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洪音义》引《字样》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音义论文,字样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后晋释可洪的《新集藏经音义随函录》(以下简称《可洪音义》①)是一部大型佛经音义书,以辨析手写佛经中的疑难俗字为主要目的。释可洪,历代僧传失载,生平事迹无考。其书收释词目约120222条,在近代汉字研究、大型字书编纂、古籍整理以及中古近代汉语词汇研究等方面,都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可洪音义》注释中所参考的字书有《说文》、《字林》、《玉篇》、《字统》以及各种字样书。据今所知,可洪之前唐代著名的字样书有颜师古《颜氏字样》(已佚)、杜延业《群书新定字样》②、《时要字样》③、《正名要录》④、唐玄宗《开元文字音义》(已佚)、欧阳融《经典分毫正字》(已佚)、颜元孙《干禄字书》、张参《五经文字》、《开成石经》、唐玄度《新加九经字样》等。《颜氏字样》虽已失传,但《群书新定字样》是“依颜监《字样》,甄录要用者,考定折衷,刊削纰缪”而成,故从现存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中仍能窥见《颜氏字样》之大略。 《可洪音义》在对“笑蕈淵冥華蒙本句市印竊緫螣邦備博捭懆沈菆麁酖笴卝軌害虎豪契叚玠柳滿耄明母目麑豾毆全濕蘇鬀腕肹罔休襾用獐致總坐敖貫互乾忼肯聶朋前僮殷幻”等66个字的注释中引用了《字样》,涉及的词目有111条,仅4条词目中提到《颜氏字样》⑤、《五经字样》⑥和《九经字样》⑦,其余的绝大多数条目仅称“《字样》”,而未点明具体所指,令人迷惑。本文对其余107条词目释文中所提到的《字样》逐一进行了考察,发现有四种情况:一是与《五经文字》相合;二是与《九经字样》相合;三是与《颜氏字样》相合;四是与现存字样书皆不同,可能本自《颜氏字样》。此发现对于研究后人对唐代字样书的引用情况、探讨唐代字样书的历史传承关系有着重要意义。下面就具体研究情况分类进行说明。 一 可洪所引《字样》内容与《五经文字》相合 《可洪音义》在“竊緫螣邦備博捭懆沈菆麁酖笴卝軌害虎豪契段玠柳滿耄明母目麑豾毆全濕蘇鬀腕肹罔休襾用獐致總坐”等44个字的注释中,都提到了《字样》,经考证,所引内容皆与今本《五经文字》相合。 (一)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与《五经文字》相合 1.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与《五经文字》所录《说文》字形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二七《高僧传》第三卷音义:“笙席,上自果、自卧二反,蹲也,正作、坐二形,《字样》作也。”(60/448a)⑧ 按,注文曰“《字样》作”,《九经字样》未收“坐”字,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坐、:二同。”斯388《正名要录》“右各依脚注”下曰:“坐,从两人。”皆与可洪所引字形不同。《干禄字书·上声》:“、坐、:上俗,中、下正。”⑨亦无此字形。《五经文字》卷中《土部》:、坐:上《说文》,下古文,今依古文。”⑩正与可洪所引相合。 《可洪音义》卷二四《大唐内典录》第三卷音义:“扶桺,力酉反,《字样》作桺,今作柳。”(60/333a) 按,注文曰“《字样》作桺”,《干禄字书》、《九经字样》皆无“柳”字及其各种异体,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桞(柳);(抑)。”与可洪所引不合。《五经文字》卷上《木部》:“桺、柳:上《说文》,下经典相承隶省。”正与可洪所引相合。 2.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与《五经文字》所录经典相承用字形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二《大明度经》第二卷音义:“菆树,上才红反,出《字样》。”(59/584c) 又:卷二十《尊婆须蜜菩萨所集论》第六卷音义:“竹箃,自红反,古文作藏,今作藂、叢,《字样》作菆,并是也。”(60/155a) 又:卷二十二《五门禅经》音义:“藏树,上自红反,出《字样》,与藂字同也。”(60/231b) 又:卷二十四《出三藏记》第十卷音义:“菆萃,上在官反,合集也,聚也,义与攒同也。又音藂,见《字样》也。”(60/316a) 又:卷三十《广弘明集》第二十九卷音义:“深菆,才红反,出《字样》。”(60/596c) 按,上引注文皆曰“菆”字出《字样》,同“叢(藂)”,查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九经字样》,皆无“菆”、“叢(藂)”字,斯388《正名要录》:“叢、藂。”二字归入“字形虽别,音义是同,古而典者居上,今而要者居下”类。《干禄字书·平声》:“藂、叢:上通,下正。”二书皆未收“菆”。考《五经文字》卷中《举部》:“叢,才东反,作藂者讹。经典或借菆字为之。”又《艹部》:“菆,侧留反;又才工反。见《春秋传》。”与可洪所言《字样》字形吻合。 《可洪音义》卷二一《贤愚经》第三卷音义:“易懆,上羊益反,下七到反,谓变志也,见《字样》。《切韵》音草,非。或作躁,子告反。”(60/202a) 又:《贤愚经》第十八卷音义:“改,七到反,志~也,《切韵》作操,《字样》作懆。”(60/206b) 按,上引注文皆曰《字样》作“懆”,查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九经字样》,皆无“懆”字及其各种异体,《五经文字》卷中《心部》:“懆,千到反,见《诗》。”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相合。《诗·小雅·白华》:“念子懆懆,视我迈迈。”陆德明释文:“懆,《说文》:愁不申也。”(11)今《说文·心部》:“懆,愁不安也。从心,喿声。《诗》曰:念子懆懆。” 3.可洪所引《字样》多个字形皆与《五经文字》所录字形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二七《高僧传》第四卷音义:“卫,音介,《字样》作、玠二形也,大珪也,长一尺一寸,人名也。”(60/448b) 按,注文曰“《字样》作、玠二形也”,今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九经字样》,皆无“玠”字及其各种异体,《五经文字》卷中《玉部》:“、玠:二同,并音介,大圭也。”正与可洪所引字形相合。“”出自《说文》。 《可洪音义》卷二六《大慈恩寺法师传序》音义:“明之,上莫兵反,光也,照也,《字样》作明、朙、明三形,或作也,但从日月者正也,余并无义耳。”(60/431a) 按,注文曰“《字样》作明、朙、明三形”,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及《九经字样》,皆无“明”字及其各种异体,《五经文字》卷上《月部》:“明、朙、明:上古文,中《说文》,下《石经》,今并依上字。”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吻合。敦煌斯388《正名要录》:“(朙),明。”归入“正行者虽是正体,稍惊俗,脚注随时消息用”类。《干禄字书·平声》:“明、朙:上通,下正。”二书观点相同。《说文·明部》:“朙,照也。从月,从囧。明,古文朙,从日。”邵瑛《群经正字》曰:“今经典俱从古文。”又曰:“《石经》作明,盖省朙为明,非从目也。”《正名要录》、《干禄字书》皆以《说文》字头为正。 (二)可洪所引《字样》字形分析与《五经文字》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二七《高僧传》第六卷音义:“名邽,博江反,国也,正作邦也。《字样》云:从丰,从手者非也。又音圭,悮。”(60/451a) 按,可洪引“《字样》云:从丰,从手者非也”,今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邦,国;邦,音圭。”由此可知可洪所引不出自《颜氏字样》。《九经字样》无“邦”字及其各种异体,《五经文字》卷中《阝部》:“邦,从丰,丰音玤,从手者讹。”正与可洪所引相合。从手者即“邦”字,《干禄字书·平声》:“、邦:上俗,下正。”可证。 《可洪音义》卷三十《南海寄归传》第二卷音义:“藉糖,上素胡反,正蘇,亦作蘓也。《字样》云:以禾在左者非也。悮。”(60/602c) 按,可洪引“《字样》云:以禾在左者非也”,《九经字样》中无“蘇”字及其异体,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蘇。”仅一字形。斯388《正名要录》:“蘓,甦。”归入“正行者正体,脚注讹俗”类。《干禄字书·平声》:“蘓、(蘇):上俗,下正。”《五经文字》卷中《艹部》:“蘇,从穌,穌音蘇,以禾在左者讹。”综此,可洪所引《字样》内容当出自《五经文字》。 《可洪音义》卷十一《瑜伽师地论》第七十六卷音义:“虎魄,上火古反……《字样》云:避国讳,故省一画也。”(59/942c) 按,可洪引“《字样》云:避国讳,故省一画也”,查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及《九经字样》,皆无“虎”字及其各种异体,考《五经文字》卷下《虍部》:“,缘讳,故省一画,凡从者皆放此。”与可洪所引《字样》内容基本相合。 (三)可洪所引《字样》释文与《五经文字》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二五《一切经音义》第二十卷音义:“作,经意是螣,徒登反,《字样》云:神虵也。”(60/389a) 按,可洪引“《字样》云:神虵也”,查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九经字样》、《干禄字书》,皆无“螣”字,《五经文字》卷中《虫部》:“螣,徒登反,神虵。”与可洪所引《字样》释义相同。《说文·虫部》:“螣,神蛇也。从虫,朕声。”《五经文字》的释义本自《说文》。 《可洪音义》卷二六《集今古佛道论衡》第四卷音义:“稷契,下思列反,虫名也,又殷祖也,正作禼、偰。《字样》云:借为偰也。”(60/419c) 按,可洪引“《字样》云:借为偰也”,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契,正;,相承用。”斯388《正名要录》“本音虽同,字义各别例”中“契”字写作“”。《干禄字书》及《九经字样》中皆无“契”、“偰”、“禼”字。考《五经文字》卷上《人部》:“偰,先结反,殷始祖,经典多借契字为之,与禼同。”与可洪所述《字样》内容相合。 《可洪音义》卷一《大般若经第十四会懃波罗蜜多分序》音义:“酖毒,上直甚反,《字样》云:借为鸩鸟之鸩也。又都含反。”(59/569b) 又:卷十七《佛说大爱道比丘尼经》下卷音义:“酖饵,鸟名,有毒,以其毛历饮食则煞人,《字样》云《春秋传》借为鸩鸟之鸩也。”(60/60c) 又:卷二九《弘明集》第六卷音义:“人,上直甚反,鸟名也,正作鸩也,《字样》作酖,《春秋传》借为鸩鸟字也。”(60/531a) 按,上揭注文皆言《字样》云《春秋传》借“酖”为鸩鸟之“鸩”字。查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及《九经字样》,皆无“酖”、“鸩”字。考《五经文字》卷上《酉部》:“酖,丁含反,乐酒也,今《春秋传》借为鸩鸟之鸩。”又卷中《鸟部》:“鸩,《春秋传》以为酖,此字见《酉部》。”与可洪所引《字样》内容吻合。《左传·庄公三十二年》:“使针季酖之。”杜预注:“酖,鸟名,其羽有毒,以画酒,饮之则死。”(12)又《闵公元年》:“宴安酖毒,不可怀也。”杜预注:“以宴安比之酖毒。”又《僖公三十年》:“晋侯使医衍酖卫侯。”陆德明释文:“酖音鸩。”又《宣公三年》:“朝于楚,楚人酖之,及叶而死。”《左传》中“酖”字使用情况与《五经文字》所言相合。 (四)可洪所引《字样》注音与《五经文字》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二六《大唐西域记》第二卷音义:“为笴,古旱反。又《字样》音槀(稾)也。”(60/408a) 又:《大唐西域记》第十卷音义:“盖笴,古旱反。又《字样》音稾。”(60/413b) 按,上引注文皆曰“《字样》音稾”,查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九经字样》,皆无“笴”字,《干禄字书·上声》:“簳、笴:上通,下正。”未注音。考《五经文字》卷中《竹部》:“笴,音稾,箭干也,见《周礼》。”与可洪所引《字样》内容相合。《周礼·冬官·考工记》“妢胡之笴”,郑玄注:“笴,读为稾,谓箭稾。”(13) 《可洪音义》卷二三《诸经要集》第六卷音义:“如覀,乌嫁反,覆也,正作襾。又《字样》及《玉篇》并作许亚反。”(60/298b) 按,注文曰“《字样》及《玉篇》并作许亚反”,《干禄字书》和《九经字样》中无“襾”部或“覆”字,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覆。”仅一字形。《五经文字》卷下《襾部》注曰:“火下反,从冂上下相覆之形,凡从襾者皆放此。”“覆”字从襾。《玉篇·襾部》:“襾,於嫁切,覆也。又许下切。”(14)与可洪所引“襾”字注音皆合。 《可洪音义》卷二《大宝积经》第八卷音义:“麑鹿,上音迷,鹿儿也,出应和尚《音义》。又《字样》及《切韵》并作五兮反。”(59/591a) 又:卷二十《尊婆须蜜菩萨所集论》第五卷音义:“麑麤,上莫兮反,又《切韵》及《字样》并作五兮反。”(60/154c) 又:《尊婆须蜜菩萨所集论》第九卷音义:“麑鹿,上音迷,出应和尚《经音》。又《切韵》及《字样》并五兮反。”(60/155b) 又:卷二一《佛本行赞》第一卷音义:“孤麑,上古胡反,下音迷,鹿儿也。又《字样》及《切韵》并作五兮反。”(60/185b) 又:卷二九《广弘明集》第十卷音义:“麑卵,上音迷,鹿儿也,与麛字同也,出应和尚《经音义》。又《切韵》及《字样》并依五兮反。”(60/556a;35/674c) 又:《广弘明集》第二十六卷音义:“弱麑,音迷,鹿儿也,应和尚云:与麛同也。又《切韵》及《字样》并作五兮反。”(60/585b) 按,上揭注文皆曰“麑”字《字样》作“五兮反”,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及《九经字样》,皆无“麑”字,《五经文字》卷中《鹿部》:“麑,牛兮反,狻麑,兽名。”“牛兮反”音同“五兮反”,与可洪所引相合。另,《五经文字》卷中《鹿部》又曰:“麛,莫兮反,鹿子。”也就是说,《五经文字》认为“麑”、“麛”二字音义不同,“麑”音五兮反,指“狻麑”;“麛”音莫兮反,指鹿子,这与玄应的观点不同。 例繁不尽举。通过考证,可以确定,《可洪音义》在“竊緫螣邦備博捭懆沈菆麁酖笴卝軌害虎豪契叚玠柳滿耄明母目麑豾毆全濕蘇鬀腕肹罔休襾用獐致總坐”等44个字的注释中所提到的《字样》,指的都是《五经文字》。 二 可洪所引《字样》内容与《九经字样》相合 《可洪音义》在对“敖貫互乾忼肯聶朋前僮殷幻”等12个字的注释中也都引用了《字样》,经考证,其所引内容皆与今本《九经字样》相合。 (一)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与《九经字样》相合 1.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与《九经字样》所录《说文》字形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二七《高僧传》第十一卷:“殷勤,上於斤反,盛也,《字样》作殷。”(60/457c) 按,注文曰“《字样》作殷”,查《五经文字》无“殷”字,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设;殿;殷。”斯388《正名要录》“正行者楷,脚注稍讹”类:“殷,。”《干禄字书·平声》:“殷、慇:上殷姓,下慇懃。”三书皆未收“殷”这一形体。《九经字样·亻部》:“殷、殷:隐平,盛也,从反身,上《说文》,下隶省。”(15)《九经字样》所录《说文》字形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相合。 《可洪音义》卷十二《长阿含经》第十一卷音义:“不,音肯,《字样》作肎。”(59/983a) 按,注文曰“《字样》作肎”,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及《五经文字》,皆无“肎”、“肯”字,斯388《正名要录》“正行者楷,脚注稍讹”类:“肯,肯。”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不合。《九经字样·月(肉)部》:“肎、肯:克上,骨间肉肯着骨者,从月(肉),从冎省,冎音寡。上《说文》,下经典相承。”(16)其所录《说文》字形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相合。《说文·肉部》:“肎,骨间肉肎肎箸也。从肉,从冎省。”段玉裁注:“隶作肯。”《玉篇·肉部》:“肎,可也。今作肯。” 2.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与《九经字样》所录隶省字形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五《集一切福德三昧经》下卷音义:“慢,上五告反,矜慢在心曰~也。《字样》作,《说文》作。”(59/732b) 按,注文曰“《字样》作”,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五经文字》皆无“敖”字及其各种异体,《九经字样·攵部》:“、:音翱,出游也,上《说文》,下隶省。”《九经字样》所录隶省字形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相合。《慧琳音义》卷三《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第三三三卷音义“傲慢”下亦曰:“字《说文》从出从放,今俗从土作,讹也。”(17)《龙龛手镜·文部》:“,通;,正:五劳反。敖,游戏也。又姓。二。”(18)此二书所述可以与《九经字样》相互印证。 《可洪音义》卷二五《一切经音义》第二十二卷音义:“擐貫,下古患反,见《字样》。”(60/394b) 按,注文曰“貫”字见《字样》,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及《五经文字》皆无“貫”字,斯388《正名要录》“各依脚注”类:“貫,不从母。”敦煌残卷俄敦8914、8928和俄敦11346背所缀合而成的《时要字样》(三)也录有“貫”字(19)。《九经字样。手部》:“摜、貫:关去。《传》曰:摜渎鬼神。上《说文》,下经典相承隶省。”其隶省字形与可洪所引相同。以《可洪音义》全书例之,注文所说的《字样》当指《九经字样》。《九经文字》所引之“《传》”指《左传》,《说文·手部》:“摜,习也。《春秋传》曰:摜渎鬼神。”今本《左传·昭公二十六年》作“貫渎鬼神”,杜预注:“貫,习也。” 3.可洪所引《字样》多个字形皆与《九经字样》所录字形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六《大灌顶经》第二卷音义:“迦偂,昨先反,正作前、騚二形,《字样》作歬、二形。”(59/749c) 按,注文曰“《字样》作歬、二形”,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及《五经文字》,皆无“歬”字及其各种异体,敦煌斯388《正名要录》“正行者虽是正体,稍惊俗,脚注随时消息用”类:“,前。”未收“歬”形。《九经字样·舟部》:“歬、、前:三同,上止于舟上,不行而进;中齐断也;下经典相承隶省,以为前后字。”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皆合。“歬”、“”二形皆出自《说文》,《说文·止部》:“歬,不行而进谓之歬。从止在舟上。”又《刀部》:“,齐断也。从刀,歬声。”段注:“按后人以齐断之前为歬后字。又以羽生之翦为前齐字。” 《可洪音义》卷一《放光般若经》第一卷音义:“友,上蒲弘反,党也,正作朋,《旧韵》、《说文》作孕(),《字样》作、朋二形。《说文》云:本是古文凤字,象形,凤飞,群鸟从以万数,故后为朋党字,隶变为朋也。”(59/570c) 按,注文曰“《字样》作、朋二形”,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及《五经文字》,皆无“朋”字及其异体,《九经字样·杂辨部》:“、朋:本是古文凤字,象形,凤飞,群鸟从以万数,故后以为朋党字。上古文,下隶省,非从月。”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皆合。《说文·鸟部》:“凤,神鸟也。……从鸟,凡声。,古文凤,象形。凤飞,群鸟从以万数,故以为朋党字。” (二)可洪所引《字样》释文与《九经字样》相合。例如: 《可洪音义》卷五《持心梵天经》第四卷音义:“憧真,上徒东反,正作僮也。《字样》云:古以僮为童。”(59/733c) 又:卷六《月灯三昧经》音义:“僮子,上徒东反,男未冠者也。《字样》云:男有罪曰童,古作僮,今经典相丞(承)为僮仆字也。”(59/758c) 按,可洪引“《字样》云古以僮为童”、“《字样》云男有罪曰童”,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及《五经文字》,皆无“童”、“僮”字,斯388《正名要录》“本音虽同,字义各别例”:“童,小;僮,仆。”《九经字样·亻部》:“僮,音同,未冠也,从人、从童,男有罪曰童,古作僮子,今经典相承以为僮仆字。”《九经字样》与可洪所引《字样》内容更吻合。 《可洪音义》卷二七《续高僧传》第十六卷音义:“聶山,上尼辄反,山名也。又按,《字样》作聶,二同,染摄反。《春秋传》曰:次于嵒北。从三口相连之形也,今经典相承作聶,比行之已久,不可改正,是也。”(60/479c) 按,注文曰“《字样》作聶”,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及《干禄字书》皆无“聶”字,《五经文字》卷中《耳部》:“聶,女涉反,两耳就一耳,凡字从聂者皆放此,作聶讹。”《九经字样·口部》亦曰:“嵒、聶:上《说文》,音染入,多言也。《春秋传》曰:次于嵒北。从三口相连之形,今经典相承作聶北,聶音黏入,行之已久,不可改正。”可洪引文与《九经字样》更加切合。《说文·山部》:“嵒,山岩也。”《广韵·葉韵》而涉切:“嵒,多言。”今各本《左传·僖公元年》皆作“次于聶北”,陆德明释文:“聶,女辄反。” 例多,略不尽举。通过考证,可以确定,《可洪音义》在“敖貫互乾忼肯聶朋前僮殷幻”等12个字的注释中所提到的《字样》,指的就是《九经字样》。 三 可洪所引《字样》内容与《颜氏字样》相合 《可洪音义》在对“冥、蒙、華”等字的注释中所提到的《字样》,应为《颜氏字样》。分析如下: 《可洪音义》卷一《放光般若经》第二十八卷音义:“,《字样》蒙,从冖、日、作也。……冖音觅;夨,阻色反,非六字也。”(59/573c) 按,上引注文曰《字样》“冥()”字“从冖、日、夨”,又《可洪音义》卷二五《一切经音义》第二十四卷音义:“从冂,古营反,《字样》从冖,音觅。按古经作,字从冖、从。音侧,日斜也,从日、夨声,日斜则渐夜而暗也。《颜氏字样》作,字从字()。”(60/396b)据此可知上引注文中的《字样》当指《颜氏字样》,上引注文中“”字皆讹作“”,盖传抄所致。 《可洪音义》卷一《放光般若经》第二十八卷音义:“蒙,《字样》作蒙。”(59/573c) 按,《九经字样》中无“蒙”字,《干禄字书·平声》:“、蒙:上通,下正。”《五经文字》卷中《艹部》:“蒙,作蒙讹。”如以《可洪音义》全书所引《字样》基本出自《五经文字》或《九经字样》例之,上引注文中的《字样》可能指《五经文字》。然而,我们在上文“冥”字条中已经证明“”字出自《颜氏字样》,可洪“蒙冥”二字并提,则当引自同一种字样书,即《颜氏字样》,而《干禄字书》和《五经文字》中所述,可能都本自《颜氏字样》。 《可洪音义》卷一《放光般若经》第十四卷音义:“投蕐,上音头,下音花,《字样》作蕐、華二形。”(59/572b) 又:卷八《诸佛要集经》下卷音义:“天,音花,《字样》作蕐、華。”(59/828c) 又:卷三十《广弘明集》第三十卷音义:“蒙華,上莫红反,下音花,《字样》作蒙蕐。”(60/597c) 按,上揭注文皆曰“《字样》作蕐、華”,查《干禄字书》及《五经文字》,皆无“華”字及其异体。敦煌写卷斯388《正名要录》“正行者楷,脚注稍讹”类:“蕐(華),。”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不尽相合。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蕐、(華):三同。”(20)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基本吻合。我们前面已经说过,《群书新定字样》是“依颜监《字样》,甄录要用者,考定折衷,刊削纰缪”而成,则此条应该出自《颜氏字样》,上引注文中所说的《字样》当指《颜氏字样》。 然而《九经字样·艹部》亦曰:“蕐、華:荣也,上《说文》,下隶省。”与可洪所引《字样》字形亦合。以《可洪音义》全书所引《字样》基本出自《五经文字》或《九经字样》例之,上揭注文中的《字样》也可能指《九经字样》。然而,我们在上文“蒙”字条中已经证明“蒙”字很可能出自《颜氏字样》,可洪“蒙華”二字并引,当引自同一种字样书,所以我们认为上引注文中的《字样》更可能指《颜氏字样》,而《九经字样》所述抑或本自《颜氏字样》。 四 可洪所引《字样》内容与现存字样书皆不合 《可洪音义》在“本、句、市(市)”三字的注释中,也都提到了《字样》,具体分析如下: 《可洪音义》卷二《道行般若经》第一卷音义:“离夲,上力义反,下布损反,今作夲,正作本也,《字样》作本,《说文》云从木、十,《切韵》云从木、丅,《旧韵》云从木。丅,音下,无点。”(59/580a) 又:卷二九《弘明集》第五卷音义:“分,上布损反,正作本也,《字样》云从木、丅,《切韵》作本也,《栢梯藏》作夲也。”(60/529a) 按,上揭注文一曰“《字样》作本,《说文》云从木、十”,一曰“《字样》云从木、丅”,查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和《九经字样》,皆无“本”字及其各种异体,《干禄字书·上声》:“夲、本:上通,下正。”《干禄字书》未作字形分析。《五经文字》卷上《木部》:“本、夲:上《说文》,从木,一在其下;【下】今经典相承隶省。”今《说文·木部》:“本,木下曰本。从木,一在其下。”《广韵·混韵》:“本,本末,又始也,下也,旧也,《说文》曰:本下曰本,从木,一在其下。俗作夲。”各书皆与可洪所引《字样》不同,不知可洪本字何种《字样》。 《可洪音义》卷二《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多经》上卷音义:“味勾,俱遇反,正作句也。《字样》云:无著厶者。”(59/587c) 按:可洪引“《字样》云无著厶者”,考《广韵·侯韵》古侯切:“钩,曲也,又剑属。《字样》:句之头并无著厶者。”与可洪所引同出一源。《五经文字》及《九经字样》中皆无“钩”、“句”字及其各种异体。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句;钩;。”敦煌残卷斯6208、斯5731和斯11423所缀合而成的《时要字样》(一):“句,章;絇,絲。”(21)《干禄字书·去声》:“勾、句:上俗,下正。”三书皆无字形分析,与《可洪音义》和《广韵》所引《字样》内容不吻合,不知此《字样》具体指何书。 《可洪音义》卷二九《广弘明集》第十三卷音义:“徐市,时止反,秦始皇时人名也,《字样》作匹盖反,郭氏作沸、钵二音,并非也。”(60/560b)(22) 按,注文曰“《字样》作匹盖反”,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市、市,二同。”未注音。《干禄字书·上声》:“市、市:上俗,下正。”此条在《干禄字书》中处于上声“跱”、“裹”、“耻”、“齿”等字中间,故当音“时止反”,指市廛之“市”。《九经字样》中无“市”、“市”字,《五经文字》卷下《部》:“旆,从市,市,普末反。从、或从巾者讹。”然“普末反”与“匹盖反”不同音。据此,可洪所引《字样》注音与上述典籍皆不合,不知所出。 经考证,上揭三例中可洪所引《字样》内容与现存字样书皆不合,不知可洪引自何书,抑或出自早已失传的《颜氏字样》。 综上,我们得出如下结论:《可洪音义》中,除个别条目参考了《颜氏字样》外,绝大多数中所提到的“《字样》”,指的就是《五经文字》和《九经字样》。《九经字样》本来就是为补充《五经文字》之不足而撰写的,据《九经字样》卷首所载《牒》云:“今所详覆,多依司业张参《五经文字》为准。诸经之中,别有疑阙,古今体异,隶变不同。如总据《说文》,则古体惊俗。若依近代文字,或传写乖讹。今与校勘官同商较是非,取其适中。纂录《新加九经字样》一卷,请附于《五经文字》之末。”《九经字样》问世后即附于《五经文字》之末,刻于石壁《九经》之后,相辅而行。在辨正讹俗、规范用字方面,《九经文字》与《五经文字》同样起过重要作用。所以在后代文献中,至少在晚唐五代及宋初的文献中,二书统称为《字样》,当时《五经文字》被称为《五经字样》。我们还可以从《希麟音义》和《龙龛手镜》二书称引“《字样》”的情况中得到旁证。 《希麟音义》中称引《字样》仅两例,分析如下: 《希麟音义》卷七《圣迦抳忿怒金刚童子成就仪轨经》上卷音义:“乾燥,上古寒反,《字样》云本音虔,今借为乾溼字也。古文从水作漧。”(23) 按,注文“《字样》云本音虔”,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及《五经文字》,皆无“乾”字及其各种异体,《干禄字书·平声》:“、乹、乾:上俗,中通,下正。下亦乾燥。”没有注音,与希麟所引不合。《九经字样·杂辨部》:“乾,音虔,又音干。上从倝,倝音幹;下从乙,乙音轧。乙谓草木萌甲抽乙而生,倝谓日出光倝倝也,故曰乾为阳,阳能燥物。又音干。干、虔二音为字一体,今俗分别作、音虔,作乾、音干,误也。”与希麟所述基本相合。 《希麟音义》卷七《观自在大悲成就莲花部念诵法》音义:“擐甲,上胡串反,《字林》:贯也。《释文》音训并同。《五经字样》音古患反。”(24) 按,注文曰“《五经字样》音古患反”,考《五经文字》卷上《手部》:“擐,古患反,《释文》并音患。”与希麟所述正相切合,可见《五经字样》即《五经文字》。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干禄字书》、《九经字样》中皆无“擐”字。 综上分析,《希麟音义》所引的《字样》内容,一例出自《九经字样》,一例出自《五经文字》,亦名《五经字样》,与《可洪音义》中对《字样》的称引情况相同。 《龙龛手镜》中称引《字样》亦仅两例: 《龙龛手镜·车部》:“軌,居水反,法也,车迹也,《说文》、《字样》皆从九。”(25) 按,注文曰“《说文》、《字样》从九”,《说文·车部》:“軌,车徹也。从车,九声。”与行均所言相合。又考敦煌写卷斯388《群书新定字样残卷》及《九经字样》,皆无“軌”字及其各种异体,《干禄字书·上声》:“、軌:上通,下正。”《五经文字》卷下《车部》:“軌,九水反,从八九之九,作非。”《五经文字》与行均所述《字样》情况更相切合。 《龙龛手镜·卓部》:“乾,正:音干,乾濕也。《字样》云:本音虔,今借音耳。”(26) 按,行均引“《字样》云:本音虔”,《希麟音义》中“乾”字的释文下亦称引了《字样》,通过考证,我们知道指的是《九经字样》。 所以,经过分析,我们发现,《龙龛手镜》所称引的《字样》内容,一例出自《五经文字》,一例出自《九经字样》。可见《五经文字》和《九经字样》二书在五代宋初,统称为《字样》,这与《可洪音义》和《希麟音义》中对《字样》的称引情况完全相同。 ①(后晋)释可洪:《新集藏经音义随函录》,《中华大藏经》(第59、60册)影印高丽藏本。 ②原书已佚,今敦煌写卷斯388尚存其书残卷,可窥其大略。 ③又名《新商略古今字样撮其时要并行正俗释》,原书已佚,今敦煌写卷斯6208、斯5731、斯6117尚存其书残卷,可窥其大略。 ④原书已佚,今敦煌写卷斯388尚存其大略。 ⑤《可洪音义》卷二五《一切经音义》第二十四卷音义:“从冂,古营反。《字样》从冖,音觅。按古经作,字从冖、从,音侧,日斜也,从日、夨声,日斜则渐夜而暗也。《颜氏字样》作,字从字()。”(60/396b) ⑥《可洪音义》卷十三《梵志阿颰经》音义:“笑而,上私妙反,《九经字样》作笑,亦无点,《字统》云:从竹、从夭,竹为乐器,君子乐然后笑也。《五经字样》作也。夭音妖,舒悦也。”(59/1021b)按,注文明确指出引证出自《五经字样》和《九经字样》,考《五经文字》卷中《竹部》:“,喜也,从竹,下犬。”与可洪所言《五经字样》字形相合。又《九经字样·竹部》:“笑、,喜也。上案《字统》注曰:从竹、从夭,竹为乐器,君子乐然后笑。下经典相承,字义本非从犬。”亦与可洪所言《九经字样》内容相合。又:《可洪音义》卷十六《弥沙塞部和醯五分律》第二十卷音义:“椹羹,上音审,菌生木上者也,亦云树鸡,亦云树耳,如《宝林传》作树耳是也,正作蕈,山南土俗亦为审。按《五经字样》作蕈,式甚反,是也。《切韵》作慈荏反。”(60/24b)按,注文明确指出引证出自《五经字样》,考《五经文字》卷中《艹部》:“蕈,式甚反,菌也,《诗·葛覃》亦作蕈。”与可洪所言《五经字样》内容相合。又:《可洪音义》卷一《大般若经第十会般若理趣分序》音义:“渕府,上乌玄反,水深也,正作淵,《五经字样》作,以庙讳故,省右画也。”(59/568a)按,注文曰“《五经字样》作,以庙讳故,省右画也”,然今考《五经文字》并未收“淵”字及其各种异体,而《九经字样·水部》:“,深水也,从,,古文,象水左水右岸中也。庙讳阙右画,作讹。”正与可洪所言相合,可能是可洪记错了出处,抑或传抄之误。 ⑦参见上条注释中《可洪音义》卷十三《梵志阿颰经》音义“笑而”条。 ⑧括号中斜杠前面数字指示册数,后面数字指示页码,a、b、c分别表示上、中、下栏。本文所引《中华藏》均用此格式标示出处。所引文献如存在文字缺讹脱衍等情况,处理方式如下:讹字在原字后用“( )”注出正字;脱文据上下文或文意补出时外加“[ ]”。 ⑨(唐)颜元孙:《干禄字书》,紫禁城出版社1990年影印明拓本。 ⑩(唐)张参:《五经文字》,《丛书集成初编》第1064册,中华书局1985年版。 (11)《毛诗正义》,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 (12)《左传正义》,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本。 (13)《周礼注疏》,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本。 (14)(北宋)陈彭年等重修:《宋本玉篇》,中国书店出版社1983年影印清张氏泽存堂刻本。 (15)(唐)唐玄度:《新加九经字样》,《丛书集成初编》第1065册,中华书局1985年新一版。 (16)(唐)唐玄度:《九经字样》,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所藏石刻拓本资料。 (17)(唐)释慧琳:《一切经音义》,《中华大藏经》第57册,《中华大藏经》影印高丽藏本,第451页上。 (18)(辽)释行均:《龙龛手镜》,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18页。 (19)张涌泉主编,许建平、关长龙、张涌泉等撰:《敦煌文献合集》,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3887页。 (20)《玉篇·蕐部》:“蕐,胡瓜切,荣也,三千五百里曰华夏也,今作華,又呼瓜切。”又:“,《说文》華。”今大徐本《说文》“華”作“”,“”、“蕐”乃隶变过程中产生的不同异写字。 (21)《敦煌文献合集》,第3852页。 (22)考《史记·秦始皇本纪》:“既已,齐人徐市等上书。”考证曰:“何孟春曰:徐市又作徐福,非有两名,市乃古黻字,汉时未有翻切,但以声相近字音注其下,后人读市作市廛字,故疑福为别名。”(《史记·秦始皇本纪》考证,《四库》本)据此,“徐市”当作“徐市”,“市”乃“黻”之古字,可洪注音“时止反”亦非。 (23)(辽)释希麟:《续一切经音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3958页。 (24)(辽)释希麟:《续一切经音义》,第396页。 (25)《龙龛手镜》,第82页。 (26)同③,第539页。“科红阴一”一词的引进研究_读书论文
“科红阴一”一词的引进研究_读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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