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喧嚣的乐队在对一位金榜题名的宠儿祝福,这让我想起了自己上大学的情景。那时正逢母亲手术,没人有心为我这位农村难得考上一位大学的娇子喝彩。一个人背着行囊还挂牵着母亲的病情走上求学之路。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平凡的人注定要习惯平凡要不然不平的失落就会折磨不安的心。这种生活有人居然还叫追求。
生存是一种艺术,艺术的生存是一种哲学的艺术。现实是一部书,品读的深浅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人生的高低。
人的这双眼睛,一旦是黑色的,那心就是红色的,相反,一旦眼睛变红了,那心就会变黑。
活着是种煎熬,能耐得住这样的磨炼的人是生活的强者。名与利是其左右将,偏向任何一方都会有活的危险。
总喜欢用社会是向前发展的道理来欺骗自己敏感而压根脆弱的心房。
四十了,时间在不经意间让自己变得沉重。这时看看身边,好多同事是那般年轻,有时被他们称呼为“您”时顿有一种衰老的感觉。想想曾经的自己刚上讲台那会不禁唏嘘不已。
都说时光是一位出色的化妆师。她让稚嫩装点小孩,好叫他们在时间的路上尽情成长;她把梦想涂上年青人的脸,于是青春就有了多彩的缤纷;她用沧桑打理老年,这样人生就会沉静如西沉的夕阳。
有时寻求是一种不安的妄念,追逐是一场浮躁的盲动。忧愤源于不平,伤愁起于不安。
于是,我终于理解了陶翁为何甘受风凄凄日炎炎汗泠泠气喘喘的日子;更敬羡太白宁可足踏大地任逍遥不愿俯首庙堂乞锦袍:得失间自见高端。
于是,我也些微感受到了屈夫子沉重的步履承载的那颗哀伤的心灵;更懂得静安大师纵身湖底前的那份选择与坚定:存亡间自有取舍。
伟大的灵魂自有不凡的表现,哪怕是消失也会铸造一座不倒的碑雕站立于世人的记忆。比较而言,平凡如我辈者往往是营求匆忙而不顾其他。当满足的讪笑堆上欲求的脸庞,那得意的神色就显现出内心的肤浅与可笑。
我是一名语文教师。常与古人打交道却发觉自己被他们骗了。
屈原说的道理与陶潜的选择我都难以做到而赵高与秦桧的做法我又难有机会。
痛苦来源于犹豫,伤愁产生于纠缠。
没有阳光的天空飞鸟也难自由飞翔,在长途奔袭中,疲惫的是自己而衰老的也是自己。
有什么方法救赎呢?
忘记。忘记是最好的救赎之途。
忘记诸多的不如意,才有众多感动的记取。后者往往是前者的治药。
用文字来疗救的灵魂是高尚的。当世俗的风尘浸染了追求崇高的心灵,那蒙蔽的则是识路的双眼。
当脚踏上歧途,那方向就会偏离更远。
迷惘的人往往会去找寻照明的灯盏。抓握在手的光明不一定能照彻黑的浓厚。每到这个时候,痛苦则是前行的唯一拄杖。
一边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另一边是真真切切的大度。生在其间的灵魂则是一个最为可怜的受审者。
渐渐的我发现了一个事实,一些人所排斥的反倒是一些人尽力所追逐的。这样人世间就出现了水火不相容的两大阵营。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一阵营对一阵营嗤之以鼻,一阵营对一阵营不以为然;贫穷者总嫌富贵者铜臭气太重,失势者常笑受宠者骨子里太媚。这一对峙就是几千年。
清高者自有其孤独的资本,但其内心又何尝不是波涛翻滚?眼里容不下所有在他看来都称不上高尚的世俗凡事,这样成天的愤慨就成了这等人的一日三餐。
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我们到底该赞美什么?
司马子长是坚忍的。在当时身处诋毁与糟践的世俗苦海泅渡却还能在其中树起《史记》那样的照彻古今的智慧灯塔,一辈子的忍辱负重留下了几千年的褒贬评价,这让我不禁思考起死与活的等价关系。
陶渊明是淡泊的。公务员不做而甘当农夫,如若在当下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没多大油水而采取的权宜之计。
思想的高低决定想法的远近,追求的大小制约索取的多寡。
风不眷恋山谷所以他能快意驰骋,云不安于静止故能自由舒卷。
我是一名语文教师。太多的影响最终变得毫无影响,一切的原则也就无所谓原则。这倒成了犹豫的温床,生长了胆怯的胆量。
活得洒脱,倒不如死得利落。
在现实与理想的课堂该有一篇怎样的文章去品赏?犹豫的思忖叫醒了坚决的主张,而激扬的谈吐掩盖了身后无尽的苍凉。
美是一种被发现的存在,而存在则是一种被忽略的发现。现实的黯淡往往会被心灵的光亮打扰从而也就痛苦了安稳的心房。
我是一名语文教师。没有主宰的权力却偏又长有一颗妄想的野心,在不断安慰他人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折磨自身。
多重身份与多样人格是生活能随机应变的艺术存在,而这种存在正是活着者不断追求与企及的高度。痛苦与折磨,犹豫和纠结,出卖与丧失,虚假和做作……这些路途会从不同方向向那高度攀爬,哪怕人们挥汗如雨还是举步维艰抑或是不择手段。
只要,只要你能成功登顶就一定能完成世俗完美的考量,这样你就成了百毒不浸的金刚。
于是,我想起了一个比较纠结的话题:求与不求到底怎样安排?
追求是奋进者的奔车,搭乘其上就会勇往直前,即便沿途风光无限。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淡然是平凡人的标榜,贴上这一标签就能心平气顺,哪怕苟且无为。这到底使我看清了自己的现在。
其实这何尝不像是一场长跑比赛?奋力奔跑的人气喘吁吁的苦撑,而旁观加油者只知不断催促。我们真不知道该是对奔跑者叫好,还是替加油者喝彩?
求与不求不是命运的关键,它只是生命存在的两种形式。人生苦乐的根本在于如何对待这不同的形式。莫泊桑曾说,生命如同一串念珠,悲观者是含着泪数着,而达观者是微笑着数完的。
活到四十,有了一些感慨,也多了些体会;活到四十,有了些明白,也添了些自在。
我是一名语文教师。在通晓了修炼秘籍之后,我是否能百炼成钢?
当我们能够静下来想一想自己的曾经,那踏实如浮云的过去就会唤醒你我一贯的热情。萌动的激情也会在回忆的说服下变得安静。雄鹰搏击长空是一种极致,静然不动的寿龟又何尝不是一段辉煌的生命?
写到这里,我想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再多的话也不过是安慰自己不安的心。亲爱的自己,看开一些,你已经不错了!当你持卷走上讲台,那双双期待的眼神就会让你明白——坚守的安稳就会造就众多缤纷的梦幻——这就是四十岁的境界。
论文作者:张 燕
论文发表刊物:《青年生活》2018年第11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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