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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哲学角度来说,我们的身体不断有一部分变成残屑被丢弃,这就产生了一个“我还是不是我”的问题。我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有其寿命,每天都有细胞死亡,每天又都有新细胞来替代。于是几年之后,你就不是现在的你了。因此,假如今天你还没搞清楚你是谁——这就对了,因为你已经被更新了。 虽然这些行为是自然发生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充满了神秘与古怪。对于产生这些行为的解释,自古以来就带着传说和令人迷惑的色彩,一直被科学家普遍忽视。毕竟,研究这些不体面的小动作体现不了科学的庄严和伟大,但有些科学家对这些小动作却有不同的看法,并且产生了研究的兴趣。别人眼中的禁区,在他们看来是未开发的领域,甚至是值得深入探索的前沿方向。对这些奇怪的小动作进行研究,有助于对我们的身体、意识以及人类的演化过程产生新的认识。 迄今为止,对于我们为什么会自发出现打哈欠现象仍存在争议。哈欠有一个奇怪的特征就是传染性。当看到别人打哈欠,我们的身体就像被一个神经反射所挟持那样,常常会难以抗拒地也想要打哈欠。甚至仅仅想象一个人打哈欠的模样:张大的嘴巴,眯成缝的双眼,深长吸气后吐出——此时的你是不是也开始打哈欠了? 打哈欠太有传染力了,以至于几乎所有和它有关的事情都可以诱发哈欠,包括看到,听到,读到,甚至想到。有关研究发现,观看无声的打哈欠视频后,几乎所有的受试者表示想打哈欠,其中有55%的人在五分钟内受到传染,开始打哈欠。更令人意外的是,虽然张大的嘴型是诱发哈欠最有力的传染因素,但将视频中张大嘴的画面删去后,同样可以有效地诱发观看者打哈欠。事实上,视频中仅仅出现打哈欠时张大的嘴,不会比一张笑脸诱发更多的哈欠。可能是因为张大嘴并不一定是在打哈欠,也可能是在唱歌或叫喊。引起我们打哈欠的是整个脸部特征,包括眯成缝的眼睛。 从进化的角度来看,自发地打哈欠从很早就有了,甚至大部分脊椎动物都有这个行为。但具有传染力这一特性,仅在具有社会特性的动物身上表现出来,例如黑猩猩和狗。人类自发地打哈欠在胎儿时期就已出现,但具有传染性的哈欠直到四五岁时才会发生。这个时期儿童大致能够开始体验并且调节心境,这进一步证明了传染性哈欠是与社会特性相关联的。尽管这一行为的神经生物学过程还不完全清楚,但显而易见的是,当一个哈欠在人群中传播时,它促成了一种心理和情绪上的联系,将单独的个体事件转变为一个群体中的常见动作。 痒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感受,对我们的躯体具有保护作用。皮肤是身体抵御各种侵袭的第一道防线。当蚊虫、有毒植物或其他刺激物威胁到皮肤的时候,痒的感觉使我们及时意识到发生问题的部位,并激发我们去挠痒,以帮助躯体去除侵入者,消除不适感。但是,当出现湿疹、脚气、牛皮癣等皮肤病时也会出现假情报,甲状腺疾病、糖尿病及神经系统疾病也会导致痒感。 疼痛的感觉能够抑制痒的感觉。当我们过度抓挠导致皮肤组织破损后,能使痒感短时间缓解,但过后会觉得更痒,将当事者带入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的恶性循环之中。 同哈欠一样,痒也具有传染性。当看到别人挠痒,参加一个关于痒的讲座,或看到幻灯片中有类似虱子之类可以致痒的昆虫时,你也想要挠痒。甚至阅读本文时,你可能也会产生痒的感觉。传染性的痒感同样具有进化意义:邻居身上那只跳蚤也许会跳到你的身上,但是如果你已经开始挠痒,它就跳不了多远了。 打嗝是由于膈肌及肋间肌骤然收缩产生的突然吸气,然后声门迅速关闭并产生“嗝”音。尽管打嗝的目的及作用尚不明确,但这一神秘的行为在胎儿期就已经十分常见,预示着进化上的特性。打嗝大概在胎儿8周时出现,10周~13周时达到高峰,然后随着出生及年岁的增长而逐步下降。然而,也有少数不幸的人,打嗝会在其老年时气势汹汹地杀回来,这时可能表现为持续打嗝48小时甚至更久。男性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女性的9倍。持续打嗝最久的纪录由美国艾奥瓦州的查理·奥斯本保持——他连续打嗝67年。幸运的是,睡觉时他会停止打嗝。 人类的脑干中有“打嗝产生器”,它接收到特定信号后,将分布于身体各处与打嗝有关的神经和肌肉协调起来,产生打嗝动作。这些信号包括胃部胀气、胸部及神经系统疾病造成的食道刺激等。 治疗打嗝的方法多种多样,包括屏气法、漱口法和打喷嚏法等。其他可能有效的治疗方法包括吃糖、倒立喝水、突然被惊吓,以及将手指放入耳朵等。有科学家研究发现了另外一种方法:手持麦克风站在打嗝者旁边。这种方法对儿童尤其有效,证明了社会力量能够抑制这种古老的本能的行为。 如果你吃下了有毒的东西,身体会用一种有效而剧烈的反应将它排出体外,这就是呕吐。有时候仅仅看到别人呕吐,闻到呕吐物的气味或者听到呕吐的声音,也可能使你产生呕吐的感觉。 传染性呕吐常常发生于导致焦虑的群体事件中,一般是有人报告说闻到了汽车尾气、阴沟味、食物或饮品的古怪气味而引起的。这样的呕吐一般是轻微的,而且症状会迅速消失,不会留下不良反应。 尽管传染性呕吐是身体功能紊乱的重要例子,但就进化而言,这是适应性的行为。当群体中一个人因为吃了有毒食物产生呕吐,其他人也会因为传染性呕吐而受益。比起可能危害生命的肠道反应,这种略带肮脏的假情报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在中美洲和南美洲地区,一些人还会刻意在传统仪式中喝下催吐药水,以此排除毒物,纯净身心。 呵痒在哲学、神经学、心理学,以及实际生活中都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行为,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呵自己不会痒。这是非常幸运的,要不然我们的生活就会充斥一连串愚蠢的连锁反应,搞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碰到了我们,还是我们碰到了什么东西。 这种自我触碰不会发痒的神经现象帮助我们区分了自我和他人。谁能想到,呵痒这么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居然能帮助我们理解古老而困难的哲学问题:如何为人。这个令人惊奇的观点还有实际用途。如果计算机科学家能编制出一组程序区分触摸和被触摸,他们就能更好地控制机器人的动作,进而可能制造出具有人格特征的机器人。 呵自己不会痒这一事实体现了呵痒的社会本质。它是人与人之间触觉交流和接触的重要方式,也是婴儿与照看者最早的交流方式。尽管有人自称讨厌呵痒,但研究表明,我们经常会和朋友、家人和爱人相互呵痒,目的是表达爱意及得到关注。呵痒带来的费力呼吸是笑的最早起源。有科学家推测,假装呵痒,也就是“我准备抓你”这个游戏的基础,是人类最古老的玩笑。 如果不考虑放屁这个现象,我们对身体奇怪行为的研究就不算完整。这一不雅观的行为很久以前就引起了普通大众和学者的兴趣。随着肠道微生物对人体生理活动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放屁也引起了肠胃病学家的注意。有些科学家对这个行为的兴趣则与众不同。他们联想到,既然放屁的声音各不相同,人类为什么一定要用嘴巴说话而不是屁股呢? 这个问题并不像初看起来那样不堪。想想看,人类身体中没有哪一部分结构是特别为说话而进化来的。我们用来说话的腔道同时担负着呼吸、进食、喝水、呕吐等功能,声带就像两片瓣膜,在我们吞咽时帮助防止食物和水进入气道。那么在进化过程中,人类为什么没有将腹部及部分肠道作为风箱(事实上,有些人的确有这个能力),并把肛门括约肌作为振动的瓣膜呢?这样做的缺点主要在于,我们的口腔声道有嘴、舌、齿、喉来帮助形成各种声音,而肛门缺乏类似器官的帮助。 但是,鱼类中有一个特例。鲱鱼能够用放屁的声音来表达某种意思,但是这个功能也给它惹来了麻烦。这种声音会吸引鲱鱼的天敌鲸的注意,鲸会循着声音找到鲱鱼的踪迹。由此看来,用放屁“说话”还成了进化中的输家。不尊重行为有意义吗?_打哈欠传染论文
不尊重行为有意义吗?_打哈欠传染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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