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防卫白皮书》对华态度分析
谢梦莹*
《防卫白皮书》是日本防卫厅(省)编辑出版的军事政策公开说明，反映了日本官方的军事和外交姿态与对当年度问题立场，最早发行于1970年，中间间隔6年后于1976年再次出版，之后每年问世一册直到现在。就近些年看，日本防卫省每年出台的《防卫白皮书》，是在世界各国出版的官方文件中对中国国防动向关注最多、变相渲染中国“军事威胁论”也最多的公开文件，它对中国国国防现状的部分看法，可作为研究日本对华安全政策动向的重要参考资料。① 吴怀中：“从《防卫白皮书》看日本对华安全政策”，《东北亚论坛》，2009年第1期，第96页。 鉴于中日关系在领土争端、历史纠葛、利益纷争等问题上的复杂性，观察日本对中国安全方面的态度非常重要。因此，对日本2008—2018年《防卫白皮书》这部分资料的分析，我们可以从日本对中国安全态度的变与不变中判断日本对中国的安全政策倾向。
一
2007年1月9日，日本防卫厅升格为防卫省。从厅级升格为日本一级行政单位的防卫省，表面上是发挥对国内外民众增加军事透明度作用的功能机构，实际上更是日本试图不断打破束缚，以法律形式为其增加军事武装行为赋予合理性的主要对外机构。而作为防卫省出台的官方文件，几乎每年新出版的日本《防卫白皮书》都会成为中日关系波动的导火索之一，中日官方和民间也会随即展开唇枪舌剑。
2008—2018年，日本《防卫白皮书》的总体结构变化不大，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各国概观”、第二部分“军事概况”和第三部分“对外关系”。对中国的描述一般处于《防卫白皮书》第一部分“各国概观”的第二章第三节，此节通常由三大部分内容组成：一是“概观”，主要介绍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的整体情况；二是“军事概况”，将笔墨集中在国防政策、军事透明度、国防费用情况、军事态势和海洋行动等内容上；三是“对外关系”，其中主要描述了中国外交总况，中国与美国、俄罗斯、东南亚诸国、欧洲诸国的外交情况以及台湾地区的情况。值得注意的是，日本《防卫白皮书》自2006年始增加了有关中国的“军事透明度”“国防科技的研究动向”“中国军队的海洋活动”3项内容，以及2007年增加了“海外派兵”“军队教育训练动向”2项内容后，这5项内容已经成为2008年至今日本《防卫白皮书》的常规内容项。
一般来说，日本每年新出版的《防卫白皮书》会参考年前发生的国际大事，对其内容有所增减或改动个别章节顺序，除此之外，大部分描述的语句基本都沿用甚至完全照抄往年的白皮书。尽管不能简单地仅从2008—2018年白皮书内容中相关语句和图表的增减、顺序调换，完全窥探出日本对华政策走向，但是最近几年的白皮书有关中国的内容较之以往改动幅度在逐渐增大，图表说明也明显有增无减。因此，根据白皮书改动的幅度、图表的增减以及表述的语句，可以很大程度上判断出日本对中国的总体思路和未来政策倾向。
二
自1996年首次将中国公开为防范对象以来，日本《防卫白皮书》对中国的关注一直持续至今。下表总结了2008—2018年间日本《防卫白皮书》中有
从上表可以直观地看出以下几点：第一，从篇幅上看，有关中国的描述从2008年至2018年逐渐呈现出相对增多趋势，基本保持在20页以上。与对其他国家描述的篇幅对比，如有关俄罗斯的描述篇幅从未超过18页；对美国的描述基本维持在8—9页；哪怕与中国有同样程度篇幅变动的朝鲜，最多也不过26页。尤其是2018年，白皮书对中国的篇幅多达35页，进一步提高了中国威胁的等级。其实际内容中增多的篇幅主要是对中国的概观部分更为详细，并在有关军事态势和与诸国关系的章节中，列举更多的例子、图表和注解以支撑某些观点和决策。
日本2008—2018年《防卫白皮书》中对中国的描述
关中国部分的描述内容，从中可以一窥日本《防卫白皮书》对中国的关注变化趋势。
实际上，每个国家都会出台一些类似的针对特定国家进行威胁评估的报告。如美国有《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俄罗斯有年度《俄罗斯联邦国际安全战略》报告，韩国有年度《国防白皮书》报告，等等。所以，将日本《防卫白皮书》看作每年一度的威胁评估报告也无可厚非。中国与日本地缘上尤其临近，可谓一衣带水，必然在其威胁评估报告中有所涉及。但是在最近几年的白皮书中，日本对中国的“威胁评估”越走越偏，几乎陷入了自我困扰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总体来说，《防卫白皮书》对中国的态度，可分为不变与变化两个部分。
第三，从表中“关注中国主要事件”中可以发现，日本对中国的“担忧”越来越多。从2009年的所谓中国“入侵”钓鱼岛的关注情况，到2010年第一次将中国定位为地区和国际社会的担忧事项至今，日本逐步拉开了正面直接宣传“中国威胁论”的序幕。其有关中国的言辞逐步升级，担忧的程度也相应地有增无减，尤其是密切关注中国海军在钓鱼岛的动向。2018年更是称对中国给日本和国际社会安全保障环境造成的影响感到“强烈忧虑”。
日本却始终不放弃这一理论。其对外有宣传“中国威胁论”的必要性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因为相比于其他可以自主发展军事力量的国家而言，如果抛开有关中国各方面的所谓的“威胁”，日本想要完全走向正常国家的各类举措将举步维艰。另一方面，日本如果想要继续保持和中国正常良好的经济文化合作，又不能不有所收敛和有所选择。这也是为什么日方有关“中国威胁论”的内容在日本《防卫白皮书》中都体现在每年对有关中国国防费用的“深切关注”上，主要的指向是“中国的军事层面,而非经济和文化等层面”。② 董军：“国家形象是如何可能的——‘中国威胁论’的话语生产”，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3年，第64页。 其表达方式的潜台词无非是：日本包括陆地和海洋，在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都正在遭受着因自身没有足够正规的防卫能力而越来越迫切需要解决的威胁。不论是2007年将防卫厅升格至防卫省，还是全面加强陆海空基础防卫力量，甚至加入联合国的维和行动以彰显其和平形象，以及2015年遭到日本在野党和民众普遍反对的安保法案的通过等举动，无不透露出日本刻意制造的一种被迫调整或需要加强军事力量否则国家将不安全的“无奈之举”。这种以不实的“中国威胁”为借口，对日本防卫力量配置不断合理化，成本低收效大，明显透露出日本在传统安全领域的野心和担忧。日本利用非传统领域的参与度扩大防卫范围的目的，是为增加防务开支提供理由。
尽管日本每年的国防白皮书中有不少内容与往年基本相同，但仔细研究其变动的内容会发现，无论是页数、每个“首次”、关注中国的主要事件还是最终对中国的战略定位等方面，日本感受到了来自中国这个地缘上非常临近且综合实力不断增强的国家的“威胁”。从现实主义政治角度出发思考，中国的崛起必然引起中日双方安全困境的加深，这种客观存在的结构性矛盾也应该是日本早有预测的。再加上中日本就有领土争端，这使得中日关系一直暂时缓和而总体紧张。然而，随着中国越来越态度坚决地走深化改革开放之路，中国在经济上的发展速度却是让日本始料未及的，这也是日本防卫省执着于加速改革，不断致力于加强和巩固与美国的盟友关系的主要原因之一。正如表中内容所显示，一方面日本的防卫方向日渐具体，态度日甚担忧，另一方面日本也“窃喜”由此为自己找到了走向“政治大国”的借口。
（1）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就盲目施工。为了确保项目能够顺利的实施，每个施工方都需要制作详尽的施工计划，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并且进行反复的确认[2]，才可以正式开启项目。然而在实际操作过程中，为了节约成本，缩短项目时间，大多数施工方都没有在做好十足准备的情况下便开始施工。由于准备不充足，在施工过程中一旦遇到环境、人力、材料等条件因素的影响，就会造成工程无法继续，甚至会造成大量的资源浪费，成本增加的同时施工质量也得不到有效地保证。
三
第二，从表中的每个“首次”可以看出，日本对中国的态度从缓和到担忧再到强烈担忧，关注领域逐渐从陆域转向海域，重点关注传统安全领域；关注方向从东北转向西南。如2008—2010年，从每个“首次”提及的内容和首次增加的图表中看，其关注的内容主要是针对中国提出了“法律修改”“民族情况”“网络安全”等问题。从2011年始，转为对“中国海军舰队动向”、“海上防御”、“太平洋进出情况”、“南海问题”、“钓鱼岛问题”等海域方面的关注。这种关注的转变大有“跟随”中国国力发展动向的变化而变化之意，是日本试图实现基础防卫的基本逻辑，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但其实个中的野心不言而喻。
2）地基的承载力测试一般都是在建筑施工现场进行当场测试。需要注意的是，其测试结果需多区域、多次数的进行检测，避免因检测而造成的数据不准确性。在检测环节，应注重以下层面的内容：（1）当沉降曲线上的极限荷载值超过对应比例界限的2倍时，直接取接线比例；反之，则荷载值取极限荷载的1/2；（2）注意特殊情况处理，比如，沉降曲线一直都比较平滑，就应该按照相对变形值进行处理[2]；（3）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实验过程中，最终得到的极差与平均值的30%相比，较小时，最终复合地基承载力的特征值就以3次以上的实验平均值为标准。
与日本《防卫白皮书》类似的各国官方性质报告中，有关中国的内容经常成为其安全战略考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不妨反观其他国家这几年的官方安全战略报告：美国在奥巴马任期一直寻求与中国建立“建设性”关系的姿态，特朗普政府2017年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指出，“与中国和俄罗斯的长期战略竞争是国防部的第一重点”,呈现出从欢迎到防范的态度转变。俄罗斯提及要进一步加强同中国的合作以应对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的压力，将同中国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视为“维护全球和地区稳定的关键因素”，① “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战略”，http://en.kremlin.ru/acts/news/51129（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将《2020年前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战略》综合升级。韩国朴槿惠政府强调与中国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其《2014年国防白皮书》明确指出要“扩大韩国的‘朋友圈’”，② 《2014年国防部白皮书》，第13、40页，http://www.mnd.go.kr/mbshome/mbs/mnd/（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2016年改成“韩中两国为配合业已成熟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将持续进行国防交流合作，为朝鲜半岛和东北亚的和平与稳定作出努力”，因萨德事件，中韩关系陷入低潮。再比如与中国目前还存在边界问题的印度，在国家安全战略中主要以每年的《年度国防报告》为主，其中2010—2011年《年度国防报告》将中国视为潜在的威胁，2012—2013年度中对中国保持关注与警惕，2014—2015年度中仍重复“中国潜在威胁”论，但2015—2016年的《年度国防报告》在论述安全局势时，罕见地并未点名中巴，只提“加强与邻国关系”，可见，印度对中国的所谓“潜在威胁”已有所淡化。① 《年度国防报告》（2010—2011）、《年度国防报告》（2012—2013）、《年度国防报告》（2014—2015），参见印度国防部网：https://mod.gov.in/documents/annual-report（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与此同时，担忧与期望并存。尽管白皮书中对中国强大和崛起的担忧年甚一年，但是字里行间也表露了不少对中国的期许。比如“国际社会对中国积极地、持续地采取措施以解决核问题方面充满了期待”；⑥ “中国が、核問題の解決に向け、積極的な取組を継続することが国際社会から期待されている”,参见2008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44,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08/2008/pdf/200102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中国在联合国维和行动、打击索马里海盗等非传统安全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全球和地区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国以及国际社会对此非常欢迎”；⑦ “中国は、非伝統的安全保障分野における取組においても一定の役割を果たしており、国連平和維持活動（PKO）ミッションへ要員を積極的に派遣しているほか、ソマリア沖·アデン湾における海賊に対処するための国際的な取組に継続的に参加するなど、国際社会から高い評価を受けている”,参见2011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75,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11/2011/pdf/230102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强烈期待中国在地区以及全球的课题上能够发挥积极的作用”⑧ “地域やグローバルな課題に対して、より協調的な形で積極的な役割を果たすことが強く期待されている”,参见2014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32,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14/pdf/260101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等等。白皮书一方面肯定了中国在全球性传统或非传统安全领域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另一方面又会随即话锋急转，将矛头指向中国存在党内腐败、城乡差距大、物价不断攀升、环境污染以及人口老龄化等各种国内问题。
日本尤其关注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评价。2010年的日本《防卫白皮书》首次称中国是“地区和国际社会的忧虑事项”，与2010年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直接把中国定位为“战略竞争者”的口吻遥相呼应。因自民党指责其内容而推迟出版的2015年白皮书提到各种“来自国际社会的担忧”：“东盟就认为，中国在南海岛礁的填筑已成为‘共同面对的严重关切’……欧盟也批评中国在南海礁填海工程的行为使该地区在海上建设活动更加难以解决……”。⑨ “国際社会からの懸念としては、……採択されたASEAN議長声明で、南シナ海での岩礁の埋め立てに関し、「深刻な懸念を共有」するとされた。……トゥスクEU大統領は、南シナ海での岩礁の埋め立てなどに関し、「海上での建設活動がこの地域の問題解決をより難しくする」として中国を批判している……”,参见2015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46,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15/pdf/270101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此类言辞散见于2008—2018年每年白皮书各个章节的注解中，凸显了日本将自身置于国际社会所谓的“正义”制高点，以“补充说明”的形式进一步坐实“中国威胁论”，使自己不再孤军奋战。
就变化的部分而言，一是对“中国威胁”的渲染程度不断增强。这主要体现在措辞方面。以2008—2018年《防卫白皮书》中对中国军事透明度的常规关注内容项为例：2008年是“期望能够更加透明”；2009年较上一年新增案例，进一步提出“中国国防情报依然透明度不足，期望能够提高透明度”；2010年是“留意”和“持续关注”；2011年称中国的军事透明度已成为包括日本在内的国际社会的“担忧事项”；2012年称中国因军事透明度不够、中国人民解放军影响力的日益复杂化而成为引人注目的“危机管理课题”；2013年对中国军费上涨表示出强烈的“严重关切”；2014年由于中日在南海和东海的矛盾，认为中国军事和安全保障情况的透明度不足已成为日本“强烈担忧”事项，对今后中国军事透明度有“持续保持严重关切”的必要；2015年在2014年基础上增加了海洋问题案例，认为中国在海洋问题上采取了“高压”态势，地区和国际社会对中国的军事透明度“依然要保持持续强烈的关注”；2016年与2017年依然老调重弹，甚至详细记录了日本航空自卫队紧急起飞应对中国飞机的次数；最新的2018年白皮书则详述中国“防卫支出连续五年增长”的军事新动向。
二是对中国的重点关注对象不断增加。以海洋活动为例。2008—2018年对中国的重点关注对象总体呈现出泛指到特指、泛评到特评的特点。2008年《防卫白皮书》中有关中国海洋活动的描述，只有短短两个小节，分别位于第七小节的“海洋相关活动”和“军事态势”条目下的“有关海洋活动状况”，对中国的海洋活动描述多是泛泛的客观情况描述，并未针对具体事件发表特定评论。2009年开始对中国有关海洋活动描述的篇幅较2008年骤然增加，并在往年已经列举的事例基础上作了进一步的说明和评价。另外，它还将中国“有关海洋活动的目标”单独列出一个小节专门分点解释，作出“中国海军、空军在其能力范围内将有可能在近海领域不断扩大范围”的预测；自2009年白皮书中首次添加了图表“最近我国有关近海领域中国的活动”后，图表列举的案例从2010年的7例增加到2011的12例，再到2012年的15例、2013年的28例。2014年还特别详细列举了中国在日本“周边”海域活动的轨迹，详细记载了年份日期、船只数、船型机型，以及增设中国在“我国周边空域活动状况”条目，并附增相关中国的军机图片；2015年在综合了前些年记录的中日两国所有有关海域和空域方面冲突的基础上，列举的案例将近60个之多，并同时强调中国与周边国家也存在海洋问题的争端；2016年将往年中国海军战斗舰艇进出太平洋的次数一一列出；2017年就“九段线”问题、中国南沙群岛地形开发情况以及“一带一路”等进行了详细的分析；2018年则在内容章节中特地细分出“太平洋进出情况”、“尖阁诸岛周边的中国公船动向”等小节内容。这一方面反映出中日间在海洋问题上的冲突不断升级的客观事实，另一方面也可窥探出日本试图合理化对中国海军实力不断增强和不断加大维权力度现象的特意歪曲，在态度上表现出了极度的担忧。
四
不变的部分首先就是始终渲染“中国威胁论”。日本有关“中国威胁论”的腔调在白皮书的正文、图表、注解中比比皆是。“威胁”腔调集中在对中国国家意识形态、历年国防透明度、军事费用增加、军事费用透明度，以及对每年军事相关的国际事件等方面的说明。渲染方式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图文细节表达。如每年更新的图表“中国公开发表的国防费用的发展”“中国军队的配置和兵力部署”“主要常规武器出口显著国家”等。而白皮书有关中国的词句中频率较高的有“危险行动”“紧急情况”“非常遗憾”“慎重分析”“强烈担忧”等。日本对中国崛起和防范的认知日益突出，并不断为自身推动防卫力量向“高效化”方向发展提供充足的舆论准备。另一种是揣测意味的句式。如“中国海军舰艇在我国专属经济水域貌似进行着某种训练的活动和情报搜集活动”；① “何らかの訓練と思われる活動や情報収集活動を行っていると考えられる中国の海軍艦艇や、わが国の排他的経済水域での海洋調査とみられる活動を行う中国の海軍艦艇や政府船舶が視認されている”,参见2009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55,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09/2009/pdf/210102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据说去年9月，中国在有关海军飞行员的训练和航母载机模拟训练方面打算和乌克兰进行合作”；② “昨年9月には、中国が、海軍のパイロットの教育訓練に関して、空母艦載機用の模擬訓練施設を有するウクライナとの協力を計画していると伝えられた”,参见2009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53,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09/2009/pdf/210102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据获悉，中国为了提高自己国家的海洋权益维护执法能力，在未来五年内将制定一项打造30艘‘海监’船的计划”；③ “中国は自国の海洋権益維持の法執行能力を向上するため、今後5年以内に30隻の「海監」船を建造する計画を制定した旨伝えられている”,参见2013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39,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13/2013/pdf/250101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据说，中国在海南岛南端的三亚市正在建设一个核潜艇地下隧道的大规模海军基地建设”；④ “中国は、海南島南端の三亜市に、原子力潜水艦用の地下トンネルを有する大規模な海軍基地を建設していると伝えられている”,参见2014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45,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14/pdf/260101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据说，建设了可以设置对空炮结构的构造物”⑤ “これらの地形においては、対空砲などを設置することが可能な構造物が建設されているとの指摘もある”,参见2017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p.124,http://www.clearing.mod.go.jp/hakusho_data/2017/pdf/29010203.pdf（上网时间：2018年10月1日） ，等等。白皮书中对中国的此类来源不明的臆测表述随处可见，不胜枚举。
亚伯是牧羊的，该隐是种地的。有一日，该隐拿地里的出产为供物献给耶和华，亚伯也将他羊群中头生的羊的脂油献上。耶和华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该隐就大大发怒，变了脸色。后来杀了亚伯。(《创世纪·第四章》)
以上这些国家在有关自身国家安全战略中提及中国的部分，或有所淡化，或逐渐从过去宣扬“中国威胁论”转为“中国责任论”。这一方面是国际社会对包括“一带一路”倡议的不断深化、中国在非洲的影响日甚一日、“中国梦”的提出等中国成就的肯定，同时也是各国不断转变战略思维以应对中国的崛起，逐渐接受并承认中国在崛起过程中不断释放的友好信号：中国的发展会为其他国家提供发展的机会。亦即，既然已无法“扭转”或“制止”中国的发展，不妨间接给其“施压”。然而，日本在这方面与其他国家又有着不同之处。观察和分析2008—2018年日本《防卫白皮书》相关内容，可以看出日本对中国的态度背后原因错综复杂，总体来说有以下四个方面。
（一）对外有宣传“中国威胁论”的必要性。和平、发展、合作、共赢已是时代潮流，任何妄图通过硬实力去改变国际局势的行为早已不被国际社会普遍接受。因此，“中国威胁论”自产生以来，不少国家已从中“获益”。“中国威胁论”的始作俑者虽是美国，却在菲律宾、日本等与中国地缘位置接近的国家中泛滥开来，相关国家在中国和平崛起过程中不断变换着说法抛出该论，包括新中国刚成立时面临的所谓“红色威胁”，朝鲜战争时期美国在国联抛出的“中国对邻国的威胁”、“共产主义黄祸”等。中国方面因发展国内经济的需要而疲于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讨伐”。但时间已证明，随着中国经济发展的红利不断惠及亚洲周边乃至全球，时至今日“中国威胁论”已不被国际社会所普遍认同。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指出：高等教育要适应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要，重点扩大应用型，复合型，技能型人才培养规模。为适应经济社会和学科专业发展需要，教育部2012年将本科层次的旅游管理升级为一级学科，旅游管理类本科包括旅游管理，酒店管理，会展经济与管理三个专业[1]。2016年，“十三五”全国旅游业发展规划被纳入国家“十三五”重点专项规划。“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提出，给国内外酒店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机遇，一些地区和国家对酒店管理专业人才更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第四，表中在“对中国战略定位”上，从“区域性政治经济不断增长的大国”到“地区和国际社会的忧虑事项”，再到“日本周边安保环境愈发严峻，中国海洋活动可能导致‘不可预测的危险事态’”，表明日本对中国的恐惧性语言表述程度逐步加强，公开宣传中国威胁。
（二）对中国崛起的反弹。历史问题的纠葛、地缘上的接近、经济上的激烈竞争，已经成为影响中日两国长期和平共处的因素。尤其是地缘上的靠近，使得日本对中国国情的变化比起欧美国家要更加敏感紧张。日本《防卫白皮书》对中国每年的国防费用情况、人民解放军的军事实力以及国防产业部门的发展等，都抱持“严重关切”态度。日本表面上是对中国和平崛起始终抱有疑虑，实际上则是难以接受中国在经济政治上不断超越的事实。加之中国全方位崛起态势，以及中国在维护周边安全领域尤其是在南海问题上的维稳力度不断加大，也使日本对中国形成习惯性消极反弹。
部分初中英语老师没有意识到因材施教和分层教学法对促进学生终身发展以及提高初中英语阅读教学效果的重要性，加之，许多英语老师在常年教学过程中早已形成固定的教学风格，对分层教学法存在抵触和抗拒情绪，这些都增加了分层教学法在初中英语阅读课堂教学中使用和推广的难度。
换句话说，日本周边任何一个国家崛起，只要使其在亚太地位处于相对下降趋势，都会带来日本的反弹。“日本人面对中国崛起所产生的反应与其独有的心理因素紧密相关，那就是日本危机感特强”。① 肖传国：“日本‘中国威胁论’的成因及消弭措施”，《和平与发展》，2011年第3期，第15—19页。 因此，对中国崛起的反弹，既有中日两国国力相互消长带来的结构性原因，也有地缘政治环境的内在要求，并不能够证明中国有意威胁日本。
（三）日本国内政局变动带来的负面影响。从2008年至2018年日本一共经历了6任首相，平均一年半左右就更换一位。首相的频繁更替近乎成为日本政界的传统。长期以来，日本历届内阁都面临着国内经济低迷、日元升贬、人口老龄化、国际地位下降等一系列问题，但是对于如何处理这类问题各届政府的决策又大相径庭，严重缺乏连贯性，时补东墙时补西墙。这一方面与首相的个人性格有着直接关系，另一方面也反映出首相更换频繁的弊端。仅以振兴国内经济为例，麻生太郎对重振经济雷声大雨点小，空喊口号；鸠山由纪夫的重点在简单沿袭扩大基础建设的经济模式；菅直人聚焦于提高消费税的经济政策；野田佳彦任期内一直与日元升值作斗争；而目前的安倍晋三已第三次当选，有望打破更替频繁的恶圈，并不断重申包括宽松货币政策、灵活财政政策、经济成长战略的“安倍经济学”，同时也给中日政治关系抹上了浓厚的“安倍色彩”——以摆脱“战后体制”、实现“正常国家化”为最终政治目标。② 唐彦林、张磊：“日本政局与中日关系走向”，《现代国际关系》，2015年第3期，第39—45页。 日本政局的变动对中日关系的影响非常直观：对内，因内阁精力被分散、政策缺乏整体连贯性、深陷众口难调的民意等问题导致了中日关系也忽冷忽热；对外，为了转移国内民众注意力，保持选民们的安全感，以获取连任为最终目的而执念于恢复“正常国家”，日本执政者执着于整改防卫省，以致抛弃历史，罔顾中韩等国民的情绪。
（四）巩固美日同盟的需要。作为防卫政策支柱之一的美日同盟，一直是日本《防卫白皮书》所关注内容的重中之重。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国际地位不断上升，成为继苏联后美日之间的共同目标。自奥巴马政府2008年开始逐步将战略重心转向东亚后，美日之间相互需要、相互配合、相互利用的程度进一步加深，这也是日本对美日同盟关系调整的主要原因之一。从2008年起美日两国的政府性文件中对中国尤其是中国平稳增速的经济和不断增强的军事力量的夸大、指责和污蔑的声调一唱一和遥相呼应。如与历年来出现在日本《防卫白皮书》中的有关中国的“地区担忧”“军事不透明”“亚洲威胁”“军力分析”等类似表述，同样存在于美国2009年《中国军力报告》、2010年美国国防部的《涉华军事与安全发展报告》、2011年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的《美国的太平洋世纪》、2012年美国国防部发布的《战略指南》等文件中。2017年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以及美国一年一度的《中国军力报告》等官方文件都在多处强调中国是美国的“战略竞争对手”，美国也在不同程度地渲染“中国威胁”，强调与日本之间的同盟合作。由此可见，美日不仅在政治上同行，军事上同盟，也在宣扬“中国威胁论”的国际舆论上同声。
本讲义第四讲回归分析中的变量筛选技术及统计检验（《上海化工》、2016年第8期）已做详细讨论。现再简单引用，原案例是4个变量的多元线性回归，计算机在逐步回归建模时，自动计算输出变量间的相关性，如表5所示。
to crash in Russia,killing all 71 people on board,investigatorssay.
历年来日本《防卫白皮书》不断破坏中日关系，其以中国为假想敌的冷战思维并不符合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防卫白皮书》不仅大肆渲染“中国威胁论”，还不断抛出“俄罗斯威胁论”“韩国威胁论”“朝鲜威胁论”。实际上，日本的邻国对这个曾经的法西斯国家更应该感到担忧。中国对日本的防卫动向应提高警惕。◎
*作者单位：海南省三亚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责任编辑：黄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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