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戏剧庆典一瞥(两个问题)_戏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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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光的步履已匆匆迈向1997年的7月1日,届时香港结束百余年的殖民统治,走向崭新的世纪。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我们回顾香港戏剧的发展,以资纪念和祝贺。

早在1844年,英军组成的业余剧团,就曾演出过英语话剧,但这只不过是征服者的乐趣,而被征服者是不敢问津的。1911年,香港人自己的剧团——“清平乐”与“镜非台”剧团成立,上演了《庄子试妻》与《金债肉偿》(后者据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改编),当时的演出情况,与同时期大陆流行的文明戏的演出状况相类,基本采用着幕表制的方式,注重娱乐性。在20年代中晚期至30年代中期,香港的戏剧发展颇受大陆文明戏与广东粤剧的影响,所不同的是,没有产生重要的作品,此间值得一提的是,1928年由“琳琅幻境社”演出的《梁天来告御状》一剧,它采用白话文作台词,运用真实的舞台效果,其中“火烧石室”一场,让熊熊火光与滚滚浓烟,尽在台上展现,以此吸引观众。

抗日战争时期,是香港剧人与大陆剧人加强联系与合作的重要历史时期。共同的民族利益,使得因国土沦陷而南下香港的大陆剧人,与在港剧人戮力同心,投入抗战戏剧活动,给香港剧坛带来了空前的热闹局面。这种局面的形成,主要依靠两方面的力量:一是香港人自己的演剧组织纷纷成立,约计150个戏剧团体展现了不同的风姿,它们常与大陆戏剧家紧密合作,磋商技艺;二是来自大陆的著名剧团如“中国旅行剧团”、“中国艺术剧团”、“中国救亡剧团”,在香港摆开阵势,演出了一大批有影响的剧目。如“中旅”上演过《春风秋雨》(阿英)、《雷雨》、《日出》(曹禺)、《夜光杯》(于伶)等,“中艺”上演过《得意忘形》(陈白尘)、《中国男儿》(胡春冰)、《花溅泪》(于伶)等,“中救”上演过《民族万岁》、《台儿庄之春》、《保卫祖国》等。这一时期的戏剧活动,充分展现了香港人与大陆人在民族利益面前,血浓于水的亲情和共同抗敌的意志。客观上则把香港戏剧的发展纳入到了中国戏剧发展的总潮之中。

1949年以后,香港与大陆的联系相对弱化,港英政府的文化政策趋于保守,并对香港地区的戏剧创作与演出施以苛刻的检查制度。在这样的情况下,香港的本土戏剧创作数量减少,为避免政治麻烦,一些剧作家不得不回避现实,致力于历史剧的创作。于是,50年代成为历史剧盛行的年代,如姚克的《西施》、熊式一的《西厢记》、黎觉奔的《赵氏孤儿》、柳存仁的《红拂》、《涅盘》、李援华的《孟尝君》、鲍汉琳的《三笑姻缘》等。历史剧与古装剧尽显风流,造成了香港戏剧发展的一次小高潮。

六、七十年代,是香港翻译剧与校园剧走向兴盛的年代。二战之后西方文艺思潮的勃兴,使得一些沐浴了欧风美雨的香港青年深受浸润,同时也使得他们回国后的戏剧探索,蒙上了一层洋化色彩。为弥补本地剧创作的匮乏,西方戏剧被译介过来,如钟景辉、鲍汉琳等,翻译了一批欧美名剧:《推销员之死》、《小城风光》、《玻璃动物园》、《动物园的故事》、《异想天开》、《并无虚言》等。

1966年2月,“专上学联戏剧节”开始,引发了香港大专院校学生创作、演出戏剧的热潮。他们探讨人性问题和人生哲理,但也时常流露出受西方哲学影响而产生的感伤与迷惘情调。

70年代,中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席位,这使香港人看到了祖国的力量,于是一部分青年学生一扫以前的颓废与失落感,开展了争取中文为法定语文的“中文运动”,一批大学生回到内地参观学习,“认识祖国,关心社会”的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青年学生将自己的观察与思索诉诸笔墨,写作并演出了一批反映社会问题和教育问题的戏剧,如香港大学的《雾散云开》,香港中文大学的《日出日落》,以中学生为主的“校协戏剧社”的《会考一九七四》等。

1975年,香港市政局举办了“曹禺戏剧节”,演出了曹禺的剧作《北京人》、《蜕变》、《胆剑篇》和李援华编剧的《曹禺与中国》,参加此次活动的剧团共计24个。1977年,由市政局统辖的香港第一个职业剧团——“香港话剧团”宣告成立,它使得香港戏剧的发展步入了专业化的阶段。

六、七十年代,应当看作是香港本土戏剧博采众长、积蓄力量的重要时期,一些戏剧工作者的勤勉努力也不应忽视,如李援华、钟景辉、鲍汉琳、陈有后、卢敦、米克、麦松等,他们或举办戏剧讲座,或开展“一元戏剧”(票价仅为一元)活动,或对年轻的戏剧爱好者予以悉心辅导,对于香港戏剧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开拓作用。

80年代以后,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取得了重要成果,收回香港的问题大局已定,香港戏剧的发展也就告别了旧的时代,开始进入新的转折期。1982年,“香港演艺发展局”(1994年改组为“香港艺术发展局”)成立,1984年“香港演艺学院”成立,并于次年开始招收全日制学生,凡此种种,为香港戏剧的发展奠定了人力、物力基础。

这一时期,是香港创作剧目日趋活跃的时期,如蔡锡昌所说:“随着香港回归中国而引起的‘97情意结’和‘本土意识’的兴起,80年代可说是本地剧作的灿烂年代。”涌现了一批著名的剧作家如杜国威、陈尹莹、蔡锡昌、陈敢权、袁立勋、潘惠森、林大庆等,他们大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有些还是在欧美专攻戏剧,学成归来的学子,因此对香港的历史、文化、社会、人生,都怀有一种深沉的人文关怀,表达着艺术家的良知,他们的代表作有《逝海》(袁立勋、曾柱昭,1984)、《一八四一》(陈敢权,1985)、《我是香港人》(杜国威、蔡锡昌,1988)、《命运交响曲》(袁立勋、林大庆,1986)、《人间有情》(杜国威,1986)、《花近高楼》(陈尹莹,1988)、《香港梦》(张祥、蔡锡昌,1988)、《末世风情》(杜国威,1989)、《大屋》(陈敢权,1990)等。这些剧在创作方法上大体是现实主义的,却也融合了表现派、象征派等多种手法,在审美情趣上则显示着浓郁的地域色彩,因此,标志着香港戏剧本土特色的确立。

目前,香港戏剧处于平稳发展状态,创作与演出都比较活跃。尽管其存在规模与社会影响,远不及电影、电视、流行歌曲、武侠小说等通俗文化来得红火,在香港又被冠以“小众文化”之名,但我们不得不惊叹于香港戏剧的繁荣。

首先,在香港这样一个总人口仅为600万的城市中,却拥有5个专业剧团和近百个业余剧团,平均每周都有三、四出新剧被搬上舞台。成立于1977年的香港话剧团与成立于1979年的中英剧团,对香港的演艺事业发挥了重要影响,近年来的上座率总在90%以上,被视为香港剧运的支柱。此外,海豹剧团、赫垦坊剧团、新域剧团、中天制作有限公司、力行剧社等,都是香港存在时间较长,演出活动频繁的剧团。各业余剧团时起时落,各有特点。应当说,香港戏剧的发展壮大,是与戏剧社团的广泛建立密切相关的。

其二,拥有一支为数可观的编、导、演队伍,和一大批的青年为主的戏剧“发烧友”。总的来看,香港剧坛的从业人员的素质比较高,他们或为香港培养的专门戏剧人才,或为学有所成的戏剧方面的专家、学者,在戏剧编导、剧场经营、舞美设计等方面,既能充分显示自身的才华与创造力,也颇能吸收西方剧场发展的最新成果。香港戏剧队伍是年轻化的,也是充满了活力的,这是因为它所聚集起来的,多是深爱戏剧,不遗余力的人士。一些专事戏剧的人,固然充满自信,将戏剧视为安身立命之本,甚至为此奉献终身;而那些业余团体的戏剧工作者,也是勤勤勉勉,倾心尽力,把演戏视作人生一大乐事。他们常常是多才多艺,身兼数职的,许多人还不计名利,甚至不要报酬,从事戏剧教育与普及的工作。“发烧友”的热情,使得香港戏剧充满生机,富有蓬勃的生命力。

其三,文化场所与娱乐中心的广泛建立,以及戏剧教育的普及,为香港戏剧的平稳发展,奠定了基础。在80年代以前,香港的戏剧演出场地非常有限,只有香港大会堂(1962年建立)、香港艺术中心(1977年建立)两个地方。而从80年开始,香港政府推行戏剧普及政策,使得一些文化场所不仅建于闹市中心,也建于城市边缘或文化水平相对较低的一些区域。仅80年代后建立的可供上演戏剧的场所就有十来个,如荃湾大会堂(1980)、伊丽莎白体育馆(1980)、高山剧场(1983)、香港演艺学院剧场(1985)、沙田大会堂(1987)、牛池湾文娱中心(1987)、上环文娱中心(1987)、香港文化中心(1989)、西湾河文娱中心(1989)等。香港剧人对演出场地非常重视,常常先预定了剧场,然后才度台定制戏剧。

香港戏剧教育的普及程度也是比较高的,除了拥有“香港演艺学院”这样的专业戏剧教育机构外,还有职业剧团的巡回演出制度,每年均需送戏到学校,举办“教育欣赏剧场”,使学生们对戏剧有一个初步的领悟,培养他们对戏剧的欣赏兴趣。一些区域剧团常派专人到中小学去作戏剧培训工作,辅导孩子们编演反映自己生活的小戏剧。香港教育署也比较重视中小学学生的戏剧教育问题,为此还专门成立了“香港学校戏剧协会”,组织中、小学生参加戏剧比赛,一些知名戏剧工作者也常常参与儿童剧场的演出活动。

其四,色彩纷呈、风格各异的艺术追求和舞台形貌,使得香港剧坛的面貌鲜活而丰满。如由杨世彭任艺术总监的“香港话剧团”,它是职业剧团并受到政府优渥资助,因此每年演出的剧目,常以经典和卖座为主,保持一贯的较高的艺术水准。而以杜国威为首的“春天”公司,近年来颇为活跃,它以喜剧演出见长,迎合大众口味,实行商业运作方式,靠吸引观众,获得不菲的票房收入维持剧团的存在。“进念·二十面体”则是一个前卫性的剧团,它主要由荣念曾负责,该剧团在演出中注重肢体动作,常常抛却剧本,不立文字,仅以肢体的动感、韵律、形象,来表达某种意念。香港的剧作家及其导演、演员,有些从美国戏剧中接受影响,有些从法国哑剧中吸收营养,有些则从英国、日本等戏剧中取长补短,因此,表现在创作形态上,则往往是各显神通。多元并举的发展势头,显示着以青年为主的戏剧队伍的活跃局面。

数十年来,香港戏剧走过历史、走向未来,取得了很大成绩,这中间,香港剧人的不懈努力功不可没,经济繁荣之后,相应的资助政策的出台,也是作用重大的举措。仅以“香港话剧团”为例,它每年所获政府资助,几近2千万港币,因此每排一部戏,动辄上百万的花费,服装、道具、舞台设计等,都比较讲究。其它剧团,无论是专业的或业余的,都可申请得到经济补贴,至于所得资助的多寡,则要视演出情形与社会影响而定。

(二) 香港杰出的戏剧家——钟景辉

钟景辉现为香港演艺学院戏剧学院院长、香港话剧团艺术总顾问、中英剧团董事、赫垦坊剧团董事会主席、香港戏剧协会会长。他是一个导演艺术家,表演艺术家,也是戏剧教育家。他对香港当代话剧的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他受父亲的影响,童年即喜欢表演,八九岁即和小朋友在街坊里演戏。在著名的培正中学读书时,初中二年级参加了“红蓝剧社”,在《悭吝人》担任角色。此后,每年都在校剧团演出,使他酷爱戏剧。先在大学读英文系,二年级即到美国奥克拉荷马大学演讲和戏剧系读书,获学士。1962年又于美国耶鲁大学戏剧学院获硕士学位,回港任教于浸会学院。1965年获世界大学服务基金奖学金赴纽约大学在舞台剧、电影、电视和广播方面进行研究深造。

他曾任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经理(节目及制作)、丽的电视节目总监、助理总经理、副总经理及亚洲电视(前名丽的电视)副总经理、香港大学硕士课程名誉讲师、浸会学院讲师、香港中文大学校外课程戏剧讲师、泛亚交响乐团董事及香港总督委任演艺发展局委员、1992年代表香港任第37届亚太电影节评审委员。

他的艺术成就是多方面的,首先是在舞台剧的导演上。据不完全的统计,从1963年到1996年,三十多年,共导演近七十余台戏。平均每年两台,他是从表演走向舞台导演的,在多年的实践中,形成自己的一套导演的理念和方法,也形成他特有的导演风格。有人说,“不用说明,一看戏,就知道是钟景辉执导的。”他说:“我导戏,最感兴趣的是人,是人性,是人的性格。我注重戏的音乐感,注重戏的诗意。导演就是一个指挥家,把戏的整体搞好。戏剧是无声的音乐,也可以说是戏剧的音乐。”他认为导演犹如一位交响乐团指挥在指挥一曲交响乐。他必须对戏具有音乐感,即音乐的旋律和节奏感。使整出戏起伏跌宕,完整统一。他在导演上十分重视对人性的发掘和阐发,每出戏都是写人的,必须在舞台上把各种人物的性格塑造出来,特别是把人物内在的人性的丰富和复杂、美的和丑的人性的内涵表现出来。这是他的导演的美学追求。与此同时,他还强调戏剧的诗意,他说,每出戏都是一首诗,一个导演应当发现戏的诗意内涵,发掘其诗意内涵,呈现这些诗意的内涵。他强调音乐感,强调诗意,在他看来,这都是很内在的,但也是很外在的。他强调艺术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不可言传的,但又是十分重要的。“不舒服的地方”就要想想这是为什么?找出解决的办法。

他强调导演的整体感。他说,往往是这样,大多数演员都注重自己,注重自己的角色,而导演注意的是全部演员之间的关系,戏中人物的关系。如果说演员画的自己的形象,那么导演所画的就是群体的画。要注意构图、节奏、每一个角色的表演。导演必须有整体感,对于导演来说,最重要的是戏的整体性。

他也重视艺术的民主,即调动演员的创造潜力。他说,“我通常让我的演员自由发展,自己创作,我只会帮助他们。我认为一个好演员应当具创造性。”他说,一个导演想得再周到,也有忽略的地方。导演当然有自己的方向和创作构思,但仍然需要发挥每一个演员的创造性。从演员的角度看,可以有不同的演法。假如演员提出很好的表演设想,我是鼓励他去这样作的,即使同我的构思不同,只要条件允许,我就鼓励他们大胆试验。如果条件不允许,或者同我的构想相距太远,我也提出我的理由去说服他。

他是尊重剧作家,尊重剧本的。他说:“戏的人性,戏的诗意,我都是从剧本中去发掘的,在剧本里去找。我导翻译剧,是不改动剧本的。我不赞成改变剧本,我觉得这样对不起作家。”他顺便谈到:“外国人改别人的剧本,如莎剧,一是因为传统演得太多了,还有就是时间太长了;二是为了省钱。我认为别人这样作也没关系。”他实际上是赞成必须有剧本文学的,戏剧没有戏剧文学是很难想象的。他说:“现在法国就回头了,他们这样下去,就没有剧本了,没有编剧,没有戏剧文学,都是动作,那就不能称其为戏剧了。我是不赞成这种做法的。我一直认为剧本是很重要的。”

在导演上,他主要借鉴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方法,对其它导演流派,如布莱希特等。他强调真,真实的感受。他说:“真,真实可信,让人感到可信。真,也是内心真实。不同风格的戏有不同的真。比如,《雷雨》的真是同闹剧的真是不同的。演员的悟性也表现在真的感受上。”

他执导的代表作有:《玻璃动物园》、《动物园的故事》、《推销员之死》、《马》、《梦断城西》、《罗生门》、《登龙有术》、《马拉·沙德》、《象人》、《茶馆》、《小井胡同》、《虾碌戏班》、《六个寻找作家的角色》、《油脂》、《蝴蝶君》、《横冲直闯偷借情》、《山水喜相逢》、《竹林七贤》、《红男绿女》和《明年明月何处看》等。从这些戏来看,他的导演探索是多方面的:

从创作方法和创作流派来看,既有现实主义的剧作,也有现代主义的剧作。也许他是从欧美归来的第一个戏剧家,使他扮演了引领新潮的弄潮儿。比如对荒诞派的戏剧的翻译和演出,如《动物园故事》、《三个演员和他们的戏》、《戴伦里教授》等,引起观众的兴趣,给当时的校园戏剧影响颇大。大专院校的剧团纷纷上演《等待戈多》、《犀牛》等,一时间荒诞派的仿制之作兴起。

他从美国回来,自然是把美国最有影响的剧作家的剧作推出。象田纳西·威廉斯、阿瑟·米勒等的作品如《推销员之死》、《小城风光》、《玻璃动物园》、《浪子回头》等。这对香港戏剧界开阔视野,增长见识是大有助益的。

他所选的戏,多系古今名剧。这不但对戏剧界具有示范意义,对戏剧教学具有典型价值;对广大观众来说也是一种美的享受。这对香港话剧艺术的提高是具有深远的意义的。

他十分重视引进外国的戏剧品种,是他把美国百老汇的音乐剧介绍到香港的,他自己执导了音乐剧。

他更重视创作剧,提倡创作剧。他认为香港必须有自己的优秀作品,才能使香港的戏剧得到真正的发展。因此执导创作剧是他所关注的一个重要方面。还在1982年,他就执导了陈耀雄的《侧门》,这对香港创作剧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

应当说,钟景辉首先是一位表演艺术家。他对表演的向往是从童年开始。还是高中时代,他的表演才华就得到展现。以演《丢落的礼帽》和《司杰潘的诡计》,两次获得香港教育司署主办的戏剧比赛中之最佳演员大奖。他演出的戏颇多:《钦差大臣》、《明末遗恨》、《玻璃动物园》、《桥头远眺》、《小城风光》、《秦始皇》、《清宫怨》、《俏红娘》、《专诚拜访》、《马》、《疯癫皇帝》、《莫扎特之死》、《推销员之死》、《长河之末》等。他往往在自己导演的戏中担任角色,既导又演,这几乎成为他的特色。他说:“又导又演,自己参加一份,与其它演员一起演出,比较有兴趣,合作性和趣味性都较好”。他的表演艺术是为香港戏剧界所称道的,具有压场的大将风度。人们买票,主要是去看他的表演。例如,在皮蓝德娄的《疯癫皇帝》中,他演皇帝。受到专家和观众的赞誉,许多报刊上都说他“抢尽镜头”,把一个疯癫皇帝的心理的复杂过程,表演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有人说:他“以大宗师的气魄压着场,非常松弛,非常准确地传达着本剧的讯息”。他的表演风格细腻而有深度,对角色也有独到的理解和把握,故耐人寻味。在迪伦马特的《专诚拜访》(内地译为《贵妇还乡》)中,他扮演市长。有的评论指出:“很有深度地演出了一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背信弃义、残忍无情的家伙,在他身上,使我们看到掩盖在自私贪欲之上的客套虚礼。”

钟景辉作为一个戏剧教育家,他对香港话剧的人才培育的贡献也是很大的。还在电视台工作期间,他就热心于表演人才的培训,举办艺员培训班。现在香港许多影视明星都曾受过他的戏剧表演的训练。而在创立香港演艺学院时,他不但是倡议者,而且是筹建者。在他看来,要使香港的戏剧有一个远大的发展,其根基在于培养演艺人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必须要有一个远大的眼光,必须以拓荒者的责任感去培育戏剧人才。他说:“我希望训练一班有专业知识的演员和导演,为香港社会和演艺界服务,促进剧坛的发展,延续戏剧的生命。”因此,他认为香港演艺学院的成立,使香港演艺发展迈进一个“有系统的训练的新纪元”。在他十年如一日的辛勤培育下,演艺学院戏剧学院的毕业生已经成为香港演艺界的新生力量,戏剧学院已经成为香港人才的培育基地。

此外,他还是戏剧翻译家,他导的戏,有时就是他自己翻译的:《马》、《虾碌戏班》、《风流剑客》、《钟斯皇》(即《琼斯皇》)、《六个寻找作家的角色》、《蝴蝶君》和《明月明年何处看》等。他还是一位剧评家,自1979年起,他经常在各大报章发表有关戏剧的理论、演出和评论文章。至今在《大公报》还有专栏。

钟景辉是香港戏剧界的一位受人爱戴、对推动香港话剧的发展作出了历史性的贡献的戏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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