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自珍的“中伤”能力与龚关爱探微_龚自珍论文

龚自珍的“中伤”能力与龚关爱探微_龚自珍论文

龚自珍“壬午受谗”本事与龚、顾恋情探微,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恋情论文,本事论文,探微论文,龚自珍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龚自珍一生之情事,最著名的便是所谓的“丁香花公案”,此事的女主角系清代著名女词人顾春。龚、顾恋情在当时应该已有所风闻。龚自珍《己亥杂诗》(其二○九)云:

      空山徙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一骑传笺朱邸晚,临风递与缟衣人。

      下有小注:“忆宣武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一首。”①至清末冒广生乃将此事明确道出,其《读太素道人〈明善堂集〉感顾太清遗事辄书六绝句》中一首云:

      太平湖畔太平街,南谷春深葬夜来。人是倾城姓倾国,丁香花发一低徊。②

      汉代《佳人歌》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之句,冒氏此诗所谓“姓倾国”者自是咏顾春无疑。此事经曾朴小说《孽海花》大加渲染后广为人知③。后有孟森、苏雪林诸先生代为辩白④。孟森先生认为,当己亥时,龚自珍已近半百,而顾春亦臻中年,“非轻狂荡检之时”。而苏雪林先生则认为龚自珍早年确曾恋上一位满族女子,但时间在弱冠之年,那时顾春尚在幼年,因此该女子并非顾春。孟、苏二先生一认为年老,一认为年幼,以此判断龚、顾二人无染,笔者认为皆有可议之处,问题的关键便是考定龚、顾二人相识的时间与地点。

      一 龚自珍“壬午受谗”与诗佚句的发现

      吴昌绶《定庵先生年谱》“道光二年”条注云:“程庶常曰:先生是岁有蜚语受谗事,屡见诗词。”⑤查龚氏编年诗中,道光二年壬午(1822)有《十月廿夜大风,不寐,起而书怀》一诗:

      西山风伯骄不仁,虓如醉虎驰如轮。排关绝塞忽大至,一夕炭价高千缗。城南有客夜兀兀,不风尚且凄心神。家书前夕至,忆我人海之一鳞。此时慈母拥灯坐,姑倡妇和双劳人。寒鼓四下梦我至,谓我久不同艰辛。书中隐约不尽道,惚恍悬揣如闻呻。我方九流百氏谈宴罢,酒醒炯炯神明真。贵人一夕下飞语,绝似风伯骄无垠。平生进退两颠簸,诘屈内讼知缘因。侧身天地本孤绝,矧乃气悍心肝淳!欹斜谑浪震四坐,即此难免群公瞋。名高谤作勿自例,愿以自讼上慰平生亲。纵有噫气自填咽,敢学大块输轮囷。起书此语灯焰死,狸奴瑟缩偎帱茵。安得眼前可归竟归矣,风酥雨腻江南春。⑥

      写作此诗时,龚自珍三十一岁。在这首诗里,他表达了自己遭受某位贵人蜚语谤毁后的愤懑与无奈。《定庵先生年谱》中所说的“蜚语受谗”,应该就是此诗中所指的事。然而诗中所写也是语焉不详。

      上海图书馆藏龚自珍之子龚橙手抄《定庵文集》一册,其卷九于此诗“谓我久不同艰辛”句下有“家难行且作,汝归难恐及汝身”二句⑦,此诗句不见于现今通行的任何本子。此稿本卷前有题字云:“此经魏公删过,其笔也。庚申六月月中重定一过。□□□录字。”庚申年是咸丰十年(1860),在龚自珍逝世后十九年。但这里言明是重定,则前此应有初定。魏源《定庵文录叙》云:

      道光二十有一载,礼部仪制司主事仁和龚君卒于丹阳。越明年夏,其孤橙抱其遗书来扬州,就正于其执友邵阳魏源。源既论定其中程者,校正其章句违合者,凡得文若干篇,为十有二卷,题曰《定庵文录》。⑧

      可知初定文集在龚自珍逝世后的第二年就开始了。龚自珍诗文经魏源批改处甚多,这句诗很有可能就是魏源在校正时删去了。至于原因,则如魏源所说或为不“中程”,或为“违合”。但龚橙手抄《定庵文集》卷九系本于龚自珍手稿,因此还保留着这两句诗,更接近作品的原始面目。这两句使诗末所云“安得眼前可归竟归矣”之语变得容易理解了。龚自珍的不能归去非是因为在京中任职,实是有畏难避祸的原因。

      此事尚可在龚自珍同年所作的《黄犊谣,一名佛前谣,一名梦为儿谣》一诗中找到佐证:

      黄牛踯躅,不离母腹。踯躅何求?乃不如犊牛。(一解)

      昼则壮矣,夜梦儿时。岂不知归?为梦中儿。(二解)

      无闻于时,归亦汝怡。矧有闻于时,胡不知归?(三解)

      归实阻我,求佛其可。念佛梦醒,佛前涕零。(四解)

      佛香漠漠,愿梦中人安乐。佛香亭亭,愿梦中人苦辛。苦辛恒同,乐亦无穷。(五解)

      噫嘻噫嘻,归苟乐矣,儿出辱矣。梦中人知之,佛知之夙矣。(六解)⑨

      在这首诗里,龚自珍反复申述了“岂不知归”、“胡不知归”、“归实阻我”的无奈。而在“踯躅何求?乃不如犊牛”句中,感喟黄犊尚且不离母腹,而斥责自己踯躅于回家与否的抉择中,连犊牛也不如。结合手抄本两佚句,我们同样可以理解《黄犊谣》这首诗的涵义,以及龚自珍为何在归去与否的问题上如此纠结。

      二 龚家火灾之隐情及《送刘三》诗序的被删

      龚自珍最终决定南归,并于十二月回到了位于上海的家中⑩。此前的九月二十八日,他的家里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火灾,他多年来搜集的数万卷图书尽数焚毁。龚自珍在给好友邓传密的信中说:

      奇灾之后,万事俱非。……此事颇有别情,患难起于家庭,殊不忍言。然外间固有微闻之者,未卜足下曾闻之否也?(11)

      从这封信里,可以看出,龚家的火灾并非一次意外,而是“颇有别情”。在龚自珍给邓传密的另一封信的末尾,有包世臣的附笔:

      定公遭此奇灾,匆匆南下,非足下来不可。军门(笔者按:指杨芳,时邓传密为其幕僚)通达人情事理,必能见听,即挹之(笔者按:杨芳之子承注号挹之)亦非不近人情者。明年春末夏初,仍可前去,如是方为真朋友两全之道也。世臣适在此,见书附笔。(12)

      而魏源《致邓传密信(三)》云:“接手札,具悉行旌安稳抵京,甚慰。”《致邓传密信(四)》云:“前接秋舫书,言足下受定公之托,颇不容易,未知日内光景何如?”(13)可知邓传密接到龚自珍的信后就立刻动身回京了。樊克政《龚自珍年谱考略》谓龚自珍拜托邓传密帮忙料理京中寓所,然而此事又何至于“颇不容易”?可见龚自珍托邓传密之事,应该不只是照料寓所那么简单,又或许说是因为帮龚自珍,所以才会不易。而邓传密之能来,正是像包世臣所说的“如此方为真朋友两全之道”。如此郑重其语,显然超出了常情。

      龚自珍壬午年的诗中,还有一首《送刘三》:

      刘三今义士,愧杀读书人。风雪衔杯罢,关山拭剑行。英年须阅历,侠骨岂沉沦?亦有恩仇托,期君共一身。

      王佩诤校本《龚自珍全集》此诗后有注:“刘钟汶,字方水。行三。侠士。”(14)可知此刘三即是指刘钟汶。而在陈元禄《羽琌逸事》中记载:

      公交友严,好直言。刘钟汶者,侠士也。尝远行,公送之诗,其序曰:“方水从吾游久矣,而气益浮,中益浅,吾虑其出门而悔吝多也。然吾方托以大事,倚仗之如右手,以其人实质直无可疑者,特不学无术耳。爰勖以一诗送其行。”(15)据此序的内容,应该就是上引《送刘三》一诗的序,然今所见《送刘三》诗不见此序,当是后来删掉了。《羽琌逸事》作于龚自珍逝世后两个月(16),且陈元禄与龚自珍系姻亲,故其所闻所记当是可信的。而诗序中所谓“方托以大事”,也可在诗中找到“亦有恩仇托”一句为佐证。那么龚自珍有何事要交给一个侠士去办呢?这个事如诗中所言应是涉及恩仇的,所以通过侠士来解决自然是更为妥当。只是此事应该属于隐秘性质,甚至是不甚光彩,所以包含此信息的诗序后来被删掉了。而《送刘三》诗序的被删,与《十月廿夜大风,不寐,起而书怀》诗中“家难行且作,汝归难恐及汝身”两句的被删,显然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就是不希望后人知道曾有这样的事发生在龚自珍的身上。现在可知,这件事不止是龚自珍“蜚语受谗”这样简单,乃是有着别样的隐情。

      三 龚自珍诗词所透露之情事

      龚自珍在诗词中明确提到“受谗”事件的,除了《十月廿夜大风,不寐,起而书怀》一诗外,尚有收录在《怀人馆词》中的《高阳台》(南国伤谗)。有论者谓此词作于嘉庆十八年(1813),是写给妻子段美贞的(17)。察其词意,写作此词时龚自珍应该是身在北方。而据年谱所考,是年八月,龚自珍应顺天乡试下第,旋南归,则是当年的秋季龚自珍已经回到了南方。又前此的七月初五,其妻段美贞已经病逝,则此词更非为她所写。据此而论,此词非写于嘉庆十八年甚明。

      同治七年(1868),吴煦刊刻《定庵文集》附有词集,且有吴煦自记:

      同治己巳(1869),补刊龚定庵先生遗文及《破戒草》、《已亥杂诗》。承何青士观察惠假定公词钞本,正在付梓,适赵益甫孝廉过杭州,携有定公词四卷,乃先生手定,刻于道光癸未。……遂改依原刻本重刊。(18)

      言词集乃是依龚自珍自刻本翻刻。而在《怀人馆词》后又有记:

      右《怀人馆词》一卷,原集凡九十阕,辛巳春日选录三十二首,癸未六月付刊。(19)

      确言《怀人馆词》选定于道光元年辛巳(1821)春日。

      而今所见龚橙手抄定庵词中,《怀人馆词》有八首为吴煦本所无,时间皆在辛巳以后,最晚的一首《百字令》(江郎未老),据自注应写于道光十五年或十六年。可见,吴煦刻本已非龚自珍自刻本的原始面目(20),《怀人馆词》后面的自记是出自龚自珍原刻本还是吴煦所书,也实有可商榷之余地。即便龚自珍道光三年自刻别集收有《高阳台》(南国伤谗)一词,也未可遽然论定是写于道光元年以前。而考其词意,笔者认为该词写作时间应在道光二年秋。全词如下:

      南国伤谗,西洲怨别,泪痕淹透重衾。一笛飞来,关山何处秋声?秋花绕帐瞢腾卧,醒来时芳讯微闻。费猜寻,乍道兰奴,气息氛氲。多愁公子新来瘦,也何曾狂醉,绝不闲吟。璧月三圆,江南消息沉沉。魂消心死都无法,有何人来慰登临?劝西风,将就些些,莫便秋深。(21)

      龚自珍是南方人,即以“南国”自称。南朝乐府有《西洲曲》,“西洲”在此指代情人。首二句是说作者受蜚语所谗,情人不得不与他断绝往来。可见,壬午年龚自珍“蜚语受谗”的原因就是他与一名女子的交往。根据《十月廿夜大风,不寐,起而书怀》诗中“贵人一夕下飞语”之句,这个始出蜚语的人必是具有很高的地位,才当得起“贵人”之称,足以迫使龚自珍除了忍受蜚语之讥外无可如何。查考龚自珍一生中,与此相合的事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与女词人顾春的恋情——即所谓的“丁香花公案”。

      四 龚、顾交往时地与诗词所叙之吻合

      顾春曾经在苏杭一带常住,后来嫁给了贝勒奕绘,卢兴基先生从奕绘词作《生查子·记梦中句》“江月阖庐城,春风恋素手”一句,推断顾春与奕绘亦是在苏州相识的(22),顾春是在道光四年(1824)二十六岁时由奕绘接回北京(23)。现在有学者考证龚自珍与顾春相识的时间就在嘉庆二十四年(1819)至道光二年之间(24),那时顾春二十一二岁,在苏杭一带居住(25)。而龚自珍在嘉庆二十五年会试落第后返回江南,在苏州、杭州、扬州等地流寓,直到道光元年夏方才返回北京任职。他与顾春的相识,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而且在其道光元年诗歌中,有一首《暮雨谣三叠》(26),写的便是他与一女子在杭州相会的情景。

      现在我们再回顾龚自珍《高阳台》(南国伤谗)一词,“西洲怨别”、“江南消息沉沉”等句便都有了着落。正如上文所说,“西洲”、“江南”都是对人的喻指,指代龚自珍所恋的一个江南女子,而无论时间、地点,还是该女子的身份,都与顾春相符合。

      龚自珍在道光二年遭谗,三年七月间母亲去世,龚自珍归籍丁忧,而四年奕绘与顾春的婚事有了定局(27),五年顾春正式嫁入贝勒府。这种时间上的契合亦颇有可玩味之处。而龚自珍于道光五年十月服阕,于第二年春回到京城,就写了《纪游》、《后游》两首诗,均是描写与一贵家女子相会之事。诗中之情,无限怅惘,或即是怀念顾春。

      五 晚清文人记述所透露之信息

      与龚、顾同时之人亦有对二人交往的记载,除前述冒广生所言(28)外,尚有文廷式《琴风余谈》中所载:

      满洲女史顾太清者,尚书顾八代之曾孙女,初适副贡生某,为鄂文端之后人;夫死后,复为贝勒奕绘之侧室。文笔清丽,自称太清主人。……其词集中,与阮文达、龚定庵俱有唱和;锡尚书(锡珍)有摘抄本。(29)

      文廷式说顾春与阮元、龚自珍有唱和,应该不是无中生有。而现今所见顾春《天游阁诗集》与《东海渔歌》词集,只有与阮元的唱和之作,与龚自珍的唱和篇什已经不复存在了。顾春在晚年曾编订词集,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特意删掉了。试想,假如二者果真没有瓜葛,顾春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地抹去与龚自珍交往的痕迹呢?

      综上所论,龚自珍由于恋上了顾春而招致了同样喜欢顾春的奕绘贝勒的打压,遂有龚自珍蜚语受谗之事。最后顾春与龚自珍断绝了关系,嫁给了奕绘,而龚自珍也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事情涉及男女之情,颇有需隐讳之处,故而后来无论魏源校改龚自珍诗文,还是顾春自定词集,都竭力将此事的痕迹删抹干净。然而当时人毕竟多有知之者,留下了关于此事的谈论和记载。通过考证此事,不仅对龚、顾二人生平可作进一步的了解,且对龚、顾二人诗词之流传、内容之变化以及在今天所呈现的面貌,也能有更深的认识。

      ①龚自珍著,王佩诤校点《龚自珍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5年版,第529页。

      ②冒广生《小三吾亭诗》卷三《读太素道人〈明善堂集〉感顾太清遗事辄书六绝句》,光绪刻《冒氏丛书》本,第4a页。

      ③曾朴《孽海花》第三回《半教生演说西林春》、第四回《光明开夜馆福晋呈身》,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9—20页。

      ④孟森《心史丛刊》,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266—280页。苏雪林《清代男女两大词人恋史的研究(下)》,《武汉大学文哲季刊》1931年第4期。

      ⑤《龚自珍全集》,第606页。

      ⑥《龚自珍全集》,第463页。

      ⑦《定庵文集》卷九,上海图书馆藏龚橙手抄稿本,第32b页。

      ⑧《龚自珍全集》,第650页。

      ⑨《龚自珍全集》,第465页。

      ⑩樊克政《龚自珍年谱考略》,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198页。

      (11)转引自刘埜《龚自珍致邓传密佚札系年校注》,《故宫博物院院刊》1980年第1期。

      (12)转引自管林《〈龚自珍致邓传密佚札系年校注〉的补议与质疑》,《华南师院学报》1982年第2期。

      (13)魏源著,中华书局编辑部编《魏源集》,中华书局2009年版,下册,第927—929页。

      (14)《龚自珍全集》,第463页。

      (15)陈元禄《羽琌逸事》,上海图书馆藏稿本,第5a页。

      (16)陈元禄《羽琌逸事叙》云:“道光二十有一年八月日,定公以疾卒于客,赴至京师,元禄为位以哭。即辍哀,乃疏其言事之能记忆者为书三卷,名曰《羽琌逸事》。……是岁十月朔姻后学钱塘陈元禄谨记。”(《羽琌逸事》,第1a页)

      (17)杨柏岭《龚自珍词笺说》,黄山书社2010年版,第183页。

      (18)龚自珍《定庵文集补》,同治八年(1869)杭州吴煦刻本,《词录》第6a页。

      (19)《定庵文集补》,《词选》第16b页。

      (20)郭延礼《龚自珍年谱》,齐鲁书社1987年版,第98页。

      (21)《龚自珍全集》,第599页。

      (22)卢兴基《尘梦半生吹短发,清歌一曲送残阳——清代女词人顾太清和她的词》,《阴山学刊》2001年第1期。

      (23)卢兴基《顾太清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5年版,第3页。

      (24)黄仕忠《顾太清与龚定庵交往时间考》,《中山大学学报》2009年第2期。

      (25)金启孮《顾太清集校笺》附录《顾太清年谱》(中华书局2012年版,下册,第763页)谓此段时间顾春一直住在北京香山,未有到江南等事。卢兴基先生则认为顾春随父游幕,曾至广东、福建,在江南苏杭一带住过很长时间。按顾春集中多次写到江南风物,未可谓尽出自想象。且其《清平乐》(春风春雨)词中云“三十六陂芳草路,尚记昔年游处”(《顾太清集校笺》,下册,第495页),化用宋王安石《题西太一官壁》“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王安石著,高克勤校注《王荆文公诗笺注》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下册,第1028页)之句,更暗指其昔年游处系江南。

      (26)《龚自珍全集》,第453页。

      (27)奕绘《浣溪沙·题天游阁三首》云:“订交犹记甲申春,旷劫姻缘成眷属。”可知他们订姻在道光四年。参见顾太清、奕绘著,张璋编校《顾太清、奕绘诗词合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55页。

      (28)冒广生云:“少时闻外祖周季贶先生(星诒)言太清遗事綦详。”可见他所言亦有所自。参见顾春《天游阁集》卷一冒广生识语,宣统元年(1909)风雨楼刻本,第1a页。

      (29)文廷式著,汪叔子编《文廷式集》卷六《琴风余谈》,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7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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