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的两极舞蹈:荣格自传的现代启示
陈 蕊
(安徽公安职业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1)
摘 要: 《荣格自传》作为不多的心理学家自传,有其独特的文本研究意义。结合心理学上的父亲意象、母亲意象及阴阳的概念从荣格生命发展历程进行某些现代性的反思,提醒人们去思考个体生命中阳性社会需求和阴性内在人格间的平衡,荣格以自身经历为后学构建了某种范式,因此,可将荣格诚实描述为一生作为心理教育、生命教育及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一个镜鉴。
关键词: 《荣格自传》;阴阳;现代性启示
心理学家自己写就的自传作品并不多见,笔者有阅读过的就只有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及欧文亚隆的《BECOMING MYSELF》。同样是“一个生命个体如何成为自己”这一主题,相较之下,欧文亚隆写就的是一部编年史,以外部事件为主线、以清晰直白的叙事进行表达。而荣格更多是对内在感受的描述及分析,是在隐喻、象征层面写的有关自身的“神话”,包括如何被无意识引领一生的进程、并在对自身体验深度剖析基础上建立分析心理学独有的概念。“最能体现人类,比科学更精确的是神话”[1],某种意义上说这样一个生命个体写就的神话版本有着其独特的文本研究意义。
原生家庭是生命早期和父母一起生活、形塑最初始自己的重要时期,提到对父母的早期记忆,荣格将其引申为自身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的形象。本文便由此着重由父亲意象、母亲意象引出人格面具、阴影、阿尼玛等相关概念,并引入易经的阴阳,如父亲意象、人格面具、意识谓之阳,母亲意象、阴影、无意识谓之阴,阴阳的两级舞蹈就是我们的生命体验:分裂、交融、变化、整合。
荣格分析心理学的理论框架充满了灵活多变的属性,很多艺术化、人格化的表达。因此,文本对相关概念的梳理皆出自笔者自身的理解。
“从那时起,人们说到‘爱’时我就质疑,‘女人’对我来说,好长时间都意味着‘靠不住’。另一方面‘父亲’意味着可靠——却无能。这是我人生开始时的障碍,后来,这些早年的印象有所改变:我信任男性朋友,但他们使我失望;我不信任女人,她们却没有令我失望”[1]。
这段描写很耐人寻味,实质上可视为荣格自身客体关系的一个象征:其情感、期待都投注在男性身上,亲密而满怀期待,然而有期待就必有满足不了的期待与失望;而女性,因未有投注情感或期待,就像对待不熟识的朋友,即使靠不住也格外宽容。弗洛伊德在早期客体关系中的情感投注很多却是在女性身上。这两位心理学家,从外表上来看,弗洛伊德叼着烟斗,充满着男性的荷尔蒙,荣格则看上去更为阴柔;从理论倾向上,弗洛伊德表现的是更为男性化的科学主义,使用物质的、客观的、现实的语言,荣格表现的则更为神秘主义,使用的是超验的、个体化的、梦幻的语言。弗洛伊德和荣格试图隐藏的面具和阴影又是什么,这样想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一、阴:母亲意象的追寻与阿尼玛和阴影
阿尼玛这一称谓源自荣格与女性相处的经验,作为此象征性称谓化身的荣格妻子爱玛及其情人托尼,荣格在自传中皆少有提及,只在文后附给妻子信中显露出情感压抑隔离的倾向,就好像是为了写给自己看的,妻子不过是一个容器、治疗师、母亲,容纳荣格去思考各种意义。而作为荣格自性最大的象征物的波林根塔楼,其建立,因为母亲,其加盖,因为妻子。新生及重建,都与女性有莫大的关系,而在不断修建塔楼的过程中,荣格完成了对自身自性的发展与整合。
TFR的升高促进了吸热的CO2与C还原反应,促进了CH4重整反应和H2/CH4还原载氧体Fe2O3的反应,促进了生物质的气化,提高了生物质碳转化率。温度达到 825℃时可完全气化生物质,CO收率和含量提高,同时也提高了合成气收率和冷气效率[18]。高温不利于生成 H2和 CO2的水煤气变换反应,而 CH4在较高温度下的重整反应又有利于 H2生成,鉴于CH4含量较低,两者综合的结果使得随温度升高,H2含量的增加量低于CO的增加量,这也降低了合成气H2/CO比。
自传文本中,荣格用了不少笔墨表达父亲、包括曾经投射了理想父亲形象的弗洛伊德对其影响,如在全部十二章中就单列了整整一章来谈论弗洛伊德,可通观整篇自传,却很少论及母亲、妻子及情人对自己的影响,哪怕这个影响实际上是巨大的。无法表达的这个部分蕴藏着阴影。
荣格少年时发现有两个“我”的人格同时存在,一号人格与现实相应,二号人格则是充满智慧的18世纪老人,荣格猜想可能和那位与其同名又被传闻是歌德私生子的祖父有关。但第二种人格存在的那种真实感,真实到两种人格之间产生拉锯、互争主导权。将观念看法是否一致,等同于关系是否可以维系,在这件事上显现了荣格有被父辈认可的强烈渴望,并只有被认可了,关系才可以成立[3]。笔者认为,人格面具的概念就在此情境基础上构建出来。
根据中国金融学会绿色金融专业委员会发布的《绿色债券支持项目目录(2015年版)》,绿色债券可以划分为6大类,分别是节能、污染防治、资源节约与循环利用、清洁交通、清洁能源以及生态保护和适应气候变化。另外由于金融债的特殊性,将其单独作为一类。54只绿色债券资金投向多个类别的用途:其中有45只属于金融债,规模为1294亿元;9只非金融债,规模为59.74亿元。
母亲意象:心理学视野下的母亲意象,是指母亲爱护子女的本能形象[2],其汉字的象形更好表达出其意涵:哺乳、怀抱。阴影:意识的补偿,一个人不愿承认的全部的人格化表达。阿尼玛:男性无意识中女性特质的人格化象征,可以说是心理上的一种双性同体的现象,典型表现形式可以是男性的情感。阿尼玛起自荣格和女性相处的经验,也许自始至终的象征化、人格化的表达中投射出荣格的部分阴影。
中国几千年来儒教传统便是具有父权的社会体制,也许这种子对父的超越可以帮助理解当代青年的问题处境,也许关于一个理想父亲的探讨可以厘清一些教育的迷思:青年人究竟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引导,完全没有规则约束的自由,还是强权的意识形态,还是一种中和的更高妙的精神性的存在。
荣格自幼经验到母亲的幻觉里好像又蕴含了深刻的洞见,后来在陷入精神混乱的危机时,荣格试图用理性的方式在幻觉里寻找洞见,有意识地去利用无意识内容的自主性反将其人格化,而荣格制造一种可能的对话,创造一种意识与无意识交融的方式,可令人格各个部分因对话沟通理解,作为个体的人更加灵动,从而创造出自性化的历程。
中国社会长期发展过程中,有心理学家已经发现母子关系过于粘腻的问题、所谓巨婴国的描述,也可以理解为中国社会确实面临着需要整合“母亲情结”这样的情境,那么荣格如何将母亲情结整合为阿尼玛意象、并创造出一个内在的趋向整合的双性同体,从而走向自身的独立。
二、阳:父亲意象与人格面具和神性
父亲意象承载了荣格现实世界的理想化追求。在对父亲的失望中,荣格以父亲不曾梦见的方式梦见了上帝,这是具有象征意义的自卑与超越,其完成了对亲生父亲的超越,也是第一次象征意义上的弑父。
荣格母亲是一个常需卧床、夜里会发出恐怖声音的巫式母亲,母亲原型的阴影,不太会给小荣格多么安全的依恋。而荣格构建作为自己自性象征物的波林根塔楼最初的动因是对“一种母亲般的家庭核心”[1]的追寻。对母性的追寻理论上一般会以阴柔的面貌呈现或是具有同性情感倾向:就像上文提及的一样,荣格既有其阴柔的部分,亦有其同性情感的部分。只是荣格好像对其体内阴柔、女性情感的部分态度暧昧,后来干脆将这部分人格化,混入阿尼玛的称谓中,可还是隐现出这部分带给其的异己感。
父亲意象:心理学视野下的父亲意象,指记忆中及理想中具有父性角色特征的父亲形象[2],也是重要原型,象征层面表现理性原则。鉴于父权式的社会存在,笔者认为,父性意象也可体验为社会文化主流价值观要求下个体早期的社会理想。人格面具:个体认为是对付世界的方式,其灵感来自两种人格对立经验基础的一种选择。
父亲意象、阳性部分好似荣格早期发展中的人格面具,承载着其本期待完成的现实成就,弗氏这理想父亲令其放弃阴性的超验主义、神秘主义时来了次大发作:放弃,荣格便成为了弗洛伊德、儿子也成为了父亲;坚持,荣格还是荣格、却要和父亲、和现实理想割裂。好在后来发展出的理想父亲斐乐蒙旨在接纳作为独立个体的荣格,并化身为内在智慧这样一种阳性存在,推动其人格趋向对话和整合。儿子在对父亲的超越中获得独立自性。扩展来说,当父亲意象允许异己存在时会提升为一种神性。换种方式表述,当个体在主流价值体系的异己感外,找到令自己舒服的位置,便可体验到一种神性。
从隧道结构裂缝发展形态和规律可以看出,该裂缝为结构型裂缝。根据2013年3月份现场踏勘、钻孔取样和室内试验以及数值分析的结果,初步确定隧道开裂的主要原因如下:
当下中国传统农业正向新农业转型,化肥的使用量和依赖程度大幅度上升。同时中国钾盐资源严重不足,储量只占世界总储量的2.36%,主要集中在青海察尔汗盐湖和新疆罗布泊盐湖。业内专家多次提到,目前两个矿区开采量已接近极限,如若过度开发,极有可能面临资源枯竭的危险。中国人口数量基数大,增加粮食产量和储备,保证化肥的供给一直都是政府工作重点。如今,投资开发境外钾盐矿是解决中国钾盐资源短缺的重要途径。
理想化父亲意象的存在对荣格竟如此重要,以至决裂之后,荣格出现了持久的分裂、梦境与幻觉。直至发展出斐乐蒙,一个内在的精神性客体,并成为替代的理想化父亲。斐乐蒙有着一个与弗洛伊德相似的外表,一个弗洛伊德般的理想父亲在荣格现实生活中幻灭了,转而把对理想父亲的渴求投射到一个虚幻的客体上,这种体验就像爱上一个现实中得不到的人,而在想象中却可以与其成为灵魂伴侣——脱离了现实的不可控,在意念中加深了理想化,直至化合出一个印度古鲁式的存在,一个精神的导师、灵魂的守护者:斐乐蒙。
振动台试验是实验室模拟地震的重要方法之一,由于振动台试验可以较真实地模拟地面运动及其对建筑物的影响作用,因此,振动台试验可以较好地用于研究地震动破坏机理及其破坏模式研究,也可以较好地评价结构的整体性抗震动力,在地震工程研究中得到了广泛应用。
在与弗洛伊德的关系中,情境再现:弗洛伊德不让荣格发展自己的观点,试图阉割他,痛苦之余,最终选择决裂;弗洛伊德由担心被阉割的儿子变为欲阉割儿子的父亲。弗洛伊德有两次在荣格面前昏厥发作,都涉及到弑父的幻想,不禁想到荣格十二岁就有的昏厥症及自愈体验,以及他由此总结道“全部的鬼把戏都结束了……我由此明白了什么叫作神经症”[1]。荣格面对着弗洛伊德意欲令其听话的“鬼把戏”,冷眼旁观其控制狂式的神经症发作,不知是怎样一种心情。最终的决裂、自立门派荣是格又一次自卑与超越,完成对曾经的理想父亲、弗洛伊德精神上的超越,也是第二次象征意义上的弑父。
大家面临的任务压力非常大,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因而领导的要求和员工的想法都是能够理解的,问题是在现有工作环境下,有没有可能找到一种新的思路方法,既不伤筋动骨,又能挖掘工作潜力,把双方愿望成功对接起来,进一步提高工作效率呢?每次想到这个难题,就会想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军队多好啊,首长一声令下,全军奋勇向前,出生入死,在所不惜。有这样强大的执行力,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好呢!想到这些,就会感叹我们共产党真是了不起,28年时间,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微企业”,战胜了国民党这样的“大型集团公司”,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荣格内在人格中有很多阴性的元素,无论这些是如何化入阿尼玛这样异己的人格化表述,都不可否认这些正来自其自己,而这个阿尼玛中包含荣格不愿过多提及的母亲、妻子、情人对其影响,也不可避免地投射出其的阴影。这些阴性元素也是后来荣格身处危机时整合、自性化的重要基础。
三、中年危机中阴性内在人格与外在阳性发展要求的化合:整合、自性化
早期分裂是阴性内在人格与阳性外在发展需求之间的分裂,其整合便是荣格追随着自己内在人格的需求走向独立发展的外在道路,这道路是在悬崖处艰难开始,其始不合乎社会的普遍期待,甚至不合乎理性,冒险一搏。从人生发展的角度,可以把荣格与弗洛伊德决裂,并走上自我道路视为一种中年危机的表达,是摆脱父亲、摆脱父亲意象、摆脱社会主流价值体系的催眠,成为独立、自在的个体。
分裂中蕴含着整合,分裂的素材也是整合的素材,故对相应的素材不再赘述,只是在前文描述基础上对整合的过程做概括性地总结。“我就像一个病人,在接受一个幽灵和一个女人的分析”[1]。整合始于最混乱时,荣格以自幼体验到的母亲式的分裂进入与理想父亲决裂后的危机,克服对黑暗母亲的恐惧,与黑暗母亲和解,开始整合。而斐乐蒙,作为内在智慧这样一种阳性存在,推动其人格阴阳、明暗各部分的对话,并在对话理解基础上趋向整合,最终由深渊登上了山巅。
荣格与弗洛伊德的冲突,是一个儿子要冲出父亲阴影的隐喻,其后回归自己,成就属于自己的英雄之旅。在此之前荣格带着人格面具,一个社会意义上好儿子的面具。而脱下面具后,体验到了自己,也终体验到了神性。
整合的过程伴随着生命进程不断进行着,即使是在八十岁、妻子去世后,荣格仍在加建其自性象征物的塔楼:“房屋中心部分小而低矮……正代表我自己,我不能继续藏在母性之塔和精神之塔的背后了。我给这个部分加了一层,它代表着我”“妻子去世后,我把恢复本来面目当成职责”[1]。通过塔楼联结着自己、妻子、祖先、时空,直至那个即无限又永恒的精神故土。可以看到这个整合过程即是对阴影和人格面具的整合,又是对母亲情结和父亲意象的超越,也是生命行至中年其自身的呼唤。
四、结语
难以摆脱的母亲情结和强权的父亲意象,这很可能是社会转型期当代中国青年所面临的困境,与社会价值观的改变、社会经济的普遍发展及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独生子女政策相关,也许可以从这个角度把荣格诚实描写一生心路历程的传记当作一个身边人的生命故事去展示给青年人,曾经有人有相似的困境、作出这样的努力,以此作为心理教育、生命教育及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一个镜鉴。荣格在对阴影和人格面具的整合、对母亲情结的整合及父亲意象的超越过程中,获得了生命中某种自在自性的神性体验,这也可以视为某种生命历程的象征,具有类于孔子“吾三十而立……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同样的关于生命进程的启示作用。
“夫学须静也。”这是三国时代的诸葛亮对儿子诸葛瞻的教导。静心专一读书,方能入脑入心。是故谈起读书,人们往往强调晨读夜读,盖其时静也。张恨水写过“读书百宜录”,列下不少适宜读书的环境,如“秋窗午后,小院无人”,“黄昏日落,负手庭除”,“大雪漫天,炉火小坐”,“银灯灿烂,画阁春温”等,都是“夫学须静也”的注解。陆游有诗:“书似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一灯如豆显然冷清得很,甚至有点孤寂,但如此静境却是读书的佳境,“最相思”呵!
荣格作为一个生命个体的整合过程,对在强烈父权传统中回归母亲意象的当代中国人也有着启示作用,如在当代价值观疾速转化、社会疾速变革、人人自危的过程中,作为独立生命的个体其内在人格和外在社会要求要如何平衡。当代青年面对父权文化传统和粘腻的母亲情结时该如何自处,荣格选择了遵循自己内在人格。荣格认为,整合不是至善,也有一处“人迹罕至,不能涉足”之境,这便是命运,不允许任何人的打扰,就像弘一法师临终写下的“悲欣交集”,有关生命的选择没有标准化的答案,每个个体有属于自己的答案,只是要提醒自己带上清明的意识和觉知,中国传统文化中各家精髓便也在此了。
参考文献:
[1][瑞]卡尔·荣格.荣格全集[M].徐说,胡艾浓,译.长春:长春出版社,2014.
[2]张富洪,申荷永.父亲意象及其满意度对父子关系的影响研究[N].中国青年报,2009-07-03(4).
[3]郭怀慈,杨明磊.寻找对话的孤独者——从荣格的生命历程看一位大师的形成[C].国际中华应用心理学研究会第六届学术年会论文集,2009.
On the Dance of Yin and Yang: Modern Enlightenment of Jung’s Autobiography
Chen Rui
(Anhui Police College, Hefei 230031, China)
Abstract: Jung’s Autobiography is viewed as an autobiography of the psychologist, having its unique text research significance. This novel takes some reflections of modernity from Jung’s life development process by combining the concepts of father image, mother image and the concepts of yin and yang in psychology, reminding people of the balance between masculine social needs and feminine inner personality in individual life, and constructing a certain paradigm based on Jung’ s experience. Therefore, Jung’s honesty can be described as a reference for psychological education,life education and college students’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Key words: Jung’s Autobiography; yin and yang; modernity revelation
中图分类号 :G83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4-9499(2019)05-0022-02
doi: 10.3969/j.issn.1674-9499.2019.05.009
收稿日期: 2019-03-20
基金项目: 安徽公安职业学院校级课题 “心理文化建设和思想政治工作融合创新研究”(XN2018ZDB64)
作者简介 :陈蕊(1982—),女,安徽涡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分析心理学与中国传统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师清芳]
标签:《荣格自传》论文; 阴阳论文; 现代性启示论文; 安徽公安职业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