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大党的选民基础是欧洲社会民主党改革的出发点_美国政党论文

扩大党的选民基础是欧洲社会民主党改革的出发点_美国政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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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经济全球化、欧洲一体化和科技革命的浪潮相呼应,欧洲政治舞台上包括各国社会 党在内的许多政党纷纷亮出改革的旗帜,英国保守党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提出了“政党 现代化”的问题,德国社民党总书记提出的若干改革建议,也在其他政党那里引起了思 考和反应。基民盟领导人既对社民党打算实行的由党员直接选举候选人的做法表示肯定 ,又对本党提出了“深入生活中间”的口号。自民党还主张联邦总理和联邦总统的选举 也应该采用这一模式。民社党则早在1994年就开始采用把党外人士列入本党议员竞选名 单的做法,明确表达了希望变革的意图,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改革浪潮。在所有这些改革 中,对与共产党的政策主张有某些相似之处的社会党变革的浪潮进行研究、思考,无论 对于把握世界发展大局,还是提高我们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水平,都是极有意义的。

欧洲社会党遇到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欧洲和世界其他许多政党和政党政治 面临的问题。

同苏联共产党的颓势形成的强烈反差,社会党改革的明显成效可以从90年代的神奇回 归中得到验证:社民党执政的多了。截止到1998年10月,在欧盟15个成员国中,除爱尔 兰和西班牙外,其余13个国家都是社民党执政或参与执政,再加上瑞士,西欧社民党共 在14个国家中执政或参与执政。其中4个国家(英国、希腊、葡萄牙和瑞典)是社民党单 独执政;另外10个国家(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丹麦、奥地利、芬兰、卢森堡、 比利时和瑞士)是社民党与其他左派、中左甚至中右派政党联合执政。与苏联共产党垮 台形成明显对照的是欧洲出现了一片粉红色。这与社会党励志改革有很大的关系。这场 改革在历史上是空前的,在世界政党史上也是罕见的。目前,这场变革仍在进行之中, 而且将是个长期的过程。因为布莱尔认为:“不进行变革的政党将会死亡,工党是一个 生机勃勃的运动而非一座历史纪念碑。”

欧洲社会党的变革似已初见成效,有助于巩固社会党在欧盟多国执政的地位。英国工 党在新一轮大选中以绝对优势获胜;德、法及北欧诸国社会党都有望继续执政;奥地利 社民党在州选举中已有胜绩;各国社会党总体上说内部比较统一稳定,派别之争明显减 少,选民支持率也比较高。可以预料,社会党在欧盟多国执政的势头会持续相当一段时 间。

一、执政党必须回答国际国内面临的一系列新问题

欧洲一体化、经济全球化的迅猛发展,使欧洲社会党产生危机感和“变革”的紧迫感 。全球化和欧洲一体化一方面延伸了政党政治活动的领域,使跨国政党组织、政党间的 国际合作发展起来,另一方面也使民族国家政党的影响不断受到限制。这给政党提出了 新的课题。

信息革命、科技革命打破了信息垄断。科技革命使现代信息通讯技术迅速发展,媒体 的作用显著增强,也给政党带来了新的课题。发达的媒体使人们获取信息的速度大大提 高,参与政治的途径更加直接。网络技术不仅打破了特定社会阶层对政治信息的垄断, 而且打破了国界对信息扩散的限制,实际上在许多方面取代了过去由政党来体现的某些 功能。人们不再把参加政党作为获得信息的渠道。

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综合国力竞争日趋激烈,形势逼人,党有了危机感。德国社民党 强调要进行“党的改革”,“革新党的组织、机制和工作方式”,加快“党的现代化” 步伐,以应对新世纪的挑战。泛希腊社会主义运动承认,党虽已执政17年,但现正处在 比较艰难的阶段,国家的开放、资金的自由流动、社会阶级结构的变化、欧洲一体化等 都要求党对一系列重要问题作出新的回答,否则,党在下一届选举中就有失败的可能。 在新的背景下,人民群众尤其是年青人的价值理念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党用传统的方式 同选民的沟通发生了障碍。党必须找出新的方法。在2000年大选中失去执政地位的奥地 利社会民主党认为,最大教训在于“同选民尤其是年轻选民的联系和交流削弱了”,因 而把党自身改革提上日程。欧洲社会党普遍有强烈的危机感。

改革是社会党应对新时代的战略选择。经济全球化,欧洲一体化和科技革命的背景, 使这次变革对于社会党的意义非同一般,在社会党的发展史上将占有重要位置。因为这 次变革既有理论作后盾(如“第三条道路”和法、德等社会党的理论等),又有普遍的危 机感和变革共识,且涉及到党的社会基础、组织结构和党内生活一系列较深层次的重要 问题。可以认定,这是社会党为应对时变、摆脱困境、实现复兴而作出的战略选择,而 不是权宜之计。

科技革命和欧洲一体化究竟对社会党产生哪些影响呢?现在看来这种影响不光是对社会 党的,几乎是所有的政党都不得不面对的,首先是政党赖以存在的阶级基础发生了重大 的变化,传统工人迅速减少,只占人口的5%不到,以传统工人为基础的德国社民党的党 员数量在过去20年里减少了近25万人,平均每年减少1.2万多人,减少幅度为原来党员 总数的25%,直接影响到社民党的社会基础。工人阶级从强大的多数变成微弱的少数, 社会党要“强身健体”必须要有新的政策和策略。过去社会党抓住了工会就是抓住了工 人阶级的大多数,而现在不同了,抓住了工会,才抓住不到5%,依然是少数。他们并不 认为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一部分。因此,党必须始终寻找支持自己的社会大多数,代表 大多数人的利益。布莱尔领导的英国工党明确表示,党同工会的关系也应该有所改变, 过去工党与工会那种特殊的紧密关系对双方都不利,工会应该在一个健康的、民主的社 会中找准它的位置。工党与工会不仅仅是一种组织联系,而且应是一种互相尊重的关系 。工会应作为工人的广泛的代言人而不是作为一个党的代言人而出现。在疏远工会的同 时,工党密切了与工商界的关系。

经济全球化和科技革命导致了社会结构的深刻变化,取而代之的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 社会群体。这些群体的规模越来越小,越来越分散化。政治上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社 会职业和政治观点之间、利益和价值观之间的联系日益疏远。社会党面临着一个寻找和 整合新的社会阶级和阶层的问题,也就需要社会党拿出新的政治观点、政治主张去吸引 这些新的阶级和阶层。要吸引,首先要了解这些阶级和阶层的政治需求和政治认同。

社会结构的变化也使得人们的身份日益复杂,越来越多的人兼有几种身份。经济状况 得到改善或富裕起来的人越来越多。西方社会通常用“中间阶级化”来形容这种变化。 一项民意调查表明,德国西部50%的工人和80%的职员自认为属于“中间阶层”。出现了 中产阶级化趋势和政党的中间化趋势。过去那种工人拥护社民党,资本家拥护右翼党的 大分野已经变得模糊。

扩大党的群众基础是政党生存和发展的紧迫要求,根据社会阶级结构的变化,努力扩 大党的选民基础,是社民党变革的根本目标之一。在这方面,社民党都提出了明确的主 张。如法国社会党宣布建立跨阶级的新联盟,强调自己是“跨阶级的政党”,认为随着 法国社会阶级结构的变化,中产阶级人数迅速增加,已成为社会主体和稳定因素,在经 济发展中发挥着特殊的作用,必须更加关注他们的利益。所以,该党制定了以中产阶级 为基本依靠力量,在“调和”被社会排斥者、平民阶层和中产阶级利益和愿望的基础上 建立新型联盟的战略。这套战略在实践中的实际体现,就是法国目前的“多元化左翼联 盟”。它起着巩固社会党执政地位的作用。德国社民党也强调必须得到多个社会群体的 支持,组建“在社会和文化上更加复杂、更加多元化的公民联盟”。德国党允许非党员 参加基层党组织的生活,参加各级论坛和主题工作委员会的讨论。泛希社运的“革新和 重建”计划,不再强调原来的“代表非特权阶层”的主张,而强调代表更广泛的人群包 括特权阶层的利益。党中央书记斯坎达里迪斯谈到,党虽然代表包括劳动者、年轻人、 学者、中间阶级、低收入者和退休者在内的“非特权阶层”,但作为执政党,也要和社 会的其他方方面面发生联系,其中包括特权阶层(例如企业家)。法国社会党还特别把妇 女作为重要的力量来争取。该党要求在下届立法议会选举中至少要推出40%的妇女候选 人。

社会党在党外需要寻找自己新的阶级基础,巩固已有的党内这支队伍,增加党的吸引 力和内聚力,必须进行民主化改革。欧洲社会党总结了苏联共产党失败的原因,在党内 展开讨论,他们认为苏联共产党失败的原因是由于党内没有民主。苏联这样一个庞然大 国为什么会迅速崩溃了呢?在西欧左翼知识分子看来,根本原因是不实行民主,从而使 国家权力变成了不受监督的绝对权力,这样的体制必然导致僵化和腐化,最后必然遭到 人民的抛弃。他们认为,如果没有民主化,任何企图摆脱指令式的经济改革都不免要失 败,赫鲁晓夫以后的几次改革都是如此。戈尔巴乔夫等人的改革对苏东崩溃固然要负一 部分责任,但从根本上说,根源在于没有在民主的基础上形成的活力和动力。这一制度 已经太脆弱,已经完全失去了创新能力,经受不住改革了。

二、党内民主化改革激发了党的活力和吸引力

社会党要扩大党的群众基础,是依靠现有的党的队伍去做工作的,阶级关系的变化对 党内也同样产生影响,一些党员由于其阶级身份发生了变化,对党的传统主张和做法已 经不感兴趣,党首先要巩固已有的队伍,重新激发党内生活的活力和吸引力,催生了党 内的民主化改革。

党的组织运行机制的改革,是社民党变革的一项重要内容。一些党将之概括为“党的 民主化”改革。在这方面,各国党都有一些具体设想和做法。

法国社会党扩大党内民主,在组织建设方面,若斯潘建议党的各级领导人今后不再任 命而由选举产生,让党员,特别是年轻党员更多地参与党的决策,增加女党员的比例, 减少党费,放宽入党条件等。鉴于社会党执政时丑闻不断,他特别提出要增加党内财务 管理的透明度,要求党员做遵纪守法的模范。法国社会党1997年把过去第一书记由党的 执行委员会选举改由全体党员直接选举,把党的各级议员候选人由过去自上而下的指定 改由地方党组织选出,并把任期内召开党的全国代表会议的做法制度化。

奥地利社会民主党认为,党在2000年大选中失利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党内交换意见不够 ,对有关党的发展等重大问题研究得太少。在密切与选民的联系方面,奥社民党也从组 织上加大了力度。

布莱尔极力主张扩大党内民主,力主“一人一票制”。他认为,必须改变工党内部的 民主状况,工党党员必须在社区中扎下根,否则工党将永远不会成为执政党。早在金诺 克之前,他就力主在党的决策问题上实行“一人一票制”。他说:“在工党党内决策时 ,如果我们不能真正地信任普通党员,那么,我们如何在广泛的社区内为工党赢得支持 呢?面向21世纪的一个激进的、现代的、进步的中左翼政党应该是什么样的呢?答案是: 一个与地方社区接触的党,因为它的地方社区是该党的一部分。”为此,应该让每个党 员在党内都有表决权、发言权。还在成为领袖前,布莱尔就力倡党内公决,就一些重大 决策在全党进行表决。当时,党内许多人都认为这太民主、太愚蠢。然而,布莱尔上台 9个月后,在关于修改党章第四条(或称公有制条款,不再实施工党历来实行的国有化和 增加福利等措施)问题上,真的把问题提交给了全体党员表决。布莱尔这些主张的意图 实际上是想建立直接由党的领袖控制的中央集体领导体制,提高党的灵活性、创新能力 和直接决策能力,同时用明显地创造党内充分民主空气来保持他们的热情。

德国社民党允许各级党组织成立各种论坛,允许这些论坛向同级党代会提交提案、派 送代表等。该党强调保留党内公决形式,以使每个党员都有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在党 的总书记明特费林的8点建议中,还提出了由全体党员,而不只是由党代会代表投票决 定党的总理候选人的主张。

社民党民主化改革的一个重大举措是将党内重大问题交给全体党员讨论来决定,其用 意是巩固党现有的基础。这是一个不需要投入大的成本又能很快提高党的活力的办法, 用经济学的语言来说,这是一项投入产出比很高的举措。社民党的许多改革措施都围绕 着增强党的吸引力、改善党的形象而展开的。例如,大规模的政治问题讨论本身就被看 作是提高党的吸引力的一种手段。德国社民党认为,讨论党的纲领的过程比最终出台的 新纲领更加重要,因为讨论的过程就是统一思想、澄清认识的过程。

巩固党现有的基础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团聚到党的边上来。增加党对群众的吸引力, 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社民党把“民主化”延伸到了党外。德国 社民党认为,必须将党的组织结构向社会开放,党内生活向社会公开,允许非党员参与 党的政治生活。在关于党纲的讨论中,参加者不限于德国社民党的党员,还邀请了非党 人士及欧洲其他国家的社会党参加。根据党的总书记的提议,2006年以后社民党各选区 的联邦议员侯选人将由全体党员和党外人士共同提出。他强调,应该开放党的组织,尽 可能吸收党外精英入党。下届联邦议会党团中应至少有10名党外人士,并至少有30名40 岁以下的议员。法国社会党加强党的同情者网络的建设,欢迎他们参加社会党的讨论, 取消入党方面的种种限制,鼓励青年人、外籍移民和欧盟成员国公民在党内担任一定的 领导职务,向社会开放党的竞选名单,积极发展与各种群众性、互助性、合作性组织的 关系。

民主化的最直接的成果是党内直选,德社民党在1999年12月召开的党代会上决定修改 党的纲领,为此全面展开了全党大讨论。党的总书记明特费林提出改进党的工作的8点 建议,其中包括党员直选党的议员侯选人等内容。这些建议在德国各大党、政治学界及 舆论界都引起了巨大反响。该党在2001年10月召开党代会,进一步讨论了包括“党的改 革”在内的许多重要问题。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召集了一系列研讨会,就党的问题进行广 泛研讨,并准备在此基础上制定新的竞选纲领。

民主化推动了党内制度的广泛改革,泛希社运2001年5月作出决议,决定启动“党的革 新和重建”进程。党的领导人强调,这个进程永远也不会结束,因为改革应是连续不断 的。法国社会党近年来把很多精力花在加强党的组织建设、增强党的内聚力上。

三、理论创新是一切改革的前提

社会党要进行改革就必须解放思想,就要对传统的价值观中的某些部分在新的条件下 进行补充、修正或进行反思,也就是要冲破不合时宜的观念、体制和做法的束缚。例如 ,在全球化条件下,为了有利于国际竞争,加强出口,降低劳动力成本,是否意味着要 放弃在维护劳动者利益方面已经形成的成果?承认国际社会的标准,是否会导致社会公 正的降低?加入经济全球化和欧洲一体化进程,是否在向自由贸易主义让步?这些问题, 对于社民党长期标榜的“自由”、“平等”、“公正”、“互助”等传统理念和实现手 段都形成了冲击和挑战。

德国社民党专门就党的基本纲领问题展开广泛的讨论,重新理解党的“自由”、“公 正”和“互助”三项基本价值。通过讨论,党内多数的观点是:不放弃基本价值观,但 要“延伸对基本价值观的理解”,文章就做在延伸基本价值观方面,许多新的内容就是 通过延伸添加进去了,并根据新形势、新变化,努力寻找实现基本价值的新手段。例如 对“公正”的看法,社民党强调,传统的“公正”观往往把公正理解为“分配和结果的 平等”,而“在全球化了的世界经济的天平上”,这种“令人骄傲的、在民族国家屋顶 下保证社会公正的相关制度已失去了以前那种分量”。新的“公正”观应该首先强调“ 机遇公正”和“起步条件的公正”,“不断地体现机遇平等并保障个人有自我发展的条 件”。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出现结果上的“有限的不平等”,实际上也应认为是公正的 ,而且是推进发展的“动力”。这在实际上是承认了按要素分配的公正性。

泛希社运书记强调一方面党的原则、宗旨不能变,另一方面党又必须适应变化了的情 况。法国社会党对“改革”的解释是:要以新的方法为传统价值观服务。德国社民党基 本价值委员会副主席托玛斯·迈尔教授说:“改革的重要目的是提高党的行动能力,激 发人们参与政治的积极性。”他强调,改革党的工作方式,不是要照搬美国政党的制度 ,而是要使党和选民保持更经常的联系。

德国社民党强调它是“成员党”(即以普通党员为主体的党),选民是党的基础。改革 后的社民党要成为一个能对社会发展作出快速反应的党,一个党内上下沟通渠道畅通的 党,一个对外团结一致的党。

四、党要适应社会变化而不是让社会来适应党

奥地利党强调要“让党在选民中变得更有吸引力”。希腊党的领导人也明确讲到:“ 如何使党更有吸引力,是我们始终要考虑的。”社民党围绕争取选民展开工作,除了工 人阶级人数减少以外,党员队伍的老化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党员队伍的年龄明显老化, 使社会党感到后继乏人。由于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鼓励了人们对物质享受的追求,人们 的自我意识强化,社会生活越来越个性化。特别是40岁以下的年轻人,对与己无关的政 治问题不感兴趣,党派活动对他们缺乏吸引力。据统计,德社民党内35岁以下的党员只 有8万人,占党员总数的10.6%,50岁以上党员的比例则增加到58.1%。

欧洲各国社会党都强调争取年轻人。他们认为,虽然年轻人对入党不感兴趣,对与己 无关的政治活动不感兴趣,但一些具体的社会问题往往引起他们的关注,因此必须抓住 这个特点来设计党的工作。这也是世界上许多政党的共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 习纲要》指出:“马克思主义政党只有赢得青年,才能赢得未来。党的事业离不开青年 ,青年的成长更离不开党。青年的茁壮成长决定着我们民族和国家的未来……学会用新 观念、新视角去看待青年。”

如何吸引青年人呢,必须从青年人的兴趣爱好,生活和工作习惯入手,这一代年轻人 同老一代不同了,他们是伴随新科技革命和信息技术长大的,这场革命给他们带来的生 活富足和新的惬意的高效的沟通方式,这是党不能不注意到的,党必须适应这种变化, 德国社民党提出了“网络党”的概念。所谓“网络党”,其意义不只限于利用现代化通 讯工具迅速获得和传递信息,更重要的是通过计算机把人们的兴趣联系起来,形成一个 共同参与的网络。1995年,社民党率先在因特网上建立网页,使人们可以不受时间和地 理条件的限制,随时从网上了解社民党的政策主张、领导人的言行和党内政治生活的重 大安排。党通过网络与人民联系,人们还可以在网上登记入党。目前,社民党总部处理 的地方来信中,有80%以上为电子邮件。社民党在网上成立“虚拟组织”,以网络技术 为平台开展组织生活,打破参加党内讨论的时空限制。党通过现代通讯工具同党员联系 。社民党还启动两个重要计划:一是“红色电脑”计划,在2002年前已把党的12500个 基层组织全部联入内部信息网;二是“红色手机”计划,打算到2004~2005年,做到通 过移动通讯终端(如手机)向所有党员发布有关消息。目前德国社民党总部与党的各州级 机构之间已经实现了内部联网。党的领导成员在网上直接同党员见面。

法国社会党为充分利用网络采取了一系列具体措施:创建全国所有省委和总支的社会 党人都能共享的网站,定期或不定期地组织各级领导人与党员、党的同情者之间的网上 见面会,让党的领导人直接回答人们所关心的问题,利用因特网宣传党的思想和历史等 。党内的生活公开,全程直播党代会,2000年党代表大会通过因特网实现全程转播,取 得了良好效果。奥地利社民党目前也加快了党的网络建设,确定了一个庞大的网络建设 工程,邀请了大约1000名专家来参与这项工作,旨在为下次选举打下牢固的基础。

无论执政党还是在野党都处在一个通讯和媒体高度发达的时代,为高效和节省经费的 党务活动提供了便利的条件,过去那种层层叠叠的组织沟通和传达的方式费时费钱低效 率又缺乏吸引力,该淘汰了,党内的传播渠道转向媒体。对媒介的利用,是社会党最为 关注的一个问题。党组织活动方式如何适应新的变化,特别是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传播 媒介,是各政党都在作为当务之急深入探讨的问题。社会党普遍认为,在信息通讯技术 高度发达的今天,党过去那种金字塔式的结构已经过时,不再适应党内民主和沟通、参 与的需要。必须改变行动方式,以保证信息的快速传递和对社会上出现问题的迅速反应 。

要影响媒体而不是只让媒体报导,德国社民党较早地意识到了信息时代媒介对于党的 活动的重要意义。90年代中期,该党就提出了尽快把党从“新闻报道的对象”变成“影 响新闻报道的主体”的战略目标,把拥有“适合媒体社会的交流能力”视为党的工作的 重要目标之一。

党的领袖的形象不再依靠搞传统的个人崇拜,而是通过媒体塑造形象,搞大众崇拜, 学会参加竞选和领袖形象塑造。利用媒体的特点,树立党的领袖人物的个人形象,也是 塑造党的形象的一个重要环节。德国党在1998年大选时,精心策划了有关竞选的一系列 活动,使党在整个竞选过程中始终处于媒体关注的中心。执政后,该党的主要内阁成员 都聘用了“新闻形象顾问”,以强化执政党的形象。该党还加强了党总部对全党新闻工 作的指导和协调,以维护党的“统一形象”。近年来该党特别重视保持党的领导层团结 一致的形象。虽然党内允许存在派别,但和法国社会党不同,党的执行委员会实行多数 当选制,不按派别得票的比例分配,以利于党整体形象的统一。

要以服务者的面貌出现,而不能以统治者或准统治者自居。德国党强调,社民党总部 应成为基层组织的“服务中心”,根据他们在不同时期关心的不同问题,为他们提供背 景情况、讨论建议以及各种相关材料。

尝试项目党员。除了发起各种类型的讨论会,包括网上讨论吸引年轻人参加外,社民 党还尝试建立“项目党籍”制度,设想在继续以居住地原则设置党组织的前提下,也按 照人们感兴趣的问题或项目设立党组织,允许那些对党的部分政策主张持赞成态度、但 又不准备承担党员所有义务的人在一段时间里入党并随时退党。

革新党的纲领和组织机构,德国社会民主党强调,关于党的变革的讨论,目的是革新 党的纲领,同时通过“党内的组织和机构设置反映社会结构变化”,提高党的吸引力、 凝聚力和执政能力。

为了巩固党原有的阶级基础,社会党依然把解决失业问题放在首位,若斯潘政府执政 一年来,遵从“左翼现实主义”原则,对其前任朱佩政府的优先削减财政开支和社会福 利以尽快达到马约趋同标准的紧缩政策作了大幅度的调整。针对经济回升缓慢和失业严 重等问题,新政府推行一条以维护社会公正和解决严重失业问题为主,同时兼顾削减预 算赤字,争取如期实行欧盟单一货币的经济政策,并采取了一系列重大措施,包括压缩 高额财政赤字,提高大型企业的利润税和长期资产增值税,在对大企业增加200亿法郎 税收的同时,削减国家开支100亿法郎;提出促进青年就业计划,在增加就业投入的同 时广开就业新领域;制定把每周法定工作时间从39小时减少到35小时的法案,并获得了 国民议会的批准;降低医疗保险税税率,以减轻低收入者的税务负担,更好地体现社会 公正。这些措施得到社会广泛认可,并取得一定成效,法国经济平稳增长,1998年的增 长率将达3%左右,严重的失业问题有所缓解,公众对未来的信心也明显增强。

纵观历史,社会党的“变革”和调整始终是在资本主义制度的框架内进行的,这是事 实;但是另一方面,社会党总是作为自由资本主义或自由资本主义倾向的对立面出现。 在一定程度上又扮演着维护社会中下层利益的角色。这个角色无疑是十分重要的,甚至 是不可或缺的。在当前经济全球化浪潮之下,这种政策取向可以说是潮流所向,恰逢其 时。尽管在多党竞争体制下,社会党不可能在西欧政坛长期执政,但毫无疑问,社会党 这次“变革”越有成效,就越有利于其执政地位的巩固,并有可能在一些国家赢得一个 较长的执政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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