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文化依存的文化框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文化论文,框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C9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46(2004)01-0067-06
要使生育文化在学科建设上立足，必须加强它的基础研究。只有科学地理解文化和生育文化的涵义、范围、本质特征、生育文化在社会中的地位、运行规律，以及社会生产与基本文化的关系等，才能使生育文化的应用研究逐步深入，并置于正确的框架之中。本文旨在这方面进行一些探讨，以期引起深入的讨论。
1 文化的涵义与传播本性
思考生育文化传播与升华，从文化的定义着眼，并非离题太远，而是为了抓住生育文化的传播本质和基本落脚点。明确文化的内涵与外延，并认清文化的分类与分层，促进生育文化在传播中增殖与升华，树立与扩大先进的生育文化，限制低俗的生育文化，淘汰腐朽没落的生育文化，很有必要。
1.1 文化涵义的演化
美国人类学家克罗伯(A·L·Kroeber)和克莱德·克拉克洪(Clyde Kluckhohn)在《文化，关于概念和定义的探讨》(1952)一文中，统计了1871-1951年80年期间，各国学者为文化下的定义共有164种[1]，可谓是众说纷纭，各有千秋。
文化作为一个内涵丰富、外延宽泛的多维概念，是从近代欧洲开始的。英语“文化”(culture)，源于拉丁语，原意指农耕和种植，引申为培养、教育、发展和尊重之意。在德国等国家中，原来强调“文化”的教养和教育的含义，日本等国家从来也是以这种涵义为主引进“文化”概念的。由此来看，“文化人”就是指“教养高的人”，文化素质是后天造成的，把对人的思想品德和能力的培养也称为文化。
文化概念的演化，亦有中国的渊源。汉语中的“文”，本有“文雅”、“文字”、“文采”等义，又指礼乐制度、法律条文等；“化”是“教化、教行”的意思。三千多年前，就出现了“文化”两个字的合用。在《易·贲卦》中曾说：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这里天文与人文相对应，“文化”是指社会人伦，强调“文治与教化”之义。汉朝还把文化与武威相对应，意在强调“文治”和教化之意。“文化”的中西两个来源，殊途同归，都重在教化和教养方面。
在近代给文化界定明确定义的，首推英国人类学家E·B·泰勒，他认为“文化或文明是一个复杂的整体，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伦理道德、法律、风俗和作为一个社会成员的人通过学习而获得的任何其它能力和习惯。”[2]法国人类学家C·列维—斯特劳斯从行为规范和模式的角度给文化下定义，文化是一组行为模式。[3]英国人类学家R·弗思则认为，文化就是社会[4]。
在现代的社会里，人们的文化观念广义化，把人类创造物质财富的式样、组合方式也纳入到文化范畴中来。雷蒙·威廉斯《文化与社会》(1958)这部力作，将文化归纳为四种意义：整体的生活方式、物质的、思想的和精神的变化。有的学者不仅把人造物质形式列为文化之中，而且将自然的景观形式也纳入文化之列。
我国学者司马云杰在他的《文化社会学》著作中概括了一个最简单的定义：“文化乃是人类创造的不同形态的特质所构成的复合体。”[5]他说的特质一是指人类创造物的最小独立单位，二是指人类创造物的新的内容和独特形式。可以看出，这仍然是一个广义的文化概念。
最近的定义，倾向于清楚区分实际行为的一面，与存在于行为背后的抽象价值观、信仰和世界观的另一面。这就是说，文化是不可见的行为，是人们用以解释经验和导致行为并通过行为反映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美国威廉·A·哈维兰在他著的《当代人类学》一书中认为，文化是一系列规范或准则，当社会成员按照它们行动时，所产生的行为应限于社会成员认为合适和可接受的变动范围之中。[6]
1.2 文化涵义与文化传播本性
文化的定义过于宽泛，易于把物质的、自然的、经济的和政治的事物都涵盖进来，无所不包，难于把握文化的本质，不便于学科划分，也不利于真正的文化建设。
从文化含义的变化过程来看，按照广狭两分法区分，在较长的时期内人们所持的是狭分的文化概念，基本内涵是指人类创造的精神财富。我们探讨生育文化的文化内涵，显然不是指广义化的文化。人口生产产生与传播的文化，与狭义的文化概念相吻合。按照西班牙《世界大百科全书》的诠释：文化就是某一社会里，人们共有的后天获得的各种观念、价值的有机整体、也就是先天遗传的人类财富的总和。狭义的文化包括语言、文学、音乐、舞蹈、杂技、曲艺、戏剧、摄影、影视、工艺美术、书法、集邮、篆刻、民俗、图书馆、博物馆、出版、广告、信息、教育培训、咨询以及其他精神产品。这些都是人类精神财富的社会化形式。文化界定要分清三个界限：一是界定在有别于物质财富生产活动的精神财富领域之内，二是界定在有别于政治领域的观念性上层建筑之内，三是把相应的制度规范包括进来。
笔者认为，文化是人类在实践基础上产生的精神和意识的社会存在形式及其传播的总体。在这个文化定义中，强调了非自然的精神性和意识的整体性，更强调了人类精神和意识的传播，旨在突出文化的本性。
首先，把“传播”纳入文化定义之中，是有先例可鉴的。英国人类学家A·R·拉德克利夫—布朗用结构功能理论研究文化，认为文化是一定的社会群体或社会阶级与他人的接触交往中习得的思想、感觉和活动的方式。文化是人们在相互交往中获得知识、技能、体验、观念、信仰和情操的过程[7]。这里的相互交往所获，实际是文化传播，包括外在传播和内在传播。A·L·克罗伯和C·克拉克洪在1952年发表《文化：一个概念定义的考评》一文中，下了一个综合定义：“文化由外显和内隐的行为模式构成；这种行为模式通过象征符号而获致和传递；文化代表了人类群体的显著成就，包括它们在人造器物中的体现；文化的核心部分是传统的（即历史地获得和选择的）观念，尤其是它们所带的价值。”[8]这种涵义，从动态和过程的角度，突出了文化的传播本性。美国文化人类学家C·格尔兹指出：文化“是一种通过符号在人类历史上代代相传的意义模式，它将传承的观念表现于象征形式之中。通过文化的符号体系，人与人得以相互沟通、绵延传续，并发展出对人生的知识及生命的态度。”[9]
其次，传播是文化的基本功能。这里讲的“传播”，不同于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中普遍应用的“传播”术语，而是指人类动态地传递文化要素（知识、信息、观念和情感等）和交往沟通并被接受的社会现象及过程。文化这种向外扩散的本性，使许多人许多地方的文化具备相似性。文化的本性是扩张的、动态发展的，这符合人的本性，具有传递的冲动。传播是文化的根本特征，它不不断地记录、存储、加工、传递和传承社会文化信息。文化的认知功能、教化功能、导向功能、整合功能和创新功能，都是在传播的基础上形成的。
再次，文化在传播中获得自身发展，也才能推动社会发展。在初民社会之中，仅有少量的简单的文化元素，传播也很直接。随着生产发展、社会分工和人类进步，新的文化元素和文化集丛不断地被发明创造出来，经过传播和人们选择而广泛地被社会吸纳。文化传播促进相似的文化形成，但不同的人群、不同的区域的文化不会等同，因为在传播过程中人们互相采借对方的文化，是一种适应性选择，大多数是采借发达社会中的先进文化元素，在原有文化积累和保留的基础上，实现文化创新和文化增殖，进行文化的再生产和创造。文化发明和文化增殖是在文化传播的过程中或基础上实现的。没有旧文化元素的保留就会出现文化断层，丧失文化积累的基础，但新文化元素的增加才是文化积累和发展的主导的、积极的方面。新文化元素的增加主要靠发明和传播两条途径。发明越多，传播越快，文化积累的规模越大，速度越快。
美国传播学大师威尔伯·旋拉姆曾讲：传播是社会得以形成的工具[10]。社会学家查尔斯·科利也认为：文化传播是人类关系赖以存在和发展的机制，是一种智能的象征[11]。文化传播加速，推动教育和科学技术发展，形成创新机制，加速文化增殖，必然加快经济社会的发展步伐。
2 生育文化的涵义与三种社会生产
2.1 生育文化涵义与人口生产实践
所谓生育文化，是指人类在人口生产实践中产生的相关的意识形态、风俗习惯、规范制度及传承方式。
这里提出的定义，与上面分析的文化涵义是一致的，因而不再展开解释。
需要重点分析的，是文化总体之中的文化分类和分层问题。按照马克思主义观点，文化形成的最终决定是社会生产。生育文化形成依赖于物质生产、精神生产实践，尤其是依赖于人口生产实践。因此，文化分类必须从社会生产的分类着眼。只有在这个大框架之中，才能看清生育文化的地位，深刻领会生育文化的涵义。
2.2 三种社会生产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理论把社会生产分为三大类，即物质生产、人口生产和精神生产。马克思、恩格斯在其经典著作中曾讲到两种生产要互相适应。恩格斯强调“人类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是不可缺或的一种社会生产，要同物质生产一样受到重视，相互协调，劳动愈不发展，“社会制度就愈是在较大程度上受血族关系的支配。”[12]两种生产理论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两种生产相互适应是各个社会共有的人口规律；两种生产一起抓是解决我国人口问题的根本途径。
精神生产属于社会生产，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马克思、恩格斯始终把文化同人类的物质生产、经济基础、社会分工等紧密联系在一起，将“精神生产”或“意识生产”同物质生产一起置于人们的生产活动整体之中，当然，精神生产属于第二性的社会生产。马克思说：“要研究精神生产和物质生产之间的联系，首先必须把这种物质生产本身不是当作一般的范畴来考察，而是从一定的历史的形式来考察。例如，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适应的精神生产，就与中世纪生产方式相适应的精神生产不同。”[13]与现代化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精神生产，更与以往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精神生产不同。这不仅生产着意识形态，而且生产着信息经济和知识经济，精神生产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一方面，物质生产和文化生产越来越多地交织在一起进行；另一方面，作为文化生产的精神生产，亦越来越多的成为人类职业化活动的独立的一个特殊门类。
深刻理解三种生产并行及其有机的统一，还要从人的文化本性谈起。人是肉体的人和精神的人的统一体。个体人的存在，有限的生命延续要靠物质生产和人口生产同时协调地进行，以及由两种形成的社会发展又必须同时依靠无限的精神活动来支撑，方能显出生命的强盛。人口生产中的精神意识活动（思维活动）是人区别于一切动物再生产的根本标志；物质生产中的精神生产活动把社会劳动水准一步步地推进到更高层次的物质文明。精神生产把偶然的感觉、思与情变成“思维”、“情感”，变成思想意识和情感的网络世界。依靠这种网络世界，人们才能实现社会交往和文化传播。
3 三种基本文化相互依存
文化总体包含着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具体文化，既有物业的文化，也有人文的文化和生育文化。因此，研究生育文化的涵义，必须进一步对文化进行分类和分层，才能看清文化的体系结构，才能准确地把握生育文化在文化总体构成中的地位。文化分类和分层，首先要看清基本文化是什么。我们认为，在文化总体之下是处于基础地位的涵盖比较广泛的是基本文化，这种基本文化有三大类。
3.1 物质生产文化
这主要是指社会物质生产过程中形成或采借的文化现象。经过人类劳动改造的自然环境和由人创造出来的一切劳动物品，如水利设施、公园、道路、城市、建筑物、粮食、食品、饲养动物、工具、器皿、服饰、装饰等等，都渗透着文化要素，体现着人类的审美、价值、人生观等观念、需求和能力。但这并不是说这些东西本身就是文化，而是体现了文化底蕴和效应。有些学者把它称为物态文化或物质文化，实际上并不准确，这容易把文化和实际物品混淆起来。体现物质生产文化内容的，有很多方面，诸如企业文化、商业文化、市场文化、工艺技术文化等。再往下分一个层次，还有产品文化，如茶文化、酒文化、食文化、服饰文化等等。这些文化现象，主要是自为与自发两种方式相结合形成的。
3.2 人口生产文化
我们称其为生育文化，这主要是指人口生产过程中形成或采借的文化现象。从传统生育文化的角度来看，它主要是在自发状态中产生的，自为状态不占主导地位。因此，传统生育文化传播更多的是处于自发状态之中。我国生育文化的历程源远流长，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的生殖崇拜。“男女构精”，生育文化便从其中产生，并处于传承和流变的过程中。最初，性的色彩浓厚，逐渐形成了继嗣需求、终极需求、情感需求、社会需求和经济需求，也使生育文化的内容越来越丰富。它的主要内在要素有：生育观念、婚育环境、婚育习俗（规范）、婚育政策和相关制度等。这些内在要素在一定的生育环境和物质条件中，经过整合形成一种合力，作用于生育过程。因此，生育文化不仅包含着性文化、根文化、婚育文化、家庭文化，而且还包含着村落生育文化、生育制度规范文化。生育文化构成了子系统，它处于社会发展的基础文化层次，调节人类种的繁衍和延续，调节着社区、家庭、性生活和生育等社会生活，与社会基层的日常生活须庾难离。有的人把生育文化与茶文化、酒文化相提并论，实际是降低了生育文化的层次，低估了生育文化的社会地位和作用，因而是不妥当的。
3.3 精神生产文化
它主要是在专门的精神生产过程中产生的，主要包括文学艺术文化、科学（包括社会科学）文化、教育文化、管理文化、信息文化和制度文化等等。这些文化，都是在自为状态下形成的，从事精神文化生产的人，处于高度的自觉工作之中。
3.4 三种基本文化的关系
三种社会生产形成相对应的三种类型的基本文化。三种类型的基本文化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采借、相互转化，缺一不可，形成文化整体的全方位的有机构成。促进生育文化变化的因素很多。除了人口生产自身的进步之外，重要的因素还有经济社会的发展，物质条件的改善，社会环境的文明，科技进步，教育普及，大众媒体推广，精神文化加速传播等。物质生产文化水平和精神生产文化水平的提高常常会影响到生育文化的变化，生育文化的变化也会促进物质生产文化和精神生产文化的发展。
物质生产文化的实用价值易于为人判断和接纳，便于推广。物质生产文化符合人民群众的物质需要，它与本民族的意识形态没有直接的冲突。一般情况下，物质生产文化总是先于和多于精神生产文化的采借，大多是相对落后的国家或地区采借发达国家或地区的物质生产文化。而精神生产文化往往遇到相反的情形，它有浓厚的民族性、地域性和阶级性，容易受到民族的、地域社会传统的和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的抵制，易于发生冲突，因此它的传播或采借会有更多的困难和阻力。与上述两种文化相比，生育文化的稳定性更强，更趋于保守，很多民族或地区的生育文化保持上千年基本不变。因此，生育文化的采借性更弱，封闭性更强一些。
三种基本文化之间文化采借的差异，形成一些文化滞后现象，被社会学家称为文化堕距。常规情况是，物质生产文化的变化发生在前，精神生产文化的适应性变化落于其后，生育文化的适应性变化更是迟缓发生，形成三种社会生产的适应性文化在变迁速度上所发生的时差。当然，也有精神生产文化先于物质生产文化发生变化的情形，这种精神领先变化往往是一种革命性变化的征兆。为了缩小文化堕距，特别是在生育文化领域，扩大新型生育文化的传播，进行社会整合和改革，都是十分必要的。
4 三种性别文化时期生育文化的历史地位
4.1 女性文化时期
按照逻辑推断，原始社会的最初的生育文化应该是从性开始的，处于肉欲文化层次和自发的朦胧的文化状态。繁殖族类是女性的天职。英国人口学者亚·莫·卡尔—桑德斯指出：“一切有机体都繁殖其族类。繁殖显然是一种需要，因为一切生物易于因伤害而死亡，如果没有繁殖，则每种生物就会很快地灭绝。”[14]在绝对依靠体力获取食物的条件下，担任怀孕、生育、哺乳天职的女性，只有与身强力壮的无拘无束的男性合理分工，男性狩猎，女性采集，种族才能存活、发展。生产和生育的统筹兼顾，帮助他们承受住了严酷的自然淘汰法则。女性文化的意义，起源于差别，承认差别，重视互补，不仅在身体上互补，而且在生产生活上也互补。男女和谐，与天奋斗，繁衍后代，同享欢乐，共分忧患，推动发展。当人类认识到“血缘”的概念，女性以生育功能建立了母权制基础。当时，十分强调氏族生殖崇拜，但因女性文化作用，总的局面仍是保持两性平分秋色。原始社会人际关系特征是人人平等，女性氏族领袖的权力是实施管理，当然不会转化为性别压迫的工具。原始社会，父亲不强调子女的血缘属性，亦不将子女视为私有财产；母亲强调子女的血缘属性，但将子女视为氏族群落的公共财产。生育文化主要是族内传播，传播方式主要是自发的性的熏陶，口头传授和示范。
4.2 男性文化时期
私有制产生之后，形成一夫一妻制家庭，父亲开始强调子女的血缘属性，视子女为私有财产，男子需要确认自己的后代以继承家庭私有财产。男性为保证血统的纯洁，对女性施加种种束缚，性别价值开始扭曲。男性文化时期是一种男权制社会，男子掌握着国家的统治权，家庭和社会构成构成了压迫女性的天罗地网。以“三纲五常”为核心的礼教和法律是维护家族制的工具，妇女变成家庭奴隶和生育工具。村落家族通过绵延功能保证村落家族作为一种生命群体持续存在。按照“家族继替”角度观察，男性在村落家族中的继替功能是多方面的，其中有：(1)宗姓血缘，代际传承；(2)赡养老人家庭保障；(3)劳动力供给；(4)家庭财产掌管和继承人；(5)安全保卫者；(6)延续的天伦之乐。以男性为主线的生育文化，与农耕文化相适应，提倡家庭生殖崇拜，家族文化统治，让人们相信子女“命中注定”，听天由命，多子多福。在村落中强化生育观念，形成风俗习惯，使生育文化与村落文化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这个时期，生育文化处于民俗文化层次，少量的成为精英文化。生育文化传播主要在村落和家族中进行，仅有少量的跨地区传播。生育文化传播方式以口头传播为主，村落文化熏陶和民间艺术也是重要的传播渠道。大众媒体传播很少见，仅有少量书刊作一些传播。
4.3 两性和谐文化期
这包括较长时间的由男性文化向两性和谐文化过渡的过渡时期，我国农村一些地方现在仍处在这种文化性的过渡时期中。两性和谐文化与现代文明的文化发展相适应，伴随工业化、机械化、城市化和知识化而逐步发展起来，并成为主流。两性和谐文化时期的生育文化，妇女获得多方面的解放，男女平等和妇女权益得到保护，妇女不仅参加家庭管理，还参加职业管理、社会管理和行政管理，得到多方面的发展。妇女主动控制生育，积极实行少生优生优育，重视知情选择，保障生育健康，重视子女的血缘属性，同时也重视高素质子女的公共属性。生育文化上升到精英文化层次，同时又把这种生育文化普及，转变为大众化的高水平的生育文化。两性和谐的生育文化主要是靠大众媒体传播，民间艺术、教育培训、社会讲座和家庭服务都是重要的传播方式。它要求打破传统型的家庭和族内传播方式，开辟新的传播路线，重塑社区文化，以便形成新型的良性循环。
收稿日期：2003-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