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决策智能化探索，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外交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 外交决策模块数据库的建立
外交决策领域是一个对专业知识要求特别高的领域。若从狭义角度来看，外交决策所涉及的知识都是相对稳定的，其技术性和规范性都很强，并且非常繁琐和细致，所以在过去，发达国家对职业外交官的挑选标准都相当严格。然而在今天，国际形势变化迅捷无常、知识发展连环大爆炸，这个时候人们在进行外交决策特别是微观决策时，如果仍然按照传统观念和人工方式来处理庞大复杂的技术资料，如大量的法律文书、国际规则、各国惯例、外交个案、信息情报，就会耗费大量的人工时间，迫使优秀的外交决策者的工作停留在低级的数据处理上，而不能高效、果断、准确地进行外交决策，导致国家利益的重大损失。
另外，与外交决策相关的每个专业研究领域如外交、国防、贸易、法律、情报、科技等都是相互割裂、相互隔膜的。当前，外交决策不断地低层次重复，这不仅造成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而且根本不能适应汹涌激荡的世界潮流。新中国虽然在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领导下在外交战线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也因为外交决策技术手段的落后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充分利用信息时代带来的机遇和便利，我们中国学者应该和决策部门协力合作，对落后的外交决策方法从技术上进行必要的革新，提高外交决策效率。我们的研究思路是：
首先建立外交决策数据库。对外交决策中需要大量人工计算的数据处理问题交给计算机来处理。这个工作可由中央有关部门组织全国专家来完成。数据库必须具备权威性、国际通用性、实时实地性、自我维护性等特点。数据库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开放性数据库，各地专家学者都能够通过计算机网络进行查阅。第二部分封闭性数据库，只有少数有关的专家学者和决策者有资格查阅。这样做有几个优点：
1）保证全国专家学者的理论观点建立在共同的数据基础上， 避免许多不必要的低水平重复和理论上的分歧。2 ）大大提高专家学者的研究速度和对事物判断的准确性。中国专家具备深厚的理论功底和对客观事物的深刻洞察力，但是和其他行业相比，中国的国际关系理论研究水平离国际一流水平还有一段距离，原因就在于中国专家在数据的收集和利用上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3）节约大量的人力和资金， 提高国家有限资源的利用能力。中国是发展中国家，不能象美国那样同时可以建立多个一流的大型数据库，而只有一些小型数据库，我们应该将这些小型数据库连接起来，变成全国规模的统一大型数据库，让全国的专家学者共享。
数据库应该包括全世界权威机构公布的有关国际关系和外交决策的基本数据，例如各国官方机构、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联合国、欧盟、北约、斯德哥尔摩和平研究所、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美国兰德公司、美国国防大学、美国政府和国会的文件、美国世界观察研究所、布鲁金斯学会、马来西亚国际战略研究所、中国北京和上海的国际研究机构，还可包括俄国、日本和其他国家的国际关系研究机构所提供的有关国际关系的数据。数据库还必须做到与世界上所有重要图书馆的网络连接。
其次建立外交决策数据库模块。大型数据库的建立和维护是使外交决策研究现代化的前提和基础。接着我们必须要考虑建立外交决策数据模块。因为对外交决策者来说，他必须每天应付大量的国际事务，信息如洪水般地向他涌来，他根本没有时间对这些问题作学院式的研究，很多情况下他是凭借经验、直觉和智慧来作出决策的，这样免不了要犯错误，有时会犯常识性的低级错误。建立外交决策数据库模块就是为了消除这类低级失误。数据库模块是对数据库的知识加工，它是根据我们对事物关系的本质和变化的认识构造的。数据库模块具有知识性、系统性、实用性、创新性等特点，其建立的视角完全是从中国的外交决策实际出发，是模拟中国外交决策者的思维习惯来制定的。外交决策数据模块将采集与中国外交决策相关的大量知识信息，并记录了外交实践中的个人经验和教训，使外交决策者在做出复杂的决策时，有一个方便的参考工具。具体说来就是，数据模块将外交决策中可能出现的大量现象，根据其相同性质进行分类，尽量把经常重复的现象用科学的方法加以模块化。数据模块不仅提供了判断事物的有关信息，而且提供了处理事物的具体方法和注意事项，这样，决策者在处理国际事务时，很快从数据模块群库中快速查询相关模块库，一旦找到，可以利用该模块提供的信息和方法与现实情况进行对比研究，从而找出简明有效的对策和方法来处理各种外交实际事务，有时甚至用于国际危机处理。
例如，在处理某某地区问题时，我们可以建立与外交决策有关的该地区数据模块库。具体方法可以多种多样，可以按人物线索进行查询。由于计算机的巨大处理能力，我们能够做到将所有收集的资料储存起来，经过一定的加工，构成一个人物关系数据模块，并将其分门别类列出，找出常规手段无法发现的重要联系和关键线索，以便于我们外交决策时参考。
我们还可以按该地区的综合实力建立数据模块，综合实力下面又可分政治、军事、经济科技和外交等子模块，将一些不断重复和比较固定的事实和信息制成模块，由计算机加以处理，同时让这些外交模块相互间有一定的兼容性，可以横向生出许多新型关系，构成了一个动态的外交决策数据模块系统。
二 加强外交决策计算机模拟手段
众所周知，军事训练是提高部队战斗力的基本途径，而模拟实战的军事训练又是提高军事训练质量的一条有效途径。同样，外交决策若要提高效率、改进素质也要在平常做到经常性训练，特别是经常性的模拟训练，尽量减少无谓的失误。
计算机技术的现代化为我们改变这种状况提供了最先进的手段和方法。我们可以通过计算机技术来对外交决策进行全方位模拟，尽量做到贴近实际，动态跟踪，以便能够预先发现问题，预先解决问题。例如，美国国会近来在对华关系上的作用和影响越来越大，值得我们化精力进行研究。是否可以有这样一些做法：
我们可以先建立若干数据模块：美国国会议员的数据模块；国会议案、决议案的数据模块；国会常设委员会和各小组数据模块；国会各类会议的数据模块；国会游说集团数据模块；国会与其它行政部门关系数据模块；国会处理重要国家关系和重要外交问题的态度和案例数据模块等。这些模块构成了一个统一的数据模块库，然后按照国会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环境和场景的模拟设计，另外再设计一个在美国国会数据模块库中专门自动搜寻与中国事务有关信息的软件，然后进行一定的技术加工，便可以模拟国会各种场合和环境对中国事务处理的未来情景。目前电脑虚拟技术可以将这一切做到栩栩如生、真假难辨。我们甚至还可以把自己的一些设想输入计算机，对各种变数作用及其可能后果进行定量分析，经过计算机自动处理后，我们或许就能预先知道，自己的设想或决策是否有可行性，其后果或者副作用到底怎样。因此，一旦我们需要了解美国国会的对华决策，比如一年一度的中国贸易最惠国待遇的审议，我们可以事先进行模拟，以便及时掌握国会动态，使我们的政策能够对症下药。
至于在日常外交活动中使用模拟技术，更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如，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出国访问和出席国际会议，或者接待外国元首和政府首脑，主办重要国际会议，这是外交决策中经常遇到的外交活动。这些外交活动不乏对智力的挑战，但更多涉及大量低级繁琐、死板严格的外交礼节和国际惯例。特别当国家领导人访问多个比较陌生的国家时，对外交安排提出很高的要求。对于这类外交活动，我们完全可以将预定日程安排输入计算机，进行预先模拟，及时调整活动日程上的不当之处，从理论上消除今后实际过程中可能发生的各种隐患。
计算机模拟技术除了在微观决策方面大显身手之外，它在宏观决策方面也有其独到之处。计算机可以突破时空的局限去设想和展示某些历史可能性，我们不需要花费巨大人力物力，利用虚拟技术便可跨越时间和空间去实现某种历史场景，从中发现对我们有益的启示。
三 建立中国的外交决策预警系统
中国是世界上重要大国，历史上曾经遭受列强的多次侵略和欺凌。保卫国家安全成为国家战略的当务之急。同时我们也必须不断更新防卫手段，以便适应日新月异的信息时代。在当前综合国力较量时代，国家力量的体现和渗透并非单纯依靠军事实力，而是国家各种力量手段的交叉使用。从发展趋势来看，各种国家力量手段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它们转变迅速，表现隐蔽。在这种情况下，外交决策作为一种力量手段相比其他力量手段，更加适应时代的变化。它必将成为国家体现力量、使用力量、增强力量的有力工具。因此，我们除了建立一般意义上的军事防卫系统之外，更要把国家防卫系统上升到外交决策层次，形成中国的外交决策预警系统，将国际上对中国国家安全可能造成的危险因素消除于萌芽状态之中。
根据我们对外交决策预警系统的认识，可将中国预警系统分成灾变预警系统和日常预警系统。灾变预警系统主要应付长期的、宏观的、重大的、致命的、突发性的、超越人们常规思维的外交危机；日常预警系统主要应付经常性的外交危机。从目前发展趋势来看，以计算机技术为核心的预警系统完全能够做到自动预报日常危机。预警系统将特别善于探测国际上那些表现隐蔽、分散各处、貌似孤立但实质上相互关联、对国家安全可能会造成伤害的事件，提醒外交决策者引起足够的重视，尽早采取防卫措施。
如果我们有了充足实用的外交决策数据库，我们就可以参照全球卫星定位技术，把国际关系中所有有关因素根据中国外交决策的轻重缓急加以数值化、序列化，并确立评估标准。这样，以后国际上发生任何涉及中国利益的事件，预警系统立即会从备用数据库中搜寻，确立该事件在外交决策系统中处在何种方位，相关因素有哪些，危险程度如何。这样大大缩小了我们判断问题的范围，使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切入问题的实质。一旦我们给面临的问题确立了边界，锁定了目标，就容易判断问题的性质和具体细节，从而为有效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方便的途径。
日常自动预警系统的一个优越之处就是，它比人工处理能力高出几十倍、几百倍、甚至几千倍，而且它能把成千上万个专家知识并列集成在一个系统里，并在数秒之内同时同地发挥作用，其能量之大，无法估计。该系统的质量完全取决计算机硬件的先进程度和软件的设计水平，取决于该系统所接受的专家知识数量和质量，取决于平时对系统的维护和准备充分。优秀的日常预警系统应该同时预报上千个可疑目标，并能很快提供相关的处理数据，使决策者摆脱判断问题的困扰，将主要事件和精力化在解决问题之上。假设中国某地区发生恐怖事件，我们第一反应就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判断该事件仅仅是一个孤立事件，还是有国际背景；如果有，具体细节如何。我们还要判断该事件对国家安全的威胁程度、判断该事件发展趋势以及可能引发的其他事件，从而快速准确地制定应付措施。进一步说，如果我们用现代化的预警系统处理这一事件，完全可以做到在很短的时间内在全球范围内收集所有有关资料，以便于决策者及时作出准确判断。采取有力措施。即使预警系统出现某些判断失误，也可以进行人工分析，将失误原因输入系统，让系统从中学习，自动修正系统某些错误规则，保证下次不重新犯此类错误。
我们设想的预警系统是一个开放式的系统，具有吸收异义、自动分析、自我学习、自动修正、自我发展的能力。预警系统可以做到经常性地与外交决策者的初衷保持一致，避免传统决策过程中发生的中途改道现象。总之，外交决策预警系统是提高国家防卫能力的一个有效手段。
四 倡导中国外交决策的智能化
中国作为世界大国在国际事务中发挥作用的时间很短，无法同美、英、俄、法、德、日等老牌外交大国相比。以美国为例，美国建国时间虽然远不如中国长，但它在国际舞台上充当主要角色时间和经验远远超出中国。从整个历史来看，美国的国际关系和外交决策研究方面投入了巨大的资金和人力，从而形成了一个资料完备、机构众多、人员整齐、方法多样、结构合理的国际研究体系。一般发展中国家根本无法与其抗衡。象英国的皇家国际事务所、美国的胡佛研究所都建立于二战以前。美国的兰德公司更是实力雄厚，研究范围广阔，影响巨大。因此，美国之所以取得冷战胜利、并几十年来一直保持牢固的超级大国地位，除了其它因素，国内发达的国际关系和外交决策研究水平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历史将赋予中国在二十一世纪扮演世界大国的使命，整个国家将会全面介入国际事务。中国若要长期稳固地在国际舞台上保持重要影响，使国家的综合力量得到充分发挥，就必须建立与发达国家水平不相上下的外交决策研究体系。这意味着中国也必须和美国等少数强国一样拥有足够的国际关系知识和外交决策信息资源供决策者使用。然而，我们如果继续用工业社会的模式建立外交决策信息源体系，按中国目前的国力和研究状况是无法做到的。幸好历史不仅赋予我们使命，也提供我们完成这一使命的方法和手段。
在信息时代里，由于计算机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广泛运用，加上国际互联网络的辅助，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知识跨越贫富界限、跨越国家、行业界限得到了广泛的传播。除了少数核心机密以外，大部分知识和信息都能够通过计算机在国际互联网络上查阅到。况且，机密的概念与本国的外交决策紧密相关，某些对中国是很重要的机密对其他国家说来不一定是机密，因而出现在公开的信息流通渠道上。这样一来，我们就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即我国不用花费英美国家曾经付出的巨大财力，而是充分利用信息时代提供给我们的先进信息技术，去达到建立现代外交决策研究体系。我们足不出户，就能了解国际学术界有关对华政策的研究状况和各国政府对华决策动态。
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不是信息源不够充分，资料不够齐全，而是由于知识爆炸信息量膨胀而造成对知识和信息处理的无序状态。仅依靠我们个人的能力，我们根本不能处理如洪水般向我们涌来的知识、信息、情报。
值得引起注意的是，我国现在外交决策的研究体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分工和协作。除了首都少数部门之外，全国各地的大部分研究者相互封闭，互不了解，其研究课题没有先后之分别、高低之衔接，这就造成了许多学者在研究某一问题时都要由自己来完成整个过程的现象。由于缺少了解和沟通，有些基础知识和基础理论不断地被重复研究和阐述，而学者的研究成果往往又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这样不仅造成研究资源的极大浪费，而且导致我国外交决策研究水平始终停留在较低起点上。为了改变这一状况，我们需要将智能技术引进外交决策领域，在较短的时间内扭转我国外交决策研究水平落后于主要发达国家的现状。
当我们解决了资料收集工作以后，更重要的问题是，如何面对如此丰富的信息在极短的时间里作出准确的判断，提炼出事物的本质。这里就要运用到近年来飞速发展的关于知识的智能技术了。智能技术是建立在计算机技术和人工智能的完美结合基础上。人们通过将专家知识通过一定的程序变成计算机能够辨认的系统，进而完成对问题的自动处理过程。中国外交决策智能工作刚刚起步，有大量基础工作要做，需要有一个过程。但同时为我们发挥想象力和创新精神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我们首先可以将外交决策处理的一些日常基本工作自动化，如公文、档案、信函、资料、统计、法规等。接着可以按照问题的类别或性质设计一些简单的专家系统，把一些经常发生的、比较固定的知识和规则输入专家系统，由专家系统去自动处理那些具有确定边界线、有一定规律可循、但内部规则比较复杂的专业知识领域，前面我们提到的数据模块、外交决策计算机模拟、外交决策预警系统等，其核心便是智能技术，智能技术的先进程度直接决定着外交决策水平的高低。越是高级的智能技术越能识别系统内部更加复杂的规则，越能处理大量的知识流量，越能挑战人类智慧。过去计算机处理速度的缓慢一直是智能技术的瓶颈，但是，当英特尔的奔腾芯片展示了强大的计算机能力后，智能技术突飞猛进。过去的科幻小说变成了今日的古典小说。“深蓝”战胜了世界棋王卡斯帕洛夫；中文语音识别技术已经进入千家万户。不久将来，电脑翻译外国小说和诗歌也不再是梦想。如果在外交决策领域引进先进的智能技术，这必将引起外交决策方式的一场革命，极大推动外交决策现代化的过程。
这里我们继续前面的话题，即对中国某地区的问题进行决策。在完成了一些基础信息工作后，如建立数据模块、进行模拟和预报，让计算机来收集每天出现的世界上所有关于该地区的信息，并自动对资料进行分类和评估。我们可以运用计算机智能技术，让其最大限度的模仿人类思维，对面临的问题进行纯理性的分析和决策，而且随着智能技术的发展，我们甚至把人类的非理性因素也考虑进去，让计算机进行模仿，从而以计算机的速度达到富有人性的客观效果。在外交决策的专家系统里，各种数据能够自动分级，各种重要人物和问题档案能够自我进行分析，系统还能够对各种档案同时进行追踪分析，不断准确得出与决策极其相关的结论。如果进一步提高专家系统水平，我们可以让不同的专家系统发生横向联系，由系统自动生成新的关系，挖掘深藏在国际关系事物背后的对我外交决策有重大影响的因素。例如，当中国某地区发生事变时，我们可以命令事先建立好的专家系统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搜寻，把所有与此有关的信息集中呈现在决策者和专家们面前，使他们在极短时间里对偶发性事件有一个较为全面和详细地了解，以便于正确决策。当智能技术在外交决策领域发展到很高境界时，我们很可放心地把一些大类问题如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台湾问题、边境管理、中国周边安全、美国国会对华动向、日本军国主义、东盟发展趋势、国家经济安全、国际金融形势等提交给计算机自动处理，从人机对话发展到机器的全部自动处理，并且使机器能够取得自我学习、自我组织、自我分析、自我解决问题的能力，保证不会重犯已经犯过的错误，实现处理问题经验的递进积累，为今后处理问题打下牢固基础。
五 关于创办中国外交决策实验室构想
尽管我们对中国外交决策有很好的设想，但是如果要将其用到实际工作中并要取得成功或者减少损失，就必须在运用前对这些设想进行试验，直到研究者认为技术已经成熟到能够投入实际运行为止。这里就产生一个问题，到什么地方去试验我们关于智能外交的许多美好设想呢？外交决策实际部门无法承担这一任务，目前的大学和研究所也难以很好地完成这一工作，因为实验室不仅需要学术气氛，也需要实际工作氛围，这样才能保证试验结果能够充分地被运用于中国的外交决策工作。因此，我们的想法是，应该在两者之间产生一个新的机构，作为沟通两方面知识和经验的桥梁。
建立国家外交决策实验室是一个比较可行的选择。在国家实验室里，我们关于外交决策的设想和技术都能够得到充分地施展和试验，从而提高其准确性和可行性。比如外交决策数据模块库、外交决策模拟试验、外交决策预警系统和外交决策的智能技术运用，都可以在实验室里得到完满的统一和协调。在实验室里，通过现代通讯网络，我们可以实现全国专家知识的集成和并列，将分散的关于外交决策的知识合成为一个统一的知识系统，同时随时请各地的专家就知识系统的各个部分进行验证，不断地修正和补充新的材料。而那些有很好思路但苦于信息闭塞的偏远地区专家们，在做研究工作时也可以通过互联网络从实验室里的诸个知识系统吸取养分，提高自己的研究水平。实验室的另一个重点是，当试验成果比较成熟时，可以制成软件交付外交决策实际部门使用，同时还可以与外交决策实际工作者作双向交流，将其经验和失误输入研究系统，再作进一步加工和处理，从而不断地提高外交决策的知识层次和工作效率，使实验室真正成为中国外交决策的气象台、参谋部和思想库。
来稿日期：1998年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