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潘龙的理学思想_理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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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龙(1562~1626),字存之,号景逸,明南直隶常州府无锡县(今江苏省 无锡市)人,万历十七年(1589)进士,官至左都御史。作为东林党的首领之一,高攀龙既是明后期著名的政治家,也是当时重要的思想家。他的理学思想宗奉程、朱、兼采陆、王,以“主静”为特色,在明后期及中国古代思想史上都有一定的地位。对高攀龙理学思想进行探析,不仅有助于对其个人、对东林党乃至明末社会政治的研究,而且对明后期思想、学风流变的研究也不无裨益。

高攀龙出生于嘉靖年间,幼即服膺明代的官方哲学——程、朱理学。史称,他“少读书,辄有志程、朱之学”①。后师事邑中茹澄泉、许静余,“以学行相砥砺,暇则默探讨诸儒语录、性理诸书”②。二十五岁听罗懋忠与顾宪成讲学,跃然而喜,从此“志于学”,“早夜孜孜,以全副精神用于止敬慎修、存心养性、迁善改过,间而学始有入门矣。”③万历二十一年(1593)入京为行人司行人,因司中无事,又多藏书,得“恣意探讨”,取程、朱之书及薛瑄《读书录》“手自摘抄”,“久之,忽自念读书虽多、不甚得力者,尊德性功夫少也,当分日之半读书,半静坐,为涵养德性之地。”④不久他以直言贬谪广东,遇“潜心(陈)白沙(献章)主静之学”的陆粹明,“得其提醒”,乃“严立规程”,复行“半日读书”、“半日静坐”,“静坐中不帖处,只将程、朱所示法门参求,于凡诚敬主静、观喜怒哀乐未发、默坐澄心、体认天理等——行之”⑤,大有收获。在广东署职三月,他即因事归,途中又与“意主明宗”的李材辩论数日,服其“修身为本”之学。在不断的学习、讨论中,高攀龙的理学思想形成了。

高攀龙继承了程、朱的理气观。他认为,“理”是宇宙万物的本原,“太极”是“理”之总和、“理之极至处”;“气”是万物生成的材料,万物统一于“理”,因“气”而体现出差异,“理”与“气”具有“形上、形下之分”。他批评罗钦顺的以“气”为本的理气观,认为“若以本原论之,理无聚散,气亦无聚散”,“以人身言之,身为一物,物必有坏,只在万殊上论,本原上如何有聚散?气与理只有形上、形下之分,更无聚散可言。”⑥高攀龙在本体论上与程、朱并无二致,反映出他宗奉程、朱的理学思想倾向。

从“理”本体论出发,高攀龙也继承了程、朱的人性论。他认为,“理”在天谓之“命”,在人谓之“性”,因此“性即理”,“理即性”。他说:“人不识这个理字,只因不识性。这个理字,吾之性也。人除了这个躯壳,内外只是这个理。程子云‘性即理也’,如今翻过来看,理即性也。夫人开眼天地间,化化生生,充塞无间,斯理也,即吾性也。”⑦他指出,人要识“理”,就须识“性”,故而“学问起头要知性,中间要复性,了手要尽性,只一性而已”⑧。

在认识论上,高攀龙修补了程、朱的“格物穷理”说。程、朱理学主张要求取“天理之至善”,就必须“格物”。至于“格”的对象,他们认为应包括天下一切之物,因为万事万物皆有“理”,“理”统一着万事万物。但是在实践中,程、朱等人又有所选择,忽视格“草木器用”之“理”,认为“为学而不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求世故,乃兀然存心于草木器用之间,此是何学问!如此而望有所得,是炊沙而欲其成饭也。”⑨应当说,这是程、朱的一个自相矛盾处。高攀龙同意程、朱的“穷理”必须“格物”说,但他把“格”的对象推及到一切事物,提出“格一草一木之理”。在一封信中,他说:“天地间触目皆物,日用动念皆格”,“天下之理,无内外,无巨细,自吾之性情以及一草一木,通贯只是一理”,故“一草一木之理”也“不可不格”⑩。

高攀龙在为学方法上主张“修悟并重”和“半日读书”、“半日静坐”。他分析了朱、陆后学的各自弊病,认为“朱子一派有本体不彻者,多是缺主敬之功;陆子一派有功夫不密者,多是缺穷理之学”(11)。因此,他认为“修”(“穷理”)、“悟”(“主敬”)不可或缺。至于“悟”、“修”二者,他认为“并无轻重”,“修而不悟者,徇末而迷本,悟而不彻者,认物以为则”,因为“无本体无工夫,无工夫无本体也”(12)。高攀龙指出,不悟之修“止是妆饰”,不修之悟“止是见解”,只有“悟”、“修”并重,才是“真圣人之学”。修悟并重具体到方法上则是“半日读书”、“半日静坐”。高攀龙的“半日读书”、“半日静坐”颇有特色,我们来看看他是怎样做的:

五鼓,拥衾起坐,叩齿凝神,淡然自摄。天甫明,小憩即起,盥漱毕,活火焚香,默坐玩《易》。晨食后,徐行百步,课儿童,灌花木,即入室静意读书。午食后,散步舒啸,觉有昏气,瞑目少憩,啜茗,焚香,令意思爽畅;然后读书,至日昃而止,跌坐尽线香一柱。落日衔山,出望云物,课园丁,秇植。晚食淡,素酒,取陶然;篝灯,随意涉猎,兴尽而止;就榻跌坐,俟睡思欲酣,乃寝。(13)高攀龙的“静坐”与谈空说虚有本质的不同,在一首诗中,他也说:

静坐非玄非是禅,须知吾道本于天。

直心来自降衷后,浩气观于未发前。

但有平常为究竟,更无玄妙可穷研。

一朝忽显真面目,方信诚明本自然。(14)他视“静坐”为“入门要诀”,认为“学者神短气浮,须得数十年静力,方可变化气质,培养德性”,强调读书可“使义理浃洽,变易其俗肠俗骨”(15)。他主张“读书”、“静坐”相辅相成,“存心必由静坐而入,穷理必由读书而入”(16),“静坐以思所读之书,读书以考所思之要”(17),而“尤以静定为本”(18)。

高攀龙提倡“实学”。本来,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都以“治国平天下”为宗旨,理学家也都以此为己任。但明代的程、朱后学只学不用,脑中全无“治”、“平”之念;王学末流“空言心性”,“游谈无垠”,都使学术与现实脱节,遗弃了理学的社会功能。高攀龙不满于这种状况,立志要以程、朱理学来重新武装人们的头脑,转变风气,挽救危机。他提倡“实学”,主张“学即是事,事即是学,无事外之学、学外之事”(19)。他认为“《大学》之道,先致知格物,后必归结于治国平天下,然后始为有用之学也”(20)。高攀龙把能否“治国平天下”看作评价学术的标准,抨击“不通事务、不谙世事”的“腐儒”,批评王学末流“一无实学”,“良可痛也”(21)。他主张“学问必须躬行实践”,呼吁广大士人把从书本上学到的“治国平天下”之术运用到政治实践中去。

高攀龙的理学思想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具有新的特征,在明后期社会及中国古代思想史上都有其地位。

首先,高攀龙的理学思想是在对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批判和总结的基础上形成的,因而带有朱、陆的双重印记,在中国古代思想史上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众所周知,宋明理学中流派不少,但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一直是其中的主要流派,理学内部的矛盾和斗争也主要发生在这两派之间。作为明代正统的封建士大夫,高攀龙拥护官方哲学,其理气观、人性论都承袭了程、朱的一套。但是,他生活于明代后期,当时风行的王学又不可能不对他产生影响,具体地表现为他的理学在宗奉程、朱的基础上又吸收了陆、王的成分。高攀龙虽然是程、朱派理学家,却能摒弃森严的门户之见,较为公平地对待心学,认为它也是“圣学”的一支。他说:“自古以来圣贤成就俱有一个脉络,(周)濂溪(敦颐)、(程)明道(颢)与颜子一脉,(王)阳明(守仁)、(陆)子静(九渊)与孟子一脉,(张)横渠(载)、(程)伊川(颐)、朱子(熹)与曾子一脉,(陈)白沙(献章)、(邵)康节(雍)与曾点一脉。”(22)他的理学虽然宗奉程、朱,但也杂夹着陆、王的观点。如,他说“才知反求诸身,是真能格物者也”,即“与程、朱子旨异矣”(23);他宣扬“人心明,即是天理,穷至无妄处,方是理”,“深有助于(王)阳明(守仁)‘致良知’之说”。(24)在一些场合,他也多次夸大“心”的作用。如他在一封信中说:“夫一灵炯然,充塞宇宙,森罗万象,总是一物,岂有心外之事理?”(25)他对心学更直接的吸收是重“悟”和提倡“静坐”。我们知道,程、朱理学重“修”、读书,陆、王心学重“悟”、静坐(正心),其后学各执一端,久而生“病”。高攀龙自称起先“深鄙学者张皇说悟”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后,把“悟”“只看作平常,自知从此方好下功夫耳”(26)。由“悟”,他又把陆、王的“静坐”融入自己的理学,从而形成了独特的“主静”之学。

高攀龙的理学思想熔程、朱和陆、王于一炉,兼采两家之长,因而发展、补充了程、朱理学,在宋明理学史及中国古代思想史上均有不可忽视的意义。其门人陈龙正认为:“本朝(指明朝)大儒无过(薛)文清(瑄)、(王)文成(守仁),高子微妙逾于薛,而纯实无弊胜于王。至乎修持之洁、践履之方,则一而已矣。”(27)陈龙正高度评价高攀龙兼采朱、陆的理学,认为“道脉自朱、陆以来终莫能合也,薛非不悟也,而修居多;王非无力也,而巧偏重。一修、悟,一巧、力,一朱、陆,惟吾先生”(28)。清人也极赞高攀龙的理学“以格物为先,兼取朱、陆两家之长,操履笃实,粹然一出于正”(29)。

其次,高攀龙理学思想的出现,一定程度上兴复了程、朱理学,打击了王学末流的嚣张气焰,扭转了空疏的学风。

明初,统治者从维护朱明王朝封建统治的目的出发,把程、朱理学立为官方哲学。当时,不仅一般士子为了求取功名而日夜诵读程、朱,而且各地先后出现了一批讲求程朱之学的思想家,程、朱理学得到了广泛的传播。但是,在程、朱理学取得统治地位的同时,其自身的危机也日益加深。因为它即成官学,在封建专制统治下,不仅一般士子不能非议点评,即使那些理学家也只是“笃践履,谨绳墨,守先儒之正传,无敢改错”(30)。这样,程、朱理学失去了发展的可能,逐渐沦为僵死的教条。其二,理学家们对程、朱理学各自“体认”不同,如薛瑄偏重“下学”,而吴与弼则偏重“上达”,都只抓住程、朱的一个方面,从而肢解了朱学,使其呈现出支离破碎之象。再者,士子仅把程、朱理学视为进身之阶,一旦进入仕途,则又弃若敝履,任意妄行,加上程、朱的为学方法比较繁琐,因而造成它在人们心目中的信誉也如江河日下。弘、嘉年间,王守仁趁势兴复一直湮没无闻的陆九渊心学,提倡“致良知”。王学一出现,立即风行全国。到了明代后期,王学“门徒遍天下”,几欲取程、朱地位而代。在流传中,王学实际上也逐渐失去了本色,以王畿为代表的王学末流“悬崖撒手,非师门宗旨所可系缚”,“竟入于禅”(31),影响极大。可以说,明后期的思想界是王学末流横行,士人多“空言心性”,“游谈无垠”,学风空疏。高攀龙的理学思想,就产生在这种形势下。

高攀龙“恪遵程、朱”,因而与王学末流等一切“异端邪说”进行斗争。“悟”、“静坐”是其理学的重要方面,本采自陆、王,但他却宣称取于程、朱:“朱子谓学者半日静坐、半日读书,如此三年,无不进者。尝验之一、两月,便不同。学者不作此工夫,虚过一生,殊可惜。”(32)这里,高攀龙把朱熹偶而言之、却并不重视的一句话作为理论根据,为自己的“静坐”披上程、朱的外衣,从而与陆、王拉开距离。他承认陆、王心学是“圣学”的一支,却又认为它不如朱学:

学问俱有一个脉络,即宋之朱、陆两先生这样大儒也各有不同。陆子之学是直截从本心入,未免道理有疏略处;朱子却守定孔子家法,只以文、行、忠、信为教,使人以渐而入。然而朱子大能包得陆子,陆子粗便包不得朱子。陆子将《太极图》、《通书》及《西铭》俱不信,便是他心粗处;朱子将诸书表章出来,由今观之,真可续六经,这便是陆子不如朱子处。(33)高攀龙抨击攻击程、朱的一切“异端邪说”,对王学末流赖以“遁入于禅”的理论依据——王守仁的“无善无恶”说展开辨难,并与顾宪成等人对宣扬“三教合一”说的管志道等王学末流进行猛烈批判。与此同时,他大力提倡程、朱理学。他作《日省编》、《崇正编》,宣扬朱学;与顾宪成等修复东林书院,讲学其中,目的也是兴复程、朱,“故东林,在而龟山先生(即杨时)在,龟山先生在而洛闽夫子在,洛闽夫子在而先圣在。”(34)

高攀龙等人在东林的讲学,在当时影响很大。他们“岁两大会,月一小会,悉仿白鹿洞规”,“远近名贤同声相应,天下学者咸以东林为归。”(35)他们提倡程、朱,在明后期思想界的王学笼罩弥漫下为程、朱重新夺取了地盘,程、朱理学得以抬头,王学末流的嚣张气焰得到抑制,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空言心性”、不问世事的学风。因此,人称王学风行后,“又百余年,然后顾泾阳(宪成)兄弟讲程、朱子学于东林。忠宪高公(攀龙)继之,行尤伟,德尤淳,承其学者尤盛,然后王氏之气焰为之少衰。”(36)

第三,高攀龙的理学思想培育出东林学派的大批后人,他们在以后的社会生活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产生了很好的社会效果。

顾、高等人于万历三十二年(1604)修复东林书院,讲学其中。但顾宪成逝于万历四十年(1612),此后高攀龙“独肩其责”,故“东林讲席云蒸拟于河汾鹅湖之盛,而先生(指高攀龙)实为尸盟”(37)。由于高攀龙是东林书院的主要主持者,因而其“主静”的理学思想也成了东林后学共同的理学思想。高攀龙在时,当地名士皆从之游,就连顾宪成的孙子顾枢虽“世承家学”,而“又亲受业高攀龙之门”。高攀龙死后,他的弟子、后学们又广泛传播师说。高攀龙的侄子高世泰于崇祯年间被擢为湖广提学佥事,“至则修濂溪书院,遴诸名士数百人,讲业其中”;秦镛当明亡后“独居城东弓河之上,自题曰‘干休馆’,惟与门弟子讲习主静之学”;钱肃润从高攀龙学静坐法“颇有得”,明亡后“隐居教授”,影响很大,“四方学者尊为东林老都讲”(38)。

高攀龙理学思想的传播,培育出一大批以天下为己任的封建士大夫。他们摒弃空疏学风,勇敢地投入社会生活,抨击时弊,呼吁改良政治,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广大人民的利益。尤其是当清兵南下时,东南士人多奋起抵抗,“勇者燔妻子,弱者埋土室,忠义之盛,度越前代”(39),表现出崇高的爱国热情和民族气节。对此,黄宗羲颂为“东林之流风余韵”,实是允当。这,也是对高攀龙理学思想影响的一个侧面肯定!

第四,高攀龙的理学思想也给后人以启发。他突破门户藩篱,以较为客观而公平的态度对待朱、陆,并对理学进行初步总结和批判,成为明清之际理学批判和总结的先声,在今天也仍有其参考价值。他主张“实学”,提倡学术致用,为后来的顾炎武等人继承发扬,从而在明末清初掀起了一场规模宏大的经世运动,等等。

当然,高攀龙的理学思想不可避免地也存在着局限性。其一,他的理学无论如何结合朱、陆,但终究是唯心主义的东西,没有越出宋明理学的范畴。我们知道,到了明代后期,宋明理学已经没有理论创新、突破的可能,而社会上对理学的批判、否定也纷至沓来,当时的理学实际已是破烂不堪、路末途穷。在高攀龙之前,有罗钦顺、王廷相提倡“气”本体论,批判程、朱的“理”在“气”先的唯心主义;泰州学派的李贽否定“道学”(理学),反对“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都代表了当时思想界的进步倾向。高攀龙视这些进步倾向为“异端邪说”,而大力修补、鼓吹已面临绝境的程、朱理学,反映出他思想的落后和保守。其二,高攀龙的理学思想以挽救明王朝的统治危机为宗旨,宣称“圣贤千言万语,论道只在遏人欲以存天理,论治只在进君子而退小人”(40)。高攀龙的目的,是要人们都遵守“理”即封建伦理道德的规定,顺从封建统治,从而挽救朱明王朝的统治危机。这,显然是逆历史潮流的,也是不可能实现的。高攀龙理学思想的局限,是其所处的时代和阶级决定的,不能苛求于其个人。

注释:

①《明史》卷243《高攀龙传》。

②《高子遗书》附华允诚《高忠宪公年谱》。

③④(15)《东林书院志》卷7叶茂才《高公行状》。

⑤(26)《高子遗书》卷3《困学记》。

⑥(19)(20)《东林书院志》卷5《东林论学语》上。

⑦《东林书院志》卷6《东林论学语》下。

⑧《高子遗书》卷8上《与许■淳》。

⑨《朱文公文集》卷39《答陈齐仲》。

⑩《高子遗书》卷8下《答顺泾阳先生论格物》。

(11)(40)《高子遗书》卷2《札记》。

(12)《高子遗书》卷9上《冯少墟先生集序》。

(13)《高子遗书》卷3《山居课程》。

(14)《高忠宪公诗集》卷7《静坐吟》一。

(16)《高子遗书》卷12《书庸》。

(17)《高子遗书》卷8上《与逯■斋》。

(18)《高子遗书》卷8上《与■阳诸生》。

(21)《高子遗书》卷3《示学者》。

(22)(33)《高子遗书》卷5《会语》。

(23)(24)(39)《明儒学案》卷58《东林学案》一。

(25)《高子遗书》卷8下《与张侗初》二。

(27)(28)《高子遗书》陈龙正《序》。

(29)《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272集部,《〈高子遗书〉提要。》

(30)《明史》卷282《儒林》一。

(31)《明儒学案》卷11《浙中王门学案》一。

(32)《高子遗书》卷1《语》。

(34)《高子遗书》卷9上《东林志序》。

(35)《光绪无锡金匮县志》卷6学校,《东林书院》。

(36)《高子全书》附顺琮《重刻■忠宪公全书序》。

(37)邹漪《启祯野乘》卷5《高忠宪传》。

(38)以上引文见《光绪无锡金匮县志》卷21《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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