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图书馆哲学的随意性--兼论图书馆哲学的走向_哲学论文

论图书馆哲学的随意性--兼论图书馆哲学的走向_哲学论文

关于图书馆哲学的随想——兼谈图书馆哲学的应然走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哲学论文,图书馆论文,随想论文,走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无论是传统图书馆时代,还是未来的数字图书馆时代,真正的图书馆活动都是图书馆员所从事的一种工作,一种劳动。即图书馆员开展图书馆活动,图书馆活动由图书馆员来开展。但这个近乎常识的认知,恰恰为人们所忽视,又进而导致人们在解决图书馆活动中的问题时往往绕开或忘记了图书馆员。殊不知,没有图书馆员,一切关于图书馆活动的奇思妙想都会落空;离开了图书馆员的积极态度和行为,再美好的理想也无法实现。所以,我们应该重视图书馆员。重视图书馆员,既非出于道义,亦非出于功利,而是出于对图书馆活动规律性的尊重,回顾人类图书馆整个历程,我们发现,始终是技术的、经验的东西占上风,图书馆员只是被看作新思想的接受者和新技术、新方法的使用者,总之,是一个被动的角色。图书馆活动理论家或许会认为:图书馆员只要使用新的理论、方法和技术,自然就能搞好图书馆活动。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良好的个人愿望,简单、幼稚。图书馆学是关于图书馆活动的学问,但它并未正眼去瞧图书馆员,在谈图书馆活动时,它也极少明确地认识到图书馆活动实质上是由图书馆员操作的一种活动。这种忽视图书馆员的状况,应得以纠正。

我们一直倾向于“拥有了高新技术设备就拥有了图书馆的一切”,这是何等的浅薄和庸俗!试想,一个只有高新技术设备的图书馆怎么可能产生洋溢着人文精神的图书馆活动?毫无疑问,人类要拥有聪明的洋溢着人文精神的图书馆活动,靠的是图书馆员这一图书馆活动主体。我们的图书馆员决定着图书馆活动的过程和进程。图书馆员有了问题,图书馆活动必然也会有问题;图书馆员有了困惑,图书馆事业必然踟蹰不前。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图书馆员,首先应有知识,但更应有智慧;应有敬业精神,但更应有图书馆活动的信念和信仰;为了有智慧、信念和信仰,图书馆员应该有自己的哲学和哲学头脑;除此之外,还必须了解图书馆活动——这是你要从事的工作;必须了解图书馆员即你自己——图书馆员决定着图书馆活动的素质;必须了解图书馆学知识——人类关于图书馆活动的深沉思索。假如,我们的图书馆员认识了图书馆活动,认识了自己,认识了人类关于图书馆活动的认识成果,再加上活的图书馆智慧和坚定的图书馆信念和信仰,我们的图书馆事业还能有什么问题?即便有,也一定属于纯技术问题,相对来说,要容易解决得多!

图书馆员怎样才能拥有“自己的哲学和哲学头脑”呢?蒋永福说,“哲学就是人们仰望星空或俯首沉思时”,对天、对地、对人的一种感受与了悟”、“图书馆哲学就是图书馆人——图书馆工作者和研究者——在工作之余,静静深思图书馆现象时所获得的一种思维深处的感悟和理解。”诚哉斯言!在今天,依靠图书馆实践来实现体悟仍不失为一种选择,但这种选择未免沉重。图书馆员还必须向体系化的图书馆哲学索取。

图书馆哲学可以给予图书馆员“自己的哲学和哲学头脑”,但有条件。说可以,在于启迪人类图书馆智慧、弘扬图书馆精神、表达图书馆信念是图书馆哲学应有的意蕴。说有条件,则在于并非任何打着图书馆哲学旗号的东西都具有“图”书馆哲学应有的意蕴”。

传统思维的图书馆哲学基本上是一种演绎的学问。其演绎形式不外乎以下四种,一是对哲学研究对象的演绎,二是对哲学研究方法的演绎,三是对哲学体系的演绎,四是对哲学观点的演绎。我认为,以演绎为基本属性和基本研究方法的图书馆哲学,虽也会对图书馆员有所启迪,也能表达一定的图书馆活动信念,但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图书馆活动的智慧之学。因为演绎的图书馆哲学是“借来”的,而非图书馆员创造的,即便有智慧,也是哲学的智慧,不是图书馆活动的智慧。并且演绎的图书馆哲学,多以“学问”为目的,在出发点上就缺乏为图书馆员服务的愿望。因此,传统的图书馆哲学只为图书馆学问家所津津乐道,与图书馆员并无太大干系。要使图书馆哲学能为图书馆员服务,图书馆哲学必须是在图书馆的土壤上生长起来的,同时必须能使图书馆员受益。为此,我们必须更新图书馆哲学观,或者说要重新理解图书馆哲学。

图书馆哲学是哲学,不是某种哲学在图书馆活动中的应用、演绎。世界是整体的,整体由缤纷的部分构成,哲学就产生于人们对世界的整体把握过程中。但整体又是复杂的,人类的知识探险只有从部分入手才能真正实现整体把握,科学就是通过对整体的各个部分进行研究从而为哲学辨证思维创造前提的。在这个意义上,图书馆哲学应是图书馆学发展的自然结果。作为图书馆活动思想家的图书馆哲学家和图书馆学家,其职能上的划分也并非原初就有。在顺序上,先有了图书馆活动,人们在活动中逐步有个别认识,少数人把这类个别认识进行集中概括,于是权威认识产生了。此后就是图书馆学的产生、发展。图书馆学着眼于图书馆活动的每个领域、每个要素的研究,并对实践进行有意识、系统的影响。这种影响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无论成功、失败,人们已开始走出图书馆学阵地更理性地思考图书馆活动,图书馆哲学得以自然产生。

图书馆哲学学科的产生,仅仅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事情。如果说,图书馆学是无时不在地进行着矫正人们图书馆活动行为的连续性现象,图书馆哲学就是对过去一段时间内图书馆学(也可以对图书馆活动经验)及其影响下的图书馆实践进行阶段性总结的现象。图书馆学是从图书馆活动内部看图书馆活动的结果,图书馆哲学则是站在图书馆活动外部看图书馆活动的结果。更准确一点,图书馆哲学是人们从图书馆活动内部走出来再回头看图书馆活动的结果。可见,图书馆哲学必须站在图书馆学的基础上,否则,在图书馆活动外部,我们将什么也看不到。图书馆哲学家必须首先是图书馆学家,图书馆哲学不是图书馆学之前的图书馆学形态,而是图书馆学之后的哲学形态。

把图书馆哲学视为哲学工作者思考图书馆活动的结果显然也不妥。图书馆哲学绝对不是使用哲学术语说明图书馆活动问题的一种表达方式,尽管哲学确有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多年来,我们似乎期盼着哲学家对图书馆活动的注视和研究,似乎图书馆活动领域的人从事图书馆哲学有些底气不足。我以为这主要是人们对图书馆哲学的究竟不甚了了。必须明确,一个图书馆哲学家本质上是一个精通图书馆活动并走出图书馆活动王国的人。换言之,图书馆哲学家的职能在于他总结概括出图书馆活动哲理,而不在于他把某种“哲理”应用于图书馆活动。一个纯粹的哲学工作者思考图书馆活动,难免居高临下、夸夸其谈,但终究是隔靴搔痒,言不及义。

图书馆哲学应该是对图书馆活动“大问题”的沉思和对“大问题”已有思考的反思。所谓图书馆活动“大问题”,是指图书馆员和图书馆学者都无法回避的基本问题,例如图书馆活动、图书馆员、读者、图书馆知识等等。站在图书馆员的立场上,“大问题”就是图书馆活动和图书馆知识,再加上图书馆员自身。图书馆哲学可以是对图书馆活动、图书馆员和图书馆知识的沉思和反思。在沉思中,我们可以在头脑中建构起图书馆活动的概念;在反思中,我们可以发挥图书馆活动的精神。而且,这种沉思和反思应该是图书馆员在特定时代的意识流动,应该是图书馆员与已有的图书馆思想、实践进行的真诚的精神对话。通过沉思和反思,我们得到的应该是关于图书馆活动的哲理。因为只有图书馆活动的哲理才可能启迪人类的图书馆智慧、流溢出图书馆精神、蕴藏着图书馆信念。图书馆学给予图书馆员的是关于图书馆活动的思想。思想以知识为基石,但思想是活的智慧,它决定着知识的实现程度。能使图书馆员有思想的图书馆哲学必然会成为图书馆员的哲学。

图书馆哲学是图书馆员的哲学,不是哲学家的图书馆学。已有的图书馆哲学与图书馆员、读者以及一切有阅读能力者的现实联系甚少。之所以如此,至少有两点原因:

一是人们对图书馆哲学的定位。比如有人认为图书馆哲学是图书馆学哲学化的产物,与具体图书馆学相互作用,共同发展。这等于说,图书馆哲学就是哲学化的图书馆学,或者说就是图书馆活动的原理。这样的图书馆哲学与图书馆员就较少有现实的联系,它只是所谓的图书馆哲学专家或图书馆哲学教员的事情。在现实中,从事图书馆哲学研究的人就像是图书馆学者中的贵族,他们高谈阔论,在概念和术语间往来穿梭,多把图书馆员抛至脑后了。这样的议论或许有些尖刻和武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基本反映了图书馆哲学很少考虑图书馆员的现实状况。

二是图书馆哲学研究者的兴趣和价值追求在于理论而不在于实践。追求理论的兴趣和价值并无半点不当,一个人如果对理论无兴趣,认识不到理论的价值,它是不可能从事图书馆哲学活动的。但也应该认识到,对哲学理论的痴迷的确容易把人带进象牙塔。哲学世界是一个特殊的世界,研究者一不留神就可能把自己封闭起来。要解决这一问题,图书馆哲学研究者需要重视自己劳动的最终价值。发现图书馆活动的真理固然快乐,实现图书馆活动的理想意义更大。平心而论,图书馆哲学研究者基本上不指望普通图书馆员成为他们所创造的图书馆哲学文献的读者。他们的思想只在他们相互之间以学术方式交流。这就大大地降低了图书馆哲学的价值。图书馆哲学家只有创造出受图书馆员欢迎的图书馆哲学,才能实现图书馆哲学的价值最大化。图书馆员欢迎什么样的图书馆哲学呢?当然是指导他们进行高质量图书馆活动生活和能使他们聪明的图书馆哲学。我们不妨把这种图书馆哲学称为图书馆的哲学。

图书馆员的哲学是充分考虑图书馆员的图书馆哲学,图书馆哲学应“充分考虑图书馆员”,它有三个含义:一是图书馆哲学家在创造思想时,要考虑自己的创造与图书馆员有什么联系;二是图书馆哲学要把图书馆员作为研究对象之一;三是图书馆哲学要把图书馆员明确为其服务对象。这些并非图书馆哲学要做的全部工作,但应成为重中之重。若图书馆哲学不充分考虑图书馆员,就不会与图书馆员有实质关联。一个真正的有良好的责任心和使命感的图书馆哲学家,应该是关注图书馆哲学对图书馆员的作用及其价值的。

在图书馆员角度,我们不妨将图书馆哲学分为个人的图书馆哲学、公众的图书馆哲学和专业的图书馆哲学三个层次,在这三个层次图书馆哲学应有各自的功能:首先,图书馆哲学有责任帮助那些将要成为图书馆工作者的人找到和形成自己个人的图书馆哲学,这对他们能从事思想深刻、目的明确的图书馆活动是至关重要的;其次,图书馆哲学应该明确地表达公众在图书馆活动方面的愿望,清楚地阐发图书馆活动的价值,从而使致力于推进图书馆活动事业的公众有更明确的目的和意义;再次,作为专业的图书馆哲学研究,除了以上两方面的功能外,还必须研究图书馆活动领域在基本概念和基本规范方面的各种促进图书馆员和图书馆学者不断进行理性的自我反思。而且,图书馆哲学家应更多地把启发、理解和展望提供给图书馆员,促使他们去思考,而不是把纲领和政策提供给他们,要他们去执行。

把图书馆员纳入图书馆哲学的研究范围是很有意义的。大而言之,图书馆员从图书馆哲学中不仅能获得关于图书馆活动的哲学,而且能获得关于“自己”的哲学。从理论上讲,图书馆员是图书馆活动的组成要素,关于图书馆活动的哲学自然包含了对图书馆员的思考。但必须承认,作为图书馆活动要素的图书馆员和作为一种职业群体的图书馆员是大有区别的,他们在图书馆哲学中的位置也不会相同。所以,尽管以往的图书馆哲学并没有排斥图书馆员,但整体上仍是不见图书馆员的图书馆哲学。哲学不仅要提供关于客观世界的思考,同样要提供关于人类自身的思考。图书馆哲学也一样,它在提供对图书馆活动世界的思考同时,也要提供对“图书馆活动主体”即图书馆员的思考。人会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客观世界,但自己总存在于自己认识的阴影之中。若没有关于人自己的哲学,人将对自己知之甚少,很难把自己从活动中解放出来。自己得不到解放,活动的进化也就化为泡影。我们的图书馆员对图书馆活动的了解要远远超过对自己的了解,结果是当图书馆活动出现问题时,不能承担改造者的重任,只是一味地等待奇迹的发生和海外奇方的到来,这实在是一种遗憾。

马克思曾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图书馆哲学要实质性的改变图书馆活动现实,只有通过改变图书馆员才可能实现。要改变图书馆员,就必须通过为图书馆员服务进而达到对图书馆员的征服。因此图书馆哲学必须把图书馆员作为其主要服务对象。在哲学观角度,传统的图书馆哲学受传统哲学观影响,基本上坚持:图书馆哲学是从哲学高度对图书馆活动中的一些根本问题进行研讨,并从中找出一般的规律,并为图书馆实践提供指导的学问。这种认识并无不妥,但其中缺乏服务意识,“指导”毕竟是居高临下的。查阅各种图书馆哲学论著,无论其体系有什么特点,立意上大多不考虑普通图书馆员。许多著作都流露出一种或自然具有或故做出来的贵族姿态。这实质反映出图书馆哲学服务意识淡漠、服务目标模糊。

为图书馆员服务,并不降低图书馆哲学的地位。问题在于我们怎样理解服务。“帮助、贡献”是服务内在之义,图书馆哲学家难道会否认自己有“帮助、贡献”的意图吗?当然不会。只是图书馆哲学家难以把图书馆员作为帮助和服务的对象。图书馆哲学家或许会觉得自己的工作与图书馆员以及图书馆实践过程有较大的距离,不好为他们做些什么。这显然是一种认识局限。图书馆员表面上使用所谓“方法和技术”操作图书馆活动,在“方法和技术”背后实际上必须有坚实的思想基础。没有思想支持的方法、技术,只能算作工匠手中的简单工具。所以,图书馆哲学对图书馆员的帮助可以大有作为,它能为图书馆员自己思想的形成提供帮助,可以为图书馆员贡献图书馆哲学家对图书馆活动的理解与感悟。若果真如此,图书馆哲学将能顺利地走进图书馆员的生活。

具体地说,图书馆哲学要想为图书馆员提供帮助和做出贡献,还必须明确“想让图书馆员通过接受图书馆哲学服务发生怎样的变化”,并要研究“图书馆员对图书馆哲学的需求状况”。只有这样,图书馆哲学家才能创造出图书馆员能够并乐于接受的图书馆哲学,其服务才有的放矢。我认为,创造什么样的图书馆哲学,必须从“一个时代的图书馆员必须在哪些方面有所思考”入手才能由肤浅而深刻。在人类图书馆活动已发展了数千年的今天,一个图书馆员必须关注三个最基本方面:一是图书馆活动这一社会活动,这一特殊的生活;二是图书馆员自己;三是图书馆知识——图书馆员与图书馆活动相互作用的认识产品。一个普通图书馆员,若能懂得自己,懂得自己从事的活动,懂得关于所从事活动的知识,他就必定不是一个肤浅的图书馆活动工作者。

图书馆活动生活是感性而生动的,图书馆员是活生生的图书馆活动生活主体。图书馆员的哲学必须是能够走进图书馆活动生活的图书馆哲学,与现实图书馆活动世界无关的高谈阔论和没有生气的学究式空谈,是与图书馆活动生活的基调格格不入的。它肯定不能走进图书馆活动生活。相反,只有图书馆哲学家心灵的颤音,那种充满图书馆活动哲理的图书馆哲学才将真正打动图书馆员的心,从而走进图书馆活动生活。

一个从事图书馆哲学学术研究的人,若只完全进行思维运动,他的心灵参与就会极其有限,其劳动成果必然学究气十足。这样的哲学自然不能走进图书馆活动生活。而且这些研究者或许通常也不会有这种打算。我们千万别误认为这些人就是图书馆哲学家。真正的图书馆哲学家,是那些具有饱满的图书馆活动热情、深厚的图书馆活动理论和图书馆活动实践修养,并用心灵去感悟图书馆活动的人。他们的劳动成果是图书馆员的心音和哲理,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高明认识。这样的图书馆哲学自然容易引起图书馆员的共鸣。心音是充满着主观信念的结论,哲理是能使人的精神新生的原理或概念。心音让人亲切,哲理使人顿悟。我想这才是图书馆员求之若渴的图书馆哲学。当然,图书馆哲学文献也不可能字字珠玑、句句哲言,但其结论一定要能发人深省、启人深思、催人奋进。

今天,年轻的图书馆哲学充满生机。但是,若不关注图书馆活动生活,其影响力就将因无人欣赏而大打折扣。而图书馆哲学要真正地关注并走进图书馆活动生活,除了要明确图书馆哲学家的服务对象,还要正确而深刻的理解图书馆哲学。图书馆哲学作为人类把握图书馆活动的一种方式以及使用这种方式而获得的成果。它的学术活动不过是这种把握方式的运用过程,它本身并非图书馆哲学,而是图书馆哲学的通道。目前的问题恰恰在于许多人错误地等同了图书馆哲学和图书馆哲学学术活动,当然也就错误地把做图书馆哲学学术研究的人当做了图书馆哲学家。应该牢记,只有为人们创造了把握图书馆活动的独特方式或为人们奉献了图书馆活动哲理的人,才是真正的图书馆哲学家。

此外,仍需强调图书馆员可以参与创造图书馆哲学。生活在图书馆里和读者们中间的图书馆员,由于工作的性质,不大会有时间参与图书馆哲学学术活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普通图书馆员只能欣赏和接受图书馆哲学。如果我们承认并相信“图书馆哲学是人类把握图书馆活动的一种方式以及使用这种方式而获得的成果,图书馆哲学学术活动只不过是图书馆哲学的通道”,那么任何好思的图书馆员都可能成为一个大众的图书馆哲学家。哲学不只是一种形式,它的本质是人对自身思想和实践的反思。所谓的学术规范是哲学活动职业化的结果,并非哲学的本质。普通图书馆员身临其境,真切地感受着图书馆活动生活的细节,而且他自己就是图书馆活动生活的有机组成要素。假如他们能回顾自己的思想和实践,必然会产生或多或少但一定是很有深刻的体验。那些为我们奉献出图书馆活动哲理的历代中外的图书馆活动家,不见得都接受过哲学学术规范的教育,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创造。这就充分说明,图书馆员可以参与图书馆哲学创造,并能有所作为。关键在于图书馆员有没有形成反思的习惯,有没有对司空见惯的图书馆活动现象进行沉思的兴趣。图书馆活动的发展,根本上依赖于职业图书馆员的进化。以积累物质载体的方式传承人类文明,通过知识服务来推动社会进步,这是图书馆忠实承担着的重任。我们的图书馆能否有效的承担这一重任,就要看我们的图书馆员是什么样的人。与重任相应和,我们的图书馆员必须是一个有健全灵魂的人,这样的人是一个自觉的、能动的和有创造性的主体的人,这样的人是一个有情愫、有智慧的有质感的人。要成为这样的人,图书馆员要做很多努力,但必须学会反思自己的思想和实践。在反思中,图书馆员自然就用自己的方式创造了自己的哲学。无论他能否为众人奉献出图书馆活动的哲理,但他自己一定会成为思想不断得到解放的、精神不断得到新生的高水平的图书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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