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大学校长选拔制度与治理结构，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欧洲论文,治理结构论文,大学校长论文,制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10年6月，笔者参加了由教育部组织的“欧洲大学校长选拔与管理考察团”，前往西班牙、瑞士和意大利三国，走访了西班牙马德里理工大学、阿尔方索十世大学、加泰罗尼亚庞波法拉大学、瑞士联邦理工大学管理委员会、瑞士日内瓦大学、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意大利比萨大学圣安娜大学学院、比萨高等师范学院等大学和政府部门，对欧洲大学校长的选拔、管理和大学内部治理结构进行了考察。2009年11、12月间，笔者还参加了教育部与国家外国专家局组织的部分高校领导干部赴英国进行培训，先后访问了诺丁汉大学、利物浦大学、伦敦大学学院、剑桥大学、埃克塞特大学和英国大学联合会等教育机构。通过两次考察，笔者对欧洲国家的大学校长选拔制度和大学内部治理结构有了较为深入的认识。
一、校长选拔制度完善
（一）教师在校长选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西班牙和意大利几乎所有的公立大学（国立和州立）的校长，均由该校教师、行政人员和学生通过直接或者间接的方式选举产生。在瑞士，虽然代表政府管理大学的联邦理工大学管理委员会在大学校长选拔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但苏黎世理工大学和洛桑理工大学两所大学的校长仍然是各方组成的推选委员会提名产生的。大学校长由选举产生是这些国家的大学组织法等相关法律和大学的章程规定的，也是大学自治、学术自由的象征，已经成为大学的传统。当然，私立大学的校长则由设立大学的董事会自行决定。英国大学校长由大学董事会任命并对董事会负责。通常英国的大学校长都是有学术背景和领导管理能力的教授，其任务是设定和执行大学的愿景和目标，与董事会主席保持良好关系。大学校长对外代表大学筹集资金，说服政治家，影响政府和议会的决策；对内领导和管理大学，决定大学的发展。
多数大学采用以教师为主的全体教职工和学生直接选举的方式。也有一些大学采取先选出由教师、行政人员和学生代表组成的选举委员会，然后由选举委员会间接选举大学校长的方式。至于采用哪种方式，通常由各大学章程规定。比如，西班牙马德里理工大学就采用第二种方式，先选出由教师、学生和教辅人员等300人组成的选举委员会，其中教师占三分之二，学生占四分之一，其余是教辅人员，然后由该委员会选举校长。而加泰罗尼亚庞波法拉大学的校长则由全校成员直接选举产生，但不同类别的成员投票的权重有所区别，其中，教师投票占65%，学生占25%，其他工作人员占10%。意大利比萨圣安娜大学的校长，是由大学的所有教职员工选举产生的，该校40名教授、5名行政人员与学生代表参加选举投票。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选举校长时参加投票的人包括大学1000名正教授、800名副教授和1200名研究人员和学生代表，但1800名短期合同人员不能参加。瑞士日内瓦大学的校长则由大学议会选举产生，大学议会由各界选举出的20名教师，10名行政人员和10名学生及5名技术人员共45人组成。瑞士联邦理工大学校长的选举稍有不同，可以说是政府行政主导的选举。选举委员会是联邦理工大学管理委员会组建的，如何组成没有规定。根据惯例，管理委员会主席同时也是选举委员会的主席，另一所大学校长、大学教职员工委员会代表、大学教授、科学界代表等15～20人组成选举委员会，选举委员会要有广泛性，尽量做到来自不同领域。委员会协商产生校长提名，如果协商不成，则进行选举。
（二）选举有一套比较严格公正的程序
大学校长的选举程序通常由国家法律规定，有时也授权各个大学自己制定规章加以规定。西班牙马德里理工大学校长的选举程序是，选举前45天组成选举委员会，公布选举事项，符合条件的任何人均可以申请，如果人数过多，则抽签产生或者由300人管理委员会投票产生。在每个学院放置三个投票箱（教师、教辅、学生），选举期限为15天，每个候选人可以宣传自己的竞选纲领。投票箱从早10点到下午7点开放投票，然后计票。选举结果公示三天。然后，上报马德里自治区，经过自治区首长批准后公布。对于违法选举结果，自治区首长可以否决，但历史上从未发生过。
在瑞士，联邦理工大学管理委员会组成选举委员会的同时发布校长的招聘启事，委员会来确定申报条件。根据报名或者推荐情况对申请材料先进行预选。通常要对申请人或者被推荐人的履历、经验等进行认真审查。在充分协商后，选举委员会主席向不多于五人的申请人发出邀请，申请人在选举委员会就自己的发展重点和学校建设规划等主题进行一次演讲，选举委员会成员可以提问，形成一个初步印象。确定重点候选人后，选举委员会可以聘请人事、心理等外部专家组织一次心理、反应能力等评估，尤其是领导能力。通过评估后，候选人就剩一个或者两个。在向联邦委员会推荐前，选举委员会还要跟候选人进行一次面谈，就家庭生活、条件待遇等进行讨论。校长如果寻求连任，委员会同意的话，不用发布招聘启事，由委员会直接向联邦委员会提出任命建议。
在意大利比萨大学，大学校长的选举由资深教授负责进行。第一轮必须达到三分之二多数才有效，如果第一轮没有产生多数，则继续投票，直至选举出来，而且每次投票结果都要公布。最终的选举结果要经过意大利教育部长批准方有效，但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不批准的情形。被选举出来的校长由意大利共和国总统令任命。博洛尼亚大学校长的选举实行绝对多数；选举组织工作由资深教授主持，至少在选举日前50日或者校长任期截止前180日内实施，在其不在或者有行动障碍时，由资历排名在前的正教授主持。在校长任期提前终止时，选举应在任期终止后的30～90天内进行。前三轮选举中的校长必须获得有选举权的人的过半数投票。在没有达到法定多数的情况下，在最后一轮投票中获得前两位的候选人进行投票，获得票数多者当选。如果票数仍相同，则由担任正教授资历更深的教授当选，如果资历相同，则户籍资历更深者当选。获得多数票的候选人由资深教授团公布当选，并由大学和科技研究部进行任命，并在新学年的第一天行使职务。若是提前终止职务的情形，则自公布之日起行使职务。在此情形下，校长行使职权直到四年任期届满前的学年的开始。
（三）大学校长的任职资格比较严格
通常大学校长候选人必须是有学术背景的正教授，也有年龄限制。比如，瑞士苏黎世理工大学和洛桑理工大学校长候选人的条件是：首先要有国际声誉，了解瑞士情况，学术科研要有成就，还要有管理经验，候选人要在学术、经济、政治界有很好的沟通能力。校长退休年龄通常是65岁，联邦委员会可以适当调整退休时间，一般在65岁之前都可以申请参选。校长任期为四年，可以连选连任一届。日内瓦州立大学的校长候选人必须是教授，具有博士学位，还要有在大学从事管理的经验。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的校长候选人必须是本校教授，任期四年，可以连任一次，最长为期8年，或者在只有一届任期的情况下，任期6年。比萨高师校长候选人的条件是全职教授。理论上校外的教授也具有竞选校长的资格，但从来没有发生过。圣安娜大学三年选举一次，得票多者当选。比萨高师四年选举一次，可以连任两届。如果连任第三届，得票数要达到四分之三才可以。
二、大学治理结构合理
（一）大学校长的职权与责任相对明确
作为大学的主要负责人和代表，校长享有较为充分的管理权限，同时也对大学的运行和发展承担重要责任。在瑞士日内瓦大学，校长代表大学对外联络，确定与其他大学的合作；与政府签订协议，履行政府赋予大学的发展目标和任务；执行相关法律法规；负责任免副校长，规定他们的职责范围；根据院、系参与委员会的提议，任免主要教学和研究单位的院长；任命主要高级行政管理人员；任命教授委员会成员。瑞士联邦理工大学管理委员会将政府拨款交付大学后，大学校长有权自主决定使用，委员会有权监督大学的经费使用等。大学校长有权聘用副校长，分别负责教学、财务、科研、后勤等事务，校长指定任命系主任并确定其权限范围，当然，大学校长也要接受管理委员会的监督。
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按照国家法律规定，大学校长享有代表大学的权利，承担指导、规范和协调大学科学研究和教学活动的职能，以及根据质量标准和效果、效率、透明、任人唯贤等原则追求大学目的的职责；享有制定大学的三年发展规划，以及大学章程没有明确赋予大学其他机构的职权。校长负责召集并主持学术评议会、行政委员会和大学政务会，并负责各项规定的执行；监督大学的所有机构和各项服务，制定合适的命令从而保证大学的各项活动正常进行，以及大学的各种规范得到正确的执行，采纳各种组织原则以保证责任明确；保证教师们的教学和研究自主；执行关于教职人员和研究人员的相关规定；确定大学和公共行政机关以及其他公私机构的关系；颁布章程和规定，并保证将其收入官方文件汇总中；每学年开始向大学提交一份报告；向大学和科技研究部提交法律规定的报告；行使大学条例、章程和规定赋予的其他职能，在必要和紧急的情况下，其可以发布行政委员会和大学评议会职权范围内的行政规定。大学校长可以将下列权力授予大学政务会行使：分配空间和建筑资源、确定奖学金、与其他大学或者研究机构建立合作关系。
（二）大学内部治理结构有一定合理性
在这些国家，大学的内部治理结构比较相似。从大学内部权力分配来看，除了校长之外，几乎所有学校都设立了大学议会、大学理事会（董事会）、学术委员会、校务委员会等组织，分别负责不同事务，共同维持大学的正常运转和发展。西班牙马德里理工大学校长通过50人组成的校务委员会管理学校，校长的建议获得校务委员会支持才能实施。校务委员会下设四个50人组成的分委员会，即财务、学术、科研、硕士博士研究生委员会，校长、副校长、秘书长、中心代表、校务委员会、创新调研委员会的成员也参加分委员会，分委员会每个月召开一次会议。大学还设有理事会（董事会），理事会由校长、管理人员和社会人士（工业界等）组成，每个月开一次会，他们对负责行政及学术事务的校务委员会的决策享有最终决定权；此外，还有一个事务委员会，负责制定章程、选举校务委员会成员；由校长、副校长、秘书长组成的管理委员会每周开一次会，研究讨论日常事务。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庞波法拉大学的董事会由大学教授、学生、两级政府代表和私人企业等组成，帮助大学处理社会事务。由于大学的资金来源多数来自自治区政府，这些董事会成员部分是政府指定的，还有一些是大学自己确定的。董事会通常有15～20名成员，一半由大学产生，另一半为社会成员，任期3～4年。董事会职能是研究大学的发展战略规划，推动大学与政府机构和私人企业的联系，为咨询性质的机构，每年开3～4次会议。大学还有专门负责学校管理的经理，可以是外聘的，任期随校长定，工资比校长高。大学资金主要来自自治区政府，也会受到政府的影响。大学共同组成协会与政府协商。校长每年要向大学议会做报告。每年大学拨款期间，大学与政府要开一次会议，向政府要求拨款，60%来自政府，其他来自欧盟或者国际。庞波法拉大学议会由校长、秘书长、经理、院长、中心主任等260人组成。
瑞士日内瓦大学由一个校长和三位副校长以及一个秘书处组成管理层，隶属于管理层的行政人员有300多人。还设有45名代表组成的大学议会，其中有20名教师，10名行政人员，10名学生，5名技术人员，每月开一次会。此外，还设立了战略发展委员会，负责决策咨询。大学校长及管理层、大学议会、各个学院、战略发展委员会、财务处、学生处、信息中心、就业中心、欧洲学生管理中心等机构按照法律和大学章程分别行使职权。
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校长的任务是主持召开董事会、议会和学术委员会。董事会负责财务问题，由各个院教授、副教授代表以及社区代表和政府代表组成，包括校长、副校长、4名正教授、三名副教授、4名研究人员、4名学生代表，一名省长选出的代表，一名市政府选出的代表。董事会的任期为三年，可以连任一届，每个月开两次会。博洛尼亚大学议会成员有40名，由23个学院院长（校长）、6名副校长，4名学生代表和6个不同方向（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农学、工程、医学、文学语言、法律经济）的学术带头人组成，每个月开两次会。议会负责教学和研究问题。大学董事会和大学议会轮流间隔开会。还有一些负责不同事务的委员会，但必须保证委员会中有一名学生代表。大学章程的制定与修改由校长、董事会和议会共同确定的一个委员会负责起草，并由董事会和大学议会通过。比萨高等师范学校设立董事会负责财务问题，由校长、行政校长、中央和地方政府的代表、正式学生代表、校友代表和外部专家等10人组成。还设立学术委员会，负责所有学术问题，由校长、两位院长、三名实验室负责人、三名教授代表、两名学生、两名职员代表构成。
英国大学董事会，通常由大学校长、副校长、教师代表、财物总监、教务长、学生代表和外界社会名流组成，主席通常都是外界人士。董事会的职责是审议批准大学的财务等重大规划，任免大学校长，就涉及大学发展的宏观战略和重大建设项目作出决策，监督大学的运转。大学校长尊重董事会的决议，并且要与董事会主席保持密切的联系，通过学校的行政管理层落实和执行董事会的决定。董事会每年大概召开5次左右的会议，学校行政领导列席会议并接受质询。比如，诺丁汉大学董事会36人中有12人来自校外，利物浦大学23名成员中只有4名是本校成员。利物浦大学董事会一届三年，委员最多连任三届。董事会主席可以强迫校长辞职。董事会成员通常不领薪酬。通常学校管理层与董事会保持很好的关系，但有时也会发生矛盾。2008年，全英有6位大学校长因为管理不善而被董事会解聘。诺丁汉大学董事会之下设立学校管理委员会，由校长、副校长、总教务长、财务总监等9人组成，每周开例会，讨论学校的具体管理事宜。学术委员会由校长、副校长、院长、学部主任、教师代表、行政代表和学生代表组成，负责学术事务和教学、考试、科研等工作，任命院长、系主任和监考官，讨论公布学校各类事项，就学术事项向董事会报告，颁发学位证明等。在管理方式上，英国大学管理层多数采取咨询、协商方式，而不是简单下命令。注重吸收学生和老师的意见，每年都组织意见征询活动。当学校改变政策时，要设立一个由学生工作小组和董事会成员共同组成的小组，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因为委员会工作效率不高，容易被个别人主导，所以，几年前，埃克塞特大学开始尝试通过工作小组的方式而不是委员会的形式解决问题，赢得了师生的广泛支持。董事会成员和学校高层对学校的工作更加关心，而不是开开会而已。
（三）政府与大学的关系比较特殊
欧洲大学自诞生之日起就形成了独立于政府的自治传统和学术自由的大学文化，这一传统一直延续至今。国家和政府对大学的管理也只是经费的支持和质量的监控，较少涉及大学的内部管理事务。几乎每个大学都有政府拨款，但政府并不干预大学的学生录取、课程设置、学科建设和人事任免等事项。比如，1992年英国通过了《继续和高等教育法》，建立了半官方的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HEFCE)等机构。与其说它们是政府的教育管理机构，不如说是大学的合作伙伴。拨款委员会通过QAA监控高等教育质量。当然，保证教学质量的主要责任在于大学，因为大学都是自治的。QAA只负责对大学教育质量进行检查，此外，还有一个高等教育评估局(HEA)。1997年，发布绿皮书(DEARINGREPORT)，提出学习型社会的宏观愿景。1998年，提出学习时代的方向，为所有人提供学习的机会。政府联系大学的机构主要是大学拨款委员会和质量保证局以及商务、创新和技能部。政府的主要职责是根据大学的学生人数和科研水平评估、按照一定标准拨付教学科研经费。另外，根据国家的科研战略和重点方向采取竞争方式拨付科研经费。英国每五年要进行一次科研评估(RVE)，大学科研人员的研究成果要接受评估，大学要按照要求提供评估报告。通过QAA（质量保证局）组织专家定期检查大学的教学质量。通过设立诸如全国毕业生创新委员会等机构帮助学校提高学生的创新意识和能力。政府通过发布白皮书、绿皮书等政策，指引大学的发展方向。大学自发组织的各种团体，如研究生委员会、大学联合会(UUK)等机构积极游说议会和政府，使其制定有利于大学发展的法律和政策。政府与大学之间是指导、服务与被指导、被服务的关系。
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是商务、创新和技能部设立的非政府组织。拨款委员会由部长任命的15名成员组成董事会（有三位大学校长）。首席执行官由董事会任命，董事会由高等教育、商业、实业界的人士构成，三年一届，最多两届。全英共有四个拨款委员会，其掌握的资金中93%按照一定方式拨款，委员会通过公平透明的方式分配资金，从不干涉大学通过社会服务获得的收入，不干预大学的自治管理。
（四）大学联合会代表大学影响政府教育政策
大学联合会(UUK)于1918年成立，代表大学与政府联系，成员由133个大学，校长代表学校参加。会长负责24人组成的董事会，每年召开四次会议。员工由首席执行官管理，首席执行官对董事会和会长负责。大学联合会的主要工作内容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影响政府、议会和相关部门，表达大学的诉求。因为大学61%经费来自政府拨款，所以，大学联合会必须通过各种形式向政府和议会传递大学的想法和信息。举办研讨会和在媒体发表言论是主要方式。二是锁定媒体并澄清问题。三是游说商业界，因为他们是大学毕业生的接受者。四是说服和影响高等教育机构。大学联合会的角色就是走廊议员，游说政府制定政策和议会制定法律。大学联合会经常安排大学校长与政府不同部门领导人会面。大学联合会首席执行官每半年与每个大学校长要见一次面，高级官员也要定期与大学交流。政府教育部门也经常主动与大学联合会的会长和首席执行官联系，在每年召开的大学联合会会议时，政府部长都会参加。大学联合会还要定期发布报告，就未来高等教育的发展进行探讨。此外，大学联合会还与学生联合会保持合作，确保学生的利益和体验，提高学生的质量。
三、启示
借鉴欧洲大学管理经验，结合我国当前大学管理结构特点，提出几点建议。
（一）大学校长的选拔应当逐步由行政任命向民主选举迈进
特别要重视教职员工和学生在校长选拔中的推荐作用，逐步形成大学校长选拔的竞争机制，最终走向大学校长由教职员工选举产生。可以考虑采用全校教职员工和学生直接选举或者由师生代表间接选举校长两种方式。要合理分配教职员工和学生在校长选举中投票的权重，重视听取教师的意见。进一步明确大学校长的任职资格和任职期限，将政治素质高、道德品质好、学术影响大、管理能力强的优秀学者选拔到大学校长岗位。校长应当是有丰富管理经验的优秀学术带头人，任期以四年一届、连选连任不超过两届为限。
（二）完善大学校长选拔程序
应当逐步将现在实行的民主推荐、民意测评等方式改革为民主选举方式，制定大学校长选举法律法规，建立一套公开透明的选举程序。同时，加强政府部门和大学师生对校长的监督程序，使得民主选举出的校长在法律法规和学校章程范围内尽职尽责，担负起带领学校发展的重任。
（三）进一步完善大学的内部治理结构
参照国外大学议会的有益经验，进一步落实校长在人事聘用、职务任免、教学科研组织方面的法定职权。完善现行的工会、教代会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制度，发挥师生参与学校管理的热情和作用。鼓励大学建立理事会制度，扩大社会对大学事务的参与，发挥社会各界对大学发展的支持和帮助作用。完善大学学术委员会委员的选举程序，发挥学术委员会在学校学术管理方面的作用。重视学生参与学校管理的作用，推行学生参加学校管理决策机构的做法，确保学生的权益。
（四）建立联合协调组织
大学可以考虑建立联合协调组织。该组织可以就大学的发展状况、存在的问题和相关的政策建议进行系统研究，向立法机关和政府相关部门提出立法与政策建议，也可以代表大学与社会沟通互动，促进大学的良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