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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扩大分工领域,创新分工协作形式和内容,加速粤港区域经济的发展
中国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广东与香港的劳动分工、生产专业化协作有很大的发展。但到目前为止,这种分工协作仍处于低层次、低水平,与目前粤港区域经济发展的要求不适应,大大局限了两地经济的发展,必须改变这种状况,加大力度迅速扩大分工领域,创新分工协作形式和内容。
(一)提高“前店后厂”的分工格局,建立具有新内涵的“前店后厂”新的分工协作模式 80年代以来,香港制造业为了降低成本,提高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将劳动密集型企业或某些生产工序转移到内地,主要是广东珠江三角洲一带。纺织服装、鞋类、钟表、玩具及电子等工艺有8成至9成的生产线内迁。目前在珠江三角洲一带,港商兴办的三资企业4万多家,三来一补企业3万多家,职工逾800万人。 它们生产的产品,再输回香港或直销国外。香港则从事工艺设计、信息收集、产品销售。这种分工模式,将过去两地单纯以商品贸易为主的联系方式,变为香港以资金、机器设备或原材料、零部件、信息、销售网络为主,广东以劳动力、土地、厂房、资源进行加工为主的分工协作,形成“前店后厂”的典型分工格局。这种分工格局,使两地各自发挥相对优势,获得比较利益。广东方面,利用这种分工发展出口加工工业。提高生产技术,扩大生产规模,增加就业,增加外汇收入,加速经济发展。20年来,广东经济一直保持两位数的高速增长,国内生产总值从1978年的185亿元,增至1998年的7937亿元,平均每年递增20.7%, 即使1998年遇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强烈冲击,广东由于对外开放程度较高,受冲击也较大,但当年GDP仍维持了10.1%的增长。 这当中“前店后厂”的分工协作,功不可没。据统计,广东省近几年来,每年对加工装配业务工缴费收入超过20亿美元,加工产品出口值超过500亿美元。1998 年在广东省的外商投资企业出口达711亿美元,占全省出口总值54.7%, 同年加工贸易出口达583.6亿美元,占全省出口总值77.1%。 加工贸易的发展,使广东不少地方改变经济落后的面貌。珠江三角洲就由原来以农业经济为主变为以工业经济为主。在香港方面,利用这种分工降低生产成本,增强商品竞争力;扩大出口;同时也带动香港经济的转型,由制造业中心,转型为制造业服务中心。珠江三角洲地区工人的工资,只有香港的1/10左右,以800万工人计算,仅工资一项港商1 年可节省数千亿港元;加上地租厂房、原材料等的差价,节省的成本就更多了。从上面可见,“前店后厂”的分工模式,有力地推动两地经济的发展,确实达到优势互补,互惠互利。但是,过去粤港两地“前店后厂”的分工格局,基本上是低层次、粗放的垂直型分工,并带有短期行为的特点。如果长期停留在这样的分工,既局限了两地经贸关系的扩大,也不利于两地参与国际市场竞争。因为随着广东经济的发展,工资、地租的优势会逐渐减弱。而更重要的是当前国际市场消费结构的变化。技术密集型产品受欢迎,销量不断扩大;劳动密集型产品竞争日益剧烈,受贸易保护主义影响亦大。因此,必须创新“前店后厂”分工协作的形式和内容,提高分工格局,使之多样化、高级化。
1.要加强对加工装配业务的引导,既要鼓励各地继续发展加工贸易,又要引导其调整结构,提高质量。就是将广东目前所从事的劳动密集型的初级简单加工装配,更新设置,引进新技术,使之向深加工、多工序的方向转变;由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低的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含量多的技术密集型转变。现在珠江三角洲一带已有一些“后厂”开始了这种转变。由于它们致力于用世界先进的科技改造企业,不但使企业走出困境,而且得以迅猛发展。在深圳和东莞这两个经济发展最具活力的地区,已开始形成了技术密集型的加工贸易体系。这两个地区加工贸易主要产品已不完全是过去“后厂”生产的劳动密集型的轻纺产品,而是有相当部分技术密集的电子信息产品。但是不能否认,这种转变还非常缓慢,应大力加以催化,并在珠江三角洲一带全面开展,加速这个地区“前店后厂”分工的全面转变。
2.香港作为“前店”就应该发挥其资金、信息、技术以至营销技巧的优势,真正建立起面向世界的国际销售体系,并协助“后厂”提高生产技术,创新名牌,共同进行跨国经营,大力开拓国际市场。
3.强化“前店后厂”分工协作向有条件的山区、经济落后地区转移。不能否认过去“前店后厂”这种分工格局,在广东仍是有所作为的。在广东的山区和落后的地区,仍需要这种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移入。利用当地的劳动力和资源建立“后厂”,与香港的“前店”合作,共同发展。
(二)强化两地水平分工,大力发展科技、工艺的分工协作
随着两地经济的发展,必须迅速深入地研究两地工业发展的特点,有计划地调整两地的工业结构,培植两地的高新技术产业,共同发展高新技术的生产和出口。第一,双方合作用高新技术改造在广东原有的一些“后厂”及其他国有企业使之向高技术高附加值转型。第二,双方合作,按照各自的特点,加快发展不同品种而又相互衔接的高新技术产业,生产和出口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产品,携手共同开拓国际市场,使两地在21世纪在国际市场大显身手。
(三)扩大分工领域,加快发展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的分工协作
粤港两地的分工,目前主要是在第一产业,而在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发展缓慢。必须加快这两个产业的分工,使分工多元化,以促进两地区域经济的全面发展。
首先,是农渔业的分工。过去,这些产业的分工不受重视,即使“前店后厂”(前店后场”)的分工也未很好建立和发展。广东这些产业比较落后,但资源丰富,香港资源缺乏,而资金多,加工技术也较好。两地合作的空间和潜力很大。将广东丰富的资源、充足而低廉劳动力的优势与香港的资金、加工能力、管理经营以及信息的优势结合起来,相互促进大有可为。香港食品市场上,由于广东具有区位和人缘的优势,香港同胞又大部分是广东人,对广东食品有传统的消费习惯;粤港两地接壤,交通运输便捷,商品朝发夕至,甚至即发即至,成本低廉,加之历史上的相互依赖关系,广东食品在香港市场的销售历来占很大的比重,并逐年有所扩大。但从80年代以来,广东食品在香港的市场占有率不断下降,某些水果蔬菜甚至已退出香港市场。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粤港两地在这方面“前店后厂”的分工协作未能很好发挥作用,不能不是主要原因之一,在粤港两地区域经济发展中,这方面的合作是一个薄弱环节,急须加强。
1.要根据香港食品市场变化的情况,港人生活消费结构的变化利用香港的资金、信息及技巧,在粤港接壤地区进一步建立和发展“三高”农业基地及各种鲜活产品如肉类食品、水果、蔬菜以至大米等生产基地,保证对香港优质食品的供应,同时大力发展加工食品的生产和出口。
2.香港除应该发挥其“前店”的作用,加强对广东出口食品的销售外,还应根据内外销市场情况,引进一些高技术,对这些农渔牧产品进行精加工,生产一些高级食品,进军国际市场。
特别应该指出,目前在香港食品市场竞争日益剧烈,要扩大广东农渔牧商品对香港的出口,必须使这些产品具强大的竞争力。这里除了价格的竞争外,关键是这些产品的质量要超过或起码不亚于竞争对手产品。要做到这样,必须加强粤港两地在这些产业的合作,增加资金投入,引进优良种苗和先进技术设备,改革旧的落后的养殖场地,使之成为科学化、现代化的生产基础,生产出适合现代消费水平高质量的、具强竞争力的产品,才能在国际市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四)积极拓展第三产业的分工协作,例如在金融、保险、运输、信息业等方面,应该根据自身的优势进行分工协作 在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这方面的协作潜力更大。
二、充分调动和发挥私营企业在粤港经贸合作中的作用
广东私营企业在对外贸易中有悠久的历史,在1956年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之前的长时期,私营企业在广东对外贸易中一直占着相当的地位,对加强粤港经贸合作起了一定的作用。在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之后,私营企业才退出了对外贸易领域。1998年10月1 日中国对外经济贸易部颁布了《关于赋予私营企业和科研院所自营进出口权的暂行规定》,从1999年1月1日开始实施。1999年1月4日及2月8日外经贸部先后批准61家私营企业自营进出口。其中广东私营企业9家,占14.7%,正如外经贸部发展司姚苏峰所说, 这标志着自1956年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之后私营生产企业获得合法直接从事对外贸易的权利,“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见1999 年3月19日《国际商报》)。但就广东对外贸易来说,要使私营企业在粤港经贸合作中起一定的作用,还要一段时间,作一定的努力。
(一)根据党的十五大的“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项基本经济制度的精神,结合广东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对外开放情况,以及粤港的经贸发展,享有自营进出口权的私营企业应有较大的发展 但目前批准的9 家有自营进出口权的私营企业,无论是从广东进出口占全国外贸的比重看,或是从当前广东私营企业的发展情况看,力量都比较弱小。因此广东应加大力度培植较多有自营进出口权的私营企业,将之作为广东扩大出口的新增长点及进一步发展粤港经贸合作的一股新力量。
(二)目前外经贸部所批准有自营进出口权的私营企业,都是比较大型的生产企业,当然这是发展对外贸易所必需 但是从粤港的经贸合作的历史及现实情况看,应该较多地发挥中小私营企业的作用,因为它们与香港本地工商界仍存在着千丝万缕亲戚朋友的关系,利用它们开展经贸合作,就有不少优越之处。例如过去两地在鲜活食品特别是鲜蔬菜的合作经营上,就是广东的中小“后厂”(农民)或二手商贩,将货物出口交香港的中小经销商(或联社)经销,由它们分销给香港各区市场。因此,就广东情况看,应争取多批准一些中小私营企业享有自营进出口权。
(三)粤港地理毗连,边缘地带两地日夜往来,有的这边是家,那边是耕地(或工厂),边缘区小额贸易频繁 发展边缘小额贸易,不仅可以加强两地经贸合作,更是增进两地边境人民的友好往来,增强他们对祖国凝聚力之所需,但是边缘小额贸易与一般贸易的性质不同,广东方面,应对粤港边境小额贸易在关税及出口结汇方面给予一定的优惠。
三、优化进出口商品结构,提高营销技巧,扩大商品贸易
(一)目前在广东对香港的出口商品结构中,工业制成品虽然占很大比重,而且近年来品质、款式亦有所提高 但其特点仍然是劳动密集型产品多,技术含量高的产品少,高科技产品更少;一般“大路货”产品较多,名特优新高产品较少;粗加工产品多,精加工产品少;低附加值的中低档产品多,高附加值的高档产品少。这样的出口商品结构与香港这个国际市场对商品的需求以及将来的发展趋势是不相适应的,要扩大对香港工业品出口贸易,必须优化出口商品结构,提高商品质量,增强出口商品适应性。
1.在继续发展适合香港市场本销及经香港转销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的同时,提高一般工业品的技术含量,大力发展深加工、精加工、高附加值的名特优产品出口。纺织品(含服装)是广东对香港出口的大宗商品,也是港商在广东加工的大宗商品。年出口值占广东总出口2 成左右,但产品仍多数是附加值不高的中低档产品。要扩大纺织品的出口必须提高生产技术、工艺,进行小批量、多品种、高附加值的高档品牌产品的生产和出口,以适应香港市场对纺织品特点是服装日趋高级化、现代化的要求,广东“纺织之乡”的西樵,就是采用新科技开发新面料,用新材料新产品争夺市场。经香港转口的纺织品,受着进口国配额数量的限制,而配额是限量不限质,多出口优质高档产品,无疑可增加外汇收入。
2.相对香港来说,广东具有科技优势,应把科技优势转化为出口优势,加速发展外向型高科技产业,增加高技术产品出口。
机电产品是广东出口的大宗商品,也是港商在广东加工的大宗商品,年出口值在200亿美元以上,占广东总出口值的30%左右。 目前珠江三角洲机电产业发展很快,产品技术含量附加值都有所提高,特别是电子产业。由于能引进高新技术开发新产品,已由过去简单加工“三来一补”业务发展至电脑及配件、彩电、空调等高技术的各类电子产品,而且都能批量生产,并推向国际市场。但是从总体看,目前我国出口的机电产品仍然是以消耗原材料为主的低附加值产品。手工工具、机械零部件、元器件及消费性电子产品占很大比重,与国际市场的需求,特别是与发达国家产品比较,差距仍很大。因此,要扩大机电产品出口,除加大力度开发技术含量大,附加值高的新产品外,应逐步发展高科技产品的生产和出口,积极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扩大其在香港本销及经香港转口外销所占的比重。
(二)树立优良营销观念,转变经营作风 目前,在国际市场上,欧美一些大企业为了适应营销日趋多样化、综合化的发展潮流,都在创造营销新观念,以进一步扩展市场,增强竞争能力。比较突出的是企业提倡“社会营销”观念,即将企业利润的最大化与消费者利益、社会利益相统一,追求企业、消费者、社会的共同发展。香港与广东经营进出口的各种企业应该树立“社会营销”观念,将谋求企业的经济效益,与消费者的利益、香港和广东的社会效益以至整个中国的社会效益统一起来,使企业、消费者和社会都共同发展,这样两地间的进出口贸易才能越做越兴旺,才能更有力地促进香港与广东经济的发展。
在经营作风方面,广东的外贸企业习惯于粗放经营。出口商品重量不重质,质量不保证;供货不稳定,交货不按时,履约率低;多头对外,低价竞销;超配额出口,走私进出等时有发生,严重冲击正常贸易,不仅肥水外流,也损害香港正当经营的工商业者特别是代理商的利益。香港方面,过去输入广东的商品不合格率也不低。以假乱真,以次充好,以低报高,以及其他一些诈骗行为时有出现。香港与广东的贸易,大部分是中国同胞之间的贸易,其中不少是亲朋之间的贸易,除保证双方一定的利润外,主要以促进两地经济发展为目的,更应消除不正当的作风,在平等友好、互惠互利、互相支持的原则下进行。要重合同、守信用,按质按量按时交货,有配额商品必须按配额进出口,同时做好售前、售后服务。
四、充分利用香港转口优势,大力发展转口贸易
香港历来是世界最大的转口贸易商埠, 1998 年转口贸易值高达11592亿港元,占总出口比重高至85.4%。 内地是香港转口货物的最大市场和最大供应地,经香港转口的货物约有9 成以上是转往或来自内地的。广东在这些转口贸易中占很大比重,可见转口贸易对两地的重要性。今后,仍应进一步利用香港转口优势,大力发展广东产品经香港转口外销及一些外国商品经香港转销广东,无疑这对扩大两地商品贸易发展两地区域经济起重要作用。
目前看来,中国可能在1999 年底前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中国加入WTO后,内地与WTO成员的贸易将更加密切。内地与他们的直接贸易将迅速发展。现已有一些外国船运公司改变过去只停泊香港港口的做法,直接开赴内地港口。中国船只亦增加不经香港直运国外销区的运次,以致过去经香港的转口贸易将相应减少。因此,香港特别行政区长官董建华表示,中国加入WTO后, 香港在世界贸易(包括与内地的贸易)中要重新定位,这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亦应看到,在中国参加WTO之后, 中国与WTO成员的贸易关系,肯定会发展,但也是渐进的, 有一个发展过程。中国与WTO之间航运业能否相应地增长亦是一个问题。 更应看到:第一,香港是世界最大的转口贸易港,在港口码头设施、海洋和航空运输以至金融、保险、信息等有其独具的优越条件,是不能代替的。第二,香港作为自由港的发展出口和转口贸易的某些政策,目前不仅一般港口不能仿效,就是经济特区也是难以做到。第三,香港同外界建立的贸易渠道、销售网络也不可能被代替,特别是有些地区如台湾,与内地未通商,只能由香港转口。第四、某些商品通过香港转口,可以避免贸易保护主义对我出口的限制,配额商品还可以利用香港配额扩大出口。因此,即使在中国加入WTO之后, 粤港两地区仍应加强利用香港的转口港作用,大力发展转口贸易,扩大出口,加速区域经济的发展。
五、加大力度发展粤港服务贸易领域的合作
战后以来,特别是80年代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国际分工、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加强,国际服务贸易迅速发展,其增长速度远远超过商品贸易的增长速度。目前世界服务贸易已占商品贸易1/4。有些专家预测,到下世纪中叶世界服务贸易将会超过商品贸易。据世界银行统计,世界高收入国家和地区服务业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已超过70%。我国服务业的发展和开放与其它产业相比,起步较晚。目前服务业在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略超过30%,但在服务贸易的输出和输入方面仍相当落后,在世界各国的服务贸易排名,前者居第16位,后者居第11位。广东的情况与全国基本一样。1997年广东服务业占GDP比重为36%, 服务贸易输出入也相当落后。
香港作为国际大都市,其服务业凭着本身的竞争优势,及与内地的紧密联系,80年代以来迅速发展,一跃成为亚洲地区的服务业中心。1980年至1997年的17年,服务业平均年增长率达17%。目前,香港服务业已成为香港主导的经济体系。服务业整体收益已占香港GDP的80%以上,超过美国的75%。1997年香港服务输出为2898亿港元,入为1773亿港元。香港已是世界第9大商业服务出口地区,在亚洲仅次于日本。
从上可见粤港两地服务业的发展差距很大,服务贸易出入口差距悬殊,两地服务贸易领域合作大有可为。
(一)广东方面,关键是进一步向香港开放服务业市场 广东服务业和服务贸易与全国一样,在80年代中期开始逐步开放,90年代开放也加快。但总体上看,还处于试点起步阶段,其与第一和第二产业相比,明显滞后。最近我国决定,进一步开放服务业;放宽合资外贸公司的审批条件,扩大试点范围和试点数量;允许外国旅行社进入我国合资经营旅行社;允许金融机构申请在我国各地设立营业性机构;进一步开设零售业等。我国是《服务贸易总协定》的签字国,根据世界贸易组织的《既定日程》新一轮关于服务贸易的多边谈判将于2000年1月1日开始进行。中国如能在年底前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WTO 成员的身份参加新一轮的多边贸易谈判,服务业及服务贸易将更加开放,这将为中国服务业合理引进竞争,建立稳定的发展环境,争取未来服务业出口的平衡待遇创造良好机遇。广东在开放服务贸易方面应该力争先走一步,起码亦应先对香港开放,或将对香港开放作为试点:一方面公开扩大开放一些交通运输、金融保险、电信、信息服务、法律服务、会计服务以及外贸、旅游、建筑等行业。另一方面鼓励粤港合办合资经营服务业,或适当开放给香港商人办独资服务业。这样做,从短期看,服务贸易进口会有所增加,对服务业也会有一定的冲击,但从长远发展的角度看,由于开放带动服务业的发展,加速服务企业的现代化,从而增强了其国际竞争力,又必然会促进服务贸易出口的发展。
(二)香港方面:自中国向外开放服务业特别是90年代初扩大对外商开放较多的服务行业以来,香港工商界捷足先登,率先进军内地服务业市场,出现了在香港制造业内迁后,与制造业相关的服务业也不断北移的势头 广东“近水楼台”,香港在广东投资服务业数量规模都较大。据不完全的统计,港商在广东服务业的投资由1985年2.9亿美元, 增加至1995年的31亿美元,截至1995年,港商投资广东服务业的累计资金超过131亿美元,占香港在广东投资(累计)的33%。
由于中国不断地深化改革,扩大开放,随着中国加入WTO 的日程日益接近,中国必将进一步开放服务业。中国服务业日益朝着自由化发展,无疑为香港工商界带来更多的机遇。香港应抓住这个机遇,大力参与广东服务业的开发:第一,将香港服务业的一些劳动密集型企业或工序,转移到内地,不仅可以帮助促进广东服务业的发展,对香港也可以降低成本,扩大服务市场;并为香港已经在内地建立的制造业提供廉价优质的服务。第二,发挥香港的资金技术方面的优势,与广东合营或独资在广东开设技术先进具有强竞争力的服务企业,共同致力发展广东的服务贸易,香港不但可以从中获取一定的经济效益,也可以加速香港服务业的升级,使之往高科技服务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