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符本《现代汉语词汇学》中词与离合词界定的再思考论文

关于符本《现代汉语词汇学》中词与离合词界定的再思考论文

关于符本《现代汉语词汇学》中词与离合词界定的再思考

张雷平1,2

(1.安徽大学 文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39; 2.安徽中医药大学 人文与国际教育交流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12)

[摘 要] 本文对符淮青先生《现代汉语词汇学》(2004)中关于“词和离合词界定”的相关描述及其提出的疑难问题进行了分析,在此基础上,对词的定义、确定词的方法以及关于离合词的已有认识进行了再探讨,对书中谈到的疑难问题给出了自己的观点。当AB组合结构,在词、短语、离合词之间举棋不定的时候,不应再纠缠于结构形式,而应充分考虑汉语的综合表意性,当AB结构合而为词时,AB本身就是词,所谓“离合词”即是词。

[关键词] 词;离合词;界定;再辨析

词的界定,一直是个有争议的话题。其争议的根本点其实就是词和短语的界线问题。在现代汉语词汇中,有些“词”在词和短语之间徘徊,被认为身兼两职,合起来是词,分开是短语,学界给它们起了一个名字叫“离合词”。

到底什么是词?在现代汉语中,词和短语该如何科学界定?离合词的身份该如何界定?不同时代的中外语言学家、学者,给词下了各种定义。作为现代语言学的词汇学研究,符淮青(2004)的《现代汉语词汇》一书(以下简称符本),在开篇第一作中,就对词的定义、确定词的方法、一些疑难问题等,作了自己的解释。但我们认为其中关于词和短语之间的有些问题并没有给出较为妥善的处理方法。

一、关于词的界定

书中对词的诠释用了三个方面的限制:有意义,能单说或用来造句的最小单位,一般具有固定的语音形式。“有意义、具有一定的语音形式”可以概括为音义结合,“能单说或用来造句的最小单位”可以概括为可独立运用的最小单位,因此,符本关于词的界定可以表述为:音义结合、能独立使用的最小语言单位。

按照这个标准,有许多词确实会成为“漏网之鱼”或处于模棱两可不能确定的局面,也就是符淮青先生在书中所说的存在一些疑难问题。一是:如“打倒”“打破”等述补结构的界定;二是:如“看书”等述宾结构的界定;三是:如“鸡蛋”“鸭蛋”“驼毛”“羊毛”等词和非词的争议,等。诸如“打破”“洗澡”“打仗”等结构形式,到底是词还是短语?既然用扩展法能插入别的成分,为什么我们依然不能就直接界定它们就是短语而不是词呢?符淮青先生认为:“……‘打破’有具体意义和抽象意义之分:具体意义上使用的‘打破’‘打倒’是词组;在抽象意义上使用的‘打破’‘打倒’虽然能拓展,但意义不是构成成分的简单组合,另有专门的意义,所以是词。”“‘洗澡’‘打仗’等是由‘能单说的语素+不能单说的语素’构成的……,合用时是词,分开时是两个词。”“‘看书’是述宾结构,因为是由两个都单说的语素构成的……”

关于以上说法,我们认为存在以下疑问:

第一,用“意义的抽象和具体与否”“构成成分能否单说”这样的标准来鉴别词和词组,在实际操作时依然不能奏效。意义的具体和抽象有时也是模棱两可的,是不能作为普遍性标准的,例如“结婚”,表达的是具体意义还是抽象意义?

所以把窗户关上不但不是坏事,而且成为必须要做的事。如果想做一个保有巨大创造力和思悟力的人,还是需要想想这两个字:清寂。由此我们可以理解美国那个梭罗跑到湖边林子里封闭自己的奥妙,他种地写作,想些事情,清心寡欲。这果然使他聪明了许多,比别人特殊了一些。他知道的事情都是城里人闹市中人所不知道的,而那些人知道的,大致都是一些重复了无数遍的东西,所有那一切都登在报上印在书上,知不知道、早一点知道晚一点知道都无大碍。

第三,“鸡蛋”“鸭蛋”“羊毛”“驼毛”四个结构,“鸡”“蛋”和“毛”可以单说,“鸡蛋”“羊毛”能扩展;“鸭”“驼”不能单说,“鸭蛋”“驼毛”没法扩展。因此在界定它们是词还是短语时就存在争议,“鸭蛋”“驼毛”可以确定是词,“鸡蛋”“羊毛”就不能确定。词具有指称某类现实现象的功能,词的意义是说一种语言的人在对现实世界的认知中形成的共同的主观映像,是认知的成果[1]。我们试想,一个人说“请给我一个鸭蛋!”“请给我一个鸡蛋!”“请给我一个鹅蛋!”三种蛋放在一个框子里,分别给予了“鸭蛋”“鸡蛋”“鹅蛋”的命名,结果因为能否扩展的问题,只有“鸭蛋”是个名词,“鸡蛋”“鹅蛋”都不能定位为名词了,难道“鸡蛋”“鸭蛋”“鹅蛋”这三个语音形式所指对象还有质的差别?很显然这也是不符合我们的认知常理的。“鸡蛋”和“鸭蛋”“羊毛”和“驼毛”,在作为所指对象非常明确的事物名称时,没有任何实质区别,“鸡蛋”和“羊毛”理所当然是词。而当我们用后来的各种语言理论标准套在它们头上时,反而使得本就客观存在在那里、毫无本质区别的事物变得“分道扬镳”“模棱两可”。

第二,同样作为所指非常明确的专门事物的名称,为什么“鸭蛋”“驼毛”是词,“鸡蛋”“羊毛”就不一定是词了?

张珊珊等(2010),从神经电生理学的角度,运用事件相关电位技术(ERP)通过语义判断任务考察了人脑对合成词、离合词和短语的加工情况。实验结果显示,离合词与合成词具有不同的存储形式和语义整合方式,离合词的构成不依赖词法而依赖句法。因此,实验结果不支持“词说”和“合时为词,离时为短语”的观点,但也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离合词与短语具有相同的加工机制,只是相对来说,离合词与短语的加工机制更为接近[4]

另外,为预防和及时发现危险源控制措施的失效,泰州大桥公司将隐患排查划分为经常性隐患排查、定期隐患排查、季节性及节假日前后隐患排查、专项事故隐患排查4个层级,并从班组、基层单位、公司等不同层面开展隐患排查工作.

第一,同样是“能单说的语素+不能单说的语素”构成的结构,为什么“打仗”“洗澡”被称为离合词?“驼毛”“鸭蛋”就直接可以界定为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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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关于离合词的争论

符淮青先生在书中并没有直接谈论离合词的问题,在他认为的“疑难问题”中,以“打仗”“洗澡”为例,认为它们都是可以作两种处理的结构:合用时是词,分开用时可以看作两个词。他本人并没有把这种结构称作为“离合词”,而是表示“这种词有人叫做离合词。”

以上两种神经语言学的实验证明,从语音加工和生成的角度来说,离合词确实既不同于词,也不同于短语,它有自己的音步,储存形式和语义整合方式与词和短语都不相同,离合词是存在的。但我们不能仅仅凭借一个孤零零的“词”本身,“就词论词”来断定一个语法单位到底是词还是短语或是离合词,必须在具体的句子结构中赋予其具体的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才行。

词、短语、离合词之间存在一个无法厘清的模糊地带,三者之间界限难以划分,词和短语的界定自然存在缺陷。词的定义中“最小的”其实是在对词和词组进行区分,可是离合词的存在似乎又打破了双方的界限[5]

第二,“由能单说的两个语素结合,所以是短语结构;能单说的语素和不能单说的语素结合,分开看待”很显然是不行的,“打破”“算盘”“白菜”从表面上看也是由两个能单说的语素构成的,为什么不能直接界定为词组?

因此,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分析:

离合词这种特殊的词法现象,一直是一个引起广泛关注且较难处理的问题,是对词进行界定的主要障碍。早在上个世纪50年代,陆志韦先生在《汉语的构词法》中首先提出了“离合词”的概念[2],引起了学界经久不衰的探讨。主要可以分为两个方面的研究,一是现代汉语本体方面的研究,一是对外汉语教学角度的研究。在现代汉语本体研究方面,对“离合词”分歧较大:林汉达等认为“离合词是词”;吕叔湘等认为“离为短语合为词”;王力等认为“离合词是词组(短语)”。对外汉语界对“离合词”的看法较为一致,从较早提出离合词问题的李清华、赵金铭,到后来的赵淑华、张宝林等,都一致认为“离合词”是词。

一个城镇的产业发展对一个城市的发展至关重要,城镇的产业是一个城市得以快速发展的基础。城镇化发展要求一个城市的第一产业发展水平比较高,我们知道第一产业是为一个城市提供茶、米、油、盐。只有保证一个城市的基本吃穿,一个城市才能不断往高方向的发展。而一个城市的发展靠第一产业难以带动,必须大力发展第二、三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是带动城市经济发展的钥匙。但是武夷山民族地区,现在的发展还是主要靠第一产业带动,第二产业还明显依靠粗放型的加工为主,第三产业旅游业虽有所发展,但力度明显不足,传统的饮食业、商业仍然是其发展的主要方向。

三、“词”与“离合词”难以厘清的原因

“离合词”是词还是短语,还是“合为词分为短语”,“离合词”与一般的词语短语有没有根本性的区别?最近,顾介鑫、杨亦鸣等(2018)从神经语言学的角度对“离合词”的音系特征及其神经基础进行了研究,认为:“离合词的特殊体现在它的潜在有限扩展性上,而它的有限扩展性投射到音系层面,也有其相应的特征,即离合词在音步上为一音步(兼具两音步潜势),不同于一般VO 式复合词的一音步及短语的两音步;在重音上为左重读(兼具右重读潜势),不同于一般VO 式复合词的左重读。而且,离合词在音步上界于复合词与短语之间这一推论还获得了语音学实验数据的支持。”[3]

受西方语法学的影响建立起来的现代汉语语法体系,把语素、词、短语、句子当成汉语的四级语法单位,无论是词、短语,还是离合词,其实都是建立在“词本位”基础之上的。出现了“离合词”这样的特殊情况,使得离合词在语法层中似乎没有自己的位置。

西方语法学理论是以印欧语事实为基础建立起来的语法体系,印欧语是形合语言,词类的划分主要依靠形态标志;而汉语属于综合表意型语言,强调的是对语义的分析,相对缺乏形态变化,汉语的音节是与语素对应的(儿化除外),汉语语素在构成词的过程中,语素义会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化,甚至个体语素义消失(如:音译词),构词语素意义之间结合的紧密度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我们对词的判断,词类不好划分。因此,“适用于印欧语的规则并不适用于汉语。”[6]再从语言与文字的关系来看,“词本位”坚守的是索绪尔(1980)的著名论断:“语言和文字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后者唯一的存在理由是在于表现前者。”[7]然而,汉语与汉字的关系却并非如此。所以,当我们把形音义一体的汉字排除在语言符号之外,确立了“词本位”的语法描写体系时,出现了一些至今无法解决的“词的界定的老大难问题”,无论是对理论体系的构建还是对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操作来说,都很棘手。

会议由北京市海淀区教师进修学校刘汝明副校长主持,北京师范大学郑国民教授、王磊教授、郭玉英教授、罗少茜教授、郑林教授、李晓东副教授、王健副教授;中国教研网执行总监、北京市教育学会副秘书长朱立祥老师;北京市海淀区教委副主任、北京市海淀区教师进修学校罗滨校长出席会议。通过研讨,与会专家、教研员、教师一致认为,学科内容功能价值的理解、学习活动的层次性设计、教师教学行为的转变是进行学科核心素养发展、学科能力提升的教学改进的关键。

四、结语

建立在西方语言学理论基础上的现代汉语语法体系,在词、短语、离合词的界定上体现了不适应性。关于汉语语法体系及其特点,国内语言学家展开了持久而深入的讨论,最基本的问题还是关于“本位”——以谁为基本单位。从马建忠的词本位,到黎锦熙的句本位、朱德熙的词组本位、徐通锵的字本位、邢福义的小句本位、邵静敏的无本位,等等,各种本位论都有其价值也有其不足之处,文章不再对此进行评价和论述。

但关于辨别词、短语、离合词等的关系,至今还没有可类推的方法,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这源于我们没有跳出最初设定的标准,始终以形式结构为中心,没能紧密结合现代汉语的意合性,没能充分考虑语言和现实现象的关系。同时也没有充分考虑汉语词汇的历时因素。总之,在句法研究的过程中没有与语义研究紧密结合,或者说语义研究的层面还远远不够。

中国区总监Bertrand首先向嘉宾介绍了酒庄的风采以及酿酒理念。杰乐贝干酒庄的酿酒准则是严格控制酒庄土壤和环境,可持续方式栽培,重视生物多样性及葡萄藤的最优化种植,不断革新技术。酒庄的每一款酒,从原料到成品的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严格把控,毫无疑问,这样酿出的酒才会达到最佳状态。嘉宾们就酒庄的种植和酿造方式以及法国波尔多的风情纷纷与Bertrand讨论,现场的气氛轻松愉悦,晚宴菜品与新品完美搭配。

我们认为,当AB组合结构,在词、短语、离合词之间举棋不定的时候,不应再纠缠于结构形式,而应充分考虑AB的词汇来源、现实映像、认知语义以及AB之间意义结合的紧密度。所谓“离合词”AB,一旦分开成A……B,无论从句法上讲还是语义上讲根本都不再是AB,而是A……B,是另外一种形式结构,不影响AB自身是词的判定,从这个意义上说,AB结构非词即短语,离合词本身并不是第三种状态。从这个角度而言,我认为符淮青先生在《现代汉语词汇学》中提到的一些疑难问题可以这样分析,“鸡蛋”“羊毛”都是词,“打仗”“打破”也是词,不是离合词。

[参 考 文 献]

[1]叶蜚声,徐通锵.语言学纲要(修订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23.

[2]陆志韦.汉语的构词法[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7: 79.

[3]顾介鑫,杨亦鸣,马勇,沈兆勇.离合词的音系特征及其神经基础研究[J].语言研究,2018,(1):71.

[4]张珊珊,江火.离合词是词还是短语——来自神经电生理学的证据[J].语言科学,2010,(5):456.

[5]高欣.关于“字本位”与“词本位”争论的相关问题[J].鸡西大学学报,2015,(10):126.

[6][法]白乐桑.汉语教学的根本选择[J].国际汉语教学研究,2018,(4):12.

[7][瑞士]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47.

[中图分类号] H109.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 5823( 2019) 10- 0043- 02

[收稿日期] 2019- 06- 22

[作者简介] 张雷平(1981-),女,安徽中医药大学人文与国际教育交流学院副教授,安徽大学文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语言文化教育与传播研究。

[责任编辑:白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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