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日重建安全体制与中美日关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美日论文,体制论文,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996年4月,克林顿总统访日,并与桥本首相签署了《美日安全保障联合宣言》。这标志着美日两国重建“冷战后”安全体制迈出重要的一步,并可能对日本的发展方向及中美日三国关系产生深远影响。
一、美日重建安全体制的进展与遗留的问题
这次克林顿总统访日,在建立“冷战后”新日美安全体制方面,至少取得了以下三项进展:
第一,美日双方签署了《美日安全保障联合宣言》(简称“联合宣言”)。美日首脑确认了日美安全保障关系,将成为“21世纪亚太地区维护稳定与繁荣的基础”。美国将在东亚保留10万人驻军,并逐步缩小美军驻冲绳的基地,“冲绳事件”对日美同盟造成的冲击得到一定缓解。
第二,美日签署了《日美相互提供后方支援、物资和劳务协定》。其主要内容是,日美联合训练、共同参加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及人道主义救援时,双方可相互提供包括衣食住行等各种物资、后勤保障、装备及武器零件,以及提供机场、港口等方便。未经对方同意,不得向美日以外的第三者转让有关物资及劳务。这意味着只有日美两国之间可以相互转让武器,美国成为世界上唯一可以从日本获得武器的国家。
第三,美日决定重新研究《日美防卫合作指导方针》。1978年美日两国针对前苏联威胁制定的这项行动方针,具体规定了当日本遭受攻击时美日两国将如何配合作战。苏联威胁消失后,美日为建立联合应付冷战后“远东紧急事态”的合作体制,并计划于1996年秋季对原有合作方针提出修订的基本框架。
但是,日美之间的矛盾并未完全解决,围绕基地斗争还将继续。冲绳人指出,日本宪法要求保障公民的和平生存权,而1972年日本收回冲绳主权以来,驻日美军在冲绳的犯罪达4700多起,对妇女的暴行超过110起。而且这次美国虽然同意归还冲绳的普天间机场,但要5至7年以后才行,搬迁所需的约100亿美元经费也要让日方支付。更令日本国民不满的是,在此期间,美国为保持其驻日美军实力,还要求日本山口县的国岩市接受普天间机场的空中加油机,并要求在冲绳的嘉手纳基地修建新的飞机跑道。可见美军归还冲绳部分基地的“让步”是缺乏诚意的。因而冲绳县要求美军在2015年之前全部撤出冲绳。同时,日本国内对修订《日美防卫合作指导方针》还会出现各种议论,难以轻易达成共识。
二、美日“联合宣言”出笼的背景
美日“联合宣言”的出笼,既是苏联解体以来美日调整亚太安全战略的一个结果,也是美日建立21世纪安全关系的新起点。
1990年8月海湾危机和1991年12月苏联解体,对日美两国战略调整产生重大影响。美国在苏联威胁消失后,急需喘口气增强国力,而海湾危机等地区冲突又迫使美国加大国际投入。美国为维持全球主宰地位,就企图通过让日本参与联合国维和活动及多国部队等,让日本多承担些美国的“国际负担”,而少搞点对美贸易摩擦。这也正好适合日本要从经济大国走向政治大国,通过介入国际军事领域,增强军事力量的需要。早在1993年细川护熙内阁时期,日本就开始研究苏联威胁消失后修订日本防卫计划大纲问题;1995年2月27日,美国发表了第三次《东亚安全战略报告》,强调美国要保留在亚太地区的10万驻军,美日安全关系是美国亚太安全战略的基石,美国不应让贸易摩擦损伤安全关系,因为亚太地区还存在朝鲜、中国、俄罗斯等不稳定因素,美日还可以在联合国维和活动等方面加强合作;1995年11月28日,日本通过新防卫计划大纲,强调东西冷战结构消失后,“出现了复杂与多样的地区冲突”,日美安全体制对“确保日本周边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将发挥重要作用。[①]1976年日本制定的防卫计划大纲只两次提到日美安全体制,而这个新防卫计划大纲则提到了13次。这出乎美方的预料。
正是在美日两国对各自“冷战后”安全战略进行调整和协调的基础上,双方才以“联合宣言”的形式进一步将这种调整的结果加以确认的。这好比是“三级跳”的最后一跳。美国在《东亚安全战略报告》发表前的两个多月就曾交日、韩、澳、菲等国提出修改意见,日本在阅读美国《东亚安全战略报告》草案的同时,开始制定日本新的防卫计划大纲,而美国则在了解日本新防卫计划大纲精神后,最终为其东亚安全战略定稿的。据称这些都是在当时美国助理国防部长约瑟夫·奈的组织协调下进行的。[②]当时美日双方就策划在1995年11月亚太经合组织大阪会议时克林顿访日,美日发表一项“联合宣言”。美日双方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是,针对苏联威胁消失后的新形势,美日如何巩固和加强原有的安全体系,以苏联威胁对手的美日军事力量今后如何发展、怎样部署,以及怎么合作等安全战略问题。
日美“联合宣言”之所以没能按“预产期”出世,主要是因1995年9月驻日美军士兵强奸冲绳女童引起当地人民强烈反对,美日双方围绕冲绳基地问题的谈判迟无结果所致。直到1996年4月1日,冲绳部分美军基地征用期已过,但因政府代理签字手续延误,造成“非法占用”私人土地,又引起当地居民抗议。近年来剧烈的美日贸易摩擦暂趋降温,1995年日本对美贸易出超5年来首次降至590亿美元,克林顿面临国内选举,迫切需要使日本之行取得成功。在这种情况下,4月10日,美日双方终于达成妥协,美方同意将在今后5至7年归还普天间机场,并将楚边基地通讯设施及机场迁至冲绳的伊江岛。这才保证了克林顿能于4月16日顺利访日。在日本有一种说法,认为日美之所以顺利地签署“联合宣言”,是因为中国在台湾海峡进行演习和朝鲜半岛形势紧张,从表现上看似乎有一定道理,其实并非如此,事实上中国在台湾海峡演习期间,日本领导层担心的主要问题之一是,美国会否据此而拒绝归还普天间机场等基地。因为如果美国不同意归还日本任何基地的话,这次美日“联合宣言”便可能再度难产。而美国正是迎合了日本的需要以退为进地宣布归还部分基地,减轻了日本政府的压力。
三、值得关注的重要问题
克林顿的日本之行,标志着日美同盟关系进一步得到巩固和加强,但也引起以下三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一是日美两国联合行动的范围及其影响。战后,日本一直宣传采取“专守防卫”的防卫政策,日美安全关系主要是美国保护日本不受侵犯。这次《美日安全保障联合宣言》则确认了日美安全关系,是“亚太地区稳定与繁荣的基础”。日本报界指出,日美安全体制已从以苏联为假想敌的“对付威胁型”向“地区安全保障型”迈出了一步,日美联合行动将不限于维护日本的安全,而扩展到亚太地区更广的范围。另外,由于《日美相互提供后勤支援、物资和劳务协定》的签定,日美军事合作的领域已扩大到联合国维和行动,这预示着日美军事合作,在后勤保障方面将扩大到全球。这等于为日本军事力量的发展创造了一个更大的国际空间。发展下去,也许日本总有一天会说,“小小的自卫队”难以胜此重任,于是提出进一步增加军费,增强日军远程投放能力,将日本防卫厅升格为国防省。
发展下去,也许谁都不会再相信美日同盟可以像“瓶塞”一样限制日本的军事膨胀,而会认为它只不过是日本发展军事力量的一种最好的掩护,只不过起到了小鸡孵化过程中“蛋壳”的作用。坦率地讲,日美安全关系对日本拥有核武器可能是个“瓶塞”,但对日本发展高科技常规军事力量则是一个“蛋壳”。随着《核不扩散条约》的签署,美国“核瓶塞”的作用相对下降,而日美“联合宣言”则表明其“常规蛋壳”的功能将更趋增强。
二是日美两国联合行动的方式及其影响。这关系到今后日本可否冲破宪法限制,拥有“集体自卫权”的问题。即,将迄今美国对日单方面提供保护,改为日美可以在对方介入战争时相互支援、联合作战。对此,日美两国内部均有不同看法。目前日本主流派意见仍较慎重,担心那将使日本更多地卷入国际冲突并引起亚洲邻国的担心。桥本首相表示:“对我国宪法不允许的事项,我们不改变以往的政府立场。”[③]美国确有一些人要求日本分担责任,但目前主流意见仍较慎重,表示此事应由日本本身决定,美无意介入,无意要求日本修改宪法。问题在于今后《日美防卫合作指导方针》将如何修订,亚洲各国对此将拭目以待。
如果日本今后通过改宪或重新解释宪法,拥有与美联合作战的“集体自卫权”,将意味着日美安全关系发生质变,日美有可能成为企图在安全秩序方面“合霸”亚洲的“亚太国际警察”,日本将更多地介入国际冲突,并可能对外使用武力。
三是日美同盟的矛头所向及其影响。苏联威胁消失后,日美同盟的对象业已发生变化。这次日美联合宣言只提到朝鲜是不稳定因素,而未明确提出所谓“中国威胁”。但事实上,美国在冲绳基地的任务之一,是针对台湾海峡局势的。1996年3月中国在台湾海峡军事演习时,驶入台湾海峡附近海域的美国“独立号”航空母舰就是以日本横须贺港为基地的。这次克林顿总统访日期间还特意登上该舰鼓舞士气。同年4月14日美国国防部长佩里对日本《朝日新闻》称:美国之所以向台湾海峡派出航空母舰,意在表明“维持西太平洋的安全保障,对美国的国家利益来说具有决定性重要意义,为此美国准备使用军事力量。”[④]日本朝野各党内部,也有人主张利用日美同盟,对付朝鲜半岛和台湾海峡危机,一旦台湾海峡发生冲突,美国介入时,日本作为美国的盟友也将对美提供支援。[⑤]
这样,美在亚太地区的驻军及美日同盟关系就可能对中国的统一构成威胁。美日加强安全关系与中国统一大业的内在矛盾,将使中美、中日关系的健康发展受到严重干扰。
四、中美日三国关系的相互影响
从这次日美“联合宣言”所产生的问题来看,有些并不是新问题,而是早就存在的老问题,只不过是被美苏冷战所掩盖下来罢了。目前的台湾问题和中日之间的钓鱼岛领土主权争议等,均与日美之间达成的协议有关。从以往情况看,美日加强关系往往会对中国带来不利影响。这里列举战后以来美日加强双边关系的四件大事:
第一,1951年9月8日,美日两国签署的《旧金山和约》及《日美安全条约》。《旧金山和约》是美国在排除中国的情况下一手包办的单独对日和约。至今,日本还有人以该条约第二条只称日本“放弃台湾”,却未规定归还中国等为由,制造“台湾归属未定”论;第三条规定将琉球群岛等归联合国托管,而美国是唯一的托管国,并将我国钓鱼岛也包括进美国的托管区。当时的中国外长周恩来曾代表中国政府发表声明指出,旧金山对日和约“由于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准备、拟制和签订,中央人民政府认为是非法的、无效的,因而是绝不能承认的”。[⑥]《日美安全条约》第一条规定了美国对日本的军事控制权,利用军队“维持远东的国际安全”,使日本免受外部进攻,镇压日本国内动乱等。当时之所以提到“远东”,是美国旨在将日本作为对中国和苏联作战的基地。因此,中国政府指出:这项条约“成了日本民族的卖身契,和美国对日本实行军事、经济、政治的全面统治的罗网”,中国政府坚持“一切外国军队必须撤离日本”。[⑦]
第二,1960年1月19日,美日修订安全条约。当时日本的岸信介政府坚持保留“远东”条款,称其与保卫日本安全同等重要。于是,在新修订的《日美安全条约》第六条中规定,“为维持远东国际和平与安全”,日本将为美国提供设施和基地。美国政府称,所谓“远东”地区,是指“以日本为基地的美军依靠使用日本的设施及其地区,能够进行防御的自由世界的地区”。[⑧]围绕这一“远东”地区所涉及的范围在日本引起激烈争论。同年,日本政府所做的“统一见解”称,所谓“远东”是指“菲律宾以北与日本及其周围地区,也包括韩国和台湾”。[⑨]台湾作为中国的一个省,却居然成为美日两国的“保护地”,这理所当然地要引起中国的强烈反对。
第三,1971年6月17日,美日签署“归还冲绳协定”。协定中并未标明钓鱼岛归日本,而只是以划出经纬度的方式确定了美国将行政权交给日本的范围。中国外交部就此发表声明称:“这是对中国主权的明目张胆的侵犯”,“美日两国政府在‘归还’冲绳协定中,把我国钓鱼岛等岛屿列入‘归还区域’,完全是非法的,这丝毫不能改变中华人民共和国对钓鱼岛等岛屿的领土主权。”[⑩]但是,时至今日,日本政府仍坚持这些岛屿是日本“固有领土”,日中之间“不存在领土问题”。(11)在钓鱼岛的黄尾屿和赤尾屿上仍保留有美国海军的靶场。
第四,1996年4月17日,美日发表“联合宣言”。此举巩固了美苏冷战后的日美关系,而且并未公开宣扬是针对中国的,而是强调,“中国发挥积极而建设性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两国对进一步加强同中国的合作寄予关心”。因为这次与前三次最大的不同点是,那时中美、中日之间尚无外交关系,现在则完全不同,日、美与中国都有正常的外交关系,而且经济联系日益密切,1995年中日贸易达575亿美元,中美贸易达408亿美元。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所带来的经济发展,为美日两国经济界提供了重要的商业机会。而更直接的原因是中国大陆针对台独实施军事演习,美国派出航母为李登辉助选,在这种中美紧张的形势下,美日两国均不愿因加强彼此之间的安全关系而与中国形成全面对抗。为避免进一步刺激中国,美日回避在联合宣言中写入“中国威胁”,而要略加粉饰。尽管如此,国际上许多人都认为,美日加强“冷战后”安全关系,也有针对中国的一面。因而这次虽未造成类似60年代中国的强烈反对,但也引起中国的关注和担心。
这次日美加强安全关系的长远影响有可能是美国通过鼓励日本发展军事力量与发挥军事作用,使日本和中国相互制约,以利美国长期主宰亚太。
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中美日三国正面临新的挑战: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后,美日安全条约中的“远东”条款似乎名存实亡,但是迄今日本并未对这一“远东”地区的范围作出新的解释,美国国会企图进一步提高“与台湾关系法”的地位。结果,90年代苏联威胁消失后,中美日三国之间的一些原有矛盾便开始暴露。另外,随着中日1996年批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日之间围绕钓鱼岛主权争议也可能突出起来,需要中日双方拿出智慧加以解决。
五、中国与美日关系的前景
从目前情况看,美日仍面临如何对中国进行战略定位的问题,存在着多种可能性和前景。
第一种前景:朝鲜半岛形势全面缓和后,日美同盟及驻日美军的矛头有可能更多地指向中国,从而引起中国的战略反弹,导致中美日三角关系的重大失衡。如果台湾当局继续搞台独,美日在对华关系方面处理不当,一个本来可以在21世纪迎来和平、稳定、繁荣的东亚,可能重新笼罩上一层类似本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的“新冷战”阴云。日本国内将引发四大矛盾:一是政府决策与现行宪法之间的矛盾;二是《日美安全条约》与《中日和平友好条约》之间的矛盾;三是目前执政三党内部的矛盾;四是以冲绳人为首爱好和平的广大日本人民与政府政策之间的矛盾。美国则将面临五大矛盾:一是在亚太地区扩大经贸利益与中美关系不畅之间的矛盾;二是减少亚太不稳定因素的愿望与制造大国对抗之间的矛盾;三是防止中日增强军备的愿望与最终结果之间的矛盾;四是减轻美国负担并保持美国主宰地位的理想,与增加美国负担并削弱美国主宰地位之间的矛盾;五是中美三个联合公报精神与美国“与台湾关系法”之间的矛盾。
第二种前景:日美加强同盟后,将防止同中国的关系出现塌方,慎重地保持中美日三角关系的相对平衡。美日都需要保持在华经济利益,这与60年代冷战时期截然不同。1996年美国政府再度延长对华最惠国待遇便是例证。美国希望中国参与促进朝鲜半岛对话与缓和进程,克林顿1996年4月16日访韩时提出中美朝韩四方会谈,就是向中国发出的一个信号。美国需要避免美中关系进一步恶化,防止中国反对美日安全关系及美国在亚太的驻军。克林顿现最关心的是国内大选,在人权及知识产权问题上均可能对华采取强硬立场,但他若能连选连任,也将不得不考虑改善对华关系。克林顿政府提出对华采取“全面交往”,而不是遏制。美国的国家利益和国际形势都不允许美国对华采取遏制政策。而日本要维持日中关系的大局。克林顿访日后,日本自民党代表团、前首相竹下登、新进党党首小泽一郎等人先后访华,意在加强同中国的对话,促进日中关系发展。
第三种前景:美日避免进一步被台湾当局利用,防止台湾因素导致中美日三角关系出现危机,甚至被台湾拖进漩涡。1996年5月20日李登辉搞“总统就任仪式”的花架子,专请美日等国要员前去捧场。如果今后美日两国完全按台湾的剧本演戏,无疑将违反美日两国对中国做出的承诺,甚至还会造成台湾海峡的紧张,这不符合美日两国的利益。据报道,台湾原定于1996年4月举行的军事演习正是在美日两国背后压力下取消的。这说明,美日两国是不能让台湾当局玩火而使自己人马陪葬的。同年4月17日,美日两国首脑讨论台湾海峡局势时均表示,本国坚持“一个中国”的立场,并希望该地区保持和平。
从历史上看,除了苏联威胁存在的时期以外,中美日三国关系也许从来没有出现过同时保持友好的局面。因而我们面临的挑战是严峻的。中美日三国的政治家和有识之士应该认真思考的重要问题是,如何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出现危机之前,加强沟通与对话,寻找改善关系的转机,争取在中美日三国之间同时形成友好、互利、稳定、合作的关系。为实现这一目标,可以制定一项面向21世纪的行动日程。在1998年《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签署20周年和1999年中美建交20周年之际,使中日关系和中美关系形成一个改善、发展的良好势头,通过积极的预防性外交,减少干扰中日、中美关系发展的各种因素。这样,我们就可以为21世纪富有建设性的中美日关系奠定一个较好的基础。
注释:
① 〔日本〕《东京新闻》,1995年11月29日。
② 船桥洋一:《全面剖析日美安保再定义》,〔日本〕《世界》月刊,1996年第5期,第45—46页。
③ 〔日本〕《朝日新闻》,1996年4月18日。
④ 〔日本〕《朝日新闻》,1996年4月15日夕刊。
⑤ 日本战略研究中心(会长小泽一郎):《生存于世的安全保障》,日本原书房,1994年3月,第221—222页。
⑥ 周恩来外长关于旧金山对日和约的声明,1951年9月18日。
⑦ 周恩来外长关于旧金山对日和约生效的声明,1952年5月5日。
⑧ 刘江永:《日美安全条约的修订》,王绳祖主编《国际关系史》,第九卷,世界知识出版社,1995年,第222页。
⑨ 〔日本〕《读卖新闻》1996年4月17日。
⑩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声明,1971年12月30日。
(11) 日本外务省亚洲局长加藤良三在参议院外委会上的答辩,〔日本〕《产经新闻》,1995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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