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高教改革与斯泰福大学的办学特色，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英国论文,高教论文,福大论文,办学特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摘要 分析了英国高等教育改革的原因、主要内容，考察了斯泰福大学的管理架构与办学特色，认为英国地方大学的崛起与发展，是英国高等教育体系朝着应用型、现代化方向转变的重要举措，其做法和经验对我国同大学的改革与发展具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 英国 高教改革 斯泰福大学 办学特色
1995年2月，笔者赴英国斯泰福大学（Stafordshire University）进行为期半年的学术访问。笔者发现，英国新兴地方大学近年来发展迅速，已成为英国高等教育的“半壁河山”，其灵活的办学模式，更是引起世人注意。有鉴于此，本文拟以斯泰福大学为个案，对这类大学在英国高教改革大背景下的运作状况进行探析，以为我国同类大学的改革与发展提供借鉴。
一
英国是世界上高等教育最为发达的国家之一。自12～13世纪牛津、剑桥大学创办以来，即以独特的大学自治、学术自由和绅士教育模式闻名于世，对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然而，直至本世纪六十年代初，英国的大学学龄人口入学率仅有4%，处于发展中国家水平。高等教育历史悠久、传统深厚与发展缓慢、规模狭小、观念陈旧的矛盾非常突出。有鉴于此，英国一些有识之士自六七十年代起就呼吁进行高教改革。前有1963年的罗宾斯报告，表示出对英国高等教育发展前景的忧虑；中有1976年前英国首相詹姆斯·卡拉汉（James Callaghan）发动的教育标准大辩论，期以引起国民对教育危机的普遍关注；后有1987年英国政府发表的白皮书《高等教育：迎接挑战》，着重强调世纪之交的英国高等教育在满足国家经济需要和社会挑战方面所具有的决定性意义。英国经过二十余年反复论辩，教育肌体健康的传统观念始被教育危机的看法所取代。其原因是深刻的：
第一，英国经济持续衰退和产业结构调整对高等教育构成强劲的冲击。自七十年代以来，由于石油价格大幅度上扬，传统工业老化，海外殖民市场萎缩等因素的影响，使得英国经济出现了持续二十余年的不景气。为摆脱困境，英国在技术革命牵引下，对产业结构进行大的调整，淘汰了一些传统的劳动密集型行业，发展了一批新兴的技术密集型工业，并大力拓展第三产业。这就对高等教育产生了双重影响：一方面，经济的持续衰退和传统工业的调整，使得非技术性就业机会大为减少，以前人们不需要接受高等教育即可就业甚至谋取好职业的状况发生极大变化；而新兴工业的崛起和第三产业的拓展，既使得技术性、智力型的就业机会大为增加，又迫使成年人必须更新知识，接受继续教育，否则将面临失业和永居低薪阶层的处境。这就为高教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生源市场，也为高等教育面向经济和社会培养高素质人才提出了明确的方向。另一方面，英国经济的长期衰退，导致政府对高等教育的拨款连年下降。1981～1982学年多科技术学院全日制生均培养费3，800镑，1985～1986学年降至3，150磅，这一期间大学全日制生均培养费虽有5，200镑，但除去研究费，仅以教学费用计，1980年指数为100，1987年降至83[（1）]。与此同时，1979年至1987年本国全日制学校学生净增85，000人，几乎相当于70年代净增数的3倍[（2）]。由于英国高等教育长期以来主要依靠政府拨款，随着高教经费的逐年减少和高教规模的不断扩大，迫使英国高等教育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第二，欧洲一体化加速实现对英国高等教育形成新的压力。欧洲一体化自八十年代后提上议事日程，尽管与“统一”相关的许多政治问题有待逐步解决，但欧洲的“大合唱”一直是各国政府努力的目标。仅就高等教育而言，随着一体化的加速实现，每一所高等院校将不断在一个日益扩大的欧洲框架里运作，每一位公民都可以在一个几乎没有国家关卡的环境下生活和工作。欧洲劳动力市场的扩大和对熟练劳动者需求的增长，既为雇主在不同国家的高教系统内寻聘毕业生提供了方便，也使希望出国学习的学生能如愿以偿地选择不同的高教体系、不同的高等院校和不同的学习专业，从而形成一个跨国界的、日益庞大的学生流动群，高等教育的投资回报、比较成本、人才流失问题随之出现。对英国高等教育来说，欧洲一体化为它提供了一个扩大的竞争场所，它必须在师资、学生、经费、管理、声誉诸方面与其他欧洲国家展开竞争，并最终提供足够数量的和高质量的熟练劳动者，以支撑国家在单一的欧洲市场的经济竞争中取胜。然而，这对于长期“养尊处优”，不习惯于竞争的英国高等教育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第三，高等教育体系不尽合理，难以顺畅运行。英国自六七十年代形成大学（普通高教）、多科技术学院和其他学院（职业高教）的二元制以来，后者不仅使英国的技术和职业教育有了明显加强，而且使其学生人数超过高教学生总数的一半以上，成为英国高等教育中颇具特色的组成部分。但是，这种二元制在管理体系方面存在着严重缺陷，即：中央政府无法实施有效调控。其一，多科技术学院受地方教育当局直接管辖，没有独立的法人地位，其经费、土地、建筑、设备和员工均由地方教育当局支配。由于多科技术学院需在全国范围内招生并满足全国的需要，而地方教育当局仅能从本地需要出发，既缺乏办学眼光和能力，又无法制定高教发展计划和政策，还要对所辖高校实施过程管理，这就必然使英国高等职业教育在低水平上条块分割，发展受到极大限制。其二，大学自治和绅士教育传统使得大学脱离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趋向愈益严重，已演变成一种学究式的僵化管理模式，并受到舆论的普遍批评。但是，英国政府除拨款外，其他方面对大学的影响力甚微，缺乏引导大学与经济社会密切结合的有效机制，因而无法使高教资源配置发挥应有的效益。
在上述情况下，1988年英国颁布《教育改革法》，正式开始了包括高等教育在内的本世纪英国教育史上最重要的改革。1991年，英国政府公布白皮书《高等教育：一种新的结构》，描绘了英国高教改革的目标模式。1992年，英国又颁布《继续教育和高等教育法》，对英国高教改革的一系列新成果予以法律保障。归纳其内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明确改革目标。规定高等教育应该更有效地为经济服务，更加密切与工商企业的联系与合作，在艺术和人文领域从事基本的科学研究和取得学术成果。具体来说，大规模培养高素质人才，计划使18～19岁学龄人口入学率由1987年的七分之一增加到2000年的三分之一，在体制方面，打通大学与多科技术学院和其他学院之间的普通高教与职业高教的界限和障碍，完成二元并轨。
2.调整高教结构。多科技术学院脱离地方教育当局控制成为独立的办学实体，约400所其他学院仍由地方教育当局管辖，以服务地方为主。改大学拨款委员会为大学基金委员会；设立多科技术学院和其他学院基金委员会（PCFC）并过渡到单一的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分别在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分配教学和研究经费。为使脱离地方教育当局控制的院校增强自主办学活力，政府自1992年起将全部多科技术学院改称大学，将学位授予权全部下放各高校，同时撤消国家学位授予委员会（CNAA）。改革高校内部管理体制和结构，设立董事会，建立多渠道筹措办学经费机制，提高办学效益。
3.加强宏观调控。政府方面通过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向各类高校投资和调控其方向，以合同形式对其实施办学指导，要求各学校完成相应的计划和义务，并通过每四年一次的评估等级确定各学校的办学经费数量，保证投资收到应有的效益。另一方面，政府通过英国工业联盟（CBI）等组织促使工商界认清与高等教育密切合作对自身发展的重要性，鼓励工商界通过投资和参与高等教育获取高素质人才、技术转让、产品开发、信息服务等巨大回报，从而为企业在国际竞争中取胜打下坚实的基础。
4.引入竞争机制。各类高校以独立的法人地位面向市场和社会办学，政府从经费和学生两方面将竞争机制引入高等学校。经费方面，政府只承担主要的办学经费，这些经费需以竞争形式获得，不足部分各高校需采取招收海外学生、向工商界转让技术、开发产品谋取科研经费等方式补充。学生方面，放宽入学通道，学生只需具备相应的资格，便可在全英范围内任意选择自己所喜爱的高校和专业。高校面临能否吸引优秀学生的重大压力。
5.建立质量体系。大规模提高学生入学率后如何保证产品质量是英国高教改革注意的焦点，英国设计的质量体系主要由三方面组成：（1）质量控制。各高校负有在学校内部保持和提高产品质量机制的责任，为此，必须按照国家制定的质量实施指南，努力改进课程设计，提高教师素质，加大科研投入；（2）质量审计。对各高校承诺的质量控制进行外部检查的责任在高等教育质量委员会（HEQC）。该委员会主要是提供各种服务，帮助高校更有效地实现他们的质控目标。（3）质量评估。对各高校教学质量进行外部评估的责任在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通过评估促使各高校按照全英标准保持和改进教学质量并与办学经费挂钩。
以上可见，英国的高教改革旨在建立一个结构合理，运转顺畅，充满活力的实用型高教体系，这反映了英国急于改变其经济落后于西方竞争国家，重新谋求21世纪世界领先地位的强烈愿望，它由此构成各高等院校世纪之交动作的大背景。其中，影响最大、受益最多的，还是象斯泰福大学这类由多科技术学院发展而来的新兴地方大学。
二
斯泰福大学位于英格兰西北部的伯明翰和曼彻斯特之间的斯泰福郡，距伦敦165英里，其前身为斯泰福多科技术学院，1989年4月脱离斯泰福郡政会控制，成为独立办学的法人实体。1992年6月，正式改为斯泰福大学。如今，该校已发展成一所拥有10，000名全日制学生，2，500名业余制学生，1500多教职员工，门类齐全的综合性地方大学。
斯泰福大学实行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董事会负有确定大政方针，战略决策和校长人选等职责。
校内实行校长分工负责制和集体决策相结合的管理模式。校级高级管理班子由七人组成。计有校长一人，掌管全面；校长助理二人，分管计划与质量；副校长三人，分管市场、研究和员工发展及对外教育联系；大学秘书长一人，提供运作支持。每一名高级成员，都负有战略管理的重要责任，并与若干职能部门和教学部门保持定向联系。
教学单位分艺术、商学、计算机、设计与陶瓷、法律、社会科学、理学、工程等八个学院共30多个专业。
学校职能部门共设财务、人事、注册、校产、住宅五处和计算机服务中心、图书馆与信息服务中心等七机构共12个单位。值得注意的是，学校的五大处均由大学秘书长协调。
学术委员会是校内的主要决策机构，负责质量保障和学位、毕业证书的授予。学术委员会下设计划和质量两个主要委员会。计划委员会涉及与资源计划如学生人数、住宿、资金水平增长等有关的政策和程序。质量委员会负责与学校提供的所有项目、专业和服务的质量保障有关的政策和程序。服务委员会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与学校服务有关的处、室组成学校服务委员会，由大学秘书长任主席。与学生服务有关的处、室组成学生服务委员会，均对学术委员会负责。每一学院有一委员会负责处理学院内部专业、系的活动，尤其是对监控和检查学院内部所有的课程、系、专业、教学单元以及员工发展设想负有责任，对建设课程框架、学生结构和资源渠道负有责任。学院内部同样建有一系列的委员会，负责协调处理各种事务。
据笔者观察，斯泰福大学在实际运作中有如下特点：
1.定位合理，资源配置有序。从总体上看，斯泰福大学既是一所以服务地方为主，具有一定民族性和国际性的开放型大学，又是一所以教学为主，重视应用性、战略性研究的地方型大学。这种定位貌似定点较低，实际上却是一种扬长避短的明智抉择。因为斯泰福大学没有名牌老校那种雄厚的师资和学术声望，无法与之在高位上竞争，但却有长期面向社会、培养应用型人才的独特经验和观念。很容易借英国高教改革之力，挟产品市场化之势，理顺学校和国家、社会、市场之间的关系，在低位上办出自己的特色。同时，这种定位也为高教资源的合理配置提供了客观依据和主导方向。从斯泰福大学资源的流向看，大都是围绕这种定向而展开的：有对极具市场竞争的重点专业、应用性专业进行的重点投资，包括其专业图书馆、实验手段等的配套建设；有将新技术引入高校，对学校教学基础设施和管理现代化进行的大规模装备；有为吸引学生而修建的高标准的学生宿舍、服务设施和运动场馆的可观投入。例如，即将落成的法学院新大楼，投资300万英磅，融教学、科研、行政、图书信息于一体，全部现代化装备，显示出学校对发展该专业的极大信心。又如：全校为建立信息网络而配备的计算机数量已达2000台以上，几乎到了人人会操作电脑的程度。这种倾斜式的配置方式，看起来似有不少浪费，其实是在追求有限资源的最大优化，在短期内既可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又可获取巨大的市场回报，从而形成一种投入——产出的良性循环。1992年组建的商学院，每年能为学校创造700万英磅的可观收入。计算机、陶瓷设计、玻璃设计专业，经数年投资和发展，已跻身成为欧洲高校中最好的专业之一。
2.分工明确，讲究行政效率。为了使学校工作正常、高效的运转，斯泰福大学重点在管理体制、管理观念和管理手段三个方面努力。在管理体制方面，斯泰福大学按照“学校取虚，学院取实”的原则，设计了以校院二级行政为基干的管理模式，将全部行政职能和责、权、利层层分解，落实到每一个部门和个人。防止职责不清、扯皮打架、相互推诿的事情发生。学校及其职能部门的责任主要是目标管理，负责资源规划、质量保证、市场拓展、运作协调和信息反馈。学院的责任主要是过程管理，负责规划组织和协调学院内部的教学、研究、开发等工作。学院下设教学部，具体负责专业的教学、科研和员工发展工作，教学部是否配备教辅人员，视情况而定。这种设计，既使学校管理层得以摆脱具体的行政事务，集中精力于宏观决策、对外发展和对内质量控制，又调动了学院管理层的积极性，为他们创造了相对自主发展的条件和机会。在管理观念方面，强调“管理即是服务”和“按制度办事”的思想。这两种提法并不矛盾。因为学校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学生和员工的发展，而学生和员工的发展是通过各种规章制度加以保证的。所以，有效地遵守制度和在运作中处处体现出的服务精神，构成了斯泰福大学管理的新观念。
3.两头在外，注重市场开发。教育市场的状况如何对每一所高校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斯泰福大学在实力方面与老校相比虽有明显劣势，但在市场方面却能独辟蹊径，表现出强烈地开发意识。在学校管理层分工方面，七名成员中就有3名直接与市场和资源有关。学校设有国际项目办公室（IPO），负责招收海外学生，管理国际合作项目等；此外，还设有市场和公共关系部，专门进行市场调研、推销形象、传媒服务和评估学校在竞争市场中的地位，并就市场战略、商业广告、印刷设计和公共关系等问题向学校领导提出建议。值得注意的是，学院一级的院长们，也大都具有市场意识，为解决办学经费不足，不得不忙于策划和亲自去海外招收学生。据1994年统计，斯泰福大学共在65个国家和地区招收了344名海外学生，这对于一所新校来说实属不易。为满足各类学生广泛的、多方面的需求，斯福大学还发展了从全日制、业余制到短期课程等多种灵活的办学形式，学生只要修满足够的学分，便可获取相应的资格证书。斯泰福大学同样重视发展与工商界和政府部门的关系。这一职责主要由斯泰福大学事业部（SUE）承担，事业部一方面为员工从政府、欧共体和工商界方面谋取应用研究经费，另一方面又为员工寻找合作伙伴和课题铺路搭桥。此外，毕业生的推销工作，由就业服务中心负责，离校的毕业生和员工的感情联络，设有专门的联谊会。总之，斯泰福大学在资金来源方面实现了多元化，既有来自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和地方政府的拨款，又有来自欧共体、工商界和个人的捐款、课题费、转让费等，还有来自海外学生和成人学生可观的学费和食宿费，校产短期出租，也为他们带来不少利益。办学经费不足的矛盾得以大大缓解。
4.模块教学，强化质量控制。斯泰福大学自1992年秋季起按照高教法规定实行模块化教学体系，由学校统一编制总课程，确定学分积累和转换系统，规定统一模块和新课程框架，批准和检查课程运作。由此，每一专业均需将经审批的核心课程、指定选修课程、任意选修课程和技能训练等内容设计成四种模块供学生选择。选课指导教师负责对学生进行指导。核心课程一般由讲课（Lectures）课内外讨论（Seminars/tutorails）和专题讲座（Forums）组成。讲课和讨论每周各一节，即教师每周讲课1小时，学生8～12人为一组讨论1小时。如该班60人，教师需参加讨论5～6次。讨论由学生轮流主讲，讨论前需阅读教师指定的大量材料。工科学生主要是做实验。专题讲座数次，从校外聘请专家学者主讲，以开阔学生视野，提高其学术水准。模块化教学的最大特点是适应了开放办学的需要，满足了培养学生能力的要求，它为学生广泛地、主动地参与高等教育的全过程创造了条件和机会。学生在这种模块下学习具有较大的弹性和自由度，可根据自己的条件和兴趣选择或者转换学校和专业，灵活安排学习时间。也正因为如此，如何保持高等教育的质量，就成了高校的中心任务。斯泰福大学在质量控制方面逐步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最主要有两点。一是为学生自主学习提供全面服务。首先是提供全套教学指导文件，包括专业介绍、教学计划、教学大纲、指定参考书目、复印阅读文章、思考题等，使学生一开始就对课程的基本框架和涉及的主要问题有大致了解，能很快根据阅读书目购买或借阅有关书籍。其次是提供全面的导师制。学生在学习的各个阶段遇有问题均可与导师联系并得到帮助。导师又分为入学导师（Admissions Tutor）、个人导师（Personal Tutors）、课程导师（Course Tutor）、专业导师（Field Tutor）、年级导师（LevelTutor），分别负责学生的入学录取、选课指导、课程和专业学习、学位授予和学生评估等诸多问题。再次是全面开放服务设施。图书馆、计算机和各个实验室除周未外，从早上9点全天开放12个小时，给学生学习带来极大方便。二是通过严格、综合的测评，区分出学生的能力和水平。斯泰福大学的考试方法多种多样，最大特点是死记硬背的成分极少，而重在测试学生的分析、理解、判断、表达和写作能力以及操作技巧等。学生的综合成绩评定，涉及讨论小组评分、导师评分、集体审核、校外抽查等环节，最后经过严格的学位审查程序分别授予荣誉学位和普通学位，本科荣誉学位又分二等三级，第一等一名可直接跨过硕士学位攻读博士学位。为了保证学位质量，严格的监考和较高的淘汰率始终是学校职能部门关注的重点。
三
纵观斯泰福大学的管理体系和不断变化着的大背景，笔者以为英国高等教育近十年来的变化是惊人的。其意义不仅在于作为高等教育改革驱动者的英国政府行为有了明显加强，更在于作为新近成为独立办学实体的斯泰福大学这类地方院校，在国家、社会和市场的推力、压力和引力下，能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发展方向，并显示出较大的活力和生气，因此，给我们留下的启示是深刻的：
1.将新技术引入高校，作为更新观念、提高效率、改造专业、发展科学研究的手段和催化剂，是每一所高校能否培养现代型、应用型人才和上质量上水平的重要标志之一。因为新技术的引入，不仅意味着为高校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现代实验方法、实验条件和管理手段，改造拓展了一批交叉学科、综合学科和边缘学科，而且意味着现代大学能借助新技术这个媒体，更加密切与社会的广泛联系和科技合作，超前培养社会所需要的各方面人才。
2.一手抓质量，一手抓市场，是英国高教界目前所普遍推崇的管理思想，斯泰福大学在这方面尤其表现出自己的实践特色。这反映了英国高校管理层遵循高等教育规律和市场经济规律办学的指导思想。高校能否发展的关键在市场，市场能否扩大的关键在质量，质量能否支撑的关键在效益，效益能否优化的关键在专业结构。因此从专业结构调整入手，大力发展应用性、现代性专业，辅之以严格的质量控制和强有力的市场手段，使资源、生源的大量输入和优质产品的源源输出之间形成互动的良性循环，努力在遵循教育规律和市场规律之间寻求最佳结合点，应该是我们着力的方向。
3.在宏观上实现以国家调控、市场调节、社会参与和学校自主办学为基本特征的目标模式和在微观上建立责权利清晰、机制顺畅、架构合理的管理体系，是高校得以稳定发展的根本保障，国家以法治教和高校依法治校由此构成高教制度建设的两个重要环节。我国正处于高教体制的“转轨”时期，今后如何把制度创新和调动员工的积极性结合起来，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高校管理体制依然是学校面临的重要任务。
4.高校是培养人才的地方，高校对学生是否具有吸引力，取决于学校能否为学生提供全面发展的良好环境。因此，在竞争的条件下，高校的一切工作应该转到为学生的全面发展服务的轨道上来。既要为学生提供自主学习的条件，也要为学生创造自我管理的机会，还要为学生设定全面参与的机制。这就需要对传统的教学思想、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进行更新和改造，建立以培养学生能力为中心的模块化教学体系和校方指导下的学生自治机制。为达到这一目的，“管理即是服务”的观念的树立和高素质师资队伍的建立，应该始终成为高校工作的重要方面。
收稿日期：1995-10-15
On the Higher Education Reform of
Britain and School-Running
Characteristics of Staffordshire University
Xiong Zhixiang[＊]Abstract Through an analysis of the cause and content of Britain’s higher education reform and a study of Staffordshire University’s administrative framework and characteristics,the writer suggests that the rise and fast devevopment of Britain’s local universities are responsible to a great extent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country’s highereducation system from pure academicism to applicability and modernization,and that there is much in terms of method and experience China’slocal universities can draw on from Britain’s local universities.Keyworas Britain,higher education reform,Staffordshire University,school-running characteristics
*School of the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Foshan Univeristy,Foshan 528000 注释
1 Council For National Academic Awards (CNAA):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s Systems:Germany,The Netherlands,The United Kingdom.p.42.August1992 London
2 Higher Education:Meeting the Chellenge.Great Britain Departmentof Eduction and Science.London 1987.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