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五大悬念在世界上的解读_萨达姆论文

“99”五大悬念在世界上的解读_萨达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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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萨达姆还能撑多久?

美伊之间猫掐耗子、耗子戏猫的游戏已玩了9年, 猫已没了耐心、动了肝火、起了杀心……

与时下风头正劲的贺岁片相对,动荡的海湾局势总会在岁末年初给人添点揪心的事。1998年12月17日当地时间零时许,一片片冲天的火光、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击碎了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夜晚的宁静。未经联合国批准,美国与英国一道发起了代号为“沙漠之狐”的军事行动,对伊拉克开始了猛烈的空中打击。

美英突然对伊拉克大动干戈,不仅伊拉克感到震惊,国际社会大多数成员也困惑不解。在此之前,联合国武器核查小组在12月8日至15 日的一周内,对伊拉克24处可疑地点进行了突袭检查,虽然有些磕磕碰碰,遇到一些小麻烦,但伊拉克大体上还是合作的。美英不等安理会就核查结果作出正式评估,就迫不及待地动手,暴露出他们在伊武器核查问题上别有用心。

有人认为,挑选12月17日这天动武,也有克林顿自身以及美国国内党派斗争需要的考虑。因为克林顿正因其绯闻案而面临众议院的弹劾表决。在临近12月17日众议院表决前夕,克林顿对伊拉克实施打击也是为了转移国内舆论视线,赢得时间,力争在最后时刻能说服部分共和党议员“倒戈”,让弹劾动议夭折,以避免自己及其民主党蒙受更大的耻辱。

但不管怎样,美英对伊拉克动武是预料中迟早要发生的事。美国的战略就是要确立由它领导的、以武力为后盾、以军事干预为手段的所谓“世界新秩序”。显然,桀骜不逊的萨达姆领导的伊拉克政权是美国在中东地区实现其战略企图的重要障碍。海湾战争后,萨达姆为解除伊拉克因入侵科威特而受到的国际制裁,时不时跳出来向美国叫板,构成美国的一块心病。打着联合国旗帜,以伊拉克不遵守联合国安理会有关决议为由头,找准机会,对伊拉克穷追猛打,直到萨达姆屈服,是美国的既定方针。

一年来,伊拉克武器核查问题可谓一波三折。1997年11月至1998年2月和1998年8月的两次危机虽经各方努力暂告缓解,但美伊围绕武器核查的矛盾并未得到根本解决。1998年10月31日,伊拉克宣布停止联合国特委会在伊境内的一切核查活动,美伊矛盾再次激化,并演变成一场严重的军事危机。美驻海湾重兵进入临战状态,同时继续向海湾增兵。伊拉克强调,只要安理会不答应解除制裁,伊决不收回其决定,同时表示不惧怕美军事打击。

美军方人士后来透露说,美国总统克林顿当时已下令美军于美国东部时间14日早晨9时向伊拉克发起攻击,但在8时许,美国中央情报局得到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从巴格达发出的消息, 伊拉克当局已经向联合国写信作出让步,同意联合国武器核查人员恢复在伊拉克的工作。克林顿在其智囊团的建议下,在美军动手前的15分钟取消了攻击命令。

克林顿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说法各式各样,分析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美国对军事打击伊拉克可能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心中没底,担心一旦发动导弹袭击会造成大批伊拉克无辜平民伤亡,在中东以及在整个穆斯林世界引发一股新的反美情绪。

伊拉克从开始坚持强硬立场到后来的大踏步退让也在人们的预料之中。实际上,在此次危机中,伊拉克使用的手法同前两次如出一辙,一开始就在玩“耗子戏猫”的游戏,它并不想,也无力同美国来真格的,目的只是唤起国际社会的注意,尽早取消对伊的制裁。

自1998年8月第二次武器核查危机爆发后, 在军事上继续对伊拉克保持高压的同时,美国加大了对伊拉克反对派支持的力度。11月18日,美国国会通过《1998年伊拉克解放法案》,决定向伊拉克反对派提供近亿美元的资助。克林顿还公开表示,要想消除海湾地区的潜在威胁就必须首先消灭萨达姆本人,以一个“代表和尊重伊拉克人民的新政权”取代萨达姆政权。

据透露,美国情报官员曾讨论过3种颠覆萨达姆的方案:一、 鼓励库尔德人发动一场从他们控制的地区向南推进的“滚动式政变”;二、继续实行经济制裁,使伊拉克民怨沸腾,这种气氛可能导致萨达姆身边的警卫或家族成员刺杀萨达姆;三、促使伊拉克军人发动军事政变。然而,迄今为止,美国的上述计划一一受挫。据报道,萨达姆依然牢牢掌握着对军队、政府和复兴社会党的绝对控制权,从内部瓦解萨达姆政权可能性极小。通过外部力量的支持,利用伊拉克反对派来颠覆萨达姆政权,成功的希望也微乎其微。白宫安全顾问伯杰表示,颠覆萨达姆政权需要时间和艰苦的工作。一句话,想整垮萨达姆,难。

当然,上述判断并不是说萨达姆政权根本无法撼动或萨达姆的地位会一成不变。恰恰相反,长达8 年的国际制裁已经对伊拉克政权的统治和国内的稳定产生了深刻而巨大的影响。一些刚刚从伊拉克采访归来的记者说,他们在巴格达感受最深的是许多伊拉克人流露出来的对前途无望的沮丧和失落心态。美国明确宣布,只要萨达姆继续在台上,对伊拉克的制裁就不会取消。制裁不取消,伊拉克人就不可能摆脱目前的苦难。同海湾战争前比较,伊拉克明显衰败了。偷盗、抢劫成风,街头乞讨现象比比皆是。一些伊拉克知识界人士忧虑地对最近前去采访的外国记者说,城市被毁,工厂、油田、政府大楼被炸,环境污染,外债沉重,这些尚能通过出口石油,经过10年、20年的努力得到重建和偿还,而社会道德的沦丧、人的尊严长期被蹂躏、教育机构和设施严重缺乏、国民身体素质下降,这是伊拉克面临的最严重的也是深层次的问题,将影响伊拉克的几代人。

目前,伊拉克国内的各种矛盾和社会危机仍在继续发展,新的一年对伊拉克来说仍充满变数,结果难测。萨达姆将面临他自1979年执政以来最严峻的考验,而能否尽快取消制裁将成为他能支撑多久的关键。

俄罗斯:波峰浪谷怎行船?

1998年,两次政府危机和两次金融危机把俄罗斯搅成了一锅粥,以至人们已不敢对来年抱有什么奢望了。

展望1999年的俄罗斯政治经济形势,用“跌宕起伏、风云变幻”这类词来形容,多半是不过分的。俄罗斯,这艘饱经风雨且疲惫不堪的巨轮,还得在波峰浪谷中颠簸一年。

曾几何时,一说起俄罗斯的形势,特别是政局,人们便或似雾里看花,或感诡谲多变,实在难以预料。然而,既然任何事物都有其内在的发展规律,那么我们只要回顾一下俄罗斯1998年的历程,便不难大致勾勒出这个横跨欧亚的大国1999年形势发展的轨迹。

在刚刚过去的一年里,从3月到9月,俄罗斯共发生过两次政府危机和两次金融危机。4次危机交织并发,交相激荡, 对俄罗斯全年政治经济形势产生了重大影响。其结果是,不仅中止了经济缓慢回升的势头,造成了股市暴跌、卢布贬值、外资撤退、生产下降和人民生活恶化,而且打乱了相对平衡和缓的政治局面,使形势转而向有利于左翼反对派的方向发展。

从总体讲,俄罗斯的金融危机固然与世界石油价格剧跌和亚洲金融风暴以及当局重大经济决策失误有关,但是政府危机无疑是个导火索,而且从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政府危机的始作俑者非叶利钦总统莫属。他在冰雪消融的3月,以切尔诺梅尔金总理推行改革缓慢为由, 将这位威望日增的老臣赶下台,选了年仅30多岁的基里延科取而代之。“小总理”上台不久,俄罗斯便陷入了金融危机。叶利钦又丢车保帅,撤下基里延科,让切尔诺梅尔金出山重新收拾局面。没料到,左翼反对派担心切氏复出得分,日后乘势竞选总统,便在他们坐大的国家杜马(议会下院)横刀挡关。无奈之下,叶利钦只好推出左翼反对派也能接受的69岁的外长普里马科夫总理内阁,并将内阁几个比较重要的席位也让给他们。左翼反对派不依不饶,要求叶利钦自动下台。可是身体不佳但性格倔强的叶利钦宣称,他不再谋求2000年竞选连任,但本届任期他一定要干满。由此可见,以叶利钦为首的执政当局与左翼反对派的政治较量,是贯穿于俄罗斯全年政府危机和金融危机的主线。

1999年新年钟声尚未敲响,叶利钦便采取了改组总统班子、巩固总统权力的大动作。他提拔年仅49岁的博尔久扎既掌管下控各强力部委的安全会议,又出掌国家权力中枢总统办公厅。与此同时,“臭牌也能打好的”普里马科夫一面声明自己无意问鼎克宫,一面稳扎稳打,采取了一系列改善社会经济形势的措施,并制定了以发展生产、稳定宏观经济为重点的1999年预算草案。这表明,在新的一年,叶利钦依然不允许任何“红杏出墙”,必定还要加强对国家权力机构的控制,并积极干预国家政治生活;而普里马科夫则将以灵活务实的风格,带领内阁一班人马,埋头苦干,在稳定社会、振兴经济的努力中,在各种政治势力明争暗斗的夹缝里,展现其铁腕宰相的丰采。左翼反对派及其他在野党派,则将冷眼旁观,找机会向叶利钦及其麾下的政府发难。

新年伊始,俄罗斯议会换届选举大战便将拉开帷幕。各种政治势力都将重整兵马,争取在新一届议会中多占一些席位,进而掌握俄罗斯政治的主导权,并为2000年总统大选摘取皇冠做战略准备。在新一届议会大选中,以俄共为首的左翼反对派如果措置得当,仍有可能获得骄人的成绩,而其他各党各派也会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表现。虽然总统大选尚有时日,但志在问鼎克宫的星级人物也不会闲着。他们或招兵买马,或纵横捭阖,或韬光养晦,准备届时决一雌雄。他们之中有莫斯科市市长卢日科夫、地方行政长官列别德、俄共主席久加诺夫、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前总理切尔诺梅尔金……可是,这些人中,似乎还没有谁能登高一呼,便有万众相随。更何况,在新的一年,如果叶利钦身体状况好转,他是否会再图连任或有点什么惊人之举,谁都说不准。

鏖战于议会大选和为竞选总统做准备,无疑将是俄罗斯1999年政治生活的主旋律。政府为改善社会经济形势的努力不能不受一定的影响,更何况,代表不同政治集团利益的政府大员们能否同舟共济,本身就很成问题。可以预料,在新的一年里,俄罗斯的政治经济形势仍将动荡不定,俄罗斯,这艘巨轮将在惊涛骇浪中驶向新纪元。

巴以和平专列:何时到达终点?

历经了50年的血战、冷战和舌战,“巴勒斯坦国”的轮廓已探出历史的地平线,很难说那不是海市蜃楼。

距巴勒斯坦战争打响整整半个世纪的1998年,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拉法特一再放言:1999年5月4日,巴勒斯坦自治过渡期结束,巴勒斯坦将宣告独立。巴以和平专列自1991年在马德里驶入阿以和平轨道后,几经顿挫周折,途经奥斯陆、开罗、华盛顿、埃雷兹和怀伊几大站,其终点站“巴勒斯坦国”的轮廓似乎已探出了地平线。世界最大的难点是中东,中东最大的难点是阿以冲突,阿以冲突最大的难点是巴以争端,巴以争端最大的难点是巴勒斯坦的命运和前途。如今,“巴勒斯坦国”呼之欲出,在中东和平轨道两侧守望了几十年的人们焉能不喜?

但是,屡为中东迷魂阵戏弄的人却不敢冒然雀跃。纵然阿拉法特想连推带拽地把专列弄进终点站,怎奈他不是唯一的车长,专列的速度和进退多半由另一位实力派车长——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拍板。非但如此,内塔尼亚胡还是“巴勒斯坦国”这个终点站的值班站长,只要他带班,专列通往目的地的红绿灯最终也将由他开关。作为车长,内塔尼亚胡过去没有,将来也肯定不会让专列合着阿拉法特的节拍走;作为站长,他已对阿拉法特的进站信号高悬起刺眼而扫兴的红灯:如果巴勒斯坦单方面宣布独立,以色列将重新夺回还给巴勒斯坦人的一亩三分地,让“巴勒斯坦国”彻底成为乌托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阿拉法特被将了一军,进退两难。

显然,巴以专列陷入了信号紊乱的不妙境地。1993年巴以达成奥斯陆协定,以色列工党政府同意分阶段退还约半数巴勒斯坦土地即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让其自治,并默许其最终建国,耶路撒冷怎么处理届时另行商量。1996年利库德党魁内塔尼亚胡执政,并将工党主席佩雷斯轰下了专列的驾驶仓。在他的把持下,专列先是爬了一年的坡,接着他又紧急刹车停靠,一门心思与阿拉法特争争吵吵、讨价还价,致使专列又熄火卧轨一年多,原定去年5月到达终点站的时刻表成了摆设。 目前真正实现了巴勒斯坦自治的地区不足原计划的40%。依阿拉法特的意思,专列不能再晚点了,得赶紧到站,哪怕这个站的一多半地盘尚在以色列的手里,到时候再一寸一寸讨还呗。内塔尼亚胡也有个小算盘:甭管工党答应过什么,专列的制动系统现在由我控制,能拖则拖,得慢且慢,“上帝应许之地”寸尺难舍,吞进肚里的肥肉不能说吐就吐出来……巴勒斯坦要独立?且等着吧!想要东耶路撒冷做首都?更是没门儿!

说实话,并非阿拉法特忒急了点儿,也非内塔尼亚胡一味刁难。尽管大部分巴以民众愿意搭乘和平专列并乐意为之筑基铺路擂鼓助威,但是,他们中为数不少的人出于“千秋家国梦”的理想、“寸土必争”的信念和“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逻辑,压根儿就反对搞这个和平共处的合资项目,一厢要没有以色列国的巴勒斯坦,一厢要没有巴勒斯坦国的以色列。不共戴天的两种极端分子似乎心照不宣地有了共同的战略和行动:抽枕木、扒铁轨、设路障、炸桥梁、堵隧道,不惜一切代价要毁掉这条路基并不坚实的和平轨道,颠覆这趟欲摆脱50年仇恨与撕杀的专列。阿拉法特的求快和内塔尼亚胡的磨蹭未尝不是为了安抚这两帮子人。尽管如此,也未必能稀释其怨愤。

50年过去了,为了铺设中东和平的轨道,约旦国王阿卜杜拉、埃及总统萨达特和以色列总理拉宾等先驱相继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好在埃以、约以专列已先后抵达终点站,叙(利亚)黎(巴嫩)以专列虽抛锚不前,但尚未脱轨。现在只有巴以专列处在动态之中,而它究竟距终点站有多远,是顺利进站还是继续晚点,恐怕真是天知地知人难知的悬乎事!

亚洲的天空:雨过能否天晴?

遥想当年,亚洲也曾风光无限。不期然,“索罗斯病毒”闪电般将亚洲的“小龙”、“小虎”们猝然击倒。1999年的亚洲经济,又会怎样呢?

如一场暴风雨般,源起泰国的金融危机迅速席卷马来西亚、印尼、韩国等亚洲近邻,乃至北上俄罗斯、南迫拉美诸国,大有搅得天下大乱之势。一年半过去了,金融风暴已逐渐平息,但给各国经济造成的损失却非“惨重”两字可以形容。希望总是随着新年而来,1999年的亚洲,还能找回昔日经济高速增长、风景这边独好的感觉吗?

对此疑问,回答乐观者有之,持悲观论调的也大有人在,至于权威的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则提供了一个近乎于外交辞令的标准答案:持审慎乐观的态度。其实,用中国的那句俗话来回答最妥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亚洲金融危机虽然已经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也绝不会轻易对我们说“再见”。亚洲经济要再度起飞,既取决于周边和国际经济大环境,更要看亚洲各国自身经济改革的决心和能力究竟如何了。

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各国经济可谓“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值此危机时刻,亚洲经济尤其需要外来直接投资以及美国和日本的大市场。美国经济目前挺火,股市在1998年秋季间稍稍受挫后,又一路飙升,但美国人吹起的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气泡在1999年还能否撑得住,本身就是个大问号,又怎可奢望它来向亚洲提供资金和接纳亚洲的出口产品呢?

至于日本,总是给人一种“扶不起的阿斗”的感觉。它号称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强国,在亚洲发生金融危机时,不但不能挺身而出,反而自身难保,日元一路狂跌,对亚洲其它货币造成极大的压力,算得上“雪上加霜”。日本的首相换了一茬又一茬,经济改革和复苏法案也制订了一个又一个,1999年要想旧貌换新颜,也难。

近年来,欧洲经济倒颇有起色,欧元的启动将给总想抱成团的欧洲人带来更多的活力。但欧洲与亚洲的经济联系并不算紧密,可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1998年岁末,也算传来个好消息,感受到全球经济衰退威胁的美国和欧洲的中央银行纷纷降息,以求缓解全球资金短缺状况,刺激经济增长,但愿这招管用。

亚洲经济危机的导火线固然是由索罗斯等国际大炒家点燃的,但“亚洲经济奇迹”如此不堪一击也着实令人尴尬,说明了亚洲金融体系的脆弱和经济本身出了毛病,而且还“病得不轻”。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亚洲经济病”在新的一年能否减轻症状,就要看亚洲各国政府用药的高明程度了。

要治病,就得对症下药。亚洲各国国情不同,受危机影响的原因也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这次鞭子应当打在政府身上!用经济学的术语讲,这次金融危机的爆发,与政府部门长期以来过度干预和扭曲市场对经济资源(尤其是信贷资金)的合理配置有着直接关系。

说细一点,如泰国和马来西亚等国房地产业的“畸形繁荣”,韩国、印尼等国的大企业因与政界高官有关系而从银行随便借款直至债台高筑,都是“官治金融”的恶果。据经济专家估计,东亚发展中地区因汽车、化工和公寓生产能力过剩而造成的损失, 占了该地区金融部门700亿美元坏帐的绝大部分。各国银行体系的运作如此有违市场规律和缺乏透明度,又怎能经得起“金融大鳄”索罗斯们的冲击呢?

“吃一堑,长一智”,聪明的亚洲人已经认识到必须换一种思路,承认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远胜于政府那只“看得见的手”,彻底改革银行和金融体制,调整产业和企业结构,以重建人们的信心。当然,很多事情都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目前,东南亚各国普遍面临市场萧条、失业增加、银行呆帐过多、外债负担过重等诸多难题,要解决绝非一日之功,而且各国的解决之道不同,结果也就不会一样。

从总体上看,亚洲经济已走出了低谷,各国汇率和利率也基本稳定了下来,但各国经济向上攀升的速度却各不相同。1999年对泰国人和韩国人来说,可能是大有希望的一年,有望“见到隧道尽头的亮光”;而印尼则由于国内政局不稳,经济前景堪忧;至于马来西亚,马哈蒂尔总理“壮士断腕”,实行资本管制,前途如何还是个未知数。菲律宾、新加坡、香港等地虽也受危机的打击,但在新的一年肯定可以走上经济复苏这条并不平坦的道路。

1999年,亚洲的天空会怎样?阴天,多云!

科索沃:战云是聚是散?

在巴尔干这一“火药桶”旁,总有人在有意无意地玩火。点了又掐,掐了又点,那段原本不长的导火索正在变得越来越短。

1998年12月7日,120名荷枪实弹的北约快速反应部队士兵抵达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标志着北约部队开始正式进驻马其顿。另外,1700名军人将在10天内陆续抵达。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当在邻国南斯拉夫科索沃省份的国际观察员受到武装威胁时,进行快速的干预和营救行动。

当我在电视上看到这些军人走下军用飞机的镜头时,心里有一种预感,这支部队是北约部署在科索沃旁边的一支伏兵,迟早是要采取行动的。

北约大兵一旦跨过边境开进科索沃,会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一场新的大战将要爆发,意味着北约的全面军事干涉已经开始,意味着黎民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还意味着南斯拉夫进一步丧失部分主权。

自南斯拉夫总统米洛舍维奇和美国特使霍尔布鲁克于1998年10月13日达成一项协议后,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的民事观察员开始陆续进驻科索沃,这个塞尔维亚共和国最南边的省份暂时处于平静状态。

但这决非永远的平静,因为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且不说科索沃零星枪声一直不断,西方指望利用这段停火机会举行的和谈至今也没有开起来。塞尔维亚政府和科索沃的阿族代表始终是针尖对麦芒,相互较着劲儿。

占科索沃人口90%的阿尔巴尼亚族人要求独立,是1998年3 月开始爆发的科索沃危机的导火线。在为期半年的冲突中,上千人死亡,数十万人流离失所,大规模流血冲突使得阿族与塞族之间长期存在的种族矛盾更为尖锐激烈,难以调和。

阿族要求科索沃独立,塞尔维亚是万万不肯的,因为这块土地是塞尔维亚民族、宗教和历史的摇篮;而科索沃起码要成为南联盟中与塞尔维亚平起平坐的共和国的谈判条件,塞尔维亚也是无法接受的,因为这为日后独立开了绿灯。到时候早已有独立倾向的黑山共和国怎么办?目前与科索沃处于同样地位的伏依伏丁那省怎么办?南斯拉夫还有没有安宁的时候?

以美国为首的某些西方大国阴谋插手,是巴尔干至今不得安宁的主要原因。当年前南斯拉夫联邦共和国的解体,西方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是连西方自己都承认并在反思的事实。波黑硝烟散尽后,已四分五裂的南斯拉夫外部局势基本稳定,美国便在科索沃问题上大做文章,要在南斯拉夫内部再开一刀。这是老谋深算的一步棋,是绝妙的一招,但道义呢?正义呢?人权呢?生命财产呢?这就不是美国政治家和战略家所考虑的问题了。

这种赤裸裸干涉内政的行为实在可怕,也意味着巴尔干难以平静。这同时也显示,在当今的国际舞台上,弱国往往沦为某些大国或强权集团的俎上肉,这是世界的不幸,也是弱小民族的悲哀。

但在巴尔干政策上,西方目前陷入了一种二律背反的尴尬境地。西方一方面暗中支持科索沃的阿族武装组织,希望他们发展壮大,形成气候,以便有实力同南联盟叫板对抗;但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希望科索沃独立,害怕邻国马其顿占1/3人口的阿族人起而效尤,也打出独立的旗号,最后导致巴尔干全面战争,让西方吃不了兜着走。问题是,阿族极端武装分子一旦腰杆硬了,恐怕未必会听命于西方,到时西方麻烦就更大了。中国古谚云:养痈遗患,就是这个道理。

目前科索沃的状况是,双方都不妥协,也缺乏重开谈判的热情。他们都在伺机等待,等待对方发起挑衅,好找到反击的理由;等待这个漫长冬天的过去,好在春天卷起袖子大干一场。

我不是个悲观主义者,但到目前为止,在科索沃这片土地上,我实在看不到一点和平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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