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探讨
梁玉祝 饶 瑶 孙焕良 欧阳中万
（湖南农业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摘 要］ 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是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也是当前继续教育改革的核心。以湖南农业大学为例，从专业设置同质化、教育内容普教化、学习时间碎片化、教学方式单一化，阐述了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存在的问题；从社会、高校、个人三个层面，剖析了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质量问题产生的原因；从办学特色凸显、课程体系优化、教学方式创新、教育形式改革四方面，提出了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对策。
［关键词］ 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教育质量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成人高等教育既是高等教育又是继续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建立学习型社会和构建终身教育体系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成人高等教育面临生源危机、质量危机和管理危机等，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堪忧，内涵式发展迫在眉睫。本文以湖南农业大学为例，从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问题入手，探寻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影响因素及其改进路径，以期为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提供参考。
一、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存在的问题
（一）专业设置同质化
同质化是指不同类型的事物、同一事物的不同方面在形式、结构、内容等方面相互影响，导致个性丧失，难以分辨。专业设置同质化是指高校在专业类型、培养目标和规格、培养模式等方面相互模仿、相互借鉴，特性消失的现象，成人高等教育同样存在专业设置同质化的现象。
一方面表现在高校专业设置综合化。在成人高等教育内部生源竞争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很多办学机构为谋求生存和发展的一席之地，盲目追求专业设置种类齐全，导致特色专业被淡化，学科优势荡然无存。另一方面表现在专业设置的畸形化，目前，中国经济发展处于工业化后期，国家对工科类人才需求迫切，而由于三产类专业具有课程考试通过率高、工作岗位相对轻松、工资福利待遇优厚等优势，深受广大学生的追捧和喜爱，因而招生人数也偏多。参照三大产业划分依据，将湖南农业大学函授教育招生专业进行归类，得出图1。在国民经济三大产业中，2017年一产类专业招生1257人，占比12.2%；二产类专业招生2595人，占比25.1%；三产类专业招生6478人，占比62.7%。由此可知，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行业分布与产业需求脱节，会出现严重的结构性失业问题。
1928年的《中国教育辞典》：“教育的定义有广义、侠义两种。广义说，凡足以影响人类身心之种种活动，都可以叫教育；狭义上说，用一定的方法实现之改善目的者，可称为‘教育’。”1930年的《教育大辞书》：“广而言之，凡足以感化身心之影响，俱得云教育，只称其结果，不计其方法；狭而言之，则惟具有目的，出以一定方案者，始云教育。”1985年的《中国大百科全书·教育》：“从广义上说，凡是增进人们的知识和技能，影响人们的思想品德的活动，都是教育；狭义的教育主要指学校教育，其含义是教育者根据一定社会或阶级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地对受教育者地身心施加影响，把他们培养成为一定社会阶级所需要的人的活动。”
图1 2017年湖南农业大学函授教育招生专业人数所属产业分布情况
（二）教育内容普教化
在《教育大词典》中，教育内容指为实现某一教育目标，通过筛选提炼纳入教育活动过程的知识、技能、行为规范等。“普教化”是指趋向普通高等教育的倾向，成人高等教育“普教化”是指成人高等教育沿袭普通高等教育，在教学模式上日益相似甚至趋同，导致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缺乏针对性。
张华军：对，在设计时应尽可能地考虑学情。但备课时所考虑的是已经发生和完成的，用海德格尔的话说，就是“存在的已经完成的形式”。但我们的存在永远不可能只是已经完成的，都是在不断生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新的情境中改变和发生。所以，教师可以根据对学生的了解做准备，但永远不可能代替课堂当下发生的事情，当下发生的事绝不会与已经发生的事一样。
成人高等教育作为学历补偿教育产生并发展，是为缓解当初普通高等教育需求旺盛、供求不足的现状。但是，成人高等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在本质上存在差异，从教育性质来看，成人高等教育是一种学后教育、继续教育，具有很强的开放性和灵活性，学习时间、学习地点不受限制，而普通高等教育则是一种学校教育、预备教育，学习时间和地点有严格的限制。从教育对象来看，成人高等教育以招收在职从业人员为主，普通高等教育以招收应届毕业生为主。从教育内容来看，成人高等教育遵循按需施教、学以即用的原则，教育内容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和实践性。普通高等教育遵循教育为未来生活做准备的原则，教育内容具有较强的理论性、学科性。由此可见，成人高等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存在互异性，成人高等教育应按照自身的特点，设计教学方案、开展教学活动。
（三）学习时间碎片化
成人高等教育的对象是一个年龄跨度很大的群体，他们拥有多重身份。一旦角色发生冲突，他们就要进行取舍，“工学矛盾”、“家学矛盾”就是角色矛盾难以协调的产物，是人的需求的多样性和时间的有限性的矛盾作用的结果，直接导致成教生学习时间碎片化。
我国高等教育经费实行成本分摊制，以一定比例分担给国家、个人、学校和社会，其中，政府为教育成本的主要承担者。在财政拨款方面，据湖南省教育厅部门决算数据统计显示：2017年湖南省普通高等教育财政拨款支出1556371.64万元，成人高等教育财政拨款支出12345.83万元，成人高等教育财政拨款仅占普通高等教育财政拨款的0.79%。据湖南省教育厅2017年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可知：省内有普教生199.76万人，成教生53.14万人，普通高等教育生均财政拨款7791.2元，成人高等教育生均财政拨款232.3元，成人高等教育生均拨款约占普通高等教育生均拨款的3%。但是，上述成人高等教育财政拨款仅限独立设置的成人高校，而对普通高校举办的成人高等教育，国家则不予拨款办学。在社会投资方面，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成人高等教育处于劣势地位，社会投资几乎为零。在高校投入方面，学校不但只提供教学场地和教学设备，而且明文规定继续教育学院每年需向学校交纳一定经费，如函授一般上交年度收入的40%，显而易见，学生成为了成人高等教育办学经费的主要来源。由于受教育厅颁发的成人高等教育收费标准限制，高校对成教生普遍采取低收费的措施，成人高等教育办学经费严重短缺。
建国初，政府为加强对成人教育的管理，专门成立了社会教育司，负责成教的具体事务。随后教育部出台政策鼓励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赋予成人高等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同等地位，文凭同等效力，并呼吁社会各行各业承认成人高等教育的文凭，不得歧视成教学生，可见，这一时期，政府高度重视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可是，1998年教育部把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合并，形成职成司，成人高等教育逐渐失去了严格的管控，一系列问题接踵而来。很多成教办学主体盲目追求经济利益，只重招生不重助学，学员毕业时并未真正掌握一技之长，不能胜任工作岗位，造成社会用人单位对成人高等教育的评价过低，成人高等教育文凭逐渐贬值，社会地位日渐下降。
（四）教学方式单一化
教学方式是指教学活动的实际呈现形式，是具体的教学活动状态。教学方式单一化是指目前成人高等教育主要采用师生近距离面对面的传统教学方法进行教学。虽然传统面授是成人高等教育最经典的一种教学方式，但在教学过程中也暴露出很多问题。
2017年，我校函授教育共开设70个专业，其中，会计学专业招生2321人，工商管理专业招生1175人。有学者提出：继续教育师生比为1:100。在师生比例如此失调的情况下，教师势必无法兼顾每位学生。然而，部分专业如烟草、园艺专业，仅招生1人，人数过少，势必难以开展教学。此外，成教生多来源于全国各地，2017年湖南农业大学函授教育省外招生1754人，省内招生8576人。如图3所示：省内生源主要分布为长沙（1362人）、衡阳（1028人），其次是邵阳（815人）、岳阳（752人）、常德（698人）和永州（681人），而湘西（168人）和张家界（182人）两地招生最少。生源的异地分布，而传统的面授教学又将教师和学生的教学行为禁锢在一方天地，这不仅给教师教学带来了约束，同时也给学生的学习时间和地点提出了要求，使得面授到课率大大降低。
图2 2017年湖南农业大学函授教育学员年龄层次分布情况
图3 2017年湖南农业大学函授教育省内招生情况
二、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存在问题的原因
（一）政府重视不够
按照JTG H30—2004《公路养护安全作业规程》要求，施工警告区最小长度不得小于1000m。而实际路段沿行车方向依次有秋千坪隧道（3516m）、陶家溪隧道（255m）、季家坡隧道，3段隧共同组成隧道群。为保证隧道内行车安全，养护站与项目部决定，延长养护维修作业控制区，将整个隧道群作为一个整体，在秋千坪隧道入口外设立“前方施工”标志牌，在陶家溪隧道入口外设立“前方施工”“限速40”“向左（右）变道”标志牌，在季家坡隧道入口外设置限高、限宽门架，禁止超高、超宽车辆通行，其他车辆不受施工影响并按要求开始设置上游过渡区。
第一，课程内容要实用。在课程建设中，学校要及时关注国家政策动态、经济发展状况，了解国家经济发展对人才培养提出的的新要求；要提前对不同群体的成人进行学习需求调查，及时了解他们的需求取向，以便量身定制带有成人性特点的课程。第二，课程结构要合理，学校要以学生职业需求为导向，对课程结构进行重组，建设以实践技能培训为主课程体系。为了增强毕业生的岗位适应能力，应增加学生的技能培训课的学时，提高技能培训课在课程考核中的比重。同时，学校要让专业基础课与专业核心课达到高度衔接，职业技能培训与实际生产工作无缝对接，能力培养与岗位需求高度吻合。
（二）经费投入不足
据不同年龄阶段人群再学习需求情况分析反映：20岁以下的学生多处于从业前期和未婚状态，学习时间充裕；20—40岁处于人生的黄金期和事业的上升期，这一年龄段的人多为已步入社会的工薪阶层人员和已婚人士，工作和家庭是其生活的全部，学习是为工作发展服务，因此，他们是工学矛盾、家学矛盾的主要干扰者；40岁以上的人处于工作稳定期，其学习受工作、家庭的影响与前一年龄阶段群体相比较小。如图2显示：大约有77%以上的成人学员在学习过程中受到“工学矛盾”、“家学矛盾”的影响，只能利用闲暇时间完成学习。
（三）教师缺乏热情
近年来，成人高等教育招生人数增加，成教师资队伍日益壮大。然而，由于部分教师缺乏教学热情，导致成教教学水平出现滑坡。普通高校成教学院聘任教师由聘请校外教师和高校内部教师组成。有学者研究得出：2015年我国成人高校聘任教师为32120人，专任教师为30246人，聘任教师比专任教师多1874人。由此可见，聘任教师是我国成人高校的主力军，表明我国成人高校教师队伍不稳定，普通高校成教学院亦是如此。另一方面，成教学院会聘请高校内部教师教授成人高等教育的专业课程，很多教师同时肩负教学和科研的双重任务，他们时间不够，精力有限。另外，由于学校没有把继续教育纳入学校教育体系，没有把成教的教学工作量纳入教师评级考核中去，没有给从事成教工作的普教教师提供激励机制，导致教师付出的劳动和酬劳不对等。因此，会出现教师教学敷衍了事的情况。
（四）学员缺少动力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高校要合理定位，克服同质化倾向，形成各自的办学理念和风格，在不同层次、不同领域办出特色，争创一流。
A：我们的定位是随着市场的扩大而变化的。过去公司的生产重点是礼品袋与礼品包装。现在我们的定位会更加深入，向精细包装这一块发展。此外，公司由单纯地做生产，延伸至为客户量身定制方案。客户只要告诉我们想要做的产品、活动，那么在包装这个部分，我们就可以帮他彻底解决，包括采销、制作，甚而运输过程中的二维码溯源，等等。我们现正在搭建一个智能包装平台，用来整合客户的数据信息，以更好地帮助到客户。
三、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路径的探讨
（一）明确办学定位，凸显办学特色
很多成人在实际学习过程中缺乏学习动力。从内部因素看，首先，很多在职学员的入学动机多为一纸文凭。由于现在很多单位将员工的工作晋升、职称评定、福利待遇等都与学历文凭紧密结合起来，导致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自身发展需要而选择成教，学习动机多由外因激起。其次，由于成人高等教育为吸引和招揽生源，降低招生门槛，调低录取分数线，提高成教录取率，使得成教学生普遍低龄化、文化素质偏低化，学习压力大，陷入习得性无助的境地。从外界因素来看，成人高等教育的学生社会经验丰富，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认知结构，如果上课内容缺乏实用性和新颖性，授课方法落后，都会影响其听课的效果，一旦不能吸引学生的兴趣，逐渐地，他们就会失去学习热情。
高校在举办成人高等教育的过程中，要进行科学定位，明确自己的学科优势领域和不足，做到扬长避短，确定本校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发展方向。坚持做好市场调研，及时了解人才市场的需求和毕业生的就业现状，按照应届毕业生的市场就业率对本校专业设置进行管理评估和优化调整，一方面，对于不符合社会经济发展需要、招生人数少、办学效益低的专业进行整改，以提高专业设置的实用性；另一方面，对于社会需求大的新兴专业，学校要根据《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专业设置管理办法》等文件按要求设置专业，再结合自身的办学条件对其进行筛选，以提高专业设置的合理性。
（二）以需求为导向，优化课程体系
课程建设是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重点。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课程建设要以成人的职业需求为导向，遵循成人的认知特点和学习规律，摆脱传统的学科型课程体系，建设一批针对性强、实用的精品课程，具体包含以下方面：
（1）中药标本应具有代表性。由于受采收、加工和贮藏等多种因素影响，并不是每个中药个体均能体现所有的性状特征，因此，在选择中药标本时应挑选具有代表性的样品。
（三）创新教学方式，推行送教下企
2010年7月国务院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要“鼓励学校、科研院所、企业等相关组织开展继续教育”。送教下企通过把学校课堂转移到企业，有效缓解成人学员的工学矛盾，实现教学内容与工作岗位的有效衔接。
系统共有2套集气风机，每台风机平均每年更换风机润滑油及三角皮带1次，每次费用按400元计。风机维护费约为800元。
学校应提前与企业进行有效协商，为学员制定人才培养方案、教学计划，安排好授课时间和地点，配备好相关教学工具，如电脑、投影仪等。企业安排相关负责人与学校进行工作对接，及时帮助学校教师解决教学过程中遇到的一系列问题。甚至，企业可以直接委派单位内部的技术骨干担任技能培训课程的授课教师，为学员传授实践知识，以此提高学员的学习效果。
（四）改革教学形式，推进网络助学
与传统教育相比，网络教育是在教学分离的情况下，进行实时与非实时的交互学习形式，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学习需要，设计学习方案，选择学习课程，编排学习时间，充分享有学习自主权。
推进教学形式改革是传统成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动力。成人高等教育要根据自身需要吸收和借鉴网络教育的优势，充分利用互联网带来的便利，进行信息化教学管理，以提高教学管理的效率。其次，开发网络课程资源，建立在线学习资源库，满足学生多样化自学需求。再次，建立网络支持服务体系，搭建师生互动交流的桥梁，帮助教师及时得到学生的反馈信息。最后，对部分招生人数少的地区、专业进行整合，用网络教学代替面授教学，以避免教育资源的大量浪费，减少教学的成本。
综上所述，教育质量关乎成人高等教育的生存和发展，更关系到成人高等教育的社会地位。提升成人高等教育教育质量刻不容缓，为确保成人高等教育今后的健康发展，普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需要矢志不移地走内涵式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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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G72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8539-（2019）05-0018-04
［收稿日期］ 2019-05
［基金项目］ 湖南省普通高等学校教学改革项目“三教融合背景下成人高等教育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2016-27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梁玉祝（1996—），女，汉族，湖南长沙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成人教育学。
责任编辑：刘海燕
文字校对：李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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