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教育思想，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空想社会主义论文,法国论文,思想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0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527(2014)05-0115-05 一、法国空想社会主义教育思想的内涵 第一，认为“教育是共产社会的空气和工具”、“受教育乃是人人的原始权利”。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高度重视教育在未来社会的重要作用。他们认为，“孩子的良好教育决定国家的命运和整个民族的前途”①，“教育是我们整个社会政治制度的根基”②，“教育是共产社会的空气和工具”③。布朗基提出教育与共产社会是同步进行的，在教育得到全面普及和人民摆脱愚昧无知的时候，也就是共产社会实现的时候。巴贝夫强调，“受教育乃是人人的原始权利”④，教育可以使人民养成高尚的品德，摆脱愚昧无知和无数不幸的偏见，激发人民的爱国热情，明确自身权利。 第二，提出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是未来社会教育的目标。法国空想家认为，资本主义社会的教育使劳动者处于蒙昧无知的状态，教育成为了剥削阶级控制劳动者的工具。他们认为，新社会教育目标应该是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新公民。梅叶主张新社会的教育应把儿童培养成为具有善良性格和正当生活习惯、知识渊博的人。巴贝夫主义者邦纳罗蒂进一步指出，未来社会要培养“一、体力和灵巧；二、智力的发展；三、心地善良和有毅力”⑤的青年。傅立叶认为，协作制度的教育目的是“实现体力和智力的全面发展，使人们把全部精力，甚至于娱乐都用在生产劳动上”⑥。 第三，主张建立公立教育制度。法国空想家认为，新社会教育应该是国家组织实施，摆脱家庭对于儿童的溺爱，实行免费教育和义务教育，培养为新社会服务的新公民。维拉斯设想在塞瓦兰共和国创立公共学校，在儿童年龄达到7岁时由国家收养，集中起来进行统一教育；摩莱里则认为，幼儿在5岁时需搬到公共保育院，进行初等教育；傅立叶认为，儿童从出生开始就送到谢利叶宫进行照顾和教育；布朗基提倡免费教育和普遍教育，反对旧社会的自由教育，免费可以打破旧政府的愚民政策，教育由国家干预，与资本没有任何关系。 第四，强调教育的平等性。平等是所有空想社会主义者的普遍诉求。法国空想家认为，法国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取得对封建特权统治的胜利，但大多数劳动者却仍然无法享受到基础教育。法国空想家强调的教育的平等性包含两个方面：一是所有人不管贫富都受到教育。圣西门主义者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教育还是财富的特权，而财富本身又几乎到处都是与它的拥有者的贡献不相称的特权”⑦；圣西门主义者认为，在没有剥削的协作组织里，“教育向所有人的开放，不问他们的出身和财产状况如何”⑧。二是男女受到均等教育。维拉斯认为，在塞瓦兰共和国，男女均受到教育，培养方式没有多大区别；卡贝提倡所有人不分性别都将受到同等的教育，认为女性在一些学科成绩往往优异于男性，例如医学、教育、讲演、文学、美术、天文学。 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对未来社会教育的建构 (一)设计未来社会的国民教育体系 其一，基于教育阶段来设计国民教育体系。维拉斯认为，在7岁到11岁四年的教育中，主要是培养孩子守法的习惯、学会识字读书、舞蹈和使用武器，在孩子到14岁的时候，儿童开始学习基本文法，自我选择职业，接受职业教育。傅立叶把协作制度教育主要分为四个阶段：从0到4.5岁是幼儿时代教育，4.5岁到9岁是中极童年时代教育，9岁到15.5岁是高级童年时代教育，15岁到19岁或20岁是混合级童年时代教育；圣西门基于个体身心发展的特点认为，儿童受教育不应早于7岁，未满7岁的儿童，应建立起社会对于儿童的自然监护人的行为的公共监督体系，7岁到14岁，教养的作用大于教学的作用，即在宿舍和学校监督学生行为的教师的作用大于对儿童进行教学工作的教师的影响，14岁到21岁，教师对于学生的影响大于监护人对于学生的影响；21岁，接受高等教育。圣西门主义者则认为，未来社会将分为三个阶段，道德教育阶段、初等教育阶段和专业教育阶段。 其二，基于教育内容来设计国民教育体系。圣西门主义者认为，教育可分为一般的或道德的教育，发展感情；专业的或职业教育，发展人们的物质活动能力。邦纳罗蒂认为，未来社会的教育体系应该是体力的锻炼、智利的培养和品格的养成为主要内容：体力的锻炼的内容是使人们熟练掌握机械，摆脱好逸恶劳的恶习；智力培养的内容是使儿童学到自己喜爱的手艺；品格的养成的内容包含共同生活、所有的好景象归功于祖国、不受私利和野心的沾染、热爱平等和正义等良好习惯，没有高人一等的不良习惯。卡贝认为，在伊加利亚共和国，教育分为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所有公民，不分性别和职业都需要接受基础教育，教育的主要内容包含人类应有的基本知识，分为家庭教育和公共教育两个部分；所有从事生产劳动和科学事业的人需要另外接受职业教育，主要包含所从事行业所有的理论与实践知识。 (二)发展职业教育 法国资本主义由工场手工业时代走向机器大生产时代的历史过程中，对熟练劳动工人的需求不断提高，培养掌握一定生产技术的劳动者逐渐成为教育家普遍关注的问题。在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设计的高度发达的共产社会中，新社会的生产普遍采用新的生产技术和劳动工具，发展职业教育培养新社会的劳动者成为国民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其一，对法国的职业教育制度进行了批判。圣西门主义者认为，资本主义的专业教育未能达到完善阶段的一切知识，很多专业知识落后；教育团体未能随着科学成就的取得而不断更新教育内容；专业教育没有包含一切职业，许多职业教育完全处于国家教育体制之外；专业教育教学在各个不同阶段缺乏连贯性。其二，对未来社会职业教育的基本内容进行了规划。圣西门主义者认为，职业教育教授每个人特殊的认识能力，以完成各种不同的劳动，包含情感的、智力的、物质方面的劳动。圣西门主义者指出，未来的专业教育制度应该包含现代状况下人类的一切知识；教学团体组织能够及时将科学成就吸收到教学中去，并将新的成就运用到人类的生产实践中去；专业教育包含社会需求的一切职业；教学的安排需要有连贯性，主张整体教育。 卡贝认为，职业教育分为理论教育和实践教育，理论教育主要在课堂上进行，实践教育主要在工厂中进行。德萨米认为在公有制社会，职业教育主要是工业教育和农业教育，职业教育学校按照工艺的种类和学生的兴趣和能力对学生进行划分和编班，这种和谐的分类可以使劳动进一步简化和完善、激发创造性和扩大博爱感情的传播。 (三)重视德育 其一，积极肯定道德在仍然是新社会进步的重要动力。法国启蒙运动时期，启蒙学者对中世纪的道德教育进行了广泛的批判，发展道德教育在当时“意味着退回到最落后的社会状态中去，返回到野蛮的中世纪或东方的专制主义去”⑨。他们认为对社会成员的行为进行规范的唯一手段是刑法，即强力和暴力。圣西门主义者认为，法律所管理的是教育所不能管理的事情，“教育的目的正在于使每个人的情感、打算和行为的社会的要求协调起来；也就是说，只是在道德教养的强度上有缺陷或不足时，法律的干涉才是必要的”⑩。他们指出，道德教育的忽视甚至停止，将会使社会的联系不断的削弱和中断，人类将走向野蛮生活和享乐主义；社会只重专业教育，而道德教育基本上被忽视了；“文明取得的成就越大，道德教育也就越发能扩大自己的预见性，它对个人生活的影响也就越发持久”(11)。 其二，认为德育重于智育和体育。圣西门提出：“一切阶级的成员的教育都分成两个部分，即分成教养和教育”(12)。教养主要是培养习惯，陶冶情感，锻炼一般的预见能力，教育主要是社会成员之间为维持彼此关系而不断获得知识的过程。圣西门认为，就增进社会福利而言，“改进教养比改进教育更为重要”(13)。原因在于，儿童即使受过完善的教育、听到各科优秀老师的讲课，可是儿童不知道如何过正确的社会生活，不知道哪些知识是有用的；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没有任何的生活经验；不能够担任某一项社会工作。傅立叶认为，协作制度的教育注重培养儿童的心灵，“把儿童的身体看做是心灵的补充和助手：它把心灵看成是一位大贵族”(14)。因此，傅立叶指出，新社会的教育在幼年时代主要是培养儿童的体格，对体格的考察多余心灵的考察，使之适合协作制度儿童心灵的发展。 其三，提出德育的主要内容。圣西门主义者认为，道德教育让每个人了解社会的各种关系，唤起每个人对于事物的喜爱，是个体意志联合成统一的意志。卡贝认为家庭教育应培养儿童敬爱父母、孝敬长辈、关心爱护弟妹的优良品德。 其四，设计德育的教育方法。傅立叶认为，培养高尚的美德必须要利用歌剧和饮食的情欲引力：“通过饮食来练习两种积极的感觉——味觉和嗅觉，通过歌剧来练习两种消极的感觉——视觉和听觉，以及在各人专长的种种伙计中练习触觉”(15)，以此来激发儿童学习。圣西门主义者认为，道德教育的主要方法从感情领域中获得，由人类天生的同情心来引导。卡贝提出学生法庭审判的德育方法，在伊加利亚共和国《学生法典》由全国学生讨论通过，针对儿童的过错处罚由法典规定，同时由学生自己组成法庭进行查证和审理，这种生动具体的德育课可以使学生更加了解美德。 其五，建立道德卫生学。德萨米认为，“自由、平等、博爱、友善、爱情的贞洁、热情、竞赛、勇敢以及(必要时)英雄主义和禁欲主义等等最崇高的原则，就导源于人类机体的规律，并且有它自己的根据”(16)。因此，德萨米认为，卫生学干预教育，“卫生教育迟早会战胜一切障碍，而成为对公众教育的一种补充”(17)，卫生教育的学科称为道德卫生学。德萨米认为，道德卫生学的主要教育宗旨是教导人遵循人类机体所要求遵循的基本准则，而基本准则来源于“需要、嗜好、自然的和原始的感情”(18)。 (四)改进教学方法 其一，资本主义的教学方法存在缺陷。在傅立叶看来，文明制度的教育有五种失调之处。一是进程的颠倒。文明制度的教学把理论摆在事件前面，在没有诱导儿童从事各种劳动的情况下，教授各种学科知识，导致学生对知识的不感兴趣。二是行动的简单化。儿童仅限于从事学习，使学生对学习产生厌烦。三是教学上常采用强制手段。傅立叶指出，“文明制度下的儿童只有在穷困、惩罚、藤条、皮规尺的威胁下，才迫不得已养成学习的习惯”(19)。文明制度下的教师只是在引导学生接受学习，而不是引导学生要求学习。四是形式的缺陷。教师对学生使用的教学方法单一化，所有学生都采用一种教学方法，很难激发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五是缺乏物质引力上的动力。文明制度的教育使儿童缺乏学习内心的或精神上的动力，同时也缺乏物质动力。 其二，认为“每一堂课都应当是一次游戏，而每一次游戏又必须成为一堂课”(20)。卡贝认为，教学内容应该尽可能富有趣味性，尽可能提高教学的进度；伊加利亚共和国教育委员会十分注重教材的编写，供儿童使用的教材，应有著名的作家编写，不断的修订，内容浅近，条理清楚，装订精致，印刷精美；在教学中，师生关系要和睦融洽，“要求教师必须时刻像慈父般对待自己儿女那样来对待自己的学生”(21)。 其三，主张采用启发式教学。卡贝提出，新社会教育的一大原则是：“不断训练儿童的理解力和判断力，使他们习惯于推理，经常探索事物的原因，找出理由，作出解释”(22)。因此，卡贝主张采用启发式教学方法，强调教学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培养学生思考发问的好习惯。德萨米认为在儿童智力启蒙的最初阶段，应该采用诱导式教育；儿童对一切新事物都具有好奇和好动的本能天性，教师和儿童指导人要认识到其好奇的重要作用，要善于引导，不要压制儿童的好奇和自尊心。 其四，教育要与生产实践相结合。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认为，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全民协作和劳动的新社会，每一个公民都是社会的劳动者。傅立叶强调，劳动是人的本性，文明制度的教育压制和歪曲儿童的才能，是教育向着与人类的本性相违背的方向发展，这种教育使教育者不断与生产实践相脱离。因此，教育与生产实践相结合，有利于进一步提高教学效率，培养新社会所需要的各行各业的劳动者。维拉斯认为，儿童在公共学校完成四年教育后，开始采用半工半读的方式，劳动四小时，学习四小时。德萨米认为，求知是成为了人的本能和最大快乐，所有人都有追寻事物的本质的强烈欲望，在条件允许情况下，教学环节尽量放在户外进行。 (五)重视教育者的作用 其一，教育者受到全社会的普遍尊重。法国空想家认为，劳动者是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不同职业之间是平等的。傅立叶指出，照料幼儿的保育员有非常高的社会地位，可以得到相当可观的分红，获得巨大的社会荣誉，被当作公共的妈妈来尊敬，而文明制度下的保育员往往受到雇主的各种叱骂和剥削。其二，设计未来社会的教职。圣西门认为在未来社会，具体可以分为：一般教职、道德学教职和实证科学教职。傅立叶认为，协作制度下的教职分为保育员、男女护士和辅导员。幼儿由保育员进行照料。在儿童能够行走的时候，将由男女护士对幼儿进行教育，在三岁到四岁半的时候，有辅导员继续对儿童进行教育。 三、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教育思想的历史地位 第一，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教育思想继承和发展了启蒙思想家的教育思想。首先，法国空想家继承和发展了启蒙学者的平等思想。他们主张人生而平等，反对封建等级制度，强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这种平等是建立在财产私有制的前提之下。法国空想家主张的教育平等立足于批判财产的私有制，主张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前提之下的教育才能真正实现平等。其次，法国空想家继承和发展了启蒙学者的自然主义教育观。卢梭主张尊重儿童的天性，按照儿童身心发展的不同发展阶段实施教育活动。圣西门则进一步提出了个体身心发展经历的四个时期的基本特征。傅立叶在卢梭儿童发展分期理论的基础上，提出协作制度教育所需要经历的四个阶段。再次，法国空想家继承和发展了启蒙学者的国家主义教育观。爱尔维修、拉夏洛泰和狄德罗主张教育应该世俗化，强调教育的控制权不应该由教会主导，教育应由国家实施，以提升公民的综合素质为目标。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则进一步主张实施免费教育和普遍教育。 第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教育思想是空想社会主义教育思想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重视儿童教育和终身教育、强调教育要与生产实践相结合和主张实施智育、德育和体育以实现全面发展，追求教育的平等性和人的全面发展。(23)法国空想家在建构未来社会的大厦时，进一步肯定教育对未来社会的重要作用，主张建立公立教育制度，设计未来国民教育的体系，发展职业教育，重视德育，改进教学方法，强调教师作用。这些与意大利、德国的空想家共同组成了空想社会主义的教育思想，法国空想家的教育思想是其中内容最为丰富和重要的组成部分。 第三，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教育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教育思想的重要来源。首先，马克思恩格斯继承了法国空想家关于教育是为了实现德智体的全面发展观点。马克思恩格斯在法国空想家关于未来社会教育目标的思想基础上，认为教育是为了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除了德育、智育和美育之外，还应包括美育，艺术作品在塑造人的感情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其次，马克思恩格斯继承了法国空想家对资本主义社会教育的批判。法国空想家对旧社会的道德教育、教育方法、职业教育等提出了广泛的批判，以巴贝夫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教育批判最为彻底。巴贝夫尖锐地指出，剥削阶级的教育成为了资产阶级控制劳动者的工具，统治者通过各种方式使人民处于闭塞呆滞的状态，不明白自身权利；通过野蛮的欺骗束缚人民群众的身体和精神的健康发展；利用各种想象出来的权威压制人民；向人民灌输迷信观念，使人民养成眼光短浅心胸狭隘的习惯。马克思恩格斯吸收了他们的批判思想，并进一步指出资产阶级的教育由社会存在及其社会关系决定，共产党人所需要改变的是教育的性质，使教育摆脱剥削阶级的影响。再次，马克思恩格斯继承了法国空想家关于教育作用的认识。法国空想家认为教育是新社会的基石，是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必要条件，可以使劳动者摆脱无知和愚昧。马克思恩格斯积极肯定空想家关于教育在建构共产主义社会的作用。在研究资本主义经济的过程中更加具体的揭示了工人接受教育对于社会生产的重要作用。马克思指出，尽管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的教育支出非常少，但“凡是工人有这种支出的时候，这种支出都是生产的，因为教育会生产劳动能力”(24)。最后，马克思恩格斯继承了法国空想家关于教育要与生产实践相结合的观点。法国空想家主张通过教育与生产实践相结合发展儿童的才能，提高教学效率，培养新社会的劳动者。马克思恩格斯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认为，教育与生产实践相结合，是塑造儿童个性的重要手段；对于达到一定年龄的儿童实施教育与生产实践相结合，“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25)。 四、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教育思想对当代中国教育发展和改革的启示 第一，高度重视教育发展。在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看来，教育是构建未来新社会的基石，教育决定着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命运。布朗基甚至认为教育的普遍实现的时候正是共产社会实现之时，普及教育是共产社会产生的必然结果，而且也只能从普及教育产生共产主义。尽管法国空想家没有认识到共产主义实现是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和劳动者当家作主的基础之上，教育发展不是实现共产主义的必要条件，但这启示着我国必须要始终高度重视教育的发展。当前世界处于经济全球化和政治多极化的深入发展时期，科技进步日新月异，国与国之间的人才竞争日趋激烈。同时，我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两个“百年目标”，主要是依靠人才，人才的培养基础是教育。 第二，始终重视教育的平等性。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立足于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新社会，强调公民平等接受教育，没有性别和财产的差别。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义务教育和农村教育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充分保障和发展教育的平等仍然是一项重要工作。国务院参事任玉岭在实际调查走访中指出，由于我国城乡之间、东部和中西部之间经济差距较大，教育资源配置存在不平等；由于制度设计存在偏颇，高考资源不同省份之间分配录取存在不平等，省与省之间高等教育资源分配存在不平等；很多家庭收入过低，教育支出成为占到家庭总支出的大头，很多家庭困难家庭无法接受中高等教育；城市化过程中，大量农民工子女成为留守儿童，即使随父母在就业城市上学也不能和当地儿童享受同等的教育和政策。(26) 第三，创新人才的培养模式。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认为人才的培养要注重方法，强调采用启发式的教学方法，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培养其独立思考的习惯；注重知行合一，强调培养新社会的劳动者要坚持生产与实践相结合；反对简单化和采用强制手段的教学，要因材施教，遵循学生身心发展特点。建设创新型国家，培养创新型人才关键在于更新人才的培养模式。党和政府要为创新人才培养提供良好的政策和财政支持，鼓励支持教育者对于人才培养模式的探索，注重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独立思考习惯，为学生的创新能力培养提供良好的社会氛围和基础设施。 第四，转变人才的培养观念。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认为，新社会的教育主要是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公民，注重对公民的德育，反对学习无用的知识。尽管我国正在全面实施素质教育，但应试教育仍然长期存在。应试教育主要培养的是学生的考试能力，以高升学率为目标，压抑受教育者的独立性和创造性，使人才发展畸形。应试教育导致学校和教师忽视学生的德育和体育建设，使学生的身心呈亚健康状态。由于国情、体制以及社会环境等综合因素影响，全面扭转应试教育局面困难较多，但我们必须进一步深化实施素质教育，把学生培养成为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第五，尊重知识和教师。法国空想家认为，在未来的新社会，教师受到普遍的尊重，各种知识经过教师得到广泛的普及。受教育成本的提高、大学就业率的不理想以及拜金主义的影响，社会存在着“读书无用论”的思潮。同时，由于教育发展的不均衡，中小学教师流失现象严重；仍然存在很多的代课教师无法转正；许多地区教师工资普遍过低，社会地位下降。这要求我国必须继续加大对中西部地区教育的扶持力度，提高教师的待遇；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合理安排专业设置，提高贫困学生补助份额和比例，以使社会形成尊师重教的良好氛围。 注释： ①《塞瓦兰人的历史》，商务印书馆2011年版，第154页。 ②(20)(21)(22)《伊加利亚旅行记》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6年版，第103、114、117、117页。 ③《布朗基文选》，商务印书馆2011年版，第88页。 ④《巴贝夫文选》，商务印书馆1962年版，第41页。 ⑤(16)(17)(18)《公有法典》，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37、179、179、178页。 ⑥(14)(15)(19)《傅立叶选集》第2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2、67、67、64页。 ⑦⑧⑨⑩(11)《圣西门学说释义》，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204、204—205、182、187、191页。 (12)(13)《圣西门选集》第2卷，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285、285页。 (23)参见龙荣波、詹真荣：《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研究》，载于《科学社会主义》2012年第5期。 (2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0页。 (2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40页。 (26)参见任玉岭：《中国教育的五大不公平》，载于《中国经济周刊》2010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