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国外马克思思想研究的最新进展与方法创新--兼论“今天的马克思”_马克思是个90后论文

21世纪国外马克思思想研究的最新进展与方法创新--兼论“今天的马克思”_马克思是个90后论文

21世纪国外马克思思想研究的最新进展与方法创新——兼评《今日马克思》,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马克思论文,最新进展论文,国外论文,思想论文,今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11年伊始,英国著名马克思主义学者特里·伊格尔顿就出版了为《为什么马克思是正确的?》一书①,随后,在2011年3月纽约“左翼论坛”上关于马克思的话语也是极为丰富,这一切似乎都强化了我们的这个印象:全球马克思思想研究界在新世纪的头十年迎来了新一轮的热潮。在刚刚过去的2010年,由知名学术出版机构路特里奇出版社(Routledge)和英语世界重要左翼杂志《社会主义与民主》共同出版的《今日马克思》(由加拿大马克思思想研究者马塞洛·穆斯托主编)一书②,给我们较为清晰地展现了全球各主要国家马克思思想研究界的最新学术进展(经该书编者同意,本文对国外马克思思想研究的最新进展的概述主要参考的是该书第二部分的相关内容,当然本文作者的相关评论也会在行文间布展)。

欧洲大陆的最新进展

总体上看(以德国、法国和意大利为例),近十年来,欧洲大陆主要国家的马克思思想研究界主要秉承的是“学术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路径。即便是在一向具有浓厚政治色彩的法国学界也在新世纪倾注了更多的学术热情。

首先,在德国③,马克思思想研究主要集中在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特别是其价值学说上,这是其学术传统,也是其优势,可以说,在这个领域,德国马克思思想研究界一直占据着学术理论的制高点(如学界所知,这对日本马克思思想研究界影响颇大)。而MEGA2学术团队中德国学者为数众多,更是使得他们可以近水楼台地以第一手资料来开展他们在国际学界一直处于领先水平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特别是《资本论》研究。从整体研究状况来看,尽管在如何理解马克思的价值论上德国学界并未达成共识,但借助于MEGA2的丰富资料,对《资本论》的形成史(特别是不同版本的《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章之间的差异)的文本研究取得了积极进展等问题。他们不仅发现了不同版本时期马克思对自己价值学说的修订,也由此在《马克思恩格斯年鉴》等德文杂志上就“马恩关系”、“资本一般等”的进行了深入探讨;与此同时,也对20世纪60、70年代以前马克思思想的全球传播与接受史进行了梳理,如埃尔比(Ingo Elbe)就总结说,在这一历史过程中,对马克思思想的传播与接受可分为“传统马克思主义”、“西方马克思主义”和“西德式的重新解读马克思”三种不同的流派与趋势。而最后一种趋势则直接导致了如今德国马克思思想研究界的对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研究(除了版本研究所引发的文本问题和马恩关系、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关系问题,经济形式理论和拜物教理论也是其主要关注点)处于强势的现状。为此做出重要学术贡献的德国学者包括海里奇(Michael Heinrich)、埃博尔(Christian Iber)和雷切特(Helmut Reichelt)④等等。

其次,在法国⑤,新世纪以来,“回到马克思”的呼声几乎充斥着法国各大左翼的报纸和杂志。不仅2005年出版的法文版马克思生平介绍书一下子就成了全民皆看的畅销书,而且马克思论述法国主题的相关著述(如《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法兰西内战》等)都推出了法文单行本。同时,德文版的《资本论》也成了法国人喜欢阅读的文献,法国人从中解读马克思的历史理论以及社会发展理论,可以在其代表性杂志《Actuel Marx》以及其每3年组织一次的马克思主义大会,还有在法国巴黎第一大学每学年的每周都组织的“19世纪的马克思”研讨班中管窥到法国人如今对马克思文本和传统的关注。看来,这一次的“回归”与上个世纪60年代末期充满了政治色彩不太一样,而是带有了更多的学术味道,更愿意接续自己的思想先驱吕贝尔的马克思学立场了。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马克思思想研究者一样,法国学界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即在面对不同文本中所呈现出来的不同的马克思形象时,他们开始担心到底自己需要的是“哪一个马克思”。当前,法国学界似乎要远离自己的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先驱阿尔都塞的思想遗产(尽管意识形态理论依然是当今法国学界的重要话题之一),而开始采纳法兰克福学派的做法,即更愿意接受青年马克思的形象。

第三,在意大利⑥,学者们近十年来致力于将席卷欧洲乃至整个世界的“马克思的复兴”扩展为“马克思主义的复兴”。其主要做法就是批判性解读意大利20世纪马克思主义思想先驱们(如葛兰西⑦、拉布里和奥拉科莱蒂、德拉-沃尔佩等)的著述。同时,也开始重新拾起(1990年中断时还有18卷尚未出版)将德文版《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选》(MEW)翻译成50卷意大利文版的工作,同时参考MEGA2的相关新发现资料。与法国的情况不同,或许与德国的情况更相似,意大利目前的马克思思想研究主要局限于大学讲堂、学术会议和一些出版媒体机构之中,而与现实的政治运动关系不大(因为欧洲大陆似乎倾向于把前苏联官方马克思思想研究界这个被他们称为“粗鲁的马克思主义形式”冠之以“20世纪政治马克思主义”的称号)。其主要兴趣点也多在哲学和经济学领域——如青年马克思和黑格尔的关系问题、主体性问题。因此,“政治学的马克思”在今天的欧洲大陆大有被忽视的迹象,其地位无法和“经济学的”、“哲学的”和“社会学”的马克思相抗衡。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被大多数欧洲大陆学者认为是“批判的和严肃的阅读马克思”的“学术化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路径。

英美世界的最新进展

英语世界⑧(主要指英国和北美)的马克思思想研究的一个主要特点是借助于各类左翼期刊,聚集了一批来自不同国家、学校和学科(主要包括政治学、经济学、历史学⑨、文学⑩、社会学、地理学(11)和哲学(12))的马克思思想研究者,这些期刊包括:《国际社会主义》、《科学与社会》、《历史唯物主义》、《每月评论》、《反思马克思主义》以及《社会主义与民主》等等。这些期刊的作者的研究所借助的参考文献,不得不归功于英文版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选集》(MECW),截止2004年,在多家出版机构(英国、美国和前苏联)接续努力下,开工于1975年的50卷MECW终于完成出版了(13)。2010年维索(VERSO)出版社还新推出了新3卷本的马克思政治著作选,而就在3年前,伦敦另一家著名出版机构企鹅出版社还整理出版了马克思写给《纽约论坛报》的一些通讯和文稿。

尽管如此,英语世界的学者们似乎并没有欧洲大陆的同行那样执着于马克思思想的文本研究(14),而是把目光更多投向了自己生活的现时代,如福斯特对当今生态问题的关注、亚瑟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关注、哈维对资本和帝国问题的关注、克林考斯和伍德等对马克思革命观的关注、梅萨罗斯等对意识形态与社会结构问题的关注,以及凯文·安德森对非西方国家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关注等。同时以上大部分学者都在近十年内写过通俗版本的或入门版本的马克思思想评介类专著或宣传性小册子,对于在年轻人中宣传和理解马克思思想影响颇大(所以,我们会在2011年的纽约左翼论坛上看到很多关于马克思主题的分会和研讨活动,都有大量的80后甚至90后英语世界年轻人的积极参与和发言,他们的热情、好学和专注,令人印象深刻)。

俄国和日本的最新进展

首先,在俄国(15),尽管随着前苏联的解体,苏联马克思主义作为官方意识形态已经推出历史舞台,但这并不意味着全部抹杀前苏联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贡献——实际上,巴加图利亚等学者对于MEGA的学术贡献,近两年正在得到国际学界越来越多的认可——也没有阻挡苏联学界重新组建马克思思想研究阵地的热情:维克多(Viktor Vazjulin)就组织了“马克思解释学派”、安德雷(Andrej Ballaev)也于2004年出版了“马克思学”式的论文集《阅读马克思》(16)、瓦季姆(Vadim Mezhuev)2007年出版了《马克思反对马克思主义》,此外,老一代马克思主义学者奥伊泽尔曼也活跃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国际学术舞台,他的著述不断被翻译成德文、英文和中文。总之,俄国马克思思想研究界正走出苏联时代的“辩唯”+“历唯”(Diamat and Histmat)的体系,而逐渐步入“后苏联时代的批判学派”,在这一过程中,学者们更多地致力于恢复自己往日的文本学优势。

其次,在日本(17),自从20世纪初期马克思主义(以《共产党宣言》的译介为契机)传入日本以后,日本学界无论是在二战前还是二战后关于马克思主义的讨论都与日本的工业化过程、日本的资本主义发展道路和特色(即日本经济发展的二元化结构特征)等日本现实问题紧密相关。因此,尽管在哲学和其他社会政治理论方面也不乏探讨,但与日本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相关的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理论却一直是日本学界关注的焦点。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把“运用于对中国古典文学进行研究的文献学研究方法”也同样运用到了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手稿上,特别是巴黎手稿(以《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为例,日本学界着力于探讨在这部著述及其相关手稿中马克思与斯密的学术关系,以及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学术关系)的研究上(18)。在这样的研究方法指导下,近年来,日本学界借助于参与MEGA2国际学术合作团队的契机,培养了一批精通多国外语(特别是德语)的文献学研究专家,如广松涉、涩谷正、小林、大村泉等人(特别是对《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版本考证和研究)。同时,新一代的学者也借此注意到了马克思著述在翻译成日文后由于同一术语(如“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和“联合体”等概念)的不同译法,所造成的理解上的重大偏差甚至是失误。从而为国际学界共同关注的马克思思想全球传播与接受这一时新领域增加了更多细节性的和有趣的探讨和话题。总之,以《德意志意识形态》文本研究为代表的文献学考察、对当前资本主义发展的关注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对理论研究的实践意义的强调,是日本学界的突出特点。

总之,21世纪各国马克思思想研究界都不断地拓展了自己的研究领域,主要表现在地缘性拓展和政治性拓展两个方面。第一,所谓地缘性拓展,指的是主导性学术研究阵地正发生两个方向的转移,即从欧洲大陆转向英美,同时也开始从传统发达国家转向新兴国家(如凯文·安德森对发展中国家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关注)。与此同时,新转向的区域本身也成为学者们关注和研究的新对象和新目标。第二,政治性拓展,指的是关于马克思思想的研究已从传统的“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话题,延展到关于新社会运动(如女权主义运动、生态环保运动,以及与种族、性别、新移民等弱势群体维权运动相关的各类身份认同文化斗争等)的广义的政治性话题(马克思的“解放”、“异化”、“社会转型”、“社会形态”、“意识形态”等术语再次成为解释和分析新社会运动诸现象的关键武器)。

体现在最新进展中的研究方法创新

随着各国马克思思想研究界都不约而同地增加了关于马克思的话语,学术界的研究方法也不断得到创新性更新。其首要表现就是学术研究参考资料的创新性拓展,即关于马克思思想研究的基础参考文献不断被发现、挖掘、重新编辑和整理出版,从而改变了过去单纯依靠MEW(前苏联组织出版的德文版《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选》)、MEGA1(前苏联组织出版的部分原文——主要是德文——历史考证版,又称旧历史考证版)和俄文版的状况,而是开始结合正在不断陆续出版的MEGA2(即新历史考证版,由“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资助的、来自各国的学术研究团队分卷册合作完成,其负责组织协调的机构设立在德国勃兰登堡科学院——BBAW。2011年2月,BBAW秘书处已将MEGA2已出版的部分卷册及其相关资料电子版挂在网上,以飨全球读者),重新修订和出版各种语言版本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选集或单行本(如中文2版、英文新版、法文版、意大利文版、西班牙文版、日文版等等),同时,更重要的是,由于荷兰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IISG)向全球学者开放了马克思恩格斯原始手稿的照相版,因此,近三年来,越来越多的国际学者开始直接参考IISG所保存的马克思恩格斯原始手稿来作为自己著述和研究的基础参考资料(我们于是可以看到许多学者在自己的论著的注释中采用的是IISG对马克思恩格斯原始手稿的编码方式),而对包括MEGA2在内的所有“编辑版”都抱持存疑态度。学术研究方法创新的第二个重要表现,指的是各国学术界开始不断尝试跨国学术交流与合作,寻求说不同语言的关于马克思的话语之间的共通点,并力图由此寻找各种文化之间的差异以及其背后的社会制度成因,也藉此,马克思思想的全球传播与接受本身成为一个日益活跃而热闹的讨论话题。学术研究方法创新的第三个表现,或许就要算是学者们在各自的研究兴趣点上既充实了研究内容(与上述地缘、政治性拓展及其相关现实问题相伴随——如随着经济危机的爆发而对马克思《资本论》及其相关政治经济学内容的高度关注)、细化了研究对象(如对马克思思想的多种分期研究,即分别研究马克思不同时期的著述——早期、中期和晚年)、更新了参考文献(与上述参考资料的更新出版和公共化倾向有关),同时也由此对马克思文本的研究更加深入、细致和多样化(如围绕着《资本论》,不再是传统的只看其1、2、3卷,而是更多批判性考察作为其构成要素或主要成因的手稿群,从早期的巴黎手稿,到《大纲》、61-63手稿、63-65手稿,65-67手稿等系列手稿群,并开始从刊印本的不同版次及其序言中找到文本成因和马克思思想前后发展的轨迹)。上述种种努力似乎都是在为了一个新世纪的使命:回归本真的马克思,以期找到诊治现代资本主义病症的药方——而不再像20世纪的研究者那样把主要精力放在如何批判对马克思的错误理解上(特别是以苏联官方马克思主义为代表的不恰当的解读方式),这样的批判性任务,在20世纪末期的后现代主义思潮中已经被玩到了极致,唯剩下不堪的碎片和无奈的叹息,因此新世纪的研究者更多一些积极的建构性旨趣和努力。

注释:

①Terry Eagleton,Why Marx was Right,Yale University Press,2011.

②Marcello Musto edt.,Marx for Today,Routledge,2010.

③详细内容请参见Jan Hoff's“Marx in Germany”,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p.175-180.

④请参见他们的代表作:Michael Heinrich,Wie das Marcsche Kapital lessen? (Stuttgart:Schmetterling Verlag,2008.) Christian Iber,Grundzüge der Marxschen Kapitalismustheorie(Berlin:Parerga-Verlag,2005);Helmut Reichelt,Neue Marx-Lektüre.Zur Kritik Socialwissenschaftlicher Logik (Hamburg:VSA-Verlag,2008).

⑤详细内容请参见Jean-Numa Ducange's“Marx in France”,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p.169-174.

⑥详细内容请参见Gianfranco Ragona’s“Marx in Italy”,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p.181-186.

⑦如2007年在意大利举行的葛兰西逝世70周年纪念会活动。

⑧详细内容请参见Paul Blackedge’s “Marx in the Anglophone World”,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p.160-168.

⑨政治学、经济学和历史学,是当前国外马克思思想研究的主要学科分布点,也是研究马克思思想的学者们主要占据的学科领域。其实,只是由于各类高校和科研机构的设置的原因,才有这样的划分,在实际开展研究工作中,界限没有那么明显,比如在政治学系和经济学系,一般马克思思想研究者或教授大多是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角度入手来进行相关经济史(如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罗伯特·布伦纳和美国的芝加哥政治经济学派)的研究,或是相关政治思想和文化史的研究(如佩里·安德森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每年春季学期所开设的“欧洲思想史和文化史”研讨课)。

⑩往往和文学批判和文化研究紧密结合,其思想要素既包含有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传统(如美国新批判学派代表人物道格拉斯·凯尔纳对法兰克福学派特别是马尔库塞的学术继承),也有英国文化学派的分析的或科学主义的倾向(如英国特里·伊格尔顿等英国伯明翰学派)——前者属于传统西方马克思主义,后者属于当代英国文化马克思主义。

(11)地理学主要以其他学科相交叉的形式来开展其马克思主义研究,如研究社会层级现象地理社会学,研究新移民问题的地理政治学,和研究空间资源分配问题的人文生态地理学等。

(12)与中国学界的现状有所不同,国外主要马克思思想研究成果很少是在哲学系这个阵地上完成的,或许英国布的特里尔·卡弗(主要致力于马克思恩格斯学术关系问题研究)和美国的诺曼·莱文和本特尔·奥尔曼(主要从事马克思辩证法思想研究)等是为数不多的例外。

(13)尽管与MEGA2相比,该版本遭到了更多质疑和批评。

(14)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英语世界缺乏文本研究,实际上,他们这里有很多都是MEGA2的学术团队成员,如英国的卡弗和克拉特克;也有致力于马克思文本特别是《大纲》研究日益有国际影响的,如加拿大的马塞洛等人。

(15)详细内容请参见Vesa Oittinen’s “Marx in Russia”,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p.187-192.

(16)A.Ballaev,Chitaja Marksa(Moscow:Praksis,2004).该书中“涉及对青年马克思著作的分析,特别是马克思在19世纪40年代受施蒂纳影响的论述;同时也对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概念进行了分析”(Vesa Oittinen’s “Marx in Russia”, 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189.)

(17)详细内容请参见Hisroshi Uchida’s “Marx in Japan”, 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p.204-211.

(18)Hisroshi Uchida's “Marx in Japan”,in Marx for Today,Marcello Musto edt.,Routledge,2010,p.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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