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等教育文化的变化趋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高等教育论文,美国论文,文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从持续性变化到非持续性变化
查理士·亨迪(Charles Handy)在他的著作《非理性时代》(Theage of Unreason)中划分了他称为持续性变化(Continuous Change)和非持续性变化(discontinuous change)两个概念。
他指出,就在几年以前人们还把过去作为对将来的合乎理性的指导,因此把变化看作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这种变化是渐进的。只要是在正确统一的方向上,其间任何那怕是很细微的一步变化都是必要的。而现在,亨迪认为变化是非持续性的。换句话说,就是变化不符合常规模式。如果我们要有效地把握未来,这种非持续性变化则要求我们用迥然不同的思维方式来思考未来的高等教育。
大多数人认为我们正处在非持续性变化的时代。实际上,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的迅速发展已经证明了这一事实。然而,我们的社会以及含于其中的高等院校应该如何变革以满足未来的要求,对这一问题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我想首先概括一下高等教育领域内发生的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是如此的基本,因此我很有把握地说,高等教育的文化正以非连续的方式发生变化,而且这些变化迫使我们以根本不同的方式来思考我们的未来。发生在高等教育领域里的许多变化在其影响上是互相重叠的。为了方便讨论起见,我将逐个加以论述。
高等教育从集权式决策到分权式决策
正如北衣阿华大学(The University of Northem lowa)经历的那样,一般来说,高等教育的决策方式是从集权式转向分权式决策。以下四个方面体现了这一变化趋势:
1.有更多的教师参与了以前曾是封闭的领域的决策,如学校预算与人事方面的决策。
2.关于如何最优化地达成战略目标方面的单位决策。
3.夏季开设以赢利为导向的专业。
4.每一个单位本身就是一个利益盈亏中心。
我认为,转向权力更为发散的决策的趋势是正确的趋势。然而它也造成了高等教育体系内新的紧张关系,因为管理人员与教师双方都要承担新的任务与学习新的技能。
从教学为主的范式转向学习为主的范式
尽管在这一领域的变化很缓慢,但是有大量的事实证明,高等教育已从教学为主的范式转向学习为主的范式。罗伯特·巴尔(Robert Barr)和约翰·泰戈(John Tagg)在1995年《变化》(change)杂志第11/12期中有过关于学习范式的很有说服力的论断。就这种以学习为主的范式而言,其目标包括:
1.提供指导学习,而不是传授教学;
2.造就学习环境,而不是转换知识;
3.侧重学习成功问题,而不是入学问题;
4.侧重持续的改进,而不是简单相加式的评估;
5.在教育成本方面,转向学习单位成本的计量,而不是每一学分成本的计量;
6.转向能表现知识与技能的学位,而不是等同于累积学分小时数。
问题在于在高等教育领域内,正如许多学校一样,我们思维参照的模式是与学习范式毫无相干的教学范式的产物,制定课表,分配工作,计量工作负荷,设置课程,安排作息时间等等一切都是围绕传递教学进行的。巴尔与泰戈认为,从学习的角度考虑,如果我们从学生要学到什么开始,然后集中到我们如何能尽可能创造机会以促进学习,即使我们要求的基本问题也将发生变化。
从自我管理到责任
历史上高等教育文化非常推崇自我管理,各大学及其教师,尤其是终身教授自己决定管理大学与他们自己的行为。
现在,我们看到了许多学院外部和教师本身的责任标准已经建立起来了。外部项目评审;州法律条款;判定进步的标志;拨款公式;国家统考;外部鉴定认可;国家标准等,这些都是通过学院外部因素来评判学院责任的指标与参数。
从自治行为转向合作行为
高等教育领域的另一个有趣的变化是从自治行为转向各个方面的合作行为。先前,大学及其教师们倾向于以自治实体开展工作,大学之间,大学与自己的服务对象,或者大学与更大范围的社会很少有联系。然而,我们却关注着:小组教学;联办专业与学位;多校参与合作办学;与社区机构有关联的服务学习与培训;与社区学院适配的2+2模式的专业;系统范围内的数据资源汇报;集体智慧,重新定义的信念:总体大于各部分之和。勿用说,这种趋势就是指向合作与参与,建立校园内外的合作关系。
从非政治方式决策转向政治方式决策
那些在高等教育领域呆过几年的人已被培养出这样一种信念,即有关教育的决策应该根据教育价值的权重来决定。我们曾被告诫要非政治化决策,教育高于政治。当然,除非教育者躲开具体的政治现实,否则这永远是不可能的。当今人们普通承认,教育是一种具有高度政治色彩的事业,而且所有的从事高等教育的成员必须卷入教育的政治实践中去。校长和其他大学管理人员已变得非常具有政治头脑,并且置大学于一种动态的政治环境之中。
从狭义的以研究为中心的学术成就转向广义的以教学为中心的学术成绩
当今高等教育一个重要的探讨课题是如何定义学术成就。变化的趋势是拓宽学术成就的涵义,它涵盖了教学成绩。这一点深受已故学者厄内斯特·博耶(Ernest Boyer)的思想影响。强调教学也反映了公众与政治的意向:即大学教授没有花足够的时间在课堂上。有些大学趋向于更为细化的人员配置模式:允许教授与系主任协商确定特定的工作任务,这越加表明了重视教学这一趋向。
从学科为主的专业体制转向交叉学科与跨学科体制
尽管以学科为主的体制在高等教育中占有绝对统治地位,变化的趋势很明显地转向跨学科与交叉学科专业上来。这种变化,部分地来源于这样一条信念:一门学科的知识应该会对解决实际问题有用。当然,实际问题是不可能根据学科决定的。在北衣阿华大学,下列专业的设置体现了这一趋向:
1.旅游,教育与商务交叉综合的以获得营业证为导向的专业
2.妇女研究专业,这是一个全校范围内的创新
3.公共政策硕士学位,这是一个跨学科专业学位
4.吸纳各科专业的问题探讨活动
5.早期发展教育中心的董事会成员来自大学各个系
从狭窄的服务领域、有限责任转向广宽的服务领域、广阔责任
大学另一个变化是承担广阔的服务领域的责任。大学着重强调:
1.加强与社区的联系和承担大学所在社区的民事责任
2.建立教育与工作绩效的联系
3.“衣阿华州就是我们的校园”的口号
4.国际合作项目
5.与社区学院联合开办的2+2模式的专业
从校园基地到分布式模式
这或许是高等教育领域的最根本的变化。大学有继续教育的传统直到继续教育提供一些学术专业给某特定的地理区域。但是,这些努力通常被认为背离了大学的主要使命:即提供专业给校园所在的区域。如果学生想在某所学校学习,或愿意在某一位教授名下学习,他们必须转到中心校园注册并到课堂上听教授亲自讲授,现在所有这些都已发生了变化。大学所在的校园将不会,也不应该消失。但是,这种趋向很明朗,你可以看到下面的表述:
1.衣阿华州就是我们的校园
2.光导纤维传授课业
3.以互联网络为基础的课业
4.收集与传送课业的真正大学
5.方便学习者进入的时间与地点
在美国西部许多州长正发展州长大学通过电子通讯技术提供学位专业,弗吉尼亚大学最近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声明它们有一门新的课程模式,别的大学可以交费注册。它们还准备使这门通过电子技术传授的课程播送到世界各地。北衣阿华大学的波尼(Bonnie)和戴依·约翰逊(Dale Johnson)一直与弗吉尼亚大学的卡里教育学院(Gurry schoolof Education)合作开设这门课程,事实上拉维尔大学(University ofDelaware)开发了一种叫做“辅助服务教育记录促进器”,它能提供一种环境以播放课程到世界各地。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体系正在为教师资格证书培训发展分布式学习网络课程。这些通过电子技术传授的课程,与西门(Simon与斯查士特(Schuster)出版社建立了联系,设置这些课程是用来帮助克服加州教师的缺陷。在最近一次衣阿华州教育董事会议上通过了一项政策,即在保证专业质量的前提下,允许三所州立大学合作开办远距离教育专业。这样的事例还有很多很多,我们还有理由说各式各样的分布式学习体系已经出现在教育实践中,将来我们还会看到更多这种方式的办学。
在1997年7月、8月的《变化》杂志上,约翰·S·戴尼(Sir John S.Daniel)从一个英国人的角度,委婉地记述了关于分布式学习的问题,并认为美国不准备利用它的发达的技术设施,因为美国已融科技于真正的教学实践之中。他认为一个主要的限制因素是美国的教学体系是由教学驱动而不是由学习驱动。这就导致了在实际教学中侧重小组教学(甚至当我们使用技术时亦如此),而不是侧重个体学习者的需要。显而易见,如何处理好分布式学习体制的问题在将来会显得更为重要。
从教师学科中心到顾客与服务领域中心
我已经谈了很多这方面的变化。商人与政界人士尤其告诉我们要重视顾客的需要而不是教师自身的需要。实际经验与实验学习的政策创新在校际合办专业方面已非常普遍,为方便学习者开设的课程安排,如晚间教授专业越来越普遍,从一个极端来说,侧重点是学生要学什么,而不是学校感觉他们需要什么。
从低科技含量到高科技含量
毫无疑问,高等教育
将从低科技含量转向高科技含量状态。1.全面广泛地介入信息,2.光纤通讯,3.计算机辅助教学,4.计算机在每一教室与课堂的运用,5.计算机普遍用于每一教师办公室,6.电子邮件,7.互联网络。所有这些几年前还不属于我们词汇中的一部分。促使这一转向的因素是一些与科学技术本身无关的重要问题。那些引起极大兴趣的问题是与发展合适的课程,科技的社会后果和科技怎样根本改变我们如何生活与工作的本质密切相关。对我来说,涉及到技术的一些重要问题包括:
1.在什么程度上我们准备使用科技以使我们的工作环境成为学习环境的一个基本成份?
2.在何种程度上我们能使学习经验如何适合个体学习者的需要等具体情况考虑进去。
3.在何种程度上我们准备让学生选择构建他们的学习环境?而且,对学校以及学校教育而言,这种影响会是什么呢?
4.在什么程度上我们准备改变传统的教师与教授的角色?为这些人们工作的定义在什么程度上并且以什么形式发生变化?
5.在什么程度上技术才允许我们发展作为学习实验室的社区的概念?
我相信,高等教育领域内还发生了一些别的变化。但是前面我所谈及的变化是一些最为重要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