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产业化：一种流行但实践上不可行的理论主张，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上不论文,图书馆论文,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自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图书馆等公益性事业单位的产业化问题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其中主张图书馆应该产业化特别是应该部分产业化的理论颇为流行。但由此带来的争议也很激烈，到目前为止争论尚未形成定论。由于图书馆发展问题本身影响因素的复杂性加之人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对图书馆能否及是否应该产业化的问题产生争议是符合情理的。对图书馆产业化问题的广泛讨论，可有效地拓宽人们的思维空间，加深人们对图书馆事业多重属性和多方面影响因素的全面认识，促进人们关注图书馆的生存状态，反思图书馆的运行机制和管理体制，从而为图书馆的发展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和发展空间。图书馆到底能否产业化运作，在多大程度和范围上产业化，关系着图书馆改革与发展的方向，涉及到图书馆本质和职能的定位，对此涉及图书馆生存与发展方向的原则性问题，如果我们缺乏清醒的认识和正确的判断，既不利于理论研究的深入，又会在实践上造成种种不合理现象的滋生。
1 图书馆产业化主张的不同类型及其立论依据
图书馆产业化主张其最初的提法是“图书馆经济实体化”，[1]20世纪90年代初又逐步演变为图书馆“企业化”、“市场化”、“产业化”，持此主张者虽然都主张图书馆应该产业化，但在程度和范围上存在局部的差别，据此可将其区分为两大类：
1.1 第一大类观点：全盘产业化
主张图书馆全部产业化，把图书馆看作是一个完全的商品生产部门，让其走向市场，实行企业化管理，自负盈亏，自我发展。其主要立论依据有：(1)图书馆多年来一直作为公益性事业来加以运作，忽视了图书馆所具有的商品属性，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应运用商品交换、价值规律来重新思考图书馆事业的改革与发展；(2)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文化事业单位经费普遍不足，图书馆的发展甚至正常运转都面临困难，要生存和发展就必须寻找新的出路，在有偿服务等创收活动的基础上进一步实现产业化是其必然的选择，通过产业化的方式在图书馆与读者（用户）之间按商品化的经济建立服务与使用服务的供求关系，可以降低政府在图书馆经费上的负担，使图书馆彻底摆脱经济上的压力；(3)图书馆管理体制僵化，内部缺乏竞争，激励机制不到位，“等、靠、要”的依赖思想严重，需要引入市场观念、效益观念和竞争观念，对信息服务实行经营性管理，走产业化道路；(4)图书馆活动是一个有投入有产出的增殖的生产性活动，与信息产业和文化产业均有着紧密的联系，随着信息产业和文化产业的不断发展壮大，已具备向产业化发展的内在条件和外部环境，产业化作为一种新的发展理念是图书馆的必然选择；(5)图书馆的产业化可以有力地吸引全社会投资，搞活经营模式和服务方式，满足人们对个性化深层次知识信息日益增长的需求，适应图书馆向高效性信息服务发展的需要和市场经济条件下其不断发展壮大的需要，切实提高图书馆社会地位和自我生存发展能力。
1.2 第二大类观点：部分产业化
认为图书馆全盘产业化不可取，只能对信息服务等部门实行产业化运作。其主要立论依据是：(1)我国现有的图书馆体系，涵括文化系统的公共图书馆，教育系统的学校图书馆，科学院系统的专业图书馆，工会系统的工会图书馆和军事系统的图书馆等五大主要系统，各个系统图书馆的隶属关系、属性特征、管理体制、发展状况均有很大的不同，个体与整体、系统与系统之间差别明显，很难笼而统之地一概而论，在图书馆产业化的进程中，由于各馆的情况千差万别，不可能“一刀切”；(2)当前，图书馆仍以国家投资为主，其从事的业务定性为公益事业，传统的基础性公益服务工作（报刊阅览、图书借阅、阅读指导等）是其首要工作，此项功能不仅不能削弱，而且仍要加强，这是因为社会和科技的进步更需要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质，所以全面的产业化不可行，但新型的信息资源要为社会经济服务，并与全社会的信息产业化和文化产业化接轨，是可以而且应该产业化的，鉴于这两种不同的服务内容决定了不同的服务对象，不同的受益结果（前者是社会效益，后者是经济效益），具体可采取一套班子，一套机构，两种机制的“一馆两制”模式，实行统一领导，分别管理，对公益性服务部分和信息服务部分实行不同模式、不同体制的分类管理。前者仍以单位或政府部门资金支持运行，完全实行无偿服务，实行事业化管理，后者则面向社会信息客户，实行有偿服务，逐步走向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完善、自我约束、自我发展的道路，也就是企业化管理。
2 图书馆产业化主张虽流行但实践上不可行
主张图书馆应该全部或部分产业化，特别是后者之所以能够流行并赢得相当一部分人的认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从其动机和利益预期来看，乃是有积极意义的。提出这一主张，是因为多年来图书馆在我国一直作为公益性事业加以运作，忽视图书馆所具有的产业属性和经济职能，加之我国图书馆管理体制僵化，内部缺乏激励机制，外部面临严峻挑战，发展陷于困境。图书馆产业化主张中的相当一部分观点亦值得肯定，例如：引进产业机制、更新服务观念、改革管理模式、调整馆藏结构、搞活服务形式、更多地依靠社会供求调节机制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全面提高信息服务的效益与效率等。然而，我们没有理由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从计划经济体制下忽视图书馆所具有的产业属性和经济职能的特点，转而在图书馆与产业（或经济）之间划上等号，片面强调产业化可能带来的好处而不对图书馆产业化的可行性及可能带来的负面后果进行科学论证和客观分析。
持图书馆应该全部产业化主张者的声音近年来逐渐势微，但认为图书馆可以而且应该部分产业化的呼声却十分流行，本文认为无论是全部亦或部分产业化，在实践上均不可行。
2.1 图书馆暂时困难的解决不能以牺牲公益性为代价
图书馆经费紧张的首要问题首先不在于经济方面，而在于观念和体制方面。我国图书馆目前在经费方面的困难，并非广开筹资渠道不够而是政府增加投入不够，关键是决策者对图书馆事业重视不够，拨款不足，加之投入缺乏法律保障，导致图书馆预算往往是“最后被想到，最先被砍掉”。面对经费的严重短缺，我们不应该病急乱投医，出现价值取向上的偏差，试图通过产业化的方式让图书馆自谋生路，这样只会将图书馆的发展和建设引入误区。
图书馆经费的解决，从根本上说还是要依靠政府的投入，政府对于解决图书馆经费的紧张问题责无旁贷。图书馆经费的决策者们对图书馆的地位和作用认识不足，对图书馆的发展和建设未予以充分重视是我国图书馆当前投入不足和经费困难的最直接原因。“我们若忽视了纳税人应享有的基本权利，而一味强调替政府减轻负担，这只能是一种国家主义的不理智行为，易将图书馆引入歧途。”[2]另外，长期以来图书馆给人一种文献资源老化、服务质量低劣、服务效率低下、作用不大，似乎可有可无的印象，也是造成其得不到应有重视和投入的原因之一。有“为”才能有“位”，图书馆首先要做的是立足本职工作，全面优化服务水平，改善服务质量，拓展服务领域，塑造图书馆新形象，努力提高办馆效益，提高图书馆的社会形象和社会地位，使“将资金投入图书馆值得”成为社会共识，唤起社会各界对图书馆的理解与支持，形成一个有“为”与有“位”的良性循环，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和持续发展图书馆的根本之道。
2.2 市场经济体制下图书馆并不具备产业化的条件
市场经济是目前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主旋律，它不可避免地会给图书馆的发展带来冲击和影响。“面对当前我国市场经济和社会发展过程中同时存在的多元价值观，图书馆必须以主体自觉判断和选择的态度去适应和引导，不能附和，更不能媚俗。这应是图书馆工作的出发点，更应是图书馆人的价值取向。”[3]
2.2.1 图书馆服务不具备进行商品交换的市场条件
图书馆进入市场的先决条件是图书馆的产品能够成为商品，但图书馆的主导产品不是商品。一般而言，图书馆的产品主要包括经过组织加工的信息资源和读者服务两大类，图书具有使用价值，在书店属于商品，但图书一经购买被纳入馆藏后其商品交换过程便完结并进入消费阶段，目的在于履行其流通职能，不能再作为商品出售，而只是作为图书馆为读者提供文献信息服务的手段和工具。我国现有的各类型图书馆都是用国家的财政拨款或事业经费来支付购书费用和馆员报酬的，在图书被图书馆购买和馆员领取工资以后，无论是馆藏文献，还是图书馆员的劳动报酬，读者己通过缴税支付。图书馆为读者服务，是回报而不是索取，不能再要求他们有偿地利用图书馆所收藏的信息资源。从这个意义上讲，图书馆和读者之间不是商品交换关系，文献借阅活动不具有商品生产与流通的性质。
2.2.2 市场经济的运行规律不能简单地的移植于图书馆领域
图书馆作为收集、整理、保存各种文献并向读者提供利用的文化教育机构，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和运行体制。图书馆发展应遵循的是文献资源建设的特殊规律和读者文献信息需求与消费的一般规律，而不是经济规律。图书馆业务活动必须符合自身职能的内在规定性，而不能像企业生产活动那样自主经营、自我发展。以传输文献、知识、信息，提高读者科学文化水平和全民素质为己任的图书馆工作是一着眼于未来的长期过程，具有滞后性和迟效性，这又在本质上规定了图书馆不可能成为一个具有盈利能力的市场主体。图书馆的自身规律和市场经济规律的差异，使二者必然产生矛盾和冲突。若忽视图书馆自身规律，盲目地将图书馆的目的和活动过程置于商品关系和市场行为的支配下，将影响图书馆职能的全面履行。
2.2.3 图书馆产业化会造成市场的不公平竞争
市场经济的本质是一种法制经济，依法行事，公平竞争是其基本原则，图书馆产业化会造成市场的不公平竞争。首先，图书馆本身并不拥有对其所收藏文献信息的独立知识产权，按照知识产权法律制度的规定，图书馆对其所收藏的原始文献信息资源只有合理使用的权利，在未经实质性加工和再创造的前提下，图书馆无权直接将其用于以盈利为目的的市场交换行为，否则就是侵权行为；其次，图书馆整体或局部的产业化都必须要求图书馆整体或局部成为合法市场主体，产权关系明晰，具有独立的企业法人地位，但目前图书馆的产权属于公共产权，在未经改制的情况下，图书馆本身无权对财产进行处理，除非得到国家的授权或许可，但一旦国家授权或许可图书馆有权利用自有资源进行盈利性的市场经营行为，则会导致市场的不公平竞争。因为图书馆无偿占有国家用巨额资金购置的藏书和馆舍，凭借自身多年积累下来的优势，利用纳税人的钱与其他信息咨询机构进行市场竞争，却又不必承担风险，这是一种明显的不平等竞争行为；最后，从法理的角度讲，图书馆作为一种公益性事业机构，与信息咨询机构之间不应是完全的竞争关系，它应向信息咨询机构提供基本的信息保障，因为信息咨询机构也是纳税人之一，图书馆若将工作重点放在与信息机构开展竞争上，必将会影响这一基本业务职责的履行，损害信息咨询机构的合法权益，使我国发展本来就很落后的信息服务业面临着新的威胁
2.3 图书馆投资活动的特殊性决定了其难以产业化运作
市场经济条件下，投资回报率是决定企业生产经营活动的一个重要标准，相对于物质生产部门的投资行为，图书馆的投资行为存在着明显的特殊性，最直观的区别是图书馆投资的结果是无形的，其投资的直观结果为书刊和数据库资料的累积增长，而最终表现为知识的传递和读者的知识与技能的提高，属于一种智力投资。在多数情况下，其投资效益是潜在的，且实现的周期较长，不能像物质生产部门那样直接产出一定的物质产品；其次，图书馆投资是一种社会性投资，其受益方是全社会，它不是服务于任何特定的机构、群体或个人，而是在传承人类文化与文明的同时，致力于公众整体素质和社会整体效益的提高；第三，图书馆的投资是一种连续不断的投资，除了图书馆的建筑和设备的投资是一次性的外，图书馆服务需要不断投入资金，而这些资金投进去以后，收到效益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甚至可以说是趋于无穷的过程。因为图书馆首先应是一个藏书机构，没有日积月累，知识就无法延续，且可能导致文化断层，只有在藏书的基础之上，才谈得上服务，而藏书活动是一个需要不断投入的过程。由于社会不断发展，书刊出版日新月异，读者的需求多种多样，只要有应收藏的新书或电子资源，就要购买和收藏，馆藏的积累永远不能中止。此后的传阅，则可以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只要文献保存得好，这个过程就可以趋于无限。因此，如果由私人来对图书馆进行营利性经营，其投资将在一个非常长的期限内才可能收回，而在尚未收回先前的投资时，又需投入新的资金，这是私人生产者难以承受的。投资活动的特殊性决定了图书馆大都由国家和社会捐赠来兴办，而不能期望由市场来有效供给。
2.4 图书馆经济效益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很难产业化经营
一直以来人们片面的强调图书馆的社会效益而忽视具经济效益，市场经济条件下，应通过产业化的方式充分挖掘和发挥图书馆的经济效益，是相当一部分图书馆产业化论者主张，但图书馆经济效益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很难产业化。
经济效益原是经济学中的一个常用概念，后来被人们引入图书馆等非物质生产领域，但图书馆经济效益的衡量标准与表现形式与物质生产部门经济效益的衡量标准与表现形式存在本质区别，图书馆的经济效益是指图书馆事业或图书馆活动中投入与产出的比例。从整个图书馆事业而言，是指国家或地区在图书馆布局、规模设置、资金投入等方面是否与整个社会相适应，就某一具体图书馆而言，是指从事图书馆人、财、物的分配是否既经济又合理。图书馆事业的生产投入更多的是为了取得长远的社会效益，而不是为了取得直接的经济效益，其经济效益也更多地是从它的服务对象所创造的经济价值得以间接表现。图书馆不同于文化企业单位，其资金主要是由国家财政拨款（目前也有些单位实行自收自支），没有创利创税任务，没有为国家积累物质财富（比如缴税）的义务，不属于盈利性的物质生产部门，不能单纯以追求利润为目的，因而很难实行企业化、商业化经营。
此外，物质生产部门的投资在物质产品销售后就可直接得到补偿并获得收益，而图书馆等公益性文化教育事业投资的收益必须通过读者这一要素，以间接作用的形式来完成的，具有间接性、潜在性和长期性；物质生产领域中，除能源、钢铁、交通等部门外，其他部门的收益大都是即时的，而图书馆投资的收益是滞后的、这是因为图书馆活动的直接结果不是经济效益，馆藏文献信息只有被读者应用于科学、文化、生产等领域，才能间接显现出经济效益；物质生产部门的收益一般可以比较精确地计算出来，而图书馆投资的收益则具有很大的模糊性，社会劳动力整体思想文化素质的提高，很难用一些较为具体的量化指标来测算，这一提高也不是短期内可以实现的，只能是一个潜移默化的渐进过程、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图书馆投资规模大，运转周期长，见效慢，不能直接从社会服务活动中获取明显的经济回报，并以此来维持其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况且图书馆如果实行产业化运行，就必须参与国民经济各部门对有限资源的竞争，而图书馆收益的这些特殊性使得其在竞争中难以占到优势，从而会影响图书馆事业的健康发展。
3 对图书馆发展路径的一点思考
当前，树立科学的发展观，以科学的发展观来指导各行各业的改革和发展，已成为党和国家的既定方针政策，“以人为本”、“求真务实”，是我们必须把握的核心。真理再前进半步就是谬误，动辄用市场经济解释（有时可能是掩盖）社会现象不一定总是科学的。把产业化作为当前图书馆改革与发展的方向，于国于民、于情于理都有许多不当之处。现代图书馆是社会公益性的非市场型文化实体，主要由政府投资，并由政府及其所属部门调控，其公益性决定了其不能当作商品，其服务活动基本上不受商品价值规律的支配。图书馆产业化主张“在价值观上导致图书馆价值取向的偏颇、办馆观念的混乱，在目标和办馆方针上催生急功近利性倾向，从根本上动摇了图书馆赖以生存的公益性本质，使图书馆等同于一般的信息咨询公司，使图书馆会失去存在的价值”。[4]这根本不是什么图书馆改革，而是图书馆的退化和堕落。有偿服务与图书馆产业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一定条件下，一定范围内开展有偿服务活动，无论对社会、对读者，还是对图书馆自身的发展，都是有积极意义的。图书馆不能用纯经济的观点来进行衡量，有偿服务可以作为图书馆面向社会服务的一种补充形式，但产业化不能成为图书馆服务的主体和发展方向，这不是由人们的主观意志决定的，而是由图书馆的本质属性及其在社会分工中的角色定位决定的。
出于对国家以及整个社会发展利益的考虑，各国普遍建立了公益性的图书馆，这是国家的一种知识投资，同时对读者来讲，也是一种社会福利。任何一个部门的改革和发展，都必须从全局利益出发，而不能夹杂个人功利和小集体利益，只片面考虑一个部门的局部利益，即使图书馆进入市场能赚到巨额利润，但从全局考虑却不利于国家文化事业的健康发展，有损社会公共利益，所以这种改革也是不应施行的。图书馆产业化论者，“往往看到图书馆的优势，忽略了其劣势；或是以少数条件好的馆作为参照，没有顾及大多数条件差的中小型和基层图书馆；或是着眼于图书馆局部的眼前利益，而没放眼整体的长远利益和社会福利。”[5]
图书馆改革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履行其职能，其职能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界定，但图书馆作为社会文化事业具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保存人类文化遗产、开展社会教育、传递科学信息、开发智力资源是所有图书馆共同的职能，图书馆的发展和变革始终恪守这个总的目的。那些主张图书馆搞经营、搞创收，主张将图书馆产业化，主张将图书馆所提供的文献信息服务市场化，主张将图书馆作为企业来运作的观点背离了图书馆的本质功能，违背了图书馆公益性原则，不仅不利于图书馆事业的发展，而且会使问题更加复杂化，引发更多的争议和矛盾。
面对市场经济对图书馆的冲击，我们应该进行冷静的思考。经济发展无疑是社会进步的基础，但是，绝不能由此得出为经济发展服务就是全民搞经济，一切社会公益性事业都要产业化甚至商业化的结论。发展经济不能以牺牲文化教育事业为代价。印度学者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指出：图书馆是一个生长着的有机体。现代社会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社会经济文化环境不断变化，图书馆在新环境中的变革和发展是必然的，但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决非一时、一地或一事性问题，而是关系着国家经济文化建设的全局，静待和盲从皆不可取，对此我们必须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克服短视行为和投机思想，以务实的态度推动图书馆事业持续、稳定、健康发展。
收稿日期：2004-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