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古典文学学科建设--论中国古代文学的学科整合_古汉语论文

论中国古典文学学科建设--论中国古代文学的学科整合_古汉语论文

“中国古典文学学科建设”笔谈——中国古代文学的学科整合刍议,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刍议论文,笔谈论文,学科建设论文,中国古典论文,学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学科之间的渗透、整合是本世纪学术发展的基本趋势,也是实现学术昌盛的重要途径。中国古代文学作为传统的人文学科,也必须顺应学术发展的潮流,走学科整合之路。实际上,从上个世纪前半叶开始,许多研究中国古代文学的学者就已经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并且卓有建树,在许多领域至今还无人能够超越他们。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课题不是讨论中国古代文学是否应该进行学科整合,而是探寻如何采取切实有效的行动、科学的研究方法,把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学科整合引向深入,克服目前在这方面存在的无序状态、随意性、缺少规范等不良倾向。

如果按照与中国古代文学专业亲缘关系的远近来划分,这个专业的学科整合有近缘和远缘的区别。依本人的看法,中国古代文学专业首先应当进行的是近缘学科的整合,在此基础上再进行远缘整合。有了这种先近后远的顺序,就可以减少整合过程中的盲目性,使所整合的对象与本学科之间真正具有互补性,从而使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得到加强。

如果本人进行选择,那么,我所确定的与中国古代文学进行整合的学科首先是中国古代文献学。其原因是不难理解的,因为任何科学研究首先必须充分占有材料,有时甚至要进行穷尽式搜索,否则,就很难开展研究。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工作一旦深入进行,就必然要伸展到中国古代文献学的领域。因此,把中国古代文献学作为中国古代文学进行近缘学科整合的首选对象,有其内在必然性,是中国古代文学研究本身提出的要求,而不是外力所强加。回顾新时期20多年来国内中国古代文学界的研究状况,更可以证实这种选择的正确性、这两个近缘学科进行整合所产生的活力及美好前景。20年来,复旦大学、南京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学科建设走的正是这条路。他们对中国古代文学和中国古代文献学的研究双管齐下,双向互动,不但推出一系列厚重扎实、具有前沿性的学术成果,而且成长起一大批很有建树的中青年学者,成为国内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重镇。近几年来由《文学评论》、《文学遗产》编辑部、南开大学中文系、哈尔滨师范大学中文系等单位主持承办,先后两次召开学术研讨会,中国古代文学和中国古代文献学两个专业的研究者聚集一堂,切磋探讨人才培养及学科整合问题。今年9月,《文学评论》、《文学遗产》编辑部、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等单位在北京又举办了一次同样性质的研讨会,进一步推动这两个学科的整合。上述事实表明,中国古代文学和中国古代文献学两个近缘学科的整合已经得到学界同仁的普遍认可,必将保持旺盛的发展势头。

对于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者来说,不但要搜集完备的资料,而且还要对这些资料进行加工。在此过程中,首先必须读懂它们,能够消化理解,这就必然涉及到古汉语、古文字。所以,中国古代文学进行近缘学科整合,继中国古代文献学之后,应该确定的是古汉语、古文字。如果这种整合真正能够实现,那么,不但可以对已经积累的文献资料进行深加工,而且能够发现以往所忽视的材料,把它们纳入研究的范围。对于那些缺乏必要的古汉语、古文字知识的人来说,许多有价值的文献资料很容易被埋没,无法进入他们的学术视野。从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现状来看,许多论著之所以学术含量低,基至漏洞百出,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是文献掌握的不全面,缺少充分的证据;二居解读时未能扫除语言、文字等方面的障碍,没有真正读懂,甚至出现误读、曲解。不少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人员,他们的古汉语、古文字知识基本是大学阶段所学,基础很薄弱;少数人在研究生期间选修过这方面课程,情况稍微好些。因此,一旦遇到难度较大的语言障碍,往往难以克服,有些底气不足。近些年的中国古代文学论著有时也可以见到运用古汉语、古文字知识解读难点的现象,但又往往通假、对转过多,任意性太大,缺少必要的学术规范。古汉语、古文字的研究近些年来发展较快,可以为中国古代文学提供许多有益的借鉴。如果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者能够充分利用古汉语、古文字学的研究成果,实行学科整合,那么,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学科建设一定会加快步伐,更上一层楼。比如,对于“美”字的由来,许多人至今还因循许慎《说文解字》的说法,认为它从羊从大,于是得出先民是以羊大为美的结论。可是,甲骨文的美字并不是从羊从大,而在四肢张开,挺身站立的人头部增羽饰之形。由此看来,美在中国古代从造字之始指的就是修饰、美丽,而不是指羊大可食。明乎此,许多基于羊大为美而得出的结论也就得到修正,不会把它作为立论的依据。类似情况还有许多。古汉语、古文字学科已经认定的最新成果,没有及时吸纳到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来;而古汉语、古文字研究证明是荒谬、错误的结论、命题,在中国古代文学领域却仍然以讹传讹。实行中国古代文学与古汉语、古文字的学科整合,就可以尽量减少上述不良倾向,使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基础更加扎实,所得出的结论经得起推敲。古汉语、古文字近年来在词源的研究方面进展较快,北京师范大学王宁教授及其高足所推出的有关词源学的一系列论著和中国古代文学的关系尤为切近,值得认真借鉴。实行中国古代文学与古汉语、古文字的学科整合,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中心在这方面已经捷足先登,并且成效显著,相信一定会有更多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者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把古汉语、古文字作为学科的整合对象,对于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者来说,较之与中国古代文献学的整合更为艰难,但是,却又必须走下去,否则,中国古代文学的学科建设很难有实质性进展。

继中国古代文献学、古汉语、古文字之后,中国古代文学所要选择近缘整合的对象,就不再存在于现在的中文一级学科之内,而要到其他一级学科中去寻找,它们是中国古代史、中国古代哲学、中国古代宗教、中国古代民俗等。总之,中国古代文学专业进行近缘学科整合,它所选择的对象必须是冠以“中国古代”字样的学科,而不是其他学科。

为什么把中国古代文学专业近缘整合对象确定为和中国古代相关的学科,这是由学科整合的目的决定的。学科的近缘整合,首先要解决的是历史还原问题,即尽最大可能恢复研究对象的历史本来面目,从而把研究工作建立在客观、科学的基础之上。那些和中国古代密切相关的各学科,它们与中国古代文学的整合,有助于对中国古代的文学现象进行历史还原,为古代文学的历史还原提供多维视解和可供利用的众多参照系,使中国古代文学的历史背景,哲学思辨、宗教幻想、生活画面等众多因素都得以充分的显示出来。其它学科与中国古代文学进行整合,则很难有这种非常明显的历史还原功能。把它们确定为和中国古代文学进行近缘整合的学科,主要是出于历史还原方面的考虑。

学术界不时可以听到有关历史还原与原创性关系的议论。笔者认为,对于中国古代文学学科来说,进行历史还原是最基础的工作。如果连研究对象的历史面目都看不清楚,还谈得上什么原创呢?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若明若暗,终归还是和自己的研究对象有隔阂,在这种情况下所作的原创最终也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缺少真实感。当然,历史还原并不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学的终极目的,它也并不排斥原创,而是为原创准备条件、奠定基础。如果能够还原出前人未能搞清楚的古代文学的某些事象的本来面目,不妨也可视为一种原创。当然,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过程中的原创,很大程度上要通过它与远缘学科的整合来实现。这些远缘学科包括文艺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乃至于音乐、美术、心理学等。复旦大学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心已经在进行贯通古今的尝试,并且召开了国际研讨会。中国古代文学与其他远缘学科的整合路途还很遥远,所涉及的问题甚多,不是本篇小文所能谈清楚的,所以,不再赘述。

中国古代文学专业要想发展,必须走学科整合之路,而且首先应该进行近缘学科的整合。这是学科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本世纪学术发展的必然趋势。在整合对象确定之后,关键在于如何付诸实施,采取什么样的实际步骤。像其他学科的建设一样,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学科建设的核心是形成一支能适合学科整合需要的学术队伍,最终要落实到人才培养上。

近些年来,适应学术整合的需要,学术界、教育界采取了许多措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做法。有的高校为了培养学生在大文化视野下观照文学的能力,开设了文化学概论、中国文化等课程。有的高校为了沟通人文学科,让学生文史哲兼修。应该承认,上述适应学术整合而进行人才培养的愿望是良好的,但实际效果并不像最初期待的那样理想,并没有形成足够数量和较高水平的能够进行学科整合的学术队伍。原因何在呢?值得认真思索。

首先,学科整合是一个学科之间相互渗透的过程,而渗透功能的有效发挥,在高校讲坛要通过教师的讲授、引导来实现。但是,目前的高校教师,往往忽视了他们所担负的这种责任。虽然开设的课程门类繁多,但各门课基本上都是自成体系,并且带有很大的封闭性。讲授中国古代文学的教师不引导学生向其他学科延伸,局限在本学科的范围之内;同样,讲授文化学、历史、哲学的教师也没有把自己的授课内容和中国古代文学联系起来。教师尚且如此,学生更是可想而知。其结果是所学各门课程基本上还是油水分离,各自独立,并没有进行学科整合。应该承认,这些跨学科课程的设置,其初衷是进行学科整合。但是,在具体讲授过程中,多数任课教师既缺少学科整合的自觉意识,又不具备进行学科整合的实际能力,结果还是各学科处于游离、疏远的状态。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近缘学科整合,向高校及社科系统任课教师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就是要树立起进行学科整合的自觉意识,并具备进行学科整合的能力,通过自己的讲授、指导、训练,培养学生进行学科整合的自觉性和实际能力。

其次,中国古代文学与其他学科进行整合,在实际运作过程中固然需要广博的知识,但更需要有深度的、专门的知识。通读《中国通史》一类史学著作,未必能把中国古代文学和中国古代史贯通;系统学习过《中国哲学史》教材,未必能把中国古代文学和中国古代哲学的联系揭示出来。同样道理,只读《中国文化》、《文化学概论》之类的著作,也无法训练出研究中国古代文学所需要的大文化视野。原因很简单,上述为实现学科整合而传授的知识广则广矣,但只是一般性的,而不是专门化的。而学科整合过程中遇到的却是大量的特殊现象,是一些艰深的具体问题。单靠那些以讲述普遍规律、常见现象为主要内容的教材,根本无法应付学科整合中出现的各类问题。学科整合要通过各种知识的融会贯通来实现,对于每位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者来说,只能根据自己的研究对象,有选择、有计划地向相关学科延伸,集中研读几部原典,而不能漫无目的、流于表面的泛泛浏览,这种浮光掠影式的知识积累对于学科整合并无多大用处。

第三,学术研究提倡厚积薄发,中国古代文学的学科整合更应如此。但是,如果把积和发割裂开来,也势必影响学科整合的进行。躁动轻浮,薄积辄发,甚至不积而发,这种现象大量存在,它对学科整合有害无益,属于学术上的不正之风,是在扫荡之列。另一方面,久积不发,或者只积不发,这对学科整合也会产生负面效应。以往在学科整合过程中出现的偏差,和对积与发关系的片面理解不无关联。其实,积与发的关系,乃是知识积累和能力训练的问题。没有必要的知识储备不可能具有研究能力,但是,一味地储备知识,不进行研究方法的训练,同样没有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所以,中国古代文学的学科整合能否持续推进,学科队伍能否处理好知识储备与能力训练的关系也至关重要。厚积薄发,同时又为发而积,以发促积,这里所说的发,指的就是实际研究能力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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