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对巴基斯坦“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影响及塑造*
涂华忠**付丙峰***孙力舟**** 刘 健 *****
[内容提要] 1998年掌握核武器之后，巴基斯坦战略学界普遍支持在常规战争中“首先使用”核武器打击印度常规军事进攻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该学说成为了主导巴基斯坦核战略的核心思想，并塑造了巴基斯坦的国家安全观。为什么巴基斯坦会产生“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现有的两种解释均存在着较大缺陷：一种认为，中国是巴基斯坦重要的战略伙伴，巴基斯坦“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核战略学说主要来源于中国；另一种认为，巴基斯坦精英阶层根据本国的国情提出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笔者通过分析发现，中国和巴基斯坦虽然有紧密的战略伙伴关系，但中国的“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战略并未成为巴基斯坦的学习对象。巴基斯坦的战略文化属于外向型战略文化，其表现特点是倾向于学习强者的国家安全观，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是当前国际社会最为流行的核战略学说，因此，该学说极大的影响和塑造了巴基斯坦核战略安全观。
[关键词] 巴基斯坦；“以核慑常”核战略；北约；核学习
冷战期间，由于畏惧苏联及其华约盟友可能发动的常规军事进攻，北约战略学界提出了在常规战争中“首先使用”核武器打击苏联及其华约盟友常规军事部队，特别是打击大规模装甲部队的战略构想，这一战略构想又被称之为“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1998年巴基斯坦掌握核武器之后，巴战略学界围绕“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也出现了类似北约的讨论。由于巴基斯坦与印度长期处于敌对状态，特别是近年来与印度的常规军事力量差距愈拉愈大，使得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对核武器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心理，建议使用核武器打击印度常规军事进攻的讨论也越来越多。虽然巴基斯坦并未公布官方的核政策文件，但通过各类公开的文献资料分析，“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基本上占据了巴基斯坦核战略学说的主导地位。国际战略学界普遍认为，巴基斯坦是中国重要的战略伙伴，巴基斯坦“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核战略学说主要来源于中国。笔者通过分析发现，中国和巴基斯坦虽然有紧密的战略伙伴关系，但中国的“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战略并未成为巴基斯坦的学习对象。而且显而易见的是，中国“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学说与巴基斯坦“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学说正好相反。巴基斯坦的战略文化属于外向型战略文化，其表现特点在于倾向于学习强者的国家安全观，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是当前国际社会最为流行的核战略学说，因此，这极大地影响和塑造了巴基斯坦核战略安全观。
一、现有解释及其不足
1998年5月，印度和巴基斯坦相继成功进行了核试验，分别突破了国际核不扩散体系，成为了事实上掌握核武器的国家。掌握核武器之后，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对于核武器，特别是战术核武器能够在国家安全中发挥的作用进行了积极的探讨，并日益重视核武器的地位和作用。虽然巴基斯坦并未公布官方的核政策文件，但通过各类公开的文献资料，加上笔者在巴基斯坦调研的两年时间里，在各类会议、讲座与学术交流中了解到，从巴基斯坦政府官员、军队将领、智库学者再到普通民众，对于持“首先使用”核武器打击印度常规军事进攻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讨论不绝于耳，基本上占据了巴基斯坦核战略学说的主流地位。巴基斯坦国内这些围绕“首先使用”核武器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讨论，成为了影响南亚地区和平与稳定的变量，也是当前国际安全研究领域的重要课题之一。
对于巴基斯坦为什么会产生“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当前较为流行的解释主要有两种：一种认为巴基斯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主要来自中国；另一种解释认为它由巴基斯坦内部自己产生。从第一种解释来看，主要由印度学者提出。印度学者莫妮卡·詹索瑞亚(Monika Chansoria)暗示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计划主要受到了中国的援助，特别是中国向巴基斯坦输送战术核武器的目的，即中国希望巴基斯坦在常规战争中使用战术核武器抗衡印度，以减轻印度对中国的压力。从莫妮卡·詹索瑞亚的分析来看，巴基斯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有可能是因为来自于中国的暗示。第二种解释主要由巴基斯坦学者提出。巴基斯坦学者贾伟德·纳其维等认为，巴基斯坦的核战略学说与外部因素的影响不大，主要在巴基斯坦精英阶层的影响下形成。巴基斯坦伊斯兰堡战略观察研究所(the Strategic Vision Institute)研究员比尼西·阿尔塔夫(Beenish Altaf)也认为精英的观点对本国的核战略学说有着较大影响，她认为，巴基斯坦必须为印度选择“首先使用”核武器做好准备，印度国内存在着大量的强硬派，由于印度上层精英的表态，特别是像马农哈尔·帕崔克(Manohar Parrikar)、阿及特·达沃尔(Ajit Davol)、史为沙卡·梅农(Shivshankar Menon)和苏史马·萨瓦拉及(Sushma Sawraj)等强硬派的表态，均支持印度采取“首先使用”核武器，所以，巴基斯坦需要提高警惕，并及早加以应对，因此提出了“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战略学说。[注] 笔者综合了莫妮卡·詹索瑞亚(Monika Chansoria)、比尼西·阿尔塔夫(Beenish Altaf)、马农哈尔·帕崔克(Manohar Parrikar)、阿及特·达沃尔(Ajit Davol)、史为沙卡·梅农(Shivshankar Menon)和苏史马·萨瓦拉及(Sushma Sawraj)等学者的观点整理而成。
对于第一种解释，印度学者莫妮卡·詹索瑞亚过分夸大了传言，认为巴基斯坦从技术层面上学习了中国，在政策层面也受到了中国的影响。并认为巴基斯坦“以核慑常”的核战略学说的形成主要受到了中国“蛊惑”的影响。这一结论并不客观，因为中国并没有“以核慑常”的战略可供巴基斯坦借鉴；相反，中国奉行的是“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核战略，与巴基斯坦奉行的核战略学说截然相反。此外，莫妮卡·詹索瑞亚在研究过程中也缺乏实证的研究基础和过程。对于第二种解释，巴基斯坦学者贾伟德·纳其维、比尼西·阿尔塔夫等认为巴基斯坦战略学界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主要来源于巴基斯坦本国精英阶层，特别是巴基斯坦精英阶层评估自身的国情，从而自发的形成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以增加巴基斯坦核威慑效果的说法。这一解释忽略了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与外界的联系，从巴基斯坦核科学家大都具有海外学习的经历来看，这一解释也站不住脚，如果巴基斯坦精英阶层缺少与外界的联系和核武器研发经验的学习，巴基斯坦几乎不可能研制出核武器，也不可能形成自己的核战略学说。
经综合分析，结合国内外沙漠路面结构材料分析及路面状况研究，同时考虑沙漠地区自然气候特征及当地材料供需状况， 通过对以上三种路面结构方案的技术及经济比较，在满足使用要求的条件下，并结合本项目交通量分布，确定本项目采用方案一路面结构。
二、巴基斯坦与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在核领域的合作
本法适用于在已分析单站临界雨量区域，有少数雨量站的空白区。运用时应当注意，降雨量分布从气候角度看空间是连续的，因为临界雨量与地质条件及气象条件有关；已限定区域内地质条件及气象条件相差不大，认为临界雨量在典型区内也是连续的。此方法将各单站各时间段临界雨量填在对应的雨量站点位置，通过勾绘等值线，求出空白处山洪沟临界雨量。常用的方法包括GIS软件提供的克里金插值法、反距离加权插值法、径向基函数法等。
笔者在分析中国和日本之间的钓鱼岛争端、印度和中国之间的领土争端时发现，中国和印度对博弈对手的描述，在词汇和表达方式上与巴基斯坦对印度的描述有较大差异。中国官方描述中日两国之间的钓鱼岛争端，使用较多的词汇和表达方式是：日本窃取(steal)钓鱼岛是非法(illegal)无效的。[注]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钓鱼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白皮书(全文)”，2012-9-25，http:∥www.gov.cn/jrzg/2012-09/25/content_2232710.htm。 而不是像北约对华约的描述一样，使用“侵略者”和“受害者”来描述当前的中日钓鱼岛争端，也并未出现在常规战争中威胁使用核武器打击对手的词汇和表达方式。近年来，印度官方描述中国时，使用较多的词汇也是“中印边境争端”，较少把中国描述为“侵略者”，把自己描述为“受害者”；对于中国在边境的相关建设主要描述为“安全影响”(security implications)，用以替代“侵略”；在谈到如何解决中印双方领土争端时，使用较多的也是“对话”(talk)，而不是动辄威胁“以核慑常”(first use)核武器打击中国的常规军事进攻。[注] 笔者综合整理了印度外交部、相关高校、智库的网站。
巴基斯坦建国之后，与印度围绕克什米尔曾经于1947、1965、1971年分别爆发过三次大规模的战争。值得注意的是，巴基斯坦与印度在建国初期仍然发生过较多的互动，双方都在寻求建立信任措施。然而，1971东巴基斯坦遭到印度肢解，独立成为孟加拉国之后，巴基斯坦战略学界逐渐认识到，巴基斯坦与印度在克什米尔领土上的争端是零和博弈，也很难通过谈判解决争端；巴基斯坦与印度两国边防部队在克什米尔地区长期处于紧张对峙状态。巴基斯坦的国家安全政策较为依赖集体安全，特别是对美国等大国的安全依赖。巴基斯坦是美国东南亚条约组织和中央条约组织(1954—1979)成员，还是美国援助阿富汗抗击苏联入侵期间(1979—1989)与美国反恐战争(2001—至今)的盟国。巴基斯坦较容易受到美国等外部盟国的影响。从历史经历来看，历史上并不存在巴基斯坦这样一个国家。现今巴基斯坦的领土主要位于南亚次大陆的西北部，这一地区是外来军队入侵南亚次大陆的主要通道，历史上这一地区也并未抵御住外来军队的侵袭。回溯巴基斯坦建国之后的结盟历史，结盟的时间主要有1954—1979、1979—1998、2001—至今。在巴基斯坦整个建国的历史中，其结盟的时间占61年，不结盟的时间约为10年，结盟时间占巴基斯坦的主要地位，约为85.92%。在与美国等国家结盟的过程中，巴基斯坦政府不仅向美国等国家开放了大量的军事基地，巴基斯坦军队还协同美国等国家发动对阿富汗塔利班政权的军事打击行动。由此可以判断，尽管相当多的巴基斯坦各阶层人士反对美国，但巴基斯坦仍长期与美国等北约国家保持着长期稳定的实质同盟关系。
在核学习的方式和手段上，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与国内外的研究机构存在着广泛的合作关系，巴基斯坦著名的高校、智库和科研机构与北约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巴基斯坦战略规划部、巴原子能委员会、巴真纳大学、巴旁遮普大学、巴国立科技大学、巴政策研究所、巴战略研究所、巴穆斯林研究院、巴国防大学、巴古吉拉特大学、巴国立语言大学等高校、智库和科研机构就与北约的高校、智库和科研机构建立了广泛的联系。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主要通过文献引用、国际合作和机构合作等方式，学习全球既有的核知识。对比北约战略学界和巴基斯坦战略学界的核战略学说发展脉络，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从事研究的高频被引作者主要来源于北约，其核经验主要来源于北约战略学界，或者说巴基斯坦战略学界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受到了北约战略学界的影响。巴基斯坦基本上移植了北约的核经验，这使得其核战略与北约的核战略具有高度的相似性，或者说北约的核经验影响到了巴基斯坦核战略的形成和发展。
当然，在核学习的过程中，巴基斯坦研究机构保持了一定的自主性，这也是巴核武器研发和核战略发展的主要动力。具体而言，巴基斯坦通过由本国研究机构主导的方式，主导了本国的核武器研发和核战略的形成。巴基斯坦从北约学习到了核经验，并在本国研究机构的主导下开展核领域的研究。从事巴基斯坦核武器研发与战略制定的科学家与学者，学习和掌握了研制核武器的研制经验，但又有意将巴基斯坦的核战略与冷战时期超级大国危险的做法剥离开来。[注] Mallika Joseph,“Nuclear Learning and Sustainable Peace in South Asia,”https:∥media.nti.org/pdfs/Mallika_Joseph.pdf. 巴基斯坦通过大量学习全球范围内的核经验，逐步发展出了自己的核武器和核战略学说。
α-乙酰乳酸脱羧酶是柠檬酸代谢途径中生成双乙酰的重要酶。丙酮酸在α-乙酰乳酸合成酶作用下合成α-乙酰乳酸，在α-乙酰乳酸脱羧酶的催化下极易脱羧生成乙偶姻[35]。α-乙酰乳酸在氧化脱羧反应下生成双乙酰，一部分由双乙酰还原酶作用转化为乙偶姻，乙偶姻在乙偶姻还原酶的作用下降解为丁二醇，乙偶姻和丁二醇的味阈值较高，对酸度风味影响不大，但双乙酰对酸奶的风味影响很大，故可以从调控α-乙酰乳酸脱羧酶与双乙酰的协同作用研究。
随转速增加，压缩过程所用时间缩短，散热及漏气损失减少，压缩终了工质的温度和压力较高，使以秒计的燃烧过程缩短。但缩短程度不如转速增加的比例大，使燃烧过程相当的曲轴转角增大，而以曲轴转角计的着火落后期增长。
大一时开始画人体素描，系里每次联系的模特都是“广大劳动人民”，现在的劳动人民生活也过好了，大鱼大肉地吃得身材严重变形。粗大的骨节突出着，因生孩子而扩张的盆骨依然扩张着，大而扁的乳房耷拉着，她们对于油画系学生的看与不看，也完全不在意，但她们摆出的这种“大无畏精神”，因为过于勇猛和完全没有看头，彻底倒了这些小画家们的胃口。
三、巴基斯坦“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受北约影响的分析
从上述巴基斯坦学者的表述中不难发现，巴学者习惯将印巴对峙与冷战时期北约与华约的对峙进行类比，并认为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有效地吓阻了华约的常规军事进攻，是维护欧洲和平的重要核战略学说，北约的经验理所当然应当成为巴基斯坦的学习对象。
首先，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习惯将印巴对峙与冷战时期华约与北约对峙进行类比。巴基斯坦伊斯兰堡政策研究所(Islamabad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学者阿迪尔·木卡塔尔·米拉扎(Adeel Mukhtar Mirza)在《围绕是否“首先使用”核武器的辩论：以巴基斯坦为例》一文中就描述了印巴两国在南亚次大陆的对峙场景，并与冷战时期美苏两大阵营的对峙进行对比。阿迪尔·木卡塔尔·米拉扎认为：“20世纪50年代初期。美国采用以核慑常核武器政策使其威慑更加可信，牢记国家在战略环境中对国家安全的普遍挑战以及在这种背景下的相关优势或劣势。巴基斯坦依赖以核慑常核武器选项的情况也不例外。”[注] Adeel Mukhtar Mirza, “the Debate on Nuclear First Use and No First Use: the Aase of Pakistan,” November 4, 2015, https:∥southasianvoices.org/the-debate-on-nuclear-first-use-and-no-first-use-the-case-of-pakistan-3/. 此外，巴基斯坦外交官阿齐兹·艾哈迈德·乔杜里(Aizaz Ahmad Chaudhry)也对此持赞同观点，认为巴基斯坦保留“以核慑常”核武器的权力，在于像美国一样通过“以核慑常”核武器的政策，从而达成政治和军事目的。[注] Adeel Mukhtar Mirza, “the Debate on Nuclear First Use and No First Use: the Aase of Pakistan”, November 4, 2015, https:∥southasianvoices.org/the-debate-on-nuclear-first-use-and-no-first-use-the-case-of-pakistan-3/.
其中，郑州的中介中心度一直居于首位，表明郑州市节点网络开放程度较高，在河南省旅游经济联系的网络中处于枢纽地位，对其他城市的控制力强、依赖程度低，但是过度依赖郑州的中介作用，将致使河南省旅游经济网络具有一定脆弱性，一旦中介城市缺失，会导致整个河南省旅游经济网络的瘫痪。但相比2010年，2016年郑州的中介中心度下降幅度达到76.96%，洛阳和开封的中介中心度上升幅度分别为70.65%和53.40%，说明郑州的垄断地位正在受到洛阳和开封的挑战。
巴基斯坦国立科技大学教授图咖拉尔·亚明(Tughral Yamin，)具体分析了北约“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战场环境。他认为，冷战时期美国陆军第五军团负责防守德国中部富尔达谷地，该地区面临着最前线苏军的直接威胁。如果苏联及其华约盟国的常规军事进攻到了富尔达谷地，那么北约将会使用战术核武器进行打击。图咖拉尔·亚明认为，从北约“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文献分析发现，北约对于使用战术核武器也是有红线的。的确，考察了北约的“以核慑常”战略学说，巴基斯坦认为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也能够满足巴基斯坦的安全需求。对于大多数巴基斯坦学者而言，如果巴基斯坦有了远距离核武器(long-range nuclear weapons)，能够发挥足够的核威慑，看上去巴基斯坦就没有必要再发展战术核武器。不过，巴基斯坦还是研发和部署了一定数量的战术核武器，让“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发挥更好的效果。正如图咖拉尔·亚明担心的一样，如果巴基斯坦在边境部署战术核武器，极有可能在战争爆发初期遭到巴基斯坦内奸的破坏。所以，北约为了防范内奸勾结苏联以及华约进行破坏，制定了大量的防范措施，这些经验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巴基斯坦的学习材料。[注] 上述资料来源于笔者在巴基斯坦留学期间对图咖拉尔·亚明教授的访谈。
2001年“9·11”恐怖袭击发生之后，巴基斯坦加入到了以美国为首的反恐阵营中，成为了美国在北约之外的重要盟国。[注] Harrison Akins, “Between Allies and Enemies: Explaining the Volatility of the U.S-Pakistan Relationship, 1947-2018,” March,2018, http:∥bakercenter.utk.edu/wp-content/uploads/2018/04/PolicyBrief7-2018.pdf. 巴基斯坦研究机构与学者与北约开展了密切的安全合作，北约的安全思想也极大地影响到了巴基斯坦的安全学界。印度在核试验成功后，面对国际制裁也不放弃对核武器的研究，并且发展出了大量的战略核武器、进攻性的战略\战术弹道导弹、巡航导弹、导弹防御系统与常规武器。[注] Zafar Nawaz Jaspa, US -Pakistan Strategic Partnership ： A Track II Dialogue ,Sixth Iteration , Center on Contemporary Conflict (CCC), Monterey, United States, January 2012.通过多年的发展，印度逐渐具备了“核常兼备”的打击能力。在大多数巴基斯坦学者看来，一旦印度占据了压倒性优势，那么极有可能刺激印度对巴基斯坦发动战争。[注] Ibid. 为了避免处于劣势，巴基斯坦也积极学习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加快发展和部署战术核武器，以避免处于劣势。
通过分析发现，巴基斯坦学者曾大量引用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相关文献，习惯性地将印巴两国在南亚所处的局势与冷战时期北约与华约两大阵营所处的对峙形势进行类比，并大量使用北约关于“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表述方式和词汇，并反对巴基斯坦加入《禁止生产核裂变材料条约》(The Fissile Material Cutoff Treaty, FMCT)等条约，从而增加核武器的种类，更加有利于巴基斯坦“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发挥效果。
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与北约战略学界“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相同点在于，双方都期望通过使用核武器威慑对手的小规模渐进性常规军事进攻；不同点在于，北约主要依赖战术核武器发挥“以核慑常”的核战略学说，而巴基斯坦由于经济较为落后，也缺乏长期的技术储备，在战术核武器的研发上发展较为缓慢，虽然目前并未明确巴基斯坦战术核武器的数量，但通常认为巴基斯坦的战术核武器数量处于较少的水平。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在提到“以核慑常”的核战略学说时，并未对使用什么样的核武器进行打击做太多的区分，通常是使用“核武器”涵盖了战略核武器和战术核武器。
其次，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大量使用北约学者的词汇和表达方式。“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产生之后，成为了北约决策阶层的重要指导思想。北约战略学界为了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合理化，对这一战略学说进行了大量的解释。通常情况下，北约将华约描述为“侵略者”(aggressor)，而北约和其他非北约则是华约军事扩张的“受害者”(victim)。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均被北约描述成为了苏联是对主权国家赤裸裸的武装侵略(armed invasion)，破坏了这些国家的主权(sovereignty)。北约战略学界认为，由于北约在欧洲战场上常规军事力量处于弱势(weakness)，仅仅依靠自己的常规军事部队，无法阻止华约的常规军事进攻。为了避免北约盟国遭到华约的入侵，北约决策阶层重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提出在常规战争使用“以核慑常”战术核武器，并不希望引发两大阵营的全面核战争(comprehensive nuclear war)，而是希望通过“以核慑常”战术核武器向华约发出明确的信号，提醒如果华约继续扩大常规军事进攻，将会遭到北约更大规模的核打击，从而避免华约常规军事进攻的扩大，并期望让华约重新回到谈判桌讨论如何恢复和平。巴基斯坦战略界分析冷战期间北约学者的词汇和表述方式，通常将自己描述为受害者，而将对手描述为加害者，从而为“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的合理化寻找证据。
通过分析巴基斯坦文献发现，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不仅在战争环境上将印巴两国的战场环境与冷战时期的美苏两大阵营进行类比，还在词汇和表达方式上大量学习和借鉴北约战略学界的词汇和表达方式。从词汇上来看，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在描述印度时，使用的词汇通常是“侵略者”，而描述自己时，则强调巴基斯坦处于传统劣势(conventional weakness)，巴基斯坦是印度霸权的“受害者”，巴基斯坦之所以采取以核慑常核武器的政策，在于向印度发出信号，遏制印度的继续侵略。对比发现，这一表述与北约对华约的描述极为相似。冷战期间，北约也通常将苏联描述为“侵略者”，而称自己是“受害者”，北约之所以强调采取以核慑常核武器政策，是希望通过以核慑常核武器，向苏联及其华约盟国发出信号，遏制其继续入侵。在表述方式上，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倾向于使用战术核武器打击印度的常规军事进攻，将战略核武器视为最后的解决方案(last resort)，这一表述与北约战略学界的表述也完全一致。
受历史渊源与现实利益的双重因素的影响，巴基斯坦与北约有着良好的双边关系，巴基斯坦的研究机构与北约的研究机构保持了较好的合作关系。需要指出的是，巴基斯坦政府并未公布官方的核战略文件，因此观察巴基斯坦战略学界的核战略学说，特别是巴基斯坦和北约战略学界进行的合作，成为了解巴基斯坦核战略不可多得的途径。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一方面是从技术层面和政策层面学习了既有核武器国家的核技术和核政策，另一方面在既有核武器国家的核战略学说基础之上，加以学习和接受最终形成了自己的核战略学说，也即是巴基斯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
最后，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对《禁止生产核裂变材料条约》(The Fissile Material Cutoff Treaty, FMCT)的部分条约内容持抵触态度。核裂变材料是生产核武器的原材料，巴基斯坦并不是《禁止生产核裂变材料条约》的成员国。巴基斯坦反对目前加入这一条约有两个方面的担忧，一个是现有库存问题；另一个则是保障机制。由于巴基斯坦的库存较小，巴不同意接受或冻结核裂变材料的生产。除了现有库存问题外，巴基斯坦还对该条约中的禁产表示担忧，而条约的实际目标是禁止生产和储存裂变材料。巴基斯坦战略学界普遍认为，一旦达成通过谈判解决禁产条约问题的共识，巴将成为受影响最严重的国家之一。[注] Asma Khalid, “Pakistan's policy on FMCT,” January 30, 2017，http:∥foreignpolicynews.org/2017/01/30/pakistans-policy-fmct/. 分析文献发现，巴基斯坦战略学界普遍认为较小的库存将无法生产更多的核武器，从而确保其“以核慑常”核战略发挥效果，因此巴基斯坦也反对现阶段加入《禁止生产核裂变材料条约》。
2018年2月，美国《核态势评估报告》公布之后，立即引起了巴基斯坦战略学界的广泛关注。不少巴基斯坦学者围绕该报告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虽然存在着批评美国的声音，但也存在着将美国使用核武器的场景与印巴之间博弈的场景进行联想的行为。美国新《核态势评估报告》不但没有进一步限制核武器的使用，反而降低使用核武器的门槛，并提出将使用核武器打击来自敌对国家的网络攻击等新形式的非核攻击。使用核武器打击非核威慑这一表述是否会成为巴基斯坦学习和效仿的内容仍然有待观察。此外，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关注的重点主要集中在美国核武器的升级换代，以及围绕美国使用核武器应对非核威慑所设定的“红线”进行的相关讨论。需要指出的是，巴基斯坦不仅学习了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的安全政策，而且也在长期学习了其核政策，甚至被美国视为北约之外最为重要的盟国。可以预见，巴基斯坦使用核武器的“红线”的范围不仅不会缩小，还将会在借鉴美国的《核态势评估报告》后有所扩大。
第二，善用教材中隐性数学文化知识进行拓展训练.当前教材中出现了许多高考数学文化命题素材来源题.如“阿波罗尼斯圆”、“回文数”、“三角形数”分别出现在人教版高中数学必修2第131页习题4及必修3第51页第3题和必修5第28页的正文部分.因此，教师上课时要有意识的对这些数学文化素材或历史名题进行拓展改编.比如根据布洛卡点的基本性质，就可以结合余弦定理、外森比克不等式和等比数列等知识拓展许多变式问题[6].
四、巴基斯坦“以核慑常”核战略的形成与发展
巴基斯坦独立之后仍然面临着较大的生存压力，特别是围绕克什米尔的归属议题，使得巴基斯坦国家安全政策长期围绕印度展开。巴基斯坦在1947、1965、1971年爆发的三次印巴战争中均遭到了巨大损失，在1971年爆发的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印度甚至入侵东巴基斯坦，支持当地的独立组织人民联盟，成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完全脱离了巴基斯坦的管辖，使得巴基斯坦的力量遭到了大幅削弱。[注] 上述资料是笔者在巴基斯坦期间与部分学者交流后的记录。 20世纪90年代之后，印度通过经济改革取得了较快的发展。特别是进入21世纪之后，随着印度经济发展愈来愈快，在经济各个指标上都大幅领先于巴基斯坦，印度的常规军事力量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2006年印度的国防预算只有357.47亿美元，到2016年已经突破了556.31亿美元；与印度相比，巴基斯坦2006年的国防预算仅为70.93亿美元，2016年约为99.31亿美元。印度的国防预算常年维持在巴基斯坦国防预算的5至5.6倍左右。[注] 笔者综合整理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军费开支数据库(SIPRI Military Expenditure Database)的相关数据而成，https:∥www.sipri.org/databases/milex.
国际战略学界普遍认为，巴基斯坦的常规军事力量弱于印度的常规军事力量，巴基斯坦军队仍然以陆军为主，巴海军和空军的发展的预算捉襟见肘，远远滞后于陆军的发展。巴基斯坦陆军下辖9个集团军，绝大多数集团军都部署在了长约2900公里的印巴边境和克什米尔地区实际控制线附近。在军队装备方面，巴基斯坦陆军共装备了各式坦克2924辆、巴空军共装备各式战斗机304架、巴海军共装备各式舰船197艘。巴常规军力位居世界第13位。[注] 笔者综合全球火力网(Global Firepower)的相关数据而成。https:∥www.globalfirepower.com/ 巴基斯坦与印度相比仍有着较大的差距。因此，巴基斯坦军队很难与印度军队进行持久对抗。由于印度近年来不断增长的军事实力，加上巴基斯坦国内恐怖主义肆虐，使得军队肩负着沉重的安全压力，军队所占的全国年度财政预算长期维持在1/4以上，安全方面的担忧也拖累了巴基斯坦的经济发展，使得巴基斯坦在与印度的对抗之中长期处于劣势。
据世界知名军事网站公布的数据显示，巴基斯坦以62万的武装人数位列全球第7位。[注] Web Desk, “Pakistan military ranked 11th strongest in world, Pakistan military ranked 11th strongest in world,” October 5, 2015, http:∥tribune.com.pk/story/967711/pakistani-military-ranked-11th-strongest-in-world/. 巴基斯坦全国人口比例接近2亿，其武装人数与总人口的比例与其他国家相比较而言并不高。然而，巴基斯坦每年军队的国防预算却花费了全国财政总预算的25%，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开支领域，并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巴的经济发展，使得巴基斯坦的经济与社会发展长期不见起色。巴基斯坦将大量的资源投入到了国防建设中，加上巴军队长期在国内政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使得巴基斯坦军队在国家安全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巴基斯坦将大量的财政资金投入到了国防预算中，然而仅仅依靠常规军事力量，这并不能够保证巴基斯坦在与印度的博弈中取得胜利，而唯一能够保障巴生存安全的，则是巴在不断发展和壮大的核武装力量。
分析发现，与印度高速增长的国防预算以及快速发展的军事力量相比，巴基斯坦军事劣势则进一步显现，使得巴依靠常规力量很难与印度进行抗衡。然而，仅仅依靠常规力量的差距来解释为什么巴基斯坦接受了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是远远不够。巴基斯坦的战略文化明显与中国、印度不同，巴基斯坦经过核学习之后，在独特的战略文化塑造下，认为北约的“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能够适应巴在南亚次大陆与印度对抗，所以最终接受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对于当前日益扩大的劣势也有目共睹，因此，巴基斯坦决策层十分重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将有限的国防预算重心放在了扩充核武库上，尤其是加大了对战术核武器的研发和部署，从而遏制印度可能发起的常规军事进攻。
印度不断增长的常规军事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印度决策层，印度希望依靠日益强大的常规军事力量，尽早解决克什米尔领土问题；而巴基斯坦则希望依托核武器，保障国家安全，这些判断使得印巴两国爆发常规战争的可能性日益增加。面对这一形势，印巴两国战略学界分别发展出了应对对方可能发动的常规军事进攻的学说。巴基斯坦著名学者诺资·哈桑·汗(Feroz Hassan Khan)在“南亚的核学习：下一个十年”(Nuclear Learning in South Asia ： The Next Decade )学术研讨会中，就对未来印巴两国在战争中使用核武器的几率进行了分析，他认为，2012—2014年是一个交叉节点，即在此之前使用战略核武器的几率高于使用战术核武器，而之后使用战术核武器的几率要远远大于战略核武器。[注] Feroz Hassan Khan, Ryan Jacobs and Emily Burke, “Nuclear Learning in South Asia: The Next Decade,” June 2014, p.49, https:∥my.nps.edu/documents/104111744/106151936/Nuclear+Learning+in+South+Asia_June2014.pdf/db169d3c-6c10-4289-b65d-a348ffc9480f.
如前所述，巴基斯坦每年财政预算的相当大比例都投入到了国防领域，然而与印度相比，巴仍然长期处于劣势，再加上在三次印巴战争中均是败多胜少，给巴基斯坦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巴基斯坦的常规军事力量并不足以在与印度的对抗之中增加胜算，因此发展核力量成为了巴基斯坦保卫国家安全不可多得的选项之一。在成功获得核武器之后，巴基斯坦决策阶层一直重视核武器在国家安全中的地位和作用，对于持续发展核武器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正是在巴基斯坦历届政府的不断推动之下，巴的核力量不断得到发展，并成为了世界上增长速度最快的核武库之一。另一方面，由于巴基斯坦的经济总量较小，受制于经济增长乏力，缺乏大规模持续资金的投入，又使得巴基斯坦持续扩大核武库面临着较大的经济压力。虽然面临着较多的经济压力，但巴基斯坦决策层仍然认为扩大核武库，有助于“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能够发挥效果，最终保障巴基斯坦的国家安全。
目前国际战略学界普遍认为，巴基斯坦仅仅具有陆基和空基的核打击能力，尚不具备海基核打击能力。由于陆基和空基的核弹头和发射装置较为容易被卫星和侦察得知，所以发展完备的海基核打击能力是巴基斯坦军方长期以来梦寐以求的重要领域，而海基核打击能力是所有核武器国家构建“第二次核打击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巴基斯坦决策阶层也十分重视发展海基核打击能力，2017年年初巴基斯坦潜艇试射巡航导弹就体现出了巴构建海基核打击能力的雄心。值得注
意的是，陆基和空基核打击能力的生存能力也关系到了巴基斯坦的“第二次核打击能力”建设，而“第二次核打击能力”又关系到了巴基斯坦核威慑能力效果。所以，巴基斯坦如何发展完善的核威慑能力，是其国内战略界最为关注的重要课题。据美国军事专家汉斯·克里斯腾森(Hans M Kristensen)估计，2018年巴基斯坦已经拥有了140～150枚核弹头，2025年巴基斯坦的核弹头将会增加到220～250枚，成为位居世界第五的核武器国家。[注] Hans M Kristensen, “Pakistan could emerge as world's 5th largest nuclear weapons state: Report,” September 5, 2018, 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defence/pakistan-could-emerge-as-worlds-5th-largest-nuclear-weapons-state-report/articleshow/65691996.cms. 从巴基斯坦不断增加的核弹头数量来看，巴更加重视核武器在防御中的地位和作用。
从不断扩充核武库来看，巴基斯坦十分重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在国家安全中的地位和作用。巴基斯坦民间围绕核战略的讨论也十分热烈。由于巴基斯坦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几乎都与印度接壤，加之近年来印度威胁使用常规军事力量打击巴基斯坦，使得巴基斯坦国内从民间到智库再到军方，对于使用战术核武器应对印度大规模常规军事进攻的讨论声浪较高。巴基斯坦国内围绕战术核武器的激烈讨论，使得“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几乎成为了巴战略学界安全政策的主导思想。巴基斯坦大力发展核武器，不断增加核弹头，也在侧面印证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已经渗透到了巴基斯坦的防御实践之中。值得重视的是，巴基斯坦国内虽然十分流行对印度常规军事进攻实行战术核打击的思想，却忽视了印度可能会对巴基斯坦采取更大规模的核报复。巴基斯坦核战略思想的热潮不仅加剧了印巴两国之间的猜疑，也极大地增加了新一轮的核军备竞赛爆发的风险。
结 语
综上所述，巴基斯坦“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来源现有两种解释：一种认为中国是巴基斯坦重要的战略伙伴，巴基斯坦“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核战略学说主要来源于中国；另一种认为巴基斯坦精英阶层根据本国的国情提出了“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这两种解释均存在着较大缺陷。回溯历史，巴基斯坦实际上长期与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保持着同盟关系，因此，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受到了北约较强的影响。这一现象不仅体现在政治制度领域，也体现在了军事战略领域，巴基斯坦战略学界普遍认为“以核慑常”核战略学说维护了冷战期间美苏两大阵营的表面和平，这一战略学说也有助于巴基斯坦在南亚次大陆与印度抗衡，从而最大程度维护巴基斯坦的安全。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主要通过文献引用、国际合作和机构合作等方式，学习全球其他既有核武器国家，特别是北约的政策经验，巴基斯坦战略学界从事研究的高频被引作者主要来源于北约国家。在学习北约之后，巴基斯坦学者习惯性将印巴战场环境与冷战期间欧洲战场环境进行类比，并模仿北约学者的词汇和表达方式。需要指出的是，巴基斯坦战略学界的在学习北约的核经验之后，对国际防核不扩散体系保持了较强的抵触心理和自主性，从而将自己与本国的核政策与北约区别开来。
在混凝土热力学能等设置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模拟计算不同浇筑温度下测点A处顶部与中部之间的水化热温度变化，如下图所示，测点A处顶部与中部温度峰值随着混凝土浇筑温度的增大而增大，混凝土内外的温度差值也随着混凝土浇筑温度增大而增大，在冬季施工环境下，若降低混凝土浇筑温度会使混凝土产生冻害，升高浇筑温度会使混凝土水化热温度增加，温度应力增加，产生更多温度裂缝，因此在这种环境下改变混凝土浇筑温度对减少混凝土裂缝影响不大。需从其他影响因素进行模拟分析，找出控制大体积混凝土因内外温度差过大产生温度裂缝的措施。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巴基斯坦民粹主义对中巴关系的影响及防范研究》(编号：18BGJ058)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法学博士，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中国(昆明)南亚东南亚研究院南亚研究所副研究员。
***法学博士，西南政法大学喜马拉雅研究所研究员、清华大学巴基斯坦文化传播研究中心研究员。
****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中国(昆明)南亚东南亚研究院研究实习员。
******通讯作者，传播学博士，云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教师、云南日报报业集团智库研究员、清华大学国家形象传播研究中心研究员。
[中图分类号] D815.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4-1508(2019)02-0009-08
[DOI] 10.13252/j.cnki.sasq.2019.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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