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人类世界的历史存在”及其现代价值_世界历史论文

马克思的“人类世界的历史存在”及其现代价值_世界历史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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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0-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326(2007)10-0023-05

对现实人生存和发展境遇的研究,一直是贯穿于马克思哲学思想的主题,更是当今的热门话题。着眼于社会实践,马克思从“抽象的人”转向“社会的人”;又立足于现实的人,马克思从“人的社会性”转向了“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这就使得马克思真正把人放到了世界的普遍联系和现实发展中,从而彻底地批判了黑格尔的思辨哲学,继承并超越了费尔巴哈的人本哲学,创立了新唯物史观。如今,人类历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世界历史”推进,掀起了风起云涌的全球化浪潮,全球化把资本扩张放大到极限,但对人的生存和发展也构成了极大的威胁,改变了当下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使得现代人具有诸多时代特征的同时,也面临着根源于“现代危机”的生存困境,而构建和谐世界正是解除威胁、摆脱困境的正确选择。

一、马克思的“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理论

马克思在抛弃了康德和费希特的“自我”哲学之后,便转向重视黑格尔的“绝对观念”和辩证发展的唯心主义哲学上来,他企图在这里找到一把理解现实的钥匙。然而,现实的残酷却未能让马克思如愿,在对黑格尔“抽象的人”的认真分析和尖锐批判中,马克思逐步确立了自己的人学观点。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只是“从口头说的、思考出来的、设想出来的、想象出来的人出发,去理解有血有肉的人。”[1](P73)这种人当然不是现实的人。而费尔巴哈也以自己的人本主义为武器,对黑格尔哲学进行了猛烈的抨击,否定了黑格尔哲学的绝对精神,否定了上帝,确立了人的地位,恢复了唯物主义的权威。但是他在否定黑格尔客观唯心主义的同时,却连同黑格尔的辩证法一概否定,费尔巴哈认为人是导源于自然界的感性的实在的物质实体即肉体。“就形式讲,他是实在论的,他把人作为出发点;但是,关于这个人生活的世界却根本没有讲到,因而这个人始终是在宗教哲学中出现的那种抽象的人。”[2](P236)可见,费尔巴哈更多地注意了人的自然基础和自然属性,他的“人”是纯粹的生物学意义上的有血有肉的人,仍然没有脱离抽象的人。从而使得费尔巴哈在批判黑格尔的道路上多走了一步,造成了自己理论体系的一个极大缺陷——形而上学性。与费尔巴哈不同的是,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哲学的同时,吸取了黑格尔理论体系中的“合理内核”——辩证法思想,从现实的社会关系出发,科学地阐发社会生活的实践本质,揭示了“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P56)而且这些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这样,马克思不仅把人建立在社会实践的基础上,而且认为现实的人是在历史中行动的、从事实践活动的人,这种人是实实在在的“感性对象”和“感性活动”的统一体,从而用“现实的人”代替了“抽象的人”,使得他对人的研究回到了“现实”的主体维度。

在对现实世界历史以及该历史条件下人的生存和发展状况的研究探索中,马克思能够超越以民族或地域为中心的历史局限性而具有了世界历史的超前视野。立足于现实的世界历史,马克思把人放在该历史境域中加以研究,认为伴随着现代大工业的发展和交往的日益扩大,地区之间、民族之间、国家之间的联系和影响越来越大,使得社会的生产、流通和消费越来越具有世界性,形成了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依赖的作为整体的世界历史。世界历史的形成,生产社会化、国际化,造就了世界市场、世界经济、世界文化、世界民族“(随着这种发展,人们的世界历史性的而不是地域性的存在同时已经是经验的存在了)”。[1](P86)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闭关自守和自给自足状态已经消逝,现在代之而起的已经是各个民族各方面相互往来和各方面相互依赖了。资本及商品的流通,各种多元的交往主体在利益驱动下奔走于世界各地,日益突破民族、国家的界限,到处落户,到处建立联系。“几乎可以说全世界变成了一座城”;[3](P143)“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1](P276)可见,马克思已经预见到了全球化时代的到来。

马克思重视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他强调,真正的哲学就应该是“世界哲学”。马克思从德国到法国又到英国,研究内容从欧洲到美洲,从西方到东方,其研究视域不是某个狭隘的国家、民族或地区,而是站在“世界历史”的广阔视野上全方位、多维度地研究该历史条件下人的实践,考察世界历史实践中人的经济、政治、文化等“一切社会关系”,并从其“总和”中揭示现实的人的存在、人的本质、人的发展、人的自由和解放,认为无产阶级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阶级、社会主义也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事业才能存在,对世界历史条件下“现实的人及其发展”的路径探索深刻地体现了马克思的革命思想。

综上所述,对“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的多维透视,显示出马克思的人学理论根源于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中,渗透于资本扩张的逻辑中,表现在现实的社会矛盾和冲突中,并且永远处于世界历史的流变中,同时高度体现了马克思人学的现代视野。近100多年来世界发展的历史进程,充分印证了马克思的“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理论至今仍然放射出智慧的光芒,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在全球化的今天,任何国家的发展和个人的存在,都离不开日益形成的世界体系,都要受到世界历史的影响和制约。

二、当下“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的时代特征

随着新科技革命的兴起,世界各国相互依存的加深,全球化进程越来越深入。马克思就曾揭示过全球化浪潮深刻地改变了自然、社会以及人们之间的交往,改变着当下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1](P88)因此,全球化的历史进程再一次印证了经典作家的论述,也使得当下人的生存境域呈现出多元化的时代特征。

第一,“世界公民”是当下人的生存境遇的显著特征。迅猛发展的全球化浪潮,跨国公司的兴起,科学技术的推动,国际市场的实现,人力资本在世界范围内流动,生产越来越具有跨国生产的特点,生产者越来越成为世界生产的构成要素。人们在世界范围内的联系普遍化和紧密化,各种多元主体的交往和碰撞日益融合,使人的生存方式和生存境遇在许多方面越来越公共化和社会化。“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1](P86)当今世界是一个去中心化、去地域化的世界,是一个公共性日益增长的“公民社会”;当下人正日益摆脱狭隘的“群生活”,过着普遍联系的“类生活”,人的相互关系的许多方面都处在“类”的统一体中,每个人都只能在同人类整体的相互依存中生存和发展,人类的共同命运、共同利益已成为每个人必须关注和考虑的切身命运和切身利益问题,这就要求世界各国的人们都要以人类的共同利益为价值取向来解决面临的全球问题,使得人类能够继续生存和持续发展。

第二,“知本家”广泛地形成于当下人的生存创造之中。人是在改造自然和社会的对象性活动中不断生成的。世界历史、大工业和科学“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4](P127)由此推动着人的对象性创造活动不断地扬弃“旧人”,造就“新人”。特别是随着当代科技革命蓬勃发展并广泛渗透、运用于社会生产和生活,以知识生产、知识劳动和知识创造为特征的知识实践成为人类实践发展中新分化出来的重要形态。正像当年工业资本来到世间夺走了封建占有权对生产和生活的支配地位一样,当下知识资本借着公文包、移动电话和电子网络正在全球加速取代物质资本的权威。现代社会的主要机制和特征正日益受到知识的驱动,学习、运用和创造知识,成为当下人的存在和发展的重要方式。人类正生活在一个由知识运行为机制的社会中。如果说,蒸汽机使古代人变成现代人,那么科学知识正在通过去肉体化,使人从“物质人”变成“技术人”、“知本家”。

第三,“主体的不安全性”正在成为当下面临的生存困境。马克思在充分肯定世界历史对人的存在和社会文明起着促进作用的同时,也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背离人性的种种弊端,世界历史是在资本无限扩张的逻辑推动下用血与火的文字载入史册的,利润最大化成为社会发展的唯一动力,商业竞争以及由此而来的利益冲突,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关系,充斥于社会生活的一切领域。就像霍布斯所说,在这里“人和人是狼”。恩格斯也曾说过:“在我们今天的社会里,每一个人都在单枪匹马地冒着风险工作,每一个人都在竭力使自己发财致富,根本不理会别人在干些什么。这样就谈不上合理的组织,谈不上分工。相反,每一个人都想超过别人,都想寻找一个好的机会来谋取私利,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致去想一想,他自己的利益和其他一切人的利益实质上是完全一致的。各个资本家同其他一切资本家进行斗争,各个工人同其他一切工人进行斗争;所有的资本家反对所有的工人,而工人群众也必然要反对资本家集团。这种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这种到处都很混乱、到处都在剥削的现象就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质。”[5](P602)物的世界的极度膨胀和对人的世界的极度压抑,导致人的本质的全面异化,人越来越受到对他们来说是异己力量的支配,成为“畸形的人”、“单向度的人”。人的本质的异化,加剧着社会的矛盾、分裂和对抗。与此同时,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由过去畏惧和服从自然变为以主人的姿态征服自然,人的主体性得到充分张扬,造成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开发和对自然秩序的巨大伤害。但是,人类在征服自然的伟大壮举中所积累的智慧和力量正在指向人自身,如资源枯竭、环境破坏、非典、禽流感等等。这些弊端在全球化的当今世界日益严重地凸现出来,“主体的不安全性”显示了人的生存和发展陷于重重困境之中。究其原因在于人的生存意义的迷失,由此造成对人的本质的剥夺。因此,海德格尔呼唤人的存在之思,倾听存在之音,主张回到天、地、神、人的物化之境,使人在一种内心与外界关系的完善境界中重新找回自己的存在。哈贝马斯则主张回到生活世界,建立交往理性,通过有效的“商谈”形成主体共识,确立行为规范,使整个社会走上康庄大道。与他们不同的是,马克思引导人们摒弃抽象思辨走进现实人的社会关系,从中探究当下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摆脱生存困境进入新的和谐世界。

三、创造和谐文明、构建和谐世界是当下人新的生存方式

在马克思的人学视域里,人的生存发展始终是一个现实的历史问题,只能通过具体实践进行现实人和社会的改造,而不能靠“道义呼唤”或者“范式转换”来解决。

当下人的生存困境,根源于人片面的、极端化的生存方式和发展理念,这种所谓的“现代性危机”,本质上是对传统工业文明的挑战。人类从野蛮时代走向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每一次文明跃迁都是在人类陷入生存困境和人类以其特有的能动性摆脱生存困境的矛盾斗争中实现的。今天人的生存困境要求人类做出新的文明抉择,创造新的生存方式。而构建和谐世界、创造和谐文明这种新文明既是对传统工业文明的继承,又是人类文明的变革,是人类生存方式的重建。和谐无疑是文明的题中应有之义。尽管人类文明的历史长河一路上难免泥沙裹挟、暗流涌动,也不乏惊涛骇浪、险象环生,但文明的和谐发展始终是人类的共同追求与祈盼。人类在缔造文明的同时,也书写着一部以和谐为灵魂统摄的历史篇章。回眸茹毛饮血的蒙昧野蛮时代,朴素安宁的和谐如同薄纱抵挡不住严酷的自然灾害。追寻人类踏着荆棘淌着鲜血走过的文明足迹,和谐却又总是扑朔迷离。审视当今发达国家,虽仰仗物质文明的骄奢繁华,也难掩精神空虚、人际失和、阶级敌对、生态恐慌之内荏。尽管如此,文明的和谐发展始终是人类追求的价值旨归。

在人类文明生生不息的进步史中,每一代人都是创造文明的主体,既担当着文明的继承者,也扮演着发扬文明的重要角色。人们考察文明的走向,就像关注自身命运一样自然。文明研究同社会实践密切相关,研究现时代的文明及其发展,必须立足于时代发展和社会实践,抓住人类文明进程中的重大问题,关注与文明发展相关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在全球化的背景下,随着世界范围内的经济、政治、文化的迅速发展,尤其是在扑面而来的科学技术革命浪潮的推动下,各种文明之间的联系将更加紧密。但与此同时,人类文明面临的问题层出不穷也足以引起人们对文明发展的忧思。生态危机、贫富分化、文化霸权、宗教与民族、现代化进程中的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碰撞等等问题不断进入人们的视野,对人类构成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些全球性问题的研究与解决,对于消除世界各大文明之间的对立与冲突,化解传统与现代、科学与人文、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以及全球化与本土化等各方面的矛盾都是不可或缺的。

可见,新型文明的崛起将是一场涉及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的文化革命,是人类文明史的伟大创新运动。为此,应该从传统的使人陷于困境的生存观念和发展方式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探索符合历史规律同时亦具有现实可能性的生存和发展方式的现代模式,引领历史潮流,从而达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理想境界。

第一,共建和谐世界。随着全球化所推动的世界各国联系的日益紧密,全球发展呈现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趋势,各国的命运日益休戚与共。世界各国只有联合起来,通过和平手段,通过对话和协商机制,才能解决国际争端,才能共同治理全球性问题,促进合作、谋求发展、互利共赢。“全球性描述的是这样一个事实:从现在起,在我们星球上发生的事情失去了地域的局限,所有发现、所有胜利与灾难都与整个世界息息相关。我们必须把我们的生活和行动、我们的组织和机构,按照地方——全球的坐标重新定向,重新组织。”[6] 面对日益发展的“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做一个自由自觉的现代人,一是要有世界性的胸襟,摆脱民族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界的物质生产、精神生产发生实际的联系,利用全球人类的创造能力,促进社会和人的发展。二是要树立“交往”、“对话”、“互助”等共生理念。用和谐思维代替“隔离”、“对抗”、“分裂”甚至是“毁灭”的对抗性思维。全球性问题,只能依赖于全球人类的普遍参与才能找到摆脱生存困境的途径。在这种情势下,对抗冲突没有真正赢家,人类不应在对抗冲突中堕落、毁灭,而应在宽容、协调、理解、和平、和谐中建立互补、双赢的共生型思维,完成人向自然界的回归和自然界向人的生成。人是天地万物之灵,但人类中心主义却主张人与自然的疏离和对抗。马克思以世界历史的眼光,从人的类存在出发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认为人本身就是自然界的部分,人不是自然界的主宰者、占有者、征服者,而是自然的守护者。自然不是作为“能量库”被迫为人类提供能量,而是人生存和栖息的家园。人不应以压榨的态度毫无节制地破坏自然,而要与自然和谐共处,真正实现人向自然界的回归和自然界向人的生成。将人融入自然之中,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时代呼唤着全新的“天人合一”的和谐思维,从精神气质、存在方式上向当下人提出了新的要求。

第二,塑造“世界公民”的理想人格。要在高扬民族精神的同时培养“世界公民”的理念。全球化既把人类带进一个多重认同的时代,又把人类带进一个充满冲突的时代。在经济一体化、政治多极化和文化多元化进程中,民族国家间的矛盾更加微妙和尖锐,任何民族国家都不肯轻易放弃自己在国际竞争中的应有权益,民族精神依然是其生存发展的动力源泉。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正在借助全球化的力量,以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和先进的科学技术为依托,以高水准的物质享受为动力,极力推销其思想价值观,以新的手段进行全球性的经济掠夺和政治扩张。因此,高扬民族精神,批判地对待资本主义为主导的全球化,对于发展中的民族国家尤为重要。与此同时,全球化也催生着人类的公共生活,生活于地球上的每一个成员既是各民族国家的公民,又是“地球村的村民”。超越国家与文化的差异,遵循人类文明的普世价值体系而行事,是对公民的共同要求。因此,当下人应该塑造融世界性胸襟、气度和民族精神气质于一体的现代理想人格。

第三,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当下人越来越知识化、技术化,其生存境遇的许多方面又不断公共化、社会化,把人类生存跃迁到一个新的层次,是人的能力、社会关系、自由个性全面丰富、充分发展的时代。可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造成人与物的关系的颠倒,并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而普遍化,技术的应用、资本的扩张加剧了生态环境的恶化,在技术进步支持下的享乐主义生活方式造成人的精神失落,种种困境本质上均由资本主义现代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造成的。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弊端和冲突实质上是对人的奴役,是人的类本质的丧失,而人的类本质就是自由自觉,共产主义是实现人类解放、铲除上述冲突从而消灭异化的制度。所以共产主义是人的本质的回归,是人的自由王国,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以及人自身内部各方面矛盾冲突的消失,是一种充满和谐的社会。马克思说:“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4](P120)事实说明资本主义并不具有永恒的合理性,它最终将是一个被超越的社会。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资本主义世界历史时代这种“片面”的人,必将走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世界历史时代“有个性”、“全面发展”的人。“各个个人的世界历史性的存在就意味着他们的存在是与世界历史直接联系的。”[7](P40)最后达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总之,审视马克思的“人的世界历史性存在”理论渊源,面对全球化进程中当下人的矛盾与危机,创造和谐文明、共建和谐世界,乃是我们生活旨趣中的当务之急,同时也证明了马克思的人学理论在全球化时代依然闪烁着真理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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