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民营图书馆发展的困境与破局，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民营论文,困境论文,图书馆论文,我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公共图书馆的社会价值是为社会公众提供信息和知识资源服务，它以维护与实现公民的文化权利为基本宗旨，长期以来被赋予公共物品属性，理所当然地被认为应当由政府出资建设。但是无论是从法理基础还是制度安排，乃至从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实践而言，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建设从未拒绝社会力量的参与。徐树兰创立古越藏书楼，卡内基投资建立公共图书馆，说明个人力量参与公共图书馆建设由来已久，甚至成为公共图书馆事业的起源与中坚力量。近年来，随着公共文化事业的发展，民营图书馆已经逐渐成为公共图书馆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由于民营图书馆与传统公共图书馆事业体系结构和制度安排还无法做到有效融合，它在发展过程中遇到很多困境，图书馆学界有责任通过系统研究为其发展提供良好的理论环境与学术土壤。 1 民营图书馆的研究进展 民营图书馆的研究方兴未艾，其相关研究从20世纪80年代已经初露端倪，近年来，随着民营图书馆的大量涌现，引起了社会各界及学者的关注，相关研究逐渐增多。 1.1 学理研究 国内学者对民营图书馆的概念有不同观点，特别是对民营图书馆与民办图书馆、私人图书馆等是否为同一概念存在异议。王子舟等[1]指出，民办图书馆包括公益性和经营型两个类型，只有经营型的民办图书馆才能称为民营图书馆。他们认为民办图书馆与民营图书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民营图书馆的目的是赢利。而张广钦[2]则指出，民营图书馆是不由政府出资建立、运行与维护，开放式地向社会公众提供有序化信息资源的图书馆，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将民办图书馆与民营图书馆做过多的区分。本文研究的重点，侧重于讨论民营图书馆如何更好地发展，无论它与民办图书馆、私人图书馆在办馆性质、办馆主体等方面是否存在差异，本文都将其视为同一概念。 2009年，金胜勇等[3]指出，目前我国公共图书馆事业正处于多元化制度转型的社会环境之中，传统公共图书馆的概念即“由国家中央或地方政府管理、资助和支持的免费为社会公众服务的图书馆”应该重新定位为“以收藏和组织丰富的信息资源为基础，面向社会公众提供知识信息服务的社会机制”。对公共图书馆概念内涵进行这样的改变，同时扩大了公共图书馆的概念外延，使得公共图书馆的建设不仅限于政府出资与免费开放，引导由较多关注“机构”的公共图书馆制度向关注“服务”的公共文化信息服务制度转型发展的趋势。2011年，金胜勇等[4]首次提出非传统公共图书馆的概念，将非传统公共图书馆定义为由非政府团体、企业或者个人举办，向全社会开放，主要服务于特定的区域、组织或群体的图书馆。显然民营图书馆是非传统公共图书馆的重要类型，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民营图书馆等非传统公共图书馆同传统公共图书馆一样，承担着保存人类文化遗产、提供信息知识服务、开展社会教育等职能，成为公共图书馆事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1.2 法理研究 目前我国还未出台正式的图书馆法，所以民营图书馆的法理研究是一个真空地带，对其法理基础存在讨论与争议。2015年12月国务院法制办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征求意见稿）》，其中第二条规定，“本法所称公共图书馆，是指以提供阅读服务为主要目的，收集、整理、保存、研究和传播文献信息，向公众开放，并经依法登记的非营利组织，包括政府设立的公共图书馆和由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设立的公共图书馆。”第六条专门提到“国家鼓励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依法设立公共图书馆或者向公共图书馆捐赠，并按照有关规定给予税收优惠和其他扶持政策”[5]，这是与民营图书馆相关的最接近于法律的文本表示。在征求意见稿发布之后，对于民营图书馆是否可以纳入“公共图书馆法”的范畴仍然受到社会各界和立法者的争论，图书馆学界的学者也多次在文章中对其进行过深入讨论。翟建雄[6]指出不能幻想一部“公共图书馆法”解决所有问题，提供公共图书馆服务目前仍主要是政府的责任，民办图书馆情况复杂，其发展情况并未达到公共图书馆标准，为利于其今后的发展，目前不宜列入“公共图书馆法”。而柯平[7]认为民办图书馆可以有条件地纳入“公共图书馆法”的范畴。王子舟[8]力主将民营图书馆纳入“公共图书馆法”，并应该就其设立、职能、运行、扶持等内容做出具体规定。笔者认为将民营图书馆纳入公共图书馆范畴，能够极大地充实公共图书馆事业体系，既然民营图书馆的公共图书馆属性在学理上已经得到解决，那么征求意见稿中确定民营图书馆的法律地位对于公共图书馆的发展而言也是一项积极而进步的举措。 笔者在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以“民营图书馆”、“民办图书馆”、“私人图书馆”为篇名或关键词进行检索（见图1），可以看出关于民营图书馆的正式研究是从1982年开始的，2000之后，发文量开始明显增多，2005年民营图书馆的研究达到一个高潮，在2013年学者们对民营图书馆的研究达到一个高峰，其后稍有回落，与下文分析的实践发展历程相吻合。
2 民营图书馆的实践进展 民营图书馆的发展既充当过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先驱，也出现过繁荣昌盛的局面，但也长时期地经历着艰难和曲折。 2.1 民营图书馆的发展历程 在我国，民营图书馆的概念虽然出现较晚，但民营图书馆的形式却由来已久。中国古代漫长的图书馆发展历程中，私家藏书一直是古代图书馆文献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近代先进知识分子西学东渐等思想解放思潮中，中国私家藏书率先向社会开放，开创了中国公共图书馆建设的先河。1902年，徐树兰创建了古越藏书楼，虽然仍名为藏书楼，但却是公认的我国第一座公共图书馆。随着西方文化的传入，我国逐步确立了公共图书馆制度，并出现了一些具有公益性质的民营图书馆，可以认为民营图书馆的建设推动了我国近现代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发展。进入21世纪以来，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股建立民营图书馆的热潮，以立人乡村图书馆、品言书馆等一大批民营图书馆的建立为标志，我国民营图书馆的建设进入了新时期。目前，全国范围内以不同形式和名称存在的民营图书馆的数量和规模都在不断扩大，其经营理念也在不断成熟[9]。除了民营团体和基金会创办的民营图书馆之外，出现以个人名义创办或命名的民营图书馆如高晓松杂书馆、汪涵培荣书屋、老书虫及大连回声图书馆等进一步推动了民营图书馆的社会影响力和社会认知度。但从2013年以后，由于自身条件局限以及发展的制度壁垒，民营图书馆的发展出现了一种“挣扎”的局面：一方面有大量的民营图书馆积极涌现，另一方面也存在一些发展障碍甚至使其面临倒闭，民营图书馆的生存问题日益提上了研究日程。 在图书馆事业发展更为成熟的西方国家，以民营资本建立的图书馆也早已存在，并且在图书馆发展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国外民营图书馆17世纪开始萌芽，开始是由贵族或者上流社会人士利用自己私家藏书开办的小范围内开放的图书馆，藏书种类与办馆者的经济水平，文化素质以及社会地位有很大关系[10]。受到历史大环境的影响，17世纪民营图书馆的藏书种类多集中在哲学、社会学、古典文学[11]。到了18世纪，馆藏种类开始均衡发展。国外的民营图书馆有很多种，包括咖啡屋、家庭图书馆、教会图书馆等形式[12]。19世纪中后期，由美国钢铁大王安德鲁·卡内基（Andrew Carnegie）投资，在美国，英国以及加拿大等地建立公共图书馆，截止到1917年，卡内基基金会共建立2509所公共图书馆。国外民营图书馆由于其规模较小，办馆方式与经营方式灵活，有明显的受众人群等优势能够很好地满足社会底层民众为代表的受众人群的用户需求，并且能够适应社会生产力的发展[13]。 2.2 民营图书馆的经营状况 当前，民营图书馆是适应社会公众文化需要逐渐兴起的，由于没有实践经验与发展模式可循，经营者采取灵活多变的经营方式，逐渐形成了以服务大众、满足读者需求和办馆主体诉求为导向的不同的运营方式。 2.2.1 独立运营 民营图书馆往往是由社会团体、个人力量或者基金会等出资主体出于服务大众的公益诉求承办的，在运营期间并没有把经营放在首位，而是单纯的想要为社会做出贡献，因此在建设过程中，多采取单一运营方式。如位于湖北汉口的“文泽尔书友会图书馆”自2011年成立至今已有五个年头，图书馆是由海归店主文泽尔在私人藏书基础上出资建立的，首先在武汉办馆，随后在青岛、昆明等地开办分馆。文泽尔在办馆初期就曾指出，自己的图书馆只会为读者提供文献资源与阅读场所，不会推出餐饮等休闲服务。因此，即使文泽尔书友会图书馆藏书种类丰富、质量优良，为读者提供了高质量的文献信息资源，但由于其运营方式单一，容易出现资金投入后续不足以及服务方式单一的问题。 2.2.2 多种商业联营 一些图书馆的开办者在建馆初期已经将图书馆在生存与发展中遇到的问题纳入考虑范围，对图书馆的发展做出了规划。图书馆在经营中不局限于提供文献资源，而是开辟了以图书馆经营为依托，结合餐饮业、出版业以及旅游业等多种商业联营模式。例如，大连回声图书馆在经营图书馆的同时，以图书馆品牌效应为依托开办了书店和咖啡馆，且不同功能开设在不同楼层，在提供良好阅读环境的同时满足了读者的其他需求。图书馆增强了书店和咖啡馆的经营特色，而书店与咖啡馆经营的收入可以继续投入到图书馆的建设中去，达到了资金循环利用的效果。多种商业联营的运营方式不仅能够为读者提供多样化的服务方式，而且创建人可以利用咖啡馆与书店的收入作为图书馆经费来源，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单独经营方式面临的资金短缺，后续力量不足的问题。 2.2.3 连锁经营 民营图书馆在发展中要追求规模效益，整合已有资源，利用规模效应扩大影响。因此一些办馆人把分散的经营主体组织起来，整合成规模经营，能够充分利用馆内现有资金资源，保障图书馆整体发展。例如，根据《北京市图书馆管理条例》的第11条“本市鼓励自然人、法人和其他组织兴办图书馆或者以捐赠资金、文献信息资料、设备等形式资助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规定[14]，潘跃勇2003年在北京建立了号称中国第一家民营图书馆，并于2004年在山东济南成功建立了连锁馆。在经历了十几年的发展后，将自己的民营图书馆做成了一个产业，吸引多个地级市加盟办馆，整合图书馆的现有资源，进行统一规划管理，扩展了图书馆业务，由于经营合理，科教图书馆已经成为国内民营图书馆界发展的典范。 2.2.4 民办公助 民营图书馆实际是对传统公共图书馆体系的有力补充，解决了公共图书馆文化供给不足，因此政府也有义务扶持民营图书馆的发展。2014年驻闽全国政协委员吴志明提交提案，建议发挥政府公共服务和管理职能，营造民办公益图书馆发展的有利环境和条件。提案建议，以“民办公助”为主导，拓宽民办公益图书馆建设、发展的筹资渠道[15]。民营公助是“政府+企业”的合作模式，政府让渡部分资源或低价收费，由社会机构自行运营。在选择企业时，政府会以公益性为前提，合作而非出租，经营者的方向、标准等由政府确定，并对其进行考核，具有代表性的“民营公助”图书馆如北京西城区正阳书局。西城区政府拿出优质文物资源与民营书店联手，共同打造公共阅读空间[16]，目标是实现合作方双赢，政府对民间办馆力量予以支持，同时民营图书馆能够帮助政府提供满足不同群体阅读需求的服务[17]。 3 发展中遇到的障碍 民营图书馆的建立者在建馆初期有不同的诉求，但在民营图书馆的建设过程中均遇到了同样的障碍。制约民营图书馆发展的主要因素是资金保障，但即便资金能够得到保障，在以下几个方面也存在着障碍。只有正视民营图书馆发展中的这些障碍，才能促进民营图书馆的发展。 3.1 制度体系 长期以来，我国公共图书馆事业都是以政府为主导，民营图书馆的形式虽然由来已久，但是真正纳入到公共图书馆的体系却是近些年提出的，因此现阶段我国并没有专门法律规范民营图书馆的建设保障其发展，导致民营图书馆在发展中面临困境。虽然一些规章制度如《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管理暂行条例》[18]、《文化类民办非企业单位等级审查管理暂行办法》[19]等直接或间接地涉及鼓励社会力量建设图书馆，但目前我国还没有专门的《公共图书馆法》为图书馆的发展创建良好的法律环境。一些理念进步的地方政府努力地为民营图书馆的发展寻求制度依据，但在理念落后的城市，地方政府对民营图书馆的发展扶持不到位，使得民营图书馆在登记、注册、缴税纳税等方面陷入困境。虽然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征求意见稿）》，但公共图书馆法毕竟还未正式出台，且图书馆学界对民营图书馆是否应该纳入到公共图书馆体系意见不一，民营图书馆的存在与发展缺乏制度保障，且由于社会公众在开办民营图书馆方面缺乏专业的法律知识，办馆主体在办馆过程中容易忽略对民办非企业单位的登记注册，或经过登记注册的部分民营图书馆在具体运营中不能保证其纯公益的性质等问题.很容易触犯相关法律规范。 3.2 管理与运行机制 在民营图书馆的发展过程中，建设经费仍然是最核心、最关键的问题，征求意见稿中第五条也提到“设立公共图书馆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应当保障公共图书馆正常运行经费”[5]。由于经费投入情况各不相同，与管理运行机制互相制约，甚至成为民营图书馆发展的最主要障碍。民营图书馆一般是由社会个体或者民间组织出资建立，且多采用单一运营模式，创办主体在办馆初期就已承担较大的经济压力，在图书馆的后续建设方面经费投入很难做到持续发展，资金难以保障。资金的缺失首先导致图书馆内馆藏资源建设不到位，馆藏文献品种单一，不能提供高质量的信息服务[20]。第二，民营图书馆资金缺失导致图书馆实体建筑建设不到位，一些图书馆馆舍的外部环境以及馆内阅读环境不能得到保障，不能为读者提供合适的阅读场所。第三，民营图书馆资金缺失会导致图书馆自动化水平低。 在具体工作管理方面，民营图书馆多采用独立经营的模式，缺乏完备的组织机构，各个部门工作流程设置不合理，没有形成明确的分工，容易导致各个部门之间缺乏沟通，进而影响图书馆正常工作的开展。此外，民营图书馆工作人员基本没有图书馆学专业的学科背景，知识水平与工作技能有限，导致馆员业务单一，图书馆服务大多数仅限于传统的借阅流通服务，鲜少开展各类阅读活动以及信息素养教育等活动，在提供图书馆应有的服务方面缺乏专业的指导以致服务方式单一，服务质量堪忧。 3.3 功能发挥 当前公共图书馆在信息资源建设、服务方式、馆舍建设等方面都在不断发展与完善，能够满足公众的文献信息与社会文化需求，因此民营图书馆的社会功能得不到良好的发挥，这种状况不仅体现在部分民营图书馆上，即使在一些公办的农家书屋也鲜有读者驻足。这种现状一方面体现了我国在公共图书馆的建设与服务能力逐渐加强，另一方面反映了公众社会需求表达不充分，对民营图书馆的需求度不高，民营图书馆的存在价值不能得到良好体现。还包括办馆主体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一部分办馆主体的办馆目的是为了促进社会阅读，加强文化建设，但如上文所述资金难以保障、宣传不到位或文化氛围不足等原因导致其基本办馆目的得不到满足，另外一些以营销为目的而建立的民营图书馆，办馆人期望以图书馆的发展带动其他营业项目等，对办馆主体的功能不能充分发挥，会在一定程度上制约其办馆的积极性，不利于民营图书馆的发展。 4 解决策略 民营图书馆在发展中遇到的以上障碍是其萌芽到成熟过程中的必经之路，但作为公共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促进社会文化发展的重要因素，应该努力寻求破局之策，保障自身的生存与发展。 4.1 健全制度体系 现阶段我国并没有专门保障民营图书馆发展的法律体系，因此当务之急是尽快出台《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通过法律形式确立民营图书馆的性质和地位，而不是对是否将民营图书馆纳入到图书馆法范畴内进行无谓的争论。在图书馆法出台之前，要利用现有的法规制度对民营图书馆的存在与发展提供法律依据与政策环境。如2002年11月，明文鼓励民营图书馆的《北京市图书馆条例》正式施行[14]。若现有法律规制不明确.民营图书馆所属地区的主管部门应当灵活变通，对法律中的内容做出合理解释，努力为民营图书馆的发展寻求法律依据，提高对民营图书馆的关注度，充分了解其办馆模式、服务方式等具体问题以便制定出具体的地方规章制度，如资金流向、盈利分配、适度交税等。由于民营图书馆有公益性质也有经营实体性质的不同存在，需要当地主管部门根据图书馆的具体活动制定交税标准，但以低于工商部门的交税标准为原则，防止打击民营图书馆办馆主体的积极性。 4.2 增强民营图书馆造血机制 民营图书馆单一的经营模式使民营图书馆的发展陷入了困境，为了打破单一经营模式的局限，民营图书馆应当致力于开发新型经营模式，增强自身造血机制，以促进自身可持续发展。采取多种商业联营方式，通过借助图书馆品牌效应开办餐饮、独立发行、旅游等其他经营性活动带动图书馆的发展。如北京的老书虫图书馆，随着品牌的发展，馆长采用多种商业联营模式，开展集团业务，建立起了同一品牌的咖啡厅、餐馆、酒吧与书店并且成立了下属出版社，同时老书虫图书馆推出了许多新型增值服务方式，这种联营模式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老书虫资金投入的问题，加强了自身的造血机制，建立起长效发展模式，在发展中呈现良好局面。 4.3 拉动社会需求 民营图书馆需要通过营销手段进行推广，充分发挥其社会价值，通过公关宣传手段，吸引更多的社会群体使用其服务，还可以为自身发展吸纳社会资金，获得资源[21]。在通讯发达的社会环境中，应当注重运用以微博和微信为代表的微媒体进行推广，提升自身知名度，扩大服务人群。同时需要借鉴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内容根据自身情况以及本地用户群的特点以用户需求为导向拓展自身服务方式，比如开展阅读推广活动，通过免费提供图书并举办征文比赛等奖励机制的方式，吸引读者参与到图书馆开展的活动中来，在丰富读者业余文化活动的同时，提升自身影响力，增加图书馆借阅量。在民营图书馆的发展过程中，应该加大与其他公共服务机构的合作，推出一系列适合特定人群的服务，如与妇女儿童活动中心进行合作，推出适合儿童生长各个阶段的定制服务，并加强儿童对图书馆的重视，提高图书馆的影响力[22]。此外，可以制定与其他文化机构的战略合作目标，以最大限度地利用其他文化机构的资源扩展本馆的服务内容，提高服务质量。 4.4 加强政府扶持力度 民营图书馆的发展丰富了图书馆事业的内涵，为弥补民营图书馆在发展中的不足，摆脱障碍，建议政府通过“民办公助”、购买服务等方式促进民营图书馆的发展。一方面，政府部门可以与民营图书馆合作采取“民办公助”形式，由政府出资或者提供办馆场所，在扶持民营图书馆发展的同时，利用民营图书馆的资源满足大众的文化需求进而达到政府与图书馆双赢的目的。另一方面，政府可以采取购买民营图书馆文化服务的方式为民营图书馆注入资金，缓解其资金压力。如北京市民政局与文化局于2011年共同推出的政府购买民办文化场馆共公益服务的项目，此项目中北京市政府购买了包括北京金彩艺术图书馆和华藏图书馆两所民营图书馆在内的16所民办文化场馆的服务项目。通过政府购买北京金彩艺术图书馆和华藏图书馆的门票，免费向社会公众开放，不限次地向大众提供倍增的公益服务，取得了很好的成效[9]。 4.5 完善管理模式 由于民营图书馆管理人员与馆员专业水平较低.不具备图书馆专业的相关业务知识，因此在民营图书馆发展中，要积极引进具有管理学相关知识的专业性人才，运用必要的管理手段对图书馆的业务工作进行管理。在办馆过程中，聘用具有图书馆专业知识的馆员在馆内为读者提供优质服务。同时可以加强与公共图书馆的合作，开展一些馆员培训活动，提高馆内馆员的业务能力水平[23]。民营图书馆还可以与开设图书馆学相关专业的学校进行合作，邀请相关学者以及学科馆员进馆指导，并结合一定的奖励机制鼓励馆员继续学习图书馆学相关知识。建议民营图书馆配备专业的法律人员，在图书馆运营过程中起到时刻监管的作用，避免其触犯相关的法律，损害国家及公众的合法权益，有效地指导民营图书馆在制度法规约束下蓬勃发展。 民营图书馆由于不能保障持续的资金投入，容易引发各种问题。为了有效解决资金短缺问题，民营图书馆应该采取各种手段吸引外部资金的注入，鼓励企业、社会团体和个人向图书馆进行捐赠。在资金使用过程中，加强集中管理，合理规划资金用途，做好资金年度预算，保证民营图书馆内部资金持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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