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还是交易：特朗普退出《中导条约》的可行性及前景分析
孙 波，赖金辉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0）
【摘 要】 自入主白宫以来，特朗普高举“美国第一”的旗帜，频频退出各类国际条约。作为美苏冷战产物的《中导条约》，特朗普在中期选举期间就宣布将退出该条约。此时的特朗普既有向选民展示自己捍卫国家利益的直接原因，也暗含着各种深沉考量的间接原因。然而，在最终退约前，虽然特朗普有着较为稳定的民意基础支撑、持续优化的执政团队及超级大国在谈判中的固有优势，但仍面临着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对、其他谈判事项的对冲及各方讨价还价的交易等这些约束性因素。《中导条约》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我们可以去进行合理性推测，关键还要看美俄双方如何看待条约的时代价值和意义。
【关键词】 特朗普；《中导条约》；弹道导弹；前景展望
自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去年内华达州的一次中期选举集会后表示美国将退出《中导条约》，[1]该言论激起的后续效应热度不减。继美国于今年2月宣布暂停履行条约义务后，俄总统普京也于3月4日宣布俄暂时停止履行条约相关义务。至此，《中导条约》的存废正式进入了倒计时六个月，从目前综合分析来看，美国仍是决定该条约未来走向的关键性变量，因此研究美国这一影响因素很有必要。
一、特朗普宣布将退出《中导条约》的动因
（一）《中导条约》签订的相关背景
《中导条约》作为冷战的产物，是美苏双方当年妥协的结果。二战后，美苏两国奉行“相互确保摧毁”的核威慑政策，在对峙最前沿的欧洲部署了大量的核力量及常规武器，导致欧洲长期面临着发生核大战风险。自1979年联邦德国总理施密特开始倡议北约并敦促美国尽快同苏联举行武器谈判，[2] 经过六年多的艰苦谈判，双方终于在1987年达成并签署了《美苏关于消除两国中程和中短程导弹的条约》（以下简称《中导条约》），核心内容是要求双方在条约生效后的三年内销毁射程在500-5500 公里内的陆基中短程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发射器及相关配套设施。[3]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继承了苏联的条约权力和义务。[4]
（二）退出条约的直接原因
1.美政府对俄履行条约长期存在的质疑。2013年5月，美国务院首次向俄罗斯提出对俄违约的关切，认为俄罗斯为突破导弹防御系统而研制的RS-26 等新型洲际弹道导弹属于违约行为。[5]2014年5月，主管武器核查和国际安全事务的美国副国务卿罗斯·哥特马勒称，俄罗斯自2008年开始测试《中导条约》禁止拥有的陆基巡航导弹。[6]紧接着，2017年白宫国家安全官员又表示俄罗斯已部署了违反该条约的巡航导弹。[7]特别是在2018年3月，俄总统普京在国情咨文中公开展示了包括核动力巡航导弹在内的系列高技术装备，引起美国务院严厉批评。[8]特朗普执政以来奉行“美国第一”的理念，面对俄罗斯屡屡不遵守规则，美国却还要遵守着《中导条约》，这明显与“美国第一”的理念不相符，顺应潮流，选择改变这个不公平的条约当然是优先选项。
2.致力于大国竞争的不二选择。特朗普政府先后出台《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国家防务战略》及《核态势评估》，将中俄定性为颠覆二战后国际秩序的修正主义国家，是势均力敌的战略竞争对手，宣布重回大国竞争时代。既然主要威胁与挑战源于大国竞争，解决办法当然也在赢得大国竞争。与美军当前部署的海空巡航导弹、远程防区外武器相比，中短程弹道导弹留给对方的预警时间短、突防能力更大，威慑和打击效能更具优势，且地面发射平台的技术要求相对简单，成本低廉，一旦部署于欧洲或者日本本土可以有效对俄罗斯的进攻能力形成威慑，部署于关岛或者日本冲绳则可以破坏中国的反介入与区域拒止能力，以阻止中国进入第二岛链实现远海防卫的建设方针。
3.与有关方的讨价还价。特朗普习惯于将国家看作公司，他对于市场、利润、回报等有着本能的算计，下意识地关注美国霸权的资产负债表和投资回报率。[21]因此，正如上文同各方博弈的筹码所言，要是能与相关各方达成一个令特朗普政府满意的回报，特朗普必定会见好就收，停止退出条约，然后向他的选民开始炫耀他的政绩。
由于美国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总统的确在外交、安全等领域有着较为广泛的权力和最后决定权，但即使是形骸不羁、充满个人主义色彩的特朗普也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他的决策必须符合美国社会长期以来形成的惯性力量，具备充分的外部资源，才能得以实施。总的来看，特朗普具备一定的实施退出条约的基础，但也会有不少不确定性因素的制约。
1.赢得中期选举，夯实执政根基。截止2018年10月19日的民调显示，[9]共和党和民主党在国会议席选情胶着，特朗普在20 号的共和党中期选举集会上宣布准备退出《中导条约》的决定，无疑有着想借助这一举措为共和党稳住在国会的多数席位、巩固其个人下半个任期执政地位。美俄关系自陷入僵局后，在美国政治生态中对俄罗斯进行打击逐渐成为政治正确。因此，在本次选举中特朗普坚定地撇清与俄罗斯的关系，借用退出《中导条约》来表达要与俄罗斯对抗的决心，从而标榜自己“美国优先”的旗帜来吸引选民的支持。
2.吸引各方关注，提升博弈筹码。维持美国在全球的领导地位是历任美国总统不可抗拒的历史必需，梳理特朗普执政以来退群的条约我们似乎也可以找到这么条规律，就是以退为进。特朗普这次把《中导条约》在战略层次上模糊化，可以当作在其他方面讨价还价的筹码。比如当作与俄在叙利亚、乌克兰、伊朗及朝核问题上战略博弈的工具。《中导条约》在法律上曾使得欧洲免受俄罗斯中程导弹威胁，是欧洲安全的安全架构的重要基石，[10]然而欧洲最近却在美国对伊制裁问题上与美国步伐不一致，在北约的庇护下却不愿意支付更多的军费，甚至“妄言”建立欧洲军队等等，既然《中导条约》对欧洲安全至关重要，完全就可以当作要价。
2.其他谈判事项的对冲。美国频频退出条约会让国际社会在心理上始终处于紧张状态，相关国家面对条约签订后的巨大不确定性，在接下来与美协商谈判解决问题的意愿会进一步减弱。以朝核问题为例，今年以来半岛局势稍有转寰，但双方长期缺乏互信，虽经两轮“特金会”谈判，但从目前看双方关于半岛无核化与解除对朝制裁的步骤上仍存在较大分歧，特朗普宣布将退出《中导条约》意味着美国还可以在日本或者关岛前沿部署中短程弹道导弹，这会加深朝鲜政府对美国所承诺的安全环境的质疑，美朝双方想达成共识也会愈加艰难。
是选择继续迎合国内需求退出条约还是承担起领导国责任回应国际社会关切，要看特朗普的利弊权衡。从可行性分析来看，特朗普是否决定退出条约取决于他实施决策的有利条件与受到的制约因素之间的权重比值，赋予前者的权重因素越大退出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反之亦小。
二、关于特朗普政府退出条约的可行性分析
资产评估是一个综合性很强的行业，人才是支撑资产评估行业在我国发展的基础。我国尚处于资产评估人员培养的起步阶段，这是由我国短暂的资产评估历史造成的，是无法回避的。资产评估人员的培养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从国外吸取经验到国内自我改革与完善，希望能在政府的帮助下，形成一套既符合我国国情又科学的资产评估人才培养模式。
（一）退出条约的有利条件
与管材相关的影响因素包括管材与接口的影响、管材腐蚀和老化等的影响。管网漏水很多都发生在接口处，接口处往往是应力的集中点，因此容易发生接口松动、脱落甚至破裂等[2]。造成管材与接口影响的因素有很多，如接口材质老化、管道腐蚀、外部工程破坏和地面沉降等。管道在地下受各种酸碱成分、细菌的影响，管材的特性也慢慢发生变化，如果不及时淘汰很容易造成漏水，同时对城市居民的安全用水也造成威胁。一些外部工程在施工中没有弄清楚供水管网的布局，在打桩震动、勘探钻孔中极易造成供水管网的损坏。同时，随时间的推移，供水管道和路面一起在局部会发生沉降现象，这种受力不均也极易造成水管破裂、漏水。
1.稳定可靠的民意基础。反体制、反主流、我行我素，似乎是国内外民众对特朗普的感观印象，然而对其个人极具争议的背后却是有着不容小觑的支持率。执政两年来，特朗普的选民基础异乎寻常的保持稳定，与前任奥巴马的支持率几乎很接近。[13]另据皮尤研究中心显示，其施政举措也得到了共和党内84%的高满意度。[14]由此可见，特朗普执政以来的屡屡退群在美国国内是有基础的，而不是所谓特朗普本人一时的感情冲动。当前美国国内的反俄情绪弥漫，特朗普利用这个时机提出退出《中导条约》，即使是夺取了国会众议院多数席位的民主党人想去阻止也不可能施加多大影响。
2.持续优化的执政团队。特朗普执政以来团队人员的变动一直备受争议，经过两年不断洗牌与磨合，已基本上由一批同特朗普政治理念相近的如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博尔顿、国务卿蓬佩奥等人执掌,传言可能接替美国国防部部长的国会参议院军委会议员汤姆·科顿也在敦促特朗普退出条约。[15]除此之外，特朗普政府很多关键性岗位仍延续着由退役军人担任的风格，实践证明军人的忠诚度和服从命令意识得到了特朗普的高度肯定，可以推断一旦特朗普正式决定退出条约，他的团队将以很强的执行力贯彻下去。
3.2.1 生命体征监测术后去枕平卧,头偏向一侧,血压平稳后改半卧位,严密观察生命体征变化,术后24 h常规行心电监护、低流量吸氧,监测体温、脉搏、呼吸、血压及血氧饱和度情况,有异常时及时报告医生及时处理。
3.实力代差的谈判优势。美国衰落的本质只不过是其经济的相对衰落，[16]在经济、教育、军事和国际规则制定方面仍然具有其他国家不可比拟的优势。在其国内发展未遭遇重大挫败、美国仍然与其他国家的综合实力、技术发展存在代差，提前对不利于己的条约进行修改，美国有谈判优势，永远不会吃亏，越是往后延迟不确定性就越大。
《中导条约》的未来走向牵动着各方，到底特朗普政府会由于各方面因素收回退约的言论还是不顾全球战略稳定的大局和主要盟友的感受一意退出，我们还要继续观察。
高血压、肺气肿、肺梗塞、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内分泌疾病均可能诱发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1]。患者发病后必须及时采取治疗，否则病情加剧可能导致患者死亡，为此，本研究特收集我院收治的80例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患者为研究对象，分析螺内酯联合贝那普利临床治疗效果，现报告如下。
1.国际社会的强烈抵制。特朗普政府要退出《中导条约》的举动给国际社会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动摇了其他国家对国际核裁军的信心，各方都对美国的举动表达了不满。俄罗斯国家杜马国防委员会主席弗拉基米尔·沙马诺夫向媒体表示，如果美俄不就《中导条约》坐下来谈判，将来出现能让古巴导弹危机重演的条件。[17]欧盟外交事务办公室去年10月22日发布消息称，欧盟希望美国能考虑《中导条约》可能给自身以及盟友的安全带来的后果，新一轮军备竞赛将造成更大的动荡。[18]连坚定的盟友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也在日本参议院一次全体会议上表示，美国强行宣布退出这些条约并称俄罗斯方面违反这些条约是不可取的。[19]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也在日前举行的例行发布会上表示，单方面退约将造成多方面消极影响，中方反对美单方面退约。[20]
引致手足搐搦症患者发病的主要原因,在于患者细胞外液环境中以离子形式存在的钙元素数量显著减少,且在此基础上诱导患者的神经系统兴奋程度显著加剧,血液环境中的镁元素数量显著降低,继而出现病理性症状[5-6]。
（三）退出条约的间接原因
3.综合施压中国，聚焦经贸胜算。改善经济、提高就业率是特朗普执政以来提及最多的，也是其施政的重中之重，为了这个目的，特朗普致力“不断地压迫、压迫再压迫，才能确保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11]自2018年年初至今围绕的中美贸易问题，特朗普政府以贸易惩罚为突破口，一步步提高来自中国的进口商品关税。同时，收紧双方教育、科技和企业投资交流，常态化派遣军机巡行南海和通过台湾海峡等等。原本与中国没有关系的《中导条约》，特朗普也在讲话中提及，宣称中国也应该加入《中导条约》，美国将继续扩大核武库直到中俄醒悟为止。[12]不难理解，特朗普背后的考量，无外乎想发动舆论攻势威胁中国在今后的经贸摩擦谈判中让步，获取实实在在的利益以向选民夸耀自己的执政能力。
三、关于条约未来走向的展望
（二）影响退出的制约因素
当特朗普选择对话而收回退出《中导条约》的言论时，我们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因为从商人到总统，特朗普始终保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决策特点，通过特朗普这两年执政风格的观察，我们可以明显感到，凡是经过他评估认为有利可图的，即使政策大挪移也未尝不可。
本次调查共回收问卷201份，其中有效问卷175份，约有26名受访者表示根本不了解运费险。根据本文所要研究的问题和数据结果，在此主要从以下三方面进行分析。
考虑到一直以来特朗普也是将兑现承诺作为自己回报选民的重要资本，在其执政以来的122 项承诺中已采取兑现行动的比例达75%，[22]因此，就其万一退约后的路径选择，我们可以展望以下设想方案：
最早的花朵是一串一串、白白的开在大路两旁的行道树上的，有一种很甜爽的香味。但是，问遍了所有的朋友，也不知道在重庆近郊的公路上，曾经有过那样的一种花。他们都说我当时年纪太小，不可能有印象，所以，一定是一种错误。我不承认，但是，我也找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我并没有记错。好多年了。我一直在找寻那样一棵高高大大的开着一串一串的白花的树，而我一直没有找到。
2)对雨区所在30.6°N的垂直结构分析发现,暴雨发生前,雨区中低层900～500 hPa相对湿度大,水汽较充足,且大气层结极不稳定,水平风的垂直切变较明显,这对强对流的落区预报有参考价值。
（一）退出条约，搁置部署。这里分为两种情况，一是搁置部署后不再提条约，二是搁置部署后与有关各方再进行谈判签个合适的条约。这是对国际社会冲击影响相对较小的状态。这样既不会影响特朗普本人坚定捍卫国家利益的形象，也能够继续推进中短程导弹的研发，保持同其他国家的力量优势代差。同时，由于不在海外进行部署也就不会刺激到欧洲盟友和国际社会其他成员的敏感神经，导致自己被进一步孤立。
（二）退出条约，着手部署。可以分为三种情况，一是着手部署，不再提条约谈判；二是双轨并行，与俄边谈判边着手部署；三是多轨并行，与多方边谈判边着手部署。
1.着手部署，不再提条约谈判。对于国际社会来说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复杂的情况，当然对于特朗普政府来说也是风险最大的情况。俄罗斯总统普京曾表态，一旦哪个欧洲国家同意美国部署中短程弹道导弹，俄罗斯的导弹就会对准哪个国家。[23]特朗普政府也深知《中导条约》对于欧洲安全稳定的意义，如果真的选择在欧洲部署，无疑是准备打碎同欧洲盟友之间的关系，甚至有逼迫欧洲愈加不依赖美国单独与俄罗斯谈判的风险。此外，特朗普选择在其属地关岛区域前沿部署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以作为其服务“印太”战略的威慑手段，但是否真的到了实际部署的那一步，还要视中美双方在谈判中管控分歧、推进合作的意愿。
2.双轨并行，与俄边谈判边着手部署。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签订《中导条约》之前，美总统里根就是利用一边部署导弹一边和苏联谈判的策略，终于恩威并施迫使戈尔巴乔夫签订了一个削减数量上美国明显占优的《中导条约》。前不久五角大楼发言人米歇尔·巴尔丹扎也表示，“美国已经开始生产部件，用于支持非核陆基导弹开发阶段的试验。”她指出，“如果俄罗斯的行动没有变化，美国应该准备好面对合同将不复存在的情况。”[24]历史仿佛又再现，此时借助舆论向俄罗斯施压，这样在对条约规定再重新谈判签订时说不定还可获得相对的条约红利，而且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也多次表达了俄方同意与美就条约修改进行谈判的意愿，[25]因此不能排除这种设想方案。
3.多轨并行，与多方边谈判边着手部署。这里谈的对象除了俄罗斯之外，还有全球性或区域性主要相关方。目的就是以《中导条约》为底板，一揽子协议一起谈判。其实美俄都不想因为《中导条约》束缚了自己对周边地区的军事威慑能力，早在2007年10月25日，俄美在第62 届联大裁军和国际安全委员会上就散发了“俄美关于消除中短程导弹”的联合声明，号召所有国家放弃并销毁条约中规定的类型导弹，但当时拥有中短程导弹的国家就相关回应比较冷淡。以中国为例，正如美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博尔顿在接受《生意人报》采访时所说，现在中国的弹道导弹总数的三分之一到一半都不符合《中导条约》，设想他们要销毁或许超过一半的弹道导弹这是不切合实际的。[26]现在可能性的谈判办法就是想办法逼迫各方一起加入谈判，将条约修改的标准同各国综合军事能力挂钩，按一定比例增减，这个复杂的系统构建目前看短时间内是很难成形的。
四、结论
“美国时刻感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即使在他取得绝对优势地位后，仍然会想到自己将如何面对威胁。”[27]随着时代主题的变化，可以说这既是美国的优点也是其缺点。纵观签订至今已有30 多年风雨的《中导条约》，美国的战略缔造界应该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中导条约》是美苏两国的冷战产物，更是军备竞赛的直接产物，只要有关行为体之间不建立互信的意愿、迈开共同发展的步伐，只要这个社会的军事技术发展不止步，《中导条约》就只是个缩影，更多的条约“需要”美国去修改，美国人也会一直生活在“黑暗森林”。美国履行国际条约的意愿和能力，参与和支持国际组织的诚意，对盟友安全承诺的可信度以及美元作为国际货币的可靠性等，如今都被打上大大的问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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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D815.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3036（2019）05-0073-03
【作者简介】 孙 波（1992-），男，江苏盐城人，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军事指挥；赖金辉（1995-），男，江西龙南人，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军事情报。
□编 辑／徐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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