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的关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成人教育论文,终身教育论文,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1)08-0016-04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前后，伴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和现代化、信息化大潮的兴起，各种教育思想也如雨后春笋，不断破土而出，各种教育形态也纷纷登台亮相，从而在世界教育舞台上形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风起云涌，大浪淘沙。经过近半个世纪的时代风雨洗礼，终身教育以其独特的本质属性和包容广泛的时代魅力，强烈冲击了世界各国民众的认识感官，并成为各国民众和政府共同追逐的全新教育理念和教育发展目标。特别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积极推动下，各国都对终身教育思想理念、模式形态、体制体系、结构内容等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与探索，并在人类社会跨入二十一世纪的前前后后，掀起了一个以终身教育体系建设为先导的教育改革新潮流。
在我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引进了终身教育思想理念，九十年代中期把“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作为法律规定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等法律体系。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则明确提出，到2020年，要实现“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更加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基本形成”和“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的战略目标，而“构建体系完备的终身教育”则作为重要战略措施在纲要中进一步明确体现。
那么，终身教育与其他教育形态，特别是成人教育的关系如何？它们在发展过程中有着怎样的联系和互动？又是怎样推动了终身教育思想形态的形成和体系不断完善的？这些都是教育研究领域非常关注的焦点问题，也是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必须给予回答的问题。基于上述认识，本文就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的关系问题作一点不成熟的探讨，以便为教育研究工作提供一块引玉之砖，再添一块铺路之石。
一、成人教育的广泛实践孕育了终身教育思想理念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生产活动是人类的基本实践活动，也是人们认识自然、社会的基本手段和各种思想产生的源泉。终身教育思想也不例外，它的产生和发展也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人们对广泛的教育实践不断深化认识的直接结果。正如《学会生存》一书所指出的那样，终身教育思想理念“并不是什么新东西”或“我们时代的创见”，而是早就见诸于古老的教育实践中。早在中国古代，“吾生有涯，学也无涯”以及对终生接受教育过程的描述就曾散见于庄子、孔子等历史先哲的著述之中。古代一些宗教教义要求“从生到死”都要进行自我教育，以及在希腊古代教育思想中也都曾有终身教育思想火花闪烁。但这些只不过是处于朦胧状态的思想萌动，还不能认为这就是终身教育思想形态的萌芽。真正的终身教育思想萌芽是孕育于十七世纪后社会生产力的不断进步和广泛的成人教育社会实践。正如保罗·朗格朗在《终身教育引论》中所说，“正是由于人们在成人教育方面首先对这一领域所进行的工作的性质、环境、进展以及遇到的障碍做出了一系列的分析，才提出和制定了终身教育的理论。”[1]
成人教育作为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而诞生的教育形态，最早出现于十七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后随即爆发的产业革命，使大批农民和手工业劳动者，加入到大机器生产的行列，并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完全成为另一种人——产业工人。“要改变一般人的本性，使他获得一定劳动部门的技能和技巧，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就要有一定的教育或训练……”[2]与此相适应，就出现了简单的、针对成年人的文化基础教育和生产技能提高的教育与训练。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为了进一步提高劳动生产率，驯化工人的思想意识，巩固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英国初步确立了成人教育制度，并在法规中规定予以财政支持。此后，伴随着产业革命在全球的迅速发展，成人教育也在工业化国家开始普及。
考察成人教育发展历史，我们不难发现，成人教育是根植于社会先进生产力不断发展的沃土之中并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进步而发展的全新教育形态。与社会发展结合紧密的特征，使它在教育领域里的表现异常活跃。自诞生之日起，成人教育就作为社会变革的助推器，始终走在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最前沿，并成为一些新型教育思想、形态(诸如非正规教育、回归教育、延伸教育、继续教育等)的孕育温床和孵化器。终身教育思想也正是在这些广泛、深入的成人教育实践中，开始萌芽、孕育成形并不断走向完善的。
其一，成人教育实践把人的教育过程沿着年龄数轴向上延伸，一直延续至“终生”，从而揭示了“教育过程的正常顶点是成人教育”的客观规律，[3]证明了人到“终生”都能接受教育的可行性。
其二，成人教育实践突破了“一次性学校教育可受用终生”的传统观念，证明了在完成一次性学校教育后到终生前的人生阶段仍需接受各种教育和学习的重要性、必然性，引导了传统教育观念向终身教育思想观念的发展和转变。
其三，成人教育实践是对传统教育思想观念的科学扬弃。成人教育克服了“限制时间(规定‘学龄时期’)与限定空间(一定要在学校里面)的教育”思想束缚，[4]把青少年时期接受的教育作为人生教育的一个片段，与成年期接受学校教育或社会教育紧密联系起来，并以自身功能将其拓展开来，延伸上去，从而充分体现了青少年时期教育与成年后至终生接受教育过程、环节的统一性与整体性。既完善了终身教育体系，又使人们懂得，“只有当人们在儿童时期受到了良好而合理的教育，这种教育以实际生活的需要为基础，又为社会学、心理学、身心卫生的研究成果和数据所阐明，他们才可能有名副其实的终身教育”。[5]
其四，“成人教育也是发展每一个人的个性的手段”，[6]成人教育思想理念和宗旨的实践，为终身教育强调以人为本，尊重人的主观能动性，着眼于人格的整体建设等基本思想原则提供了重要的实践基础。能够促进人全面发展的终身教育基本原则与目标，是在成人教育实践基础上不断演进、发展和完善起来的。
成人教育历史实践告诉我们，最早的成人教育实践确实起源于对传统学校教育的补充，其教育活动也只是在没有接受过学校教育或只部分接受过学校教育并已走入社会的青(壮)年成人中进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人们适应未来生活的能力也需要不断提高，一次性学校教育可以受用终身的思想理念与制度体系遇到了严峻的挑战。适应这种需求的不断变化，成人教育从教育内容和教育对象等方面开始了新的横向拓展，并将接受教育的年龄和机会不断向上延伸。“教育过程的正常顶点是成人教育”，[7]成人教育形态体系发展、完善是对传统教育思想、体系扬弃的结果，它在不断否定“一次教育，受用终身”的传统思想理念的同时，也把青少年时期所接受的教育作为人生教育的一个小小片段与其联系起来，使它在自身的实践中得以扩展与延伸。成人教育这种把通往“人生教育正常顶点”的道路打通并通过老年时期直至人生终点，以及把教育内容、对象、形式、层次在成人阶段进行立体沟通、衔接的实践探索，为终身教育思想观念奠定了重要的认识基础。终身教育思想观念，也正是在总结研究了成人教育社会实践的基础上孕育成型并不断完善的。正如保罗·朗格朗在《终身教育引论》中所指的那样，“终身教育不仅已经变成人们所向往的，而且已成为可以实现的，唯一的原因是新的道路已经打通。倘若人们未能得益于成人教育和更一般地说由校外的培训方法所做出的显著贡献……那么，我们有关终身教育的想法不仅毫无意义，甚至无疑迄今尚未形成”。[8]
二、成人教育的拓展与延伸，促进了终身教育体系的形成与完善
毋庸置疑，终身教育和成人教育思想火花都曾同时在古代教育思想和实践中闪烁过耀眼的光辉。但成人教育形态在十七世纪走出襁褓并作为独立的教育形态登上教育舞台之后的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终身教育思想形态仍处于成人教育母腹的孕育之中。直到二十世纪中叶，才在广泛、深入的成人教育实践中吸收了足够的养分，完成了孕育成型、破土而出，开始作为独立的教育形态登上世界教育舞台。考察这两种教育形态的发展历程和相互关系，我们不难发现，成人教育是终身教育形态孕育成型的温床，终身教育是成人教育形态拓展、延伸的结果。是成人教育的横向拓展与纵向延伸，孕育并促进了终身教育的发展。二者的连带关系始终贯穿在终身教育形态的形成与发展之中。
其一，终身教育包括了一个人从出生到人生终结时为止不间断地接受教育的全过程。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接受教育的最高年龄应是生命终结前的垂暮之年，而教育过程的实践也应与此一致。近现代广泛的教育实践告诉我们，在众多的新生教育形态中，只有成人教育能够把受教育的年龄延伸到成年后的各个年龄阶段并直至生命的终点；也只有成人教育能够较好地体现终身教育的思想原则，在推进成年后教育过程的连续发展中，把教育过程提升至教育年龄的最高点。
成人教育这一发展延伸，解决了终身教育中最高年龄段的教育实践问题，同时也把部分终身教育理想变为了现实，为终身教育体系的不断完善创造了条件。
其二，终身教育是人生教育层次不断提升和完善的总和，传统的教育只解决了青少年时期接受大学及以前的教育层次问题。而成人教育中各类学校后的继续教育则把人生教育层次不断向上提升并达到最高层次。成人教育这一目标与终身教育最高层次目标极其一致，它在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解决了成年后直至终生的教育层次系统接续问题，从而也完善了终身教育中青少年后较高层次教育的实施过程，并使其达到人生可享用教育层次的最高点。
其三，成人教育是内容丰富、层次多样的教育实践，它的教育内容涵盖了除婴幼儿教育之外的所有教育内容。既包括了学历补偿教育(扫盲)、知识更新教育，又包括了人们为迎接未来社会发展的新挑战，持续提高社会生活质量和能力素养的各类教育；既可囊括科技领域的各个学科门类，又可包括科学发展的各个层次和不同发展阶段。成人教育在内容方面的立体拓展，进一步丰富了终身教育内容，并为完善终身教育内容体系奠定了坚实的结构基础。
其四，“教育是一个连续过程，但它所采取的形式却因青年和成年而异”。[9]终身教育思想认为，“儿童和青少年的教育工作不管怎样重要和必要，它都只是一种准备，只是真正的教育过程的一种不完美的开端”。[10]把这一开端发展上去，并与成年后的各类教育联系起来，形成统一、连续、全面的教育新系统，才是终身教育的理想目标要求。成人教育的拓展实践沟通了成年阶段所受教育的彼此联系，打通了到生命终止时的教育通道，构建了四通八达的教育立交桥，为实现“圆周式”发展的终身教育理想，构建完善的终身教育体系提供了重要实践依据。
其五，终身教育的原则之一是“大规模地调动和利用各种训练手段和信息，这种训练和信息超出了对教育的传统定义和组织形式上的限制”。[11]而“成人教育为最终决定一种不拘泥于传统形式的教育结构与方法提供了独特的实验室”。[12]与传统的教育相比较，成人教育是一个扬弃了传统教育长短处后，更加开放、更加尊重个性要求、更具有创新意义和时代精神的教育模式。它跨越了各级、各类、各年龄段教育边界的鸿沟，突破了接受教育的时空界限，采取了各种可利用的教育手段和方式，推进了教育系统的开放性、自主性建设，在整个成年社会群体中建立了极具建设性的教育关系。成人教育实践的这些突破与进展，体现了终身教育思想和原则，探索了终身教育思想的实现道路，为终身教育体系的完善提供了实验园地，并极大地推进了终身教育思想和实践体系的持续发展。
基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清楚看到，“终身教育是一系列很具体的思想、实验和成就，换言之，是完全意义上的教育，它包括了教育的所有各个方面、各项内容，从一个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生命终结时为止的不间断的发展，包括了教育各发展阶段各个关头之间的有机联系”。[13]成人教育的拓展与延伸，促进了终身教育体系的形成与完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发展了终身教育的实践”。[14]不仅历史上是如此，“即使在现在，成人教育对整个教育的贡献也是具有决定意义的，是别的教育所无法代替的”，[15]而且，“我们时代的真正的教育革新正是在这一领域展开的”。[16]
三、终身教育思想引导了成人教育的变革与发展
审视终身教育思想和形态的发展过程，可以看出，孕育并诞生于成人教育的社会实践沃土的终身教育，既包括了每个人人生教育的各个方面，又包括了整个教育的全部过程。其目标是建立一个以人为本，更有效、更开放、更科学并能服务于人的全面发展，使人受用终身的教育体系。而这个教育体系的建立，又是以全面彻底改造各类旧的教育制度、体系为先决条件的。正因为如此，终身教育思想一经提出，就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一场新的教育革命浪潮，推动了所有教育形态的深刻变革。“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终身教育形态在其诞生并不断发展完善过程中，不仅没有摒弃成人教育，而且进一步强化了成人教育社会地位，推进了成人教育的变革和自我超越，推动着成人教育在保持自身本质特征的同时，跨入了新的发展道路。
1.终身教育促进了成人教育思想观念的不断更新。相对于传统教育来说，成人教育是一种全新的教育观念，它也曾在不断挑战传统教育思想观念的奋斗中引导了人们教育观念的不断更新。然而，当人类社会进入后工业时代后，原来意义上的成人教育思想理念遭遇了新的挑战，其发展方向也面临着新的抉择。恰于此时诞生的终身教育是以“现行教育制度的重新构建以及教育制度之外的全部可能性的整体发展为目的”[17]的全新教育形态，它以“教育和训练的过程并不随学校学习的结束而结束，而是应该贯穿于生命的全过程”[18]的主导思想引导了人们教育观念的更新和成人教育思想的提高与升华。成人教育也在终身教育思想的指引下，融入终身教育体系怀抱，进入了服务于成年个人和社会现代化发展的全新境界。
2.终身教育为成人教育功能扩展开辟了广阔天地。成人教育发展历程告诉我们，最早的成人教育功能常局限于成年人的识字和基本的启蒙教育。产业革命后则变为主要面向成年人所实施的，为维持生计而需要提高劳动技能或职业技能的教育。继续工程教育出现后，虽然提高了成人教育层次，但在功能的横向扩展方面却未能脱开生产劳动和职业技能的窠臼。直到终身教育思想大行于世的现代社会后，成人教育的功能始在横向得以较大扩展并发生了本质变化。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19次大会通过的《关于发展成人教育的建议》中所指出的那样，成人教育作为终身教育与学习整个体系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组织或部分，它已变为“那些在其所属社会中被看做成人者可以发展其能力、丰富其知识、提高其技术或专业资格，或者使这些向新的方向转变，并使他们在全面发展个性，以及平等、独立地参与社会、经济和文化进程这两个方面改变其态度或行为”的重要手段。[19]考察成人教育功能方面的变革情况可以看出，在终身教育思想的引导下，成人教育功能扩展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强调了以人为本的思想原则，突出了对成年人个性发展方面的教育功能和作用。二是突破了工业革命后一个时期内，已成年的劳动者为了生计而接受实用生产技术和职业培训技能训练的局限，将其扩展为为适应未来发展，提高生命终结前的生活质量，改变人生态度的教育活动。同时表明，“成人教育活动作为终身教育和学习的一个组成部分，并没有理论上的界限”，[20]它应该与人和社会的发展需求相适应，并涵盖成人活动和社会发展需求的“所有方面和知识的所有领域”，[21]“满足所有人的需求”。[22]三是强调成年期是人生接受各类教育最多、时间最长的重要时期，成人教育应该为各类成年人履行受教育权利提供保障。正如《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中所指“教育只有在它的行动实质和空间时间方面经历了急骤的变化……只有采纳了终身教育的思想，才能变成有效的、公正的、人道的事业”。[23]四是教育机会均等不仅应体现在各种社会群体之间，更应该体现在人生的各个阶段。成人教育应在功能扩展方面为成年阶段并直至生命终结前均能获得均等的教育机会创造条件。
3.终身教育思想牵动了成人教育体系体制改革，拉动了教育立交桥的建设工程。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体系是相关事物相互联系相互制约而构成的一个整体。终身教育形态体系是对传统教育批判、继承的结果，也是包括各类教育遗产精华的全新教育形态。它的基本原则是在批判传统教育弊端，继承传统教育科学成果的基础上，统合各种教育形态、沟通各类教育联系，形成“由一切形式、一切表达方式和一切阶段的教学行动构成的一个循环往复”的教育关系体系，[24]也是将这一思想原则贯穿于人的一生和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教育活动。终身教育这些思想原则为成人教育的现代化改革和发展指明了方向，同时开通了通往实现终身教育理想、建设学习型社会的光明大道。在迄今为止的四十多年中，成人教育在终身教育思想原则的指导之下，重新确立了自身的社会地位，不断明确了自身目标，进一步扩展了教育内容，拓宽了教育领域，调整了立体结构，改革了管理体制，更新了教育方式、手段和教学内容，在转向全方位地服务成年人个性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方面，实现了新的跨越。成人教育这种自身形态与其它各类教育关系的调整，响应了终身教育思想的呼唤，鼎力支持了横向沟通，纵向衔接终身教育“立交桥”的建设工程，在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做出贡献的同时，也进一步彰显了自身的时代意义和魅力，增强了自身的发展活力，使自己在终身教育思想理念的指引下，突破了传统教育观念和旧习惯势力的羁绊，在体制、体系改革方面实现了新的突破，取得新的进展。
四、结束语
终身教育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随着生产力飞速发展而出现的全新教育形态。其最早的思想萌动可见于古代教育文明，而它的思想理念和实践形态却孕育、形成于长期而广泛的成人教育实践中。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保罗·朗格朗系统提出终身教育思想理念后，特别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力宣传和推动之下，终身教育思想迅速在世界各国传播，同时也在全球范围引发了一场深刻的教育革命。考察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的关系，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终身教育显然并不是传统教育的简单延伸”[25]，而是对传统教育的扬弃和批判的继承。终身教育把各级各类教育变成一个普遍联系的有机整体，“其中的每一部分有依赖于其它部分，而且只有在与其它部分发生联系时才具有意义。如果失去一个部分，那么这个有机结构的其它部分就会失去平衡，而且没有哪一部分能代行其分担的具体职能。[26]“成人教育在整个终身教育体制中是‘火车头’。”[27]它的本质特征决定了它在终身教育形态体系中占有特殊的位置，并与终身教育形成了特殊的连带关系。这种关系的重要体现是，终身教育思想理念孕育、形成并诞生于成人教育广泛的社会实践，成人教育又被包涵在终身教育思想和实践体系之中；成人教育的拓展与延伸推进了终身教育体系形态的不断完善，终身教育思想体系的完善又牵动了成人教育的改革与发展；终身教育的实践发展为成人教育开辟了广阔的发展空间，成人教育则作为终身教育的主要支柱，强力支持了终身教育体系的不断完善。完全可以预期，在今后乃至更长的历史时期内，终身教育将和成人教育一直保持着这种和谐互动关系，并在相互支持，不断探索中共同走向理想的学习型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