律宾马尼拉大帆船贸易兴起，自明朝起便形成迁居菲律宾的传统，在菲的泉州籍华侨华人人数众多、经济实力雄厚、泉商网络发达。综合政治文化基础、经济投资环境及人民币使用政策限制背景，本文选取菲律宾为支点，从“类边贸”角度出发，探索“一带一路”背景下人民币在东南亚的推广路径。通过借鉴人民币在越南使用推广的经验，利用地理区位优势，在“海丝核心区”的战略构想下，选取泉州和马尼拉两个海上丝绸之路的传统核心节点城市，在泉州金改区和菲律宾首都及最大港口马尼拉港所在的吕宋岛构建“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将其打造为面向菲律宾乃至整个东南亚的经贸合作前沿平台，加速人民币区域国际化进程。
二、人民币在菲律宾使用现状
（一）双边货币合作有待深化
中菲货币合作主要依托于2000年5月在泰国清迈举行的10＋3财长会议上通过的“清迈倡议”，2003年8月，中菲货币互换协议签署，中国人民银行可在必要时向菲律宾央行提供多达10亿美元的信贷资金，该协议于2010年4月到期。2014年9月，菲律宾央行表示计划重启中菲货币互换协议，但因阿基诺三世执政期间中菲关系紧张导致谈判搁置，此后双方在货币合作方面尚未有具体协定的签署。
（二）跨境结算规模稳步扩大
2010～2017年，我国对菲律宾跨境人民币结算总量为308.31亿元，年均增长率达62.93%，在未签署双边货币合作的国家中增速名列前茅。2018年上半年，中菲人民币跨境结算量为43.03亿元，同比增长172.36%。近年来，中菲人民币结算净流入规模逐渐下降，收支比由2015年的17.36：1下降到2018年上半年的0.51：1，菲律宾企业及居民持有人民币的意愿逐渐增大。
（三）在菲律宾流通规模较为局限
人民币在菲律宾的跨境流通伴随着两国的货物贸易、外来务工酬劳、旅游探亲消费等产生。由于菲佣在大陆尚未合法化等因素，早期的人民币跨境流通有相当规模以地下钱庄等非法渠道游离于金融监管体系之外。随着中菲两国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跨境人民币政策的规范化、系统化，菲律宾逐渐接受人民币作为结算支付和保值增值的手段，但整体而言，人民币在菲律宾的使用仍然较为局限。根据国际清算银行（BIS）的最新统计，人民币在菲律宾外汇交易市场的日均交易量0.2亿美元，位列第9位，占比仅为0.91%。
可以采用将低温风流直接压入工作面的技术,通过采用隔热风筒可以有效地改变工作面作业条件。采取这种技术可以大大降低工作面温度,同时又可保证作业点有比较固定的风速,从而使作业人员有满意的舒适感[2]。向高温工作面采用水力引射器、压气引射器、涡流管等技术方法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工人舒适感。
（四）在菲律宾中资机构布局有限
截至2018年上半年，共有15家外资银行在菲律宾设置分支机构，其中仅有一家中资金融机构，即中国银行马尼拉分行，在菲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间接参与行也仅有3家。2018年11月20日，工行马尼拉分行授牌仪式在中菲两国领导人的见证下举行，菲律宾成为工行在东盟布局的倒数第二个国家。截至2019年4月，菲律宾尚无人民币业务清算行布局。
（五）货币当局态度主动积极
2013年10月，菲律宾主动寻求与马尼拉中行共同研发的人民币资金汇划系统（RTS）投产，人民币从此成为菲律宾境内继菲律宾比索和美元后第三种可实时清算的币种。2015年12月，菲央行行长表示菲律宾正探索建立银行业“比索-人民币”直接兑换安排。2016年10月，菲律宾货币委员会正式宣布将人民币纳入该国外汇储备。2018年3月，菲律宾在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东盟地区首单主权熊猫债。2018年10月，菲律宾人民币交易商协会在马尼拉中行的发起、当地14家主流银行的参与以及菲央行、财政部的见证下成立，成为境外首家人民币对本币交易的金融行业自律组织。
一个人的评判性思维能力不是天生的,也不是由他的成熟度决定的，而是需要通过不断地学习和训练才能得到提高与增强[7].“串联式”实践教学活动融多种教学活动于一体，能从多个角度、多个切入点来引发学生的思考，培养学生推理、分析、判断的能力.在培养学生评判性思维倾向特质方面,“串联式”实践教学活动比单独使用一种教学活动作用明显.“串联式”实践教学活动在强化对评判性思维能力的培养和专门训练的同时，强调自主学习和协作学习的作用，最大限度调动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学生获得了学习和思考问题的方法，激发学生勇于探索和实践.
三、以菲律宾为支点推广人民币使用的机遇及前景
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与菲律宾政府经济发展目标及“大建特建”发展计划高度重合，共同成就了人民币在中菲经贸投资中使用推广的绝佳时机，菲律宾将在推广人民币在东南亚使用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一）外交关系华丽转身
中菲自1975年建交以来，经过阿罗约总统执政时的“蜜月期”与阿基诺三世的“对抗期”，迎来了杜特尔特政府执政下中菲关系的融冰。杜特尔特自2016年5月上任以后多次访华，与习近平主席会面多达六次，多次表达菲律宾新政府对中国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的充分支持和积极参与的态度。2018年11月，习主席访问菲律宾时更是宣布两国正式建立全面战略合作关系，双方合作进入新阶段。近两年来，中菲签署了《中菲关于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谅解备忘录》《中菲基础设施合作规划》《中菲经贸合作六年发展规划》等数十份经贸投资协定与谅解备忘录，经贸合作取得丰硕成果。
单一作物种植很容易产生重茬问题，对于种植效益尤其是对作物的品质与质量产生的影响非常大。为了不影响农作物的产量与质量，往往在种植一种农作物之后，便会种植其他的作物来调整种植结构。作物个体差异使得其对生态环境的要求也存在差异，多样化种植结构直接增加了作物之间有害生物的流通性。在这种情况下，以单一作物产生单一病虫害进行防治,已经不适合当前实际种植情况。
（二）血脉相连民心相通
菲律宾毗邻中国大陆东南端，明朝开放海禁时正值马尼拉大帆船贸易兴起，大批泉州人“下南洋”谋生，形成了迁居菲律宾的移民传统。根据《华侨华人蓝皮书：华侨华人研究报告（2018）》的统计，在菲华侨华人规模接近两百万人，其经济、政治实力也不容小觑，2018年菲律宾富豪榜前十名中的七位均是泉州籍，本届正副总统也具有华裔背景。华侨华人作为中菲互动的纽带和窗口，将以其相应的身份地位、天然的跨国联系为“一带一路”建设的互联互通作出贡献。
（三）旅游发展欣欣向荣
近年来，菲律宾旅游业对其经济发展的贡献越发突出。2017年，菲律宾旅游业增加值达到其GDP的12.2%。同时，赴菲旅游的中国游客数量飞速增长，2017年中国游客入境菲律宾达到约97万人次，在所有国家中排行第二，2018年前三季度中国大陆居民赴菲旅游人数同比增长34.91%，占比近20%。旅游探亲消费成为菲律宾人民币跨境流通的重要渠道，也提高了菲律宾在经济上对中国的依赖程度。
采用SPSS20.0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选用描述统计、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多重比较进行统计。显著性水平取α=0.05(双侧检验)。
（四）政策契合投资腾飞
杜特尔特政府在2017年4月推出的“大建特建”计划，预计于2017～2022年间投资8.4万亿比索（约12000亿元人民币）进行各领域的基础设施建设，其吸收外资支持本国经济建设的想法与“一带一路”倡议的“五通”相契合，蕴含数以亿计的投融资需求和资产配置需求。随着中菲政治障碍的逐渐消除与两国政策和经济发展目标的相互契合，双边投资增速明显，预计未来有较大增长空间。2018年上半年，中国对菲律宾直接投资同比大幅增长5036.13%。
2.C 提示:加入铝粉产生H2的溶液为强酸性或强碱性溶液。A项中与与 H+不能大量共存。B项中与H+、OH-都不能大量共存。D项中Ca2+与OH-不能大量共存,同时存在不产生 H2。C项中 与H+不能大量共存,但与OH-可大量共存。故选C项。
（五）贸易互补强度紧密
中菲自1975年建交以来，双边贸易额从最开始的0.75亿美元增长至2017年的512.8亿美元，年均增幅超过16%。目前，菲律宾是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进出口总额最高的前十大贸易伙伴之一，而中国是菲律宾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进口来源地、第四大出口目的地。在贸易结构方面，中国对菲律宾主要出口钢铁、电子产品、工业机械及设备，从菲律宾则主要进口电子产品、矿产、农产品、化学制品等。在经济水平方面，中菲经济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中国目前着力加强供给侧改革、产业转型升级，向境外转移过剩产能，而菲律宾政府的“大建特建”计划则寻求和吸引外资来支持本国经济建设、融入全球产业链，双方经贸呈现较强互补性。
中国与菲律宾贸易联系的紧密程度可通过贸易强度指数（Trade Intensity Index）体现。贸易强度指数公式如下：
1.深化“政策沟通”
通过计算2017年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进出口总额排名前十贸易伙伴的贸易强度指数可以得出，中菲贸易强度指数达到2.562，仅次于中越，更是位于菲律宾主要贸易伙伴国之首。然而，人民币在越南拥有“第二美元”的地位，广泛作为支付和结算货币使用，作为同样和中国双边贸易联系紧密的菲律宾，人民币的使用相较而言还有较大发展空间。
表1 2017年中国与“一带一路”主要贸易伙伴国贸易强度指数
表2 2017年菲律宾与其主要贸易伙伴国贸易强度指数
四、人民币在菲律宾使用的制度与政策限制
人民币在菲律宾属于18种可兑换货币之一。菲律宾早在1992年就开放了资本项目，2007年以来更是十三次放松外汇管制，尤其是在2016年的《外汇管理修正案（925号公告）》中允许居民间以包括人民币的外币进行结算，为投资者和企业的资本出入提供政策支持，也为推广人民币在菲的使用提供了较好的政策环境。因此，“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在项目融资、跨境贷款等投融资项目中向菲律宾输出人民币基本不存在政策障碍，对菲律宾投资企业等使用人民币结算时的政策环境良好。本文从账户开立、资金汇划、现钞管理和货币兑换四个角度汇总整理人民币在菲使用的制度和政策限制（见表3）。
表3 人民币在菲律宾使用的制度与政策限制整理
五、人民币使用推广的经验借鉴——以越南为例
越南与菲律宾同为“一带一路”沿线中与中国贸易联系最为紧密的国家之一，是东南亚各国中人民币使用最为普遍的国家。在越南，尤其北部城市，人民币的使用和兑换较为便捷，被称为“第二美元”。根据邓莉云（2014）在越南进行的微观主体人民币认同度调查，58.83%的被调查者了解人民币面值等币值特征，36.89%的个人受访者表示会留存人民币收入，26.92%的受访者表示愿意持有人民币现钞。目前人民币是中越两国95%以上的边境贸易结算货币，人民币在越南的使用和推广与中越边境贸易的发展有不可分割的联系，本文大致将其整理划分为四个阶段。
(1)统一认证原理。一般而言，只有认证中心接受用户的用户名密码信息进行验证，其他子系统的登录入口都跳转到统一认证中心，授受认证中心的间接授权，间接授权通过令牌实现，认证中心验证用户信息通过后，创建授权令牌，授权令牌作为参数发送给子系统，子系统拿到令牌，再与认证中心校验，后对用户授权。中南大学图书馆采用的是基于安全断言标记语言的统一认证系统，基于这一原理实现，无线认证系统可作为中心下辖子系统，使用中心的间接授权。
第一阶段（1966年以前）：两国边境贸易始于宋朝，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小额边境贸易税收免征政策的颁布和越南抗法战争取得胜利，滇越铁路进行修复，边境小额贸易口岸开放，双方允许两国边民到对方国内集市进行货品交易，中越边贸不断发展，但此时人民币还未能被越南边民普遍接受。
1.授权中行马尼拉分行为人民币业务清算行。2018年11月，中菲签订《中国人民银行与菲律宾国家银行关于建立人民币清算安排的合作备忘录》，但尚无具体人民币业务清算行布局。人民币业务清算行对于提升当地人民币资金支付效率、降低融资汇兑交易成本以及提高当地人民币活跃程度具有重要意义。中行马尼拉分行成立于2002年，自2009年起在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授权下开展人民币业务，并与菲央行签订《人民币现钞买卖、转运协议》，更与多家菲律宾大型商业银行签订了《人民币业务合作协议》，是菲律宾人民币交易商协会的发起行，高峰时几乎垄断了菲律宾境内人民币同业存款，具有熟悉菲律宾市场、与菲货币监管当局多次合作的优势。同时，考虑到中银集团具有在国际、国内较为全面的网络和客户资源，在全球已有13家境外人民币清算行布局，建议授权中行马尼拉分行担任菲律宾人民币业务清算行。
3.探索“人民币-比索”直接报价兑换制度。当前，美元对新兴国家货币的汇率波动愈加频繁，人民币与比索实现直接兑换将减少通过美元中转的兑换环节，省去外汇保值费用，降低兑换成本。目前，人民币与菲律宾比索采用的仍是间接定价汇率机制，亟待建立能够反映双方真实汇率的人民币与菲律宾比索直接交易体系。建议积极响应菲央行探索“比索-人民币”直接兑换安排的规划，支持马尼拉中行发起的菲律宾人民币交易商协会在菲探索建立双币种的区域间直接汇率挂牌交易市场。
第四阶段（2011年至今）：2010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成立，双边贸易增长逐渐趋稳，边贸额年均增长率保持在10%～25%区间。这一阶段，中国对釆用正规金融机构进行结算的企业给予一定程度的财政补贴，越南政府则通过实施退税鼓励企业进行银行结算，中越边贸银行结算发展取得巨大进步。2013年，沿边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成立，多项金融改革政策在广西、云南两省先行先试，区内个人办理80万元以下的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可凭身份证直接办理，80万元以上提供承诺书即可办理，正规银行人民币结算途径得到进一步简化。2014年，东兴试验区成立，区域内“人民币-越南盾”的直接报价与兑换得到实现。人民币在中越边境贸易中的结算已成常态，以广西为例，2015～2017年，中越边贸以人民币作为结算币种的比重超过97%。
在中越边境促进双边经贸发展、推广人民币使用的过程中，市场引致和政府推动同样关键。一是两国地理位置相邻，双边产业互补，自发的贸易往来历史悠久。中越接壤于广西、云南两省。在边贸中，中国主要从越南进口农副产品及日用品，主要向越南出口机械设备，两国产业的比较优势为边贸注入自发的内在动力。二是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提供贸易政策扶持，降低边贸企业的营运成本。两国政治关系走向正常化后，双边政府保持良好的问题磋商机制，出台多项政策鼓励边贸发展，共同解决贸易合作中遇到的问题；同时积极合作促进边境口岸与物流线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降低边贸运输成本和时间成本。三是做好金融跟进扶持，完善汇率报价制度，畅通人民币的往来使用。监管部门给予沿边金改区跨境人民币结算政策倾斜，成立东盟货币业务中心，探索人民币及越南盾的直接兑换安排，双边金融机构积极建立边贸结算代理行关系，实现边贸金融服务跟进扶持。
综上所述，籽粒灌浆特性在深松45 cm，D1密度下的各项参数表现最好，说明深松可以有效促进籽粒的灌浆，虽然种植密度的增加对籽粒的灌浆具有一定的减缓作用，但深松条件下可以有效降低向日葵高低密度间的差值，促进向日葵的灌浆。
六、以构建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为支点，推广人民币在东南亚的使用
（一）短期措施：加强人民币在菲金融布局
以菲律宾为支点推广人民币在东南亚的使用，应先加强人民币在菲律宾的金融布局，落实《中菲联合声明》中“扩大双边贸易和投资本币结算，协调积极推进清迈倡议多边化等区域金融合作和双边本币互换安排”的要求。
第二阶段（1966～1990年）：受文化大革命、越南战争和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影响，两国边境贸易处于停滞阶段，双方政治关系也降至冰点。
2.重启“人民币-比索”双边货币互换协议。中菲早在2003年就签署过货币互换协议，到期后菲货币当局也曾表态希望重启双边货币互换，终因阿基诺三世执政期间两国紧张的政治关系没有下文。如今中菲政治关系开启新篇章，两国领导人多次签署文件表态将推进双边本币互换安排及金融合作，加强双边货币合作已无政策障碍。建议重启中菲货币互换协议，适当给予菲律宾RQFII额度，并寻求将双边货币互换安排制度化、长期化，从源头上将人民币在菲律宾的资金池做大做深，进一步打通双边贸易投资中的人民币结算渠道。
新时代背景下，城市化的发展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新时期对于城市规划的要求自然也进一步提高。自然环境保护力度加大，人性化的规划需求的加强以及其他方面的综合因素，要求必须从我国实际情况出发来对城市进行综合、科学和可持续的规划建设。
第三阶段（1991～2010年）：随着越南国家领导人杜梅对中国进行访问，《中越联合公报》发布，两国关系重新走向正常化。20年间，两国多次出台政策对双边贸易发展给予有力支持，中越边境贸易额由1991年的0.32亿美元升至2010年的92.3亿美元，增长突飞猛进。这一阶段，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发展，加之人民币在亚洲金融危机中不贬值的承诺，人民币现钞在边境贸易中大受欢迎，“地摊银行”等特殊民间金融机构则在人民币非现钞结算中处于主导地位。
4.畅通“泉州-菲律宾”现钞跨境调运机制。建设菲律宾人民币现钞供应与回笼渠道，解决中菲跨境结算中人民币的头寸消化难题，为菲律宾现钞市场提供充足的人民币流动性支持。利用泉州与菲律宾的人缘、地缘优势及中银集团等商业银行平台，借鉴中国银行“厦门-台湾”海峡两岸人民币现钞调运及收付服务、工商银行“广州-新加坡”人民币跨国调运线路等，探索“泉州-菲律宾”人民币现钞跨境调运路线，代替经香港中转的传统现钞调运模式。完善中菲人民币跨境现钞调运管理办法，促进人民币现钞调运制度化、常态化，规范人民币现钞跨境流动，降低菲律宾现钞市场的人民币兑换及收付费用。
（二）中期规划：构建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推广人民币在中菲经贸投资中的使用
从越南经验可以发现，人民币在越南“第二美元”的地位与其在边境贸易中的普遍使用有分不开的联系。边境贸易指两国接壤地区的贸易活动，我国《对外贸易法》规定，对于边境贸易可“采取灵活措施，给予优惠和便利”。菲律宾与中国虽未直接毗邻，但与中国大陆东南端一衣带水、隔海相望，水路运输便捷，是联系中国与东南亚其他国家的桥梁和纽带。如今，航运和港口建设愈加发达，成本低、运量大的水路运输已成为国际货物运输最主要方式。福建泉州和菲律宾马尼拉同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关键节点，拥有陆地港这一全国唯一汇集国际陆港、保税物流、国际快件和跨境电商四大通关平台的口岸及马尼拉港这一菲律宾最大港口，中期内可借鉴人民币在越南的使用推广模式，构建中菲“类边贸”模式，作为连接中国内地市场与菲律宾乃至整个东南亚市场的桥梁。建议利用中菲突出的区位优势和“海上丝绸之路”这一纽带，在两国地理位置上最为接近、人文联系紧密、港口建设发达的泉州金改区以及菲律宾最大港口马尼拉港所在的吕宋岛建立“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推广人民币在中菲经贸往来中的使用。
其中，Tij是 i、j两国的双边贸易额，Ti与 Tj分别为i、j两国的对外贸易总额，Tw为全世界的贸易总额。贸易强度指数可以反映两国贸易强度超出全球平均水平的程度。数据由世界银行、中国海关总署数据计算而得。
（1）确立跨海边贸试验区战略地位。中菲政府如今均坚持独立自主的对外政策，积极寻求双边各领域的战略合作，建立稳定的双边关系和长效的政策对接机制是大势所趋，也是成立“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的政策前提。面对南海争端等敏感问题，两国应在现有友好往来的基础上，付出更大的耐心和智慧，以理性和规范的方式解决分歧，寻求共同开发、合作共赢。在稳定双边政治关系的基础上，协商制定中菲“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总体建设方案，在“海丝核心区”的战略构想下将试验区打造为面向菲律宾乃至东南亚的经贸合作前沿平台，从政策层面确立其战略地位。
2.确保“资金融通”
依照“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政策，纺织服装各行业也制定并发布了相关政策措施，使得纺织服装产业的发展方向与方式更加明确。
（2）形成双边贸易政策对接长效机制。越南经验体现出政策倾斜能为边贸的发展产生直接的推动作用，通过战略对接和政策协调，可以实现“1+1＞2”的效果。在“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下，中菲货物贸易享有最惠国关税税率，建议在此基础上加强贸易政策对接，给予区内企业财税政策及产业支持政策上的优惠，如对区内“类边贸”企业的注册方式、经营分工等方面的要求给予一定支持，提供出口增值税退税，区内注册的重点产业项目及企业适当给予3至5年的所得税、土地使用税免税期等。
①混凝土拌制。观上水库塑性混凝土防渗墙主要技术指标：密度大于2.1 t/m3；初凝时间不小于8小时；终凝时间不大于48小时；抗压强度等级C5； 渗透系数小于 A×10-8cm/s；抗压弹模小于1.5 MPa；坍落度20～24 cm；扩散度 34～40 cm。
（1）扩大人民币投资支持力度。据亚洲开发银行测算，2010～2020年，菲律宾基建资金缺口将达到1271.2亿美元，而菲政府2017年推出的“大建特建”计划进一步拉大了这一资金缺口。菲政府吸收外资支持本国经济建设的想法与“一带一路”倡议的“设施联通”相契合，成就了人民币输出的绝佳时机。应在向吕宋岛“跨海边贸试验区”基础建设提供融资时嵌入人民币，通过对外援助、引导企业进行市场资源配置等方式，以“直接投资+金融投资”模式在达到互利共赢、互联互通的前提下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区别于作为中菲贸易支付结算的货币选择时，中国主要作为大宗商品（矿物燃料等）的进口方和非精尖机械设备的出口方（资金的接受方）币种选择相对被动的情况，中国在投资基础设施建设的过程中更多是作为资金的输出方，在项目融资、跨境贷款等投融资项目中的币种选择上具有更高的话语权。
（2）构建区域金融服务平台。一是在“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内实现双币种的区域间直接汇率挂牌交易。总结东兴试验区东盟货币业务中心的发展经验，在试验区内设立以双边本币兑换和清算为主要功能的区域金融服务平台，完善区内小额货币兑换点网络，便利双边贸易投资采用人民币直接结算。二是做好金融跟进扶持。一方面鼓励国内金融机构在吕宋岛试验区内设立分支机构，为企业提供成熟配套的资金国际化服务，另一方面在泉州金改区内放宽外资银行准入渠道，引导金融机构结合区内企业的需求和特点，优化流程、降低成本，推进人民币结算。三是给予区内适当政策倾斜。借鉴沿边金融改革试验区的成功经验，给予泉州金改区金改政策先行先试，包括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政策的适当倾斜，对以人民币结算的企业予以一定比例补贴等。
柑橘施肥应根据土壤、品种、肥水管理措施等，采取测土和叶面营养诊断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测土是科学施肥的基础，叶面营养诊断是柑橘等果树科学施肥的必要补充。随着氮、磷、钾这三要素肥料的大量使用，果园土壤有效中量元素（钙、镁、硫）和微量元素（锌、铜、铁、钼、锰、硼）的失衡日趋严重。合理施用中、微量元素肥料，不仅可有效提高柑橘的抗逆能力、稳定产量，主要能改善柑橘的品质，如含硫肥料在提高柑橘的品质和风味上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
3.加强“设施联通”
（1）加强区内基础设施建设。一是通过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及工程承包、劳务合作等方式推进吕宋岛试验区港口合作建设，利用中国基建方面的比较优势，完善口岸仓库建设、船舶购造和航道整治，增加现有“泉州-马尼拉”海运物流专线和班次，畅通水陆联运线路，降低运输成本。二是对试验区进行科学规划布局，强化区内骨干通道建设，投资建设集仓储、运输、物流、信息、报检报关、货运保险等多功能为一体的物流园区，提供高效率、低成本的跨海边贸货物的物流集散服务。
（2）投资发展返销产业园区。中国目前着力加强供给侧改革、推动消费升级、向境外转移过剩产能，而菲律宾政府的“大建特建”计划则寻求吸引外资支持本国经济建设、融入全球产业链，宽松的外汇管理政策也为以人民币在菲投资人民币结算企业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环境。因此，国内企业与金融机构可通过人民币对菲直接投资在吕宋岛试验区内探索建立返销产业合作园区，园区内企业均以人民币作为结算币种，所生产的产品除去返销中国消费市场之外，可直接进入菲律宾市场。
4.推进“贸易畅通”
（1）利用跨境电商创新业态。利用泉州陆地港集国际陆港、保税物流、国际快件和跨境电商四大通关平台于一体的口岸优势，搭建“网上丝绸之路”，通过跨境电商等外贸新兴业态的发展突破传统口岸商贸形式的制约。依托现有电子商务基地及物流园区，充分利用“泉州-马尼拉”海运物流专线，参照双边比较优势产业推进中菲跨境电商进出口零售平台建设，开启中菲外贸发展新通道。
（2）简化人员货物通关流程。在试验区内构建规范化的出入境管理体系及现代化的口岸信息系统，加强资金人员配置，强化海关、检验检疫、交通运输等各部门合作，探索建立“互联网+”一站式电子口岸，切实促进贸易便利化。提升试验区内人员和货物的出入境效率，对于确有必要且符合条件的人员护照申请给予流程简化和优先办理，对于符合条件的生鲜物流的进出口简化通关手续，切实促进“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内的贸易便利化。
迭代学习控制由Arimoto等[1]123-140于1984年提出完整的设计方法后, 已成为近年来控制理论研究的热点问题, 并引起研究人员的广泛关注. 在迭代学习控制设计中, 常用的是D型学习律[1]123-140,[2]1177-1182和P型学习律[3]590-600,[4]707-714, 分别适用于非正则系统(系统的输入、输出无直输通道)和正则系统(系统的输入、输出有直输通道).
5.实现“民心相通”
（1）成立跨海边贸协调组织。利用中菲经贸联委会重启时机，成立中菲跨海边贸协调会，对“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内企业经营活动进行协调和指导，提供咨询服务及市场信息。此外，鼓励在菲的华人商会和中资金融机构利用自身天然优势为两地贸易、投资往来牵线搭桥，通过与地方政府及合作银行等多方合作，举办商务论坛、跨境投资贸易洽谈会和交流合作研修班等，推进中菲两国贸易、投资往来，加深双边了解和合作。
（2）发挥泉州侨务资源作用。泉州人自明朝“下南洋”时便形成迁居菲律宾的移民传统，在菲的泉籍华侨华人人数众多、经济实力雄厚、泉商网络发达。建议充分发挥人缘、乡缘优势，通过侨办、侨联等部门协调引导在菲泉籍华侨华人积极参与到“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建设中。一是提供信息、牵线搭桥，引导在菲泉商各显其能，发挥自身比较优势，参与试验区具体合作项目。二是为“走出去”的区内中国企业提供协助，利用在菲泉商熟悉当地国情、政情、民情的天然优势，帮助中国企业开展产业合作、打入本地市场。三是利用自身熟悉当地法律政策、警务司法的优势，引导在菲泉商为区内中资企业提供法律方面的支持，帮助消除文化差异，减少投资摩擦。四是鼓励其扮演民间友好大使的角色，作为中菲互动的纽带和窗口，帮助当地人民消除对中国的误解和隔阂，展示中国和平务实、求同存异的形象，增加两国人民的相互认同感，发展睦邻友好的双边关系。
（三）长期目标：以菲律宾为支点，促进人民币在东南亚的使用
随着在资源、环境和劳工成本等方面优势的逐渐减弱，中国寻求从传统制造业主导的“世界工厂”向通过科技创新、消费驱动主导经济增长的“世界市场”转型，在21世纪上半叶有望成为全世界成长性最高、规模最大的消费市场，在“一带一路”倡议下更是能极大拉动以东南亚国家为代表的沿线国家的经济增长。因此，政府、企业及金融机构通过人民币投融资协助沿线国家发展以人民币计价结算为特点的返销产业合作园区，一方面可以转移中低端过剩产能、利用东道国低廉的劳动力和资源成本满足境内不断增长的消费需求，另一方面也为人民币的进一步区域国际化确立良好的实业经济基础。
菲律宾近两年作为东南亚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及全球人口平均年龄最小的国家之一，被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组织评为亚洲最活跃发展中经济体，具有较强的发展潜力。随着“中菲跨海边贸试验区”的建成，下一步则是在菲律宾政府“大建特建”计划发展制造业、扩张经济之际，借“一带一路”东风，将试验区内的返销产业合作园区进一步打造为东盟地区生产要素交流的枢纽，寻求商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区域性集中，“从边到面”将人民币在东南亚的周边化转向区域化，实现“双赢”。在这个过程中，菲律宾政府可借鉴中国经验，在合作园区内实行税收、劳工、人才等各方面制度的政策倾斜，优化园区内营商环境，加大对中国企业的招商引资力度，同时中方也可通过招收菲律宾留学生、开展高校合作培训项目等为合作园区培育管理和技术人才。考虑到此类项目建设周期长、风险因素多，应采取双边政府主导、企业积极参与的模式，通过PPP模式等政府及社会资本合营方式，降低中方的投资风险。
此外，金融方面也应建立健全相关制度安排。第一，通过主权熊猫债、银团贷款等融资方式，发扬亚投行、丝路基金等金融机构的主动优势，在确保合作园区项目资金来源的同时扩大人民币的使用。第二，加大防范和打击跨境金融犯罪力度，加强与东南亚国家的沟通及监管协调，营造良好的金融合作生态，促进中国与东南亚国家金融市场的综合发展。第三，加强东南亚离岸人民币市场的建设力度，满足沿线国家企业和民众的人民币多元化资产配置需求。考虑到东南亚沿线国家普遍存在金融市场较不发达、国民储蓄率参差不齐的情况，随着人民币向东南亚的持续输出，持有人民币资产的企业和民众将相应产生资产配置和管理需求，应加强以新加坡为代表的东南亚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建设力度，利用国际金融中心的广度和深度，通过债券、基金、结构化理财、套保工具衍生品等金融产品和兑换平盘、同业拆借、人民币清算等金融服务，盘活东南亚国家的人民币资金，形成人民币在境外的良性自循环，满足境外企业和民众的人民币资产管理需求。此外，应始终明确对人民币在东南亚地位的定位和认识：推广人民币在东南亚的使用，并非是以获得东南亚货币的定价权为目的，而是寻求在牙买加体系下建立起包括中国在内的主要经济体构成的多元制衡的国际货币新格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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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F82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5477（2019）07-0005-08
收稿日期： 2019-04-04
作者简介：
谢仲庆，男，福建宁德人，经济师，中国人民银行泉州市中心支行副行长，研究方向为国际金融。
虽然我有幸比同龄人走得快一点，但也只是走得快，我们要走的路很长，起步快，并不意味着一直都会特别快。顺利归顺利，但千万不能进入到一个温水煮青蛙的环境里。
吴 宇，男，福建泉州人，硕士研究生，经济师，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泉州市中心支行，研究方向为国际金融。
黄灿云，女，福建泉州人，助理经济师，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泉州市中心支行，研究方向为国际金融。
（责任编辑：刘婵婵）（校对：M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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