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旅游产业融合度测算及融合发展对策分析——基于37家旅游上市公司的数据
林菲菲 陈秋华 严羽爽
（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摘要]基于2013—2018年国内37家旅游上市公司的业务融合数据，采用赫芬达尔指数法（HHI）对旅游产业融合度进行定量测算。结果表明，旅游上市公司业务融合HHI值整体呈下降趋势，产业融合度呈现出由中低度融合向中度融合发展的趋势。景区类、旅行社类、餐饮类、旅游电商类旅游上市公司产业融合程度加深，酒店类、旅游电商类则融合波动较大。最后，从顶层设计、创新发展、融合主体等层面提出建议。
[关键词] 旅游产业 产业融合 融合发展 赫芬达尔指数法
1 文献综述
旅游产业融合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客观需要，是各行业各要素向旅游领域的渗透融合，其不仅可以促进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协同并进，增强产业的耦合协调水平，更能形成经济新动能，得到了国家层面的高度重视。2013年颁布的《旅游法》提出促进旅游与工、农、商､文体、科教等多领域融合，旅游进入产业融合的升级阶段。随着文化和旅游部的组建，在机构改革层面进一步推动文旅全面融合。
填埋场区构造单元属于中朝准地台的淮河台坳淮南陷褶断带，位于舜耕山倒转单斜北部。外围主要分布有东西向的利辛断裂、洞山逆掩断层。场区地基土主要由人工填筑土（包括杂填土、素填土和耕土）、第四系覆盖层（包括黏性土和粉土） 以及下覆基岩组成，其中粉质黏土3.07×10-6cm/s，属于微透水层，满足柔性垂直防渗技术的实施条件，通过采取垂直阻隔污染物扩散，结合水平封场防渗，可以将垃圾堆体形成1个封闭独立的水文单元。
产业融合思想最早源于技术融合，主要研究集中在信息通讯、技术、经济领域的体制变革、产业管制以及企业战略等方面。国内相关的研究一般以具体产业的融合为例，聚焦在产业融合的概念、效应、机制与对策等方面。旅游产业融合是在技术创新和产业政策双向驱动下[1]，为满足旅游者对优质旅游的消费需要，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行业互相渗透、重组[2]，从而促进产业升级或形成新业态、新产品的动态发展过程[3]。近年来，国内学者针对旅游产业融合作了大量研究，有学者对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研究进展作了评述和总结[4]，提出资源融合、技术融合、市场融合、功能融合的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路径[5]以及推动旅游与一、二、三产业融合的发展对策[6]。产业融合度测算方面，国外学者运用专利技术法测算化学、电子、机械、交通运输四大行业的技术融合程度[7]；国内学者采用赫芬达尔指数法对农业、林业以及互联网与零售业的产业融合度进行实证研究[7-10]。旅游产业融合方面，严伟[11]、朱东国等[12]运用AHP和模糊综合评价法测度旅游产业融合度，以改善产业关联度代替产业融合度会放大融合度的缺陷。然而融合度的指标体系构建和评价因受到主观因素影响，易导致结果缺乏科学性。基于此，刘祥恒从旅游企业层面，对2014年36家国内旅游上市公司的业务融合度进行实证分析[13]，为有效判断当前旅游产业融合度提供可行思路。然而针对产业融合度测算的实证研究仍较少，且研究一般采用横截面数据，部分研究表明同期我国旅游产业融合处于中低度融合阶段[11，13]，缺乏深入分析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过程中的变化规律。因此，借鉴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采用有效的数据和科学的测评方法，探析我国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程度以及融合发展对策，对于推动旅游产业融合纵深化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2 旅游产业融合度测算
2.1 赫芬达尔指数法
旅游产业融合度的测算主要采用赫芬达尔指数法、AHP和模糊综合评价法、熵指数法、专利技术法（相关系数法）等方法。其中，赫芬达尔指数法应用范围较广泛，实用性较强，故选择赫芬达尔指数法来测算旅游产业融合度。赫芬达尔指数的表达式为：
HHI值是所有变量值（Xi）与总数（X）比重的平方和，可以用专利数据、投资额、融合型产品分别衡量技术融合、企业融合或产品与市场融合。本文采用融合产品型衡量产品或市场融合，X是指融合产品的总产值或销售额，Xi为在i个行业的总产值或销售额。HHI值越小，表示融合程度越高，反之则融合程度越低。Gambardella等[14]将衡量技术融合程度的HHI值分为5个区间：0.2～0.36、0.36～0.52、0.52～0.68、0.68～0.84、0.84～1.0。鉴于旅游产业具备综合性、高关联性以及天然融合特性，不同于电子信息产业，故本文的融合度高低区间参考刘祥恒学者提出的标准来进行分区，详见表1。
表1 HHI区间表
区间0.01～0.200.21～0.400.41～0.600.61～0.800.81～1.00 融合程度高度融合中高度融合中度融合中低度融合低度融合
2.2 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为了进一步研究不同旅游业态的融合度，将37家旅游上市公司细分为景区、酒店、旅行社、餐饮、旅游电商、旅游地产六种业态，结合表2对各业态的年度HHI均值进行统计。如图1所示，景区类、旅行社类、餐饮类、旅游电商类旅游上市公司的HHI值整体呈现逐步递减趋势，产业融合程度加深。而酒店类、旅游地产类公司则分别呈现逐步递增、N字形趋势，融合波动较大，这与酒店业和地产业属性有关。景区类公司的HHI值全部分布在中度融合区域，是各业态中最低的，相应的融合度最高。具体来看，旅行社类、餐饮类公司的HHI值介于中度、中低融合之间，酒店类、旅游电商类、旅游地产公司的HHI值全部分布在中低度融合区域。
3 结果与分析
通过赫芬达尔指数公式计算出旅游上市公司业务融合HHI值，结果见表2。由表2可以看出，HHI值分布在0.13～1.00之间，区间跨度较大，主要分布在中高度、中度、中低度、低度融合度区域内，HHI值总体呈下降趋势，即融合程度是上升的。从表3可知，2013—2015年HHI值下降趋势较小，到2016年有较明显下降，由2013年的0.624降至2016年的0.587，到2018年基本保持稳定，产业融合度呈现出由中低度融合向中度融合发展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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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37家旅游上市公司业务融合HHI值
上市公司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旅游业态 云南旅游0.180.190.250.340.250.13景区 中青旅0.300.280.290.260.250.24旅行社 香港中旅0.280.290.310.270.240.27旅行社 黄山旅游0.220.230.230.250.240.28景区 号百控股0.560.460.370.260.370.33旅游电商 张家界0.390.330.420.330.320.34景区 金陵饭店0.520.470.420.370.370.36酒店 桂林旅游0.360.420.390.410.400.38景区 峨眉山A0.290.310.310.370.370.38景区 北部湾旅0.630.640.690.300.300.41景区 宋城演艺0.950.780.610.440.420.42景区
续表2
上市公司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旅游业态 九华旅游0.370.410.430.420.430.45景区 曲江文旅0.330.450.500.490.480.48景区 丽江旅游0.380.400.430.440.460.49景区 华侨城A0.470.470.500.480.490.49旅游地产 长白山0.880.890.920.900.610.52景区 三特索道0.560.470.530.510.480.52景区 全聚德0.640.630.630.590.590.58餐饮 中国国旅0.480.450.500.500.500.61旅行社 首旅酒店0.490.480.430.660.660.64酒店 携程0.630.660.660.670.670.65旅游电商 途牛0.980.970.970.870.600.70旅游电商 西藏旅游0.520.490.530.750.720.72景区 岭南控股0.390.390.330.290.720.74酒店 凯撒旅游1.001.000.760.780.770.76旅行社 腾邦国际0.890.640.540.620.790.79旅游电商 大东海A1.001.001.000.790.800.81酒店 国旅联合0.990.940.930.630.620.82景区 华天酒店0.580.610.710.850.810.83酒店 众信旅游1.001.001.000.870.860.85旅行社 三湘印象0.970.930.880.930.720.86旅游地产 大连圣亚0.830.840.830.850.890.87景区 西安旅游0.680.730.790.850.860.88旅行社 锦江酒店0.800.830.910.950.960.97酒店 华住酒店1.001.001.000.990.990.99酒店 差旅天下0.840.990.990.920.981.00旅游电商 海航创新0.711.000.870.500.951.00旅游地产
表3 旅游产业融合的赫芬达尔指数
年份201320142015201620172018 赫芬达尔指数(HHI)0.6240.6230.6170.5870.5930.609
基于此，可以认为我国旅游产业融合总体处于中低度融合水平。尽管旅游产业融合发展面临政策、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方面的有利环境，但同时也存在不少制约因素，还有较大的融合发展空间。技术进步和管制放松是产业融合的内外因，前者决定了产业融合的深度和广度，后者则与体制环境有关。结合我国旅游业发展实际，目前旅游产业融合处于中低度融合阶段主要原因包括：融合发展战略刚起步，尚未建立健全的旅游产业融合发展体系，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产业发展；旅游产业技术创新不足，对其他产业的渗透影响有限；旅游产业融合主体带动不足。
表4 国内37家旅游上市公司融合度区间分布
HHI区间2013年2014年20152016年2017年2018年合计所占比例 0.01～0.2011000131.3% 0.21～0.401078101085323.9% 0.41～0.608101110995725.7% 0.61～0.8067771084520.3% 0.81～1.00121211108116428.8%
产业融合的外延包括技术融合、企业融合、产品融合、市场融合和业务融合等[15]，可以选取上述指标衡量旅游产业融合度。旅游企业是旅游产业融合的主体[16]，而旅游上市公司具有较强的经济实力和市场竞争力，成为旅游业内的代表性企业。由于目前我国未专门统计旅游产业的专利数据，造成从技术融合判断旅游产业融合度存在较大难度。从旅游上市公司公示的财务年报看，多数旅游上市公司公布的数据属于分行业的主营业务层面的数据，以市场融合、业务融合为切入口，运用销售额的数据作为衡量基础来进行产业融合度测算相对容易，同时适用于赫芬达尔指数法。根据《2016中国旅游上市企业发展报告》，国内上市旅游公司共有65家。为了更好地反映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变化态势，选择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分析。由于2013年颁布《旅游法》，是推进旅游业融合发展的关键节点，因此删除未公示2013—2018年年报的公司，最终选择国内37家旅游上市公司2013—2018年主营业务销售额来测算赫芬达尔指数，样本企业的业务销售数据来自东方财富网站各公司公布的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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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表3对不同区间HHI值对应的上市公司数量进行统计，如表4所示：处于高度融合区间的HHI值仅有3个，占1.3%；处于中高度融合区间的HHI值有53个，占23.9%；而74.8%的HHI值在0.41～1.00之间，说明目前我国旅游产业融合整体处于中低度融合。具体来看，2013—2018年HHI均值超0.90的有华住酒店、差旅天下、众信酒店、锦江酒店、大东海A，表示旅游业务融合度最低。以华住酒店为例，超99%的销售收入来自酒店经营，主营业务单一。而云南旅游、黄山旅游、中青旅、香港中旅的主营业务种类较多，主营构成相对均衡，因而旅游业务融合度最高，其2013—2018年的HHI均值低于0.30，与客观实际相符。
图1 各旅游业态HHI值趋势图
4 推进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对策
4.1 夯实融合基础，做好顶层设计
旅游产业融合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内容，有利于创新旅游发展方式，拓展旅游发展空间，应充分认识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重大意义，做到理念融合。同时以机构改革为契机，加快构建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政策框架，做到职能融合，夯实融合工作基础。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基础，有基础产业作为支撑，旅游产业融合才有生命力。要夯实融合产业基础，在优化一产的基础上，深化二产、强化三产，推动乡村旅游与三大产业融合发展。夯实融合政策基础，围绕全产业链研究出台符合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要求的政策措施，为旅游企业等产业融合主体走融合发展道路提供便利，促进技术、业态、产品、模式和管理创新，推进旅游产业融合品牌化发展。同时，加强乡村旅游公共服务供给的市场化与社会化，构建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旅游公共服务体系。
4.2 强化融合支撑，鼓励创新发展
旅游产业创新包括技术创新、产品创新、业态创新、模式创新以及管理创新。技术进步是产业融合的前提，旅游产业融合更多的是新技术在旅游产业的融合应用。如“旅游+” “+旅游”带来旅游产业的融合，形成的文创、实景演艺、OTA等旅游新业态，就是技术要素向旅游渗透融合的结果。因此，旅游产业融合发展首要重视技术创新的作用，提升产业融合的技术创新能力和创新成果保护力度；鼓励和支持上市旅游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等加强资源、技术、信息、项目等方面产业融合技术协作，依托科技和智力双向发力，提升产业融合的自主创新能力。此外，在鼓励旅游业态创新的同时，增强酒店类、旅游地产类旅游企业的产业融合能力。
实验组学生内科出科理论成绩，与对照组对比，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实验组学生内科病房表现和内科出科技能考试成绩与对照组对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4.3 立足融合市场，培育多元主体
旅游产业融合要坚持市场导向，做到因地制宜、因客制宜。围绕融合发展，因市制宜体现旅游上市公司等领军企业的主体作用，大力发挥上市企业的带动作用，加快培育旅游小微企业、民营企业、旅游经营单位等多元融合主体。优化营商与创新创业环境，以此提高融合主体主动参与旅游产业融合的积极性和增强融合主体的带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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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F59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683(2019)09-0022-05
标签：旅游产业论文; 产业融合论文; 融合发展论文; 赫芬达尔指数法论文; 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