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来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的研究进展_情报学论文

二十年以来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进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情报学论文,研究进展论文,二十年论文,学科论文,体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G250.2

由于学者对—门学科的研究对象、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等的认识不同,同一学科会产生多种学科体系。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构建学科体系,都必须坚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和从实际出发的原则,即从学科研究的问题解决出发。据文献调查,国内情报学界自1980年开始研究情报学学科体系,洪传科最早提出以科技情报为研究基点的“狭义情报学与广义情报学”的分类体[1]。此后,学者们提出了众多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其中包括:以情报交流为基点的“理论——应用——技术”层次型学科体系[2];以知识有序化为基点的“宏观——中观——微观”学科体系[3];以情报过程为起点的“SCU”规范[4];“情报流螺旋环”型学科体系[5];“三维空间结构”学科体系[6]……这些学科体系代表不同时期、不同学者、不同认识视角下的情报学体系结构,为推动我国情报学的学科发展和建设做出了贡献。但目前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仍然处于“观点各异”、“齐头并进”、尚无具有统帅作用的体系的局面[7]。我们试图从这些纷繁多样的学科体系中厘清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发展的脉络和主流倾向,为规范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和把握情报学总体框架提供参考。

1 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综述

本文采用中国知网的中国知识资源总库检索平台,在高级检索的“题名”字段执行“情报学AND(体系OR框架OR结构OR层次)AND(知识OR学科OR理论)”检索,时间限定在1990-2010年,表征当代情报学发展的20年,以1990年以来的当代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文献为考察对象,初步筛选出相关记录33条。

图1 1990年以来情报学学科体系文献的年代分布

仔细阅读每篇文章的内容并参阅文后的参考文献,最后确定重点讨论了情报学学科体系的研究文献16篇:1990年有2篇,2000年以前共3篇,2002年、2003年、2004年各一篇,2005年以后共8篇,具体分布见图1。

1.1 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概况

历史总是在不断地向前发展,情报学只有不断地进行自我调整和完善,重新确立在新信息环境下的学科定位,才能更好地指导情报工作实践。表1描述了20年来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文献的年代分布与发展轨迹。

根据这16篇文章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划分原则,可将20年来我国学者提出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归结为4个大类。

1.2 “理论——应用”二分法

由表1可见,1990年,万庐山提出了二分法(理论情报学和应用情报学)的情报学学科体系,1999年、2005年和2010年仍有学者承续了该体系。万庐山[8]认为,理论情报学研究情报学基本理论、揭示情报活动的普遍规律,狭义应用情报学研究情报工作环节、方法和技术,广义情报学则是将其他学科的理论、原理、方法应用于情报学而形成的交叉、边缘学科,他还提出了包括情报学众多内容的情报学学科体系框架图;曾鹏飞[9]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管理分层法为依据,从服务对象角度划分了二分型情报学学科体系;符福峘将理论情报学、应用情报学看成是最基本的情报学体系结构,各自有着完整的学科结构模式和知识体系[10-11],分别研究情报学的规律以及规律的利用;李艳等[12]首先归纳、总结了钱学森的情报思想,然后对情报概念、情报学学科归属和范围、情报学相关理论基础进行梳理,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二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的草图,其中,信息检索和情报研究构成了应用情报学的内容。二分法的划分对所有学科都是普适的,学科的发展伴随着学科体系的不断完善。

1.3 “理论——应用——技术”三分法

在信息技术时代浪潮下,理论和应用以外的新内容(如技术)对情报学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理论情报学、应用情报学、技术情报学”的三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应运而生,并逐渐发展、壮大,成为近年来我国主流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在这个类型中,学科体系的主体结构分为理论情报学、应用情报学和技术情报学三大块,技术在情报学中的重要作用被提升到了高层位置上:臧兰[13]的情报学学科体系是由各分支学科以各种方式联合组成的情报学整体体系,即情报学原理体系和各分支学科一起构成的、系统的体系,以学科体系树的形式分层次展开。该作者主要从学科的角度,介绍了理论、应用和技术情报学包含的内容;甄桂英等[14]指出一般科学门类都被划分为三个层次或三大类,都包括基础理论、应用理论和应用技术三方面的内容,作为发展中的情报学也不例外,并详细介绍了三方面各分支学科的研究内容;王知津等[15]认为前网络时代三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包括情报理论、情报工作、情报事业、情报技术、情报系统五大方面,每一方面下又涵盖了情报活动和情报学发展过程中所涉及的各方面具体内容,并绘制了包含4个层次内容的三分法前网络时代情报学学科体系主要结构图示;文庭孝等[16]根据三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分别构建了以文献、信息和知识情报学研究对象为基础与核心的三套学科体系和各部分包括的内容;朱青等人[17]和靳娟娟[18]依据钱学森的“三台阶理论”,划分了金字塔形等级结构形式的三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并简述了各方面的内容;张小翠[19]围绕情报过程(一个过程为一个分支,每个分支下又可分为多个分支这点来开展情报学学科体系)建立intelligence(智能)范式下的情报学学科体系框架,并提出了该范式下的情报学分支学科。

有一种认识认为,技术情报学本质上是应用情报学的内容,但将技术情报学放到与理论、应用同一水平的位置,有利于人们关注情报学技术领域,更好地发挥技术对情报学发展的推动作用。

1.4 “理论——应用——技术——管理”四分法

四分法(理论情报学、应用情报学、技术情报学、管理情报学)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提出与三分法极为相似,是对完善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有益探索。该体系的倡导者认为,信息技术在促进社会信息化迅速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信息爆炸、信息垃圾、信息伦理、信息素质等新问题,如何对各种信息和信息资源进行更好地管理是当前情报学发展无法回避并且必须解决的重要问题。在这个类型中,学科体系的主体结构分为理论情报学、应用情报学、技术情报学和管理情报学四大块:王知津等[20]认为,在网络环境下,管理情报学处于突出地位,应当作为一个重要的分支学科,并将原先列入应用情报学内的管理的内容单独列出来,提出四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和内容[21],构筑了网络情报学的基本框架,突出了管理情报学在网络时代情报学中的地位;曹宽增[22]和吕桂芬[23]也认同四分法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并对各方面包含的内容进行了介绍。这一模式的结构强调网络时代海量信息的规范管理问题与实践,有助于人们有更好的信息管理意识,实践作用突出。

“理论——应用”二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的特点在于与一般科学的二分法一致,科学地反映了情报学的应用本质,但却过于简单,随着科学和时代的发展已不能适应情报学科和科学发展的趋势;“理论——应用——技术”三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的内容趋向丰富,学者们对理论、应用与技术三者的关系有并列式和金字塔等级式认识,对每一部分内的结构和内容也有各自的理解,这一体系模式是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的主流框架,符合情报学发展的实际;而“理论——应用——技术——管理”四分法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提出是为了突出网络信息时代,管理对情报学的重要作用,能激起人们对信息管理等问题的重视。上述三种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划分实则是基于理论与实践的不同联系而划分出来的。

1.5 “深层——中层——表层”和“顶层——应用层——基础层”三分法

还有学者讨论情报学学科体系的观点与上述划分方法不尽相同。1990年,吕学业[24]从情报理论与情报实践的关系出发,根据前者对后者的影响作用的直接程度,划分成“深层——中层——表层”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其相互间的逻辑关系可以形象地表示为一棵大树的根、枝和叶的关系。之后,未见国内有该结构其他研究的报道。究其原因,可能是该体系适用于以情报实践为主的情报环境下,而当前国内情报实践的发展较理论研究有限,该体系缺少发展空间。

2005年,梁战平等[25]根据包含人、记录的知识和工具三大部分的情报学模型,从人的角度考虑,从记录的知识角度考虑以及从工具角度考虑,设计出“顶层——应用层——基础层”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层次结构,这也是一种从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上的把握。按照该学科体系结构,显然情报学会从其他学科吸收知识和技能,大大增强自身的核心能力。

2 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的主要内容

情报学学科体系定义、学科体系各大方面的主要研究内容及学科体系结构图等是讨论最多的问题。图2表示研究热点及相应的研究文章数(括号内数字表示讨论该内容的文章数)。

图2 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文献主要研究内容

2.1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定义

目前,学术界对“学科体系”概念的界定尚不明确,较为认同的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含义[26]:狭义的学科体系侧重于该学科各个方面内容综合的系统,广义的学科体系还包括某一学科领域的部分学者从特定的角度或理论背景出发对本学科的对象进行考察而形成的理论体系(或称学术体系)。

以下学者在文章中明确提出了自己对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定义:符福峘[27]认为,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是指情报学学科的概念、原理、定律等学科内部构成要素以及这些要素之间相关联系、相互作用的表现形式。臧兰[28]认为,情报学各分支学科是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构成要素,是由各分支学科以各种方式联合组成的情报学理论整体体系。张小翠[29]则从情报学所包含的构成要素以及所包括的学科模块两个方面来考察情报学的学科体系。其他文献虽没有在文中给出作者对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明确定义,但对其内容进行分析发现,他们构建的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基础不外乎这两种定义。占据主流的是情报学构成要素的观点,即学科体系是学科内部的构成要素以及这些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表现形式。据此,我们可以将情报学的学科体系理解为:从几个方面来确定情报学的基本内容,其基本的研究方面也可以分为几大部分,每个方面都有自己独特的下位领域和常用的研究方法等,再按照一定的结构层次组织起来,就形成了情报学的学科体系。情报学的学科体系能够解决情报学研究中最基本、最关键的理论问题,它可以揭示情报学的基本对象和研究范围及其内在诸要素之间相互关系的质的规定性与其整体结构系统的运动规律。

我们发现,国内许多研究对情报学的学科体系和情报学的理论体系的界限区分不清,因此有必要正确认识情报学的学科体系和理论体系两者之间的联系与区别,只有这样,才能促进情报学的学科体系和理论体系的健康发展。我们认为,学科体系与理论体系的联系和区别实际上可以体现为以上所述的学科体系的狭义定义和广义定义的联系和区别。也就是说,狭义的定义即为学科体系,广义的定义实则表示理论体系。学科体系的落脚点大多在具体的学科上,它通常包含在理论体系内并总是通过具体的理论体系体现出来;理论体系是对学科体系的更高层次上的归纳与演绎,其基点并不仅限于学科体系,还包括学科的元理论等理论基础方面的内容。就情报学而言,主要表现为情报学的各个研究流派的理论体系上。

2.2 情报学学科体系的主要方面

大多数学者在文章中(12篇)都给出了自己对理论情报学、应用情报学和/或技术情报学及管理情报学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各个主要方面的各自定义、研究对象、主要研究内容、构成要素和主要相关学科的认识。各个主要方面是情报学学科体系最基本的主体结构,各自都形成了较为完善的学科结构模式和知识体系。他们构建的情报学学科体系正是基于自己对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定义以及对情报学学科体系各个主要方面和主要研究内容等的理解上。

虽然各个学者的表述差异很大,但其实质却很接近。他们对情报学学科体系主要方面的各自定义和主要研究内容较为普遍的看法可以归结为:

理论情报学是关于情报学基础理论、客观规律与联系的科学,是情报学的理论基础和理论核心,为情报学的应用及其发展提供理论依据与指导。主要研究情报学形成与发展的各种基本理论问题,包括情报学的基本定义与概念、基本原理、学科性质、研究对象、方法论、情报学发展史、情报老化等规律、情报过程、情报现象等基本理论问题。

应用情报学是情报社会实践的产物,有关情报理论、技术与管理在不同领域的应用与实践问题,是对信息技术和方法的科学总结与升华,以实现情报的获取、整序、检索、传递、存储以及在各个专业领域应用的最优化。主要研究情报处理、情报传递、情报利用、情报服务等问题。

技术情报学为情报学的应用提供技术理论和技术手段,主要研究在情报的组织管理过程中所采用的各项技术,包括情报采集技术、情报转换技术、情报存储技术、情报分析技术、情报传递技术、情报表达与利用技术等。

管理情报学是指情报工作与研究管理方面的问题,运用管理学的方法指导和服务于情报学,主要包括信息管理、信息资源管理、信息政策与法规、信息标准化、信息服务评价、知识管理、网络信息管理、战略信息管理等问题。

另一方面,学者对于情报学学科体系各个主要方面结构、构成要素以及主要相关学科等的认识差异较大,这个问题将在下文进行归纳和总结。

2.3 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图

有6位作者绘制了7个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图,王知津等绘制了前网络时代和网络时代的2个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图,见文献[15][21],其他结构图见文献[8][12][16][18][25]。各学者的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图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在内容上都有一些共同点和差异。他们组织结构图的方式可以归为2类:树状结构图和金字塔状结构图,前者占6个。层次结构(王知津等的前网络时代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图最为典型)可以形象地表示为一棵成长、成熟中的果树,以情报学为整个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树根”和“树干”,理论情报学、技术情报学、应用情报学以及管理情报学是情报学树干上的一级树枝,各个树枝上的众多小树枝分别表示一级树枝下的主要方面。末梢是“树叶”和“果实”,是构成情报学大树的最基本内容或者情报学与其他学科交叉渗透而形成的“果实”。“根”、“干”、“枝”、“叶”、“果”不断地从周围环境(包括信息技术、信息社会、网络环境、科学文化等)中吸收“养料”,从而使情报学大树得以不断地成长、壮大并趋向成熟,其“枝”、“叶”、“果”的新陈代谢象征着不同时期情报学整体学科的不同发展水平与状况。树状结构的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图脉络清晰,包含的情报学各个方面内容较为完善、全面,学者最多已扩展到四层,如情报学——理论情报学——方法论体系——情报哲学、情报数学等。金字塔状结构图(靳娟娟的普通情报学学科等级结构最为典型)中更加注重情报学各个方面之间的相互关系,理论情报学处于最顶端,应用情报学为基底,技术情报学则沟通和联系着两者。

3 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基本框架

经研究发现,虽然我国学者在构造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方面的视角有所不同,对情报学研究领域把握程度深浅不一,所提出的情报学学科体系的组成部分和知识单元也多少不等,覆盖的情报活动和情报学发展过程中的方面也有所侧重,但他们力图展示的情报学的组成部分和知识单元大体接近,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逐渐完善和成熟。

Zins对全球57名情报学著名学者进行了德尔菲调查,并指出[30],对情报学概念的认识决定了对情报学内容的认识,而对情报学概念的认识可分为6类思考:高技术领域、技术领域、文化/社会领域、人类世界、生物界、生物与物理世界现象。其中,对文化/社会领域的认识包含基础、资源、知识工作者、内容、应用、操作与流程、技术、环境、组织与用户10个方面,这是较为系统、全面的情报学学科知识地图[31]。这个知识地图对我们认识情报学领域有很好的启示,对构建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框架也有借鉴意义。

我们依据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四分法及Zins的情报学学科知识地图,对各种框架结构和相关内容进行了处理(如规范术语和调整类目结构),同时参考国内外有关的情报学分类体系内容[32-34],构建了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基本框架,如表2所示。

表2所示的情报学学科体系框架秉承了“理论——应用——技术——管理”的四分法,即将情报学的研究领域划分为彼此相对独立又紧密联系的四大板块,四大板块下又进一步细分。该框架能够比较清晰地显示情报学学科体系,是一个较为完整、系统的基本框架,基本上覆盖了国内1990年来所有有关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文献中涉及到的领域,能够包含多数的情报学学科体系框架结构,但研究领域尚需进一步展开。

然而,我们也深刻地认识到,构建情报学学科体系结构是十分复杂的问题,很难一蹴而就,而该框架也只是对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的一个尝试性重构,仍然存在不足和不当,进一步修改、调整和细分的空间还很大。

4 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经过许多学者的共同努力,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的研究已经逐步完善,但也还存在一些问题。除了前文所述的情报学学科体系与理论体系之间的区别与联系问题外,主要表现在以下两点:

(1)对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重视不够。国内许多情报学教材都对情报学学科体系有所阐述,并且其教材体系本身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情报学学科体系,然而,却鲜见这些教材著者发表关于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的论文,这表明,情报学研究者似乎忽略或轻视了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事实上,某一学科体系的稳定和成熟程度或者对其进行研究的重视程度也反映了该学科的发展和进步程度。

(2)对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的深度不够。为数不少的研究还停留在对国外情报学学科体系的介绍上;本土化研究虽然已取得许多进展,内容也日益丰富,但有些研究还只是停留在泛泛阐述阶段,处于“不痛不痒”的状态。它们或者没有最终演生成一个学科体系,或者未能引起反响,不管是赞同的还是质疑的;或者未能与其他观点形成有声势的对话,因而,所形成的格局只是初级的、缺乏后劲的。真正深入到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内核、对学科体系的改进做出有益尝试的研究成果并不多。

(3)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构建缺乏系统的方法论指导。一个完整的学科体系应当包含该学科的定义、学科属性(性质)、基本术语、概念体系、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内容、分支学科、交叉学科、相关学科等诸方面,但本文未发现有在对这些方面进行阐述的基础上形成完整的情报学学科体系的研究。此外,不同研究成果的连贯性、可比性、对接性差,也不利于学科体系研究。虽然也有了较被认可的情报学学科体系,但对其所包含的各方面内容的认识各异,并没有就一个完整的情报学学科体系达成较为普遍的共识。上述情况有待于采用比较科学、合理的方法进行详细、深入的研究。研究者应当在系统的方法论指导下,全面理解学科体系的内涵,确定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构建原则,结合各个时期情报学发展的现状与最新进展,在对情报学研究领域深刻认识的基础上,提出尽可能全面、完整的学科体系,并为其后续发展提供进一步深化和扩充的余地。

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是一个非常庞大且复杂的课题,需要研究者具备深厚而丰富的情报学理论及学术研究水平。一个合理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可以比较客观地反映情报学研究的历史、现状和未来,揭示其发展演化规律,并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情报学的发展趋势。

本文以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为目标,以二十年来有关学科体系研究的文献为调查对象,总结了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的主要贡献与不足,发现国内情报学学科体系的核心框架已基本形成,借鉴国外的相关研究成果,构建了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基本框架。

研究者提出的每一种情报学学科体系都是对一定历史阶段情报学认识和实践的产物,受到历史的局限,都不可能尽善尽美。一个严密的情报学学科体系也不意味着它已经解决了情报学理论和实践中的所有问题,相反,它始终要面对情报学理论和实践的全面持续挑战。情报学学科体系研究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领域,加之情报学交叉、综合的学科性质,寻求终极的情报学学科体系规范实属勉为其难。因此,我们寻求的应当是一个核心的、基本的情报学学科体系基本框架,以便指导和规范情报学学科体系建设和发展,这个框架应尽可能覆盖情报学所有的研究领域,为学科发展留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

本文仍然存在许多不足,限于篇幅,未能对所构建的我国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基本框架进行深入、细致的论证。衷心希望本文能引起国内情报学研究者对情报学学科体系构建的讨论和重视,提出更为全面、完整的情报学学科体系,推动情报学学科的长期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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