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语子句的关系化手段,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子句论文,手段论文,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通过类型学的研究,发现不同语言的关系子句不尽相同,其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的参数(孙天心2006):(1)关系子句本身的结构(是否限定,名物化与否):(2)中心词与关系子句之间的相对位置,即中心词置于关系子句之外还是在关系子句之内,若在关系子句之外,是前置还是后置;(3)标志关系子句中被关系化名词位置的形态手段,即关系化的手段(strategies of relativization),一般有留空(gap)、完整名词保留(full NP)/未缩减(non-reduction)、专用关系代词(relative pronoun)或者代词复指(resumptive pronoun)/代词保留(pronoun-retention)(Vries 2001,2003;Comrie 1989[1981],2003);(4)哪些论元可被关系化,即所谓的名词可知度等级(noun accessibility hierarchy)(Keenan & Comrie 1977,1979);(5)关系子句动词的形态标记(名物化成分)所反映的不同范畴;(6)关系子句句型差异本身所反映的不同范畴。本文先描写羌语关系子句是如何构成的,即通过什么手段(strategy)来构成关系子句,然后从跨语言角度,再讨论子句的关系化手段在世界语言和亲属语言的分布情况。
一 羌语子句关系化的手段
羌语子句的关系化手段与有无中心词、关系子句的中心词的位置有密切的关系。无中心词关系子句和中心词外置关系子句(中心词前置关系子句和中心词后置关系子句)通常用留空手段。中心词内置关系子句和双中心词关系子句一般保留完整名词。
1.留空
子句被关系化的位置留空是许多汉藏语子句关系化的主要手段,如汉语、梅特(meithei)语(Chelliah 1997:157)。留空也是羌语最常用的关系化手段。例句(1)中麻窝羌语不及物动词的单一论元(the single direct argument)n“人”被关系化后,在关系子句内用零形式表示(即在关系子句内有个空位(gap)对应于关系子句的中心词)(注:在有些例句里,没有独立的中心词(separate head noun)出现,而用名物化标志反应中心词是指人或指地点(a human head noun or a place)。)(刘光坤1998:197):
明天(去芦花的)(人)有几个?
例句(2)曲谷羌语中及物动词句的施事者(the agent)mi“人”被关系化后,在关系化的位置留空(黄布凡、周发成2006:305,第7-8行):
雇了一个(放牛的)孤儿。
例句(3)蒲溪羌语中及物动词句的受事者(the patient)khue“狗”被关系化后,在关系化的位置留空(黄成龙2006:205):
(我看见的)那只狗非常大。
例句(4)木卡羌语及物动词句的经受者(the experiencer)n“人”被关系化后,在关系化的位置留空:
(怕你的)那个(人)走了。
例句(5)是荣红羌语及双物动词句(a ditransitive clause)中接受者(the recipient)mi“人”被关系化:
(我给他书的)那个人是我弟弟。
羌语中除了核心论元(core arguments)可以被关系化外,非核心论元(non-core arguments)也可以被关系化,如例句(6b)中及物动词句的领属(the genitive)mi-le:“那个人”被关系化,而领属被关系化的位置留空:
风把他的/那个人的帽子吹掉了。
(被风吹掉帽子的)那个人是个光头。
当工具名词被关系化时,也采用留空手段,如例句(7)是桃坪话及物动词句中工具名词“针”被关系化(孙宏开1981:81):
这-量-话题衣服缝-名物化针是
这是(缝衣服的)针。
当作为起点(source)的名词或作为处所名词(locational noun)被关系化时,也使用留空手段,如例句(8)中蒲溪羌语关系子句的中心词me“人”是起点名词,me“人”在关系子句中留空。例句(9)中蒲溪羌语关系子句的中心词“房子”是处所名词,“房子”在关系子句中也留空:
时间名词短语(temporal noun phrase)在羌语中也可以被关系化,当时间名词短语被关系化时,在关系子句中也使用留空手段,如例句(10)中蒲溪羌语关系子句的中心词是时间名词短语tha-si“那天”,而tha-si“那天”在关系子句里留空:
(他/她来的)那天
在羌语的比较结构(comparative constructions)中被比较的名词短语(the noun being compared)也可以被关系化,如例句(11)中荣红羌语关系子句的中心词是被比较的名词短语mi-le:“那个人”,并且,mi-le:“那个人”在关系子句里留空:
(比我大两岁的)那个人是王涛。
2.保留完整名词
在关系化时,留空虽然是最常用的关系化手段,但这种手段仅仅限于中心词外置关系子句和无中心词关系子句。羌语除了有中心词外置关系子句和无中心词关系子句外,还有中心词内置关系子句和双中心词关系子句(黄、余2007)。在中心词内置和双中心词关系子句中,其中心词不能省略,必须保留,如例句(12):
我非常喜欢(我姐姐绣的)那双绣花鞋。
例句(12)是羌语五个点的中心词内置关系子句(head-intemal relativeclauses),其中心词并没有留空,而是完整名词“鞋”。在双中心词关系子句中,其中心词也一般用完整名词,如(13)是羌语三个点的双中心词关系子句,关系子句内的中心词和关系子句外的中心词都是完整名词“地方”:
3.代词化关系子句
在有些羌语土语中,当非施事名词(non-agentive nouns)被关系化时,一般用非名物化(non-nominalized constructions)结构,中心词和关系子句之间的同指名词短语(co-referential nps)由体标记或者人称和体标记来体现。在某些情况下,人称标记更容易辨别出中心名词。蒲溪羌语中,当非施事名词和非工具名词(non-instrumental nouns)被关系化时,一般要用限定句(finiteclauses)表示(关系子句的动词有人称和体标记),如例句(14)(黄成龙2006:204):
(我住过的)那栋房子
例句(14)中所有关系子句都是关系子句前置,并没有名物化标记,它们都是限定关系子句。这种类型的关系子句非常有趣,它反应了早期关系化的类型(LaPolla 2007;Huang2007)。
在有的羌语土语中,不仅关系子句的话题可以由动词的人称和数体现,而且被关系化的名词短语也可以由人称和数体现,使读者更容易辨别出哪个名词短语是关系子句的话题,哪个名词短语是被关系化成分,如荣红羌语例句(15);
例句(15)中第三人单数人称后缀-u表示被关系化的名词mi-le:“那个人”的人称和数,而关系子句的话题分别用不同的人称和数标记。例句(15a)中-d表示第一人称单数“我”、(15b)中表示第一人称复数“我们”、(15c)中-n表示第二人称单数“你”、(15d)中-i表示第二人称复数“你们”、(15f)中-表示第三人称复数“他们”。例句(15a)、(15b)和(15e)不仅被关系化的名词和关系子句的话题有人称和数标记,而且,关系子句后由属格标记连接中心词和关系子句。
南部羌语多数土语动词一致关系只反应不及物动词的单一论元或者及物动词的施事者的人称和数,及物动词的受事者不与动词发生一致关系。绵篪羌语中,当被关系化的名词是非施事名词时,关系子句一般是限定句,并由属格标记-ki连接中心词与关系子句,这种类型的关系子句似乎比限定关系子句加中心词类型发展较晚(Huang 2007),如例句(16a)中关系子句的谓语动词tiu“看见”带第一人称单数状态变化后缀a,例句(16b)中带第二人称单数状态变化后缀-so,例句(16c)和例句(16f)中第三人称单、复数无标记,例句(16d)和例句(16e)中第一人称复数和第二人称复数状态变化标记相同,都用后缀-se表示。这几个例句都用属格标记-ki连接关系子句与中心词:
(他们看见的)那个人是我老师。
有些汉藏语中,属格标记和名物化标记用相同的标记表示,如汉语官话的“的”、拉祜语的-ve(Matisoff 1972)、Chantyal语的-wa(Noonan 1997)等,称为属格—名物化类并(genitive-nominalizer syncretism)。羌语与前面提到的亲属语言不同,属格和名物化是用不同的形式表示。尽管属格标记和名物化标记都出现在关系子句的中心词前,但是,属格标记和名物化标记不同。名物化标记只出现在动词之后,属格标记不仅可以出现在动词之后,而且还可以出现在领属结构(genitive constructions)、限定句(finite clause)和实然事件(realis event)中(即正在实现或已经实现的事件),因此,羌语中属格和名物化用不同的形式,其功能也不同,羌语并没有属格——名物化类并现象(Huang 2007)。
4.代词复指
除了前两种关系化手段外,羌语关系子句的中心词也可以用代词复指。不过,这种手段比其他两种关系化手段用得少,也不是强制性的。当被关系化时,关系子句的中心词可以由代词复指,以荣红话为例:
(注:羌语第三人称代词the:来自远指指示代词the“那”加量词ze“个”结合,其复数形式为tha-ha(tha“那”加复数标记ha)“那些”。第三人称复数为themle“他们/她们”。)
例句(17a)中关系子句的中心词mi“人”,而例句(17b)中的中心词可以由代词the:“他/她”替代。例句(18a)中关系子句的中心词为普通名词“孩子”,例句(18b)里中心词由第三人称复数代词themle“他们/她们”替代。这两组例句中,一般在中心词后停顿(语调单位),不能在关系子句和中心词之间停顿,因此,关系子句和后面的中心词都是一个单一的名词短语(语调单位)。
二 不同语言子句的关系化手段
从跨语言研究来看,关系子句构成的手段不是每种语言都相同或相似,有些语言用这样的手段或者标志,有的语言用别的手段,有的语言用多种手段,如英语用关系代词和复指代词(a resumptive pronoun)手段,而汉语用留空和复指代词手段。目前语言类型学者在世界语言中发现以下几种关系化手段(Comrie 1989[1981],2003;Vries 2001,2003)。
1.保留完整名词
在关系化过程中,被关系化的名词,完整保留,被称之为完整名词(a full nP)或者称为未减缩类型(non-reduction type),比如(19a)是Bambara语的及物动词句的基本结构,例句(19b)是中心词内置关系子句,其中心词名词so“房子”完整保留。例句(20)是印地语(Hindi)并列关系子句(correlative construction),在关系子句里保留内部中心词(internal head)jis cākū“那把刀”(Comrie 1989:145-146):
2.复指代词(a resumptive pronoun)
有的语言被关系化的名词用代词形式体现,称之为复指代词(a resumptive pronoun)或者称为代词保留类型(pronoun-retention type)。这种类型最典型的是波斯语(Persian),关系子句必须要代词保留,如波斯语(Comrie 1989:147-148)中主语被关系化时,代词不能保留,如例句(21a),当直接宾语被关系化时,代词可以保留,也可以不保留,如例句(21b)。如果非主语和非直接宾语关系化时,代词必须保留,如例句(21c):
我认识(哈桑送那块土豆给她的)那个女人。
例句(21a)中主语(不及物动词的单一论元)mard-i“男人”被关系化,代词u“他”不能保留,例句(21b)中被关系化的成分是直接宾语mard-i-rā“男人”,代词u-rā“他”可以省略,在例句(21c)中间接宾语(接受者)zan-i-rā“那个女人”被关系化,代词u“她”不能省略。
在希伯来语(Hebrew)中,宾语被关系化时,既可以省略,也可以用代词复指手段,如例句(22)中的“他”(Andrews 2006):
汉语中不及物动词的单一论元,如例句(23a)、及物动词的施事者,如例句(23b)、及物动词的受事者,如例句(23c)、处所论元,如例句(23d)、时间论元,如例句(23e)、比较结构的被比较论元,如例句(23f)、领属结构的领属,如例句(23g)被关系化时,一般用留空手段。
(23)a.[昨天来的]那个人个子高。(不及物动词句的单一论元被关系化)
b.[他看见的]那个人个子高。(及物动词句的施事论元被关系化)
c.[看见他的]那个人个子高。(及物动词句的受事论元被关系化)
d.[他住的]地方不小。(不及物动词句的处所论元被关系化)
e.[他来的]那天天很热。(不及物动词句的时间论元被关系化)
f.[比他高的]那个人是外国人。 (比较结构的被比较论元被关系化)
g.[帽子被风吹掉的]那个人是外国人。(领属结构的领属被关系化)
3.关系代词
关系化的名词用关系代词(a relative pronoun)替代,这种类型在欧洲语言中普遍存在,在世界其他地区的语言中这种类型较少。一般说来,这种类型的关系化手段是被关系化的成分用关系代词替代,并把关系代词移位(movement)到关系子句的句首位置,如俄语(Comrie 1989:149):
例句(24)(25)(26)中,关系代词kotor不仅出现在关系子句的句首,而且明确表示关系代词在关系子句中所担任的角色,例句(24b)中关系代词担任关系子句的主语,用主格,例句(25b)中关系代词作关系子句的直接宾语,用宾格,例句(26b)中关系代词作间接宾语,用与格形式。
虽然非印欧语言中也发现有关系代词,但很可能是受欧洲语言的影响(Comire 2003)。Chelliah(1997:162-163)认为梅特(meithei)语疑问代词用作间接问句被关系化时,疑问代词可以作为关系代词,以梅特(meithei)语(Chelliah 1997:162-163)为例:
请让我看怎么烹饪尤加利。
在尼泊尔的其他藏缅语,如Kathmandu newar(加德满都内瓦尔语)、Kanauri(喀瑙里与)和Ladakhi Titeban(拉达克藏语)语(DeLancey 1989)都发现类似梅特语中疑问代词可以作为关系代词的情形。这个特征很显然是受印度—雅利安(Indo-Aryan)语影响发展起来的。
4.留空
被关系化的名词省略或者空缺,即被关系化的位置,不用任何成分表示,称之为留空(gapping strategy)或者省略(omission)。亚洲许多语言都用这种关系化手段,如汉语(见例句(23a-g))、梅特(Meithei)语。(Chelliah 1997:157-159)
5.代词化关系化
Nichols(1984)提出另一种类型的关系化(another type of relativization),她称之为代词化关系化(pronominal relativizations),代词化关系化仍然是留空手段,属关系子句前置类型,并不是独立的类型。实际上这种类型的关系子句在有动词一致关系(verb agreement)的语言中较为普遍。与前四种比较,类型学家对前四种关系化手段关注较多,因此,在一般类型学文献中,都介绍较多。而这种类型关注较少,讨论也较少。这种类型在某些藏缅语中也较为常见,如卡木(Kham)语(Watters2002:205-207)、阿斯帕热(Athpare)语(Ebert 1997:144-146),以尼泊尔喜玛拉雅语组卡木(Kham)语为例(Watters2002:205-207)。例句(28a)中关系子句动词的人称前缀o-体现关系子句的施事者apa“爸爸”,例句(28b)中不仅关系子句动词人称前缀o-体现关系子句的施事者“他/她”,而且还用ra-体现被关系化的名词“那些人”的人称和数;例句(28c)中关系子句动词的人称前缀o-体现关系子句的给与者(the giver)“他/她”,同时,动词的人称前缀用ra-体现关系子句的接受者sehr-ra“老人们”的人称和数:
三 结语
罗仁地(2007)曾提出汉藏语从关系子句到名物化结构发展的三个阶段:
图1 汉藏语关系子句到名物化结构的演变过程28
图1说明汉藏语最初的结构是关系子句+中心名词,通过语法化(grammaticalization)后中心名词虚化,变为名物化标志(nominalizer),再通过重新分析(reanalysis),名物化标志成为名物化关系子句(nominalized clauses)的一部分。羌语代词化关系子句的差异性证实了罗仁地提出的汉藏语从关系子句到名物化结构演变的不同发展阶段。
Nichols(1984)提出在完全核心标记(fully head-marking)的语言中,关系子句的标记是属于核心标记,在完全从属标记(fully dependent-marking)的语言中,关系子句的标记是属于从属标记,作为双重标记(double-marking)的羌语中,关系子句的代词化是属于从属标记(dependent-marking),即只标记关系子句,中心词没有标记。
Keenan和Comrie(1977,1979)根据跨语言研究提出不是所有的名词短语都可以等同关系化,有的名词短语容易关系化,有的名词短语通过一定的形态句法手段后才能关系化,有的名词短语不容易关系化,进而根据语法功能(grammatical function)为基础提出名词短语的可知等级(noun phrase accessibility hierahy):
图2 名词短语的可知等级
图2说明不是所有的名词短语都容易等同关系化,在名词短语关系化时,有一个等级,有的名词短语容易被关系化,有的名词短语不太容易被关系化,其中主语最容易被关系化,其次是直接宾语被关系化,再其次是间接宾语被关系化,再其次是斜格被关系化,再其次是领属,最后是比较宾语。Keenan和Comrie(1977,1979)提出的这个共性趋势(universal tendency),尽管能解释许多语言的关系化,但还是有例外,比如汉语中所谓的“斜格”(处所短语、时间名词短语)、领属、被比较的名词比所谓的“间接宾语”(接受者和受益者)更容易关系化。从跨语言来看,有的语言只能把主语关系化,如南岛语Iban、印度尼西亚的爪哇语(Javanese)、密囊卡宝语(Minang-kabau)、马达加斯加岛(Island of madagascar)的马拉加西亚语(Malagasy)、菲律宾的他加禄语(Tagalog)、属于波利尼西亚的毛利语(Maori),只能把主语关系化,若其他名词短语要关系化,先把该名词短语通过被动化(passivization)提升(raising)到主语位置后,再关系化(Keenan and Comrie 1977,1979)。有的语言几乎所有名词,如施事者、受事者、经验者、接受者、受益者、领属、工具、起点、处所、时间和被比较的名词短语都可以关系化,如英语、藏语(DeLancey 1999)、梅特语(Chelliah 1997)以及羌语等等。
从名词短语可知等级和语法关系角度看,羌语中限定句关系子句有[S/A](不及物动词单一论元[S]与及物动词的施事者[A]的人称和数)标记相同,但根据同指名词短语省略(co-referential NP deletion)的句法轴心(syntactic pivot),即[S/A]轴心或者[S/P]轴心(参考Dixon 1994,Ch.6,Van Valin & LaPolla 1997,Ch.6)看,羌语与汉语类似,同指名词短语不管是作[S],还是作[A]或者作[P]都可以省略,所以,没有限制性中立化(no restricted neutralization),羌语所有土语都没有句法轴心。相反,与羌语关系密切的邻近语言——嘉戎语不仅在形态上有[S/A]相同标记,而且在并列结构(coordinate constructions)、动副结构(converb construction)和关系化结构中同指名词呈现[S/A] (只能省略不及物动词单一论元[S]与及物动词的施事者[A],而及物动词的受事者[P]不能省略)句法轴心(孙、石2002,孙2006)。羌语与亲属语言,如汉语和嘉戎语语法关系的相似性与差异性清楚的告诉我们,我们在进行语言描写时不能直接套用僵化的理论和方法,应该从具体语言材料中发现所描写语言的形态句法的特点,从而了解该语言的本质特点。我们所介绍的羌语子句的关系化手段,希望对亲属语言的比较有所帮助,同时,能够为类型学研究和统计学上的共性趋势(statistically universal tendency)的研究提供有益的材料。
(注:本文中关系子名在方括号内,亲用表示;用黑体字表示。留空用符号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