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声韵调
胡 利 权
(内江师范学院 文学院， 四川 内江 641100)
摘 要： 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口语读音的声母是无半元音[j]、[w]的零声母，韵母是特殊的没有记入内江方言音系的[
]，声调也是内江方言四声之外的也不能认为是第五个声调的特殊读法33调。
关键词： 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声母；韵母；声调
内江方言，即内江话，一般指原四川省内江地区内江县方言内江地区撤地建市后，内江县撤县析置出内江市东兴区和市中区，故此二区之方言仍按习惯称为内江方言。内江方言分东、西两个片区，大致以市中区为西片区，东兴区为东片区，东片区靠近安岳县的部分乡镇有客家方言岛和湘方言岛。内江方言的内部一致性很强，其辅音声母较一致，古入声字归读去声，是一个很有特色的方言片区。其中，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其用法与其他许多地区讲的西南官话有一致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富于变化。描写和研究它的声韵调，有助我们理解和把握音变理论，或者也可为音变理论提供更多的材料；也可让我们在用“五度标记法”描写调值时有更具体清楚的把握。
一、内江方言音系
声母24个，包括零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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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厂二期工程系统于2011年10月投产，采用的主选设备是我国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选前不脱泥无压给料3GHMC1500/1100AI型三产品重介质旋流器，该机规格和处理能力均达到了世界最高值。原料煤靠自重给入后，经由圆筒形第一段旋流器分选出轻产物(精煤)，而重产物经过圆柱—圆锥形第二段旋流器，分选出中煤和矸石。生产实践表明，这两种类型重介质旋流器的分选效果差别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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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tʂ]两套声母，辖字范围与普通话基本一致(只有10来个普通话念翘舌音的字内江方言念平舌音)，但[n]、[l]不分，有[l]无[n]，有只拼齐齿呼和撮口呼的舌面鼻音[]；声母v只与韵母u相拼，即普通话的wu(乌吴五务)，内江方言念vu。
韵母37个：
要从困境中走出来，活成自己的样子，也要靠钝感力。那么，怎样用好钝感力呢？首先，要有个积极的心态，坚信每个学生的本质都是向善、向上、向美的。问题只是暂时的，不过是自己目前还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已。其次，要熟悉学生的年龄特点和成长规律，观察他们的行为，分析行为背后的原因，找准解决问题的根本，找到突破点，避免事倍功半。再者，要时刻掌握班上的舆论风向，了解一些“出头鸟”的动向，及时引导正确的班级舆论导向，防止不良言论的传播和扩散，利用集体的力量进行管理和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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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从生命的角度看一个课堂时，不如意可能是大多数。我们可能更多地看到学生没有那么投入，没有跟着教师的思路走，没有学到教师希望他们学到的东西，会有许多的矛盾和冲突。但是，如果教师不去关注，那么我们就看不到这些课堂隐藏的、微不足道的冲突，看到的只是教学步骤一步一步地推进。但当我们看到这些潜在的或外显的冲突时，课堂就会丰富起来，像一场戏一样，或者就像我们的人生。有时可能谈不上矛盾、冲突，而像杜威所说的“经验的断裂而不是连续”。比如，当其他学生非常配合教师时，一个学生撇撇嘴的表情；当自己的回答没有得到预期的来自教师的点评时，学生失落的表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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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孢呋辛酯的敏感性随地域和时间而变化，如果有，应查阅当地的敏感性数据。β‐内酰胺酶阴性、耐氨苄西林（BLNAR）的流感嗜血杆菌分离株应被认为对头孢呋辛酯具有耐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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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内江方言无普通话的[
]、[uo]、[]、[i]、[u]五个韵母，却另有[ue]、[io]、[iai]三个韵母，而[e](严式音标为[ɛ],本文所用皆宽式音标)普通话只有零声母音节，内江方言则可以和除[f、、h、、、v]之外的所有声母相拼，其余普通话有的韵母内江方言也有，只是普通话的韵母[u]中的[u]在内江方言里的发音舌位略低，所以记为[o]，[io]亦然。内江方言韵母[u]的发音比普通话韵母[u]的发音圆唇度略减，舌位略低。
混凝土本构采用ABAQUS软件自带的塑性损伤模型(CDP)，其中材料的抗拉和抗压参数均采用GB50010—2010《混凝土结构设计规范》中规定的进行计算获得，其关键参数采用材料性能试验值，由材性试验得到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平均值为33.6 MPa，材料弾性模量为30 000 MPa。
声调4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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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声 53 马赏此顶浅远款缓
在如此大的拍摄下场景，为了将细节表现的更加精益求精，我采用了松下G9相机的8000万高分辨率模式进行拍摄，在此模式下，只需按下一次快门，相机自动连续拍摄8张照片，并在机内直接合成具有8000万像素的RAW格式照片。这样的高像素照片，在将画面中的任意一点100%放大后，依然可以得到一张细节清晰的照片，满足对于画质有着极致追求的摄影人群。
去声 13 骂窍笑定万算愿意
内江方言无类似普通话的轻声读法，相反，普通话读轻声的很多词，内江方言不管原调是什么，都可读成阴平调，比如内江话把“弟弟、爷爷、外头、上面”分别可以说成[ti13ti13-44、ie21ie21-44、uai13thou21-44、
a13mian13-44]。
二、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声母
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我们单独说它的时候，或者在比较正式的讲话中，用的均是读书音[cl
]，无疑声母是[l]了。但是，这里单独讨论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声母，仅用读书音描写就显得有点不足，必须考虑内江本地人的口语音实际。笔者是土生土长的内江人，出生在乡村，在乡村成长，除读大学和短暂的援藏工作外，均在内江城区从事教育工作。从笔者听到的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发音来看，不管说话者有无文化，特别是对于完全没读过书的人来说，口语中是可以完全不出现[l]这个音的，而经常出现的音是[、i、u、、z、]等。这些音的出现是有规律的，跟前面音节的末尾音素有关。受前面音节末尾音素的影响，其读音发生相应变化，很像普通话的语气助词“啊”的音变。如此看来，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的口语读音拟定为[]就方便下面的讨论了。
当前一音节末尾音素是高元音[a、o、e、y]时，就要在前一音节的末尾音素[a]、[o]、[e]、[y]和“呢”[]之间插入高元音i，构成一个齐齿呼音节，均读作[i]，如：他呢，好多呢，有好热呢，好大的雨呢，其中的“呢”都读[i]，这样的话，[i]前面的i与前一音节的末尾音素[a]、[o]、[e]、[y]既不相同也不相近，“呢”的发音和前一音节的尾音就有了明显区别，从而使语流中音节分明，也避免了发音上的拗口，此属异化现象。
当前一音节末尾音素是高元音[i]时，“呢”[]前边要增加一个和前一音节末尾音素的舌位或发音部位相同的音素，读作[i]，如：我的外衣呢，我的水杯呢，那只乌龟呢，“呢”字读作[i]；当前一音节末尾音素是高元音[u]时，“呢”[]前边要增加一个和前一音节末尾音素的舌位或发音部位相同的音素，读作[u]，如：我的书呢，我的书包呢，我的飞镖呢，我的油呢，“呢”字读作[u]；同理，当前一音节末尾音素是鼻辅音[]和舌尖元音[]、[]和卷舌元音[]时，“呢”[]前边要增加一个和前一音节末尾音素的舌位或发音部位相同或相近的辅音音素，即分别读作[]、[z]、[]。如：我的枪呢，“呢”字读作[]；上次呢，因为“次”的韵母是舌尖前元音[]，所以“呢”[]字的读音就在前面加了一个与[]舌位相近的轻微的浊擦音[z]在前面，读作[z]了；你写的诗呢，因为“诗”的韵母是舌尖后元音[]，所以“呢”[]字的读音就在前面加了一个与[]舌位相近的轻微的浊擦音[]在前面，读作[]了；卷舌元音[]后面的“呢”[]与舌尖后元音[]后面的“呢”[]读音类似，也读作[]了，如“我的儿呢”中的“呢”[]读[]。在这些例子中，句末语气词“呢”[]的读音受前一音节末尾音素影响，增加一个和前一音节末尾音素的舌位或发音部位相同或相近的音素，与[]拼合成[i]、[]、[z]、[]音节，属同化现象，且为顺同化。经过这样的音变，发音变得更加自然顺口。这些变化，与普通话语气词“啊”的音变情形几乎一样。当然，前面所有例子中的“呢”[]字的读音也可以不变或者都说成[i]，年轻人尤其如此。
与普通话语气词“啊”的音变情形不一样的是，当前一音节末尾音素是鼻辅音[n]时，如：在“那天呢”中，“呢”字读作[l]不读[n]。“天”的韵尾是n，但内江方言的语音系统中有l无n，所以，“呢”[]的读音变化不能脱离内江方言的语音系统。
上述讨论把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的口语读音拟定为[]，便于解释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的各种读音之来龙去脉，结合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的读音在各种情况中都有读[]的情形，笔者认为，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的口语读音就是[]，即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声母为零声母，并且是无半元音[j]、[w]的零声母。“呢”读作[l]除前述前一个音节末尾音素是[n]而变读[l]的情形外，均是受普通话影响所形成的文读音。
三、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韵母
如上所述，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的读音为[]，是零声母音节，韵母就是[]了。这与上述所讲内江方言音系有所出入，上述内江方言音系中并无[]这个音，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我们考察或记述汉语及其方言的语音系统，是有原则的，其依据就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的《方言调查字表》。依据这个原则，叹词和只用于句中或句末作语气词的很多字的读音都不能作为考察这个方言的语音系统的依据。方言与普通话在叹词或语气词音值不固定富于变化的情形方面是相似的，故不能作为整理和记录音系的依据。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下面这些情况了。如：西南官话的很多方言，如成都、重庆、昆明、贵阳都有“噻[s]”“呢[l]”之类的读音，但不能说[]是这些方言的语音系统里的音。这与说普通话的语音系统没有[io]这个韵母是一样的道理。我们去查字词典，不难查到语气词“哟”读yo即[io]这个音，但《汉语拼音方案》的韵母表里没有io，我们讲普通话的语音系统也不讲普通话韵母有io。而内江方言和其他西南方言一样，有io这个韵母，因为它存在于“觉”(知觉)[c io]确[c hio]学[c io]乐(音乐)[c io]”(这些字皆为古入声字，此处记的是成渝贵昆四地之音，所以记阳平调，内江话念去声)这些字词中。而这些字均在《方言调查字表》中找得到，“觉”(知觉)：见母觉韵入声；“确”：溪母觉韵入声；“学”：匣母觉韵入声，“乐”(音乐)：疑母觉韵入声。可见，同样的一个音[io]，在普通话和内江方言中的地位和作用不一样，普通话不把[io]算在音系里，而内江方言要算。所以，本文前部分讲内江方言的韵母没有[]，而这里又讲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的韵母是[]并无矛盾。
从上式可看出，在问题集中，如果越多的特征项与记录词集的特征项匹配，即与记录集中匹配的特征项个数在问题集特征项总数中占的比例越大，PC就越大。正向匹配度是从问题集的角度看待匹配度，如果在记录词集中的特征项与问题词集中的特征项匹配得越多，那么此记录词集也就越接近于问题词集的主题，从问题词集的角度看，此记录就和问题越相关。
四、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声调
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与其他地区的西南方言一样，用于句中表停顿或用于句末，没有与其他语言成分构词的功能，因而，除了可发作前述的[cl]这个音外，平时一般说成语流中的音变音。与普通话的音节或一些读作轻声的结构助词如“的得地”的情形相仿，我们单说它们的时候，往往发其四声里的音，并且一般说成阴平调的音，如我们讲mɑ音节有四个音māmámǎmà时，前面的mɑ一般说成mā。同理，助词“的”在不同声调后面的读音不尽相同，但单说助词“的”的时候，其音说成dē，给的是一个阴平调，只要进入语流中，它就按轻声读音规则读作轻声了。所以，我们单说“呢”的读音时，其音[cl]，用的也是阴平调，但语流中的“呢”及其各种音变音，调值与阴平调的读法不一样。
如前所述，内江方言的疑问语气词“呢”，要单独说它的时候，或在其他某些讲话的情形中，其读音可以是[cl]，即是一个阴平调，其调值就是44。然而，“呢”作为疑问语气词，总放在句中停顿处或句末，其音质语音不论变成前面所述哪种情形的不同的音，其音高却是一致的。我们可以用比较研究的方法确定“呢”作句中或句末疑问语气词的音高读音。内江方言的阴平调，如用内江话读“开花”二字，与用普通话读“开花”二字，音高都比较高而平，明显地感到内江话的读音要低一些，同属西南官话的其他四川话中，很多地方的读法也是如此。因此，我们把内江方言的阴平调调值记为44，不记作55，既合乎实际，也不会误导学习者，而认为四川方言的阴平调和普通话的阴平调是一致或一样的说法不利于学习者理解和把握普通话音高。同理，我们将内江方言的句中或句末疑问语气词“呢”的读法与内江方言的阴平调的读法对比，虽都是平调，但也可以明显感到前者的读音要低一些，却也不是很低，所以，记为33调是合适的。实际上，内江方言的其他句末语气词也多读此调值。比如“走□[ʂ33]走吧”“走□[x33]走吧”“走噻[s33]走吧”“走咯[lo33]走了哟”中的各个语气词都多说成33调。所以，我们讨论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声调，应该肯定的是，它的确在很多情况下读的都是一个像阴平调而非阴平调的音。因此，我们可以确定内江方言疑问语气词“呢”的各种情形的读音在很多情况下都是[33]或[i33或[u33]或[l33]或[33]或[z33]或[33]，其声调是四声之外的特殊读法，不能混同阴平调，也不能认为是四声之外的第五个声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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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 ：10.13603/j.cnki.51-1621/z.2019.11.017
中图分类号： H1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1-1785( 2019) 11-0111-03
收稿日期： 2019- 05- 23
作者简介： 胡利权(1965—)，男，四川内江人，内江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现代汉语。
(责任编辑：王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