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导向量表发展综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导向论文,量表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创业导向(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EO)被认为是涉及创业学和战略管理交叉领域的新兴研究范畴，对指导企业创业活动和促进企业绩效水平具有重要作用.随着创业导向规范性理论的不断发展，其辅助测量理论也逐渐引起学界的重视.Busenitz等认为，一种理论成熟与否，一方面取决于是否具备完善的理论构念；另一方面取决于是否具有可靠的测量方法和工具，尤其是在创业导向领域，由于理论构念和测量方法均不完善，正处于规范性理论和辅助测量理论深入发展的重要阶段[1].
量表的发展是创业导向辅助测量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从1977年第一套量表出现以来，众多学者对创业导向量表的发展进行了探讨.30多年来，三维度量表逐渐发展成熟，并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可.随着规范性理论的不断完善，五维度理论的提出使创业导向量表发展出现了新趋势和新特点.目前，对创业导向量表发展进行综述的文献鲜有，本文对创业导向量表发展脉络进行了分析和评价，旨在为促进创业导向规范性理论和辅助测量理论的协调发展做出贡献.
1 创业导向的内涵和测量方法
创业导向的内涵在早期包括创新性、风险承担和超前行动三个维度，Lumpkin和Dess随后又加入了自主性和积极竞争两个维度，使创业导向维度数增加为五个[2].创新性是指企业具有向市场推出新产品、新服务或新技术的能力；风险承担是指企业采取大胆行动的意愿，如进入新市场或大量举债；超前行动代表企业具有追寻新机会和向前看的战略视角；自主性是指企业中的个人或团队能够发表及实践新观点的自由程度；积极竞争是指企业为提高自身市场地位主动向竞争者挑战的姿态.
目前常用的创业导向测量方法有三种，即管理感知法、企业行为法和资源配置法.①管理感知法用来测量创业型企业在战略、结构和决策过程中的表现，主要通过访谈或发放问卷等调查方法收集信息.管理感知法的优势是具有较高的测量效度，研究者可以有针对性地设计调查问题，其缺点是获得的主观数据增加了共同方法偏差的风险.②企业行为法是指通过有针对性地筛选媒体上的相关信息，分析一组样本企业的竞争行为并使用一定的编码顺序将各种行为进行归类，并对不同企业间的竞争行为进行比较.这种方法具有可靠性，避免了研究者对数据的人为干预，但缺点是较难保证理论分析框架与所搜集信息之间的一致性和有效性.③资源分配法是指用企业资源分配指标来测量创业导向各维度的值.资源分配法的优势是具有较高的测量信度，但却在结构效度方面存在缺陷.在选择测量方法时应考虑三个标准：有效性、可靠性和实用性[3].有效性和可靠性是从科学角度必须考虑的问题，而实用性则是具体操作中的关注要点.管理感知法具有较高的有效性，却因为具体操作时成本高、耗时长而在实用性方面不占优势.企业行为法和资源配置法都具有较高的可靠性和实用性，却在有效性方面存在缺陷.三种方法各有利弊，优势互补，在使用过程中应针对研究问题和客观资源合理选择.
2 1977-2009年创业导向量表发展文献综述
笔者对ProQest，EBSCO，Emerald和Elsevier Science Direct四个常用商学研究数据库1977-2009年间创业导向相关文献进行了搜索.以四大数据库为目标进行检索一方面能够快速、全面地搜集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的创业导向相关文献；另一方面，从四大数据库中所搜集的文献反映了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学术成果和前沿，能够反映创业导向量表发展的主流脉络.剔除直接使用现有量表的文献，共筛选出对创业导向量表进行修正或原创的文献37篇，并从文献数量、修正来源、测量维度、条目数以及实证对象等5个方面进行了归纳.
Khandwalla在1977年开发了第一套创业导向量表[4].自此，创业导向辅助测量理论逐渐引起了学者的关注.早期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关于创业导向量表的修正进展十分缓慢，大多数实证研究都是直接使用现有量表，很少对量表的适用性进行验证和讨论.37篇文献中，1977-2002年共发表10篇文献，其余27篇都是在2005-2009年期间发表，有59%的量表修正文献是在2007-2009年期间发表的.近年来创业导向量表研究数量的显著增长，一方面与创业导向研究逐步完善的整体发展趋势相一致；另一方面是由于该领域关于维度数和维度独立性等问题一直存在学术争论，从而吸引了更多关注，丰富了研究数量的积累.
通过对37篇文献的修正来源进行归纳，发现大都是在4套量表的基础上修正而来.①Khandwalla开发的量表.作为首套出现的创业导向量表，这套量表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在37篇文献中，有12%的文献是在这套量表的基础上修正而来.虽然它只包含创新性和超前行动两个维度，但它为后续研究提供了模板和思路.②Miller和Friesen开发的量表，22%的文献以这套量表为基础进行修正.Miller是最先提出创业导向三维度内涵的学者，他们开发的这套量表完整地测量了创新性、超前行动和风险承担三个维度，是创业导向量表发展的里程碑[5].③Covin和Slevin开发的，简称Covin-Slevin量表[6]，是目前使用最为广泛的量表.38%的文献以这套量表为修正来源.Covin-Slevin量表在不同国家、产业、企业类型等样本的检验下表现出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在量表适用性方面已经比较成熟.④在Lumpkin和Dess提出创业导向五维度理论基础上形成的量表[2].当时只是从规范性理论上提出了五维度构想，并未给出具体的测量条目，之后他们在Covin-Slevin量表基础上增添了积极竞争维度的测量条目，并对自主性维度的测量问题进行了探讨.
目前，创业导向量表使用最多的是三维度结构，37篇文献中78%都是对三维度量表的检验和修正.三维度量表的条目数大多是9项，以使用最为广泛的Covin-Slevin量表为例，创新性、风险承担和超前行动分别用3项条目测量，每项条目都是两种对问题截然相反的陈述方式，并以李克特7分法将两种陈述隔开，让被调查者在7分范围内进行选择(见表1).在Lumpkin和Dess提出创业导向五维度理论后，学者们开始对五维度量表的开发进行探索，22%的文献在这方面做出了尝试，但是五维度理论目前还缺乏一套相对完整并经过大量适用性验证的测量工具.
量表的适用性需要不同样本的检验.早期创业导向研究大多是以美国为研究对象，近年来这一现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37篇文献中，以美国为研究对象的占31%，欧洲各国占23%，中国占26%，其他国家或地区占20%，可见样本的地域分布已经呈现多元化的趋势.在产业类型方面，现有研究多以制造业为研究对象，针对服务业的研究相对较少，32%的研究选择了特定的产业类型，如家具制造业、主机板制造业、开源软件业、餐饮业等.在企业类型方面，以中小企业为研究对象的占19%，以大型企业为研究对象的占3%.
以我国为研究对象对创业导向量表进行了验证和修正的文献主要有6篇(见表2).Luo等[7]通过对1997-1999年《中国基本单位统计年鉴》所列企业名录进行随机抽样，获得218家样本企业数据；Chow[8]的数据来源于1999-2000年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CESS)，3562家样本企业遍布全国31个城市；Li等[9]和Zhao等[10]的样本都来自全国7省及上海的607家企业.这4项研究均使用了创业导向三维度量表，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均表现良好.但是，这4套量表均是以经典量表为基础的合成量表，均使用了6项条目但不同量表在题项表述上并不一致.这4项研究在量表的修正方面尚缺乏深入分析.Tang等[11]在继承现有研究的基础上对我国环境下创业导向三维度量表进行了详细的讨论.他们使用的是经Kreiser修正后的Covin-Slevin量表，含8项条目.在我国进行了两次独立样本调查，一个样本来自山东、内蒙古、河北和天津的185家企业，另一个样本来自164家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注册的上市公司.他们对量表进行了验证性因子分析、信度、收敛效度和区分效度等统计检验.研究结果表明，修正后的Covin-Slevin量表呈现创新性和风险承担两维度结构，并证实了创业导向各维度之间的相关性.他们认为造成维度结构变化的原因主要是Covin-Slevin量表是在美国背景下编制的，在中国转型经济背景下需要进一步修正.随后，Niu等[12]使用199家中国新创企业样本再次对Covin-Slevin量表进行了验证，量表原先的9项条目同样被修正为8项，验证性因子分析同样得出两维度结构，但表现为创新性和超前行动两个维度，但两个维度不存在相关性.
3 创业导向量表发展评价
通过对三十多年来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创业导向三维度和五维度量表的发展呈现出不同的特点.总体来说，三维度量表的继承性较清晰，在量表发展的前期先后出现了4套被学者广泛认可的量表，后续量表大多是对这4套量表的检验和修正.量表发展总体上是不断对经典量表的修正和完善过程.五维度量表在概念提出时并未出现完整的量表，Lumpkin等分别于2001年和2009年对积极竞争维度和自主性维度测量问题的讨论是五维度量表发展中的两个关键进展，但是目前还没有出现学界广泛认可的测量工具.五维度量表的发展目前仍处在以规范性理论为指导的探索阶段.
3.1 创业导向三维度量表的发展
三维度量表发展的关键时期是在1977-1989年这段时间，先后出现的4套量表之间具有紧密的继承性，奠定了三维度量表的基本结构.Khandwalla的第一套量表使用9项条目，测量了创新性与超前行动两个维度，并通过在北美洲的抽样调查检验了量表的信度与效度[4].Miller和Friesen将创业导向内涵扩展为创新性、超前行动和风险承担三维度结构[5].他们在Khandwalla量表基础上进行了修正，量表包含8项条目.随后，1985年Ginsberg在前2套量表的基础上使用因子分析法对Miller-Friesen量表进行了结构效度检验，将量表修正为5项条目[13].Ginsberg的量表修正方法建立了创业导向量表的检验标准，为后续研究做出重大贡献.Covin和Slevin进一步发展了Ginsberg的量表，在5项条目基础上新增4项条目，从而更完整地反映了创业导向的内涵[6].这套量表在161家美国样本企业的检验中表现了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1989-2009年间是对前4套量表的修正时期，不同学者从不同层面对这些量表进行了检验.如，Knight将Khandwalla的量表在英语和法语两种语言环境下进行了跨文化检验，因子分析发现去掉其中一项条目后量表整体表现出更好的信度和效度[14].Kreiser等对Covin - Slevin量表在澳大利亚、芬兰、墨西哥、爱尔兰、挪威和瑞典6国的1067家中小企业中进行了检验，将Covin-Slevin量表修正为8项条目[15].Chadwick等在Kreiser之后再次对Covin-Slevin量表的信度、效度和维度独立性进行了检验[16]，该量表具有一贯良好的信度和效度.Hansen于2009年使用七国1279家中小企业的样本数据对Covin-Slevin量表的适用性进行了验证，将量表条目数修正为6项并得出了各维度独立的结论[17].总体而言，大多数学者都是在4套经典量表基础上的完善和修正，创业导向三维度量表在适用性方面已逐渐成熟.
3.2 创业导向五维度量表的探索
Lumpkin和Dess在1996年提出的创业导向五维度理论使创业导向的量表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在前4套经典量表中，反映企业积极竞争行为的条目均被包含在超前行动维度中，Lumpkin和Dess首先从理论分析上发现了这一问题，建议将积极竞争作为创业导向的一个独立维度.为了澄清超前行动和积极竞争两个维度之间的区别，2001年Lumpkin和Dess修正了Covin-Slevin量表，将创业导向量表扩充为11项条目，并通过对133家美国企业的调查分析，证实了超前行动和积极竞争的内涵是有区别的[18].这套量表首次突破了创业导向量表三维度的测量格局，将测量的维度扩展为4个，但是它只是五维度量表产生的基础，因为关于自主性如何纳入创业导向辅助测量理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随后，有些学者试图建立以“五维度说”为理论背景的创业导向量表.如，Walter等2006年使用6项条目对149家大学分拆企业进行了调查，测量了创业导向的五个维度[19].虽然量表表现了良好的信度，但验证性因子分析和平均变异抽取量的分析结果均不太理想.Chang等通过对115家台湾主机板企业的调查，首次分析了创业导向五个维度与制造灵活性之间的关系[20].他们修正后使用的量表包括28项条目，统计分析显示该套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与效度，但是在因子分析中有3项条目的因子载负荷值低于0.5，量表因此修正为25项条目.Hughes和Morgan根据“五维度说”框架设计了一套18项条目的量表，通过211家英国新创企业的数据验证，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21].但是该套量表的18项条目分别针对五个维度独立筛选，来源于11篇文献，缺乏对现有创业导向量表的继承性，量表的适用性还需进一步检验.Li等2008年在研究创业导向与企业绩效的关系时，使用13项条目测量创业导向的五个维度[22].通过对165家台湾企业的调查，证明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与效度.这套量表是在继承经典量表基础上的修正和补充，完整反映了“五维度说”的内涵，如果能在更为广泛的实证背景下验证其适用性，将是创业导向五维度量表发展过程中的典范.
3.3 创业导向五维度量表的最新进展
五维度量表发展的最新进展是Lumpkin等人2009年在《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期刊上撰文，首次从规范性理论和辅助测量理论两方面深入讨论了自主性维度的测量问题[23].他们系统分析了现有文献中自主性相关理论，并提出了自主性作为企业层面创业行为的测量角度，设计了自主性维度在创业导向框架下的测量条目.
Lumpkin等首先从理论上对创业导向构念内的自主性内涵进行了探讨.自主性概念具有多层次的特点，不同水平的自主性取决于组织能够控制的决策或行为的程度.当组织可控因素在工作环境允许范围内时，被称为具有“结构自主性”；当组织为了实现目标可控因素超出正常的组织限制时，被称为具有“战略自主性”.他们认为创业导向框架下的自主性维度主要是指战略自主性，这种更高层次的自主性不仅有助于组织解决问题，而且有助于组织明确目标和识别问题.Lumpkin等进一步分析了现有文献中测量自主性的8种量表，认为直接使用现有自主性量表存在一些缺陷：①现有测量方法通常针对一个具体的产业或组织内的特定工作，从而局限了量表的适用面；②现有测量方法忽略了自主性(autonomy)与分权(decentralization)之间的区别，目前常用的几种自主性量表在指标的选取上都没有对这两个概念加以区分；③大多数现有量表只测量了结构自主性，只有少数量表同时测量了结构自主性和战略自主性，创业导向框架下的自主性应测量决策行为的自由度和独立性等战略视角，而非工作时间和工作过程等结构视角.因此，创业导向自主性维度的测量不能直接使用现有量表，必须结合创业导向的研究对象以及战略自主性的内容进行修正.
自主性作为创业导向的维度之一，在量表的开发过程中还应考虑到自主性与创业导向其他维度之间的关系以及创业导向量表整体的内容效度.Lumpkin等对自主性测量条目的开发做出了探索性的研究.他们在理论分析及专家意见反馈的基础上选择了8项条目作为自主性初始条目库，随后，分别用两次独立调查对8项条目进行了修正，最终编制的创业导向五维度量表总共有22项条目.至此，创业导向五维度理论在提出13年之后发展出一套完整的量表.这套量表具有良好的继承性，它是在Covin - Slevin三维度量表基础上发展而来.同时，这套量表还具有一定的探索性.新增加的积极竞争和自主性两个维度的测量内容，既经过了规范性理论的严密分析使量表的开发具备理论支持，又通过了定量分析和实证检验.这套量表的出现必将大力推动五维度量表的发展.
4 结论与研究建议
4.1 创业导向量表研究的理论贡献
创业导向规范性理论与辅助测量理论的发展是相辅相成的，而创业导向量表作为一种测量工具是创业导向辅助测量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方面，创业导向量表的开发以规范性理论为依据；另一方面，对创业导向量表的研究反过来推动了规范性理论的发展.
1)对量表的研究有助于解决创业导向“维度数之争”问题.创业导向量表的开发有两种路径：①针对已知维度设计相应的条目，形成待验证的假设量表.收集数据后使用验证性因子分析对维度数进行验证.例如，前文所提以中国转型经济为背景收集数据对三维度量表的验证，结果得出了两维度结论，从而在理论层面提出了中国转型经济下创业导向理论的修正问题.②通过文献研究、访谈等方法提出拟开发量表的原始条目库，收集数据后使用探索性分析确定维度数，从而对现有理论进行验证.无论使用哪种方法，以量表为测量工具的定量研究能够为“维度数之争”问题的解决提供证明。
2)对量表的研究有助于解决创业导向“维度独立性之争”问题.“维度独立性之争”一直是多年来该领域学者们争论的焦点[24].一方面，Covin和Slevin最先通过对量表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支持了Miller的各维度共变的观点，随后Wiklund和Madsen等均通过以量表为工具的定量研究，证实了维度之间的相关性[6，25，26].另一方面，Knight、Kreiser、Chadwick和Hansen在分别对Covin-Slevin量表进行修正的过程中，通过数据的统计分析发现各维度不相关，从而支持维度独立说[14～17].虽然“维度独立性之争”问题至今未能得到解决，但以量表为工具的定量研究能够为创业导向“维度独立性之争”问题的解决提供关键证据.
3)对现有量表的综述和评价有助于后续研究选择适合的测量工具.目前，对创业导向的测量还未出现通用量表，本文通过对创业导向量表发展脉络的梳理，从5个方面分析评价了现有量表.后续研究在使用创业导向量表时能够以此为参照，根据各自研究假设、研究对象和研究条件选择适合的量表作为测量工具，或者选择某一套量的表发展脉络做进一步的检验或修正工作。
4.2 未来研究建议
1)五维度测量理论的提出为创业导向量表发展提出了一些新问题.例如，新增加两个维度如何测量？建议沿两条路径展开：①以Lumpkin等人2009年量表为基础，在不同样本下对这套量表的适用性进行检验和修正，归纳出新增两个维度的测量条目；②通过文献研究和访谈等方法从理论层面分析创业导向整体构念下新增维度的内涵，提出积极竞争和自主性两个维度的测量条目.另外，在三维度量表基础上扩展而来的五维度量表在整体信度和效度上需要重新检验，以及五个维度之间的相关性问题也需要进一步探讨.
2)创业导向的测量内容是关注企业当前战略还是企业过去行为，目前理论界还没有明确界定，这就提出了量表设计角度的问题.Covin-Slevin量表分别用3个问题来测度创新性、风险承担和超前行动三个维度.在9项条目中7项都是测量管理层的态度和认知，另外2项关于创新性的问题则是测量企业已经发生的行为.这种测量视角的不一致在实证分析中影响了创业导向量表的表面效度.因此，在创业导向的量表设计中是从管理层当前的认知设计还是从企业以往行为来设计？不同设计角度在量表中的比例如何平衡？这些都是需要后续学者在量表设计中需要考虑的问题.
3)后续研究还应继续关注创业导向量表的适用性问题.我国作为转型经济体的代表，在制度环境、组织环境方面都具有一些特殊性.近年来，以我国企业为实证研究对象进行创业导向量表检验的文献逐渐增多，但仍存在一些问题.一方面，现有文献都是对创业导向三维度量表的检验，五维度量表的验证文献鲜有；另一方面，现有文献提出了创业导向在我国环境下呈现两维度的观点，但是具体的维度命名还未统一.因此，后续研究应继续考察创业导向量表在我国的适用性并进一步修正，以期编制出符合我国企业经营环境的测量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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