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太地区安全形势,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亚太地区论文,安全形势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战略关系的稳定,新型安全观和模式的形成,使亚太地区成为全球相对稳定和平的地区。
亚太地区是冷战后世界上相对和平稳定的地区,这种相对和平与稳定与该地区战略关系的稳定性、多边安全合作的发展及质量建军思想的普遍性有较大的关系。
安全战略关系的相对稳定与复杂性
冷战后,美国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俄罗斯国力的衰落和中国国力的迅速增长,形成了美、中、日、俄、欧一超多强的世界力量格局。与此同时,一些地区国际组织和同盟也不断发展,成为牵制这五大国的力量,如亚太地区的东盟等。到了1996年,中俄签署《中俄联合声明》确立了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美日签署了《日美安全保障联合宣言》扩大了其军事同盟的范畴,美欧在北约东扩问题上变得更加坚定,从而形成了美日、中俄、美欧三大战略伙伴关系,这种战略关系在可预见的未来发生重大变化的可能性较小。
板块型地缘安全态势
大国战略关系的明确,促使亚太地区出现了中俄、美日、东盟为主的板块型地缘安全战略态势。美国分别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菲律宾、泰国加强或保持了双边军事同盟关系,形成了以美国为轴心的放射性的安全同盟(其他成员们相互之间并没有军事同盟关系)。中国坚持不结盟政策,通过双边合作与俄、朝、泰、缅发展了军事交流的关系。东盟不断扩大和加强东南亚国家的政治联盟,在安全问题上争取一个声音讲话。由于中美之间严重缺乏相互信任,在中美矛盾成为亚太安全的长期主要矛盾的情况下,东盟便成了这一地区战略安全平衡的关键力量。
中国对维护亚太地区安全的作用日益增长,这一点也是形成中俄、美日、东盟地缘板块战略格局的重要因素之一。自1992年至1996年,中国国民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为11.6%、美国1.9%、日本1.5%、俄罗斯-9.1%。东盟国家经济发展不平衡,但多数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在这期间保持了5%左右的增长速度。1992年, 世界银行提出以购买力平价计算国民生产总值的新的计算方法,中国的经济规模一下扩大了4倍多, 按此计算中国成为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世界第三大经济实体。中国实力的迅速增长以及国际舆论对中国实力的夸大,一方面增强了中国在亚太安全事务中的作用,另一方面也使有些国家对中国产生了猜疑。重视中国实力和担心中国强大的现象同步增长。重视中国实力的国家加强了与中国在安全上的合作,而担心中国强大的国家则加强了针对中国的安全合作。
虽然亚太地区的安全格局出现了中俄、美日、东盟的地缘板块战略关系,但这种战略关系不是亚太唯一的战略关系,并且与冷战时期的中美俄战略三角关系在性质上也有不同。如美中日、美中俄、中日东盟也是亚太地区的重要战略关系,只是它们对亚太安全的影响力和影响面略小于中俄、美日、东盟这组战略关系。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些战略关系与中俄、美日、东盟这组地缘板块战略关系还有不同程度的重叠。各国的安全利益是多重的,任何两个国家的安全利益都只是部分的重叠,形成部分共同利益,其他部分的安全利益则很可能与另外一些国家相同。因此,亚太国家之间的共同安全利益只能依具体问题而定。它充分反映出亚太国家安全合作关系的复杂性,人们已不可能用单一的标准来划分对手和伙伴。
新型安全合作模式与新安全观念正在形成
冷战时期,亚太地区成立了许多军事同盟,既有双边的(美韩、美日、美菲等),又有多边的(美澳新等),但以双边的为主。冷战后,亚太地区又发展出一种新的合作安全模式,也是既有双边的也有多边的。如中国与俄罗斯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以及中国与印度达成的边境实际控制线地区军事领域信任措施就是双边的;东盟地区论坛、亚太安全合作理事会和东北亚合作对话会议则属多边的。
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合作安全与军事同盟有很大区别。首先,军事同盟以共同的敌国或敌对的军事集团为基础,没有了明确的共同军事敌人,军事同盟则无法存在;合作安全则不针对第三方,合作的基础是共同面临的潜在危险,这种危险可能来自外部,但也可能是合作者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涉及第三方。其次,军事同盟的主要战略目标是威慑敌人,或者赢得军事冲突;而合作安全则是避免军事冲突的发生。第三,军事同盟主要依靠加强军事机器来实现战略目标;合作安全则靠政治对话,增强军备透明度,建立相互信任措施,预防性外交等非军事手段达到目的。第四,军事同盟靠约束性的条约保证成员国之间的合作;合作安全则主要靠成员国的协商一致来进行合作。
中俄是亚太地区推动合作安全和发展新型安全观的主要国家。1996年的《中俄联合声明》宣布两国发展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时以明确的语言表示,“中俄发展军事关系和进行军事技术合作不针对任何第三国或国家”。中国在东盟地区论坛也提出:“在新的国际形势下,应当有新的安全观。安全不能依靠增加军备,也不能依靠军事同盟。安全依靠相互之间的信任和共同利益的联系。”
以质量建军为国防建设的基本原则
冷战结束初期, 亚太国家普遍放慢了军事建设的速度。 但到了1994年末,亚太国家重新认识到军事实力在综合国力中的作用,对只强调经济实力的观念进行了调整。尤其是对提高军备质量的问题,亚太国家给予了新的重视。
美国在实现裁减兵员和关闭基地的同时,加快了高新技术武器的研制。目前,美军人数已由200万裁减至140万,并关闭了97个军事基地。与此同时,美国加紧了对高新军事技术以及信息技术的研究,美军已拥有了世界上最强大的隐形攻击力量。美国超系统信息网能够覆盖全球,使美国可在不直接介入的情况下,通过提供信息有效地提高盟友的军事能力。美国政府还拨款20亿美元用于反导防御体系的研究。美国研制成功的B61—11核弹头能深入地下, 其冲击波可摧毁地下数百米深的军事目标,这些武器已经于1997年4月1日正式服役。军控专家认为,这将给全球裁军带来新的困难。
在亚太地区,日本在军事高科技上的投资仅次于美国。近几年,日本研制成功了使用固体燃料发射卫星的H—2火箭,目前正在研制M—5和J—1两种火箭,以及核动力舰艇和性能优于美国F—16 的下一代新型战斗机——FSX战斗机。1996年,日本又投资500万美元成立了反弹道导弹研究办公室,进行这方面的可行性研究。韩国《国防白皮书》明确提出,“我国国防的最优先考虑是发展高科技军事力量”。东盟国家近年来增加了武器进口。1994年,包括越南在内的东盟7国国防经费为136.5亿美元,比80年代后期增加了1倍。在1995年9月韩国汉城举办的武器展览会上,东盟作为买主十分引人注目。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新加坡、泰国分别购买了米格—29、F—16等大批先进战斗机,以及护卫舰、 坦克登陆舰、潜水艇、步兵战斗车、坦克等装备。
总体上看,亚太地区的安全形势,有利于地区安全的因素是主流,合作安全以及新安全观念的发展,将有助于提高亚太国家的相互信任,减少因相互猜疑而导致的小规模地区冲突。特别是亚太安全关系的稳定性,有助于防止发生大规模国际战争。这对于正在全力进行国内经济建设的我国来说是十分有利的。