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治理创新
合力与张力:基层妇联协同社会组织创新妇女儿童服务经验研究
钟耀林,康 进,钟小珍
摘要: 文章以Z市为例,共访谈了28位四级妇联基层系统工作员和11家社会组织负责人,研究发现,经济欠发达地区基层妇联与社会组织合作的过程,是一个合力与张力并存的过程。双方除了在孵化与引入社会组织,通过公益创投和项目化运作促成政社合作,借力专业机构反向培力,以情感为纽带强化合作关系以及打造联动平台等方面取得了成功经验之外,也存在“蒲公英”式的项目合作模式难以落地生根,服务整体外包弱化了基层妇联系统服务能力,在“伙计”和“伙伴”关系认识上错位,“价低者得”招投标模式直接降低服务质量等问题,由此建议基层妇联系统整合资源,树立品牌,强化督导以增强基层服务专业性,建立“线上”和“线下”学习网络,推进深层次服务购买改革,推动公益创投模式由“单向”向“双向”转变,“借力”而非“去力”,培养“社区不走的社工队伍”。
关键词: 基层妇联;社会组织;协同创新;妇女儿童;合力;张力
基层组织一直是妇联组织建设的薄弱环节,也成为妇联系统改革的一项重点工作[1]。诸多经济发达城市的实践经验表明,协同社会组织进行服务创新,是强化基础妇联服务能力的有效途径。然而,受地方经济、社会以及社会组织发展条件的限制,经济欠发达地区社会服务协同创新的经验尚处于探索阶段。从2016年开始,受Z市妇联委托,研究团队就经济欠发达地区基层妇联协同社会组织创新妇女儿童服务路径课题展开研究,共访谈了28位四级妇联系统负责社会组织联络合作的工作员(市妇联1人,县/市/区妇联4人,镇/街妇联8人,村/居妇联15人),同时访谈了由各级妇联推荐的11家社会组织(社工机构4家、志愿者组织4家、社区社会组织2家、其他社会组织1家)。
一、Z市基层妇联协同社会组织合作创新妇女儿童服务的行动经验
基层妇联系统是指县一级及以下的妇联系统,具体包括县/县级市/区一级、镇/街道一级以及村/居一级妇联系统。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基层妇联系统内部拥有能够调配的资源较少,加上专职工作员缺乏,基层工作员通常身兼多职[2],绝大多数处于“一间房子一个牌、一张桌子半个人”的状况[3],另外,妇女儿童社会服务需求大,而当地的社会服务与社会组织缺乏或是不够成熟,存在两难的境地。如何突破这样的一些局限?近年来,Z市妇联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了诸多有益的尝试。
[6]Labour unrest is rising everywhere as economic growth slows.(2016-03-19)
以2009、2012年土地利用数据为基础,根据InVEST模型,对研究区2009、2012年的生境质量进行评价,其结果如图1a与图1b所示。由图可知:总体上来看,研究区域生境质量呈现中间低、两边高的空间格局,有较为明显的聚集现象,以湘江为界,南边生境质量低的区域高于北边;在研究区域边缘区域、水系及林地分布的区域,都保持了比较高的生境质量;研究区域三个时间段的生境质量存在差异,生境质量高的区域和质量低的区域均有所变化。
(一)从无到有,孵化与引入社会组织
妇联系统作为党和政府的桥梁和纽带,在建设枢纽型社会组织过程中,培育孵化社会组织工作意义重大。“枢纽型社会组织对民间公益组织有着重要的培育功能,其对民间公益组织合法性问题的解决、能力的提升、信息交流平台的搭建、各类资源的整合意义重大”[4]。
近年来,Z市妇联系统在孵化社会组织方面下了不少功夫。例如市妇联于2012年孵化成立了Z市女书法家协会,并在后续服务中从关系协调、资金支持等方面给予帮助。Z市下辖的X县是本次调研的四个县/市/区中最为偏远的县,距离Z市中心较远,经济欠发达。和中心城区不同,X县政府购买服务仍处于空白状态,本土的社工组织缺乏,协同社会组织开展服务难度较大。为了更好地推行社会服务,让更多的妇女儿童受益,X县妇联充分利用当地的资源,通过孵化社会组织,如女企业家协会、健康指导中心和其他各类社会组织,充分发挥社会组织多元的力量,引导其开展社会服务。再有就是基层妇联通过“妇女之家”建设将社区妇女组织化。在具体实践中,通过以孵化当地民众喜欢的兴趣组织,如广场舞、健身队等作为切入口,将妇女团结起来,参加妇女之家建设。
2.2 犁具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应用现状 目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耕地已完全实现机械化作业,机械化程度达100%,产品处于更新换代时期,兵团液压翻转犁的应用主要以配套74.57~134.23 kW大型拖拉机为主,犁具规格与配套拖拉机功率如表2所示。根据调查信息显示,近几年149.14 kW以上的大型拖拉机拥有量不断增加,农机户为充分利用拖拉机,购置了与之配套的3~5铧的翻转犁机型。
(二)策略性整合体制内外资源,建立合作交流平台
尽管自身拥有可调配的资源较少,但有些基层妇联部门通过策略性地整合政府体制内外资源,把这些资源以参与活动或打包成项目的方式委托给社会组织,调动了社会组织参与开展妇女儿童服务的积极性,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我们有想法,他们有资金,(打算)利用社工的专业能力去服务”(FX2)。
为了更好地促进辖内各级妇联与社会组织之间的交流合作,Z市妇联组联部和枢纽办,结合具体的重大事项设立平台,将社会组织召集起来,通过交流合作,形成合力。2014年,Z市妇联通过搭建平台,组织社会团体抱团参与某公益计划项目,相互支持,最终共争取该公益计划前后两期11个项目,服务资金达165万元。除此之外,Z市妇联还经常召开社会组织工作座谈会,让社会组织借助这一平台分享各自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难题及工作经验,为相互提升社会服务的能力交流互动,起到了良好的示范带动作用。
“妇女之家”增强了妇女乃至村民之间的互动。借助这一平台,妇女们的生活变得更为丰富,平常妇女生活中遇到困难也可以从中得到支持。依托“妇女之家”,妇女们还自行构建起了互帮互助的网络,在社区生活中互帮互助,相互支持。“她们的‘妇女之家’不单单是跳舞,大概有30多人,像她们村委会,有哪些妇女有困难呐,有纠纷,她们也管的。她们经常联合社会上的组织帮助那些困难的家庭,她们经常搞活动”(FC4QS)。
调研中发现,一些基层妇联与社会组织合作顺畅紧密,很大的原因在于她们能够站在社会组织的角度考虑双方关系,适时给社会组织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帮助,例如关系协调、时间配合、场地便利等,有力地促进了双方的合作。“每次有活动就邀请她们(健身队)参与,把她们凝聚在一起,以后她们也乐意协助妇联工作”(FZ4Q)。
(三)项目化运作,公益创投,促成政社合作
从目前Z市妇联系统采取项目和岗位模式,通过走招投标程序来购买社工服务的情况来看,其中存在的一个最大的问题是采取了“价低者得”的竞标规则。“价低者得”的竞标规则直接导致各社工机构为了拿到项目而不断地压低竞标价格或大肆提高服务指标。这样的做法不利于保障服务的质量,竞标成功的服务机构用尽可能少的服务成本去完成相应的指标。例如访谈的一些机构过多使用经验不足、年资尚浅的工作员(比如实习生、志愿者等)来承担服务项目,这样的做法直接影响了服务质量,也容易造成社会服务行业的恶性竞争。用“价低者得”的方式购买公共服务,只能导致服务质量下降和服务对象利益受损,既损害了购买方的利益,也影响到公平公正、社会稳定等重大问题[12]。
妇联系统转变传统“养人办事”的观念,通过服务购买,走向“花钱办事”。如何花好这些有限的服务资金呢?近年来Z市妇联摸索的经验可以总结为一条,那就是“项目化运作”。无论是岗位购买还是项目招投标,Z市妇联坚持以项目化运作的形式购买服务。因为问题导向,目标清晰,任务指标明确,同时项目化的合作、管理、评估也使妇联与社会组织权责明确,由此服务变得更加规范化,大大提升妇女儿童服务的水平。
从2014年起,Z市妇联开始实行公益创投模式,以Z市妇女社会组织孵化基地为依托,首次尝试开展“公益小创投”。在此基础上,2016年Z市妇联整合各部门资源,向社会组织推出14个关爱妇女儿童公益创投项目,内容涵盖基层妇联能力建设计划、创新性维权服务、关爱妇女儿童服务等,项目总金额达到21.2万元。两次公益创投均由市妇联负责总体方案设计,创新方案培训,服务创新招投标,最终推动社会组织和基层妇女组织合作实施。
公益创投的方式不单影响了市妇联及下属的四个部门,也影响到了一些县/市/区,据调查了解到,有些县/市/区也开始与社会组织进行合作,以服务外包的方式,把“妇女之家”的建设工作通过招投标交给社工机构实施。公益创投模式大大地调动了社会组织参与妇女儿童服务的积极性,提升了基层服务的能力。
(四)反向培力——借助专业社会组织对基层妇联进行能力培训
从调查情况来看,基层妇联普遍存在服务项目策划能力弱,对社会组织认识不深等问题。与此同时,基层妇联干部外出学习和接受培训的机会较少。从2013年开始,Z市妇联系统开始尝试与当地社会组织合作,通过设立培训项目、举行培训班、实地跟进督导等方式提升基层妇联干部的能力。例如从2013年开始,Z市妇联与Z市YS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共同推动的“集思公益·幸福广东”支持妇女计划——Z市女村官能力建设计划,项目总共培训了500名基层女村官,丰富了基层妇女干部的阅历,提升了对社会服务的认识、强化了社工专业服务技巧以及日常工作的能力。再如2016年L社工中心以学习小组的形式为某区基层妇联干部开展社工专业服务能力培训,内容包括“个案辅导技巧”“项目策划”“社会性别视角”等。学习小组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妇联干部参与其中,培训人数由第一期的25人拓展到60人。
(五)以“情感纽带”强化与社会组织的合作关系
在基层妇联与社会组织合作顺利的案例中,大多呈现出这样的一种双方关系形态,也就是一种平等的,以“情感为纽带”的合作关系。基层妇联打破传统的官本位观念,以一种开放、包容的态度与社会组织合作,通过感情纽带联结社会组织,相互强化合作关系。基层妇联在谈到与社会组织的合作时,会用“姐妹”去形容彼此间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区别于正式的合作关系,双方凭借着“感情”联结在一起,有力地为对方提供支持。“我最满意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关系都是姐妹。就像姐妹一样,什么都可以讲。我们之间的亲密程度就比如我们谁家有菠萝熟了,大家拿过来一起吃,姐妹,平时都是这样子的。我们是经常在一起。我们之间都是很随和的,我(妇联)有什么事会跟她们(健身队)讲,她们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也会跟我讲”(FZ4H)。
(六)“妇女之家”成为基层妇联联动社区、居民和社会组织的平台
“妇女之家”是基层妇联工作的重要抓手,借助“妇女之家”平台可以将妇女以及各类妇女组织凝聚在一起,有效开展妇女儿童服务,丰富妇女生活。在访谈过程中,有妇联干部提到:“自然村的妇女小组长目前属于比较松散的,如果在自然村成立‘妇女之家’,小组长就会组织妇女或村民开展活动,如果没有‘妇女之家’这个平台,平时就无法开展什么活动”(FX2)。
1.1 资料来源 选择2014年2月-2017年2月本院妇科行子宫内膜去除术治疗的患者126例作为研究对象,其中将采取诺舒子宫内膜去除系统治疗的患者81例作为观察组,将采取宫腔镜子宫内膜切除术治疗的患者45例作为对照组。两组患者临床资料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只能够开展表面上的宣传、教育和康乐活动,没能扎根某个社区/社群,未能形成深刻的社区变化。“如果提出这个品牌效应,那必然就跟我们提出的蒲公英式的服务就有抵触,我们以前就是多搞活动多宣传”(FS)。
二、基层妇联协同创新妇女儿童服务合作过程中的张力
“张力”一词源于物理学,意指“物体受到拉力作用时,存在于其内部而垂直于两相邻部分接触面上的相互牵引力”[6]2408。在物理学的本意上,“张力”大致有三层内涵:它是相互作用的相反事物之间的力,而非单一的;它是可计算的,因而它产生于相对静止的事物内部;引力就是张力[7]。张力来源于事物双方之间的相互牵引、对立和拉扯。张力是一种特殊的辩证关系,“对立”指的是两极之间的对立;“统一”指的是双向统一[8]。张力并不是消极的,本文借用张力的概念,用来描述基层妇联在与社会组织协同合作过程中的那种相互牵引、拉扯同时又相互依存的关系状态。就像是一张弓,双方就像是在弓的两端,相互之间有牵引,同时也相互对立拉扯,从而形成了一种合作中的“张力”。
(一)“蒲公英”式服务难以落地生根
3.缺乏品牌规划和内部资源整合
2016年10月,Z市妇联以公益创投的形式推出了维权站服务创新、关爱妇女儿童服务等项目,以项目链接社会组织,广泛吸引社会力量参与妇女儿童服务创新工作。公益创投项目服务内容丰富多样,但由于项目周期短,服务范围广,散布Z市五县四区,难以扎根社区。“搞活动、宣传就像你刚才说的它没有根的,就好像蒲公英一样吹,到处飞,飞完这里就说搞的活动不错,群众就没有很深入去了解”(FS)。
社会组织相关负责人在接受访谈时也谈到:“现在市妇联合作做的事情有点像送活动下乡,没法选择专门的村落。这里打一枪,那里打一炮,即使活动开得非常好,过两天人家也不知道你是干嘛的”(FS—O1HA),“妇联的服务有点遍地开花的感觉,妇联各个部门花了很多钱购买服务,开了很多活动,但至于服务成效有多少值得探究”(FS—O1SY)。
1.“蒲公英式”服务,覆盖面广,但内容不够深入
从访谈的结果可以看出,Z市社工组织当前的服务状态:以开展小项目为主,服务范围广,缺乏长期性的项目,没能扎根社区深入开展服务,难以形成深度的服务成效。而这直接和经费的投放和项目出资方的行政安排有关。一方面,经费有限,因此能支撑服务开展的时间也有限,项目小型化;另一方面,应项目出资方要求,服务提供方只能按照出资方的要求选择服务点,没能扎根固定的社区开展服务。
(二)零散合作未能形成服务品牌
近年来,Z市妇联协同社会组织开展了很多服务,也大大地扩大了服务的受惠人群,但从总体上看,服务缺乏亮点,没能形成品牌,“像东莞白玉兰,一说白玉兰大家都知道,但在我们这边就没有一个很响亮的牌子”(FS)。另外,有社会组织的负责人也提到:“现在妇联和社工的合作比较零散,涉及面比较广,活动比较多,亮点性的地方比较少”(FX1—O1XG)。没能形成品牌,原因有:
创始人王勇的命运转折是改革开放40年中的标志性事件,他从未避讳自己的出身,在多次采访中,均表示自己本是邹平电业局的一个临时工。或许是进入体制无望,或许是时代创业浪潮的吸引,也或许是一个偶然的机遇,1986年,36岁的王勇离开电业局当选西王村支部书记,开始在西王村创办企业。
独山玉,也称南阳玉,又叫南阳翡翠,因产于河南南阳市北的独山这一座孤山而得名[1]。它色彩丰富、玉质优美、历史文化悠久, 是我国四大名玉之一。随着矿石开采的不断进行,该矿床的玉石资源已逐步趋于减少,特别是宝石级的高档独山玉料。独山玉以绿为贵,质地细腻、光泽明亮,产量稀少的白天蓝玉、满绿玉是独山玉中的特优级品种,价格也颇为昂贵,市场对翠绿色独山玉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近几年来市场上出现了多种仿冒品。笔者早期曾收到了业内友人委托检测的“独山玉”样品,并赴原产地三门峡灵宝一处现已废弃的金矿开采坑道,进行实地勘察。
“妇女之家一般有固定的十几至二十个妇女参加活动,她们通过活动互动,彼此间建立起比较熟悉或亲密的关系,就逐渐成为社区活动的主力”(FZ2T)。
开始采用适应性牵引,初始重量为头颅、双侧股骨髁上各2 kg,若患者无不适,牵引重量可逐日增加,一般为头颅、双侧股骨髁上每日各增加2 kg,最大重量可达体重的1/3~1/2,牵引过程中密切观察神经功能[6,7]。
2.项目周期短,缺乏长效性
3)布置方式。拱部正顶布置1根中空注浆锚索,两侧对称呈放射状依次布置,保证中空注浆锚索均垂直岩面布置。最上端中空注浆锚杆距巷道中心线350 mm对称布置,其余锚杆依次垂直于岩面对称布置,底角锚杆下扎15°,且距离巷道底板不得大于200 mm。强力锚注支护方案断面如图5所示。
品牌的打造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造出来的,需要时间来酝酿。正如某社会组织负责人谈到:“妇联对长效性的服务这方面可能会少一点,这个和亮点是结合起来,一个亮点出来要通过长期服务、不断积累、摸索才能打造”(FX1—O1XG)。
所谓“蒲公英”式服务是指在与社会组织协同开展服务过程中,由于服务地域分散、服务种类繁多而资源有限所造成的服务深度不够、缺乏扎根等现象。
市妇联有明确的组织架构,各个部门各司其职,权责明确。但在中长期规划中缺乏关于树立服务品牌的具体规划,各部门之间缺乏对品牌的共识,内部资源缺乏整合,这些都直接影响了品牌的打造。“我们基本上都是年度规划,比如说‘六一’儿童节要干什么,端午节、母亲节要做什么,但短期规划又有各自干活的效应,举个例子,像‘六一’,母亲节主要是儿童部那边,权益部这边就是维权嘛,‘三八’维权周,但是我们大家一块来就是‘三八’妇女节,我们会有一系列的活动,各个部室都有互动。但是我始终感觉各自打各自的,需要一个规划”(FS)。
4.基层妇联系统和社工机构都处于“练兵”状态
Z市基层妇代会改建妇联工作以及当地社工机构都处于发展初期。各个社工机构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品牌和方向。因此在项目选择上,不能充分发挥每个机构的长处进行合作,有时社工机构为了生存,承接并不是自己所擅长的服务项目。妇联和社工机构双方都处在一个探索锻炼的阶段,资源没能达到最好的配备,由此品牌打造显得相对艰难。
3.1 资源开发与利用 槭树科植物叶色色彩绚丽,极大地丰富了城市色彩,是园林植物的重要组成部分。但郑州地区实际应用观赏的槭树种类仅10余种,资源开发力度不够。应充分利用河南的过渡带气候特点及优越的生态环境优势进行野生槭树科植物的引种驯化以及园林应用研究,为郑州乃至河南生态城市建设提供丰富的植物材料。
(三)服务整体外包,弱化基层妇联服务的能力
服务整体外包是指将服务直接完全交给承接服务的组织来完成。整个过程中基层妇联服务系统形成对专业组织的服务依赖,自身系统本身应有的服务功能被弱化。妇联通过服务购买的形式,将服务以项目化运作方式委托给社会组织。这样的做法一方面拓宽了妇联服务的形式,缓解了妇联部门人手不足的困境,减轻了基层妇联工作的负担;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激发社会组织的活力,促进社会组织的发展。但服务外包的形式在带来双赢的同时,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尤其是服务整体外包,使得基层妇联干部对社会组织的依赖性增强,反而弱化了服务的能力。
例如,从调研中了解到,镇/街、村/居的妇联干部在项目设计和文书撰写方面能力较弱。一方面,缺乏独立策划的能力。另一方面,有自己的想法,但却不知道怎么将想法以计划书的形式写出来。一些镇/街、村/居的妇联干部反映:“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把想法写出一系列的项目书或其他文书存在困难,缺乏这方面的专业知识”(FZ1S)。
服务外包恰好能弥补妇联干部文书工作的缺陷,社工机构有专业知识背景,项目策划能力较强,双方合作互补,本应是最好的选择。但实际操作过程中,基层妇联变成了整体外包下的“雇主”,往往所有的服务和文书等工作变成由社工机构一手操办,社工却成了活动和日常服务的“主办方”,基层妇联变成了活动横幅上冠名的“主办方”。“往往很多时候,就连思路都是社工帮她想的,活动是多了,对她们(村级妇联干部)的锻炼就少了”(FS)。可见,服务整体外包让基层妇联干部对社工的依赖性增强,基层妇联干部在合作过程中得到的锻炼机会变少,弱化了本身的服务能力。
(四)“伙计”而非“伙伴”关系
西方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的前提是政府和社会服务组织的相对独立及后者的壮大,而中国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是基于政府和社会服务组织的模糊关系及后者的孱弱[9]。目前社会工作机构乃至社会组织面对的仍是一个绝对的卖方市场[10]。社会工作行业较为年轻,社工机构尚未发展成熟,加上一些妇联干部在协同社会组织开展社会服务的过程中,工作思维趋于保守,还有个别干部存在“官本位”的思想,在对双方合作关系的认识上,容易将合作的社会组织当成“伙计”,而非合作应有的“伙伴”关系。“开组前、开组后都要向妇联汇报,每开完一个小组都要把纸质版的资料送到妇联,耗费时间和经费(车费),项目做一半拿过去就比较好,社工时间消耗在送东西路上”(FS—O1HA)。
“伙计”关系反映的是合作双方关系不平等的状态,在现实中主要表现为,要求社会组织完全按照自己的规划和节奏来开展工作,提出超出合作范围或者合作伙伴关系的其他要求。社会组织更多处于被动服从的位置,疲于应付购买方一些无理和繁琐的要求,又或者是采取迂回的策略“反抗”,以求“磨合”。无论是购买方无理的要求还是服务方“弱者的武器”[11],这些都不利于服务协同创新。“我感觉市妇联和一些社会组织合作的时候,还是不平等的。在下一级联系的时候,真的是苦口婆心的,去劝说,不过这个情况比较少”,“我们就慢慢和她们磨喽,把时间协调到最佳,在她们最有心思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们就去联系她们喽”(O1PL)。
(五)“价低者得”服务招投标直接影响服务质量
“政社合作”是新时期创新国家社会治理的重要策略,“政社合作使国家能力之服务能力得到了建制性增长,合作网络为国家权力渗透社会、资源动员及机制整合提供了枢纽性平台,社会组织借机也获得合法性、生存资源及活动空间”[5]。
三、完善基层妇联协同社会组织创新妇女儿童服务的建议
无论是在方向目标一致情况下形成的合力,还是合作过程中因为持续紧张状态下形成的张力,都将是促进基层妇联协同社会组织合作创新的作用力。两种力量整合的关键在于清晰合作双方之间的界限,明确合作的目标,实现两个主体之间的双向培力。
(一)整合资源,以点带面,聚焦服务品牌打造
由于资源有限和服务需求大,很多时候经济欠发达地区基层妇联提供服务时就像是“撒胡椒面”,讲求面上的覆盖,而缺乏品牌打造。像各地妇联一样,Z市妇联设有儿童部、组联部、权益部、宣传部和办公室“四部一室”。总体上虽然有关于妇女儿童服务发展的规划,但是在制定和落实具体的年度工作规划中,各个部门却是各自开展工作,缺乏有效的整合。虽然都有涉及与社会组织联动合作的议题,但是由于目标分散,资源被投放到不同的服务方向去,最终没有能够形成合力。这样的情况不单存在于市一级妇联系统内部,主要还存在于各县/市/区、镇/街和村/居妇联基层系统之中和之间,以及整合妇联系统外资源时。要树立服务品牌,就需要明确服务目标和作出具有方向性指引的决策,使得资源集中投放到品牌建设上,从而反过来达到以点带面的效果。
在警察高校的教学体系中,理论教学是实验教学的前提和基础,实验教学则是培养和提高学生综合实践应用能力的主渠道。多数情况下,理论教学与实验教学同等重要。而对一些实践性、应用性极强的警察专业课程而言,实验教学则应明显重于理论教学。一直以来,警察高校对理论教学与实验教学的辩证关系问题,并没有深入思考和探究,更没有真正得以解决,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阻碍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实现的主要原因之一。
市妇联一级需要树立服务品牌意识,进一步摸清本地区妇女儿童的服务需求和特点,确定服务品牌方向和目标,细化中长期妇女儿童发展规划中的服务方向指引内容,引导系统内外资源往服务品牌创设方向上投放,尤其是引导系统内各服务部门、各层级妇联树立品牌意识,有计划、有方向性地投放资源,调整过去各部门服务上“各自为政”的做法,通过品牌目标和方向指引,凝聚部门与部门、层级与层级之间的力量。各县/市/区、镇/街乃至村/居如果资源不足以独立进行项目投放的,建议通过发挥市一级妇联平台的作用,进行联合公益创投,这样一来,有利于集中资源有效地树立服务品牌方向,同时需要引导各级妇联系统根据规划指引和品牌建设目标自主开展服务规划和创新。
以《全国基层农技推广补助项目》实施为依托,建立马铃薯产业发展技术推广体系和信息平台,支持县农技推广部门联合种薯生产部门组建联式技术推广和农民马铃薯技术培训体系。在基础条件较好的脑山地区建立马铃薯高产示范园区。大力推广马铃薯先进的丰产栽培技术,推广优质高产抗性强的优良马铃薯品种和脱毒种薯,示范和推广高产高效的马铃薯栽培模式与技术,加大有机肥的投入和防治病虫害的力度,积极开展马铃薯全程机械化生产技术集成与示范推广,助力产业发展。
(二)建立“线上”和“线下”协同学习和服务网络
面对一线工作员缺乏专业知识和专业知识培训这两个问题,需要各级妇联有效利用手头上的资源,为一线工作员创造学习的机会,尤其联合辖内的专业社工机构,为一线工作员进行培训和“传、帮、带”。随着资讯技术的发展,传统开展培训班、学习小组的做法已经开始显得相对滞后,同时从学习的时间以及经济投入角度来说,传统组织学习的模式成本较高。在有限资源的条件下,建议妇联通过网络平台如网站、微信朋友圈、微信公众号、QQ群等方式,向妇联一线工作者普及社会服务的相关专业知识,通过线上和线下两个渠道,提高四级妇联和社会组织工作员服务妇女儿童的能力。
除了学习,更要将线下的服务推广到线上,以此打破物理时空和结构层级之间的限制,扩大服务面,将服务直接输送到妇女儿童手上。如今,以全国妇联为首,各地妇联着力打造网上妇女工作平台,开发“女性之声”两微一端新媒体,入驻人民日报、今日头条、网易等主流新闻客户端。2016年,全国妇联被评为“移动政务影响力中央机构十佳”。妇联系统还开通“妇联通”客户端,以期改进系统内部的信息沟通和组织整合。所有这些措施,其意图是:“促进妇女工作线上线下的有机融合,打通妇联组织联系和服务妇女群众的‘最后一公里’”[13]。
(三)孵化社区妇女组织,助力基层妇联改革
新公共服务理论是研究社区组织化、社区参与、社区发展的新视角[14]。无论是在经济发达或是经济欠发达地区,要推动社区服务和社区发展,都离不开对在地社区组织的培育。在调研中发现,个别走在妇代会改建妇联工作前列的村/居,有一个共同的经验,那就是孵化社区妇女组织,通过社区妇女组织将社区妇女组织化,继而推进妇代会改建妇联改革的步伐。以访谈中的某村为例,从2013年开始,村/居妇代会先从妇女喜欢的健身队入手,通过健身队这种康娱性的兴趣小组把妇女组织和团结起来,在此基础上成立“妇女之家”,利用“妇女之家”的平台,带领妇女们开展其他社会服务。目前孵化成形的妇女社会组织包括:妇女互助小组、健身队、巾帼志愿者服务队、禁烟队、保洁队等。在成立了妇女之家之后,成立的这几支队伍并慢慢发展成熟。通过妇女之家的平台把妇女们组织集中一起,去开展妇女儿童服务,慢慢地为群众提供服务,将社区居民凝聚在一起。
“你要我跟向南算?我怎么跟他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妈的意思是向南没有钱,怎么跟他算?可妈偏不这样说,偏要说得狠狠的。
(四)“借力”而非“去力”,培养“稳固的社工队伍”
镇/街和村/居妇联,在与社工组织合作过程中,本来是“借力”推动妇女儿童服务,但在实际合作过程中,却形成了对社工专业和人力资源的依赖,反而弱化了妇联系统的功能。“往往很多时候,就连思路都是社工帮她想的,活动是多了,对她们(村级妇联干部)的锻炼就少了”(FS)。
妇联不是政府,是党领导下的群团组织,其重要的功能包括政治和服务两个方面。与其他社会组织合作,妇联需要重点发挥“联”字的意义,切忌不要简单地套用“小政府,大社会”这样一套模式,而是应该把妇联打造成更为强大的服务主体。引入社工的同时,更应该引导基层妇联,在专业社工带动过程中学习专业知识,培养自身的服务能力。社工组织在与基层妇联合作过程中,也更应该有这样开放的态度,应该是协力同行,而不是为基层妇联解决社区问题。由此,“借力”培养“稳固的社工人才队伍”。
(五)由“单向”向“双向”转变
过去地方政府在推动政府职能转移的时候,协同社会组织创新服务的过程中,更多是单向度的,“地方政府还未能摆脱政府单极治理的桎梏,府际间、政府与社会和公民间不仅没有形成足够的共识与协同[15]”。从之前公益创投的形式来看,主要以妇联为主体,向社会组织投放项目,社会组织按妇联拟列的需求设计方案以及竞标。这种方式形式单一,自上而下,不利于激发基层活力。妇联在操作“公益创投”的时候,可以采取不同的运作模式,除了向社会组织提出自身确定的服务方向以外,也可以鼓励社会组织自行创新,征集由社会组织自行提出的创新项目,将公益创投由“单向”转变为“双向”,更有利于激发各组织在妇女儿童服务方面的活力和创新力。“妇联可以把设计好的项目向社会组织招投标,也可以向社会组织征集项目,像爱的玫瑰园项目,符合妇女儿童这块,自身可以毛遂自荐,妇联需要开放这样一个渠道,让社会组织主动对接妇联”(O2DZ)。
四、结语
社会资源的有限性和地方社会服务发展滞后,迫使经济欠发达地区基层妇联系统在协同社会组织创新妇女儿童服务路径探索中,寻求更为务实的方法。以Z市为例,在策略性整合体制内外资源,孵化与引入社会组织,通过项目化运作促成政社合作创新,借力专业社会组织反向培力,以“情感纽带”强化与社会组织的合作关系,借助“妇女之家”平台联动社区、居民和社会组织等方面,摸索到了丰富且有效的在地化经验。同时从Z市的经验中,我们也看到双方合作中的张力与问题,“蒲公英”式服务难以落地生根,零散合作未能形成服务品牌,服务整体外包反而弱化基层妇联服务的能力,“伙计”而非“伙伴”关系不利于协同创新,“价低者得”式的服务招投标直接影响了服务质量。这就需要基层妇联继续在服务品牌聚焦、协同学习和服务网络建设、社区妇女组织孵化、在地社区专业服务队伍培育和公益项目双向互动创新等方面有更多探索,以优化协同合作路径,创新妇女儿童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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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ultant Force and Tension:Grass-roots Women's Federations Cooperate with Social Organizations to Innovate Women and Children's Services Experience
ZHONG Yao-lin1,2,KANG Jin2,ZHONG Xiao-zhen1
(1.Lingnan Normal University,Zhanjiang 524037,China;2.Tunghai University,Taichung 40704,China )
Abstract: This study 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of the four grassroots women's federations'28 workers and 11 social organization's managers in Z City.It is found that the"dandelion"mode of project cooperation is difficult to take root,the overall outsourcing of services weakens the service capacity of the grassroots women's federations,there is a mismatch in the cooperation,and the"the lowest price obtained"bidding mode directly affects the quality of service.At the end of the study,the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experiences are summarized,including:establishing"online"and"offline"learning networks,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public welfare venture capital model from"one-way"to"two-way";"empowerment"rather than"disempowerment",and cultivating"social workers who do not leave the community".
Keywords: Grassroots Women's Federation;social organization;collaborative innovation;women and children resultant force;tension
中图分类号: C91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7974(2019)06-0071-08
DOI: 10.13877/j.cnki.cn22-1284.2019.11.013
收稿日期: 2019-07-29
基金项目: 广东省教育厅2016年重点平台及科研项目“资产为本视野下农村社区活化研究”(2016WQNCX100)
作者简介: 钟耀林,广东湛江人,岭南师范学院法政学院社会工作系讲师,台湾东海大学社会工作系博士生,研究方向:叙事治疗、农村社会工作和社会工作本土化。(广东 湛江 524037);康进,湖北仙桃人,广东省社会工作师联合会研究员,东海大学社会工作系博士生,研究方向:灾害社会工作,社区社会工作,社工胜任能力;钟小珍,岭南师范学院农村社会工作与社会治理协同创新中心工作人员,助理社会工作师。
(责任编辑:吕增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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