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逻辑起点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试论论文,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逻辑论文,起点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历史唯物主义的逻辑起点或出发点问题,曾引起我国学术界的激烈争论。其争论的观点概括起来主要有两种:一种认为是“现实的人”;另一种则认为是物质生产(劳动)或实践活动。
这两种观点孰是孰非,通过争论,是否真正从理论上弄清了呢?笔者认为上述两种观点都在一定的程度上揭示了这一问题的实质,为我们科学地揭示历史唯物主义的逻辑起点提供了启示,但都存在着一定的片面性。笔者认为历史唯物主义的逻辑起点是人的客观活动或者是进行着客观活动的人,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下面,我们就作一陈述。
一
历史唯物主义或唯物史观作为一个科学的体系,是从最简单的抽象规定上升到复杂、具体的抽象思维的过程。这个最简单的抽象规定本身即为唯物史观的逻辑起点,也应该是人类历史的真实起点。因为逻辑和历史是一致的、是统一的。同时,这个最简单的抽象规定本身也孕育着整个唯物史观理论体系展开过程中所包含的丰富内容。也就是说,唯物史观的丰富内涵在其体系的逻辑起点上即以萌芽状况存在。由此可知,马克思、恩格斯所理解的唯物史观理论的出发点是历史的与逻辑的起点,是导致具体再现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最初范畴。由这一原则出发,笔者认为物质生产(劳动)或实践活动作为唯物史观哲学体系的逻辑起点,虽能说明一定的社会历史现象,揭示人类社会的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这一社会的结构,从而证明人类社会发展是一个自然历史的过程,是有规律可循的。但由于以物质生产(劳动)或实践活动范畴作为其逻辑起点所揭示的客观规律,容易给人们造成只有物的、规律的强制性,只有经济的决定作用,而没有人的能动性和历史的选择性的假象。笔者认为,19世纪80年代在西方所出现的那种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什么“经济决定论”的论调,是极其荒谬的。及20世纪中叶,西方哲学家中又有人蔑诬马克思主义有块“人学的空地”(萨特)。这两股错误思潮,一方面说明马克思主义已经成为世界性的潮流,产生了巨大的时代影响,因而引起国际资产阶级的反对和污蔑;另一方面也说明我们在建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理论体系时有许多不完善之处,其中最关键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特别是唯物史观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问题。长期以来,我们一直把物质生产(劳动)或以物质生产(劳动)为核心的实践活动这一唯物史观的中心范畴看做是其当然的逻辑起点,其实这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种误解。因为按照我们上述的确定哲学体系的逻辑起点范畴,它应该包含着整个哲学体系在展开过程中内涵因素的一切萌芽,也就是说其外延在其体系的所有范畴中是最大的。可是,物质生产(劳动)或实践活动,它不可能包含整个表现人的本质存在的客观活动;生产关系作为和生产力相对应的范畴,它不可能涵盖人的所有社会关系。因而,作为唯物史观起点范畴,物质生产(劳动)或实践活动是相对狭窄的,不能作为其起点范畴。
为了克服由物质生产(劳动)或实践活动作为唯物史观逻辑起点的局限性,有人提出由“现实的人”出发建构其体系。但这一现实的人不能离开其客观活动,否则就导向唯心主义,如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把人的主观活动本身作为人的现实存在的根据,因而使现实人的劳动活动,变成人的主观精神的自我运动。这样,就使劳动这一客观活动本身消解到主观精神之中,从而使“现实的人”变成一个空洞抽象的概念。另外一种倾向是,把现实的人看成一个感性的对象,只看到静态的人类的本质,看到人的一般,这就把马克思主义人本主义化,说社会中一切问题都与人息息相关,研究社会问题就要以关心人、尊重人、爱护人为目的。然而这里所谓的人由于离开了人的客观具体活动,现实的人只能是抽象的人的一般。因而,笔者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唯物史观理论体系的逻辑出发点是人的客观活动或者是进行着客观活动的人,这两个范畴是从两个角度来揭示同一个问题。只有客观活动本身才使人成为一个现实的、具体的、历史的人。而社会客观活动是以人为主体的,这样才使人的客观活动本身成为专属人的活动,并与自然的客观活动从根本上区分开来。我们以为确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逻辑起点,应该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中探寻创始人的论述,更重要的是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史放到整个西方哲学历史发展的长河之中去认识它的创立在整个西方哲学史中所实现的革命变革的巨大意义,从而科学地确立其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
二
马克思一生的理论活动和革命实践的动力,都来自对人和人类解放的执着关怀。他终其一生都在苦苦思索着人的存在及其现实本质,因为“人是全部人类活动和全部人类关系的本质、基础。”(《马恩全集》第2卷第118页,1957年版)正是在对人的研究过程中,马克思不断地接近和超越黑格尔、费尔巴哈和青年黑格尔派,一步步把精神的空洞抽象的、感性直观的人还原成一个具体真实的在历史中进行客观活动的现实的人。正是由于对人的问题的科学研究,马克思找到了人的客观活动,找到了人的社会关系,进而发现了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从而形成其唯物史观。
马克思在开始其理论活动时,是站在黑格尔理性主义立场上认识社会与人类的。黑格尔从其客观唯心主义出发,看到劳动的重要性,甚至认为劳动是人的本质存在。这给马克思进行的理理研究以巨大的启迪作用。但是,黑格尔由于其思辨唯心主义所限制,又把劳动抽象化,他“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马恩全集》第42卷第163页,1979年版)因而他把人理解为绝对观念在历史领域中展现的理性的存在,人的本质是自由意志,即“自我意识”的定在和确证。在此观点的影响下,马克思建立了以自我意识的自由或人类理性为依据,以理性的批判为武器,通过消灭现存的宗教和专制制度,建立理性的国家,达到人类解放为目的的思想体系。但是,马克思很快就发现资产阶级所建立的理性国家并不能决定市民社会,相反,市民社会的状况却决定理性的国家;而且,理性批判本身也不能消灭现存的宗教和专制制度。这就使马克思对黑格尔的思辨唯心主义产生了怀疑。
这时,只有这时,费尔巴哈哲学出现了。他把人、而不是把抽象的绝对观念作为哲学研究的中心课题。在唯物主义的前提下,肯定了人的主体地位,把外部世界作为人认识的客体,把上帝的本质还原为人的本质,进而批判了黑格尔唯心主义,从而把黑格尔思辨的、虚幻的、纯理性的、抽象的人还原回尘世之中,并由人出发,以人的幸福为最高目的来解释宗教的存在和发展,论证了专制制度的不合理性,表现了对人的命运的极大关注,具有巨大的时代感召力。这给了正在黑格尔思想影响下发出疑惑的马克思以极大的启迪,使其很快地由青年黑格尔派转向费尔巴哈主义者。但是,马克思与费尔巴哈不同。费尔巴哈的理论研究,主要是由宗教哲学转向人,转向人类学意义上的人,即把人与自然(包括动物界)区分开来,他所谓的人是“人的一般”,他把人作为认识的感性对象,因而仍然是抽象的、形而上学意义上的人。
而马克思直接从费尔巴哈的作为感性对象的人出发,批判黑格尔“构成群体的个人是精神的存在物”和“人是‘人格’的实现”等客观唯心主义的观点,同时又超越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立场,发现了人的社会特质,明确指出:“‘特殊的人格’的本质不是人的胡子、血液、抽象的肉体的本性,而是人的社会特质。”(《马恩全集》第1卷第270页,1956年版)人的社会特质在资本主义社会由于社会二重化而表现为人的本质二重化,即统一的人被分裂为二:既是国家的公民,又是市民社会的成员,这双重身份因国家和市民的异化而彼此分离。
随着对人的本质的研究的逐渐深入,马克思越来越超出费尔巴哈人本主义,把人的本质归结为其社会特质,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异化现象,将人的社会特质的一般转化为具体的社会特质,并逐渐地同青年黑格尔派决裂。马克思还批判了鲍威尔把“犹太人的观念当作抽象的本质”的唯心主义观点,强调指出:“人并不是抽象的栖息在世界以外的东西。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马恩全集》第1卷第452页,1956年版)认为考察人的问题,应着眼于“类”,人“只有在自己的‘类’存在中,只是作为人类”才是现实的。强调现实的人是与自然的人不同的社会的人。基于上述的理论批判和对人的本质的新理解,马克思这时已不再追求那种抽象的人的“理性自由”、“自由解放”、而且也不再局限于那种只是要求市民社会的一个等级得到解放的政治解放,而是将“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作了区分,把理性化的具有自我意识的人还原为自然的感性对象的人,并进而把费尔巴哈人本主义意义上的人归结为具有社会特质的人,又从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现实中发现了人的社会异化。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进一步研究人的社会异化的深层根源,对人的本质进行经济的、历史的分析,发现人的社会异化的根源在于异化劳动。《手稿》中把他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关于市民社会决定国家法的观点深化为劳动、生产实践决定市民社会的观点,突破了把实践仅仅局限于理论判判的范围,认为生产劳动是整个社会生活最深刻的基础,而异化劳动是人的本质即“自由自觉的活动”在现实中的异化,是人的在现实社会中本质异化的根源。而在寻找异化劳动的根源时,马克思是到劳动本身中去寻找,发现了劳动自身的内在矛盾,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在这里,人、人的活动、人类历史恢复了作为客观存在和现实发展过程的本来面目。马克思认为,实践是作为主体的人的根本存在方式,人通过实践,首先是物质生产活动以及这种活动的产物来确证自己的客观存在。人在实践中和自然界发生相互作用,也就改变着自己周围的客观世界。同时,人在物质生产实践中保存和发展了自身,进而产生和发展了人的其它活动形式。这一时期在对异化劳动根源的探讨中,马克思的思想中尽管还有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明显痕迹,但通过对劳动、特别是资本主义异化劳动内在矛盾的分析,已经从前一时期对人的客观活动的关注,进一步深入到对生产劳动活动的重点分析,已经发现了新哲学建构的关键范畴。由于对人的本质的科学揭示,使马克思对社会历史的认识深入到了实践、生产、劳动。其唯物史观已经趋于成熟。
三
从1845年春到1846年,以《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德意志意识形态》为标志,是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的全面成熟和理论体系的系统创立时期。
1845年春,马克思写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恩格斯在1888年谈到这一《提纲》的意义时指出:“这些笔记作为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是非常宝贵的”。(《马恩选集》第4卷第208-209页,1972年版)恩格斯对《提纲》意义的概括是很精辟、很深刻的。因为这一时期,马克思已经从对异化劳动的考察深入到了对生产劳动以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相互关系的考察,大体上完成了唯物史观的创立工作,而《提纲》则从新世界观的高度,以格言的形式总结了自己已经达到的思想高度,实现了与费尔巴哈以及一切旧哲学的彻底决裂。
我们知道,在黑格尔学派的解体过程中,青年黑格尔派并没有建立起新哲学,尽管费尔巴哈在批判黑格尔哲学和宗教中,曾经作出了杰出的贡献,突破了黑格尔哲学的唯心主义体系,“直接了当地使唯物主义重新登上王座。”但他并没有从本质上把自己的哲学同以往旧哲学区别开来。而在《提纲》中,马克思总结了他对以往旧哲学的批判所取得的理论成果,从出发点和理论特征上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旧哲学作了本质的区分。马克思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情,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马恩选集》第1卷第16页,1972年版)这就是说,以前的旧唯物主义的主要缺陷是撇开的人的感性活动,离开社会实践去理解主客体的关系、认识和实践的关系,因而就不能正确认识社会实践在认识过程和社会生活中的作用,也就只把事物、现实、感性作为认识对象,而不看做是改造对象,把认识只看成对客体的直观,而看不到人对客体的改造作用,从而忽略了认识和实践的能动作用。而唯心主义从主观方面“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展了,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同上)
马克思正是在新哲学的逻辑出发点和根本特征这一问题上,把人的感性活动和实践提升出来,认为新哲学的一切原理都从人的感性活动出发,以劳动实践活动作为灵魂,其唯一目的就在于为认识和改造世界的社会实践服务,“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人类本身、社会环境及其思想都是人的实践的产物。人类历史就是在自然与社会、主体与客体之间相互作用中不断由自在的存在向属人的存在的创造过程中生成的。在这一过程中,“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贯穿整个《提纲》的都是马克思革命实践的批判精神,在每个重大问题上,他都把自己的观点同旧哲学对立起来。特别是马克思在《提纲》的最后指出,“哲学家只是用不同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这就是说,旧哲学由于脱离人的客观活动,离开社会实践,因此只能去解释世界,新哲学不仅局限于解释世界,而更重要的是“改变世界”。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把自己在《提纲》中形成的思想进一步具体深化和展开阐述。首先,批判费尔巴哈与青年黑格尔派抽象地谈论人的错误,认为费尔巴哈从来没有看到真实存在着的、活动的人,而是停留在抽象的“人”上,并且仅仅限于在感性范围内承认“现实的、单独的、肉体的人”,除了描述感性的人的爱与友情,而且是理想化的爱与友情以外,他不知道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人的关系”。而新哲学所要论证的则是现实的、具体的人,它要通过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首先是物质生产来说明,因为“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社会生产的物质条件。”(《马恩全集》第3卷第24页,1960年版)“这是所说的个人……是现实中的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同上第29页)。
马克思认为无论是物质资料生产还是人口生产都“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并明确指出:“社会关系的含义是指许多个人的合作”,(同上第33页)人与自然的关系决定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而这种社会关系是不断向前发展的,这就形成人的历史。人和自然的关系和人与人的关系决定了人不同于动物的特殊本质。人们在生产中形成的经济关系,就是人的主要社会关系,它决定着其它一切关系。人的本质归根到底就是由它决定的。人口生产形成血缘关系,到了一定历史阶段又形成家庭关系。在生产、再生产及人口生产的基础上,人们才有意识形态和政治法律机构,这样就有政治关系、法律关系、道德宗教关系等。人的本质就是由所有这些社会关系铸成的。
由上述对马克思批判黑格尔、费尔巴哈以及青年黑格尔派而实现的思想前进的历程的分析,笔者以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唯物史观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是人的客观活动或进行着客观活动的人。无疑,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也是其整个哲学体系的首要观点,是其思想理论的灵魂。我国学术界长期以来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范畴和其关键的灵魂范畴相混淆,误认为灵魂范畴就是当然的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范畴,因而始终没有科学地寻找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范畴。把现实的人、把劳动生产、实践活动归结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范畴。其实,现实的人离开其客观活动,只能是感性认识的对象,是抽象的纯类意义上的人或者是无肉体的理性本身,是精神意义上的人。劳动生产、实践活动虽然是人的客观活动,而且是表现人本质的基础性活动,但和人的客观活动相比较,终归不能囊括所有的表现人本质的客观活动。和人的客观活动范畴相比较是一个狭隘的范畴。笔者认为马克思在批判旧哲学的过程中,逐渐发现新哲学与旧哲学的本质区别。旧哲学要么从人的主观或客观精神出发,把人的本质归结为主观或客观精神活动;要么从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出发,把人当作感性的对象,把人的本质归结为抽象的类本质。而新哲学在批判地总结上述哲学理论思维经验教训的基础上,从唯物主义立场出发,运用辩证的思维方法,实现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有机结合,从而发现了新哲学与旧哲学的本质区别。新哲学把关注的焦点从虚幻的天国或抽象的人类本质转向现实人的客观活动。由现实的人出发,马克思建构自己哲学理论体系的框架,发现劳动实践活动在人类历史性的存在和发展中的特殊地位,进而分析劳动实践活动的内在结构,确立了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唯物史观的基本原则,实现了哲学历史观上的根本变革。
具体来说,在阐述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史观的宏篇巨著《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认为人的“活动”即人的生存方式。人的内涵是丰富多彩的,因此其活动也是多种多样的:有创造物质资料的活动,有满足人自身需要及产生新的需要的活动,有生产人自身的生殖活动,有人们相互交换其活动的交往活动,有进行精神创造的活动,有审美活动,有政治活动,有管理活动,有家庭活动,有体育活动,宗教活动乃至娱乐消遣活动……其中生产物质资料的活动,产生新的需要的活动和生产他人生命的活动,是“第一个历史活动”的三个方面,是人类历史存在的基础,当然占到首位。但这些活动只是表现人存在本质的一部分,人丰富的本质内容只有通过其全部的客观活动才能在经验上完全的表现。
到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已经进入后期阶段,不断产生的新科技革命使社会生产力飞速发展。这一时期人的物质生产活动能力,已经发展到几乎可以和自然界活动的能力相比较的程度,人的其它客观活动能力也达到相当高的水平。在这一阶段,人类为了生存的需要而进行物质生产活动的同时,有更多的剩余时间和空间从事表现人的丰富的内在本质的客观活动,而且人进行物质生产活动和人的其它客观活动之间的时空界限越来越模糊。物质生产活动是表现人本质力量的客观活动,而人的其它客观活动又是进行着生产物质生产活动中人的要素的活动。这样,纵观人的客观活动的历史发展可以发现,在人类的早期,物质生产活动与人的其它客观活动直接相关;在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前期,物质生产活动与人的其它客观活动在时空上是相分离的;而到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时期,物质生产活动与人的其它客观活动则又趋向高度相关状态。因此,当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要在高度重视社会实践活动在人类社会生活中的意义的同时,更应该研究表现人本质的一切客观活动,研究其与社会实践活动的内在相关的关系。这是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的重大课题。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人的客观活动或者是进行着客观活动的人,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唯物史观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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