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德”及其当代价值
赵 平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241002)
摘 要： “智德”是关于智慧的道德，不是关于道德的智慧。“智德”是管理人的智力领域的德性，协调的是自我与其智力或者说自我与自我的伦理关系之原则与规范，而不应当只是保障其他美德正确践行的辅助性工具。“智德”的本质是如何道德地利用自己的智力。在科技飞速发展的当下，智德具有特别的意义。全民创业、万众创新的创新型社会，创新能力培养必须与智德培育同步进行，以助推科技伦理共同体的构建，将科技发展置于科技伦理框架之中才能保障其真正为人类谋福祉。
关键词： 智慧；智德；智力规范；科技伦理
智，即智慧，指的是“辨析判断、发明创造的能力”[1](P728)。作为道德范畴的“智”也和仁、义、礼、信、忠、孝、节、义、温、良、恭、俭、让等一样，学界也对其本质内涵作了深入探究和广泛阐发。但，多局限于三个方面：
K562和KG1a细胞培养采用含10%灭活FBS的RPMI 1640培养基，37 ℃、5% CO2饱和湿度下常规培养，每2～3天传代1次。
其一，“真”之是非判断能力。道德是社会关系及其发展规律的反映，智德就是“基于社会存在和发展的现实要求所形成的一系列共识”[2]和把握社会存在背后的规律、达成共识的能力。
其二，“善” 之是非判断能力。道德智慧是关于道德的智慧，是关于道德的判断、分析、选择和践行的能力以及对他人和个人言行进行是善是恶的鉴别能力。“是一种正确认识、理解和把握利益关系境遇因而有助于道德价值实现的能力”[3]。
特色产业集群具有文化和资源的地域根植性，是一个地方内生形成的生产聚集，具有较强的生命力。因此，返乡农民工创业集群的建构要基于地方特色产业，加强与科研机构、高校、企业等其他主体的协同发展。首先，针对返乡创业农民工群体，政府应鼓励支持返乡创业群体和企业建设农业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引导返乡创业群体资金向地方特色资源合理投向，带动和支持返乡创业群体依托地方性特色产业的产业链创业发展。其次，特色产业集群的演化需要返乡农民工的深度挖掘，整合政府、企业、社会等多方资源，如结合地方特色产业引入新的技术和资源，创新组织形式，完善交易制度等措施。
其三，其它道德践行的权变艺术——辅助工具，就是说，是作为辅助性工具帮助仁、义、礼、信、忠、孝等其他道德原则规范创造性地运用到具体道德情景之中创造性地解决相关道德问题的能力。“与道德有关的智慧，这就是道德智慧”[4]，是人们合理的道德选择和践履的智慧[5]。
对于此，先哲们也有相关论述。如没有智慧就没有“仁”，“未知。焉得仁？”(《论语·公冶长》)缺少权变的“勇”是蛮勇。“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论语·述而》)但对“智德”本身的涵义与本质的研究却不尽人意，作为德的“智”的内涵与本质始终不甚明晰。本文试图厘清“智德”的本质和内涵，并进一步分析其当代价值。
一、“智”的德之维
“智”的德之维度，就是指作为人类实践活动的工具“智”与道德的关系。智有三个道德维度：助善抑恶、助恶抑善、愚即不善。
助善抑恶，智是善的。“仁者安仁，知者利仁”(《论语·里仁》)。智让人辨善恶，明事理，可以知人、自知。一个人能够自知、知人和知事儿就可以不惑、不犯错误，不犯错误就不会损害他人利益。智慧就是一个道德存在物，智慧就是善。智慧赋予智者以理性，所以，智者不妄为，智慧之人不会胡作非为，因为其知后果痛苦无边不能为，进而不愿为、亦不敢为；智慧赋予智者正确处理人际关系的艺术，智者能知人，亦能用人，更能善体人意，知彼知己而不惑，有助于和谐伦理关系的构建与呵护。孔子认为“智者不惑”(《论语·子罕》)。智慧的人明事理、知善恶，就能利用自己的知识来解决自己的困惑，就不会被遇到的事情所迷惑了。并说“知 (智) 者不失人” (《论语·卫灵公》)。智慧的人知道人际交往的规律，不说违背规律的话，不做违背人际规律的事儿，可以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不会得罪他人，就可以避免因为自己的不善言行产生破坏人伦的“恶”果的产生。荀子说：“知明而行无过。”(《荀子·劝学》)面对各种复杂的道德情境或道德困境，智慧的人就知道如何正确地做出行为抉择，不会糊里糊涂地犯错误。老子也讲“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老子·第三十三章》)。 正如孟子说的，智让人不背离仁义礼信，愚昧会让人背离纲常，破坏和谐伦理关系和社会和谐，智助推人们正确地践行道德规范，修养自己高尚人格，与人为善，进而抑制不仁不义的后果。“仁之实，事亲(亲亲)是也；义之实，从兄(尊长)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背离)是也；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孟子·离委上》)智慧让人懂得“仁”“义”不能背离并且知道如何做到不背离“仁”和“义”。就是说，智一方面强化善和善果，一方面防止恶行及恶果的产生。智使人知道如何恪守孝悌，就可以防止犯上作乱的“恶”的发生：“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论语·述而》)
助恶抑善。智不必是君子，或可助纣为虐而为小人。“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论语·阳货》)就是今人常说的德才关系，又红又专的问题。又红又专是正品，只红不专是次品，只专不红是危险品。不善的智者知道应当为、不应当为，且掌握了事物发展规律，有能力为或不为；但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自己的才智、事物的规律作恶多端。智就成为了恶。所谓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人有文化。高智商作恶、犯罪危害更大。比如网络黑客，网络诈骗，勾兑冰毒；或网络造谣、传谣，涉黄；构建淫秽色情网站等等。
“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中庸·四》)聪明的人自以为是,往往把事儿做过了头；愚蠢的人智力不及,达不到中庸的要求。没有将自己的智力用于恰到好处，过或不及都是不道德的。很多志士能人，智力、技能不可谓不高，只是不会管理、使用自己的技能，不仅没有带来善果，反倒抑制了善德产生甚至助长了恶果的滋生。譬如有人口才很好，快嘴利舌跟人辩驳，不注意他人的感受，不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只是夸夸其谈，自我炫耀，就会每每惹人讨厌，这样的智力有何用？所以，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於人？”(《论语·里仁》)有人有能力，且将自己的能力充分发挥，但因不合乎道义，就成为恶的帮凶。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梲，何如其知也？”(《论语·公冶长》)臧文仲把藏龟的房子，装饰成“山节藻梲”——是天子庙堂才可以使用的装饰，其他地方是不可以使用的。这过于华丽，违反了礼制。其一心想着谄媚鬼神、恭维鬼神，祈求鬼神赐福于他，而人事方面应尽的义务却疏忽了、荒废了。冉求智力可以安邦定国，并且成功推行田赋制度，帮助季氏获得很多财富，却遭到孔子的批评，并说冉求不是自己的学生，让学生们公开攻击冉求。“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
本文所探讨的基于OBE的数据结构课程设计，以“学生为主体”，采用项目引入，知识讲授、分组学习，项目实现、课堂考核等多样化的教学策略，以项目为主线，将课堂教学、实验、项目、考试和课后持续学习等各个教学环节高度融合起来，而且变验证性实验为实践性实验，激发了学生的兴趣，强调学生自主学习，培养了学生综合能力，全面提高了教学质量。
君子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不为不是因为智力不够，而是不合乎道义纲常，一意孤行是恶。孔子反对厚葬颜渊，不是不愿意更不是没有能力厚葬颜渊，而是因为不合礼义。所以，当学生们厚葬颜渊后，孔子很生气。“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论语·先进》)“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论语·颜渊》)也是这个道理。智力可以助人，可以成全他人的好事儿，也可以用来成全他人的坏事儿。成人之美才是君子。
“智德”指称的是智慧的道德而非关于道德的智慧。前者关注的是“智”作为道德的内涵与本质；后者关注的是道德创设的合规律性以及道德践行的经权艺术。
道德范畴通常符合一个简单的逻辑公式：A即善，非A即不善。如仁即善，不仁即不善，义即善，不义即不善；礼即善，非礼即不善；信即善，不守信即不善；孝即善，不孝即不善……作为达德、常德之一的“智”应当或必须符合这一逻辑公式。智即善，不智即愚即不善，当然，不善也不必定是恶，也可能是无善无恶。
为什么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因为先人们歧视认为下等庶民是无知的，不道德的，不要求尊礼，甚至认为君子智慧贱人无知是不可以改变的。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不道德的人不配有智慧，无知的人、没有智慧的人便于统治，所以，历代统治阶级才实施愚民政策。“绝圣弃智，民利百倍”(《老子·道德经第十九章》)，“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论语·泰伯》)。
二、“智德”的前提
是非之心是“智德”的前提。“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端，东西的一头；事情的开头，发端、开端、顶端。
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意思是：是非之心是智慧，智慧是“智德”的前提。具有明辨真假是非、善恶是非的智力，才有可能获得“智德”。没有简单的智慧就不会获得“智德”，因为，个体简单智力活动是“智德”产生的“开端”、“前提”、“条件”。简单智力的缺失也就缺少了“智(德)之端也”的前提，就没有产生“智德”的可能。正如没有恻隐之心,仁德就失去了其产生之端进而无法培养出仁德;没有羞恶之心,义德就失去其产生之端进而无法培养出义德;没有辞让之心,礼就失去礼德之端进而无法培养出礼德是一样的道理。
简单的智力能力，如简单的认知能力、理解力是尊礼守德的前提，乃至于是一切道德践行的前提。了解是非善恶，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且真正理解相关原理、原则、规范的涵义，才能在生活实践中，自觉地遵守各种道德原则规范，扬善抑恶。从某种意义上说，智力正常的人才能成为道德主体，所以，我们常说“童言无忌”，因为，儿童智力不健全，正在开发的过程中，一般不用成人的道德标准来评价他们的“不道德的言行”。也不要求“智障”、“精神病人”恪守道德规范。“智德”也一样，没有智也就没有什么“智德”可言了。
但是，开端只是开端，前提只是前提。有了恻隐之心，未必就一定能成为仁爱之人；有了羞恶之心，未必就一定能成为讲义之人；有了辞让之心，未必就一定能成为守礼之人；同理有了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未必就一定能成为“智德”之人。因为“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论语·阳货》)。“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孟子·告子章句上》)能否获得“智德”，关键在于后天修养、环境熏陶与教育。显然，后人把“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解读为“是非之心”即是“智德”是一种误读。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论语·子罕》)庄稼苗长得很好却不会开花的有，更有庄稼花开的很漂亮却结不出果实。同样的学习求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得道，同样得道的人，不是个个都可以恪守道，同样恪守道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通权达变。正所谓：“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论语·子罕》)有智慧的人不一定成为道德的人，或许会是大恶之人，道德地利用自己的智慧即获得智德的人才是君子。
总之，随着中国核工业的发展，对天然铀的开采力度会越来越大，铀尾矿地区的地下水修复问题不容忽视.Fe0-PRB克服了传统处理方法的许多缺点，能够长期有效运行，具有经济、高效等诸多优势，目前该技术在中国的应用尚处于起步阶段，需要广大科研工作者不断探索、改进其技术方法，以使Fe0-PRB技术早日实际应用于铀尾矿区，改善当地生态环境和地下水环境.
有些单位风险管理意识不够强，对于风险评估的认识也不到位，片面认为风险评估的作用甚微，风险管理又不能直接带来经济效益。这样，往往不进行风险评估就进行决策，导致单位风险管理缺失以致决策失误。
三、“智德”的内涵
愚即不善。愚是不善的。“是是非非谓之知，非是是非非谓之愚”(《荀子·修身篇》)。愚昧无知、是非不明、不能知人、不能知事，不会做事儿、或好心办坏事儿等等就是不道德。更因为“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中庸·二十八》)，愚昧的人好自以为是，独断专行。
“智德”是协调个人与自己智力之间的关系的原则与规范。在伦理精神共同体内，每一个道德范畴都各司其职，对具体的伦理关系进行干预与协调。如孝调节子女对于父母的关系，义调节朋友关系，天人合一调节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忠调节君臣关系。作为一个道德范畴，“智德”也应当有自己调节的独有的特别的伦理关系。
“三达德”到“四端”再到“五常”，智始终与“仁勇”或“仁义礼”或“仁义礼信”并列，一起构成了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应当与仁义礼信勇一样，具有独特的德性内涵，不应当是或不仅仅是一般人理解的智慧是道德认知、践行——仁义礼信勇宣传、贯彻、执行的艺术和手段。如果只是其他常德的辅助性手段，就应该是仁义礼信勇的下位概念或是范畴，与仁义礼信勇就不在一个逻辑起点上。让智与仁义礼信勇“平起平坐”——“智仁勇”“仁义礼智”“仁义礼智信”这样就出现了低级的逻辑错误。再者，如果说智是管理其他常德要符合科学智慧的话，那么，谁来管理管理者——谁来规范智力本身呢？
是非之心是“智德”前提、开端，但也只是开端，能不能成长为“智德”的君子还不一定。关键在于如何驾驭、运用自己的智慧，这是成为君子或小人的关键。智力一旦被欲望、习气、情绪等障碍，就无法显现。就会利令智昏，欲令智迷，“水激则波兴，气乱则智昏”(《淮南子·齐俗训》)。“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亦可以弗畔矣夫！”(《论语·雍也》)学问广博、能力强的君子，要用礼来约束他，才能使他不会离经叛道。换句话说，没有道德约束，广博的学问可能会使得君子迷失方向。
怎样合理地、理性地合乎道义地运用自己的智力是“智德”的核心内涵。换一句话说，就是要正确处理科学是非(真理)之智与道德是非(善恶)之智的关系。
中国文学“走出去”并不仅仅在于单纯的文学推介，而是通过译介活动来传播和推广中国文化。一部文学作品之所以具有海外推广的价值，在于译本能够成功地保留原著的文化意蕴和特色。同时，文学译介作为文化传播的一种手段，不能脱离传播活动的基本规律。因而，文学译介要遵循以读者为中心的原则，牢记文化传播的使命，推动中西文化的互补共融。
如果我们将真理是非判断命名“才能”，价值是非辨别命名为“贤能”的话，可以发现，才能根据经验、依据事物发展规律知道能不能为，而贤能知道能不能为更知道“应当”“不应当”为。“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论语·卫灵公》)，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懂得真理之是非，不懂道德智慧，是小聪明而已，辨别科学是非的智是知道能不能为。懂得真理之是非，又懂伦理智慧，恪守伦理之是非理念才是大智慧。“其为人也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也，则足以杀其躯而已矣。”(《孟子·尽心下》)“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论语·公冶长》)
“才能+贤能”才是大智慧。“智德”的使命是以善导引才能走向贤能。“智德”是禁止滥用才能的，是“才能”的价值匡正。才华横溢又谦虚才可成为贤达和君子，就是荀子说的“知而好谦，必贤”(《荀子·仲尼》)。荀子还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是智慧，而明白该沉默时就沉默更是智慧。“言而当、知也， 默而当，亦知也，故知默犹知言也。”(《荀子·非十二子》)“故知而不仁，不可； 仁而不知，不可；既知且仁，是人主之宝也，王霸之佐也。”(《荀子·君道》)没有伦理道德约束自己的才能，才能就会被滥用。“凡用血气、志意、知虑，由礼则治通，不由礼则勃乱提僈。”(《荀子·修身》)老子也有类似的观点，“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道德经·第二十七章》)毋宁说大才能，即便是举手之劳的事儿，也要符合道德规范。“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论语·先进》)卖车子这一小技能，孔子是有的，同情之心也是有的，也愿意为之，但不能为之。卖掉车子步行来替颜渊买椁,是不合乎道德的，曾经做过鲁国的司寇，是大夫之位，不可以步行的。所以，孔子不同意颜路要孔子卖掉自己的车子替颜渊买个外椁的请求。“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论语·宪问》)再有才能、再智慧，不在其位，就不谋取那职位上的政事儿。在职权范围内发挥自己智慧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君子之举，是道德的。
清人任泰学在其《质疑·经学》中也说：“不仁而多材，国之患也。”正如我们今天常说的又红又专才是正品，只专不红是危险品一样。缺乏“智德”的智慧是会危及社会和国家的。
五是要求各级税务机关在实施税务检查中，必须做到民营企业与其他企业一视同仁，坚持“无风险不检查、无审批不进户、无违法不停票”。对正常生产经营的企业要少打扰乃至不打扰，避免因为不当征税导致正常运行的企业停摆。
这一仪式是公众对印第安人在350年前第一次感恩节中的作用的公开承认。直到最近，大多数小学生还相信清教徒烹饪了整个感恩节大餐，并把它献给了印第安人。事实上，宴会的目的是感谢印第安人教他们如何烹调那些食物。没有印第安人，第一批定居者就不会幸存下来。
四、“智德”的分类
如上文分析，是非之心只是“智”德的开端且仅仅只是开端，能不能生成为“智德”关键在于后天努力。所以，智慧有圣人智慧、君子智慧与小人智慧的区别。
如何正确处理科学是非与道德是非即逻辑判断与价值判断的关系，换一句话说就是，能否正确运用价值判断管理自己智力及其活动是使自己的智力为善或为恶的关键。先哲们依此为标准把“智德”分为四种。
“有圣人之知者，有士君子之知者，有小人之知者，有役夫之知者。多言则文而类，终日议其所以，言之千举万变，其统类一也：是圣人之知也。少言则径而省，论而法，若佚之以绳：是士君子之知也。其言也谄，其行也悖，其举事多悔：是小人之知也。齐给便敏而无类，杂能旁魄而无用，析速粹孰而不急，不恤是非，不论曲直，以期胜人为意，是役夫之知也。”(《荀子·性恶》)
一是圣人之智。话说得多，但合乎礼义法度，知道自己“会为”会说，并知道应当怎么说、应当怎么为，让自己的言行符合道德原则规范。整天谈论他的理由，话语千变万化、精妙绝伦、旁征博引、天花乱坠；但，万变不离其宗，它的纲纪法度则始终一致，就是说，其言行做到了逻辑判断与价值判断的统一。这是圣人的最高智慧，随心所欲不逾矩。
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后果都没有弄明白，就出手，结果造成严重后果的现象也是儒家所不耻的。子贡救人不领赏金的故事最为典型。战乱和灾荒使鲁国国民流离失所、沦为他人奴隶，鲁国颁布了一条法令：只要是能将鲁国人解救回国的，国家将会给予经济补偿和奖励。其法令效果很好。不曾想，子贡因自己有钱而救人不领赏，孔子对这一貌似高尚的行为进行了严厉批评，因为，子贡没有意识到很多想做这好事儿的人，不都是像他自己一样富有，无法做到倒贴钱去拯救自己的同胞，更不要说还有人就是为了挣得几个赏钱儿而救人的人了，这些人都因为子贡更加高尚的行为受到干扰，放弃经济补偿和奖励吧？自己做不到，不放弃吧？显得自己不道德，于是，人们都不再做这一善事儿了。
整首诗歌，语言华丽优美，节奏铿锵，情感汪洋恣肆，表达了男人追求姑娘的幸福快乐以及求爱失败的哀痛。然而，绝无冲出“礼”之藩篱，正如孔子赞扬的“《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论语·八佾》)。快乐不过分、哀伤恰到好处，得不到也不恨，反而把自己爱恨情仇化作琴瑟和钟鼓颂扬她的美好。
整个《诗经》应当是圣人之智的言行记录。哪怕是表达对反动统治阶级的声讨、反抗的愤激之情绪，也是恰到好处，如《硕鼠》“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含蓄、暗示不直接点明以泄私愤，也不歇斯底里地任性宣泄，合“中道”。借老鼠影射统治者，以老鼠的生活习性——贪得无厌、不知感恩，让人忍无可忍，起来反抗，反抗也不是刀光剑影，而是离开这可恶的老鼠，去寻找幸福的乐土。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1.1.4 试验地点。六合区龙池街道南京润康农业发展有限公司蔬菜种植基地，经度118.72683°，纬度32.33218°。
四是奴仆之智。说话快速敏捷但没有法度，不经过大脑思量，信口开河。万金油式的人，技能驳杂，什么都懂得一点儿，可是什么都不精通，广博而无用。分析问题迅速、遣词造句熟练但无关紧要，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抓不住主要矛盾，眉毛胡子一把抓。不顾是非，逻辑判断错误；不讲曲直，价值判断失误。差强人意，常把希望胜过别人作为自己的心愿，我行我素，这是奴仆的智慧。
二是士君子之智。话说得少，但直截了当而简洁精练，知道自己“会为”能说，但，从不胡乱说，应当说的才说，不应当说的就不说。更知道应当说的该怎么说、不应当说的如何规避。于是，话语言简意赅，或言语或沉默头头是道而有法度。他们慎言慎语就像用墨线扶持着一样，中规中矩，做到了逻辑判断与价值判断统一。此所谓智者不惑，这是士君子的智慧。
君子之智。表现在敏于事而慎于言。君子讲究“中和”，“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一般“不发”，发而要有节制，不做没有节制的宣泄。就是孔子提倡的“君子中庸。”孔子最喜欢的弟子颜回，就是君子智慧的优秀践行者。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弗失之矣。”颜回的处事为人是这样的，他选择中庸之道，得到了一种好的道理，便牢牢地记在心上，再也不让它失去。孔子最喜欢颜回，是因为他“敏于事而慎于言”，不胡乱言语、不乱行事儿，是真正得到孔子真传的人。《史记·孔子世家》所记颜回语：“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之丑也；道即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如果我们不能掌握老师的理论精髓，不能掌握真理就是我们自己的过错，如果我们掌握了真理、有了治理国家的智慧，而不被执政者采用，那就不是我们的错，而是执政者应当感到耻辱的事儿了。什么时间该言、什么时候该行会细细判断，这也是孔子的思想精髓，颜回顿悟了，所以，孔子大加赞赏，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论语·述而》)用我我就去干，不用我呢，我就走开，只有你颜回和我才能做到。同时，孔子还善意地批评了子路暴虎冯河、不知道用智德管束自己勇冠三军的智力。
君子之智恪守“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中庸》)说话言语要考虑到行的可能性，可否符合事实、符合事物发展规律，不能乱讲，否则就会出孟子批评的诐辞、淫辞、邪辞、遁辞等现象。行事也不鲁莽，观察自己行为是不是与自己的言语一直，是否做到了言行合一，是否有实现的可能性。君子都是慎言慎行。所谓三思而后行，要求言语上减少过失，行为上减少悔恨；指说话做事慎重因而很少犯错误。子张问孔子做官之道，孔子告诉他要多听多看，“学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论语·为政》)慎言可以减少过失，慎行可以减少悔恨，这就是做官之道。子曰：“君子耻其言之过其行。”(《论语·宪问》)。
三是小人之智。说的比唱的好听。他的话奉承讨好，遣词造句尽力合乎礼仪。然而或不真正自知，以为自己有能力“为”、有能力说，而其实是过高评价自己、只是纸上谈兵；或不知物，对所为之事物没有做到了然于胸，或逻辑判断失误或价值判断失误或逻辑判断与价值判断不统一。导致言行不一，或事与愿违、行为与说的相反；或瞎子摸象一样，他做事经常后悔，而回头依然如故。这是小人的智慧。
小人华而不实、巧言令色就是典型表现。孔子特别讨厌花言巧语，心中嫉恨表面却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孔子曾经感叹道：“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论语·公冶长》)他认为心怀鬼胎却甜言蜜语、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左丘明认为这些人是可耻的，我也认为这些人可耻；心怀怨恨却假装是别人的知己，这种行为是极其可耻的。他还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自己的乡党，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论语·公冶长》)自己家乡的学生不懂节制自己的才华与能力，志向远大而行为粗率，才华横溢却不知道怎样来节制和运用自己的才华。
公孙丑向孟子请教：“什么叫知言？”孟子说：不要被诐辞、淫辞、邪辞、遁辞蒙蔽。朱子进一步阐释到：诐辞，乃是偏於一边，不见一边。蔽者，蔽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淫者，话说的过头，不知收敛，陷於其中而不自知。邪辞，如陷于水，找不到岸边，于是，离经叛道。到后来说不通时便遁辞搪塞，理屈词穷，又却自为一说(《朱子语类·卷五十二·孟子二》)。
这是小人小聪明的言语表现，小人之智还表现在行为的小聪明。“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论语·为政》)君子团结，小人勾结，结党营私。任性使用自己的智慧与能力，破坏礼制。季氏就是代表。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论语·八佾》)按周礼规定，音乐配置也是有规矩的，不是有能力就可以随意演奏和欣赏的。按照规定只有天子才能用八佾，诸侯、卿大夫和士分别规定为六佾、四佾和二佾。季氏只能用四佾，他却用八佾——还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就可以了。孔子对于这种僭越行为极为不满，愤怒地抨击到：这样的事情能够被容忍的话，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容忍呢！还有一位代表人物是臧文仲，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梲，何如其知也？”(《论语·公冶长》)他专门为大乌龟建造房舍，并且在大乌龟的屋子上刻上山节——这些都是国君的庙饰专用之物，而藏文仲竟然擅自使用，这是不道德的，这样做当然是小聪明、小人之智。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论语·颜渊》)
圣人之智，不仅仅表现在“会说话”方面——用智德规范自己的口才，而是表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如音乐才能，再美的音乐若忘记了“善”，就不是好的音乐。“尽美矣，又尽善也。”内容形式都符合“礼”，被孔子赞扬为最美的音乐，说听到邵乐曾经让他自己感动得三个月都不知道肉的滋味儿。这是对音乐创作的要求。对于乐师演奏的才能，也是有要求的。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论语·泰伯》)对乐师挚整场合乎礼仪的演奏给予高度评价，因为乐师挚能够使用智德约束自己的演奏技能。再有，“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宁武子国家太平时就奉献自己的智慧，国家混乱时就装傻，他的装傻的智慧是没有人学得来的。
孔子也曾善意批评过弟子司马牛说话不经过脑子的浮躁缺点。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论语·颜渊》)司马牛问老师什么样的德行是“仁”呢，孔子说：仁的人，说话迟钝——说话一定很谨慎，司马牛一听就激动了，啊——！原来说话迟钝就是仁呀！这也太简单了！看来“仁”真的太浅显了,所以他很自豪地问老师,只要做到说话迟钝就可以“仁”了吗，就这么简单？孔子一听,就明白弟子的浮躁,于是说，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表明了这一点，难道说话不应该再谨慎一些么？
吕坤的《实政录》也收录了公犊资料。卷二《养民之道》“小民生计”子目附有“山东劝栽种语”，“积贮仓庾”子目附有“救命会劝语”。这是吕坤施政时所发布的公文告示，附于书中。魏丕信称吕坤的《实政录》“可能是公犊这种形式的创始者”[27]。王世茂的《新刻精纂详注仕途悬镜》同样含有告示、文移、判语等公犊[32](P133)。晚明官箴书开创的公犊形式对清代官箴书的结构与内容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论语·述而》)孔子在述而篇中批评有些人什么都不懂却在那里做起事儿来，教育人们要多看多听。国家富足依然盲目死守一些规范让自己贫贱是可耻的事儿，“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论语·泰伯》)
孔子听说子路让子羔去做官后很生气，子路信口就说：那里有百姓有社稷，会治理百姓会祭祀不就可以了？不需要专门学习从政学问的。孔子对其言行非常生气，痛斥说：“是故恶夫佞者”，讨厌不知所言、不知所行的人。
《关雎》就是圣人之智，充分肯定了男欢女爱、美好爱情的人性诉求，但是，又不过分宣扬动物本能，发乎情而止乎于礼，用道德、善约束其自然性情，恰到好处地赞扬了美好爱情。窈窕淑女，让人怦然心动，拨动成年男人的本能冲动，便产生追求到手的行为动机，肉体的冲动让其辗转反侧、茶饭不思；然而，绝不动手动脚——仅仅满足本能触动，更享受窈窕淑女给自己带来的精神享受，就像一幅画，让人精神愉悦。于是，保护她、长养她、丰富她，把美好的情感化作美妙的音乐，歌唱她、赞美她，从而让更多的人欣赏她。
五、“智德”的当代价值
“智德”是人的自我完善与发展的内在诉求。智慧让人有意义的活，有智慧才能成为有道德的人。动物靠本能生存，人类靠智慧生活。智慧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
强化“智德”可以优化科技伦理共同体。在高科技的今天，信息高速路上，自媒体的空间里，智力、科技改变了人们的话语方式、行为方式、思维方式，改变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人们获得的智力、科技利益与日俱增。
然而，智力、科技是一把双刃剑，可以造福人类亦可以毁灭人类。“它的潜在成果既有可能造福人类，也有可能摧毁人类的生存与社会秩序，这绝不是危言耸听。”[6]当下一些人浮躁了，不愿意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追求自己的价值，而靠小聪明寻求一夜暴富、一脱成名的捷径；一些人膨胀了，凭借自己一技之长获得成功后，翘起尾巴来了，老子天下第一，无视伦理共同体地调侃一切、蔑视一切权威、消解一切真理。这种恃才傲物、为所欲为的行为，既危害社会又危及自身。“一个人甚至还可以为了自己的精神快乐，在背地里用恶言诋毁那些为创建伦理精神共同体作过巨大贡献的历史人物，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同时也就站在置身于伦理精神共同体之中的人民大众的对立面了。”[7]更有一些人滥用自己的智力而迷失在网络世界。自媒体是虚拟世界，但虚拟绝不是虚无。自由也不是无法无天。利用自己的小聪明恣意造谣、蛊惑、煽动、猎奇、猎艳、逐利……增加点击率、做网络红人。智力无底线，践踏道德与法律，影响恶劣！
近年来，受气候变化、耕作制度演变等因素影响，我国农作物病虫害监测防控面临诸多挑战。首先是病虫害重发多发频发，小麦赤霉病、水稻稻瘟病、“两迁”害虫、黏虫等流行性、迁飞性病虫害重发频率提高，病虫害监测压力增大；其次是基层植保机构人手减少、青黄不接、力量薄弱，测报工作面临“谁来干”的问题；第三是监测手段还停留在比较传统的阶段，“眼观手查、盘拍棍赶”的状况没有从根本上改变。
科学技术就是人类智慧及其成果的结晶，其发展必须置于科技伦理框架之中。创新型社会就是人的智慧智力充分释放的时代，如何管理自己的智力，协调智力与人类自由、智力与生命的意义、智力与社会公正，让科技为人类谋福祉，关键在于科技人员的智德修养，“如果科技人员缺乏科技伦理意识，就不可能对科技活动的过程和后果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8]
当时我打给何冠昌商量这件事，他先是关心我和大家有没有冻坏，然后放下一句话，不拍就不拍。就是这么一句话，真的是能“买”到人心。我和大队一起回到香港，把剧本改掉。这时候我就想，去哪里拍呢？
全体学人要恪守习近平总书记的教诲，“坚守学术操守和道德理念，把学问和人格融合在一起”[9]，强化科学伦理、技术伦理、工程伦理、环境伦理、生命伦理与学术道德教育，提升人们的智德水平、强化伦理共同体意识以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习近平总书记的科技伦理观是马克思主义科技伦理观的继承与发展，强调科技要为人民谋福祉，科学家要有家国情怀，要将自己的聪明才智用于推动美丽中国的建设之中，奉献国家，造福人类。“要鼓励人才继承中华民族‘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传统美德，把个人理想与实现中国梦结合起来，脚踏实地，勤奋工作，把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奉献给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奋斗。”[10](P108)
彰显智德以弘扬科技正能量，扼制其负能量，助推其更好地为人类造福。忽视智德、科技伦理给人类造成严重伤害的实例很多，化工技术、原子能还有造纸、炸药等技术给人类带来文明进步的同时，也带来了战争、灾难和罪恶。新时代，必须普及科技伦理，来从伦理道德层面上规范科技活动，规避科学技术损害人类的生存环境和生命健康等恶性事件的发生，使其更好地为人类谋福祉，促进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美国几个大烟草公司被烟民控告被迫赔偿几十亿美元，这是烟民的胜诉，更是智德的胜诉。克隆技术、体外受精、基因技术、信息技术可否任性发展，底线在哪里？这是时代命题。生命科学扰乱了伦理关系，比如，克隆技术，提供体细胞的人和克隆出来的人是一种什么人伦关系？代孕，代理母亲将身体出租，双方将婴儿当作商品进行交易这不仅都违背了天道伦常和人性；更重要的是，给代孕母亲带来的不只是身体创伤，更因“十月怀胎”的亲情伦理被割断，失子(女)之痛带来情感的、精神创伤将伴随其终身。贩卖卵子技术已经使得无数女大学生和少女生命健康受到伤害。北京某高校的一名在校大一学生张瑶(化名)，由于在黑市卖卵子而导致不孕不育。虽然确实拿到了自己的6万元营养费。但是在手术之后一直感觉下体异痒难忍，后来悄悄去医院妇科检查了一下，不料得了性病，由于耽误时间太久，引起输卵管炎，造成管腔阻塞，导致不孕不育[11]。2016年，17岁少女梁某莉卖卵险些送命,梁某莉卖卵是由邓某宝和赖某靖介绍、陪同。4月26日,白云区法院公开审理该案件，邓某宝和赖某靖非法行医获刑[12]。还有，信息技术带来的网络犯罪、黑客、病毒、垃圾邮件、信息碎片、网络恐怖活动以及信息战争都在呼唤信息伦理学来疗救。
强化“智德”可以匡正遮蔽“智德”的教育理念。我们常说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而实践层面上，却把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看成孤立并行的事物，把身体健康交给体育，智力交给智育，道德交给德育……导致专业与生活需要相脱节，德育与智育相分离：一方面德育去智化，德育知识化，道德智慧培养缺位，培养出来的“美德袋子”无力应对各种道德困境，进而无法践行道德；“但是道德的实现并不是简单地通过说教就可深入人心的，只有那些来自于生活的真问题、真道德，才能触动生活于其中的接受者的心灵，进而接受并规范自己的行为。”[13]一方面智育去德化，在IQ训练、专业技能强化的过程中，“智德”培养缺失，培养出任性之人，他们只考虑“能不能”不考虑“应不应当”。我们知道，智慧抛开价值、道德考量是非常可怕的。代孕母亲、器官移植、基因工程等发展对人的尊严与价值带来了伤害，网络信息技术导致个人隐私、信息安全难以保全等问题[14]。前者已经引起学界注视，2000-2003年《哲学动态》专门开展了这方面的讨论和争鸣可窥知一斑。然而，后者还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是有国籍的。
王前、杨中楷等在对中国科技大学、天津大学、西安交通大学、上海大学、南京大学、中南大学、河海大学、长沙理工大学、湖南大学、西北工业大学、重庆大学等总计 28所院校的理工科大学生和研究生做的一项大型调查的结果令人担忧[8]。在科学伦理方面“只有 9.4%的理工科学生认为伦理对科学不是一种束缚。”在技术伦理方面，对技术设计活动中是否考虑过伦理要素时，回答“每次都考虑”的人仅占到8.7%。在生命伦理方面，对“定制婴儿”技术、辅助生殖技术、代孕、安乐死、器官移植及克隆人商业化问题的调查中发现，广大理工科学生“在具体的现实问题上没有一个原则性的伦理理念来指导和规范其行为。”这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教书育人、立德树人是中华教育智慧，教书又育人是教师的天职，教师这个职业所以神圣，不神圣在教书而是神圣在育人。教书——知识的传授是技艺——这些可以重复的程序性的活动行将被人工智能所取代，而育人是形上的智慧，管理的是人的精神家园、灵魂天地——机器是无能为力的。育人才是教师永恒的职业。教书的技艺也必须被纳入到智德的视阈，任何专业智慧培育都应担当起德性养育的责任，“其他各门课都要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15]如，职业教育首先是职业道德教育，任何科学实验、技术创设首先要经过伦理价值拷问。实际上西方国家也特别重视智慧的道德管理，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的大一学生必修《管理决策与伦理价值》这门课程，他们认为，商人的道德修养是商业发展的生命线，商业奇才没有德性、没有智德规范其智慧，为所欲为、不择手段，必将成为祸国殃民的败类。“如果一个MBA缺乏良好的企业伦理标准，那么他学到的企业经营管理的本领越多，水平越高，他可能给社会造成的危害就越大，因为他能量很大，领导的企业很大，在社会上所起的作用相对也较大。”[16]其法学院大学生必修《律师职业道德》，该门课程不合格，不可以从事律师职业，律师没有了智德的规范，其法律智慧可能成为不法分子的保护伞。前苏联政府，曾经否决一项研究人与大猩猩交配的科学实验。
教学是自由的，但是，讲台有纪律。“我听到一些反映，说一些人在党校讲课时传播西方资本主义价值观念，有的口无遮拦、对党和国家大政方针妄加议论，有的专门挑刺、发牢骚、说怪话，有的打着党校的金字招牌随意参加社会上不伦不类的活动。”[17]这些人智力很高，只是没有将自己的智力规范在智德范畴之中，恣意妄为。又因其地位、身份影响，所以危害性更强。为了突出自己、刷存在感，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儿就是小人之智。
习近平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强调：“要坚持价值性和知识性相统一，寓价值观引导于知识传授之中。”[18]人才的培育不仅仅要关注其智力，更要专注价值观的培育，以解决“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15]的根本问题。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要培养的是忠于社会主义的可靠接班人，“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19]我们要培养人才，但是，培育的是有高尚道德情操的、明确自己的才能是为谁服务的、恪守智德的人才。一个国家的德育目标最能反映出其教育的政治性，由于国情不同、文化传统的差异，各个国家的德育目标各不相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将下一代培养成为自己所需要的接班人——这一点是相同的。总书记的讲话是有极强的针对性的，教育现状确实不尽人意，尤其是哲学社会科学、思想政治教育教师出现了以“知识为中心”“教材为中心”的片面强调知识完整性、理论的体系性的“知识化倾向”，忽视了理想信念信仰涵养、政治立场观点孕养、意识形态滋养和价值润养等根本使命，针对思想政治教育而言，知识教育不是我们的目的，知识背后的价值观念的引导才是我们的专业目的，所以，价值拷问才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专业思维。“实际工作中，在有的领域中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空泛化、标签化，在一些学科中‘失语’、教材中‘失踪’、论坛上‘失声’。这种状况必须引起我们高度重视。”[20]这也是小人之智，该说的话不说，该做的事儿不做，明哲保身，不敢或不愿担当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的责任，听任马克思主义 “失语”“失踪”“失声”就是助纣为虐。我们达不到圣人之智，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地积极宣传和丰富马克思主义理论，争夺阵地，获得世界话语权，至少也要像君子充分发挥自己智慧，积极捍卫马克思主义，不回避、不逃避，直面问题，稳扎稳打，坚守阵地，积极回应各种挑战，剖析各种错误思潮、观点的本质和危害，及时给予迷茫、迷惑的大学生以引导，这才无愧于时代。“鼓励思想政治教育者守红压黑转灰，并对于不敢亮剑、不敢大刀阔斧地批判、纠正错误的行为给予了批评。”[17]
全民创业、万众创新的创新型社会，创新能力培养必须与智德培育同步进行。厘清“智德”的内涵、本质，强化“智德”培养，引导大众自觉地为自己智慧进行价值导航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为改变枯燥无味的课堂教学，教师可采用“轻游戏”教学法，将教学内容以“轻游戏”形式展示给学生，营造一种轻松愉悦的学习氛围，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帮助学生深入理解知识中蕴含的思维和方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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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女大学生为买iPhone卖卵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EB/OL].腾讯网.https://cq.qq.com/a/20160601/024763.htm.
[12] 谢源源.卖卵有什么危害？17岁少女为赚15000元卖卵子险丧命[EB/OL].http://www.hxnews.com/news/gn/gnxw/201704/27/120605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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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习近平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 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N]. 人民日报，2018-09-11(1).
[20] 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17(1).
“Morality of Wisdom” and Its Contemporary Value
ZHAO Ping
( School of Marxism ,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 Wuhu 241002, China )
Abstract: “ Wisdom” as a virtue should not be just an auxiliary tool to ensure the correct practice of other virtues. Morality of wisdom is not about wisdom of morality. It is the intellectual field of the administrator, which coordinates the principle and norm of the eth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elf and its intelligence. Its essence is how to use your intelligence morally. In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orality of wisdom has special significance. In an innovative society which encourages mass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 the cultivation of innovative ability must be carried out in parallel with the cultivation of morality of wisdom,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thical community. At the same time,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the framework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thics can guarantee its true benefit for mankind.
Key words: wisdom; morality of wisdom; intellectual norm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thics
中图分类号： B8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022X( 2019) 06-0076-10
收稿日期： 2018-01-10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整体性视野中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系统化研究”(14BKS109)；安徽省高等教育振兴计划项目“赵平名师工作室”(Szzgjh-11-2018-19)
作者简介： 赵平，男，法学博士，安徽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赵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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